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嘛坐我的车?”柳逐阳很不满地指责马不知脸长的齐宁坐在自己的副驾上,这位子只有邹清荷坐过一次呐。
“既然咱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何必浪费油钱。反正你也要回北京的,我坐你的车正好顺路。嘿嘿,有免费车坐当然不必浪费。我打电话找人把车开回去。”
“小家子气。”柳逐阳撇嘴反唇相讥道:“臭小子,自己的未婚妻结婚新郎不是自己感觉怎么样啊?”
“很好。”齐宁笑得通体舒畅。
“哼,鬼才信你。”
番外 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2
齐宁与柳逐阳一起出现在结婚礼堂,柳家的长辈们双眼发绿。并不是他们记性有多好,是柳骁骏这个大嘴巴告诉他们的,当了新郎也不见他的嘴巴变得稳重。幸好柳展鹏(柳逐阳的父亲)跟他老婆在应酬着没有注意到这一边来,老实说吧柳逐阳怕他父亲的唠叨胜过老爷子的拳头。
柳逐阳一进门发觉午间的酒席已经散了,新的一轮在正在准备着,大部分客人站在大堂里,三三两两集在一起谈天说地。
柳逐阳把墨镜往头顶一推,双眼往上一翘把大堂扫了一个遍也没看到他们家老四。 “办得真寒碜,格调低。”这是他的评语,声音儿不小,弄得不数人侧目,齐宁在一旁装着没听到。
这次的婚宴看上去是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齐集一堂。双方来的人太多,估计这流水席要一直开下去。
“逐阳!”一个长相与他有五分相似的女子端着杯葡萄酒走过来。柳逐阳只觉得自己的眼睑跳得欢快,实在不想见到他这双胞胎的姐姐柳月盈。
“等下再说。”柳逐阳溜得快,推着齐宁往人堆里挤。
“怎么了?”齐宁一看那女子的长相就知道她是柳月盈,看她走路的样子就能明白是一位飒爽明朗的女人啦。瞧瞧,那标准的军人步伐……“她爱说教。”不受教的柳逐阳那能安生容忍长篇训导?
齐宁突然不动了,他前面站着柳家的几条大汉正瞪着牛眼猛瞧他。齐宁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装备:并不失礼于人啊。他今天虽然没有柳家三少鲜艳,也还算工整简洁人模人样的。上身是白色的蓝条纹长衫,下身是条黑色西装裤,脚下是双黑色的皮鞋。很平常的装着啊,出入任何场合也不会有人说不好嘛。配上自己时髦的金边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个很知性的青年好同志。
柳逐阳斜眼睨过去看到柳老爷子发青发抖的脸,要不是现在这个公共场合指不定一掌刮过来。“噫。”光想到这个柳逐阳遍体生寒,赶紧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避开老爷子的视线,俊杰自当识时务。在公开场合被揍,脸丢大了,这事得想法子避免。
“你怎么跟他一起来了?”柳家长男把柳逐阳拉到一边很不高兴道。他不认识齐宁,今天的新郎倌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齐宁来,于是第一时间告诉了他以及柳家相关人士。
“路上遇着了。”纯粹一偶然事件怎么大家当它天大的事?柳逐阳很不以为然啊,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恼着这柳骁骏无事记性这么好干嘛,何必把齐宁这张脸记得这么清?要知道柳家其他人早忘记齐宁的长相了。
“爷爷很生气,你见机早点回去。”柳家大哥也难做人啊,跟一块夹心饼似的。
柳逐阳不高兴啊,一场好好的婚礼闹得跟党、政、军大小官员的集会似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场面也小,就一间称不上星级的酒楼大堂,怪寒碜的。帖着龙凤图案的彩纸不小心被出场的小孩子一碰,落下一半。这什么事儿嘛。
转身之间就不见齐宁了,这臭小子蛮自在嘛。
把贺礼交给老四之后,他打算马上离开,就是找不到齐宁。拿眼睛扫了一个圈终于给他看到了齐宁,这家伙脸皮真厚啊还若无其事地跟女方家人哈拉。
要不要扯着他一起走呢?
