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轶事 作者:阿瑞
怎么他的腰不疼了吗?”自前几个月碰到梁叔叔,爹的腰就一直很奇怪。他找梁叔叔推拿,总是好了没多久就再扭伤,一次又一次。到后来,看他拿筷子我们都会揪心,怕他夹菜闪了腰。最后一次是在一个月前,负责每天赶车送爹看诊的刘大哥泄气地对我说:“你干脆让掌柜的住到梁先生那儿得了,省得这么一趟一趟折腾。”
梁叔叔眼睛盲了,不方便出诊。这回,不知爹是怎么说动他的,他居然同意住到凤来楼。这下可好了,不但能和爹就个伴,也可以管教管教阿凉,那小子是纯粹被爹惯坏了。说来,阿凉和梁叔叔真是投缘,我们唠叨十句,还没有梁叔叔说一句管用。
正想着,爹扶着梁叔叔走进门来,我笑着迎了上去,叫:“梁叔叔,您来了。”梁叔叔微笑着把脸转向我:“二丫,快接替你姐姐的位子了吧,真能干。”我绯红了脸,说:“我比姐姐还差得远呢,是不是,爹。”爹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我发觉,自梁叔叔来了以后,爹变得平和了,年轻了,甚至在没有应酬的时候,也可以听见他的笑声。
喜宴
我第一次看到凤来楼里有这么多红色。红灯笼,红蜡烛,红幔帐,红桌布,那铺天盖地的红像来自一个陌生的地方。
衣服也是红色的。红嫁衣,红绣鞋和耳边的红绒花,我被红色包围起来。不知为什么,这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夜晚,那一地红色的血。
也许是因为他。
我以为我忘了,就如做了个恶梦。可是他的到来,像点燃的引线,炸碎了我记忆的屏障。我记起空气中粘腻的腥味;我记起士兵胸膛中喷出的鲜血;我记起他,守候在母亲身旁,拦住我,不让我抱妈妈的他。
那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没有记起这一切,为什么父亲会微笑地看着他,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抬头环顾四周,一张张醉醺醺的面孔在眼前闪动。
我寻找父亲,想从他那里得到安慰,他却没有看我。在女儿出嫁的日子,他却没露出一丝伤感。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大厅的角落。在那里,有一袭青衣,安静地坐在喧闹的宾客中,微微笑着,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我忽然很想打碎这张笑脸。我恨他为什么如此安详从容,恨他为什么要来到江南,恨他为什么要再次遇见父亲。
我端起两杯酒,走到父亲身边。“爹,我敬您一杯。”我行礼。父亲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带着欣赏和宠爱。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看着我,在那个人来到以前。
父亲接过酒杯,说:“不管你到哪里,你都是我最喜爱的孩子。”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不知你走以后,凤来楼该怎么办。”我心里一阵温暖,举起酒杯,说:“不管我到哪里,都是您最孝顺的女儿。”
父亲正要饮下这杯酒,忽然停手,再次望向那个角落。我转头,发现那个人在咳嗽,好像呛到什么东西。父亲把酒杯塞回我手里,说:“等一下。”然后,急匆匆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焦急地问话,轻轻拍他的后背。
我手里的杯子象有千斤重,坠得手腕好疼好疼。我仰头,将酒倒入口里,辛辣的液体顺喉而下,却在眼里激起一道雾。我听见众人的喝彩声,也看到公婆微微皱起的眉头。怕什么,难道我不是全城最有名最能干的姑娘吗?
