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灵异] 作者:红衣果
不了自己顶上头发被拔之痛,与日后成为“地中海”之忧。想把背上的“加害者”甩下来。无奈对方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腿掐得死紧,怎么甩都甩不下来。只能加快脚步,往出口冲去。
终于重见光明,贾晋川不好意思地从“受害者”背上跳下来。扭捏了一阵,拉不下脸给对方道歉。幸好对方没有怪罪自己,只是如往常一般继续对自己无视。
贾晋川想起那滴不明液体,摸摸后颈,摊开手掌一看,红色的?凑到鼻子前嗅嗅,铁腥味扑鼻,不禁脸色大变:“啊!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先放三章吧。我没眼看鸟,总觉得这个鬼故事有点拙劣,氛围营造功力不够啊。叹气。
今天出门买电脑,差点回不来。幸好同事肯帮忙来接我,终于在11点前回到,感谢神。洗澡去,洗完回来继续码字。咬手绢,我保证勤更!
第三格抽屉 4
贾晋川出示警员证,要求工作人员打开鬼屋里的灯。四人与工作人员步入鬼屋。
灯光亮起,刚刚鬼屋里的诡异、恐怖气氛马上荡然无存。那些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机关道具,仔细一看,根本就简陋得令人发笑。来到记忆中自己被血滴到的地方,地面已聚集了大滩血迹,沿着持续滴落的血液往上瞧。刚刚还表现勇猛的贾策云:“啊~”惊恐地尖叫出声。
只见天花板上,原本悬挂道具假人的钢丝上吊着一个人。那人身穿古式丝绸寿衣,双眼圆瞪,面部表情狰狞而扭曲,仿佛见到了某些异常惊恐的画面。手臂明显被什么东西弄断了,只剩下上半臂,那血滴就是从断臂处流出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血腥味。
贾策云看到这个画面,胃部一阵翻腾,恶心地往鬼屋外跑,甄诚马上追了过去。
鬼屋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到了,脸色苍白:“是、是小李!”
贾晋川马上转头问工作人员:“你认识?”
“他、他是活鬼屋的演员。”显然惊魂未定,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先把人弄下来,那个钢丝能放下来吗?”
“能的。”工作人员马上拉动机关,把钢丝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放了下来。
贾晋川上前摸了一下颈动脉,果然已经死亡:“哎,又一个。”
陈队和老赵从警车下来,贾晋川有点意外:“赵哥,你没去大李村啊?”
“早上市东又发生一起命案,光忙那边了,没来得及过去。里面什么情况?”
“又一个断臂案。死者是活鬼屋的演员李新才。”
赵哥闻言皱眉:“又一个啊对了,小贾啊,跟你商量点事。”
“啥事,赵哥您说吧。”
“今晚我岳母70大寿,你看能不能……”
“喔,我还当什么事呢,没问题,大李村就让我去跑吧。”大李村离a市市区并不远,开车大概1个多小时就能到。但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一来一回,再加上中间探查询问的时间,要在晚上八点前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谁让自己是单身汉呢?反正老爸不在家,估计今晚妹妹又要跟准妹夫过二人世界。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是呆着,不如卖赵哥一个人情。
贾晋川正打算跟陈队申请调换,一转身,被吓了一跳。甄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阴沉着一张脸,直直盯着自己瞧。那可比鬼屋里的道具假鬼吓人多了。
“干嘛啊你?想吓死我啊?!”被吓出一身虚汗,贾晋川没好气地开口。
“这事不寻常,你们最好别掺和。”冰冷的人,连声音都带着金属的冰冷感。
“有哪件案子是寻常的?我们是警察,除暴安良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作为一个市民和案件的发现者,你更应该做的是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而不是说一些阻拦我们调查的话……”贾晋川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甄正递给他一台数码相机,截断了他的谆谆教导:“你看这一张。”
这台相机是贾策云的,从相机屏幕上可以看到刚刚她在鬼屋拍的照片。虽然鬼屋里光线非常暗,可数码相机有闪光灯,而且贾策云还开了夜景模式。照片拍出来的效果非常好,光线充足,道具显现出粗陋的原貌,一点都没有阴森的气氛。可这些都不是重点,甄正让他看的这张照片,贾策云主要拍的是墙上挂着的鬼新娘道具。但是照片的左上角却意外地拍到了诡异的画面。那是一张暗红色的书桌,感觉古朴而破旧,只能看到最下面的抽屉和桌脚。最下面的抽屉微微打开,一只苍白的手正往里面伸。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看不到抽屉里面到底有什么,只见到漆黑地一片,甚至连那只手周围似乎都萦绕着一层黑雾。仿佛一张妖魔的巨口,正在吞噬着它的猎物。
因为这一幕是出现在照片的最左上角,也就是说,这张书桌是悬挂或者漂浮在空中的……
照片里的书桌很是眼熟,跟那张出现在多个案发现场,却又神秘失踪的书桌非常相似。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贾晋川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这却更加激起了他的刑警之魂,遇到这种离奇谜案,他更应该接受挑战,揭开谜底,为民除害!
