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个我就不知道了。”柯风摇头:“至于许萤萤的朋友们,我这里列了一个名单。阿岭在香港的朋友不多,新加坡那边的同学父亲派人找过,没有消息。”
柳下溪接过来一看,名单很长,这许萤萤结交的朋友居然各行各界都有。
“妈的,许萤萤够毒。阿风,这事你不能不管。”罗琨粗鲁地推开门,声音比人早到一步。
“怎么了?”柯风问。
“许萤萤要钉死他们几个。噫?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看到柳下溪与邹清荷,难看的脸更加难看起来。
“我请他们来找阿岭的。肖灵儿他们……我不打算管了。”
罗琨冲上来抓住他的领子:“她是你女朋友,钟家志是一起玩音乐的兄弟,你居然不管了?”
“没找到阿岭之前,其他的事我都不会理。你还有脸说,你背后玩的小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打击到罗琨,他松开了抓着柯风衣领的手。坐在椅子上,也不客气地抓着凉了的点心往嘴里塞。
“小花样?”邹清荷不喜欢罗琨这个人,拿眼睛斜视他。
柯风冷哼一声,大约是不屑说别人的坏话。
“也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喜欢r,嫉妒柯氏兄弟而已。”柳下溪凉凉道。
“咳咳。”吃着东西的他呛住了,连忙找了杯水来喝。平息了支气管道的不舒服,他轻拍着自己的前胸对柯风道:“只要找到阿岭就会帮r他们么?”
柯风点头。
“那好,我帮你们一起找阿岭,我知道阿岭平时喜欢去的地方。其实回到香港之后我有偷潜到许萤萤的家里去的,不过她家的保全系统太严密,我差点儿被保全公司的人抓住了。我也找过阿岭平时喜欢去的地方,没有他的身影。我觉得阿岭肯定不是自己离家出走的,说不定被许萤萤沉……”啊,他见柯风脸色变得很难看打住话头不往下边乱说了。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柳下溪开始记录了。
罗琨一副很合作的样子,收起了让人讨厌的痞样儿。
“你最近一次见到木令是什么时候?他有跟你说过什么?有没有反常的样子?”
“让我好好地想一想。”罗琨闭上眼睛用食指敲着自己的头:“是剧团的一次排练,台词大家都很熟,那天许萤萤没来,吴经理也不在家,没人管我们。大家没练一会儿就集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不知是谁起头说起黄腔来,几个人追问到阿岭跟许萤萤的私生活来。许萤萤在剧团中总是装成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大家对她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可惜阿岭扮神秘没说。r难受跑了出去,我追了出去,找她。我们在外面逗留了几个小时,r说她想回新加坡,留在香港难受,可是又很不甘心。我对她表白了,她答应跟我试着交往。后来,我和她回到剧团发现大家都离开了,只有肖灵儿在。见到我们,她生着闷气大骂阿岭不是东西。听她说阿岭请大家吃饭。当时的阿岭,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常的。”
“r跟肖灵儿都是新加坡人?”柳下溪问柯风。
柯风点头:“我们是世交,我家里是经营酒店业的,肖家是经营珠宝业的,r家是银行业。阿岭抛弃了r之后,他们家跟柯家交恶,双方长辈闹得很不愉快。我想许萤萤的债务有可能r家的长辈动了手脚。”他闭了闭眼睛:“其实,我们乐队走红,她们两家的长辈暗中对经纪公司给予了经济上的援助。”
