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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金蚕蛊 作者:花信风

    ―”

    吴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转过头看看已经开始啃猪耳朵的金蚕,想起前两个月陆媛打电话说的陆先生把金蚕划到他陆家户口里去了,心头忽然涌起一种难言的急切:一定要把现在的金蚕拉回去给陆老头看看。

    收起电话,屏幕上刚刚还活力十足的小美眉正在以一种十分优美的姿势缓缓倒在一群丑陋的夜叉中间,与此同时还奉送一声美感十足的惨叫。

    吴筠咬牙切齿的点了回城,该死的,他刚刚跑了好久才跑到这里来的。

    复活,加血,买药,锻炼兵器,然后出城,跑!

    该死的!

    正在手握着鼠标握的僵硬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了。

    吴筠手一抖,白衣飘飘的小美眉被他引进了怪堆里,然后一堆红色数字往上飘,偶尔夹杂着几个大大的miss。

    吴筠赶紧把小美眉拉回来,找了个怪少的地方站好,然后掏出手机,怒了,“爸!”

    “儿子,”一听就醉醺醺的口气,“老爸想你了,老爸来看你了!”

    “你又喝酒了!”

    “嘿嘿,酒,酒算什么。我还,还给你买了礼物,快,快出来拿!”

    吴筠气得咬牙切齿,当初方女士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这么个混账家伙!还带累自己被生出来。

    那边手机里又传来了砰砰的拍门声,吴筠打开卧室的房门,气势汹汹的走到客厅门口,嘭的一下拉开防盗门,“别拍了,我这不是开门来了吗?”

    “啊?”门口的梁欢吓了一大跳,猛的后跳一步,“对不起,对不起!”还伴随着深深的鞠躬。

    “怎么是你?”吴筠吃惊的看着梁欢过激的反应,然后再看看手机,里面砰砰的拍门声越来越大了。眉毛一挑,突然想到自己搬家以来就还没有跟老头子联系过,吴筠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放进裤袋里,转而看向梁欢,招呼道:“有什么事吗?先进来坐坐吧。”

    “不不,不坐了。”梁欢摇头的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激烈,“吴哥,我是过来谢谢你的。那天,多谢你了。这是我买的水果,一点心意,你千万要收下。”说着把手里大塑料袋塞到吴筠手里不等拒绝转身就走了。

    “哎――”吴筠看着梁欢近乎逃跑的动作,一头雾水。

    “又有吃的。”金蚕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乌溜溜的双眼幽幽的看着吴筠手里的塑料袋。

    “是水果。”吴筠提起袋子在他眼前晃晃,“没有肉。”

    “没关系的。”

    吴筠无语的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喜孜孜的金蚕,掏出手机,那边一片热闹,拍门声,怒吼声,还有以前邻居的无奈辩解。最后,在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后,所以的一切重归于静。几秒钟后,又是砰砰的拍门声。

    知道这会儿说话他也不会听进去,吴筠干脆挂了电话,转头跟已经把水果放进冰箱里了的金蚕道:“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去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接个人。”

    “我一起去。”金蚕松开口里的苹果,含混道。

    “你去做什么嘞?”

    “我带你过去,比出租车还快!”金蚕不服气的道。

    “你开飞机带我过去?”吴筠挑起眼角笑问。

    “闭上眼睛,别睁开!”金蚕不服气的鼓起脸颊,“快点!”

    “行啊。”吴筠笑嘻嘻的闭上眼睛,看金蚕到底捣鼓个什么玩意。

    感觉很短又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耳边似乎有无数喧嚣,偏偏什么也听不真确。然后,吴筠听到耳边的金蚕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吴筠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耳边的喧嚣是真的。头上,砰砰的声音正在嚣张的宣示着它的存在。而周围昏暗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

    “怎么样?”金蚕得意的交叉抱着双臂,扬起圆圆的小下巴向吴筠邀功。

    “这是?”吴筠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对面墙上一个眼熟的炭黑的阿拉伯数字3让他脑中隐隐成型了一个猜想,而楼上传来的吴父的醉酒后独有的咆哮证明了他没出口的疑问。

    吴筠低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得意的金蚕,心头一笑,小跑着上了一层楼梯,醉醺醺的吴琏出现在他面前。

    吴琏喷着酒气转过身,“你倒是开门了啊?有本事就跟你妈学,一辈子就把老子关在外头!”