我笑,我知道我的笑容是凤来楼最美的风景。可我的心在哭泣,为了离开这个家,为了抢走父亲的那个人。
元宵
“好多好多的焰火啊。”我趴在窗口,贪婪地向外看。
正月十五可热闹呢,人人都出来看灯,放焰火。城里到处熙熙攘攘的,全是提着灯笼的人。我想起攒着没舍得放的鞭炮,心里痒痒的。
本来每年我们全家都要去河边赏灯。可今年,爹说腰不舒服,不出去了,要在家里包元宵吃。哼,他腰不舒服,干什么我也得在家呆着?我想拉二姐一起出去。可她是个胆小鬼,说人多怕走丢了。唉,要是大姐在家多好啊,她一定不怕的。她还敢放鞭炮呢。
“砰”,一个大焰火在半空中炸开,落了满天五颜六色的花朵。我猛推旁边坐着的梁叔:“看,看,太漂亮了。”没有回答,我才醒悟过来,梁叔看不见。
我有点儿惭愧,从凳子上溜下来,偎到梁叔怀里。他没生气,仍然笑眯眯的,把我抱坐到他腿上。
我喜欢玩儿梁叔的手,瘦瘦的,摸上去很硬很硬。我问梁叔:“您练过铁砂掌?”梁叔哈哈笑得喘不过气来,说:“没,这是给人按摩留下的茧子。”乖乖,那得摸多少人才能练出这双手啊,我以后一定要跟他学学。
我缠住梁叔:“您再跟我说说我娘。”梁叔笑笑,抚着我的头,说:“我才认识你娘几天,知道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问你爹去吧。”我撇撇嘴,说:“我爹,他听我问起娘就岔开话头。哼,后来我大姐让我不要问了,爹会伤心。”梁叔搂紧了我,说:“那好,你想听哪一段儿?”我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说:“就听二姐出疹子那段儿……”
我俩正说得高兴,爹和二姐推门进来,端着两个小磁盆。我跳下地,探头看了看,问:“在这儿包汤圆吗?”往年的汤圆都是后厨的大师傅包的。爹点点头,把磁盆放在桌上,对梁叔说:“我没买到元宵,只能包汤圆了。”梁叔把盆拽过去,摸摸里头的面,又闻了闻馅,皱着鼻子做个鬼脸,说:“其实我更爱吃汤圆。”
一边包,我和二姐一边吵架。她总是埋怨我包得不好,馅放少了,馅露出来了,真讨厌。我干脆不包了,拿了块面捏小兔子玩儿。忽然听见梁叔对爹说:“吃了元宵,你带着孩子出去玩玩儿吧。不用顾及我。”怎么,爹是因为梁叔才不出门的吗?我奇怪。
爹的脸好像有些红,低声说:“不是,是我的腰……”我连忙大声抗议:“您瞎说,昨天您还搬桌子来着。”
爹的脸更红了,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梁叔低着头,把手里的汤圆搓了又搓,搓得像个大枣核。
后来,我们全家来到大门口空地上,点燃了我留的那挂小鞭。在噼啪声中,我大笑着乱躲,一头跌进梁叔怀里,把他撞了个趔趄。不过不用怕,他后面还有我爹撑着呢。
dddd完dddd
凉城轶事番外:穿越时空的洗发水
作者:阿瑞
我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2006年了。起身换上浴衣,拿出瓶新的海飞丝洗发水,准备过一个干干净净的新年。谁想到,浴室地砖上有滩水,我不小心滑倒了,头重重地磕在浴缸边上,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毒辣辣的太阳暴晒着。这是在哪儿?我揉着脑袋坐起来。眼前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远处有几间农舍,冒着渺渺的炊烟。我看看身上,仍然穿着浴衣,而身边居然躺着那瓶海飞丝洗发水。
难道是梦游了?我吓得一哆嗦,这样到2006年的方式可不怎么样。没办法,家还是要回的,只是身上连个打车钱都没有。我为难地扯扯身上的浴衣,还是到农民兄弟家求助吧,这瓶洗发水能换点儿钱不?