“难怪!”罗琨击掌道:“r与肖灵儿的歌唱得一般,经纪公司捧她们很不正常,我以前还以为是看在你们兄弟俩的份上。”
“当时,我们要玩音乐就得带上她们,否则不准来香港。”柯风叹了一口气:“她们的父母很宠爱她们。”(嗨,这个情节有些狗血)“有钱人……”柳下溪跟邹清荷对视着。
“我们只想在陌生的地方凭着自己的特长重新活过。”柯风喃喃,声音里有些悲哀,才二十二三岁的他有了一股历尽沧桑的寂寞。
阳光之芒23
邹清荷与柳下溪跟着柯风上了辆计程车,柯风对的士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这车便呼啸前行了,经过七拐八弯的街道爬上了古朴的有历史遗味旧村落。此处跟香港这个华丽的大都市有些格格不入哩。
这是柯风他们几年来的据点,接近乡下渔村,环境极好。虽然这片海域并不美丽却非常静。这是带着小花园的小平房,面积也不小。可惜的是小花园里的花草已经荒废,平添了股颓废的遗世的味道来。
“这些花花草草以前是阿岭在弄。他不回来也没人理它们了。这房子是我们赚了钱之后自己买下的。”要玩音乐,柯家虽然没有强烈反对,却也不支持。当时啊,真是很穷的。柯风心高气傲热血沸腾也不让灵儿她们向家里人求救……可是,后来还是知道了她们的长辈们偷偷地干涉了经纪公司。这对自视甚高的他是一个打击,他一直以为他的音乐是干净纯粹的啊。
邹清荷私底下推测过柯风的住处,以为跟柳大哥家一样,是耸立在都市丛林里的小方块。
院子里停着几辆摩托(这边的人称摩托车为机车)显然是他们出入市区的交通工具。
一进门就见到大得出奇的水族箱,里面养了不少条观赏鱼。
室内的凌乱就不说它了,这些行走在流行线上的歌手们的住处居然有佛龛有风水轮……佛龛里还燃着香与供果,风水轮上的水晶球转得欢快……邹清荷大大的吃惊了。
“这边的习俗。”柳下溪见他的嘴巴可以塞进一只鸭蛋,低声解释道。
“哦哦哦。”邹清荷无意识地应承着,他是无神论者哩。他的老家也没这类东西,说句脸红的话:见识短浅。
“这是阿岭以前住的房间。”
一个“乱”字了得啊。连立足的地方也没有……邹清荷可以肯定:木令是一个自恋的人,你瞧瞧,满屋子贴着的海报里没有一张少了他那张笑得快烂的脸。吉它、乐谱、碟盘、杂志分不出床在哪里。
若以为柯风的房间能比木令的干净整洁那是对他个性的侮蔑……更有过之无不及啊。这对兄弟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多了满地的方便面的包装纸)墙上贴纸的数量虽然没有木令的夸张,却也贴得不少,看来他们很欣赏自己的大照。这对兄弟习性有些相似嘛。
肖灵儿的房间好多了,到底是女孩子。床啊柜的功能区划分明显,墙上也有不少张海报。
r的比不过肖灵儿的房间,比起两位男生来说要好一点。只是化妆品的摆设零乱得过了份。
“这里没有客房,要不你们住在钟家志的房间?他以前很少留在这里住宿的。”
钟家志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杂物,灰尘积了不少。邹清荷卷起衣袖就要收拾收拾。柳下溪挡住了他,小声道:“昨天累了你,还是我来吧,你去看资料。”
邹清荷脸一红,虽然他强撑着外表装成没事的人。但是,他的确腰肌劳损过度、双腿发软还有不能说出来羞羞的地方很难受,撑得实在是辛苦极了。
清荷睡在柳大哥收拾干净的床上之后,听到柳大哥问柯风:“你们平常练习的地方在哪里?”
“清晨吊嗓子去海边悬崖。练乐器的话在房子后面有一个大仓库,完全隔音的,要去看看吗?”