    吴筠不声不响的拣起地上散乱的月饼水果东西,还有两罐滚到一边的啤酒,全部装好后,转头看向金蚕,“还能不能用刚才的办法回去?”

    “可以。”金蚕点头,“但是你要他闭上眼睛。”

    吴筠直接脱下外衣蒙在吴琏的头上,“可以了。”

    “闭上眼。”金蚕抓住两人的手,法术启动。

    “到底怎么回事?”吴琏暴怒的扯下头上衣服,却迟钝的发现周围的场景似乎已经变了。毕竟是在道上混的,虽然混的不咋如意,但是一定的危机意识吴琏还是有的,因此在发现周围环境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就有几分清醒过来了,“这是哪里?”

    吴筠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先让金蚕把东西弄进去,开灯,然后扶着摇摇欲坠的吴琏,“爸,进去吧。”

    吴琏推开吴筠,“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得稳。”说着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然后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发出“嘭”的好大一个声响。

    吴筠恼怒的看向后面手里突然多了一个沙发坐垫的金蚕,“金蚕,你把那坐垫拿走做什么?”

    “他太脏了!”金蚕不满的看着满身酒气的吴琏。对于爱洁成癖的金蚕来说,吴琏这种不会直接制造垃圾但是会通过污染空气来制造脏污感觉的人最可恶。因为前者他好歹还可以通过及时处理来让自己心气平和,可是后面这种,金蚕暂时还没有驱动风来改善环境的力量。

    吴筠也是知道金蚕这一点的,同时他自己也是对喝醉酒的父亲深恨欲绝,所以说了一句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转身进厨房直接倒腾了半碗醋,然后递给父亲,“再来一碗。”

    “好!”吴琏爽快的接过碗,仰头一口饮尽,碗口抄下,“干了。”脸皱成一团,“你这个酒,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酸哪?”

    “这是泡酒,酒尾子泡的。”吴筠接过碗往厨房里走,顺口回答了父亲的疑问,转身开了卫生间里的热水器,“爸,洗个澡吧。”

    “不,我不洗澡。”吴琏摇手,“今天我还要回去守夜呢。”

    “爸,休息一天怎么了,你们那个小帮派,难道还缺你一个守夜的不成?”吴筠不满的看着吴琏,这个人怎么就一条黑的认准走到底了?

    “你不懂,”不得不说吴筠那半碗醋还是有点作用的,吴琏说话已经有条理多了,“算了,我来是有事要告诉你。现在这城里有些不太平,你以后晚上千万别出门。”

    “怎么了?”吴筠脸拉下来,“你们又要打架分地盘了?”问到后来,吴筠已经决定如果吴琏的答案是“是”的话,就是把他捆在家里也要阻止他去送死。

    “没有,早就分过了。”吴琏漫不经心的回答差点把吴筠气死,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吴琏脸色又正经起来,“不过,这些日子,城里很不安分,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死人事件了,最邪门的就是那些人死后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了。虽然大家嘴上都不说,但是帮派里已经好几个弟兄晚上行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邪门的很!你自己要注意,以后晚上千万千万别出门。”转头看向金蚕,“还有我大孙子也是!大孙子,过来!让爷爷抱抱!”

    金蚕恼怒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孙子这个词,在网上混过一段时间的金蚕已经知道是骂人的话了,“谁是你孙子?你才是孙子!”如果不是这个人是吴筠的爸爸,他一定要把他吃了!骨头都不剩!

    “金蚕!”吴筠恼怒的看着金蚕,“说的什么话呢?”

