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怎么想也不自然,大嫂居然还有闲心花这么长时间挑选律师,太不合理了。说吧,楼歌要你做什么?”
柳承秉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一直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楼歌也没别的要求,他只希望逐阳不要误入歧途。他希望我能阻止逐阳跟齐宁在一起。他跟齐宁有私仇,会要对付他,逐阳跟齐宁绞搅在一块,怕会伤到逐阳。”
“会伤到三哥?这样做就不会伤到三哥了么?你为了自己的小舅子把三哥给卖了。”柳下溪对自己的大哥历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一点也不禁口。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齐宁跟逐阳的感情有你跟小邹的那么深,别人是拆不散的。如果能拆散那还不如在他们感情不太深的时候散了它。逐阳也是我亲弟,我希望他能好好的过日子。齐宁这个人……我看不透。老实说吧,我没跟齐宁打过交道,却不喜欢他那双带算计的眼神。逐阳虽然年龄比你大,远不是齐宁的对手,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我希望他们能分手,逐阳能找一个老实的人过一辈子。”
柳承秉是商人,看事情看感情总是掂量着来处理的。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就算你有理由,也不该惊动老爷子的。他上了年纪却被你这个优秀的长子长孙如此算计跑来跑去的。你就不内疚么?”
柳承秉站了起来,有些烦燥:“我还是过去看看,不然不会安心。”柳下溪的话击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患得患失。
“其实这样也好,算是猛药治痼疾。”柳下溪看了一下时间,这时过去那边也该差不多了吧?“老爷子心里有一口怨气,希望这一次能让他的气理顺些,大家的日子会好过点。齐宁的父亲叫齐平斋是楼歌告诉你的吧?”
“是的。”柳承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邹清荷正快步奔下楼来。
“我也一起去。”想必他刚才一直在楼上偷听。
“你别去了,说不定老爷子把火发在你身上。”柳承秉出口劝道。
“楼歌知道得也太多了。”柳下溪没理会大哥的话,他帮清荷整理了一下翻起来的衣领。邹清荷见柳下溪没阻止他一起去,很高兴地走在他们后面,他负责关门。
“楼歌跟我一直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偶尔也会闲聊一些家里的私事。”柳承秉苦笑:“只是发生了柏青的事之后,我越来越弄不清楚楼歌这个人了。”
“大哥,以后还是不要和这个楼歌来往。跟他的生意也不要碰了,楼歌就是帮林天杰越狱的人。”
柳承秉点头:“我早有这个打算,只等柏青的事一了,不想跟他有任何来往了。现在我也感觉到他的生意做得不干净,我是清白的商人,也不想卷入是是非非里去。”
“齐宁跟三哥的事……”
“我知道。他们的事如果还有后续,我不会理了。”电梯里进了陌生人,他们的谈话至此结束。
一路三人保持着少有的沉默直奔柳逐阳的家。
“噫?”除了柳逐阳被强力撞破的门显出示这里曾经有过暴力行为之外,人影也没见一个。居然风平浪静到让人不敢相信。
“老爷子他们走了?”柳承秉小心地进了屋,生怕里面突然跑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东西。
