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来香港也许是错误的。”暗处的人发出冷笑声:“给了你好机会,是你自己放走了他。齐宁有了防备,别指望能轻松对付他。楼老大,你托大了。”
“甭废话!我有我的打算,看来指望你是错的。”楼歌把枪放进搁在一边的木盘子里,拿起毛巾来擦手。
“你的打算?”冷笑声更大了一些:“也无非是为了一个柳逐阳,做了这么多事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封情圣有什么意思,对方根本不领你的情。你要是早想开了吃了他,能生出这么多事来么?”
“你那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当人为物的作法我也看不过眼。”楼歌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要干掉齐宁并不难,除掉他之后的麻烦事才让人头痛。我们是生意人,该动狠手的时候不能手软,不该动的时候也最好留一手。”
“哼哼,留一手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别忘记齐宁是手快的人。依我看,趁机把柳逐阳抓来,干掉齐宁,你回美国这事就完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啊。我跟老妈有过协议,对小阳不能用强,他得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父母才同意我跟他的事。”楼歌叹了一口气,他这样刚猛的汉子,悲情伤秋很不适合他的气质与身份。”
“想不到你还是孝子。”对方讥笑道。
“能不孝吗?老妈十月怀胎生下我,没他们能有我么?他们对我的事不管对错都是支持的,唯独这件事不能松口,我能怎么办?哪怕是跟全世界对抗我也不能在他们面前逞强斗狠。他们是我唯一的家人,离开他们在这世上再风光又有什么意思?哪像你的家人,你风光的时候跟着你喝香吃辣的,一旦你出事了都跟着外人打你这条落水狗。”
“去他妈的,我又没指望过他们。”对方恶狠狠道:“等以后,看我怎么整治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指望不上呗。”楼歌嗤鼻:“狠话搁得多有屁用。”
对方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你跟柳逐阳之间是怎么回事?暗恋他也有不少年了,怎么一直没动手?”不管是怎样的男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想着八卦一下的。
楼歌再次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倾吐了,一颗寂寞成年男子的心也是粉红的啊:“小阳……从小就水灵灵的,人又爱俏,又会撒娇喜欢依赖人。有他在身边不想做老大都难。喜欢上他是自然而然的,那年代那时的气氛是青涩的啊。我单纯地把这种心情当成兄弟之间的友谊,只知道一昧地对他好,总觉得自己是他的一片天空啊。直到有一天,对他产生了情欲之心,非常害怕慌乱,结果我把这事跟我爸妈说了。”
“什么?哈哈。”对方狂笑,口水喷得老远:“你怎么可以把这事对父母说啊!你的神经也太离线了吧。”
“有什么好笑的。”楼歌也不是真的着恼,为这事他后悔很多年:“那时候认为自己的父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行的,有事找他们商量也不为过啊。”
“结果,你父母就强行地把你送到美国去了?”
“也不是强行的,我当时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是自愿去的。他们告诉我,那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不能害了小阳也不能害了自己,只有离他远远的就能断了这不干净的念头。那时真的很天真,相信这么做是正确的,当时的心真良善啊。那有人会宵想自己的好兄弟?
初到了美国见不到他,心里跟猫抓似的很难受。几次偷到机场想回北京来,后来还是给忍住了。习惯美国的环境之后对他的那番心思薄弱了些。距离还真能断了人的念头,渐渐地也真心当他是远在故乡的兄弟。自己在美国也有女人之后,把心思摆到捞钱上去了。”
“既然这样,怎么又打起他的主意来了?”对方很不解地问。
“我无意中看到了男人之间的sex。”
“啊?!也就是说你以前不知道男人也能玩的?”