看到贾晋川双目中燃烧的小火苗,甄正知道自己说的话反而起了反效果,无奈地叹口气:“我送你过去吧,我今天有开车过来。”
对于死对头难得地伸出友善之手,贾晋川心里别扭极了。他是不大乐意跟这死面瘫“共处一车”的,他也直接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甄正见了便加一句:“这里不好打车。”
他说的倒是事实,水乡风景区位于市郊。除了旅游团的大巴,基本上看不到别的车辆经过,而警车,陈队他们还要用,自己怎么敢跟上司抢车?
形势比人强,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贾晋川不情不愿,施恩似地开口:“好吧。”
一路上,贾晋川不断在后悔,怎么就让这家伙送自己呢?现在自讨苦吃了吧?两人果然一路无话。甄正向来就沉默寡言,而贾晋川踢过这么多次铁板,不想自讨没趣,干脆保持沉默是金。二十分钟后,实在忍受不了车内安静的尴尬气氛,贾晋川按下了汽车的音响键。没想到里面放的竟然是相声cd,这个千年冰山也会有幽默感吗?从小学到高中,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家伙笑啊。真无法想象,这个面瘫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他有点恶毒地猜测,难道甄正其实是缺了哪个牙齿,所以才不敢笑出来,免得被人发现他“无齿”。
大李村位于r县南山区,当地以农业种植为主要经济来源。山路崎岖颠簸,一路行来还能看到老农在梯田上耕耘。
李村长是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头,有着农家人黝黑的皮肤和矍铄的精神。他仔细地将贾晋川带来的照片一一翻看。
“这个应该是村里酱油铺阿良的大女儿。前些日子,阿良家就收到警察的通知,知道女儿没了,他女人哭得气都快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村长指着李琴惠的照片叹道,说完又翻到下一张照片:“这是街头成衣店老板高佬的女儿,排行第几我忘记了,听说好像是从他已经过世的大哥那过继的。”果然,甄正所言不假,李芳茹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生的。
再翻到下一张,李新才的照片:“这个不是冬婶的儿子吗?听说他到市里打工去了。怎么,他也出事了?”
贾晋川点头:“嗯。”他不想多透露案情。
老村长愣了一下,眼神越发沉重:“造孽啊”
“另外两个男的呢?”贾晋川不禁追问。
李村长翻到彭勇的照片:“这一个有点眼熟,我不确定。好像是以前村头猪肉铺家的儿子。不过后来,他们全家搬走了,听说去了y县。这眉眼有点像,可已经很多年不见,我也记不清楚了。”
“那猪肉铺老板姓什么?”
“姓我想想,他不是我们大李村人,好像是姓彭吧。”
这就对了!彭勇曾经住在大李村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家孩子是不是叫彭勇?”
“这,我就记不得了。”李村长抱歉地笑笑。
“那这个呢?”贾晋川抽出王进华的照片。
“这个也很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一名女子颤巍巍地从房里跑出来,她抢过贾晋川手里的照片,一一翻看,每看一张,她的手就越加颤抖,看到最后,她已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抖若筛糠。
李村长为女儿失常的表现感到尴尬,忙解释道:“这是我女儿小薇,你怎么啦小薇?”李薇对父亲的呼唤仿若未闻,双眼无神地圆瞪,不知道是疑问还是肯定地喃喃低语:“他、他们全都死了”
对于她的出现,贾晋川有点诧异,看到她的反应,他就更加惊奇了,恐怕这是一个知情者。
李薇颓丧地瘫坐在地上,贾晋川蹲下与她平视,从她手上抽出王进华的照片摆在她眼前:“这个人你认识?”