耳边捕捉到一些话语……“……你看到那姓齐的没有?听说是新娘的前未婚夫呢,被新娘一脚踢出局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可怜见的,强撑笑脸吧。”
“这是男人的自尊,打肿脸也得充胖子。”
“真可怜啊。”一向同情心不多的柳逐阳也开始替齐宁可怜起来。:“要是换成我才不会出席这种场合哩。还是带他一起走吧,怪可怜的被人说长道短。”
齐宁很喜欢这种场所。只要找好角度可以无所顾忌地观察……他的双眼如鱼得水啊,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戴着天生的假面穿梭着其中。怎么看都是中国版的人间喜剧。多有意思啊,“喂,走啦。”柳逐阳悄悄地溜到齐宁身后,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后衣领。
齐宁本能地扭住了他的手腕,见是他奇道:“干嘛鬼鬼的啊。”
“还不走,等他们三堂会审?”柳逐阳一副我看你就是白痴的样子鄙视他道。
“三堂会审?”为什么呀?
“快溜!我看我四叔的样子是过来抓我的。”柳逐阳拖着齐宁的手就往外跑。
他们这一跑让柳家的人面子上更挂不住了,有不少人在后面窃窃私语……。
“逐阳这是怎么啦?”看着自己很久没见的儿子拖着陌生青年跑得跟见鬼了一样,柳展鹏讶异地问自己身边的老婆。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他老婆很干脆地回答,她还以为柳逐阳不会出席呢,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带不熟啊。
“也用不着跑啊。”柳逐阳的父亲柳展鹏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屏障、过滤耳边的语言,一些声量不小的话语掠进他的耳朵,却没被他放进心里去全被自动隔离了(亲们,这类人是真的有,偶认识的人中就有哦)。身为一名做实事的官员,各种声音是少不了的,全部积累在自己心上那份重量怎么承受得住?
一直等火红的车跑离石家庄上了高速公路,柳逐阳这才真正的松下一口气:“憋气。”
齐宁笑了起来,取下眼镜放在挡板上,双手撑着手舒服地靠着椅背:“想不到你居然会没丢下我一人逃。”
“喂,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把哥儿们丢在后面只管自己逃跑的?”柳逐阳鄙视他狠狠地杀过几把眼刀子。
“吆嗬,我已经荣升为你的朋友啊。”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们是仇人?”
“差不多。不然,你怎么每次对我总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这个人一点颜色都不能给:“现在,马上,给我滚下车去!”猛踏刹车……几乎被后面开过来的车撞着车尾。
“小心些,这是高速公路不能随意停车。”齐宁凉凉道。
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只是这凶光威力不足。
“得得得,当我没说。”齐宁笑嘻嘻地摆动手做出投降的姿式。
幸好,柳逐阳现在也并没跟他较真。“你这个人非得惹人生气才罢休!”
“那是你爱生气。你瞧我,瞧我。心胸多宽大啊,跟你这小鸡肚肠的不属于同一层次。”
“齐宁!”柳逐阳火气啪啪啦啦地燃烧。他自认是优雅的好青年,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呢?如果不是车子上了高速他非得把他踢下车不可。
“哎,叫我有什么事吗?”这一声真响,齐宁弯起小指作势去掏耳朵:“有什么话我洗耳恭听。”
“我怎么觉得我们跟冤家对头似的。”柳逐阳非常泄气。
“你们柳家的兄弟非常有特色。”齐宁突然叉开话题。
“耶?”柳逐阳反应不过来,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跟他口头交锋柳逐阳从来没有赢过。这个人说话总是藏着机锋,一不小心中了埋伏。
“你算是其中的异类。”齐宁摸着自己的下巴,其实他的下巴被修理得干干净净的一点胡茬子也没呐。
“我异类?你是少见多怪,目光短浅。”柳逐阳鄙视地撇着嘴:“我只不过是按自己的想法活着而已。”
齐宁笑了起来,先是微笑接着是大笑。
“笑什么?”柳逐阳恼火道。
“没什么。是我少见多怪。呵呵,妙啊,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按自己想法活着而已。只是,你认为真的是按你自己的想法在活着么?”