“以前中国的老环境多保守啊,一男一女亲嘴儿也是禁忌的画面。”
“楼老大,我佩服你。国宝级的人物。”
楼歌点燃了雪茄,开始腾云吐雾起来:“那时,我父母正移民到了美国,我闹着要回北京来找小阳。我们父子大干了一场,我老爸把我打得真狠啊,让我在医院住了半年。他们不松口,我也没办法,想死的心都有。大闹了那么一场,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别的杂事也多,慢慢地又把这心思埋在心里,总觉得不管过多少年小阳也会等我。我想,总有一天会把他带在身边的,不必要把父母逼急了。”
“到现在柳逐阳跟齐宁勾搭上了,你才真着急了。”对方讥诮地仰着头,冷冷地盯着远处满是洞眼的标靶。
“我又没处女情结,他跟别人玩玩我不会在意的。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对齐宁动了真心。妈的。”啐了一口痰,心里憋得慌啊。
“弱智,你输得活该。你打算怎么做?”暗处的这位也点燃了一支香烟,扯了一堆闲话也到说正事的时候了。楼歌的情史他也只听听看,根本不会往心里去。解决现在的难题才是正事儿,其他的风花雪月以后有大把的时间享受。
“小阳在北京被齐宁监控着,就等我落网。现在齐宁把小阳弄到香港来了,这次我要当着他的面把小阳带走。也要让小阳对他死心。”
“齐宁身边有不少能人,我也没料到他们从机场出来能摆脱跟踪他们的尾巴。现在他们藏在暗处也只能引他们出来。不过,现在有一个麻烦人物要先解决。”
“麻烦人物?”
“柳下溪,你认识吧?”
“小阳同父异母的弟弟?当警察的那个?”
“嗯。这个人不能小瞧。有线人说他现在在香港,冲着我来的。”
“一个小警察能有什么能耐?”
“你小瞧了他。我坐牢有他一份功劳在。”暗处的人在磨牙:“这小子让我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我还没来得及对付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哦哦哦。”这次轮到楼歌吹口哨了:“小阳的这个小老弟听说也是同道中人,跟一学生在同居。难不成你跟他有过一腿?”
“还真给你说对了,给他开窍的正是我。他的滋味我早忘了,只知道忒拧巴犟得很,有些硌涩心思深沉极了,不容易掌控。”
“阴险的你也有掌控不了的人啊。”楼歌幸灾乐祸。
“丫地,你甭吹凉风。现在是冬天,大家都寒冬腊月的谁也脱不了干系。我有一想法,你看怎么样……”
“满肚子坏水,想好了怎么坑人了?”
“你来对付柳下溪,我来对付齐宁。”
“齐宁,我要自己动手。”
“愚蠢,意气之争有什么意思,我们要的是完满的结果。”
“你有什么主意?”楼歌盯着这双从来就不真诚的眼睛问道。
“跟他们暗里较劲大家都躲着也没意思,不如先动一动。你跟你的两个手上跟齐宁对过眼,你借一名给我,晃一晃,下点饵,把齐宁吊起来。我们双管齐下,你对付柳下溪,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个人希望柳下溪能消失,这个人活着对我始终是一个威胁。他如果跟齐宁联手,我们会很麻烦,有可能他们现在已经联手了。柳下溪擅长侦破案子,齐宁手里有人有职权。至于我用什么手段对付齐宁,这事你不要过问,只给你想要的结果。”
“不准动小阳。”
“嗬嗬,齐宁就是吃死了你这一点。你要赢他就要反其道而行。”
“喂,姓林的,我信不过你。”
“得了,我现在不姓林。”暗处的人张着五指灵活地动了动:“柳下溪的弱点就是他的小情人,那个大学生。对付他们,对你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你不做也行,香港多的是亡命之徒,只要出得起钱,买一两条人命很容易的。”
楼歌冷笑道:“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做?”
“就算是我来做,齐宁也会把帐算到你头上的,还不如直接由你来做的好。买人命之后还要杀人灭口也很麻烦。不如你一条龙做齐好了,价钱就是我替你料理好齐宁的事。你自己动手或者请人动手,我不理会,我只要结果。”
“我不是杀手!”
