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夭寿啦骷髅开飞机啦 作者:梨花树
高度赞扬。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或者是单纯地将他的这种表现当作了“一个长久没见过活人的亡灵法师面对活人的正常表现”。
反正对于艾利克斯来说,这三种情况都不怎么样就是了。
☆、太阳的余晖
在闲下来的时候,萨琳娜偶尔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蕾莉安娜不是个爱说故事的人,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因此,在她来到这个时间线以后,几乎没有给萨琳娜多少反应的时间,就直接带她去了群星之墓。
真理圣殿里有一片湖。在她靠近以前,湖面开始泛起波澜。月神还没有凑近,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一把带进了湖里。水//很//深,深得有点过头了。
蕾莉安娜英气的面容在水波中模糊起来。
在即将溺毙以前,萨琳娜看到了幻象。有关于万神殿的陨落,有关于贝希摩斯的末日。随着水波曳动着的,真实而又荒诞的,噩梦般的幻象。她看见一切无可避免地走向终结,那些人民――他誓死也要保护的人民――无望地祈求着神的庇佑。
但没有人拯救得了他们。因为真正的神o已经死了。绝望如同阴云一般笼罩着每一个人。
冰冷的水流淹没了她。低温,致命的低温。意识被冻结了。
萨琳娜眼前的景象变幻不定。另一个时间线的事情,悉数呈现在她眼前。
“这个黑夜似乎比以往都要漫长。”萨琳娜听见自己说。
“只是错觉而已。”在很久之后,月神才反应过来,那正是蕾莉安娜的声音。
可那不是错觉。她见不到、也永远见不到下一个拂晓了。
头上长着一对黑色弯角的深渊领主,独自一人望着天穹,愣了很久的神。
“糟透了。”他自顾自地评价道。
在浑浑噩噩的永夜里,月亮女神隐约记起,
不知道有谁这么说过,伪神的生命是依靠信仰来维系的。
“我刚才做了个美梦。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蕾莉安娜只好一言不发地摇头。她向来不擅长猜测。
萨琳娜笑着:“是太阳哦。”
“我向你发誓,”蕾莉安娜郑重地说道,“我发誓像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不会再有了。”
“另一个时间线的我可能对你不太友好,你要有点耐心。不是每个‘萨琳娜’都像我一样,对‘蕾莉安娜’这么友好的。”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自己说话的感觉还挺奇妙的。另一个萨琳娜继续说:“不过你也不要把我们两个混为一谈。毕竟救过你的是我,而不是她。”
蕾莉安娜低声说:“我知道。”
萨琳娜终于阖上眼睛。为人们带来无数个梦境的女神本身,终于也沉湎在不醒的梦境中。
蕾莉安娜直僵僵地伫立在那里,注视着坠落的银月,像一棵笔直的树。仿佛每多看一眼,都会为她平添一点继续向前的动力。
月亮女神一个激灵,从幻象中苏醒过来。
她发觉自己身上甚至连哪怕一星半点的水迹也没有。
没有什么深邃得夸张的湖水,也没有什么窒息感,她面对的只是一片普通的湖,倒映出她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那些都是真的?”她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是的,”蕾莉安娜的神色异常平静,“来找你的理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银河系有数以千亿计的恒星。而人们口中的太阳,也不过是这几千亿个恒星当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但贝希摩斯就只有这一个太阳。
一旦失去的话,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你不能强迫一个恶魔了解人类的生活习惯,正如你不能强迫伊赞苦心钻研魔法,街头掐架时扬手一发火球术砸人脸上一样。亚尔维斯也是一样。
他慢慢地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看着房间里几张以“保证您像睡在熔浆里一样舒适”为广告词的恶魔式硬板床,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东西――简直不能被称之为“床”――甚至还在滋滋作响。伊赞怀疑如果他躺下去的话,不出五分钟就会变成一块泛着糊味的烤肉。
“看起来,”亚尔维斯神色尴尬,爪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我的准备不太充分。”
奎克仗着自己的体质,走过去大大咧咧摸了摸床板,一脸欣喜:“没有啊。事实上,我觉得还挺暖和的。”
伊赞和艾利克斯彼此对视了一眼。年轻的法师认命地叹了口气,翻出几大捆施法材料来。他知道这些东西迟早要用到,但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事先说好,”艾利克斯铺着法阵,“为了节省开销,我只把这其中的一张床降到正常――对人类而言的正常――温度。反正这张床足够大,我们大概要一起睡了。”
他仿佛是要掩饰什么,在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垂着头,就像他设置法阵的时候真有那么专心致志似的。
伊赞根本没想到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非常爽快地应下了。当天晚上,他也很爽快地睡着了。不太好过的反而是艾利克斯。他直勾勾地盯着床底下法阵闪着蓝光的一角,半天没能睡着。
倒不是想趁机动手动脚之类的,他也没下作到趁人家睡着了搞这套的地步。
只是他觉得这事必须得说开了谈。伊赞是什么反应先放在一边,如果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藏着掖着,对方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这件事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不自在,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伊赞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艾利克斯银灰色的眼睛在夜晚格外引人注目。
“原来你也会失眠啊?”他愣了半晌,啊了一声,语气奇异地问道。
亡灵法师语气比他还要奇异:“是什么给了你‘艾利克斯不会失眠’的错觉?”
