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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当死宅遇上面瘫 作者:猫十七

    他,表情甜蜜,“你们这是嫉妒我和子仿关系好。子仿,咱们不理他,哥最疼你,啊!”

    “靠!”先前说话的男生忍无可忍,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一脸“我服了你”地自己回答了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道:“你能,你真能!”

    忍受不了莫苏的肉麻当有趣,他环顾了一圈教室,离开原本的座位。他情愿跟别人挤挤,也不愿意看两个男人肉麻。

    莫苏“切”了一声。撇清关系的时候,一堆人起哄叫好,可真不撇清了吧,又一堆人受不了了。

    “脆弱,真脆弱。”莫苏摇头评判。

    曹清辉正走进来,莫苏高兴挥手,“老大,这有空座!”

    前者走过来,莫苏松开抱在谢子仿身上的手,突然后知后觉地“咦”了一声,又回去摸了摸谢子仿的头,惊异地问:“你发烧了?”

    “嗯。”谢子仿看了他一眼,点头。

    6

    6、一起住吧

    下了课,莫苏看着正默默收拾东西的谢子仿,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很鸡婆地问:“然后你去哪?”

    谢子仿很奇怪地瞧他一眼,“回家啊,不然还去哪?”

    莫苏摸摸鼻子,犹豫地接着问:“不用去卫生所看看吗?你烧得好像挺厉害。”

    “嗯?”谢子仿鼻音浓重地应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行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那要是不好呢?”

    “再睡。”谢子仿回答得漫不经心而理所当然。

    莫苏却忍不住皱眉。

    本质上来说,莫苏是个既凉薄而又鸡婆的人。

    他们寝四个人里面,属孙放最心软,脾气也最好,是个在路上见到乞丐不论多少次都会掏钱施舍的人。

    同样的情况下,老大曹清辉会觉得不自食其力而依靠他人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天底下有太多明明身遭不幸却自强不息的人,如果有需要,曹清辉愿意拿出自己的所有帮助那样的人,却绝不会施舍乞讨者哪怕一毛硬币。

    而魏莽会觉得,不知道这些乞丐中间有多少是骗子呢。网上不是常说的嘛,有些乞丐穿得破破烂烂的沿街乞讨,可收工回去之后却可能比施舍他们的人还要有钱。因为不想被骗,所以魏莽拒绝乞讨。

    但按照孙放的说法却是,也许真地会有很多如同魏莽所说的那种骗子,可指不定自己所施舍的人里,会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只要十个人里有一个是真正需要的人,孙放就会觉得值得。

    就为了这样一个问题,寝室里的三个争得面红耳赤,曹清辉说孙放是在纵容不劳而获的人,魏莽说孙放太过太真,而孙放则说他们两个是冷血动物。但孙放一个,实在难敌两张嘴的攻击,等他想要寻求唯一一个没有开口的莫苏支撑,因而转头去找莫苏时,却发现后者还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一点都没理会他们的争执。

    莫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很多事,很多没有被摆在他眼前的事,他都不感兴趣。他不像孙放那样会哀他者之不幸,也不像曹清辉那般会怒他者之不争,甚至也不是特别地计较自身得失。他是属于那种看见车祸现场会第一时间报警、打120,但自己该干嘛就干嘛,既不围观也不参与其中的人。可另一方面,在对陌生人的凉薄下,莫苏却又是一个对认识的人会鸡婆到连自己都唾弃的人。

    所以在看见谢子仿发了烧,却又如此不当回事时,莫苏无法不闻不问。

    默默地叹了口气,跟曹清辉交代了一声,莫苏搀起谢子仿,半托半拽地把他拉起来,“走吧,送你上卫生所看看。”

    谢子仿没说话,老老实实跟任莫苏拉着,去了学校卫生所。

    大夫看了看,确定只是一般的发烧,虽然度数确实有点颇高,但没其他毛病,开了瓶点滴让谢子仿打着,自己也就优哉游哉地走了。

    卫生所的小病房都是两人一间,一个不算大的小屋子里,正对房门的方向就是占了墙壁一多半宽度的窗户。窗户两侧,各一张白色的病床陈着。

    谢子仿打上点滴后就在进门左手边的床上歪着,神情蔫蔫地,也不怎么说话。

    莫苏坐在另一边床上,多少有些尴尬,毕竟两人的关系其实也还没熟到可以沉默以对也流畅自然的程度。想了想,莫苏开口问:“你还用我在这儿陪你吗?”