“你的手上鲜血还少啊?!别在我面前扮清高了。”
楼歌冷冷道:“你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省得又要挪窝。”
“大家和则同利,分则同损,何必计较这些。合作的机会多得很,这只是互惠互利。”对方见楼老大脸色铁青,连忙干笑道:“我出面来抓你的小阳,你可以英雄救美让你可爱的小阳对你以身相报啊。”
楼歌眼神一闪,心里有了主意,只是神气地用鼻子重重出了几口气:“你用什么法子引出齐宁来?”
“抛砖引玉。”
双手08
“抛砖引玉?”楼歌坐了下来,丢掉雪茄,很感兴趣地盯着暗处的人问道。
“嗯。砖头就是柳下溪,用他引出齐宁这块玉来。找到齐宁自然也可以找到你的小阳了。我需要你制住柳下溪把齐宁引出来。”
“这一招不叫‘抛砖引玉’叫做……啊,你真正的打算是把我当成砖头引出他们来。”楼歌阴冷地笑道:“你算计我。”
“错,我这是撒网捕鱼。舍不得孩子逮不到狼。难不成你怕了,对自己没信心?”对方睨视他,口气极为不屑。
楼歌狂妄地嗤鼻:“就算被你利用我也没所谓,你那种小伎俩也生不起在浪来。我奉劝你一句:花样别玩过头了,机关也会有玩尽的时候。男人重要的是实力而不是鸡肠小肚的算计。目前我们的目标一致,我听你这一回。别再有下次,否则一拍两散。香港也不小,你早知道柳下溪的下落了?”
暗处的人摇头:“我可以推测出他将会在哪里。齐宁遇上你之前一直在国际大酒店的中餐部工作,他在那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认为柳下溪会从这里查起,齐宁一定在暗处遥控着他。”
“哦?国际大酒店的中餐部……有道理。我马上吩咐人住进酒店。”
“要想一击而中,别用跟齐宁打过照面的人。你带了几个手下来香港?”
“这是秘密。”
“md,有什么好保密的。我们是连在一根线上的蚱蜢。”
“错,你的处境糟糕过我的。”楼歌大笑。
“我警告你一声,在香港行事尽量低调一点,最好来暗的。别张扬地在公共场所使用枪,否则你等着全香港的警员们追着你们跑吧。”
“不用枪哪行,枪才是我们的兄弟。”楼歌皱起眉来,没枪多不方便。要引齐宁出来,并不一定得杀人,大张旗鼓也是一种法子。
比如说打草惊蛇比如说来一个请君入瓮的法子……楼歌有自己的想法:柳下溪是小阳的弟弟,真做掉吧,小阳会恨死自己的。人是不能做掉,不过利用他引进齐宁来也是好法子。虽然小阳很少提到自家兄弟,但是血缘这种东西说不好,动了他的家人小阳肯定会难受。听说最近的日子他们兄弟走得很近。
邹清荷拉扯着蓝白相间的制服,里面的小马甲很紧。邹清荷不得不承认自己近段时间腰长圆了些。
“很好啊。”柳下溪围着他连打了两个圈,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这酒店的制服蛮有型有款的,把你的好身材完全体现出来了。”
邹清荷对衣着从来不上心。从个人爱好来讲,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紧崩崩的衣服。太受束缚了,连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生怕不小心衣服就裂开了。还是宽松的好啊。
“放心吧,衣服不容易裂开。”看着他一脸局促的样子,柳下溪安慰道。
这几天,齐宁在四处搜集柳下溪需要的情报,柳下溪跟邹清荷也没闲着。
柳下溪请柯风的父亲帮忙把他们俩安插在中餐部。连续二天强化性地学习国际化大酒店餐厅服务生必备的常识。
今天,他们总算领到了酒店服务生的制服要上岗了。
柳下溪穿着三件套的制服显得非常英挺,他没有清荷的不自在。从镜子里映出的五官是飞扬帅气的,浓眉剑目高高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头上再扣着顶制服帽,平白地小了二三岁。
邹清荷连瞟了他几眼,从柳大哥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来,那神情跟自己家一样自在。