我沿着田埂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我昏过去时明明是冬天,现在怎么……我越想越害怕,开始向农舍疯跑,拖鞋掉了都顾不得拣。
转过这片田,前方出现了个扛着锄头的人。我顾不得害臊,狂奔过去一拍他的肩膀,说:“喂,同志,请问……”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我,忽然大叫一声,向后猛退两步,一脚踩空翻到水沟里。我急忙伸手去拉他,嘴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吓着你。”那人双手乱挥,在水沟里连滚带爬,活象见了鬼似的。
我很奇怪,就算我穿得暴露了点儿,也不用这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想起年代,我忽然全身发冷,因为我发现那人身上居然穿了电视剧里店小二的服装,还有那双千层底的鞋,那梳头的式样。我极力咬住嘴唇才没有尖叫出来。
眼见那人想逃,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咬牙切齿地问:“说,这是什么朝代?”那人浑身直哆嗦,喃喃吐出几个字:“朝……什么代?”我不耐烦地摇晃他:“你是那个国的人你不知道!”那人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宋……宋……”我手一松,那人摔倒在地,连锄头都不要,一溜烟地跑了。
我望望天,望望地,歇斯底里地想:“我他妈居然穿越了!!!!”猛然,我想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连忙解开浴袍看了看,然后忍不住痛骂一句:“靠,人家穿越都可以转换性别,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张乾与梁文清
一早起来,张乾和梁文清赶车出城。今天是张乾的生日,梁文清说要送给他一个特别的礼物。张乾十分好奇,千方百计地盘问,梁文清只是摇头不说。出门的时候,张乾特别注意到梁文清带了个大大的包袱上车。那里面就是礼物吗?张乾几次三番想打开看看,无奈梁文清看得紧,都没能得手,逗得他的心痒痒的。
梁文清不肯让张乾赶车,把他塞到车厢里,不许出来。张乾争了几次,也就由他。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中午时分终于停了下来。张乾掀帘一看,居然是他和梁文清初次偷情的小土地庙。
张乾笑着望向梁文清,只见他正从车上拎那个包袱。阳光洒在脸上,带出眉梢眼角的无限春色。张乾不由得心中一动,跑过去接过布包,顺势拖住梁文清的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梁文清不答,挽着张乾走进小庙。庙里仍然是那么破败,庄稼长得好,村民们就把土地老爷给遗忘了。张乾抬头四下望望,想起那一夜的风雨情浓,忍不住搂过身边人,在唇上一吻。
梁文清却微笑着推开他。张乾有些诧异,看着他在供台上打开包袱,里面却是几条上好的幔帐。张乾失笑,问:“你这是……”梁文清伸手抻起一条抖开,黄色的幔帐如灵蛇般在空中飞舞。梁文清笑道:“你忘了,你说要给土地爷新装扮的。”
张乾吐吐舌头,说:“真的吗?那可对不起土地爷了,这么晚才送来。”他也捧起一条,“那我把他们挂上。”
“不忙。”梁文清按住他的手,却将幔帐向地上铺去。
“怎么?”张乾的脸突然红了,他心虚地望望门外,“这可是白天。”
梁文清已经在幔帐上躺下,也不说话,只是腻声而笑。张乾觉得心突突突跳个不停,明知道这样做跟送死差不多。可是,可是,那两条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径直带着他走过去把庙门关好。然后,扑向地上那个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
沿着河边茫然乱走,一边走一边在脑袋里搜寻自己可怜的历史知识。宋朝,宋朝皇帝姓什么?姓宋?不对,好像是姓赵。哦,我忽然眼前一亮,宋朝有包青天啊,当然,有包青天就有展昭。一想到展昭,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不知道真人长得象不象焦哥哥那般英俊。
到了宋朝干什么好呢?我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一向好吃懒做,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如今电视也没了,早知如此就该把买来的电视剧看完再穿越,这样半半落落,也不知道结局。
我望着手里的洗发水,苦笑着想:古代美女也不知用什么东西洗头,这个宝贝可得留着,多少也算现代文明呢。想起美女,我忽然蹲下身,在河水里照了照。倒影是一个短发四处乱翘,一脸慌张的女子,我又一次被现实打击得痛不欲生:为什么,为什么,人家穿越都能变成美女,我却还是原来的相貌。我没精打采地抓起一个土块扔下河,哎,凭美貌当个王妃什么的,就别想了。
那穿越过来干什么,我心里奇怪,贼老天费了这么大劲,总得有个说法吧。论文才,我不会古诗词;论武功,我没看过一本现代兵法;要是学建筑吧还能盖房混碗饭吃,学服装设计也成啊,开创宋朝审美新潮流,说不定能名垂青史。现在,我该怎么办?