    谢子仿一直像是没怎么睡醒的眼一下子睁大了,湿漉漉地看着莫苏,因为发烧,他脸上多少带了些不正常的红润,平日里因面无表情而略显木讷的脸此刻却显得极为无辜而可怜兮兮。

    谢子仿没说话,可莫苏却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一只凶猛的大型犬正露出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的表情,于是也就只得把已经半抬起来的屁股重新又安放回去。

    看到莫苏坐下,谢子仿像是放心了,眼皮再次耷拉下来,又一副半睡半醒,不爱理人的样子。

    于是莫苏发现,自己是拿谢子仿这样的表情没辙的。谢子仿习惯于面无表情,目光游离,像是一根整天都在发呆的坚硬木头,可一旦这根木头稍稍地有些人类正常的情绪表情,莫苏就会因为这种反差而神奇地脑补出一段背后的曲折。当然,这曲折复杂异常,无法为言语所道,但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莫苏有点拿谢子仿没辙。

    最后不仅陪着谢子仿打完了整瓶的点滴,更是好人做到底地把他送回了家。虽然莫苏觉得不过就是发个烧而已还要人送有点小题大做,但在谢子仿无声地盯视下,莫苏还是屈服了。

    谢子仿的家就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里,从外面看起来是老旧并且破破烂烂的小楼,可开了门进去,却是一副全新的装潢,对于一个单身居住的学生来说不可谓不奢侈。

    莫苏一进门就呆立在门口,等谢子仿都已经自顾地进了屋里躺好,他才溜溜地跟进去,惊愕问道:“你怎这么有钱?你家里都是干什么的啊?”

    谢子仿看他一眼,“我爸是当官的。”

    “……¥……¥!”

    谢子仿沉默了片刻,“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莫苏露出恭顺的假笑,“没,我什么都没说。就算说了什么,也已经自我和谐了,呵呵。”

    谢子仿突然似驴唇不对马嘴地问:“入党申请书写没?”

    莫苏挑了挑眉,狗腿地挨到谢子仿身边,“怎么?你要提携我入党?”

    谢子仿摇头,“不,我要提醒你没写的话就别写了,只有自我和谐的觉悟的人是入不了党的。”

    莫苏不甚在意地问:“那什么样的人能入?”

    谢子仿看了他一会儿,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莫苏纠缠。他看得出来,莫苏本质凉薄,对于大社会的事情毫不关心。而他……其实也同样凉薄。

    谢子仿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拉脑袋来。虽然已经打了点滴,可药效似乎还没有完全发挥,身上还是一阵阵发凉,从内往外想打哆嗦。

    莫苏也不再理谢子仿,径自在屋子里面打转了两圈。屋子其实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只不过整体上看来有些凌乱。从小客厅到卧室,到处都随意地扔着脱换下来的衣服和各色杂志,厨房里放着用了没洗的碗筷。

    莫苏的肚子叫了一声,他摸了摸,抬眼看了下挂在客厅的时钟,中午都已经快要过去,可因为陪着谢子仿打吊瓶,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他进里屋去看了眼谢子仿,后者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了。莫苏开了冰箱,里面只有啤酒、饮料和泡面。汗了一下,他拿了谢子仿的钥匙,下了楼。在小街另一条岔道上的菜市场,莫苏买了些鸡蛋、小白菜一类的东西拿回来,下了两碗泡面。

    做好后,他端了一碗到谢子仿床边,推醒他,“哎,起来吃东西了。”

    谢子仿的眼睛先是睁开了一条缝,然后鼻子用力吸了吸,瞪大眼,爬起来,“什么东西?”

