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谁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冲击。他放下酒杯拿起名单认真地看,仔细地想,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个程涛曾经追求过梁雪,不过输给习东平了,没出半个月,程涛就和王丽丽好上了。这个中文系的教授华良对梁雪很照顾,经常说梁雪是他的得意门生。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啊,这些人都参加了去年寒假的辩论会。”
就在司徒的精神为之一振的时候,有个沉稳的声音自后面响起:“你们学校肇事的司机后来怎么样了?”
司徒诧异地回头,笑着打招呼:“你在啊,黄大哥。”
黄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坐在了霍亮的另一边,等着他的回答。霍亮不解地看着他,又看看司徒,问:“你朋友?”
“我老大哥。说说吧,你们学校那个肇事司机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见了。听说是开除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
鬼头的出现让司徒没了继续打探线索的心情,给霍亮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以后,就放了他自己回家。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许久未见的老大哥,问道:“你最近忙什么呢?”
“刚从国外回来,去见个老朋友。我听说s大的案子了,你怀疑习东平的行为与梁雪的死有关?”
司徒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问道:“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习荣找了我。”
司徒一股火就来劲了:“他搞什么鬼?信不过我就不要雇佣我,找上你算怎么回事?”
黄正轻轻地拍了拍司徒的手臂,只是说道:“他是通过我才认识了你,在潜意识当中,我比你可靠。”
“嘁,那就直接找你帮忙,何必拉上我。小遥那边下了禁令,他以为我愿意接这破案子。”
“我没有答应他。你也不要小看习荣,他与四年前不一样了,现在他手下的人都是些退下来的特种兵,甚至还有几个国际雇佣兵。不要跟他硬碰硬。”
鬼头的话似乎另有意义,司徒品了品,就压低声音问道:“他对我说谎?”
“自己的儿子,谁不想护着?提防他暗度陈仓。”
黄正的话音刚落,从酒吧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她看见司徒以后笑了起来,走过去之后随便问了声好,就对司徒身边的人说:“你晚饭吃了没有?”
“没有。”
“炸酱面还是葱油饼?”
“炸酱面。司徒,你要不要?”
司徒笑着摇头,看着妇人离开以后,悄悄地说:“你这老牛终于开窍了?”
黄正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司徒继续八卦着说:“大哥,她比你小八岁而已,不算嫩草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司徒转身要走,却被黄正拉住了,问他:“文涛的忌日快到了,你还是不肯去?”
没有任何回答的司徒用力甩开了黄正的手,脸上一片冰霜地离开了。
08
一大早,林遥就醒了,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司徒,先是偷偷给了他一个亲吻,然后才起了床。他刚刚走出卧室,司徒就睁开了眼睛,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飞快地起了身。
这个新家,唯一让司徒费尽心机的就是浴室。宽旷明亮的浴室里,一个磁疗电动的浴缸就足够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戏水了,此时,林遥泡在水里享受着水波舒适的按摩,那边的门就被推开。司徒打着哈欠抓着一头乱发走进来,蹲下身子细看自己的漂亮恋人。
“你昨晚去哪了?”林遥闭着眼睛,开始审问某人。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你那衣服上都是酒味还有香水味。”
司徒笑着脱去了衣物,也进入了浴缸。不过他非常老实地坐在了林遥的对面,把人家的脚丫捧起来放在腿上,一边摸摸索索,一边说:“我在昨天下午约好了和习东平见过面的那个学生,详细地了解了一下。”
这时候,林遥把眼睛睁开了,问:“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想你在家里好好睡一觉。躺着吧,我慢慢跟你说。”接下来,司徒把晚上从霍亮那里得来的线索,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遥。
这时候就没有任何某方面的想法了,尽管俩人都光着,都相互摸摸索索着,至少林遥的脑子里可都是案子的事。等他听完司徒的报告以后,就抽回了被对方快摸掉皮的脚,说道:“分头调查吧。我去局里一趟。你去……”
“我要去查查梁雪父母的事,至于习荣那边,还是等你回来以后再说。”
就这样,两个人乖乖地洗完澡,谁都没吃早饭就离开了家门。
重案组的办公室里,林遥进去的时候刚刚开完会。谭宁负责向他传达会议精神,他们找了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安静谈话。
谭宁告诉林遥只有两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和法医做出的初步判断完全吻合,死亡时间是本月13号凌晨03:00。经过询问学校的保安人员,得到的线索并不多。s大只有西门才能自由出入,其他的门在12号晚上有两班人轮流值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s大在晚上十点锁大门,那个时侯,校内的人就无法再进出了。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很小。谭宁还要来当天所有外来人员的登记名单,放在艳萍手里,告诉林遥随时都可以去看。接下去的工作就比较麻烦,因为案发当时留在校内的学生和老师还有工作人员太多,需要进一步的排查。还有就是,五名死者之间的关系,这五名死者中有四个人都参加过寒假的辩论会。
“剩下的一个是谁?”林遥问道。
“医务室的医生,于波。 我们怀疑,这五个人的死也许与辩论会有关,还有习东平的女友梁雪也是辩论会里的成员。组长说,会着重调查辩论会和梁雪这条线。”
基本上和自己这边的打算一样,但是,林遥却总觉得这里面少了点什么。于是,就问道:“关于梁雪和辩论会的事,咱们的人去找过校方吗?”