柳下溪听到后面的床上有动静,回过头来看着邹清荷又要爬起来,指着他道:“好好睡一觉,等下我们还有得忙。”
邹清荷乖乖地躺下了。
钢琴、架子鼓、电子琴……现代音乐的乐器在这儿应有尽有(柳下溪对乐器懂得不多看不出门道来)。室内很阴暗,排窗位置过高。“仆街!”柯风突然骂了句粗口,往前面冲。柳下溪打开了室内的灯光之后,吃了一惊:这室内显然被人翻找过,可以容人的大型乐器遭到了人为的破坏。难不成有人以为木令藏身在这间排练室?破坏这室内的人手法专业,却没有职业道德。门窗没有被破坏,对方显然是拿着钥匙进来的。
“哪些人有钥匙?”柳下溪问柯风。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把,这些乐器不便宜,锁是定做的。罗琨他们没有钥匙。”
“你回来之后进来看过么?”从积尘上来看,最近几天没有人进来过。
柯风摇头:“现在这样子,那有心情进来练歌。我决定放弃音乐了。”
柳下溪细细检查完毕之后,没有采集到有用的东西,对柯风摇了摇头:“从地上的积尘来看,不是最近几天造成的。想必是在你们去北京的时候有人光顾了这儿。来这儿搜寻的人排除你父亲的人马再排除willia请的私家侦探……可能性最大的是许萤萤私下拿着木令留在她那里的钥匙请人来搜寻过的。”柳下溪皱着眉头:“这样看来,如果许萤萤真的在寻找你弟的话,她也真的不知道你弟的下落。”
“会不会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很明显柯风受了别人的影响,认为许萤萤禁锢了自己的弟弟。
“目前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柳下溪拿着木令的相片,独自出门找附近的村民打听有没有人在近期见过木令。
转悠了几个小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黄昏来临,柳下溪归来。
邹清荷正站着院子的外面对着他招手,落日余晖映得他容貌如火。
“柳大哥,等你吃饭呢。怎么样,有发现吗?”
柳下溪揽着他的肩,摇头:“一无所获。你呢,有看资料吗?”
邹清荷点头:“我标出了几点内容值得推敲一下:第1,自从许萤萤对willia声称木令生病以来,许萤萤自己就没有出门了。第2,许萤萤住的房子是百年老宅,房子的估价吓死人的高,许萤萤真的缺钱怎么不把老宅给卖掉啊?第3,许萤萤家的帮佣虽然是女性,长相跟男人似的大块头,看上去很凶恶的样子。第4,许家保全系统很花钱的,保全公司证实,许萤萤受骚扰的频率非常高。第5,许萤萤的母亲得的不是绝症,而是精神上的毛病,臆病的一种叫做‘被害妄想症’。许母住在高级的疗养院里住了两年半以上,许母在家里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右腿骨折被诊断为粉碎性骨折。许母认为是帮佣尤加里从后面推了她,不过警方证实许母出事的时候尤加里在超市购物。许母从此瘫痪在床上,她的血糖过高无法动手术,又不肯服食降血糖降血压的药,也不肯打胰岛素。总之,许萤萤奔波于疗养院、工作,非常劳碌。”
“孝女也不好当啊。”柳下溪叹息了一句。
进了屋,柯风坐在饭桌前看书,柳下溪扫了一眼,好象是在看酒店管理之类的书籍。
一看桌上的饭菜就知道是清荷的得意之作。哦,好丰富!鱼啊虾啊螃蟹啊青口啊啊青菜啊,让人食指大动。
“附近就有得买的。”邹清荷觉得直接找渔家买东西比去中心闹市要便宜得多。他拖着柯风出去的时候,对方还不愿意呢。清荷如此教训他的:“你不是下了决心继承家业么?经营酒店业怎么不肯了解食物的来源与购货呢?好的食物原材料好的厨师厨艺也是酒店业经营的要素之一呢。”这话说得多在理,柯风除了乖乖听话安心当苦力之外没第二条路好走。
好美味哟!想不到清荷能在有限的调料里做出一等一香喷喷的酥脆香虾与香辣螃蟹来。一盘清蒸鲷鱼由着柯风一人包了……三个大男人把满桌的美食全卷了。
“我以前的空间过于狭窄了。”柯风抚着肚皮说了句很有深度的话,这次的大餐也有他的劳力在里面啦,这样的人生也不坏。
“满脑子都是自己那点破事儿,不狭窄才怪。”柳下溪剔着牙,他跟清荷的小日子不是别人能羡慕得来的,他们俩个都是容易知足的人呐,劳神费力地想一堆有的没的不苦才怪。
柳下溪看着清荷圈出来的重点,深思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来,拨通了跨域长途,打了一个电话回北京给朱玲,询问了许萤萤的身体状况有没有档案之外的内情。得到一个出乎意料外的答案:许萤萤应该在半个月之前流产过。
柳下溪问:当时怎么不记录在病人的档案里?