“是不是很失望啊,我的好大哥。”沙发里窝着一个有气无力的人。声音沙哑,脸色苍白,披着白色的毛巾被,头发凌乱,嘴唇与双眼都是赤红的,跟吸了血似的……。
“三哥,你哪里受伤了?”邹清荷想扑过去……柳下溪拉住他。
“还好,老爷子这次没用暴力。”柳下溪蹲在三哥面前,他只看了一眼明白了:三哥没外伤,目前这样子,怎么看都是纵欲过度。
只怕他想压齐宁的计划失败……“齐宁呢?”不知道怎么的,三哥的样子激不起柳下溪的同情心,这事都是三哥自己惹来的……“他的父亲把他提了回去。”自己的兄弟个个指望不上啊,还是邹清荷人好,给他端来水润喉。吸了几口水精神好了一些,这才有兴趣说话:“齐宁告诉我,是大哥出卖我们的。”他那双一向漂亮的眼睛此刻很狰狞。
“这个。”柳承秉舔着自己的嘴唇,怎么觉得口很干呢。
“是为了柏青。”柳下溪插嘴了:“楼歌要挟大哥,要把柏青往死里弄。只要大哥把你们拆散,他会放过柏青,让柏青能脱罪。”
“啊?柏青,楼歌?到底怎么一回事?”柳逐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谁都瞒着他。
“八月上旬楼歌,你还有齐宁以及林天杰发生了什么事?”柳下溪把他推开了些坐下,三哥也太豪放了点吧,毛巾被里什么也没穿的样子……“八月上旬?”柳逐阳不想讲。
“你不说清楚,我们就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弄不清就成了死结,对谁都不利。”柳下溪不是吓唬他,这事藏着掖着对谁都不好。
柳逐阳咬着牙:“楼老大吃饭撑着,没事找事……”他把那时的事精简地说了,当然也把楼老大对他那点小心事没保留地说出来。
人啊,只要把面皮豁出去也没什么事不能说的。反正他柳逐阳这点小面子在自家兄弟面前保留不住了。
“原来如此,楼歌帮林天杰劫狱成功之后把你带到美国去了,齐宁追林天杰的踪迹也去了纽约。楼歌被人追急了,找人假扮林天杰在中东露面,怕不能取信于人也把柏青引到中东。估计楼歌原本是不打算动柏青的。你拒绝了他,又跟齐宁逃回了北京,楼歌鞭长莫及这才把柏青扯进来,让大哥出面牵制你跟齐宁。真的林天杰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一到美国,我就会被人带到干爸干妈那边给软禁了。”柳逐阳很委屈,这发生的一切事中最无辜的是他好不好。
“今早的事?”柳承秉不关心林天杰的下落,国家不是有专门管这种事的人存在么?还轮不到他一介商人关心这个,他只担心今早的事。
“哼。”柳逐阳别过脸去不理他。
“你就原谅大哥吧,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才怪。”
“换一个立场来讲,如果你是他也会跟他做同样的事。”
“你这是坐着不腰痛,他没有这样对待你,你说话就可以放空气。”
“三哥,你这话说得没边儿。你喜欢齐宁的事,大哥连指头也没碰过你一下。当年他对我动拳头动棍子,还认为我是得病了,把我强行关到精神病医院。那个罪你受受看!”
“啊?!”柳下溪当年的经历柳逐阳不知道。
一旁的柳承秉很难受很煎熬地承受着三双六只眼睛的洗礼,干巴巴道:“那时是那时,你不会现在要跟我算帐吧?”
“不是,我只是告诉三哥,他身在福中不惜福。”柳下溪安抚了一下大哥的情绪接着问柳逐阳:“三哥,齐宁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
柳逐阳双眼一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们会照顾你。”柳下溪似笑非笑地答道。
“齐宁跟他爸回去了,要我等他。就这样,你们满意了没有?”