“咱俩谈完,我就跟组长过去。”
林遥想了想,就说:“你们先等等,我跟司徒去探探虚实,你们再去。”
“那你先跟组长打个招呼,他一直在摩拳擦掌呢。另外,还有一件事。在一周前,s大有一名讲师失踪,已经报案了。”
“失踪?谁?”
“中文系讲师,马涛。现年36岁,男性,据说一周前去上班就再也没回家。其他组的同事经过调查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家人也没有提供任何值得参考的线索。组长说,咱们把这起失踪案接过来,一起查。
林遥点点头,佩服葛东明的细心。并叮嘱谭宁一旦有了什么消息,立刻联络。随后,他起了身去s大与司徒汇合。
位于校园的小花园里,霍亮远远地朝着司徒招手,毫不见外地喊着:“司徒,这呢。”
林遥扭着眉毛问:“这谁啊?”
“跟你提过的,霍亮。”
“你们俩昨天才认识吧,够亲切的。”
司徒失笑,稍稍靠近些说:“吃味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女孩是谁?”
“是他女朋友。”
“哦。”
“放心了?”
“滚。”
霍亮身边站着一个有点拘谨的女孩子,见到两个大帅哥走过来更加不知所措,躲在霍亮的身后低着头,不看人。
司徒走到跟前和霍亮打了声招呼,这个自来熟的小子把女朋友拉出来,就说:“她害羞,咱们能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不?”
“你们没有课吗?”林遥问道。
“翘课啊,都大四了,谁还死读书啊。司徒,你开车了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也不顾另外俩人有什么意见,拉着女朋友就朝小门口走去。
看着年轻人相依相偎的背影,司徒突然来了句:“宝贝,咱俩也拉拉手?”
林遥瞪了他一眼,没搭理这厮。
霍亮选择的地方是一家很普通的牛肉面餐馆,尽管地方很小,可面的味道真是一流。霍亮是老主顾了,帮着大家要了面,还说:“算我回请你昨晚的啤酒。”
“算你有点良心。”司徒随便说了一句,低头吃面,他真的是饿坏了。
林遥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了看霍亮身边的女孩子,问:“你跟梁雪是朋友?”
“嗯。”女孩子还是很拘谨,吃面的时候是用一根一根来计算的。
“你叫什么名字?”
“钟佳楠。”
埋头大吃的司徒听着钟佳楠的声音就知道小姑娘太紧张了,抬起头微笑着说:“别怕,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而已,回头等你们放学了,我再,哎呦。”
司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遥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一脚。可怜巴巴地看着身边的人,司徒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林遥白了一眼,心说:就知道乱放电,傻乎乎的笑什么笑,没见女孩那脸都红了吗?真是欠教育!
司徒忍着痛继续低头吃面,林遥继续提问,道:“据你的了解,辩论会期间梁雪有什么不对劲吗?”
“怎么说呢,她,她很忙。我的意思是,突然就很忙。跟习东平也不约会了,我找她出去逛街她也说没时间。她平常最喜欢跟我一起去逛街的。”
“你们这次的辩论会一共有多少人?女生多吗?”
“学生有十二个人,老师有三个,算上其他工作人员的话,一共有二十个人,女生有七个。”
司徒仍旧在埋头吃面,但是心里却和林遥一样,觉得古怪。就问:“都是怎么住的?”
