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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陈佳俊摇头:“没注意,印象中的20号一直空着的样子。这女人没有开口出过声,要知道右耳是各种嘈声不绝于耳,左边死寂般的清静,有着极大的差异感。那女人也就是许萤萤啦,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后来我也不自觉地睡着了。演出结束时,被我女朋友拎着耳朵吵醒的。靠在我身上的许萤萤突然歪了下去,看着她的脸没有一丝活气儿。当时我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已经死了,不由得大叫起来:

    ‘天啊,这里有死人。‘几个公安突然冒出来,一把扭住了我,也阻住了想过来旁观的观众。其中一个公安说她就是许萤萤。记得我女朋友还质问过公安:她是许萤萤,台上的女主角又是谁?。”

    “她手上有拿东西吗?”柳下溪把他的口供与小陆记录的情况一比较,陈佳俊的口供是值得信任的。

    “她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我没有看见她的双手。她身上没有包也没零食也没萤光棒之类的东西。”

    “清荷,这边!”老丁的大嗓门开始工作了。

    柳下溪望过去,看到老崔带着清荷跟姜远华进了场馆。

    “姜远华,你的两张票给了谁?”柳下溪看着局促不安的姜远华直接问道。

    “票?发生了什么事呀?”姜远华打着寒噤,这场馆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警察……邹清荷叫他过来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害得这会儿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回顾了自己短短的人生,亏心事也真没做几件啊。

    陈佳俊拍着他的后脑:“就是你这小子多了事。干嘛把票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没给不认识的人啊。我只是把票卖给了陌生人而已。”

    “卖了?什么人找你买的?”邹清荷直直盯着他,让姜远华很心虚。

    “一个男人。上半张脸被帽子盖住,下半张脸被围巾包住。那时售票窗口的票已经卖完了,我没找到女孩子陪我看演出,怕被老陈他们笑话我。看到附近有不少人在询问有没有退票,我就打算退掉一张票。可惜,不少人要两张……正在谈价格的时候,这个男人挤过来了他要两张票价格是原票的一倍。我立马把票卖给他了。”

    “他说话的音调怎样?”大冬天的出门在外衣服穿得多,看不出身型来……柳下溪侧头看了看清荷,发觉他正盯着柯风他们在看。

    心里一动,清荷发现了什么吗?

    “男中音,北京口音很标准的一口京片子,声音年轻好听。他的身高嘛,跟清荷的差不多,穿着黑色的厚呢料长风衣,脚下是一双黄色的翻毛长靴。”

    “他当时是一个人吗?”

    “当时有几个人围着我。他要两张票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来。那时候已经开始进场验票了,有值安人员出来赶人。把票卖掉以后我就走了,连头也没回呢。钉子(钉子这个名是姜远华给丁随显起的浑名)发生了什么事?”

    “唉。”老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是你这小子惹的祸啊。连累了陈佳俊,好好的天成佳偶被你这一搅和,只怕会泡汤。”

    “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嘛。”姜远华嘀咕。

    阳光之芒10

    “你看得蛮仔细的嘛。”站在旁边的老崔说了句赞扬的话,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了股贬低人的味儿。

    “当时人多,他踩了我一脚。”姜远华有点儿委屈。

    柳下溪合上了记录本,关上了微型录音机(他现在除了自己做记录,很重要的口供还会用录音机给录下来)拿出随时携带的小画本儿根据姜远华的描述迅速画了张全身素描,一边画一边根据姜远华的意见进行修改……“你表哥很有名侦探的架势。”丁随显压低嗓门跟邹清荷说道,就算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是足够让身边的人听到。

    邹清荷笑了,这话很受用呢:“老丁、老大,你们当时有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这个嘛……”老丁搔着头想了想:“演出还没开始的时候,有后面的人要坐在这位子上,我还以为猴子没到就出声说了句:‘我哥们等会到,您别坐了等会儿还得起身。’后来呢换位了就没注意了。”