李薇也不回答,根本没去注意眼前的照片,只顾着嘤嘤哭泣:“下个就到我了,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
“啪!”忽然响起一声清脆地巴掌声,原来是一直默然站在一旁的甄正给了李薇一巴掌。贾晋川和李村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惊呆了,等醒过神来,李村长马上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干嘛打我女儿?!”
甄正也不看他,把老头的手用力甩开,对李薇说:“清醒点了吗?”
李薇终于双眼有了焦距,看来回过神了,她双眼含泪仍然带着一丝惊恐。
靠!原来心理医生是这样治病的啊?一巴掌就解决,比吃药都灵。贾晋川在心里腹诽。
“害怕没有用。你现在更应该做的就是把知道的事情说不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帮你解决。”甄正不知道自己的职业被人鄙视了一把,他神情坚定,语气温和,奇异地让李薇慌乱惊恐的心安定了下来。
见对方表情有所松动,甄正快马再加一鞭:“你愿意跟我谈一谈吗?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李薇咬咬唇,好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点头。
甄正让李薇坐下,他从很普通的话题开始,慢慢引导、暗示,李薇渐渐地竟然透露出了,她埋藏在心底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三格抽屉 5
十年前,李薇只有11岁。那年放农忙假,在县城里读书的孩子都回来了,王婶家11岁的侄子王进华也过来村里帮忙。那阵子的晚上,她和住在附近的几个小伙伴经常一起玩。那时候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捉迷藏了。年纪最小的小宝每次都藏在很偏僻的地方,结果大家都找不到他,他一次也没当过“鬼”,于是得意洋洋起来。如此几次,其他几人不高兴了。年纪最大的李琴惠鬼点子最多,她知道小宝爱躲在后山附近,于是提议在后山放几个她爸打猎用的兽夹子,教训教训小宝。
她还记得那是农历三月十六的夜里,天上的月亮很圆。吃过晚饭后,几个孩子又相约一起捉迷藏。小宝果然还是躲得远远的,当“鬼”的人每次都找不到他。夜渐深了,最后一次的时候,才玩到一半,李村长来找女儿回去,其他孩子也跟着一哄而散。
第二天小宝妈上门来找孩子,他们才知道大事不好,也许自己闯祸了。
整个白天他们都在后山寻找。直到日落,他们才在一座坟丘旁找到了他。小宝脸朝下趴在地上,左脚被兽夹夹住,脚踝处血肉模糊,附近的泥土已经被血染黑。李琴惠大着胆子把小宝翻过来,一探鼻子,果然已经断气了。原来只是一个恶作剧,没想到却闹出了人命。他们都还只是些小孩,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最后李琴惠提议,先把小宝的尸体搬到后山腰的茅屋里藏着。那间茅屋以前据说是守墓人住的,但是已经空置多时,除了好奇去探险的小孩,没有其他人会进去。
几个小孩合力把尸体抬到茅屋,茅屋离坟丘不远,里面有一些布满蜘蛛网的破旧简陋家具。环视一圈,最后他们决定把尸体藏在书桌的第三格抽屉里。小宝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而书桌的规格比起一般的来说还要大一点,相对地抽屉空间也比较大。所以正好能放下一具孩子的尸体。
几天之后,他们约定一起带上工具到后山挖个洞,把小宝埋了。可挖好洞后,到茅屋一看,那个书桌却不见了。难道被人发现了?!几个孩子,好几天都沉浸在惊恐之中,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农忙假已经过去,学校也开学了。这件事,就变成了几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贾晋川学的不是心理学专业,可警校学刑侦,好歹涉及过心理学知识。甄正这么做很明显地是对李薇实施了催眠。他挑眉,悄悄在甄正耳边说:“没经过同意就给她催眠?你们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呢?”
甄正也不看他,无所谓地道:“只是适度引导和暗示,不算催眠。”
贾晋川就见不得他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淡定模样:“你就不怕我揭发你?”
甄正这次终于把视线落在贾晋川身上:“我记得你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
一句话把贾晋川堵死。
李薇的自我剖白还没有结束,她的嘴仍然在不断吐露真相。事隔十年后,这几天忽然听说当年的同伴相继被害,李薇开始害怕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寻常,难道是小宝的亲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为他报仇?她躲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但是,昨天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这一定是小宝的冤魂回来索命了!为什么她会在这样想?
李薇推开了她房间的门。只见房门正对的窗户下面,正是那张老旧的红色书桌!