“男生四个人一间宿舍,住在老宿舍楼里。女生两个人一间宿舍,住在新建的最好的宿舍楼,那是专门为留学生准备的。”
“钟佳楠,你知道谁跟梁雪一个宿舍?”林遥问道。
“是中文系大一的舒雅。”
一碗面进肚,司徒擦了擦嘴,问道:“这次的辩论会是你们学校主办吗?”
“不,好像是一个什么海天集团主办的。只是定在我们学校进行比赛而已。”
司徒点点头,就说:“哦,快吃吧,面要凉了。”
林遥也觉得,必须要立刻调查几件事,可霍亮一个学生掏钱请客,总不能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再者说了,自己这碗还没动过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人再提案子的事了。霍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找人来结了帐,钟佳楠放下筷子,乖乖地跟着霍亮起了身。
林遥觉得这个霍亮挺有意思,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很有主见和观察力。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客套了。
在前往停车地点的路上,司徒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慢下脚步走在钟佳楠的身边说话,林遥独自走在最前面,心里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霍亮紧走了几步追上他,很八卦地说:“你们俩是g吧?”
林遥没生气,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和司徒的关系,还打趣着说:”你胆子不小,敢这么问话,不怕我揍你?”
“这怕什么啊,我们学校里有,这年头算啥稀奇事。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侦探和警察,绝配啊。”
林遥笑了,告诉他:“绝配的下场就是没有消停日子过,不像你们,除了念书就可以尽情的谈恋爱。”
“别逗了你,我们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工作的事差点没把我愁死。家里人唠叨,老师唠叨,昨天遇到习东平的时候他也唠叨。”
林遥皱眉,问道:“你仔细想想,昨天习东平跟你说的那些话,像不像是,遗言?”
霍亮停下了脚步,看着林遥的时候有些讶异。可他似乎更重视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好一会,落在后面的司徒和钟佳楠都走了过来。林遥朝他们摆手示意,不要去打扰霍亮,于是,司徒带着钟佳楠继续往前走。
似乎过了很久,霍亮才说:“有点那个感觉。习东平平时不是很嗦的人,他的话很少,简洁明了的。几句话就能把问题说清楚,我还曾经开玩笑说,他是当领导的材料。可昨天他有点反常了,一个意思反复嗦了很久,仔细想想,还真有点留遗言的感觉。”
“昨天下午你们见面是事先约好的吗?”
“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就有两种可能性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排除第一点,我们不是事先约好的。第二点,就是他知道我会在哪里出现,特意去等着我。不过这也不可能,因为昨天下午那时候,我刚打完球,临时被同学抓去当校队的劳工,我刚走到楼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习东平,他听见我叫他的时候还挺吃惊的样子。”
这个霍亮不错嘛,难怪司徒会这么快就跟他熟了。林遥有点欣赏霍亮,说道:“霍亮,你认识中文系讲师马涛吗?”
霍亮一愣,就问:“他不是失踪了吗?”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不熟,基本没说过话。”
“那你帮我个忙。”
“别介,我可不敢参与案件调查,整出啥错来咋办?”
林遥一记手刀砍在他额头上,道:“你以为自己谁?还想参与调查凶杀案,做什么白日梦。我是让你帮我调查马涛在学校里跟习东平还有梁雪的关系如何。”
霍亮一脸的贼笑,问:“白做工啊?”
“只要你能查明白,实习工作的事我帮你解决。”
“大丈夫一言既出……”
“绝不反悔!”
09
送走了那对学生情侣,两个人坐在车里开始串联线索。还没等说几句,司徒就问:“你刚才跟霍亮说什么了?”
林遥笑笑,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林遥总觉得,习东平突然跳楼的行为太过可疑,从他把谭宁支开去倒水,又让另一个警察打开窗户的行为来看,这个人头脑清晰,反应灵活,甚至还可以说他是胆大心细。这样的一个人会轻生?林遥从一开始就产生了怀疑。
当他听到霍亮对习东平的种种描述以后,突发奇想,想出了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是习东平早就准备好了自杀。也因此,林遥判断,习东平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并且很有可能知道谁是凶手。
听完了林遥的推论,司徒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就说:“咱们俩也有了分歧啊。”
林遥没有觉得意外,让司徒说说他自己的推论。
最开始,司徒和林遥同样认为习东平掌握着凶杀案的某些真相,可自从他跟霍亮谈完以后大大改观。首先,司徒同样认为习东平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认为习东平的反常行为来自与于梁雪的死,那么,司徒就开始假设,是不是那五名死者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害死了梁雪?习东平在见到这五人尸体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换位思考,如果你看见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就死在眼前,会是什么心情?开心还是庆幸?或者是感谢那个杀人者?司徒想,你更多的是在心里感谢那个杀人者,就像在说“老天啊,这事谁干的,太好了!”一样。但是,你会为这个杀人者顶罪吗?答案是――不会。因为你只是兴奋于仇人的死,而不是争夺这杀人的名头。不管这个人是谁,习东平都不会揽罪上身。但是他跳楼的行为无疑就是在说――我是凶手!