“他们动手了没有?”柳承秉最担心的就是齐宁会不会因此落了一个残疾。
“齐宁就被他老爸扇了一个耳光(齐宁的脸皮够厚,能挺得住)。他老爸让齐宁跪在老爷子面前陪罪,老爷子假里假气道:‘别人的好儿子,老子没资格教。’齐宁他老爸接着这话头往下滑:‘柳老放心,我一定把儿子教好了送过来让您验收。’然后带着儿子走了。老爷子的脸都给气绿了,不过,没撤,自己枯坐了几分钟没人留也走了。”
“这齐宁他爸也够瞧经典的,这种话都让他说出口。”柳下溪赞道:“看来,齐宁是家学渊源流长啊。”
“看来下溪是对的,我们没有在风口火头上来当炮灰。”柳承秉缩了缩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对柳老爷子怎么能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闲哉的心态,偶在这里解释一下:
柳老爷子早就在柳下溪与邹清荷那次事件中以为小三子跟齐宁已经xxoo了。这两个人滚在床上已经是陈年旧事,他现在跑进孙子辈的卧室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反而是老脸不好看。呵呵,柳老爷子不是偶们这等腐女,并不懂谁是攻来谁是受。他现在想到的事就是要让齐老爷子难堪……嘲笑过他的人管不好自己的儿子,这等于狠狠地打了对方的嘴巴。柳老爷子目前的心态变成了终于当上婆婆的媳妇儿可以尽情羞辱齐氏父子了,哈哈哈,现实与理想是有差距的。
番外 归来10
窗帘撤下清洗了,家里的几扇窗是裸露着的。白日的光线从门窗涌进室内,整个客厅显得比平常要光亮些。
十月中旬的阳光带有橘黄的暖意。
柳下溪从楼梯下来,看着清荷托着下巴沉思,侧面五官严肃深沉的模样儿跟欧洲街道上的石雕一样,阳光温暖地射在他脸上,明暗分明。
“想什么?”柳下溪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邹清荷动了动脖子,回头看他:“我在想感情的事。”
柳下溪拧了拧自己的鼻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有了结论?”
邹清荷摇头,歪了歪嘴:“我在想三哥与齐宁的事,虽然他俩平常打打闹闹的,看上去很暧昧,真的走在一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
柳下溪笑着不答。两个人的感情……正确来说是两人之间的事,虽然周边的环境与他人的干涉会让感情起变化。但是,承受这段感情过程与结果的却永远只有他们自己。
“柳大哥,昨天早晨的事你好象早料到了。齐哥的爸爸居然没把齐哥打得半死,柳爷爷居然轻易地饶过了三哥,想起来跟做梦似的。你说,柳爷爷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邹清荷的感慨是有理由的,他跟柳大哥差点儿死在老爷子的棍棒下呐。
“你不了解爷爷与齐老爷子,不懂他们的思维方式。大哥过来的时候,门口的警卫走了,肯定是爷爷带走了他们。当时我就想三哥那边的事可能结束了,我们立即赶过去,怕让三哥难堪。爷爷这个人暴躁易怒容易钻牛角尖,这是军部里养成的火性脾气。爷爷由普通士兵入伍,一步步爬上现今的地位。他凭的是身先士卒,赫赫战功,经历过许多生生死死。他有一套自己的人生哲学,那就是当进则勇进当退则急退,做事一向迅速。齐老爷子我没跟他照过面对他这个人知道得不多。只听说他比爷爷小上十来岁,却在官职上与爷爷齐平。这样的人多数是靠头脑与智慧,他的行事作风很可能跟爷爷是两码事,应该是那种隐忍善谋的人。他身居要职,爷爷已经退休,他自然不肯在老爷子面前失弱的。就算有心要教训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爷爷骨子里崇尚的是英雄主义大无畏的精神。他子孙多,三哥在他眼里是不成器的后代,早就被他放弃了。爷爷平时当惯了指挥人的角色,身边只剩下他时反而不知所措吧。我们如果时机赶得不巧,爷爷就会拿我们当棍子使用,三哥免不了要遭受皮肉之苦。”