    吴琏却一点都不在意,对于这个“据说是孙子”的小孩,心从未有过的宽大,“对对,我就是孙子。来,宝贝,让爷爷抱抱!”说着张开手臂摇摇晃晃的就要上前去抱金蚕。

    金蚕惊恐的看着吴琏一嘴酒气对着自己喷来,再也顾不得吴筠的千万哀求与警告,一转身就遁到了吴筠的身后,然后有些惴惴的探头去看吴筠的脸色。

    吴琏惊喜的转过头来,“好!好!好!不愧是我吴十四的孙子!有前途!”他的脸色原本因为喝了解酒的醋而慢慢恢复正常了,这会儿又变成了激动的红色,“好孩子,就冲着你这份敏捷,我们帮里那群小崽子没有一个比得过你!这么好的天分可不能浪费……”

    吴筠脸色由白色转为红色然后又转为青色,最后定格在复杂的紫色上面,“爸!”吴筠眼底喷出名为愤怒的火焰,“够了,你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混也就算了,你就放过我们行吗?”眼看着吴琏还要辩解,吴筠一点儿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行了,你不是还要去守夜吗,去你的吧!”

    “我就知道你和你妈都是一条心!”吴琏忿忿不念叨着,转身走出了客厅。到了门口,转头看向金蚕,“乖孙,爷爷下次再来看你!拜――拜――”搞怪的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吴琏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去。

    吴筠跟到门口,没好气的看着他走出了小路的转角处,才忿忿的关上房门,给吴琏帮会里一个叫陈林的兄弟挂了个电话,拜托他吴琏到了给他打个电话,然后才捶着肩膀回到自己房间。

    “吴筠,要不要跟巫师说一声?”金蚕一直跟在吴筠身后,直到吴筠在电脑前坐定,他才状似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告诉什么?”吴筠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爸爸说的那些啊。”说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金蚕语音里不易察觉的羡慕。

    “那我打个电话吧。”

    “嗯。”顿了下,金蚕在吴筠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手摸上键盘的时候,金蚕似乎不经意的加了一句,“你不用担心你爸爸,刚才他出去的时候我在他身上加了我的气息,那些东西不敢动他的。”

    吴筠吃惊的转过身,金蚕已经一头埋进电脑游戏里去了。会心一笑,吴筠低头拨通了席芮的电话。

    中秋节2(补完)

    吴筠继父陆先生是军人出身,早年退伍后就进了法院,然后一步步的爬到了现在院长的位置。在x县这么个小县城,大小也算是号人物。

    但凡这种在某地某域排上了号的人物,都有那么一点点唯我独尊的意思。尤其是军人出身的陆先生,习惯了部队里上级对下级说一不二的情况,所以对于迟到失信毁约这种情况更是深痛恶觉。

    第十八次看向电视柜上的小闹钟,看到不长不短的分钟终于跨过了数字五后,陆先生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了一边的无绳电话,拨通了继子的号码,“吴筠,你现在哪里?”

    吴筠满头大汗的看了一眼面前充满了少数民族风情的鼓楼,捏着嗓子道:“爸,我在市郊,车子抛锚了。放心,我们马上……很快……半个小时以内一定到!”

    外表严肃冷硬其实内心柔软热情的陆先生被继子那一声“爸”叫得熨帖无比,口气也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嗯,快点,菜都要冷了。”

    “放心,一定的!”

    “嘟――”忙音。

    收好了电话,吴筠转头对着金蚕单膝跪下,双手合什,“金蚕,金蚕,再来一次吧。这次不会错了。你看,我刚刚已经跟人打听清楚了,这里是柳林,距离x县城有八十多里的路。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金蚕――”

    “我累了!不想来了!”金蚕没好气的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吴筠。

    哼,这个该死的连方向都分不清的混账!在心头这么暗骂着的金蚕似乎忘记了,正是因为他看不懂地图上关于方向的标志,才将辨别方向的重任交给了吴筠,才有了现在的乌龙。

    “金蚕,”吴筠保持着蹲姿转到金蚕面前,“就一次,就这一次,不管行不行!这一次过后,接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随你,”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加了一个限制条件,“只要我负担得起。”

    金蚕半信半疑的斜睨着因为蹲下而和他视线持平的吴筠,“真的?”