那么,促使习东平这样做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s大五名死者的确是直接或者是间接害死了梁雪,但是,很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而习东平知道自己没有报仇的能力,他跳楼以后让警方认为他就是凶手,一方面是为了能让杀人者继续为梁雪铲除漏网之鱼,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无能又愧疚的一种补偿
林遥对司徒的推论还是无法全盘接受,两个人争来争去,谁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支撑自己的推论,也只好暂时作罢,进行下一个人的调查。
经过一番周折,俩人总算是可以见到s大校长。司徒不满地嘀咕说一个破校长架子这么大。
s大的校长被周围的人称呼为张校长,一个胖乎乎的老头,看上去还挺和蔼的。请两位客人落座以后,还让助手送来了热茶,以表欢迎。
校长办公室里有着淡淡的烟味,林遥习惯了不跟对方客套,司徒则不然,几句恭维话说出去,好像刚才埋怨对方架子大的那个不是他一样。等着客套过后,司徒才问道:“我想问问,习东平在学校的表现如何?”
“还不错,成绩一流,就是不大喜欢和周围的人来往。”
听着校长的回答,林遥偷偷腹诽了一下自己的男人。这家伙,永远都是给对方挖坑下套,这倒霉校长最好别对他说谎,否则……
“张校长您平常都很忙吧,我们是不是耽误了您会客的时间?”司徒笑眯眯地问。
“不不不,今天下午我没有约客人。”
“您这也算是偷得半日闲了。”司徒一点不像来调查案件的,更像是来话家常聊天的。
一旁的林遥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张校长都看出来了。正要找点话题跟这个正牌的警察说说话,就听他问道:“昨天发现的五名死者,在学校里有没和他人发生过冲突?”
吓!果然是警察啊,这问题问的都不一样。张校长无意中低估了司徒,他把身体转向林遥,一本正经地说:“那两名学生的事我不大了解,你们可以去问他们的老师。至于其他人,都是很不错的,我还没听说谁跟谁有什么不愉快。”
“你们去年寒假举办过一次辩论会吧,这几个人都在其中?”
“这个,这个好象是吧。我不大清楚,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秘书。”
正要继续问呢,就感觉到桌下面有只手摸到了大腿上,这把林遥气的,司徒这家伙,是不是早饭没吃饿出幻觉了,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家,可以随便动手动脚?
坐在林遥对面的张校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见这位警官的脸色都快阴出水了,心里边七上八下的。而就在此时,突然听司徒问道:“张校长,你的手受伤了?”
咦?张校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还相互摩擦几下,稀里糊涂地说:“没有啊。”
“哈哈,我看错了,看错了。张校长,您吸烟吗?”司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假模假式地走过去要送上一只。
“谢谢,我吸不惯你那进口烟。”说着,张校长自己拿出国产烟点上,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林遥白了一眼回来的司徒,回到话题上说:“张校长,昨晚凌晨03:00的时候您在哪里?”
“当然是在家里睡觉。”
“案发现场的那栋小楼除了文学社的人有钥匙以外,还有谁拿着钥匙?”
“这事你们得去问教务处的人。”
这张校长真是推得一干二净啊,什么事都要去问别人。林遥估摸着这一次的谈话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就看这张校长面对葛东明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于是,他起了身告辞,故意走在了司徒的前面。
张校长起身相送,还说着随时欢迎他们来了解情况的客套话,当他走到司徒身边的时候,司徒装作把香烟放进口袋里的样子,故意掉在张校长脚下一张照片,对方帮忙捡起来,还说:“小心别弄脏了。”
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林遥就问:“怎么样?你用完那点损招都看出什么了?”