“我明白了。”邹清荷拍掌笑道:“就跟我老家的邻居们吵架一样,有人旁观拦架反而吵得更厉害,没人理会他们吵架的话,只会嚎叫几声就自动停下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齐老爷子见机得快,立即把祸源之一的儿子拎走了。缺少了对手又没观众,爷爷这出戏唱不起来。爷爷跟三哥到底隔了一辈,他们之间早就嚷着脱离祖孙关系。爷爷真要出口出手教训三哥也会被三哥顶回去。真正闹大了,丢脸的还是爷爷自己。光顾着说话把正事给忘了。清荷,我要回局里一趟,我的工作可能要调动了。”柳下溪站起来,本来他是要外去,坐下来聊天忘记了时间,一看表可以浪费的剩余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跟尹队长约好,今天下午四点打电话过来的。”邹清荷有些吃惊,他还以为柳大哥今天不会出去呢。
柳下溪有点为难:“四点肯定是赶不回来了。”这二天事情多,他把这事这忘记了。
“柳大哥放心去吧。我到时再跟尹队长约时间。”自从柳大哥认为徐家古屋另有秘道之后,邹清荷打电话给了尹九月,把柳大哥的推理告诉了。他嫌写信一来一往的时间过长,就直接把电话拨到尹九月的单位上去了,幸好尹九月当时在,接了电话。
接了电话的尹九月很高兴,他跟邹清荷约好这个星期六的下午四点打电话过来,告诉他重新勘查现场后的结果。邹清荷期待这事的最后真相,一直期待着想早点得知尹九月他们有无新的发现。
电话在邹清荷的期待中响了起来。
“少年侦探!你表哥在吗?”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尹九月愉快的声音。
“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怎样?有没有新的发现?”邹清荷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在这件事上的求知欲他比柳大哥来得热切。要知道当时的事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是深深烙印在心里的。
“要是你表哥能亲自来一趟就好了。”尹九月不无遗憾道:“真神啊,果然在蛇窟的底下发现了一条秘道直接通往徐鸿达藏身的山洞,那知地道有专家级别的水准,路面跟打磨过似的,非常光滑。山洞的出口就在他的石板床下面,长期被使用,磨损得历害。知道这儿是地道出入口之后,才发现其实很明显,稍稍用点心就能查觉,你说当时怎么就忽略掉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当时被分了心吧,没往这上面想也就没注意这方面。”说到底还是经验的问题……自己就没想到地道存在的可能性。当地的环境实在无法想象山下面有人挖地道,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少年侦探,真可惜啊。你没亲眼看到,想象不出徐宅下面有些什么。我拍了一些相片,等我有空去北京的时候带给你们看。”尹九月说这话把邹清荷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徐宅的底下?”邹清荷想了想,各种可能性都有反而判断不出来。
“纵横交错的矿眼矿道。徐家的发迹只怕是私自挖矿冶矿。”
“啊?矿眼矿道?也就是房屋底下是空的?”
“可以这么说。有专家同志认为,这些矿洞有数百年的历史了,不是近时代的产物。里面的矿石被挖掘一空,根据现在剩下来的残留物分析,这里应该是铬铁矿的矿脉带。”
“可是,下面是空洞,徐家的大屋怎么撑得起来?我还以为下面是土壤,你看树啊草啊长得很好。”
“大树是后来种植的,随着小树苗长成大树,强大的树根破坏了地底下的矿道,使地道看起来千奇百怪的。地底下是红岩层结构,上面那层土壤有可能是人工移铺的,时间上不可考了。支撑房屋重量的地基是经过精心计算过的,并不会随便由于地底的空洞而遭受摧毁。房屋的梁柱是铁杉木经过桐油浸泡等特殊处理,有的地方甚至用了水银,哦,专家说是水银井。”
“那个大堂杀人的机关是……”邹清荷最关心的是它了,那是让数人丧身的凶器啊。
“在矿道里发现了叶轮与它相似的铁制的物,型号上要小上数十倍。下面的木滑轮可以移动,并有机关辅助左右各有踏板,需要两个人用脚踩动踏板,叶轮转动是用来开山掘石的。但是,大堂的那个机关有什么作用,大家都猜不出来,蹊跷得很。说它开山掘石吧,又不是打竖井,而且是木制的。建在大堂底下,频繁启动机关很容易损坏房屋的。”
柳下溪晚上回来,邹清荷转述了尹九月的话。