    莫苏没好气,这位爷倒着什么也不干,还敢问是什么东西?“方便面!吃不吃?”

    “吃。”谢子仿干脆利落地把面碗和筷子接过来,挑了面,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倒着睡觉的时候不觉得,面到嘴前的时候还真觉得饿了。而且不得不说,虽然只是方便面,但莫苏做得实在比他做得好吃上不知多少倍。本来,对这东西,他已经快到生理性反胃的程度,可看莫苏只是加了个鸡蛋和蔬菜就变得这么好吃,谢子仿突然觉得很神奇。

    对上谢子仿莫名崇拜的目光,莫苏寒了一下,却也没再理他,转身径自到小客厅,一边开了电视,一边坐在沙发上端着属于自己的那碗面开吃。

    谢子仿的房门还开着,坐在床上正能看见莫苏自在地倚在外面沙发上的样子,没两下把整碗面吃掉,谢子仿大声问客厅里的莫苏,“莫苏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住?”

    莫苏正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娱乐节目傻乐,闻声趴到沙发一边的扶手上,冲谢子仿喊:“你说啥?没听清。”

    谢子仿的声音又大了些,“我说,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莫苏起身走进来,觉得挺好笑,“我为什么要搬来跟你一起住?”

    谢子仿想了想,“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莫苏无话可说,谢子仿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却莫名让人感觉认真,他憋了好久后,终于回答:“就算是……你也要有个过程吧。”

    谢子仿又低头想了想,突然把手摊开,冲莫苏道:“手。”

    “嗯?”莫苏奇怪地看着他摊在身前的手,试探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这样?要干嘛?”

    谢子仿合拢手掌,握了握莫苏,“这是第一步,我们牵过手了。”

    莫苏汗,把手收回来,“无不无聊啊你?”

    谢子仿重新躺下,“还行,你要陪我说会儿话吗?”

    “……”两道黑线爬上莫苏的额头,“有什么话题好说吗?”

    谢子仿认真道:“你可以想想。”

    莫苏翻了个白眼,“老子有病啊,还想想!你花多少钱请老子陪聊?行了,你家体温计在哪呢?等你烧退我就走了。”

    顺着谢子仿的指引,莫苏找到体温计,给谢子仿量了。温度虽然稍稍有退下一些,可还是高于正常体温。

    莫苏四顾,“你就一直一个人住啊?怎么没跟你爸妈住一堆啊?你家不是这儿的嘛?”

    谢子仿窝在被窝里,“我家离学校远。”

    “哦。”莫苏应了一声,又走到客厅。电视上的娱乐节目刚刚播完,他连换了几个台,都没什么好看的,就想索性倒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可脑袋刚一枕到沙发上,就莫名地闻到一股子怪味。耸着鼻子闻了闻,顺着气味,莫苏从沙发的缝隙里拽出一只已经发黑的白袜子。

    叹了口气,莫苏坐起身,看了眼屋里,谢子仿又闭眼睡了。莫苏被一只臭袜子完全的搅了睡觉的雅兴,谢子仿的电脑又放在里屋,并且看样子也不会有他常玩的游戏客户端,没了电脑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的莫苏索性认了命,捡了谢子仿的臭袜子和几件衣服丢到客厅角落的洗衣机里,倒洗衣粉,放水……

    谢子仿再次醒过来时,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莫苏忙碌不停的身影。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莫苏,你想搬过来住吗?”不过大概是睡了一觉,嗓子有点干,所以声音哑哑的。

    莫苏听见声,进屋,手上还拿着一块麻布,是他用洗衣机洗完了衣服没事干,正在擦桌子,“什么?你醒啦?要喝水吗?”