“怎么?紧张了。”柳下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有一点。”
柳下溪大力地拍着他的肩:“我先出去了。”长腿一抬,冲着邹清荷的膝窝捣鼓了一下。邹清荷没防备,膝盖一软,怒:“柳大哥,干什么啊。”
柳下溪笑着一闪身,飘出门外。
噫,好象没那么紧张了。邹清荷抚着颈部,领结束缚着颈子很难受,他咳嗽了一下,挺起了胸膛推开更衣室的门出去了。
别小看了这份工作。最初听到服务生薪水的时候,邹清荷张大了嘴忘记收回来了。这边的薪水高过北京二三倍哩。酒店的服务生也是有级别的,中餐部的部长就不用说了,光领班就有很几位。就算招聘员工,除了外貌要端正之外,在语言上也是有要求,员工必需要会讲粤语、普通话、英语等等。
虽然是开了后门进来的,邹清荷的工作只是推着餐车收拾客人进完餐后的盘子碟子碗筷把它们送到洗碗间,非常简单的流程。
晚上七点上下是中餐部营业的高峰期,柳下溪会的英语不多,一样被赶鸭子上架地去给客人写菜单去了。
柳下溪负责的窗边双人情侣餐桌只有一位客人,欧系的白色人种枯黄的发质是天然卷曲的,居然在室内戴着遮掉半张脸的墨镜,真够有型。一身的兰搏尼西装裹着健硕的肌肉,是力量型的男子。
很抱歉,柳下溪听不懂他的话。
这个人身上流露着一股暴力的张扬,柳下溪心里升起了警惕之心。
“领班!”柳下溪转身寻找会数国语言的领班,视线的余角透过窗户玻璃因灯光形成的浅浅镜面观察着此人的一举一动。一把闪着寒光的薄刃由下朝上无声无息地朝他的腰部刺来……“小心!柳大哥!”正推着餐车朝另一头走来的邹清荷见到金属光闪烁,大声叫道。自从与柯风一起受到过尤加里的金属棒袭击之后,邹清荷对金属的闪光特别敏感。
柳下溪左闪数步收腹扭腰,看着一柄薄薄的飞刃从他的腰际险险地掠过。那人腾身而起拳头朝柳下溪的面部袭来,柳下溪伸臂一挡,同时左脚踢倒桌子右腿踢向对方。
袭击者手腕一翻刀刃划向柳下溪的手臂,柳下溪改挡为抓勾向他的手腕,瞬息之间,你来我往过了数招,没人敢近他们的身,一场令现场人员眼花缭乱的打斗开始了。
柳下溪的拳脚很过硬,下盘非常稳固,那怕是金鸡独立也能保持身体平衡,能发出同样的速度与力量。他的功夫是靠流汗练出来的。中国的武术最讲究基础了,军队的训练一向是扎实的,他本人又不花窍,每击出的一拳分配好其中的力量、角度同样有着拳与掌的变化。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柳下溪见缝插针,一个旋风踢踢掉了对方手上的刀。对方也发了狠,拳头跟抽风似的不间断地砸过来。
对方源于西洋拳法,也是力量型,只是招式粗糙,变化极少。多是直拳为主勾拳为辅。直拳的打击面是头、面、腹部,勾拳对准下巴。两条腿除了配合上身的攻击进进退退之外,有时会用膝盖辅助袭击。
柳下溪是占了上风的。他那特制的鞋踢中了对方的腹部,对方痛得口吐白沫。 如果这时柳下溪乘机再补上几脚的话,他这边就解决此人了。但是此刻他瞄到邹清荷被人袭击,一分心往邹清荷那边奔去,对方立即揉身扑过来……邹清荷把餐车推到一边,飞步朝他们这边冲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闪到邹清荷面前,一把刀朝他的脸划过来。邹清荷急中生智,抓住旁边的椅子一档。好利的刀!椅子被削掉了一处。邹清荷把椅子朝这人身上一砸,自己横身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椅子撞在对方身上被砸烂,这个人毫无在意地紧追着清荷。臂力过人地撞开了几名企图捉住他的服务生。
邹清荷仗着身手灵巧,左窜右闪,险险避开对方几次袭击,不时从别的餐桌上拿着盘子碟子砸向对方。
酒店的数名保全人员呼啸着冲了进来。
餐厅大乱。
保全人员们阻住了这位陌生的行凶者。邹清荷跑得脱力,抚着胸猛喘气,短短的十来分钟好象有一辈子这么长。“你不要紧吧?”