做什么都好,先弄身衣服换上是正经。我垂头看看身上的浴袍和一双赤脚。再这样晃下去,非被宋朝百姓当女鬼打死不可。四下一望,旁边小树林边上有所孤零零的小房子,房前还停着一辆马车。到那儿去试试运气吧。
我觉得那房子破破烂烂,不像住着人的。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吃草的马,掀起车帘,往里看了看,里面空空荡荡,啥也没有;猫着腰走近房门,凑耳一听,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喘息声,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慢慢直起腰,透过破损的窗户纸往里一张,oh y god!我看见了什么。
张乾与梁文清
梁文清的嘴唇落在张乾胸膛上,柔软得好似一朵云彩。张乾放松四肢,闭上眼睛,任那朵云彩在全身游走。
那是一朵火烧云,所到之处,引燃了星星点点饥渴的火种。火种连成火线,汇聚到小腹茂密的丛林里,隐藏其中的火炬被点燃了。
张乾盼望着火烧云能变成雨云,替他浇熄那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可是盼来盼去,却迟迟不能如愿。他忍受不住,躬起身子,如呓语般求恳:“文清,文清……”
梁文清抬起头,嘴唇湿漉漉的,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情欲。他紧紧搂住张乾的脖颈,轻声说:“我要送你的礼物就是……”他停顿了一下。张乾凑过去一吻:“是什么?”“我要你进入我……”梁文清的声音低而缠绵,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什么?”张乾一惊,睁开双眼。梁文清翻身而下,平躺在幔帐之上,慢慢分开双腿。张乾坐起身,盯着那香艳至极的画面,头嗡嗡直响。他第一次想到,男人身上,除了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地方,还有一处可以给别人带来更大快乐的地方。
他用手轻轻地探了探,指尖一触,粉红色的入口微微向后一缩,象躲闪更像是邀请。他被吸引得着了迷,手指跟着探了进去。只进入一点点,梁文清就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张乾吓得缩了回来。他小声问:“能行吗?”梁文清的脸红得象盛开的芍药花,他点点头。张乾双手抬高他的双腿,用股间火烫的一点对准入口顶过去。
实践比想象要困难得多,因为实在太紧了。张乾不敢太用力,费了半天劲也没塞进去多少,倒弄得自己紧张得要死。梁文清早已疼得出了一身冷汗,却不肯叫停。两人在僵持中逐渐感到情欲在一点点减退,终于,张乾小心地问:“还要吗?”梁文清也没了脾气,喃喃地说:“我看的书上没说会这样,早知道带点儿蜂蜜来就好了。”
我
透过破损的窗纸,看到在地上有两具纠缠着的躯体,一具是男人,另一具也是男人。阳光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昏黄,就如褪色的老电影胶片,显得不那么真实。只有声声粗重的喘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让我脸红心跳。
在意识到自己在偷窥时,我已经看得太多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会在这种情景下,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我不禁感叹:中国古代的人民真是太开放了。
一侧目间,我瞥见散落在门口的衣物,心里暗想:他们如此专心地做运动,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了吧。我蹲下身子,轻轻将门推开一线,胳膊沿着门缝伸进去够那件青色的外衣。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就在我手指刚刚碰到衣服的同时,浴衣口袋里的洗发水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响把我和房里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面的那个反应快些,一下子蹦起,就向门口扑来。我惊叫一声,让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连忙后退几步,慌手忙脚地拿起地上的布裹住下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我一把抓住衣服,向外面猛跑。一边跑一边想:要是他们追上来,我就……我就……还没想好我就怎么样,脚下绊到一块石头,身子向前方大树飞了出去。眼看着脑袋离树越来越近,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再撞一下,我非得傻了不可。