朱玲道:尊重病人的意思,她一位未婚的大明星流产的事不能让公众知道。因为当时觉得流产的事跟案子无关,所以请医生不要登记在档案里。
邹清荷一拍掌:“事情对上了。许萤萤没有出门的理由是在家里养身体。也能解释木令拼命工作是因为有了孩子。他们肯定是因为许萤萤流产的事产生了分歧闹了意见,这么看来木令自己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更大些。”
“就算闹了意见大不了与许萤萤分手,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家人也避而不见?”柯风不以为然:“木令自己还是孩子。虽然他喜欢花花草草却不中意小孩。”
“流产的事有可能是意外,流产频繁期是怀孕二三个月中。木令拼命工作的理由不是因为有了小孩,怀孕是在那之后,因为许萤萤宣布《破茧》公演的时候不象是怀孕几个月孕妇。”柳下溪冷静道:“我们不如这么假设,许萤萤发觉自己怀孕之后,打算退出娱乐圈安心待产,为了告别自己心爱的舞台,她打算以破茧在北京的演出为谢幕式。有可能,许家那令许母骨折的楼梯再次成了流产的元凶。”
“阿岭他……”
“那晚木令跟kso乐队成员们出去吃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得调查一下。”
“接下来做什么?”柯风问。
“去kso乐队的排练场,找戴帆。”
kso乐队是许萤萤一手打造的,跟青春偶像派的风灵草不同。kso乐队走的高雅路线,常常与其他大型乐团合作,在港的名气如日中天。每出一张专缉必进排行榜。
kso乐队隶属于许萤萤的破茧剧团又独立对外,所处的位置是在香港岛的闹市中心。金灿灿的招牌下有着光亮豪华的排练室,无一不显出它风头正盛。
“柳sir?又见面了。你们问我最后见木令的那天?”戴帆推了推眼镜:“让我想一想,没什么啊,木令跟以前没两样,嘻嘻哈哈的。”
“有喝酒吗?”柳下溪问。
“嗯,当然有。大家喝了不少,都有点晕,我记得木令喝醉了,还是我打电话给许团长请她来接他的。”
“你们乐队,哦,你们剧团现在谁管事?”
“我,许团长委托我了。有委托书,你们要看吗?”
“不用了。木令喝醉了没有说点什么?”
“让我想想,我记得当时是钟家志在照顾他,我离他有两个人的位置。”戴帆侧头想了想:“喝着喝着他突然哭了起来,说是回不到过去了,他好想回到以前之类的话。”
阳光之芒24
看到柳下溪出现在自己面前,钟家志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嚷道:“睇到鬼了!”。后来突然想起柳下溪听不懂粤语,便用别扭的普通话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许萤萤聘请的律师态度强硬,不让钟家志他们几个保释。柳下溪要见被拘留的钟家志并不难。他对香港这边警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申明有事需要找钟家志取证。由于他是北京办理此案的相关警员,交接此案的时候与这边的警员照过面,对方很合作地让他进了拘留所(毕竟97很快就到,迟早是一家人嘛)。
柳下溪看着钟家志,几天的监禁生涯让这位懵懵的少年更加颓废了些。看着柳下溪的神态里带着过度的戒备。
“你跟木令是好兄弟吧。”柳下溪不紧不慢地问道,双手搁在桌面上,他自己的目光就落在自己交叠的手上,这话一出使他们之间的空气突然凝重紧张起来。
“阿令点嘛?木令出着事了?”钟家志对柳下溪的印象不好,此刻他脑子里想到的当然不会是好事,身子往前俯作势要抓柳下溪的衣服,可惜被守在一边的警察阻住了他的动作。
“他失踪很久了。二十四天的晚上你们在一起喝酒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柳下溪的声音非常温和真诚。
“是真的么?”钟家志茫然地瘫在椅子上:“他们说阿令被许萤萤害死了,是真的啊?”