    “说话算话!”反正,以金蚕的见识水平,应该,也许,可能也想不到什么贵重东西吧?吴筠不太自信的在心头揣测着。

    “那,”金蚕整齐的小乳牙在红嘟嘟的唇上印出一排牙印,“我要――买车。”

    “……”吴筠沉默片刻,“好。”

    到达陆家的时候,正好是吴筠承诺的半个小时的最后一分钟。到底是从没到过,而吴筠打听路程的那个农人给的答案也不是那么精确,所以两人的降落地点有点超出了x县城的范围。还好不是很远。就在城郊。

    打了个出租车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十二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到了陆家的门口,按上了陆家的门铃。

    “这回倒是准时!”陆先生满意的对着吴筠颔首,然后目光转到吴筠怀里因为脱力而显得格外萎靡不振的金蚕,“孩子怎么了?”

    “赶路累着了。” 吴筠说的绝对是大实话。

    陆先生绝对是典型的老式中国人,抱孙不抱子的。目光在金蚕萎靡的小脸上转了一圈,陆先生之前还略带不满的口气马上就变成了心疼的口气,“知道孩子累,还那么赶做什么?我们在家里坐着,就是等一会儿又怎么了?下次的话,不要这样了,都是当爸爸的人了,也要学会顾着孩子一点!”

    “行了行了,还不是你催的!”方女士从厨房里走出来,不满的瞪了陆先生一眼,转向吴筠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慈爱,“宝贝,来,让奶奶抱抱!”

    吴筠抱着金蚕默默的绕到陆先生身边坐下。两害相较权其轻这是吴筠五岁时就学会的选择题,现在用起来驾轻就熟。

    陆先生依旧板着一张棺材脸,但是一双眼睛却放射着与表情一点也不相当的柔情。一向冷厉的嘴唇有些僵硬的弯起,“金蚕是吧,来,爷爷抱?”

    金蚕掀开眼皮看了眼陆先生,没有回应,

    旁边刚刚凑过来的方女士得意的看了陆先生一眼,然后扬起尽量慈爱的笑容,对着金蚕伸出手,“宝贝,来,奶奶抱――”

    金蚕在吴筠怀里撅了撅,翻过身用屁股对住了方女士。

    陆先生薄薄的嘴唇愉悦的抿了一下,伸手拦住了准备再接再厉的妻子,“好了,不要闹了。小孩子总是怕生的,饭菜好了吗?”

    “吃饭了!”陆媛的声音从饭厅里传了过来。

    日,方女士这菜准备的挺丰盛的,不仅有鸡有鸭有鱼有肉的,还有一道龙虾――这个在x县这个内陆小县城可算是个稀罕货,整个席面沿袭了国人节日盛宴的特点,整的基本上全是大荤菜,而且绝对的超量。

    而且,考虑到儿子单身独居在外,还要带一个小孩,方女士在几个人的节日盛宴基础上还为吴筠准备了回家时候的带走食品。那分量,是按照吴筠食量准备了三天份的。

    可是――

    刚刚开吃没多久,作为女主人兼主厨兼爱护孩子的好妈妈的方女士就惊奇的发现,桌子上的菜少得太快了!

    虽然心喜于儿女们对自己的捧场,可是眼看着开饭才不到五分钟,桌子上的菜,尤其是几个主打的荤菜,都是十去其六,方女士也没有心思高兴了。

    再这样下去,还不得啃盘子!

