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夭寿啦骷髅开飞机啦 作者:梨花树
前灰雾群山的墓穴规模要大得多。据我所知,里面应该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我想去那里走一趟,你们就当是我发了个任务吧。”
他叹着气想,没想到自己一个三好法师,也走上了偷坟掘墓的道路。
“回头大家把墓里的东西一人分一份,我就不发单发金币报酬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奥菲莉亚很少对他们的安排提出什么意见。伊赞自从知道贝希摩斯的负责人成了何咏,不会对他搞就对长出血肉这件事十分期待,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也没什么动机会反对他。
他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在征求新队友的意见。梅莉是个做违禁品生意的人,力求手里囤着的货越偏门越稀奇越好,知道自己要去挖一个大巫妖的墓,运气好还能挣点钱回去,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温妮莎念完祷言,径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倚在床边借着魔法台灯的灯光,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非常类似于风声,但又显得更为……笨手笨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形容这个声音。
窗户被推开了。从外头闯――用爬似乎更合适一点,温妮莎出神地想――进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褐灰色的斗篷兜帽向外歪斜,露出底下蜂蜜般颜色的头发。他神色慌张,动作也十分狼狈,甚至差点摔倒在地上。
奎克累得不行,在那儿大口大口地易牌,后背靠着墙,缓慢地滑到了地上。对于一个皇室成员来说,这动作的礼仪糟得一塌糊涂,简直毫无可取之处。不过在温妮莎面前,他从不在乎这些破事,表现得像个土生土长的贫民窟野小子。
晨曦祭司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向他递过了一只手。奎克轻轻拍开她。他几乎连维持坐姿的力气也没有,差点要在地板上化成一滩泥了。狮鹫公国的四皇子又深呼吸了几次,这才缓了过来。
温妮莎当然知道从皇宫一路溜到这里,还不被人发现,对他来说有多么困难。
“说吧,”她问,“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奎克可算把气喘匀了。他慌乱极了:“我得离开这里。我三哥有点不对劲。或者说,自从他拿到那把见鬼的斧子,他就再也没对劲过!”
“三皇子?”温妮莎给他递过一杯水,“他怎么了?”
小皇子不顾礼仪地把水咕嘟一口干了――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矮人在喝啤酒。
“我路过他的房间的时候,听见他那边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跟谁讲话。我三哥虽然觉得我成不了什么材料,但作为我的哥哥,对我也算不错。而且他很少发火,你也知道的。我以为如果光是偷听他和别人说话,就算是被发现了,他应该不会太生我的气。”
奎克看来确实是被吓到了。他声音断断续续的,被扯成好几段,毫无逻辑可言:“没想到他、他会想杀我。他看见我的脸了,他本来不会这样的――我以为他不会动怒,我以为他不会的……但他还是把武器掷了过来。”
温妮莎早就注意到,他的右脸到脖颈的部分多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痕,连最普通的处理也没有做过,伤口挂在那里显得相当可怖。她在心里,早已猜测过无数次原因。
但她实在没有猜到,这居然是三皇子下的狠手。
晨曦祭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以这位皇室成员的性子,一旦他动了杀心……就没有人能在他手下幸存。
“你不该来找我的!”她几乎是失控地叫喊道,“戈萨里顿知道我在这里,更知道你会来找我――他既然对你动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你不该来的!我身上被人下了追踪法术,快!趁他还没有追来,赶快离开这里,离神殿越远越好――”
“逃、快逃啊――”
很少有人知道,现在外表看起来无比光鲜,连礼节也做得十分到位的温妮莎,其实是如假包换的贫民窟出身。仅仅凭借这一点,无论信仰多么虔诚不二,她哪怕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晨曦祭司――
直到她遇见了奎克。
年轻的狮鹫帝国四皇子,其实什么手脚也没动过。
他只是在向别人介绍温妮莎时,顺口说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变得异常简单。
顺理成章地,她进入了神殿,成为了太阳神的晨曦女祭司。
有人在向四皇子示好,一开始她没想通这是什么原因。大皇子和三皇子相当争气,他们的支持者也大有人在,奎克这四皇子当得与世无争,一看就是没向上爬想法的,跟他示好不跟没有一样吗?
后来她大概有点明白了。奎克这种性格,好听点叫有点不理智,难听点就是说话办事儿根本不过脑子。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站在那就有无数人抱着大腿不撒手的,他们不说话都有无数人争着给自己做事,吃饱了撑的卖人情玩。
唯独奎克不同,正因为对他好的人特别少,这为数不多的一两个才格外受他重视。
温妮莎曾无数次设想过,如果她坐在奎克的位子上,她会做出些什么决定。
答案有很多。比如用晨曦祭司的位子作为要挟,要求自己做一些不太见得了光的事情――在神殿里发展势力,铺设暗线,甚至是以自己的出身,煽动贫民拥护“真正忧国忧民”的“准皇储”之类的。
依照那满腹算盘打得啪啪响,一双眼睛死盯着王位――尽管他表现得不很明显,但温妮莎多少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的三皇子戈萨里顿菲斯特的性格,这样的利用恐怕在所难免。
而奎克仍然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自己。
他也许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或者说他知道,但却从没有提及。
理智上,她深知自己跟错了人,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让这个皇子变得更像那么回事儿。
而情感上,皇冠与权杖上既裹着糖霜,也抹着一触即死的剧毒。她不希望奎克落到这个地步。
她只希望,在奎克弯起眼睛朝她笑时,能永远不像一个皇子。
就如同许多年前,他神色中带些局促地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做个朋友。你愿意答应吗?”