“谁说的?”
“r啊。”
柳下溪无语,这个人有没有自己的脑子啊,怎么别人说什么都信…… “我想知道知道木令喝醉了之后跟你说些什么?”
钟家志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记不清了,那天我也喝多了。让我想想……啊,第二天清早阿令有打电话给我。怪早的,被电话吵醒后头痛得要命。”
“他说了些什么?”
“没聊上两句电话就断了,当时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听清楚他的话,好象是叫我过去接他排练。我酒醉没醒,自己都不打算去排练,拒绝了他。然后电话断了,我继续睡了。”
“你没去接他?”
“没有。他是大牌,一直都有经纪人跟着专车接送。”钟家志咬着自己的唇,声音有些发抖:“他不会就是那天出事了吧?”
“他打电话给你的声音怎么样?”
“……不记得了。”钟家志苦着脸道:“他到底说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听。”
从资料上查到许萤萤在香港的住处只有一处,位置很偏是一些有钱人的别墅区,住在此处的主人家中都有私家车。附近没有公车来往于市区,环境幽美。这房子本来是许萤萤母亲的,也不是她母亲自己购买的而是别人赠送的给许母的,详细资料不可考了。许母过世之后许萤萤继承了遗产,光遗产税就是一笔不少的金额。木令跟许萤萤同居之后,显然没把自己的机车带过去,平常出入市区要不就是经纪人接送,要不就是与许萤萤同车。
“请帮我查一下这个日期有些什么电话打进这个号码。”柳下溪很客气地拜托香港警方。
“您这是查什么大案子?”对方问。
柳下溪笑笑没答,香港警方办事儿没有北京那边的条条框框,办起事来迅速多了。
就在柳下溪去见钟家志的同一时间,邹清荷与柯风前往许萤萤住的医院。清荷坐在柯风的机车后座强撑着僵硬的很不舒服。柯风的机车跟柳大哥的摩托车是同一类型,前低后高,坐在后座的人只有抱着骑车人的腰靠在对方的背上坐起来才舒服。唉,如果是柳大哥骑的话他才好意思靠在柳大哥的背上啊。
两人到了医院,邹清荷提着探视病人的水果与营养品直奔许萤萤的病房。
门口有警察,他们被客客气气地挡在门外了。
“抱歉,探视时间已过。”迎面走过来的护士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这些天来邹清荷对许萤萤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却没有真正的面对面认识过她。柯风比邹清荷干脆,拖着他往回走。清荷不走,拉住了他,悄声道:“她房间有探视的人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探视呢?”从窗户望过去,有人坐在许萤萤的床边哩。
“那是她的家的帮佣,过来照顾她的。”被护士小姐听到,她的一双秀目上下打量着柯风与邹清荷。不怪她的谨慎,要知道简单改了装的柯风很像是要做坏事的人。
“她二十四小时都留在这里吗?”这位圆脸护士接了话头邹清荷不客气地打蛇随棍上。
“当然不是,我们医院有专业的夜间特护,她一到九点就会离开。”护士小姐看了看表。
邹清荷也在看表,九点还差二十多分钟哩。
柯风靠在墙边等邹清荷。
“她早上什么时候来?”邹清荷跟着护士的脚步一边走一边问,把手里探视病人的礼物塞在护士手上:“这些请护士小姐有空的时候放进许萤萤的病房。”
护士小姐提着一大堆东西,很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从邹清荷善良真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歹意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是许萤萤的粉丝,关心她的病情。”