“起升降作用。”柳下溪想了想,仔细地看着姜远华画的图纸,自己又重新画了几张手稿。“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功能损坏了,以及盘错的树根妨碍了机关的正常运作。”柳下溪也没十足把握,没看到现场他的分析也只是臆测:“这大堂其实等于矿井的盖子,开启机关的时候,整个室内的地板升起来出现井口,供数人与大型的矿原石的出入。只要不启动机关,任谁来查也看不出任何端倪。私人开矿采矿冶矿,无论在那个年代都是不容许的,他们用隐密的机关来掩盖他们挖矿的事实。随着地底的矿资源减少,这个盖子的功能渐渐消失,最终被停用了。徐鸿达启动它杀人,一定是亲眼见到某人不小心启动了它,有人为此送了命。至于它的叶轮是齿状的那里根据木板自己的特点,如果不是齿状折叠,闭合时无法成一整块。”
“原来如此,好巧妙!”邹清荷赞叹道。看了看柳下溪觉得他从公安局回来之后的精神状态过于亢奋。莫不是工作调动的事让他给激动的?“柳大哥,你去局里工作调动的结果如何了吗?这次不要又把你分配到后勤部门。”
“我被分配到东城分局的刑侦大队了,再过几天过去报到,这次我来带队。”柳下溪高兴是难免的,身为刑警,只有身在第一线才不会浪费他的才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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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的番外到这里结束,下一章将是新的故事开始。
下篇《阳光之芒》,请各位亲们继续支持。
柳三少与齐宁的番外在《阳光之芒》结束之后将继续补齐五篇。
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阳光之芒01
“票?很漂亮哦。是什么票啊?”邹清荷从柳下溪手时接过一叠21x7的双面四色的彩色票券儿印刷得真精美,居然还有彩色信封套着,这该多少成本啊。
“音乐剧。”柳下溪先脱了外面的大衣,拿到衣架上挂了起来。
天真冷啊,过了元旦跨进入了公元一九九六年。
这隆冬象是从天上泼下不间断的冰水,要把北京人活生生的冻成冰人。
开了暖气的室内温度让冻僵的五官恢复了生机。
“这么多张?”居然有十来张哦,天啊票价真高!居然上百元呢。
“别人给的,你可以拿去给你的同学。你不需要的话我让大哥拿到公司给员工当福利。后天晚上七点半入场,八点正式开始。你想看的话我这儿另外有两张贵宾席的特别票,这两张票是特别赠票,位置在第三排的中间,本来是留给追捧明星们的粉丝团的特别票,这个位置是最好的。”
“大型音乐剧演唱会《破茧》,好怪的名字哦。主唱:许萤萤、木令,人名也怪。伴唱:kso乐队,伴舞:风灵草乐队。音乐剧就是音乐戏剧?”
“莎士比亚知道吧?”柳下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口灌下,他的身体条件好也抵不住寒气。邹清荷这位大学生在音乐方面的见识少得可怜,五音不全的人是不关心乐坛盛事的。
“老莎?我当然知道。他写的是戏剧哦,我有学过他的作品《威尼斯商人》,别欺负我不懂。”邹清荷白了他一眼。
“咱北京的京剧,四川的川剧,广东的粤剧等属于地方的剧种,其中有必有自己的特色在里面。而音乐剧指的是戏剧、音乐、歌舞混合在一起。它的音乐通俗易懂,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上演,演出最多的地方是美国纽约市的百老汇和英国的伦敦西区。我在伦敦的时候看过,觉得很有意思。比戏剧来得更轻松些,音乐剧经常运用一些不同类型的流行音乐也有对白。值得一看。许萤萤就是kso乐队的主唱,曾经去过维也纳留过学也到过美国的百老汇。《破茧》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到咱北京已经是第三十七场了,好评不断。”
邹清荷缩了缩鼻子,重重吐一口气:“平时也不见柳大哥对唱歌有什么爱好却对这个蛮有研究的嘛。”
“呵呵,你嫉妒了。”柳下溪笑笑:“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我记得你的工作是抓犯人。老实交待票从哪里来的啊?”
“演唱会一开始,我们这一区的警员要维持现场秩序。主办单位那边给的赠票。我稍稍调查了一下,这个kso乐队正红翻了天,可不能在我们鼻子底下出事儿。除了许茧茧另一主角木令和他的风灵草乐队在港台一带也是一个当红炸子鸡。有一大批追星一族进了京,三哥酒吧今明两晚的生意只怕是场场爆满。”
“噫?怎么说?”