    赶紧上菜吧。

    没有菜了,就先挪用一下先前准备给儿子的熟食吧。

    回到厨房把准备好的几个扣碗装盘,然后还有两个凉拌菜,全部端了上来。

    这边,陆先生浑然不觉的飞快的给金蚕夹着菜。

    在他想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子能吃多少,所以他也只是基于长辈的责任在小家伙碗空的时候添点东西罢了。

    一转手,看,小家伙的碗又空了。嗯,真是个能吃的小家伙!

    上了一定年纪的老人都喜欢能吃能玩能跑能跳的孩子,所以陆先生很快就带着一丝僵硬的微笑给金蚕夹了两片刚刚端上桌子的扣肉。

    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似乎对肉比较感兴趣。

    陆家吃饭的规矩是食不语,这是一个强大到就是方女士也不敢违背或者打破的规矩。可是现在,方女士真是忍不住了!

    她上一次和金蚕一起吃饭是在香格里拉。那时候金蚕受到吴筠的强令限制,表现得像个正常的三岁小孩,吃了一小碗饭就不要了。

    “咳!”清了清嗓子,“章有,你想把孩子喂成猪吗?”

    陆先生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妻子,“吃饭,说什么话?”

    方女士早就对陆先生的所谓冷气场无感了,“金蚕小孩子不知道饱饿也就罢了,你一个半老头子了,这么灌我的孙子,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灌我。”吃了许多东西已经相对恢复了一部分精力的金蚕抬起头来为陆先生辩护,“他在为我夹菜。”

    这个时候陆先生已经清醒过来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至少把桌面上一半的东西夹到了金蚕的碗里,而金蚕这个孩子还在为他辩护,真是个好孩子!

    “谢谢小金蚕。”陆先生蹲下身看着金蚕,“不过,金蚕,吃这么多东西下去会肚子痛的。我们再吃个东西好不好?”

    “吃什么?”

    “斯达舒。”

    中秋节3

    这天,陆家彻底的领教了什么叫做大胃王。事实上,如果不是吴筠阻止,金蚕很有可能会把方女士准备的所有菜肴都吃下去。

    就是这样,陆先生一家人还是被吓着了,说什么也要送金蚕上医院去瞧瞧。

    吴筠当然不想送金蚕去那种地方,因为害怕一不小心会检测出个什么诡异结果,所以死活不肯。

    最后,还是陆媛难得变通了一下,叫了附近诊所的医生上门来检查。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能检查出来。那医生一边安抚着陆先生与方女士的情绪,一边举出那些吉尼斯纪录上才有的奇文轶事来说明其实金蚕这件事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然而,这么对比的结果是陆先生更担心了。最后,一贯强硬的陆先生终于拿出他的铁血军人态度,拿出一大把消食片强迫吴筠给金蚕吃下去,并且还强令金蚕放下碗不准再吃了。

    吴筠倒了杯温开水,握着金蚕软软的耳朵承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都会给他一个猪蹄,才哄得他吃下了这些东西,并且按照陆先生的要求放下碗。

    然而,没过多久,金蚕就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扭起来,直喊肚子疼。

    吴筠大惊,摸出手机就要给席芮打电话,还好方女士经验丰富,抱着金蚕摸了两下,就很淡定的说,“刚吃多了,要拉肚子。”然后就示意吴筠抱他进卫生间。

    吴筠目瞪口呆,吃生肉啃木头都没有反应的金蚕居然会因为吃了两片消食片就拉肚子――吴筠是绝对不会相信方女士那个吃多了拉肚子的结论的,因为他见过金蚕真正的食量。半扇猪肉吃下去都没反应的金蚕会吃撑?开玩笑!

    那边方女士见吴筠没反应,只好自己上前抱住金蚕想带他到卫生间去。

    金蚕却扭动着不让她抱,反而一脸警惕的瞪着她,那乌溜溜看着灵动却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即使神经粗大如方女士也忍不住竖起了背上的寒毛。

    不过方女士无愧于她的神经,一刹那的惊神过后,她就又粗着神经借着身高的优势硬是把金蚕抱进了卫生间,然后没多久,卫生间里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方女士神经是有些大条没错,可她的嗅觉神经到底还没失灵,所以没过多久就捂着鼻子冲了出来,然后命令儿子,“吴筠,自己照看你儿子!”