有客人好心地为他端过一杯水来。邹清荷摇摇头,最严重的难受是里面的马甲过紧。
“啊!快躲开。”客人把邹清荷拉到一边。行凶者已经冲出保全人员的包围圈,现场的状况很明显:几名保全人员不是这位行凶者的对手。这家伙继续朝邹清荷冲来,邹清荷还来不及看清柳大哥那边的状况,只得继续亡命地奔逃。他经过搁物柜的时候拿了折叠好的餐桌布在手上,一边把桌布展开来,闪到一边把桌布朝行凶者的脑袋盖过去(类似盖麻袋的动作)……忍着伤痛的保全人员们赶到,一阵好打。
有道是好汉怕拳多,双拳难敌四手。
行凶者靠着力大冲开了包围圈窜了出去。
与柳下溪胶着的那位撞破了玻璃逃了。
柳下溪没追看着破了的玻璃窗皱眉头,只停了数秒他朝邹清荷走去。
事后进了大酒店的客房,邹清荷很不满道:“居然给他们逃了。”
柳下溪给邹清荷上下检查了一遍,这孩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除了自己撞到桌子受的淤青之外居然没有半点损伤。反而是他自己受了不少的重拳头,脸上还挂了彩,嘴也给打破了。
“事情的发展很怪。他们不象是在伤人,而像是在闹事。楼歌在搞什么鬼?”柳下溪躺在床上享受着邹清荷给他擦药的特级待遇。
他的声音很小清荷没听清。
“柳大哥,就这样放他们逃了?”
“放心,后面的事齐宁会处理。”柳下溪眯着眼睛道。
“对了,齐哥不是说他安排了人在我们附近的么,怎么没见帮手的人?”一边给柳下溪擦着伤药一边发牢骚。说起这个,邹清荷大大的不满。
“他不能随便地暴露自己的人,他们还另有任务在身。他布的钉子还是起了作用,那些保全人员肯定是他的人叫来的。”只要清荷没受伤,柳下溪不计较这些小事。
“总觉得齐哥靠不住。”邹清荷嘀咕。被闻讯来的警察们录了口供,不好意思继续混中员工里头了。得知他们在私底下办案,香港警察对他们很客气。
双手09
“嗯,真舒服。”享受着清荷双手的按摩柳下溪舒服得有点想睡。他的伤当然没清荷认为的那么严重,以他的身体素质这些淤伤算不了什么。当然,情人贴心的照顾是能让男人们沉沦的。
“楼歌派两个人来闹是什么意思?”柳下溪振作泛困的眼皮,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现在还不是睡觉休息的时候,直觉告诉他这事太怪了。
“他们是对付我们的啊。”邹清荷皱着眉头,他满手的药味儿很不好闻,去了洗手间清理味道之后坐回床边摇着头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嗯,这事是有些怪!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也说不清。
当时事发突然,情况危急。他没时间想东想西不觉得这中间有问题。那两个人逃跑,柳大哥没有追出去,邹清荷私心来说是高兴的(这只是他的私心,如果柳大哥追了出去他也会支持的,毕竟对方是一些无法无天的人,柳大哥留下来会更安全些)。检查了柳大哥受伤的情况,安心地发觉没有大碍才把吊着的心放下。接着回答酒店各方面的问话,后来警察们又到了,又是一番问话录口供做得笔录,忙上忙下的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时间已经来到深夜了。
现在,经柳下溪这么一提也觉得不对劲:“这个姓楼的,的确没有对付我们的理由。我们跟他又不认识更别说有仇了,他没理由要置我们于死地啊。他跟齐宁之间的仇怨也没理由冲着我们来吧?”