    “啊!”一边的赵智超突然出声道:“我想起一件事来,演出开始一段时间之后,我有些紧张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走错了边,从左边回到座位上。当时燃着打火机找座位……有一个男人从我们这一排离开,还把我手上的打火机给撞了,记得那时打火机还是燃着的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我闻到一味布料的焦味。(他指了指自己右侧的上腰部位)是这个位置留下焦印。我连忙道歉,他没理我,匆匆走了。我注意到20号是空着的,其他的我就没注意到了。你们看,这是我的打火机。”在这一排的转角处的椅子下找到了极普通的幸福牌打火机。

    “记得当时的时间吗?”柳下溪问。

    赵智超摇头。

    “还记得当时舞台上在表演些什么?”

    “我记得了。老大过来的时候撞了我的腿。”老丁抢着答道:“那时舞台上正演着精灵王子打猎归来无意中发觉自己的父王正在进行着邪恶的计划,非常伤心地在林中悲歌。”

    “老崔,你带几个人跟我来。”柳下溪把手上的东西塞给清荷:“你们先去三哥的酒吧等我过来。”

    “柳队,有发现了?”老崔屁颠地跟上。

    “找几个人仔细搜查厕所,看找不找得到证人描述里的衣服鞋子,女厕也不要放过。如果找不到就把搜寻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场馆。

    ”

    柳下溪走到舞台附近问剧团的成员们:“谁有脚本?”

    “我有。”一个斯文的眼镜男走到柳下溪面前,带着半生不熟的港式普通话道:“阿sir,许团长生病了吗?”

    “目前情况不明。你叫什么名字?能带我到舞台上看看吗?”

    “好啊,我是戴帆,请多指教。脚本在里面。”他指了指舞台上面,他们这些人都还穿着戏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上了这座孤岛似的舞台,以柳下溪这种总着批判性的目光之人来看:这些全是塑胶制品的僵硬的树木花草很难看。给它们增添活力的是缠绕着它们的彩色灯光,这些照明艺术增添了变幻的色彩与层次,从远处看过来才把舞台弄得美美的。脚底下踩着人工草皮,软软的,仔细一瞧原来是长毛地毡。

    “很漂亮吧。我们的场景比起其他的剧团成本高得多。”戴帆骄傲道。

    柳下溪没有吱声。他认为北京郊外多的是美不胜收的实景,一年四季要什么样的都有。假假的舞台有什么好夸的?

    假山后面有一小楼梯直接通往下面,里面的空间还蛮大的,足够十来个人进进去去。柳下溪瞧了瞧顶棚,搭建得蛮结实,上面有人在行走也能支撑得住。隔断开的几个化妆间,其中一间要大一些,只有一面镜子,看得出是主角专用的。每一间都有一堆戏服挂在一边……好大的几个帆布包……“这是打包戏服的袋子。”戴帆见柳下溪察看这些包,出声解释道。

    “演出开始的前后有人离开舞台吗?”柳下溪不经意道。

    “啊?让我想一想。这个问题跟许团长的事有关联么?”

    “也许有。”

    “这样啊……有。”

    “谁?”

    “有几位。临时换主角,带来的服装尺寸不同,他们去宾馆拿衣服。特别是罗琨的服装需要修改尺寸。我们剧团的人员不多,服装组的人是兼职的,这次没有跟着来北京。时间赶,为了改服装一共去了五个人。一出舞台剧并不是所有的演员跑完整场……”戴帆突然停下没说话,他看着柳下溪打开每个袋子察看:“柳sir这些袋子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好香。什么味儿?”柳下溪道。

    “迷迭香吧?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叫这个香名。戏服需要保存,放些香料进去不会生虫。许团长对味道敏感,不喜欢闻普通的樟脑,这种香料是她从印度带来的。”

    “离开的是哪五个人?离开时有没有带走这样的帆布大包?”