“你什么意思?”柳逐阳绝对不笨但也聪明不到那里去,更加不会在闲暇的时间去思考人生的哲理。为什么而活这类蠢问题,他是不屑去想的。
他们柳家四个亲兄弟中一头一尾头脑要好很多,中间的两个头脑要差一点。就算这差一点也还是达到了全国人民智商的中等水平,如果再稍稍努力的话还能跨过这条水平线。只不过,这柳逐阳是不肯努力的人。几年玩乐下来自然跨不过这条水平线而且还有马上会掉下水平线的隐患。
“我没意思啊。啊,眼睛别老往我这边瞄,看前面。”齐宁很担心他开车的技术,好多次险险地避开车祸的发生……“你别跟我说话!”柳逐阳咬牙切齿。
“我不想死,还是我来开吧。”齐宁非常诚恳地建议。
“好啊。”本以为会得到一连串反驳……想不到柳逐阳居然爽快地同意了。齐宁又以为,这柳家三少会借机让他下车换位置,一溜烟地把车开走,只剩下他留着原地吃灰尘……他臆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先下车的是柳逐阳,一副终于摆脱了苦力活的轻松样子,爬上了副驾位:“开车累死了。”当他坐在副驾位上享受空调与音乐时很中肯地说了一句良心话。
齐宁突然发觉自己那些弯弯鸡肠小肚的安在柳逐阳身上并不合适。
番外 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3
“这条路不对啊。”柳逐阳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看窗外诧异道,这北京地面他还是熟悉地想要朦他难啊。
“去拿行李。”齐宁简洁有力回答。
“谁的行李?”
“我的?”
“拿到哪里?”
“你家。”
“凭什么?”
“我们不是哥们么?现在哥们有难,伸把手是不是应该?”
“你有难?鬼才相信。”
“我现在没在北京上班了,有时需要到北京出差办事,难得要我住招待所?你家的空房间多,借我住住又不会凭白地消失一块。”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我觉得挺好的啊,不是跟你有商有量么?”
“去你的!”
“难得你要我睡天桥底下?”
“那是你的事。”
“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就是小气也还是男人。”
“……”
看着齐宁吃螺丝,柳逐阳心情大好:“借你住也不是不可以的,得等价交换。”
齐宁脖子一扬:“我没钱,你也不缺钱花。你看着怎么办。”
“去,整一俗人。”柳逐阳上下左右打量着他,喋喋磨牙怪笑:“给我打一次脸就让你住一次。”
“行。”齐宁非常爽快地应道。
“噫?你不要面子了?”
“放心放心,脸被打了难道就不是我的脸了?只要脸还在面子也就在。”
“什么鬼话。”柳逐阳怒。
“人话。”齐宁笑了起来。
柳逐阳一拳打过去,他果然没闪开。哇塞!真爽。立即青了一块。
“喂,你动手之前开个腔啊,我还在开车呢。”
“您的脸这是?”守卫大门的卫兵好心地问了一句,一边偷眼瞧着咧齿怪笑的柳逐阳,心里暗想:好模好样的,可惜神经出了毛病……。
“练拳时伤到了。”
“哦。”对方显然信了。大家都是当兵的,脸上不小心挨到了拳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逐阳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大老爷们的不都把脸看得很重么?这家伙的脸皮难道真的比别人厚上数倍?
齐宁的单人房间落满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
“还蛮整洁嘛。”柳逐阳伸出手指弹了弹灰尘,除了灰之外并不乱。
“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收拾一下。”齐宁把他的话当赞美一股脑接下了。他的东西不多,一个大背包就能全部装好。一看表才花了三分钟,当兵的最明显就是收拾行李非常利索。要是换了他……嘿嘿,没这个本事。
进了屋,柳逐阳往沙了上一歪,脚架在茶案上,齐宁没理他,熟门熟路地去了主卧室边的客房装上他个人用品。
那客房有段日子没人光临了。以前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时候三间客房都有常住人口,现在冷落下来也懒得收拾。
柳逐阳的家对他意义不大,也就一个窝而已,花的心思还不如他的酒吧多啦。