温妮莎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个情形,以及当得到肯定答复时,年幼的皇子脸上欣喜的笑容。
奎克一直知道温妮莎小的时候过得一定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铤而走险跑到皇宫里偷吃剩食物的地步。他当时既觉得不可置信,又觉得暗暗有些窃喜。
温妮莎活了那么多年,甚至连一天也没有真正吃饱过。
而他作为皇子,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从生下来就没缺过什么。
他高兴地想,只要他给对方足够的食物,对方大概就会跟他做朋友了吧?
就算这份友情有所图谋也无所谓,谁做事没有图谋呢――谁做事时不求哪怕半分回报呢?他有这么多的东西,想要交换到的也只是个朋友而已。只要对方演得足够真实,他除了自己的性命,什么都给得出去……
他真正害怕的只是自己连半点利用价值也没有而已。
奎克逃跑了。他感觉双腿快要没知觉了。他现在又困、又累、又饿,而且身无分文。
在此之前,他从没体会过这样的境遇。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能赚到钱,反正像这样逃难肯定不行,亮明身份更是不行。四皇子的身份就像一个明晃晃的标靶,只要他一旦立起,戈萨里顿刺杀的匕首就会随之而来。
奎克开始觉得恐惧了。那种自踏上旅途就向他袭来,在回到皇宫后才有所缓解的恐惧,如今又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心智。
他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居所……甚至没有武器。
他想他可能不会死在三皇子手里,而会死在自己的无能里。
法罗纳扒开对方的兜帽,在看清兜帽底下的人有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容时,扭头啐了口唾沫。
艾利克斯还真是到处给他扔烂摊子,这缺心眼皇子明明是他的护送目标,没想到却独自倒在了森林里,而且冻得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被他发现,不但不久后会被野兽叼走,恐怕连尸骨都会腐烂发臭。
“醒醒,”他用手背拍了拍对方的脸,“要是我面前死了个皇子,这责任追究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旧事
在他们还在愁接什么任务的时候,塞纳就已经醒了。
现在伊赞与他的灵魂守在同一具躯肉里,另一方的动静对他而言,就好像紧贴在皮肤上的锋刃忽然向旁边移动了几寸一般明显。唯一的区别是塞纳本身也许没有这个比喻形容得那么有威胁性。
黑暗精灵前脚醒来,后脚就听见伊赞问他:「醒了啊?艾利克斯让我问你,你如果进了席修瑞恩,大概有多大把握能找到那座墓?」
「我话不说太满,起码七成吧。」
伊赞想了想,道:「那你在那里找到塞西莉亚的把握?」
「一成都没有,我只是猜猜而已。在见到红龙之后,我甚至连那座墓是否还在也不太确定了。但我是她的死亡骑士啊。我总得……总得为她做点什么。」
其实塞纳连那墓究竟是在南面北面都有点没谱。只是他非常确信,只要他的双足踏上席修瑞恩大陆的土壤,那座墓园的位置就能被他清晰地感知到。
如果不是知道他醒了,艾利克斯也没那么大信心让队友去另一片大陆刨人家老前辈的坟玩。
伊赞认真地问:「塞纳,如果你真见到了你想找的那个姑娘,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陪着她。你放心,有自我意识的亡灵生物,灵魂可以脱离肉体而不消散,我不会跟你争夺躯体的占有权的。反正我有血有肉地活了这么多年,也已经觉得腻味了。」
这听起来有点沉甸甸的。机械师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之前说过,塞西莉亚是在那座墓里当上的亡灵法师,也是在那座墓里召唤出了你。她那时候应该还是个新手吧?连艾利克斯这半神都要弄来瓶黑龙血,才敢说自己有可能召来个死亡骑士,她居然……就这么成了?」
「那个巫妖留下的法术书里,记载了一个有些特殊的召唤法术。就像现在这个亡灵法师跨位面召唤了我――虽然最后和他签了契约的人是你――一样,那个法术也是从一个充满亡灵的低阶位面直接召唤。只是,与用法阵召唤不同,那个魔法可以判断施法者的天赋,并召唤与其天赋对等的亡灵生物。」
「于是我遇见了我的亡灵法师……塞西莉亚。」
伊赞注意到塞纳的措辞有点黏糊,一会儿“她的死亡骑士”一会儿“我的亡灵法师”的,听着特吓人。这种称呼方式完全没法代入到他和艾利克斯的相处模式当中去。
光是想象一下艾利克斯一脸弱智地喊他“我的骨头架子”,他兴高采烈地挥着手回答“我的亡灵法师”,伊赞就觉得有点变态变态的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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