“有风灵草乐队的成员在他酒吧客串表演。”
“啊?三哥请得到他们?”对方既然有名,只怕不容易请。
“打知名度的先遣队呗,主角当然不会上场。三哥的酒吧在三里屯也是有特色有场面的一家。酒吧空间大,来往的三教九流多。是对方主动跟三哥联络的,双方一拍即合。这次音乐剧连续三天演出,是大阵仗。要让北京市民主动掏钱连看三场,光是凭宣传广告的力度不够,非得让人知道他们有这个看头才行。普通的演唱会一般只有一晚,连续三晚的很少哦。”
商机与潜行宣传的理论邹清荷比柳下溪懂。确实啊,在香港台湾等地红艳艳也不见北京市民会欣赏他们那一套嘛。大家伙的一边掏着钱喝酒一边看他们的表演,值得看,自然有人免费替他们宣传。以一传十,十传百,知名度就打开了。
“你这票不用钱,这算不算收取贿赂啊。”十张票市面价值上千元呢,邹清荷翘上嘴角带着笑睨视着柳大哥。嘿嘿,他这收取贿赂的行为该不该报官呢。
柳下溪笑着拍拍清荷的头,一到冬天这小子的营养全跑到头发上去了,你瞧瞧已经齐脖子了。这不成发型的散发使逐渐脱离少年青涩的他,多了一股青少年特有的随意。来北京读书的一年半间,邹清荷在气质上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玉石般的温文儒雅越发润泽起来,显得极为通透。
“居然给我扣上这么高的帽子,嫌我还不够高啊。”伸出长胳膊来把他搂在怀里,先香了一个嘴儿,扇动鼻翼:“今晚做的什么菜?好香啊,我闻到了一股酒香。”
邹清荷抓住他的手臂笑道:“前几天翻了本古书,里面提到东坡肉。我试着做了,把五花肉切的厚厚的浸在米酒罐里用细火慢慢煨,也不知道做出来的味道怎样。”
柳下溪松开手臂,快活地去了厨房。有这样能干的情人持家,越活越年青了。如果不是运动量过大,只怕自己已经肥得走不动。这东坡肉听说是光长膘儿美食哩。
把菜上了桌,盛好米饭迫不及待地坐下,光闻香味就能让人津液横流。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很少有机会在正常吃饭的时间安静坐下来吃一餐饭。
当了东城分局的刑侦大队队长的柳下溪自上任以来,一直很忙,例假没了,一个月全勤。
别小看了他的这个工作岗位,该忙活的事儿挺多的。
有句老话“国富民安”,在柳下溪眼里那只是人的理想境界。这人啊总有一小撮不安份的总要滋点事儿穷折腾。说白点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民生大事最要紧的是什么?首先是生命的保障,政局的安定,除去天灾人祸当然是衣食住行。社会问题民生问题咱就不说它,可就有那极少数极少数的不良分子除了自己的那一份之外偏生眼热别人的所有,给咱们的警察同志硬生生添上许多难题。
大学二年级生的邹清荷在学业上比起新生来要忙碌些了。知识的接触面一大,发觉自己欠缺的东西更多,学习上用的心一多,在最近他很少过问柳大哥工作上的事了。这也不怪他,很多天柳大哥都是在他睡着了以后才回家的。
最近柳三哥在发奋经营酒吧,听说他的酒吧往多层次发展,签了一个小乐队,轮流在三家酒吧卖唱,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
在酒吧打工的姜远华形容那几个卖唱的小歌星忒有型有款,总一个卖面相的。声音忒沙哑偏偏被人认为是:性感。这姜远华在酒吧混了几个月,混成了一个半调子京腔,动不动就冲着邹清荷哥俩好,从酒吧捞来的食物也没忘记往他们宿舍带到,现在他这只小猴子成了宿舍最受欢迎的来宾了。看得老丁眼红也嚷着要去酒吧打工,但他这人比当初的小猴子更不成气候,一去打破东西是小事儿,嘴多话唠不受欢迎,呆了两天自己滚蛋了。
邹清荷安慰他:未来的大律师是要舌战群雄的,酒吧这地方太屈他的大才了。
一大早骑着摩托车(柳大哥自从上班后,很少骑摩托车了,这车目前是邹清荷专用)去学校。一路上邹清荷盘算着票给那些人。最好座位的只有两张,普通票是十张,自己也想见见市面,自私一点的想法是好座位的自己是要占一张的。室友有老大、老丁、老黄、老陈与他女友再加上姜远华,这里就有六人份了。班上关系不错的同学不少,给了一不给二就不好。加上平时来宿舍串门的……足足有一大串。
“风灵草乐队?小猴子你说真的?”离宿舍老远就听到了老丁的大嗓门在嚷嚷着,老丁是什么事这么激动啊。到了走廊吓了一跳,他们宿舍今天是怎么啦,围了一大群,男男女女都有尖着脑袋往里瞧,莫不是来了极有观赏性的国际宝贝?