“是吗?许萤萤住在我们医院的事还是机密呢。不封锁消息的话,她的fans与媒体非把我们医院翻过来不可。这事是机密,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邹清荷指了指后面靠着墙的柯风。
柯风正用帽子盖住了脸在假寐,雪白的头发从帽子里露了出来。
“风灵草的柯风?”幸好这位护士小姐对娱乐圈八卦蛮有兴趣的,声音里少不得有激动的成分在。
邹清荷肯定地点头:“我们虽然知道许萤萤小姐在某家医院,现在才查到是这家医院。有没有其他人来探视许萤萤小姐?”自从答应柯风查木令的失踪案之后,邹清荷把心理建设提升到:为了查明真相可以牺牲小节。
“没有,她在警方的严密保护下完全隔离了。”
偶像的魅力无穷大啊。
邹清荷看着这位护士小姐开花似的脸……有了柯风的招牌问她的话那时有问必答。柯风虽然不耐烦,被清荷暗中踢了几脚之后老实了。
这牺牲的前提是为了寻找他弟弟嘛。
邹清荷看过尤加里的相片,印象非常深刻,在中国是难得见到这种女生男相的女人。
“我们干什么要躲在这里?”柯风很不理解,邹清荷的一系列行为。目前他们两个坐在机车上,戴着头盔埋伏在医院门口的大树后面,眼着医院的大门。
邹清荷频繁一看着表,听到柯风的问话,邹清荷喃喃道:“你还真没有做侦探的素质。”突然想起自己也不懂柯风擅长的音乐领域,拍拍柯风的肩道:“我觉得这个尤加里很有问题。”
“什么?一个帮佣会有什么问题?”
“我跟柳大哥商讨过你弟的失踪一事。柳大哥认为这事不会是许萤萤做的。为什么呢?很简单。柳大哥说过,许萤萤跟你类似,心高气傲恃才自重自许甚高。她的才华就是太阳,只会普照万物。她太骄傲了,苦也好累也好绝对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来。就算情变就算你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失过数次恋的她不会为一次恋情的失败使用肮脏的手段来折磨过去的情人,我们也调查过她以前的旧男友,那些人对她并没有怨恨。象她这样的女子,爱情不会是全部,虽然爱情能带给她灵感给予她新的乐章。真正她能拥有的是她的才华,是大脑里不停涌出来的东西。她不会因爱情的失落而崩溃的,这样的人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但是她的才华对别人却能造成伤害,无论是爱慕她嫉妒她甚至憎恨她的人,有意无意在她身边翻云覆雨。她的才华光芒四射引诱着一干人围绕着她转,同样也容易灼伤别人。我们综合你爸以及willia收集的资料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你弟自己离家出走躲了起来的话,犯案的人应该在许萤萤身边。”
“这个帮佣?为什么要这么做?”柯风对邹清荷的话理解力度不够强,他中文汉语的理解比不过土生土长的邹清荷。
“先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做侦探的要诀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们从护士小姐这边得知,许萤萤在这家医院的事除了这位帮佣没有通知任何朋友。这么看来,她心里唯一相信的人只有这位女帮佣了。按正常逻辑,这个唯一亲近的人是不是应该二十四小时看护着身心受伤的许萤萤?最起码也要坚持十几个小时吧?我们从护士小姐那边得知,她早上九点到,会带一些汤啊食物的。十二点离开,下午三点才到。然后晚上九点离开是不是?”