贾晋川第一个冲进去,可走到距离那书桌差不多1米距离的时候,它却离奇地消失不见了。贾晋川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眼花了?
“这书桌你哪来的?”甄正的提问马上给了贾晋川解答,这么说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看到那书桌咯?而且,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到现在那书桌还在?难道只有自己看不到?这怎么可能?
贾晋川正想上去探个究竟,被甄正拉住:“别碰它!这东西不寻常,邪气很重!”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里闹鬼?这几起命案都不是人干的吧?”贾晋川听到这里,开始提出异议:“开玩笑,这世界上哪有鬼啊?”
“你觉得这是人力能办到的吗?作为天师的后代,你有资格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吗?而且我记得你很怕鬼,这世界既然没有鬼,你怕什么?”甄正表情仍然冷漠,只是眉梢微扬。可在贾晋川眼里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轻蔑。
虽然那凭空消失的书桌确实有点离奇,而且甄正所说,自己也无法反驳。但他就是不承认什么神鬼之说:“哼!你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还这么迷信?不就是书桌一进来就不见了么?这里肯定有什么机关,就跟表演魔术一样!”贾晋川说完,就要上前一探究竟。
甄正及时拉住他:“你现在看不到那书桌?”
甄正的语气非常严厉以至于音量有点大,有别于他一贯而来的沉稳无波,贾晋川愣了一下,点头:“一进来就不见了。”
甄正换上了深思的表情:“闭眼!”回复了平常的冷漠。
贾晋川最讨厌对方目中无人的态度,一撇嘴,满脸不爽:“干嘛?!”
只见甄正咬破中指,带血的手指就往自己眼上凑,贾晋川连忙拦下:“喂喂!你干嘛啊你?”
对方的脸向自己靠了过来,贾晋川下意识闭上了眼。只感觉左眼睑被对方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马上睁开双眼,甄正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了。靠!他刚才竟然会以为那死面瘫想要吻自己,他是哪根筋抽了?!贾晋川不禁脸微红。
耳边响起那金属质感的低沉男声:“现在看得到了吗?”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体验,左眼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窗前的书桌,他甚至能看到书桌四周笼罩着的黑色雾气。而右眼仍然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你往我眼睑上抹什么了?”贾晋川不可思议地惊呼。
“我的血。你还觉得这是魔术表演吗?”
“你的血?是什么化学成分?”早觉得对方不是人类了。
根本懒得理贾晋川,甄正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地往书桌一扔。符纸一接近书桌,马上自行燃烧,化成了灰烬。
甄正见此,眉头纠结:“看来不简单三月十六今天农历三月几?”他转头询问老村长。
“十、十六。”李村长看出甄正有几分能耐,忙恳求他:“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十六?今晚么?”沉吟了一会:“看来今晚是最后限期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行,如果你女儿想保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李家父女忙点头答应。
甄正从厨房找到些盐和糯米,用水把它们和在一起,把刚中指上刚结痂的伤口刮开,再次滴入几滴鲜血。然后用这碗带血的糯米浆在李薇身边画了一个圈,交代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今晚你都不能离开这个圈,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明白吗?”