宝贝没有,小猴子有一只。
活蹦乱跳的姜远华,扬着手上没去洗的胶卷儿,在人群堆里窜上跳下:“号外,号外,风灵草乐队的现场热舞秀,要订购的从优。
”
“这厮倒卖起偶像的玉照,从倒卖假酒假烟到卖假照,越发有出息了。要是姚风在这儿必会刮了他一层皮。”好不容易从里面挤出来的陈佳俊吐了一口气,一看边角处的邹清荷大吐苦水。
“呵呵,姚风在说不定跟他结伙一起倒卖。”赵智超好脾气地接上一句,他是跟在陈佳俊后面出来的,有人开路后面人好走。
“风灵草乐队很有名?”居然有这么多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哩。邹清荷很意外啊。
“一个字‘红’再加四个字‘真他妈的红’”陈佳俊没好气道:“这事要是我的女朋友知道了非得嚷着今晚去小猴子打工的酒吧围观拦堵。前两天就闹着让我掏钱买《破茧儿》的音乐剧。”
“买了没?”好奇地问了一问,如果他有了计划中的二票将取消。
“哪里弄票?只剩下黄牛党手上有。”陈佳俊泄气,他一消费的弱势人群白花花的大洋用在这上面心痛啊。
邹清荷笑了,扬扬手上的票:“哥们,我替你们准备了。”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陈佳俊乱叫一声,扑上去给他一个熊抱,抢了两张。
一旁的赵老大也满心期待地盯着邹清荷。
邹清荷笑了:“当然也有老大的份,一张。”
“二张行不?”
“啊?老大你什么时候有伴儿了?”连陈佳俊也很意外。
赵智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在找机会接近对方。”
“行!”陈佳俊拍拍他的肩,竖起了拇指。
阳光之芒02
“嘿嘿。老板……”姜远华跟小媳妇遇到恶婆婆似的耷拉着脑袋立在柳逐阳面前傻笑。姜远华这时恨死了自己的大舌头,他也就得意忘形了点。这一辈子有几次能近距离见到电视上报纸上出现的明星儿?他容易嘛他。
柳逐阳扫了一眼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小队伍……真想咬人啊!这小子真不懂事啊,估计一激动嘴巴抽风把风灵草乐队今晚还有一场表演的消息告诉了他的同学们。
想不到大学里也有风灵草的粉丝啊。
哎,要知道他的酒吧虽然比起别家的酒吧容下的人要多,光站不坐挤满人的容纳数也就七八百而已。他自己都有点应付不过来昨晚的盛况,跟平常消费人群的层次完全脱节,就一群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半大姑娘小子们,消费能力弱,事儿多。虽然酒吧有明文规定不满十八岁者免入,可是一群少年少女们一拥而上的时候,谁有办法管他们成年没有。
……想不到偶像歌手们的号召力也蛮厉害的。柳逐阳突然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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