柳下溪挑眉:“说得对,楼歌的主要目的是解决他跟齐宁之间的私怨。事情闹大了对他并没有好处。他们的这次行动显得非常愚蠢,这种公共场所闹事是不明智的。”
“会不会是林天杰跟楼歌暗中勾搭之后要除掉柳大哥?”
“也有这种可能!但是,我目前应该对林天杰还构不成威胁啊。对付我嫌早了些。我觉得他们纯粹是在闹事!不像是想要我们的命,也许想胁持我们吧……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暗杀我们更容易得手。真要对付我们不如悄悄地乘人不备暗中进行袭击更方便。以林天杰的为人来看,应该不会亲自动手,买凶杀人才是他的风格。楼歌手里有枪,但进行行动的这两个人根本没带枪的样子,逃跑得也很突然,有点象诈败。”
“诈败?”
“跟我交手的那个身手很不错,另外那个没理由对付不了你。”柳下溪暗中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方应该是那种十个邹清荷也能抓到的高手。
邹清荷仔细回想了一下:“有几次差点被抓到了。可是,有人在帮我啊。”邹清荷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差啦,是对方怎么看也不象是有智慧的人嘛。
“很奇怪,他们居然不用枪。”柳下溪拍了拍贴身裹着防弹衣的清荷,一直严厉禁止他脱下来。弄得清荷浑身不舒服,就跟长了厚厚一层肉膘似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们在公共场所不敢用枪吧。”邹清荷也不是很肯定。
“不好!”柳下溪从床上腾身跃起:“他的目的是引齐宁出来!我先前跟对方打斗的时候把追踪定位器弄到他身上去了。齐宁收到信息肯定会亲自寻着定位器追过去。这会儿只怕已经钻进楼歌布的圈套里面了,楼歌等的就是齐宁自投罗网!已经过了几小时……齐宁只怕已经遇上危险了。”
“我们快联络齐哥!”邹清荷也着起急来,催着柳下溪打电话给齐宁。
柳下溪联络不上齐宁。
“这怎么办好?我们能从定位器上找到对方的位置吗?”
柳下溪摇头:“需要有相关的仪器,追踪人方位的事应该有专人负责。你不用着急,齐宁肯定不是单独行动的。他并不是笨蛋。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林天杰有可能会对付我们。”
“刚才柳大哥不是说对付我们还嫌早了些么?”邹清荷不解道。
“这事我也没把握。我来这儿是查林天杰的事,林天杰可能有所察觉。”
“察觉?怎么会这么快?我们才第一天上班啊。难道你认为林天杰住在酒店里?”他们是从中午开始上班的。
“从齐宁弄到林天杰的资料来看,近几年来林天杰特别注重饮食的享受。还记得映月山庄的饭菜么?很美味。林天杰在中餐部认出齐宁,那么可以推测出这里的饭菜很合他胃口,他最近可能常常出入这里。”
今天的中餐是在酒店里吃的,虽然是员工套餐,味道真的很好。
“柳大哥,你说先前我们遇到袭击的时候林天杰有可能就在中餐部?”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知道齐宁的手下有没有拍下当时的现场照片……如果有的话就好了。清荷!从现在开始你要跟我寸步不离。”
“要不,我到柳三哥那边去?”
“不。留在我身边就好,我担心齐宁会在情况必要时利用你。”
“不至于吧?”