柳逐阳的家非常简洁忒有品味的那一种(也就没有任何多余之物,当然屋子里的存在物不会是便宜货。昂贵的日常电器的更新与换代是偶尔在他这儿借住的哥儿们送的。这客厅里的家具也没花他一文钱……以前啊,看他脸色的人多着去啦。再怎么说在皇城的一群太子党中他还是有名头的人,不用吱声就有懂事的人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目前还算干净(昨天邹清荷打扫过了)。自从他好心把钱花光了的邹清荷以及他的两位同学(其中一个还生了病,瘦得跟鬼似的,他们一行四人坐飞机回来的,这笔费用不小啊)从青海拧了回来之后,邹清荷自愿地承担了给他做饭并偶尔给他收拾屋子的重任。不是柳逐阳心不好剥削劳工的,人家自愿嘛。姜远华还自愿地晚上去他酒吧当服务生哩,不过那小子跟猴子似的,一点也不安分,跟以前的姚风没得比啊,砸破了他几只昂贵的酒杯哩。
“快点啦。收拾好了过清荷那边吃饭去。”柳逐阳眼睛瞄着齐宁进进出出的忒不耐烦。
这不能怪齐宁的手脚慢,只怪他今天只吃了碗炒面,肚子早饿了。
“三哥,今天过来得很迟哦。饭菜都冷了,我给你热一热。”邹清荷把书房的门半开着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先看到刚进门的柳逐阳便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看到跟在他后来进来的齐宁,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齐哥?好久不见。”
“你好。”空着手脚上来蹭饭的齐宁笑了笑,面对这双纯净的眼睛他总有点不自在(自从他在以前算计过柳下溪一次之后,就不大好意思正面对着邹清荷的双眼)。他是人精,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世上大慨就只有邹清荷这类人让他最不会应付了吧。如果不是他的饭菜做得真不错,让人唇齿留香之外还有家的温暖。齐宁并不大愿意与他面对面。真要说一个不合的理由只能说是彼此之间的磁场不对吧。他也看得出邹清荷对他的欢迎度不高。
“那你们再等等,我多做两个菜。”邹清荷笑着说,迅速地行动起来,先给两个端了茶上了水果。
“那快点哈。”柳逐阳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倒,呆在这儿比他自个儿的家更舒服啦。
“你没长骨头啊。”齐宁推了他一把。
“你管我啊。”不鸟他。拿起遥控翻电视看。
齐宁一看表,正是看新闻的时候:“喂,你别不停地跳台!看中央台!”
“才不!”
齐宁扑过去抢。
柳逐阳来了精神:“嘻嘻,才不给你。”
东扑西摸……端菜进餐厅的邹清荷无意瞄到了一怔。这两人怎么就跟湖北的麻花酥一样扭在一起去了?
邹清荷绝对不承认自己八卦(若是平常他回书房看自己的书去了),他绝对只是好奇,纯粹好奇……在他印象的齐宁或者柳三哥绝对不是眼前所见的如此幼稚,吃菜非得筷子打架,硬是别人碗里的五花肉更好吃些么?(至于这两人之间很没营养的对话偶就把它们省略了。)吃完饭这两个人为身高体重发生了争执……柳逐阳的身高是一米七五,齐宁比他要高上三、四厘米,身高达到了一米七八至七九的样子。从邹清荷的视觉上来看两人身高的偏差并不大,在标尺的严格对照上齐宁赢了柳逐阳立即洋洋得意起来。接着比体重……柳下溪家客厅有简易的体重秤(邹清荷用它来称买回来的菜与水果)上量了一下,体重也差不多。按比例算起来该是柳逐阳赢了,两人打了一个平手。依邹清荷看起来齐宁虽然只高了那么咪咪点儿,但在身材比例上齐宁的腿极长很直……柳逐阳腰身漂亮……其实比这些相当无聊啊。
“噫,我记得你近视的,怎么不见戴眼镜?”齐宁突然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道。
“我哥儿们从车外给我寄来最新款的隐形眼镜。”柳逐阳挑眉笑道:“你求我啊,我可以转送一副给你的。”
“你哥儿们对你不错哇。”齐宁凉凉道。从他说话的口气感觉到酸泡泡到处乱跑。邹清荷笑了起来。
“噫?清荷晚上不用去照顾你同学了?”柳逐阳把目光转向了他。
“今天上午老黄的父母过来了,马上办了出院的手续把他接回老家去了。”自从回北京之后,邹清荷白天去柳家大哥公司当暑假工,做好晚饭后带去医院照顾黄随云。
柳逐阳的大哥大响了,接起来一听:“老板有人在酒吧闹事,您快过来吧。我压不住了。”电话里是他新聘的调酒师j。柳逐阳跟他远在国外的老大商量过了,钱也汇过来了(其中有一部分钱是去年柳逐阳赞助几个哥儿们见风声不对逃出国的路费。对方平安在国外落户之后,把钱还给了他)现在酒吧生意不错,打算再开两家新店。酒吧的风格也选定了,一个将是南美热带风情,一家摹仿海盗船的海员俱乐部,现在正装修期间。柳逐阳自己很少去蓝色火焰了……这电话接得让他火气猛升,md,谁敢在他的酒吧闹事?