    吴筠闻着擦身而过的方女士身上的臭味,自动自觉的走了进去。

    金蚕可怜兮兮的坐在马桶上,抬头,满脸委屈的看着吴筠,“吴筠,我好难受。”

    吴筠捏着鼻子上前冲水,“没关系,待会儿我就打电话问巫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一个猪蹄不够。”

    “啊?”吴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金蚕顺着吴筠的手劲站起来,“太难受了,一个猪蹄不够。”

    “……那你要几个?”吴筠木然的问。

    金蚕沉吟了一下,“至少三个。”

    “那就三个吧。”

    “吴筠你真好!”

    “先洗手吧。”

    接下来金蚕又跑了两趟厕所,但是因为已经和吴筠谈妥了条件,所以金蚕显得从容多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金蚕的面色还是比刚来的时候更难看了不少,身体也因为腹泻而软软的没了力气,看上去病怏怏的很是可怜。

    陆先生也没有心思和吴筠谈事情了。陆先生原本让吴筠过来是想和他谈金蚕的户口问题的。金蚕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以吴筠非婚生子的身份暂时落户到陆家,这次就是准备让吴筠把户口迁过去的,可是现在,心疼“孙子”的陆爷爷显然不认为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当天晚上,吴筠和金蚕歇在陆家。

    因为是陆先生是院长,所以陆家住的是一栋单独的二层楼的小房子。虽然房子装修的不怎么样,外面还用白色瓷砖贴出傻傻的“院长之家”四个字,但是住人的房间却是准够的。更别提吴筠本来就保留有一间房在这里。

    一进屋,吴筠就给席芮挂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毕竟,以金蚕食谱之广,居然还会拉肚子,吴筠也实在有些担心。

    结果,被大骂了一顿。

    “居然给他吃消食片?你怎么不喂他吃砒霜试试?金蚕是蛊没错,但是他也是生灵好不好?生灵自然也有他的生活规律。他不择食没错,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什么都吃!”那边传来席芮的咆哮,没错,就是咆哮,“你不是金蚕,你就没有权利去用你的观念决定他的行为!除非你有意体验金蚕的生活方式!”

    然后被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吴筠严重怀疑,自己成了那个韩经理的送上门的替死鬼了。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因为金蚕的抗议,两人就要回去了。

    为了照顾仍然病弱的金蚕,陆先生让陆媛开车送两人回去。话说,虽然陆媛年纪比吴筠还小,但是陆媛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创业,到了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比吴筠出息多了――这也是吴筠不愿意在陆家多呆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陆媛开着她自己的i oper过来的时候,从昨天中午起就一直保持萎靡状态的金蚕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他摇着吴筠的手,“吴筠,我就要这个车!”

    吴筠觉得自己头皮嗡的一下头发全部就竖起来了。“金蚕,你要这个做什么呢?这个太大了,和你的身材不符,开起来不方便。等回去之后我们去买专门给你开的,好不好?”

    “好开的。那天巫师家的那个就是我开的。”金蚕举出事实证明。

    吴筠头冒冷汗,“可是还有更合适的,难道金蚕不想要吗?”

    “我就想开这个。”金蚕指着过来的i oper强调。

    “金蚕也想开车?”陆媛在两人身边停下,眼眸里带着点点淡淡的调侃的看向金蚕。

    “嗯嗯。”金蚕狂热的点头。

    “我来教你开,怎么样?”陆媛嘴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伸出手。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已经成年了的女人,陆媛就算再怎么面瘫,对于可爱的小孩子,总是不能抵抗。

    “好!”