第三格抽屉 6
夜幕降临,如十年前一样,今晚明月高挂。李家父女还有甄正、贾晋川四人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内,如临大敌地时刻盯着窗台前的书桌。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说话。“当当当”客厅老旧的落地钟响起11下钟声。夜已深,贾晋川坐在李薇的床上,渐渐打起瞌睡。
突然,灯光猛烈地闪烁。李薇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幸好记得甄正的告诫,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环绕着红色书桌的黑雾越来越浓,“嘎吱嘎吱”老旧木具滑动的声音。第三格抽屉竟然缓缓地自动打开。一时间,黑雾大量从抽屉内涌出。灯光熄灭,众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见原来抽屉的位置,出现了一双发出红光的眼睛,它在黑暗中环视四周,仿佛在搜寻着什么。可能甄正的那个米浆圈真的起了作用,它找不到目标。
李薇抱着自己父亲躲在甄正画的圈内,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极力捂住嘴巴,才控制住不让自己失声尖叫。
红色双眼定住,不再继续搜寻屋内。贾晋川闻到一股逐渐变浓的腥气,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嗡嗡”声。他不由自主地往那双眼睛走去,蹲了下来,手渐渐往抽屉里伸。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湿润而滑软的东西碰到了突然间,他意识到,那根本就是什么东西的舌头在舔自己的手,像是在细细品尝。他头皮发麻,简直想要晕过去。可意识却非常清醒,但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电光火石间,一道火光从天而降。贾晋川还没看清楚什么回事,只感觉眼前火光大盛,耳边响起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诡异尖叫。灯光再次亮起,这次终于看清楚了,满室早已被黑雾环绕。他的手并没有完全伸进抽屉里,而是停在抽屉外大概二厘米的地方。他感觉身体能够动弹了,马上抽回自己的手。抽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怪物有着孩童的外貌,但是脑袋奇大无比,头上发量稀少,稀稀拉拉纠结成一缕缕搭在光亮的脑袋上。它的眼睛没有瞳孔,完全是两个血红的灯泡,它没有鼻梁,只有两个小黑洞,嘴巴非常大,快要咧到脑后。因为刚刚遭受攻击,它正在痛苦地挣扎,本就丑陋的五官,完全扭曲变形,嘴大张着尖叫,露出满嘴锋利的尖牙,就像鳄鱼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看来这就是咬断几个死者手臂的凶器了。
想到刚刚如果自己把手伸进抽屉的后果,贾晋川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手脚并用爬着远离书桌。看到前面的甄正,就想往他身上跳。没想到还没近到对方身,就被阻止了,而且还是被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阻止了。它忠心耿耿地守护在甄正身边,一步也不让外物接近自己的主人。看来,刚刚就是它攻击了抽屉里的怪物。
贾晋川揉揉眼睛,真的是活生生的凤凰!他一直认为凤凰不过是传说中的生物,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东西。难道这世界真的存在着凤凰这种东西?眼前这只不是涂了金粉的山□?他这样想着,伸手想要去亲自证实,还没摸到一根毛呢,就被凤凰不客气地啄了一下。
“嘶!好痛!你这没教养的山鸡!”贾晋川吃痛,缩回毛手,瞪着凤凰咧嘴。
凤凰大概听得懂人话,它愤怒地正想再给贾晋川一下,教训教训他。甄正及时制止了它:“旺财,回来!”
收到主人命令,凤凰不甘心地瞪贾晋川一眼,飞回主人肩膀上。贾晋川马上趁机躲到甄正身后,说到底他还是怕鬼的。
甄正看起来是有点能耐的,躲在他身后自己应该就安全了。一旦放下心来,贾晋川又开始得瑟了:“死面瘫,它是你的宠物?旺财,哇哈哈哈~~你叫旺财。”贾晋川指着凤凰大笑,这是什么烂名字。
凤凰把头一扭,无视嘲笑自己的家伙。它也很委屈,想它堂堂一个神兽,怎么就被主人取了一个土狗的名字呢?
甄正很无奈,认识多年,他也一早知道贾晋川是一个脑袋偶尔会短路的家伙。在这么紧张诡异的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逗自己的神兽。看看人家李薇,吓得缩成一团,多敬业的受害者啊,那才是正常反应嘛。
甄正无视身边抽风的家伙,径直朝抽屉里的怪物喊道:“小宝,我们谈谈吧。”
原来那抽屉里的怪物就是李薇的童年玩伴小宝!
贾晋川目瞪口呆地看着甄正竟然跟那怪物谈起天来!甄正的声音低沉悦耳,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在与甄正的对话之中,小宝那扭曲变形的脸,奇迹般地慢慢地变得柔和。
靠!原来鬼也能进行心理辅导啊?!
在甄正的开解和所谓的“引导、暗示”下,书桌的黑雾渐渐收敛,飘散。而小宝最后竟然回复了原来可爱纯真地孩童模样,在和煦的光芒中与书桌一起消失了
贾晋川呆住了,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死面瘫说了几句话,局面就完全改变了。这就完了?聊聊天、谈谈心就能除鬼的话,那其他天师拼死拼活打得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啊?
接收到贾晋川疑问的目光,甄正缓缓开口:“其实鬼跟患有偏执症的病人一样,他们之所以留在世间成为鬼魂,就是因为残存着执念。或者是对人世间有依恋、或者是有怨恨。只要化解了他们的执念,他们就能升天了。这件案子已经完结了。”
“啊?就完了?”