番外 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4
“我跟你一起去吧。”齐宁站起来,他今晚没别的活动与邹清荷大眼瞪小眼混时间实在无趣得很。他一共有三天假期,今天本以为会在结婚现场呆上一整天的,现在计划改变时间宽裕啊。
“我也一起去。”邹清荷打算先换掉一身的休闲服跟着他们一起出门。
“不用了。”柳逐阳阻止了他:“社会上的事你不要沾惹。”开玩笑!柳下溪在出国之前一直有叮嘱他:让他照看一下清荷,但又不要跟社会上的不好现象接轨,意思就是不要让他出入酒吧。否则……哼哼……威胁的话虽然没说完整,那潜在的意思也不能让人小瞧。老六的话还是听点好,不然连以后蹭饭的地方也没有了。没错,成年人世界发生的问题得由成年人自己解决,学生嘛还是靠边儿站。
齐宁从柳逐阳手里拿过车钥匙:“我来开。”这柳逐阳开车的技术实在不咋啦的,看得出他火气正旺呢,为了他人的安全还是自己代劳的好。
柳逐阳有免费的司机可以用,当然不会拒绝。他要忙着打电话也空不出手来开车,连打了几个电话,开口就是:“xxx带几个人来,有人在我酒吧闹事。”
柳逐阳的酒吧以前也有二楞子闹过,那时还用不着他柳逐阳出面事情就办妥了。至于他们怎么对付二楞子的柳逐阳一点也不知道。
开酒吧的总会遇上砸场子的人。没法子,酒精本来就是容易让人变横的佐料。
蓝色火焰开在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最好的地段。
“蓝色火焰”四个字霓虹灯字巨有情调地用流动的蓝色的灯火烧烤着。这灯火不是烧油的天然的那种,是特制的电灯带来的流动感跟真实的火焰一样。(初次见这个的时候邹清荷新奇了好久,其实是类似3d形式的内凸外凹结构的玻璃制品漆上了蓝漆里面有钨丝,通电以后由于折射等原理造成的流动感。)姜远华在胡同的拐角处等着他。他那张小脸极可怜地被人揍得跟猪头似的,指不定身体的伤处更多。柳逐阳啪啪他那强忍着眼泪的小脸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怎么回事?”柳逐阳一脚还没踏进了酒吧就开始严厉地责问起人来。
酒吧门紧闭着,显然他们准备关门打狗。应他话的是一个看场子的人(外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在社会上混混的人,他也挂了彩,没有姜远华那么明显。):“三少,有一蛮汉喝高了不给钱,发酒疯砸场子。其实不用惊动您的我能处理好。”这回话的人赔着一张笑脸道。
柳逐阳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开门!”
他打电话叫唤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这时乖乖地集在他身后。
齐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有几帮人,都是北京市里有名的混混头目各自带着自己得力的手下,有的相互之间还是对头,此刻居然没闹事安静地跟在柳家三少后面……这三少有这么大的号召力?齐宁皱上眉头,他没跟着进去。看来他得重新掂量一下柳逐阳了。
他打开车门让姜远华上了车:“我送你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一下。”
里面被人砸得乱七八糟了,柳逐阳的那些服务生调酒师以及看场子的几个保全哼哼叽叽地瘫在地板上。柳逐阳磨拳擦掌就要往前冲,早有人把他护在身后了。
“喂,兄弟,开门做生意也就混碗饭吃,留条路大家好走。”挡在柳逐阳前面的是青和帮的二头目,道上的名字叫狗头军师。
对方只有一个人,一个喝酒醉了的人,此刻正伏在桌子上打呼噜哩。酒吧内的灯被砸得差不多了,灯光很暗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
柳逐阳这边的人看到老板来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了老板的后头。
“哈哈。怎么来得这么迟?小阳。”一阵狂笑,伏在桌子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哪里有点半醉态了?