“你上次还充当了我的临时安眠药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自己失眠的安眠药啊?”
“可能是因为我过了保质期吧。”
“无所谓啦,”伊赞说,“我上次是因为……那个倒霉的天命论,才睡不着的。那你是因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艾利克斯手心发汗,这可能是除了用黑龙血召唤亡灵生物的那次以外,他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
来自“主位面”的机械师无比自然地回答道:“挺正常的啊。你翻来覆去合着就是在琢磨这个啊?亏我还想给你心理辅导一下。白担心了。――等等,今天是你来地狱的第一天,而你今天刚结识的人……似乎只有亚尔维斯。你居然好这口,希望你不嫌烫。”
艾利克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郁闷:“不是他。跟亚尔维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往靠谱了猜吗?”
“往靠谱了猜,那就只能是我了呀?”
伊赞甚至还没等对方回答,就笑嘻嘻地掰着手指头,自顾自地一条一条罗列理由了:“你看啊,我是如此才华横溢,粉丝围起来能绕螺旋臂一圈,起码有七颗行星和五颗恒星是用和我有关的事物命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不爱上我我反而非常困难……而且我注意好几次了,你有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就脸红了!……”
艾利克斯走投无路,干脆心一狠道:“你猜对了。”
闻言,伊赞斜眼看了看他,往下一躺,眼睛一闭,不说话了。
“你就没点什么表示?”
机械师坦诚地说:“这有什么可表示的。爱我的人多着呢。”
“至少给点反应啊。大不了发张卡也行。”
“这你要我给什么反应?反正你现在突然说对我有意思,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我真觉得你这朋友挺好的,比何咏靠谱多了,要是咱俩突然掰了,我估计会难过挺长时间的。但是要是答应你吧,我又觉得怪对不起你的。目前我对你的感觉处于挚友阶段。未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可以权且先期待一下。或者你觉得等我爱上你没戏了,想让我对你说两句狠话,你自己结束单恋也行。你二选一呗。”
“前者吧,”艾利克斯道,“你可得努力点啊。我这儿还等着你呢。”
艾利克斯知道这绝不会有他所说的那么容易。那也许只是句说惯了的场面话,对于每一个追求者,伊赞都会这么搪塞过去。在他眼里,自己与其他人或许毫无区别。
但事情起码比他料想的要明朗许多。
至少……至少伊赞还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朋友。
至少现在他知道了。
艾利克斯承认自己选在这个当口坦白,的确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但伊赞给了他这样一个反应,他“理应”感到非常知足了。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那就是结果了。你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没什么好抱怨的。
艾利克斯这么想着,浑噩地睡了过去。
☆、花环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伊赞坐在床边,研究着那个――因为被亚尔维斯贴心无比地扣掉了动力源,目前权当做摆设的――地狱式闹钟。
恶魔的工艺与地表的东西稍微不太一样。伊赞饶有兴味地来回摆弄着闹钟,把后盖拆开又安回去,安回去又拆开,检查着零件的精细度,整个过程不发一语,就像那是本□□,而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十七八岁青年那样津津有味。
青年这一点,光就年龄而言,他的确符合。但艾利克斯怀疑伊赞根本不存在这方面的需求,他只需凝视一会儿某样做工还看得过去的机械,即可进入长达七十二小时而不间断的贤者状态。最荒诞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个猜测非常合理。
伊赞感觉到被子小幅度动了几下,是亡灵法师坐了起来。仿佛昨天夜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自在地向对方打了声招呼:“早啊。”
“早。你对着闹钟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艾利克斯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研究出来了!”伊赞指着手里的闹钟说,“这跟你法师塔里那个一样简陋。而且还有点烫手。”
“你对闹钟还真是执着。”
“闹钟能直观地反映出一个位面的科技水平。去什么地方都先看一眼当地的闹钟,这是一个高阶机械师的基本素养。我对闹钟执着,这表明我很敬业。”
“要是你根本找不着闹钟呢?”
“那只能说明这个地方特别的穷,连闹钟都没有。”
艾利克斯不是很懂伊赞一天到晚都在研究的东西,诸如那些精密得不得了的机械零件、细致入微的打磨和拼接方法,以及机器人时常变色的光学镜头。对于他一个土生土长的贝希摩斯正统法师来说,这简直与天书别无二致。但一个机械师待在一个几乎不带机械学玩的位面的感觉,他多少可以想象得出来。
伊赞在贝希摩斯,恐怕没有一天是过得特别舒坦的。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小子为什么不走呢?他们的位面科技发展得那么厉害。何咏是执行者,到过那么多个位面。伊赞完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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