司徒笑笑,把口袋里的照片放在林遥的手上,说:“看看这是什么?”
林遥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照片,诧异地问:“这么短时间,你哪弄的?”
“梁雪是w市人,刚好我认识那里的一个情报贩子。这点小事,轻而易举。不过嘛,这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你没看出来吗,梁雪的父母都很年轻。但是,刚才那张校长一看见这照片就神色大变,他心里要没鬼,我洗手不干了。”
林遥看着照片,又问道:“你觉得张校长隐瞒了什么?”
“其他的不好说。我倒是可以肯定就在我们之前,他见过某个人。”
林遥一愣,问道:“证据呢?”
“你刚进门的时候没闻到一股烟味吗?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种高价的进口雪茄味。一只就会卖上六百到八百之间的价格。我问他吸不吸烟,他说自己只吸国产的,那满屋子的烟味是谁的?而我恰好想起一位有财力能抽得起这种雪茄,又与案件有关的人。”
林遥白眼一翻,气呼呼地说:“傻子都能猜出来,怎么,你怀疑海天集团的人?”
“宝贝,你就不觉得可疑吗?海天集团主办大学辩论会,期间男生四个人挤在老宿舍里,女生就可以俩人一间住在高级宿舍里。太厚此薄彼了吧。”
林遥皱眉,盯着他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影的事也就是想想而已,万一瞎猫能碰上死耗子呢。”
“饿死你个瞎猫!”
对林遥的吐糟司徒是一点不介意,悄悄地往人家那腰上捏了一把,当林遥正要训斥他的时候,又一本正经地说:“给你们局里的杨磊打个电话,问问丑小鸭的案子有没有新的进展。”
“你担心是那个论坛搞的鬼?”
“不好说。五个人的死因太诡异,正常的犯人不会那么做,除非是对死者有着极大的仇恨。我怀疑着案件与梁雪有关,可从杀人手法上来看,却又是风马牛不相及。我的直觉在说,凶手是个在心理方面异常的人,谨慎起见吧,你问问杨磊比较好。”
林遥没再说什么,司徒的话说得有些含糊,可他听得懂也能理解。对于郑飞那个案子牵扯出来的丑小鸭bbs,他也是觉得有些负担。反正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就问问吧。
林遥把电话打出去的时候,司徒那边也没闲着。不知道他联系了谁,就说过一会再见。回了头,林遥那边也挂了电话,两个人一碰头,这才察觉到不少新的东西。
根据杨磊所说,丑小鸭定律的bbs是境外的服务器,想要彻底追查不大可能。但是,他用特殊工具跟程序强行恢复了一些郑飞电脑里的东西,找出了依稀的聊天记录。进而,查到了几个注册bbs的人。现在正调查真实身份。不过呢,警局里特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说,像郑飞那种人,大多都是抑郁质的人。朋友很少自我封闭又自鸣得意。这种人在潜意识里很自卑,但是他不会承认这种自卑,所以就会建立一种心理防线。比如说,所有人都不如我,自高自大。刺激这样的人去犯罪是很容易的事,想要激发他们的犯罪心理也很简单。如果这样的人有点智商,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司徒不屑地一笑。说:“有智商的人还能干这事?”
“你不能这样想。高智商和心理异常不发生冲突,就拿少安来说吧,他聪明不聪明,不还是一时糊涂杀了人。所以,如果那个bbs里面都是像郑飞那样的人,司徒,我们恐怕就没有安稳觉了。”
司徒没搭腔,点燃一支香烟后深深吸了一口,才说:“在我看来,s大的案子跟丑小鸭论坛狗屁关系没有。再说了,人家少安可不是心理异常,到现在他也没后悔杀了冯晓航。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侦探,唯一能得到我敬佩的人就是他了。说实话啊,我还真有点,哎呦,你打我干什么?”话说到一半,就挨了林遥一记铁拳。司徒也知道他是闹了点小别扭,可偏偏就是喜欢看他这个聪明人犯糊涂,紧忙追上去哭诉他的暴行:“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不是也很喜欢他。”
“哼,咱俩那喜欢不一样吧。琴心湖山庄的时候,是谁看着少安发呆来着?”