    “有,需要把要换要改的戏服带走。罗琨跟钟家志带走的,同去的还有r、于珍珠与娄明芳三个女孩子。肖灵儿的尺寸要改,本来她是应该要去试穿的,她是女主角,一开始就有她的戏份,我们只好把剧情变了变,让她先上场的时候不穿主角的服装,穿着她原本角色的戏服。”

    “离开舞台或者说重新回到舞台怎样才不能引起观众的注意?”

    “置换场景的时候,灯光会熄灭,趁着灯光暗下来的时候离开或者回到舞台。比喻说罗琨他们回来的时候,在紧急通道那边晃一晃手上的红外光线的棒灯给一个信号,舞台这边会适当地调整剧情,借着情节让舞台的灯暗下来。”

    “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有人说舞台剧更灵活一些。”

    “算是吧。”

    “他们回到舞台的顺序是?”

    “这……我就没注意了。啊,找到阿sir要的脚本了。”

    “谢谢。你是这个剧团的编剧吗?”

    “是的。编剧与临时导演还兼职了剧中的配角一名。”

    “在你们剧团的成员中谁的摹仿以及语言能力最强?”

    “不明白阿sir的意思。”戴帆摇头。

    “呵呵。”柳下溪淡淡地笑了笑:“有谁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地方方言的特色?”

    “啊,这种才能啊,我们剧团里不少人都可以啦。玩音乐的人对声音啊、语言啊感知度要高一些。我只能算半个音乐人,在这方面要差一些。这种才能r算是最好的一个吧,她当风灵草的女主唱就是由于她能摹仿各种明星的台风。也因为这样,她缺少了个人风格。风灵草乐队缺少了强硬尖锐的柯风就成不了气候的原因。”

    “r有多高?”

    “接近一米七。”

    “谢谢你,戴先生。”柳下溪手里拿了一个帆布袋出了舞台,看到邹清荷跟他的几位朋友还在场馆里等着他,柳下溪有些感动。虽然清荷的朋友们更感兴趣的是舞台布置,几次想冲上舞台来瞧瞧,被警察以及剧团的成员们阻住了。剧团的成员们也没有一个人先离开的……“他们想知道许团长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在等吴经理的电话。”戴帆向柳下溪解释道。

    柳下溪把帆布袋放在陈佳俊面前:“闻一闻这个味道。”

    陈佳俊极没形象地象条狗似的嗅了嗅:“没错,当时许萤萤身上就是这股味道。这香味很好闻,让人记忆深刻。”

    “有人说这香味是迷迭香。”

    “不是,这不是迷迭香味。”插这话的是柳逐阳,他先前坐在椅子上的,柳下溪没看到他,这会儿他走到他们的身边:“迷迭香是令人头脑清醒的香味,这种香味刚好相反,有催眠的功用,大慨是由动植物的香精配制的混合香吧。里面含有轻微的薰衣草味道。”

    “老板,您连这个都懂啊?”姜远华狗腿道。

    邹清荷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三哥只懂酒呢。”

    “……”这些小鬼的夸奖柳逐阳并不得意,懂这些香料什么的也只是说他以前红粉女伴多,别人强行把这些香料香水知识灌进他的大脑。

    “柳大哥,瞧你的样子,这案件大白了吧。”邹清荷压低嗓门道。

    “还差证物。你发现了什么?”

    “柯风在哭泣。”

    “啊?你看到了?”柳下溪意外道,他朝柯风望去,他的脸干干的哪有泪痕啊。

    “这是一种感觉,我感觉他在哭,流不出眼泪的那种哭法。”

    柳下溪拍他的头:“你这只是臆测,作不得准。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许萤萤到北京之后,被人弄昏用这种帆布袋装着藏在舞台下面的空间里。音乐剧开始之前被人弄到外面去了。风灵草乐队的成员排除演主角的柯风与肖灵儿,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舞台上没时间找姜远华买票并把昏迷的许萤萤带到场馆里。风灵草乐队剩下的成员r、罗琨、钟家志三个人都有嫌疑。柳大哥怎么看呢?”