柯风点头,他刚才应酬女护士得到这个情报。
“许萤萤的家,平常只有她与这位帮佣在。她没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就算是回家为许萤萤准备食物也没必要跑来跑去。她们的晚餐不就是吃着医院的营养餐么?现在许萤萤财政危机,请夜间特护也是要钱的……”
听着听着,柯风激动起来抓住了清荷的手,颤抖着声音道:“你认为阿岭还在许萤萤的家里,被这个帮佣关了起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话刚说完,邹清荷推了推柯风,小声道:“她出来了。”
尤加里从车库里骑出一辆重型机车,呼啸着出了医院的大门。
柯风发动了机车,开足马力跟着她的后面。
在风驰电掣的速度里,邹清荷全身因为紧张崩得极紧,有冷汗浸湿了内衣……看到尤加里的相片时,清荷忍不住想:相片中的人很有力量。一字横眉下离鼻梁过近的双眼怎么看都有种恶狠狠的感觉,嘴边的汗毛黑黑的就象是男人的胡须,有着丰满胸部的高大身材的手臂上的肌肉隆起,这样的女子站在那位美丽的许萤萤身边……一路飞驰,人烟渐渐稀少,柯风不停地加档加速,前面的那辆机车简直是在飞,要追上她还真不容易。
山坡的拐弯处,一根长长的金属棒球棍朝着柯风他们飞驰的机车扫来……
阳光之芒25
“低头,抓紧!”柯风大声喊道。
摩托车急速拐弯朝右边的山坡冲去……邹清荷只来得及看到通亮的路灯闪闪烁烁地照出了金属棍旋转的光泽,带着强烈的风速从头顶擦过。
“嘭”的一声,摩托车翻倒在灌木丛中,随着惯性邹清荷被摔落在几丈远,背部很不幸地撞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干上,撞击给背部带来强烈的疼痛,肠胃好象被震得挪了位,好难受。幸好有戴头盔……邹清荷摸着自己的脑袋庆幸着。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扶着树干慢慢站稳,头晕得很历害。
柯风呢,邹清荷取下头盔,张望了一下。此刻,他们已经在路灯照耀的范围之外了,离马路有几百米远的距离。
柯风被摩托车给压住了,伏在灌木丛中一动也不动。
邹清荷吓得心咯咚咯咚,感觉它要从胸腔里崩出来,冷汗从额头一路翻滚不休。
“柯风!”邹清荷顾不得脚底下有些什么,深一步浅一步朝柯风奔了过去。
在他数声呼喊下柯风有了回应:“哎哟。”一声,动了动。
跑到他身边,邹清荷发觉摩托车压住他半个身子……天啊,千万别压成残废……邹清荷手脚发软,从来没觉得摩托车是如此的沉重,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摩托车推到一边去。
“怎么样?”邹清荷镇定了些,扶着柯风坐起,给他解下头盔,查看了一下他的头部,还好没有出血。柯风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他,右手捂着胸口(这里被摩托车的车把顶到了,几乎让他窒息)尽量地把双腿伸直。邹清荷不是很专业地察看了一下他的双腿,断定没有骨折。
抬起头,近距离的视线只能朦胧地看到柯风忍着痛五官纠结在一起。真着急啊,不知道他伤得到底重不重。邹清荷四处张望了一下,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想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最先要确定的是柯风伤重不重,得去医院。瞧这附近肯定是没医院的……只有山下市区……邹清荷看着先前还生龙活虎的摩托车此刻歪着膀子毫无生机,不修理是用不上了。
伏着身子对柯风道:“我背你。”
柯风苦笑,他的个头比邹清荷大,怎么可能背得动他嘛,何况他又不是腿残,只要休息一会儿应该没大问题的:“嘘!那女人。”
他小声道。
马路上,宛若铁塔似的高大女人慢慢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她在四处张望,想必是在找被她丢出来的金属棒球棍又或者是柯风他们。
邹清荷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别……”柯风咧齿,好痛!
“我要比她先一步找到物证才可以告她蓄意伤害人。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到了肋骨?”从抛物线的角度来看金属棍应该落在对面坡道的草丛里,邹清荷心里草草计算了一下,金属棍落地的距离应该在出事位置的百米之外。
“别去,小心。”柯风的左手抓住了清荷的裤脚。
邹清荷紧张看着马路上尤加里的一举一动……没多久马路上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
尤加里怔
恋耽美
分卷阅读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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