“你也看得出来,这几起案子的凶手其实就是化成厉鬼的小宝。他是为了报复,当年因为嫉妒自己而恶作剧误杀了自己的童年伙伴。现在凶手也已经升天轮回,这起案子已经完结了。不过”
“不过?”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喔。”一天之内受到太多冲击,完全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贾晋川听得一愣一愣地,突然,他醒悟过来:“靠!你不会让我跟领导说,这起案子是鬼做的吧?我的报告要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就到这里,可能有些同志会说这就完了?还有很多东西没交代呢,其实没交代的那些都是后面故事发展的线索。看到后面,大家就知道了。
今天鸡血爆发二更鸟,我很敢冻。额终于不卡了!!
明天我要值班,可以码字的时间很少,所以我必须在今晚码好大半章文,不然明天就断更鸟
滚下去继续码字
无头新娘 1
绵绵细雨在漆黑的夜里飘落。两个酒后归家的年轻人,踉跄着勾肩搭背走了过来。为了节省脚力,他们选择了后山的捷径。
后山上一片荒芜。今夜下着小雨,天上无半点星月,两人不得不掏出手机一路照明。虽然只是迷蒙细雨,在这乍暖还寒地天气里,打在身上也能冻入心脾,两人不禁寒战连连。
前面是一间祠堂,琉璃瓦的古式平房建筑,据说年代久远,在白天时看,确实气势恢宏。可在这样阴雨昏暗的夜晚,只能看到黑压压的模糊暗影,唯有门廊上悬挂的白灯笼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却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路过祠堂,淅沥沥地雨声中隐隐约约飘过来女子的歌声。
“小妹妹正梳妆明日便要作新嫁娘为君把发绾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
虽然断断续续,而且有点模糊,但确确实实飘到他们耳里。
“你、你听到了吗?”左边的年青人问自己同伴。
“我以为是我喝醉了”
青年大着胆子喊道:“是谁在那里?!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歌声停住了,两人心惊胆颤地等待着,约莫过了一分钟,从祠堂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我的头!我的头在哪里?!还我的头来!”
这一次,声音非常清楚,两人不禁回头往祠堂看去。只这一眼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尖叫着慌不择路往前冲去
南方的四月总是阴雨绵绵。贾晋川盯着车窗外来回摇摆的雨刮发呆。虽然车内播放着相声cd,相声大师卖力地抖着包袱,可贾晋川却完全没有笑出来的心情。要问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坐在他旁边,正在开车的人。
从上车开始,贾晋川就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妹妹贾策云去那什么鬼甄隐村?又为什么在看到来接自己的是这家伙时,竟然还为了省公车钱上车了?一路沉默的气氛实在太凝重尴尬了,压力好大。
两人实际上也不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孩童时期的小打小闹。认真说起来,甄正还算是贾晋川的救命恩人。上一次的断臂案,要不是甄正出手相助,自己大概已经
自那次后,对这个面瘫家伙的印象稍微有点改观。但他还是看对方不顺眼。不能怪他“忘恩负义”,实在是这家伙太不会做人,他都已经拉下面子不断搭话了,那死面瘫的还一直拽得要命,就是不搭理自己,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哼!死面瘫!以为他愿意跟他一起去啊?要不是妹妹拜托,他才不愿意接近这座冰山呢!
其实,两人也不是一直交恶。贾晋川还记得,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两人交情不错,经常玩在一起,甚至还一度非常粘糊。虽然从小开始,甄正对人就都很冷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爱粘着贾晋川。后来两人是怎么关系恶劣起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某一天开始,甄正就对自己非常冷淡,完全不搭理自己,甚至在躲避自己。他当时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心思敏感而脆弱。好友对自己嫌恶的态度,严重打击了他幼小的心灵。从此以后,两人就没什么来往。在身边同伴凑热闹地挑拨之下,更加是相看两相厌了。
“到了。”低沉、华丽的金属质感男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贾晋川下车,跟在甄正后面进入村子。
甄隐村坐落在f县的东山区上,环境优美,风光秀丽。虽然贾晋川只跟自己的神棍老爸,学过一点浅显的风水学,但也能看出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不愧为天师世家的宗族大本营。
村里的建筑仍然保有古风,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走去,途中遇到几个村民,看到两人都绕道而行。贾晋川腹诽,他就说吧,死面瘫老是黑着一张脸,路人都被他吓跑了。
走了大概一刻钟,两人来到甄家的祠堂甄氏家祠。甄家世代以天师为业,在f县一带算是望族。虽然甄诚只是分家的子孙,可也得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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