    “有道理。”柳下溪点头:“那你认为他们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的理由是什么?”

    “他们是专业的表演者与业余的罪犯。他们做的事情脱离不了他们的本体:表演。他或者她仇视着许萤萤,对付她的目的是处罚她让她痛苦让她难堪。同样的,他们做这件事并不想把自己赔进去,他们需要为自己脱罪,想把现场造成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可是,对于犯罪他们完全是外行人,行事当然会破绽百出。这么多黄牛党偏偏找上姜远华,只因为他面熟吧。人啊,对于有熟悉感的人总是放心些,总会不经意地选择面熟的人。可是,这个人不该做得这么明显,不该踩猴子一脚。这个买票的人为了塑造一个本身不存在的人物,表演得太过了。”

    阳光之芒11

    柳下溪很顺手地拍着清荷的头,扬了扬手上的脚本:“清荷,你的推理大致方向跟我的设想相符。不过,从脚本上来看你的推理有时间上的漏洞。啊,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要看轻那些打算犯罪或者已经在犯罪的人哟。”话一说出口他自己觉得后面这句带了说教的成份跟打官腔似的。

    邹清荷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柳大哥是说我不要轻易地给犯罪者划分什么业余或者职业吧。”

    这敏锐的懂事的孩子无法让人不心痛他啊。柳下溪搂住了他的肩,手紧了紧:“是我过份依赖了你。”

    “柳大哥哪有依赖我啊。对了,柳大哥。我的推理上出现的时间漏洞在哪里?”

    “时间漏洞……我认为,从姜远华手上购票的人不可能是扶着许萤萤找座位的人,更不可能是赵智超遇到的那个人。我不认为他们会费力地把许萤萤弄到场馆外再把她弄进来,这样做吃力不讨好也容易被人发现。你不如这样来设想:许萤萤根本没有离开场馆。有人使用了障眼法把许萤萤放在了场馆的某一处。要知道我们假设的前提是:有嫌疑的人是剧团内部的人,这事不是一个人做得来的,所以做这件事的人是复数。既然是剧团里的人,他们手上肯定会有演出票,要把许萤萤藏身在观众中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使他们自己在事发之后能置身事外。我只能假设从姜远华手里买到票的那个人用通信工具通知了场馆内的某人,告诉了他演出票上的座号。这个人扶着昏迷状态中的许萤萤坐到19号位上。你还记得丁随显说过‘演出还没开始的时候,有后面的人要坐在这位子上,我还以为猴子没到就出声说了句……’”

    “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柳大哥认为老丁说的这个人就是胁持许萤萤的人么?”

    “证据不够,现在还不能定案。”

    邹清荷拿过脚本来瞧,天啊,这东西对他而言太复杂了……柳大哥怎么看得明白的?有图形有文字还有各种符号,不少地方用英文标注的……“柳大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啊?”

    “啊,我还有点小小内幕没告诉你。”柳下溪把脚本收回,一边道:“如果没出许萤萤失踪的意外,我本来是不会说的。正常来说,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刑侦队的人员一般不会出动来维持地方秩序。这次,我们刑侦队的人来体育馆维持这次音乐剧演出的治安是有理由的。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许萤萤发过来的传真信并附上一封恐吓信。虽然是复印件还是看得出恐吓信是用香港时报的印刷字体拼贴而成的几个大字:取消破茧的公演,否则xxx。”

    “这算是恐吓信吗?”