“他做得出来的。”
柳下溪遇袭的同时,齐宁正在看香港的地图。
已经过了几天,经过多渠道的搜询还是找不到楼歌的下落。
他料错了,原以为楼歌会藏身三教九流之中的……现在得到证实的是:楼歌没有藏身在帮派中。
酒店旅馆也找不到下落,以他们的外表与打扮,本应该是很引人注目的。到底藏在哪里?让人头痛啊。
这鱼潜在海底还真难找啊,齐宁感慨。
不尽早除掉楼歌这个隐患,对他后面要完成的任务会产生非常不妙的影响。齐宁是着急的。
“报告长官。”他手下敲门进来。
“说。”
“有外国人袭击柳下溪他们。”
“情况如何?”
“一切还在控制中。”
“继续密切关注。随时准备追踪外国人的下落。”
“是。”
齐宁阴阳怪气地敲着桌子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他们也忍不住了。这就好办了,鱼儿终于要跃出水面来了。有意思!看来楼歌也耗不起啊。也是,他家大业大,不能离开根据地太久。”见手下还在室内,齐宁收回脸上的表情问道:“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已经找到了。长官今晚要与他见面吗?”手下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自动忽略齐宁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
齐宁先沉吟了一下:“再等等,先请老黎过来。”
过了数分钟黎卓亮进来,淡淡地看着齐宁:“怎么了?要准备行动了?”
“是的。我要主动出击!老黎,这一次得看你的了。此事一完结,我不会再烦你了。”
“希望如此。”黎卓亮眼神一闪:“想不到这姓楼的能让你如此费力。”
“唉,只是这一次我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行事。”
“看来你也有几分人性,终于有舍不得利用的人了。”黎卓亮嘴角一咧,叨了一支香烟在嘴上。
老黎叨烟的动作,齐宁看不过眼,他认为吸烟是跟自己过不去。“老黎少抽点烟!”
黎卓亮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你那漂亮的情人真能睡。”
“他懒。”齐宁露出笑容,这话题让他高兴:“他不想出门跟楼歌打交道,他怕他。”齐宁只告诉柳逐阳,他的伤是楼歌的枪打的。柳逐阳就跟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精打彩,哪儿也不肯去了。总拿着被子蒙头,好象这样就可以把烦人的事挡在外头。齐宁安慰他道:这一次一定要把楼歌逐出他们的生活圈。
手下再次推门进来:“长官,袭击柳下溪他们的是两名外国籍男子。他们逃走了。”
“继承追踪他们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派第六纵队追踪,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来了才开始行动。”
“是。”
“先下去吧。”等手下一离开,齐宁绷紧的脸展开了兴奋的颜色,他猛拍着黎卓亮的肩膀:“老黎,时机成熟了。
“哦。”黎卓亮口气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啊,闷骚得很!”齐宁嗤鼻,老黎的态度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他扬了扬手上的录音磁带:“当我从柳下溪那边听到香港这里有人善于摹仿别人的声音时,这个念头就形成了。我录过逐阳的声音,打算让这个人仔细摹仿一下。明天让他打一个电话约楼歌出来见面。你带着这个人去赴约,我会在后面支援你们的。”
“姓楼的会上当么?”黎卓亮很怀疑。
“逐阳一直有楼歌秘密电话,我偷听过他们聊电话,楼歌对逐阳没有防备。”齐宁很有把握道。
“你情人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黎卓亮虽然早就习惯了齐宁的手段,每一次听到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哼哼,楼歌先对柳下溪和邹清荷下手。楼歌不义在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黎卓亮不想在这事上头跟他辨下去:“我明白了。就这事我会拟定行动计划的。”
“靠你了。”齐宁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我说老黎,不如你加入我的小队。”
“没兴趣。”黎卓亮挣下他的爪子。
双手10
今晚月色皎洁。
穿着休闲衣服的齐宁走进了早在等候着车子,里面除了司机小辰,另有四名队员们在整装待发,一见他进来,齐齐行着军礼:“长官。”
齐宁点头坐下。他摊开地图,指着红笔标出来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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