张乾与梁文清
张乾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梁文清在身后问:“看见模样了吗?”张乾摇摇头:“没瞧见,好像穿了件白衣,我出去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梁文清噗哧笑出声来。张乾有些恼怒,说:“你还笑,让人看见了,怎么办?”“谁让你不把门插好了。”梁文清微笑着撇撇嘴。张乾一边关门,一边说:“你看这破门,拿什么插啊。”
梁文清四下一踅摸,冲庙里的铜钟努努嘴:“用那个。”“你还想……”张乾嘴巴张成一个圆圈。回答他的是嫣然一笑,张乾放下手里物品,把钟搬来抵住庙门。
坐回地上时,他发现梁文清在翻来覆去看那件门口捡来的东西。张乾凑过去和他头挨着头,它象是一个白色蓝色相间的瓶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梁文清用手一抠,啪,有个小翻盖打开。侧过瓶身,瓶里流出乳白色浓稠的液体,带着淡淡的香味。
“什么东西?”张乾伸手指沾了一点,想往嘴里放,被梁文清拦下:“不知道什么你还尝,毒药怎么办?”张乾一笑,把指头在身下的幔帐上蹭蹭。
“瓶上有字。”梁文清说。“写得是什么?”张乾读书不多,也就不跟他抢着看了。“写的是,嗯……有的字似是而非,好像……好像……这是洗头用的。”梁文清犹犹豫豫地说。
“洗头?”张乾和梁文清同时想象把这种黏液倒在头上的样子,张乾满脸的疑问:“那头上还不得粘成一团?”他摇摇头,“不可能吧。”
梁文清也摇摇头,一捏瓶身,一大股黏液喷涌而出,流了他一手。“哎呀,这瓶子是软的。”梁文清惊叫。张乾接过去试了试,真的,这瓶子非瓷非铁,有弹性又一点都不漏,还真没见过。
张乾看着梁文清,说:“难道咱俩遇仙了,这是神仙留下的?”梁文清瞪大眼睛:“遇仙?神仙这么好,把东西给我们?”他念头急转,忽然脸红了,扭过头去偷偷地笑。张乾扯住他胳膊,问:“怎么了?”梁文清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吗用的了。”“干什么用?”张乾好奇。梁文清低低声音说了几个字,慢慢张乾脸也红了。两人对视,心照不宣地搂抱着躺了下去。
急雨过后,云淡风轻。两个人累得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梁文清皱着眉头,隐隐感到后身酸涨不适,正想摸一摸,有一只温柔的手已经抚了上来。耳边张乾低低的声音:“疼不疼?”“还好。”梁文清翻身抱住张乾,把头靠到他胸口上,“如果没有那个瓶子……”
张乾在他头发上轻吻:“如果没有那个瓶子,我绝不会这么做,我不想让你疼。”梁文清更紧地搂住他。张乾出了一会儿神,自言自语地说:“难道真是神仙……?”
我
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这次眼前出现的是白色瓷砖。我翻身坐起,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浴室里。我一时分不清是身在古代做梦还是真在家中。
外间传来一阵欢呼声,有人在喊:“2006年就要到了,让我们倒数十、九、八、……二、一!!”然后钟鼓齐鸣,那是电视台元旦晚会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自嘲地想:居然做了个这么真实的梦,又是穿越又是男男,可见是耽美小说看得太多了。哎,头真疼,我伸手去揉。不对啊,怎么头上有两个包。
我全身一阵颤抖,扶着浴缸站起来。“叮”的一声,从身上掉下一件东西,我拾起一看,是一块玉佩。有巴掌大小,晶莹剔透,象一弯碧水。上面雕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我仔细想想,那件衣服,一定是那件衣服里的。那么,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我穿越回古代,带去一瓶洗发水,带回一块玉佩。“老天爷,”我仰望星空,“你想让我去做什么呢?我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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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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