    “算。当事人向警方请求援助,案件就算成立了。虽然她本人没有来却在电话里跟分局的上司沟通过了。这还没发生的案子落在我手上之后,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音乐剧以及《破茧》剧团的基本资料,也找人教我看脚本。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前因。”

    “原来如此。”邹清荷点头。

    “我等下让人把脚本复印几份。以后会教你怎么来看它。”

    “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啊。”柳逐阳见他们俩个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把其他一切忽略了,颇不满地搭着他们的肩道:“这么多人盯着你们看呢。下溪,不少人等着你发话啊。”

    “三哥,帮我问一问北京地头上的帮派,有没有人接下绑架许萤萤的案子。”柳下溪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这事不用你说我已经问过了。没有人出面做这一单事。”柳逐阳挑了挑眉头,到底是兄弟有些小动作是相似的。换成以前啊,他才不会理这些闲事儿。自从柳下溪带着邹清荷回北京之后两兄弟走近了,这才有了血肉相连的兄弟感情。

    “谢谢。”柳下溪虽然早就料到不可能是外面玩命儿的人做的,为了求稳还是留了份小心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柳下溪扫视了一下场馆里的人,把目光放在陈佳俊身上,对他招了招手。

    陈佳俊乖乖走过来:“柳哥有什么吩咐?”

    “现在能联络到最先坐在18号位上的人么?”

    “是我女朋友的室友,现在要去找她们吗?”

    “柳队!找到了。”老崔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拿了一包东西。

    柳下溪的目光落在风灵草乐队的几名成员脸上,很明显看得出r有些慌张,罗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肖灵儿眼睛不停地在闪,钟家志抓头发,柯风谁也没看跟石膏似的仰着头看场馆的屋顶。

    “在哪儿找到的?”

    “哈哈。e区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衣服帽子还有鞋。柳队,可以抓人了吧?”

    柳下溪摇头:“还得等香港机场确认许萤萤离境的时间,以及北京机场她的入境时间与可能出现的目击证人。最重要的是许萤萤的验伤报告。”

    “那就是还不能收队了。”老崔嘀咕。现在夜了呢,已经过了深夜。

    柳下溪没理会他,仔细地查看着找到的衣物,口袋里只有那两张演出票。f区9排19座的票被剪过了,20座的那张还是完好无缺的。衣服上没有赵智超说的香烟烫痕……鞋,有很厚的底足足有四寸的样子……柳下溪目测了一下剧团成员们的身高,穿上这样的鞋身高看上去跟清荷差不多的话……“老崔,把r请过来。”

    罗琨陪r一起过来的。

    “柳sir,您这是唱那一曲呢。”罗琨阴阳怪气道,他把r护在身后。

    柳下溪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罗琨与他对视了一下别开了眼:“你有什么话要问就快问吧。”

    “姜远华请你过来一下。”

    姜远华应了一声,紧跑几步过来。大家都是熟人,真不希望谁有什么事儿,现在的他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却不知最后的结局,这样子不上不下地吊着让人难受。

    “这衣服帽子围巾还有鞋,你有没有印象?”

    以姜远华的智商当然看得明白自己的证词关系道案件的进展,他看了看r与罗琨,看来柳哥怀疑的对象就是两位之一了。对不起了风灵草乐队的成员们,他是要说实话的,谁叫你们自己要走过去找他买票的,他姜远华的记忆力很不错也。他仔细地看了看,很肯定地道:“没错。就是这鬼鞋踩了我一脚。”

    “r,请你把这外套套在身上。”柳下溪十二分的客气。

    “不必了。”罗琨护着全身发抖的r,强词夺理道:“就算r化妆去外面购了两张黄牛票触犯了贵国的法律么?”