    陆媛很快就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她原本只打算教金蚕一些基本的常识譬如什么是方向盘刹车油门速度表等等,可是金蚕的聪明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

    因为x县人口并不多,而且有车的也很少,所以陆媛才敢放心大胆的把金蚕抱到自己膝盖上慢慢的教他认这些东西。至于吴筠,早就爬到后座上用安全带把自己紧紧系起来了。不过,他也没忘记再三跟金蚕说要控制速度。

    金蚕借着陆媛的手认清里车里的布置,然而出城上了高速后金蚕就开始挣脱陆媛的手自己开起车子来。刚开始还挺平稳的,然而速度很快就加了上来,而且,随着速度的提高,陆媛惊恐的发现她控制不住金蚕了。

    乳白色的i oper开始在因为新开而人数较少的高速上玩起花样飞车来。彪悍的速度使得陆媛坚信只要再加上一对翅膀她这个小小的i oper就可以去参加世界特技飞行比赛了。

    在放声尖叫一分钟之后,陆媛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开始享受起这样极致的速度来。横竖不过一条命,她又不是没有买保险。而且她后面向来胆子小到什么都怕的异父哥哥都没吭声,她还是不要丢脸了吧!

    说起来这条高速因为新开,所以路上行车极少。而且,据说当初开工的时候没有烧香,出城的这一段高速有些邪门,所以本地的人一般都不爱走这条路,宁可绕远路求个心安。

    所以,当车到长州――出城上高速后的第一个隧道,车前出现了一个拦路的男子的时候,陆媛刚刚恢复了点点红润的脸马上又唰的变白了。

    与此同时,金蚕脚下一踩刹车,i oper停了下来。

    文风1

    “冲过去冲过去,不然会出事的――”陆媛一叠声的催促着身前的金蚕,然后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正准备伸手越过金蚕启动车子冲过去,

    “来不及了!”刚刚拦车的男子已经到了驾驶座侧的窗外,轻轻的敲着窗子,“开窗吧。”

    陆媛握着钥匙的手心里已经滑腻腻的满是湿汗,正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一冲而过,坐在她前面的金蚕却已经伸出了胖乎乎的手――

    “金蚕!”后面的吴筠已经挣脱了安全带,手从后面伸出,握住了金蚕的准备摇下车窗的小手,发觉上面冷冰冰的,“别开窗!”

    “居然是凤血者。”外面的男人一声低语,然后态度强硬起来,“开门!”简短的两个字却蕴含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陆媛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违抗这个男人的意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打开了车门,正准备抬脚下车,却被后面的吴筠拉住,然后陆媛才陡然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啊?

    “你是谁?”吴筠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场,能使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然而,他自己却刚好能不受这种气场的影响,“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看到吴筠的时候眸色转柔――当然吴筠并没有发现自己其实被特殊对待了,“我是秦,我找文风,文风在哪里?”

    吴筠一头雾水,“文风,什么文风?”

    “吴文风!白皇教吴文风,你没听过?”秦看上去比吴筠还要吃惊。

    吴筠怔怔的摇头,姓吴,难道是他家长辈?前面的陆媛也是莫名其妙。然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金蚕在听到“白皇教吴文风”这六个字的时候,脸色唰的变得比纸还白。

    “我们没听过。”

    “可是你们身上有文风的气息。”秦的目光定定的盯在金蚕身上,“带我去见他。”

    “我见过他?”金蚕糯糯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那么无力,和惊恐。

    在金蚕心头,说吴文风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也不为过。上个世纪文风横行三湘的时候他年纪还小,但是毕竟是金蚕,作为蛊王,也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消息获取方式。所以,当时的他从那些侥幸没死的蛊虫那里听来了许多关于文风的传说。在传说里,文风法术高强,法力强大,杀人不眨眼,当然,杀起妖精蛊物更是眼皮都不动一下。甚至他在的时候,柳林的天气都从来没有过暴雨雪雹类恶劣的天气!当时民间还有俗语说“柳林师傅恶(凶狠的意思,读音哦,第二声),下雨四边落”,说是连天气都要绕着文风走。

    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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