    谢子仿点点头。

    莫苏就又转身从外屋道了一杯热水进来,“喝吧,然后量量体温,看你要没事了,我就走了。”

    “哦。”谢子仿应了一声,把水杯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按照莫苏的吩咐,开始量体温。

    莫苏没等着他量,又转身出了屋,去收拾最后剩下的一点东西。

    谢子仿等到了点,把体温计从腋下拿出来,体温完全恢复正常。

    他看了看体温计,又看了看表,然后摸了摸因为已经过去了一下午而又开始发饿的肚子,最后,想了想,他瞄了眼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的莫苏,然后把体温计插进水杯里……

    过了一会儿,莫苏过来,“怎么样?好没好?”

    谢子仿无言地把体温计递过去。

    莫苏接过来,看了一眼,他觉得,如果这体温计没出毛病,那谢子仿现在就该出毛病了。可该出毛病的人,此刻却正精神无比地瞪大眼看他。

    默默地伸手,摸上谢子仿的额头,只稍稍地探了一下,莫苏就知道,这温度计上的温度绝不可能是谢子仿的体温。

    仔细看了下,温度计还是潮的……

    不动声色地,莫苏把温度计放回到桌上,皱眉,“怎么还没好呢?”

    谢子仿道:“也许吃了晚饭会好。”

    莫苏沉吟,“嗯,那你想吃什么?”

    谢子仿不贪心,“什么都行。”

    莫苏想了想,“可你家什么都没有啊,我得出去买点。”

    “去吧。”谢子仿很高兴。

    莫苏却为难,“可我本来只打算上堂课就回寝室,所以只带了一个午饭钱。”

    谢子仿立刻把自己的钱包贡献出来,“我有钱。”

    莫苏好像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最终还是接过来,“那好,你稍等一会儿,我出去买东西。”

    “好。”

    莫苏穿了外套出门,下到楼下,给曹清辉打电话,“老大,把二哥三哥叫出来,今天我请客在外面吃。”

    曹清辉高兴回应,“好啊,怎么?今天发财了。”

    莫苏应声,“今天给别人当家政,发了小小一笔。”

    “家政?啥意思?”曹清辉不解。

    “别问了,出来吧。”莫苏不想解释。

    “好。”曹清辉也不计较。

    没过一会儿,寝室四个人在约定好的地点见了面,高高兴兴地出去吃了一顿。

    谢子仿守在自己的家里面,看着表,同样高高兴兴地等着莫苏回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苏一直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生病就一定会有感情发展呢……

    7

    7、灾星

    暗黄色的绸布窗帘遮挡了所有的阳光,所以尽管外面天已大亮,莫苏所在的637寝却还是一片昏暗。敲门声不间断地响着,除了莫苏,寝室里的人都对这声音毫无感觉,一个个窝在被窝里睡得酣甜。

    莫苏也想学着他们,就全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认外面的人敲去,可悲哀的是这种事情他也控制不了。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比不知为不知还要迫得人不得不承认。

    “靠!”忍无可忍,莫苏骂了一声,掀了被子坐起来。

    因他这一嗓子,睡他对面的孙放一个激灵也跟着坐起来,茫然四顾,“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么一折腾,寝室里睡得再沉的另两个也不得不跟着醒了。

    莫苏没理孙放,只不甘不愿地披了件衣服,爬下床。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谢子仿。

    他一手有节奏地拍着门,眼睛却望别的地方漫无目的地瞎望着。大概是敲门敲了太久,干脆一边敲,一边望呆了。

    手一下子拍了个空,谢子仿才意识到门已经被打开了,遂转过脸来,看莫苏,“早。”

    莫苏被迫从床上爬起来,十分没好气,遂恶声恶气地问:“干嘛?大清早的来敲门!”

    谢子仿一时没回话,先郑重其事地看了眼表,才又抬头,“一起吃早饭吧。”

    莫苏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早跑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要跟我一起吃早饭?”

    谢子仿又要去看表,莫苏立刻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行啦,行啦,我知道现在其实不早了,可我们寝昨天几乎打了一夜游戏,快凌晨才睡的……”

    谢子仿奇怪,虽然他不住学校,可也知道本科生是有限电的,“你们晚上不熄灯?”