    柳下溪淡淡一笑:“算不上。”柳下溪把两张票的座号递到他眼前:“只是碰巧了点。这张票的座号跟我们发现昏迷的许萤萤坐的位置是一致的。有关这一点还请r解释。”

    罗琨翻了翻眼,把自己身后的r弄到柳下溪面前:“r,你说吧。”

    r咬着唇,狠狠地捏住了罗琨的手腕:“我……我恨她!她毁了我的生活。”

    “你对她做了什么?”柳下溪和颜悦色地问道。

    “我给她注射了安定。”

    “这几个月来,r情绪一直不稳。医生给她开了一些镇静剂。”罗琨在一边为她解说。

    “老崔,你先把她带到局里给她录口供。”柳下溪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柯风……另一边的剧团成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有两个人于珍珠与娄明芳一起请到局里去,问一问她们今晚都做了些什么。”

    “录完口供以后是不是可以收工了?”老崔满怀期待道。

    “把录完的口供送给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阿sir,你们就凭这么牵强的理由与证据来逮捕人么?”罗琨冷笑道。

    “你真是很有趣的人。”陈佳俊双手抱臂,他实在看不过这虚伪男人的嘴脸:“是男人的话你替她顶罪啊。脱了裤子放屁。”

    “不是逮捕,是协助调查。”柳下溪好脾气道:“目前只是侦讯还没定案。”

    “在这里问。”罗琨态度极强硬地道,他完全不理陈佳俊的冷言冷语。

    “在这里问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总是抢了她的话,会影响她证词的真实性。”柳下溪的口气依旧很温和。那边,老崔带着人把r以及另外两个剧团的女孩带走了。

    “演出结束了,他们怎么还穿着演出服啊?”姜远华问丁随显。

    “我怎么知道。大慨是没有心情换吧。”

    “看他们还穿着演出服,觉得怪冷的。”赵智超道。

    柳下溪的手机响了,跟香港机场联络的同事来电:“柳队,查明了。今天上午许萤萤是坐着十点二十五分的飞机离港的,到北京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她是一个人上机的,木令没有跟她同行。”

    “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到北京的?”柳下溪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邹清荷问。

    “这么看来,许萤萤手臂上的刀伤是在香港时被人划伤的。罗琨,许萤萤手腕上的绑痕是你们绑的吗?”

    “打了安定还干嘛绑她啊,她都昏……”罗琨随口道,突然住了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阳光之芒12

    罗琨这句随口说出的话让柳下溪露齿一笑,一挥手,有两名随时待命的警员过来。“认真帮这位罗先生录录口供。”

    罗琨恶狠狠地盯着他:“柳sir这是给我砌生猪肉呢。”

    “砌生猪肉是什么意思啊?”离他们很近的邹清荷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估计这不是一句好听的话。

    “故意设圈套冤枉人的意思。”一向自称是万事通的南方人陈佳俊回答了他的话。

    “噫!谁冤枉人啊。”口快的姜远华鄙视地看着罗琨,亏他以前对他的印象蛮好的。柳哥是自己人当然是要偏袒的。这个外来的歌手居然在咱的地盘胡乱给柳哥泼污水,小样的,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做了歹事儿自己心里有数。柳哥从头到尾有说些冤枉你的话么?”

    邹清荷拉了拉姜远华的手臂,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清荷抬头看了看柳大哥见他表情如常,知道他不会把罗琨的话放在心上。柳大哥是有胸襟有气量的人,怎么会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耿耿于怀?而姜远华为柳大哥强出头的心意自己是懂的,心里是感激的,这朋友毕竟没白交。可是,也要给柳大哥留一点宠辱不惊的空间嘛。

    柳下溪挑眉,带着丝丝嘲讽人的神态看着罗琨。后者,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柳下溪心里并不愠恼,用了最最平和的口气道:

    “就算,你不承认是你亲手做的,至少也是知情者。”他扬了扬左手拿着的微型录音机,幸好这玩意是开着的,罗琨先前的话好好地留在了录音机里了。除了现场的这个物证之外还有这么多证人在一旁罗琨也是无法抵赖的。

    罗琨拧起了清秀的眉头,冷冷道:“柳sir要以知情不报的罪名还是窝藏罪逮捕我?”