吃醋了,吃醋了,小遥在吃醋啊!难得,真是太难得了!司徒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地说:“想哪去了,要是没有你吧,我还能动动对他的心思,可我不是……嗯!”又是只说了半截话就被打了,这一拳足够司徒刻骨铭心地记住什么是祸从口出。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林遥的拳头,司徒开始表忠心:“宝贝,我发誓啊,这辈子可是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就做变性手术去,名正言顺地嫁你。”
林遥笑了,手上一使劲把人拉起来,就告诉他:“你想恶心死我就去吧。走啊,磨蹭什么呢?”
司徒故意撅着嘴嘟囔着:“人家疼嘛。”
实在受不了他装可爱的样子,林遥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终于想好今年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什么?”
“兔子的玩偶装,粉红色的。”
司徒一身恶寒,甩开林遥的手就大踏步地朝前走,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快点吧,查案要紧。”
林遥站在后面哈哈大笑,看以后这厮还敢不敢恶心人。
10
俩人趁着还没到下班时间,去见了习东平的心理医生。
这位心理医生年纪已经很大了,听说了俩人的来意后有些惊讶。暂时取消了下面的预定,专心和这两位谈话。
在心理学方面林遥和司徒都是外行,他们提出了一些问题,安静又专注地听着老医生说明习东平的病情。根据老医生所说,习东平的尖端恐惧症的确很严重,特别是梁雪死亡之后,更是比以前还麻烦,下雨他不敢打着雨伞,吃饭的时候不敢用筷子,看见别人的手指都会打哆嗦,甚至在晚上睡觉都用手捂着眼睛。当时老医生可说是费尽心力才算是控制住病情没有继续恶化。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医生话题转了一个弯,告诉俩人。尽管习东平的病情非常严重了,但是他本人有着很强的控制力和忍耐力,若不是这样,习东平怕是早就崩溃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都是老医生一个人在说。后来,司徒就问:“这种病情有没有伪装出来的可能性?”
“这基本是不能的。我为他做的是‘系统脱敏疗法’,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他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的情绪,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怎么说呢,这是一种自我的相互对抗过程,一种状态的出现必然会对另一种状态起抑制作用。例如,在全身肌肉放松状态下的肌体,各种生理生化反应的指标,呼吸、心率、血压、肌电、皮电等等,都会表现出同焦虑状态下完全相反的变化。在他极度放松的时候,一旦某个刺激不会再引起他焦虑和恐怖反应,我就会对他施行略强一点的刺激。他所有的状态都在我的眼睛和仪器里被反映出来,想要伪装,那是不可能的。”
彼此眼神交汇,心里不免为那个年轻人擦了一把汗。
下午临近五点左右的时候,林遥突然接到了谭宁的电话。
“小林,五具尸体解剖的报告出来了,你最好回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
林遥一向不喜欢做些表面功夫给别人看,自然也就没有回避众人他和司徒的关系。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家夫婿。当在尸体解剖室见到尸恋大姐的时候,对方死盯着司徒看了很久,说了句:“可惜,你死的时候我也退了。”
司徒心说:怎么着,你还想解剖我吗?
林遥哭笑不得地推了一把想要去外面等候的司徒,让他完全站在了一具刚刚被解剖完的尸体前。人家司徒丝毫不觉得恶心,扫了一眼尸体就问:“听说有新的发现?”
法医点点头,把红白相间的手套摘下来以后,就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说道:“我从死亡时间开始说吧。中文系教授华良,性别男,年龄43岁,死亡时间是13号凌晨02:00;医务室医生于波,性别女,年龄35岁,死亡时间02:30;教务处副主任马欣,性别男,年龄40岁,死亡时间号凌晨03:00;法学系学生程涛,性别男,年龄20岁,死亡时间13号凌晨03:30;法学系学生王丽丽,性别女,死亡时间13号凌晨04:00”
司徒始终沉默着。他脑子里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从这些死亡时间来看,死者并非死于同一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凶手每隔半小时杀一个人,时间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还是说,凶手就等在203室,那些死者到了时间就乖乖地送上门去让人家杀?这也太诡异了!
法医不会在乎他们的困惑,继续说道:“死者王丽丽胃里发现了酒精,很明显,死者在死亡前一个小时内喝过酒。还有,在她的双手手掌上发现了唇膏,我觉得很有意思,两只手掌都是位于稍外侧的部分,就像是她用手捂住了脸,蹭上去的。”
这个线索并没有让林遥的思维从混乱中解脱出来,他和司徒一样对死者的死亡时间感到困惑不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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