    莫苏嘿嘿笑,“熄啊,但我们昨天晚上出去打牙祭,给楼下大爷捎了份,就顺便要了一晚上的电,嘿嘿。”当然,拿的是谁的钱,那就不用再明说了。不过说到这儿,莫苏还是想起来了,他靠着门,一脸无赖地瞅谢子仿,“怎么?你是来找我讨债的?”如果是,他就好好地跟谢子仿算算他昨天提溜他一下午不算,还打算拿浸过热水的体温计忽悠他继续提溜他的事儿。

    谢子仿却是既不心虚于自己忽悠莫苏,也不生气莫苏放了他鸽子一晚上没回来,只摸着肚子,语气平淡地叙述,“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银行卡也都在钱包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一点东西没吃呢。”

    “呃……”莫苏倒是没注意这个茬,他其实本来就不算个有脾气的人,情绪也是来得快,去得更快,听谢子仿说他已经饿了两顿,莫苏顺时从愤怒状态变为愧疚,“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招呼谢子仿进屋,拿了他的钱包递还给他。

    其他人看见,互相递了一个眼神,曹清辉开口取笑,“呦,小四儿,这么快就开始管人家的钱啦!”

    莫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滚!”

    曹清辉却还不完,又过来拍拍谢子仿的肩膀,一副深表同情地死样,“真是不容易啊,兄弟,连饭都没得吃,辛苦你了。”

    莫苏气得一脚踹过来,曹清辉赶紧抱着水盆往外溜了。

    孙放和魏莽跟着笑了会儿,也去水房洗漱。

    寝室里只剩下莫苏和谢子仿。

    前者摸了摸鼻子,问谢子仿,“要饿你就先去吃饭吧。”

    谢子仿直接在莫苏的位置上坐下来,“没事,等你一会儿,一起吃。”

    “那行。”莫苏也懒得嗦,虽然处于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机缘,他跟谢子仿的关系有些乱七八糟的别扭,可凭良心说,排除有些木木的那一部分,谢子仿算得上是个好相处的人。

    一般人的话,不管事情是如何开始的,在他昨天拿了人家的钱包自己去吃饭这点上,非得怒了不可。其实莫苏也本想着,怒就怒呗,大不了把钱一还,以后两个人还像以前一样互不相干。可没想到谢子仿倒是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又因为自己从昨天晚上一直饿到现在。

    莫苏这个人其实很好交,现在觉得谢子仿脾气不错,也就真动了跟他交个朋友的心思,大不了在外面被人取笑几下,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决定了交谢子仿这个朋友,莫苏也就不再把他当外人,在自己的桌子上寻摸了一会儿,他最后把电脑给谢子仿打开,“你玩会儿我电脑吧,别在这儿干坐着了。”

    “好。”谢子仿也不拒绝。

    莫苏就拿了水盆,也跟着去水房了。

    莫苏的电脑是台式的,开机速度颇快,没一会儿,桌面全打开。谢子仿握着鼠标,漫无目的地在桌面上滑了几圈。

    虽说莫苏让他玩他的电脑,可毕竟是别人的东西,谢子仿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玩”些什么。

    鼠标又画了几圈后,谢子仿的手停下来,桌面上的鼠标标志停在一款游戏的登录快捷键上。

    谢子仿漫不经心地点了两下,游戏自动登录,刷新条滚了两下后,登录成功,电脑屏幕一下子跳转进游戏。

    谢子仿虽然学的是计算机,又是男生,可网络游戏这东西却还真没怎么玩过。

    进了莫苏的账号,系统让他选择以哪个人物进入游戏。谢子仿看了一下,页面上一共显示着三个人物,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滚金边白袍的法师,人物名字显示得是“醉萧声”,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谢子仿想着,下意识的按了下鼠标,界面立时换转,进到游戏里面。

    刚刚选中的小人此时正站在一处桃花满天的郊外,旁边一些面目丑陋的妖怪正在不远处四处走动,可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主动跑过来攻击这个头上顶着“醉箫声”三个人字的小人。

    谢子仿握着鼠标点点点点,在小人的四周点来点去,小人也就像晕乎了一样,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绕着圈圈。

    谢子仿玩得不亦乐乎时,界面底下一个名为“社交”的方块按钮突然一闪一闪,谢子仿把鼠标挪过去,点了两下,聊天界面立刻自动跳转为私聊。

    【好友】檀朵朵:声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游戏啊?