    陈佳俊在一边放冷风了:“行,你真行。你的臆测能力真高啊,自个儿在一边揣摩来揣摩去的。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地静下来听别人说话?柳哥有说过要逮捕你吗?没说过吧,他只不过请你协助调查。你身为知情人也是有义务要帮助警方调查的,否则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有这样的兄弟真好。邹清荷对老陈竖起了拇指。陈佳俊眉飞色舞地接受了。

    柳下溪的大哥大再次响起,是朱玲的电话,她有些高兴的音调传过来:“柳队,许萤萤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清醒了吗?”

    “她刚刚动过手术,麻醉失去功效还得等十几个小时呢。医生说了,她被人注射了沉睡的药物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她手臂上的刀伤是十几小时前受的,但肋骨脾脏的伤却是最近几个小时受伤的,是在她昏迷中被人打伤的。”

    “她身上有些什么物件?”

    “除了随身的衣物之外还有钻石耳环一对,瑞士名表一块。除这些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她有……受到性侵犯吗?”

    “没有。”

    柳下溪告诉了戴帆,许萤萤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就好。”戴帆流了泪:“柳sir,我们能不能去看她?”

    “再等等。”柳下溪唤来小陆:“口供录完了吗?”

    “差不多了。”

    柳下溪摇着右手上的脚本保持着最为平和的心态对小陆道:“去把那边站着的钟家志请过来。”

    罗琨的神色变了变……有意思。柳下溪暗想,果然自己的猜测与推理是正确的……“什么事?”钟家志鼻孔朝天。这个人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幼稚得可笑啊,真是有趣的人。

    “你进风灵草乐队有几年了?”柳下溪让邹清荷拿着脚本与开着的录音机,他自己认真记口供。

    “呢去查查就知道了,何必问偶?”他那口普通话真让人难受。

    “请你回答。啊,你还是先把去换衣服吧,现在还穿着戏服有些不伦不类。”

    “仆街。”扬着长发,钟家志满口粗话:“拍乩夏福玩咩也啊。”

    “呢骂宾个。呢个仆街。”陈佳俊回嘴,看这情形有可能演化成粗口口水战。邹清荷踢了陈佳俊一脚:“咱不能掉自己的价。”

    “对对,咱们是文化人,不跟畜生一般见识。”老丁附和。

    “去!”柳下溪难得如此严厉地对待陌生人,他盯着钟家志冷冷道。一边对吩咐其他剧团人员都换回自己的便服,也许是他的气势凌人,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戏服还不如自己平常穿的衣服来得保暖与舒适。

    “柳大哥是要找出老大碰到的那个人么?衣服上有焦痕的那个?”站着累人,邹清荷拉着柳下溪坐在观众席上,整个场馆没人收拾,有着繁闹过后的凌乱。

    “嗯。不错。这边的事我想早点结束。拖着累人。”

    “他们做这种事会以什么罪名起诉?”

    “证据收集齐全之后他们将会引渡回香港,得看许萤萤的伤势有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她死了,r他们的罪就重了,甚至有可能会告他们谋杀。如果她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要看她怎么来起诉他们了。香港的法律是参照英国刑法的,他们犯的事不会在北京受审。许萤萤手臂上的刀伤以及木令的人在哪里……清荷,老实说吧,这案子给我的感觉……非常怪异,好象一切都给扭曲起来。”

    “扭曲的怪异?”邹清荷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不对劲。”

    “呵呵,下溪,你这是职业病。”柳逐阳坐在他们旁边,听他这话耻笑他:“本来是简单的人事儿经过你这复杂的脑袋,事情就给变复杂了。落了案把他们往香港一送,是死是活由着他们折腾去不就好了么?”

    “你那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的作法。”凑过来的老陈老丁听到这一碴儿,陈佳俊哧鼻道。

    “小屁孩的,懂什么。”柳逐阳瞧不起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一别装大人的熊样。

    “柳哥,说说这案子吧。”赵智超是他们几人中最安份守已的一个,幸好他的声音还没被淹没在众人的喧哗里。

    “这个案子啊……这个案子虽然怪异却不难理解。许萤萤受了伤以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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