    谢子仿看了一眼,还记得这是莫苏的人物,所以没回。

    可过一会儿,檀朵朵没等到回话,又开口。

    【好友】檀朵朵:声哥,我昨天向你“求婚”你还没答应我哦~

    【好友】檀朵朵:娶了我吧,声哥,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的哦~(害羞表情)

    谢子仿看了看,此时莫苏已经洗漱回来,瞄了电脑一眼,发现他在游戏上,也没说什么,径自擦脸穿衣服。

    谢子仿低头打字:不好意思,我不是本人。

    那边似楞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又打出字来。

    【好友】檀朵朵:那你是谁啊,为什么上声哥的号?

    谢子仿再往输入框里打字:我是他男朋友。

    谢子仿点了确认,看信息发出去后就一直等着,可那边再没反应。于是就又点着叫“醉箫声”的小人,在屏幕里不大的一点地方上来回转圈。

    过一会儿,莫苏换好了衣服,拍他,“吃饭去吧。”

    “哦,好。”谢子仿也不留恋,伸手要关电脑。

    莫苏制止,“开着吧,今天没课,我回来正好玩。”

    谢子仿于是起身,跟着莫苏,还有他寝室的另三个灯泡一起吃饭去了。可惜,三个灯泡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灯泡,于是一行五人,倒也相处和谐。

    吃了早饭,莫苏寝室四个要回来玩游戏。

    谢子仿没说什么,干脆地跟四人道了别,回自己家。

    不过莫苏在回来的时候正好被导员撞见,而导员每撞见他一次都要习惯性地跟他谈谈出席率的问题。其他三人没良心地撇了莫苏先回来,而等莫苏也终于得以回来时,三人已经上了一会儿游戏。

    莫苏一进门,就发现三人的眼神刷刷地看向他。

    一看这架势,莫苏就知道没好事,他瞪回去,“你们干嘛?”

    孙放兴奋莫名,“小四儿你赶紧上游戏。”

    曹清辉也投来暧昧的目光,“对,赶紧的,小四儿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了。”

    “什么跟什么?”莫苏莫名其妙,走到自己电脑前,晃了几下鼠标,他的号还呆在刚刚的郊外,因为一直没动地方,而他站的地儿又没什么怪主动攻击,所以还跟谢子仿离开电脑前一样。

    就是代表社交的小钮不停地闪来闪去。

    魏莽提醒他先进帮派看下。

    莫苏进去。

    瞬间闪瞎了他的狗眼。

    【帮派】我是小号我怕谁:声儿,声儿,小声儿,原来你是女孩子啊,为什么一直都没告诉我?现在向你求婚来不来得及?不要顾虑你现实中的男朋友了,投入哥哥的怀抱吧,我不会介意你是男号的,大不了咱偷情呗。

    【帮派】一生等待:小号滚蛋,箫声,啊不对,声儿是我的,没人能跟我抢!

    【帮派】檀朵朵;醉箫声我恨你,为什么你没告诉过我你是女生,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大哭表情)

    【帮派】梦舞红尘:朵朵你先别哭,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声哥的男朋友吗?

    【帮派】檀朵朵: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啊,他上着声……醉箫声的号,自己说的,难道还有假吗?

    【帮派】佚名;这么早就上着“他”的号,两人不会是在同居吧……

    ……

    ……

    莫苏看似镇定地将帮聊从头看到尾,最后才爆出一句,“靠,谁给老子变的性?”

    曹清辉闻声,扑哧乐倒在桌子前。

    孙放幸灾乐祸,“还能有谁?你那位‘同居男友’呗!”

    莫苏握拳,他后悔了,他不该决定什么要跟谢子仿当朋友。他妈的他谢子仿根本就是他的灾星啊灾星啊灾星啊!

    他要铲除灾星!

    8

    8、一起玩游戏~

    是可忍孰不可忍!

    莫苏将鼠标一摔,起身就去给谢子仿打电话。

    谢子仿租的房子是学校附近的教师家属楼,跟学校里头的寝室内线通着。莫苏虽然盛怒,却还没忘记打内线是能够省上几毛钱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莫苏凶神恶煞地怒吼:“谁他妈让你说你是我男朋友的?”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一下被骂楞了,沉默了好几秒钟,坐在电话旁的魏莽挤过来,耳朵使劲地往听筒边凑。

    好一会儿后,谢子仿才像很纳闷似的回应,“那是该说基友吗?可那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事儿,后来不是上升了?就在我们俩去走情人路的那一晚。”

    莫苏很无语,憋了半天才说一句:“靠。”

    二话不说,直接将电话摔上,踩着重重地脚步重新回到电脑前。

    魏莽觉得自己没听到啥精彩的,便十分失望,“就这样?这样就完了?”

    莫苏白他一眼,“不然呢?你给我表演个精彩的?”

    魏莽吐了下舌头,缩回去。

    莫苏盯着屏幕,很郁闷。

    当初说要跟谢子仿凑一堆,其实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跟女孩子们纠缠不休了。

    因为在单亲家庭中长大,莫苏幼时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明明很辛苦,却强撑着笑脸的样子。

    那个时候,莫苏还在上小学,类似离婚的事情还没有现在这样普遍,那在周围人看来还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免不了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他还记得,从某一天放学开始,他就在没有在家里见过父亲。这样的事情,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因为其实就在那之前,他父亲也已经不常回家。甚至一次偶然,他还见过父亲在外面搂着另一个不认识的阿姨从街上走过。那时,他没有叫他,也没有将这样事情告诉母亲,可他隐隐觉得,这样的事情,他母亲也同样知道,所以才从来不问他不回家是去了哪里。而当终于有一天,他父亲永远地离开家,再没回来的时候,莫苏竟也是过了好久,才恍然地发现。

    他去问母亲,“为什么爸爸这一次这么久都没回来?”

    他母亲像是一下子被问住,愣愣地看了他好久,才突然一下子哭出来,抱住他,哽咽问:“苏苏,以后就我们娘俩过了,咱们不要爸爸了,行吗?”

    莫苏其实早熟,他知道,按照大人们普遍的说法,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他爸爸“不要他们了”,可母亲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只说,他们不要他了。于是也就真的不要了,从今以后,两个人的生活里就只有彼此,甚至后来,再有人来追求他母亲时,她也从未同意。

    在别人的眼里,莫苏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哪怕早早地离了婚,自己带孩子,却也独立坚强,充满魅力的女性。

    可只有莫苏知道,从前家里条件不好时,冬天里水管坏了,为省几个钱,她母亲自己动手修,却被冷水淋了满头满身时,她流满了不知是冷水还是泪水的脸。以及她搬不动成袋的大米,不得不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上拽,他跟在底下,用自己瘦弱的小肩膀帮她往上顶时,她心疼而愧疚的表情。

    类似的事情多得数也数不清楚,渐渐就在莫苏的心里生成一根隐形的刺。莫苏觉得自己负担不起一个女孩子所要的东西,他怕自己给了谁希望,最终却达不成。所以干脆就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可当真的面对女孩子们的表白时,却又无法爽快干脆的拒绝。最后竟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在女孩子的面前,莫苏是很窝囊的。这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总会感到局促和不自在。比较起来。莫苏还是更喜欢跟男生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孩子,只是贪图舒服罢了。

    可,他也没想过真的跟谢子仿来段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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