“噫?噫噫,老大?”柳逐阳惊住了,这世上叫他小阳的只有一个人……从懂事起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以他老大自居的出了国的楼歌(这名字有点怪是不,嘿嘿,不能怪偶,这名字是楼家的老太起的,楼家老太是老八路文工团的,有一副好嗓子。这楼歌出生的时候哭啼声特别宏亮,老太太认为小家伙的歌喉好)“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不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么?好多年没回来了。北京变了好多。”楼歌站了起来,长胳膊长腿就一铁塔似的汉子。他从小身材就比同年人高大,去美国吃了数看土豆面条的个头更大了。
柳逐阳扑了过去,就跟小时候一样,楼歌接住了他:“小身板的也没长几两肉。”
“才怪呢。”柳逐阳否定他的话:“齐宁比我还高那么一小点,体重跟我一样,这就表示我比他还胖。”这事他记在心里的不痛快。
“齐宁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柳逐阳吐了一下长舌:“他一外人,干嘛跟老大您提起啊。是我弟弟的朋友。”
“知道怒风他们走了,我还担心你寂寞。”楼歌脸阴了下来。
“哪能呢,下溪回北京了。我常窝在他家呢。”
“你六弟?”楼歌的脸色上的暗色渐渐化开了去:“当警察的那个,以前听你说他躲去乡下了的那个?”
“嗯。去年回北京了,能干着呢。”
“这是楼老大。”柳逐阳对一干喽罗道。
“楼老大。”齐刷刷的声音。
楼歌的大巴掌拍上了柳逐阳的头,弄乱了他的发:“没出息的,混得跟黑社会的一样。”
“这些又不是我的人,他们的主子跑路了,我只是随便照看一下。”柳逐阳分辨道。“不好意思,误会一场大家请回吧,改天请喝酒。”
众人收拾手里的家伙,准备撤退。
“别忙着走,我作东,请大家happy。”楼歌一只手抓着柳逐阳的弱肩,另一只手豪气地挥挥大掌。
柳逐阳也不管酒吧内的凌乱,乐颠颠地由楼歌揽着出了门,压根儿没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火红色的车停在一边,车上还坐着一个齐宁。
看到鹤立鸡群似的楼歌,齐宁脸色阴了阴:“情报没错,这家伙果然回北京了。”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姜远华还在胡同口的诊所里包扎呢,他正打算开着车去酒吧想不到他们一群人乐呵呵地出来了……“老大这次是办事还是回国定居?”
“办点事儿,顺便看看国内的情况,如果好的话在这家开家公司。”楼歌早在美国有了绿卡,柳逐阳还以为他不会回国了哩。楼家没什么人在国内了。柳逐阳想不明白,好好的干嘛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去。楼歌曾经积极游说他去美国,被他一口拒绝了。要他离开校门后还去学英语,门都没有。
“老大,干嘛砸店啊?你才是大股东这不砸自己的钱么?”
“你还说,招的是些什么人啊,素质真底!哪象是开门做生意的,嗓门比客人的还大。面相也没档次。”说起这个楼歌的牢骚更多。
他们包了一家夜总会,让跟着柳逐阳过来的那些助拳的人玩乐。楼歌单独把柳逐阳拉到单间叫了些食物关上门说话。
“这个啊。”其实酒吧的服务生也不好招啦。
楼歌把大胳膊压在柳逐阳肩膀上,拾起一颗樱桃放进自己的嘴里:“我听怒风说起你手里有点人脉,我是存心闹事的。算准了以你的小性子肯定会把人脉拿出来显摆。我需要从这些混混里面挑几个靠得住的人替我办件事儿。”瞧着柳逐阳睁着好奇的眼睛,刮了一下他的鼻头:“这事不会告诉你,省得出了疵漏让你难做。”
柳逐阳的脾气收敛了许多,没以前任性了,也懂了些人情世故没接着追问。
楼歌拍了一下手掌,有人手里捧着精致的盒子推门进来。
“老大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回来?”柳逐阳好奇地看着盒子,想必是楼歌从美国给他带回来的礼物。楼歌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
大方,出手阔气,不把钱当一回事儿,花起钱来跟流水式的。他这样的人朋友不多都难,偏偏他这人巨有钱。有钱人花钱啊还得花在刀尖上,这楼歌就有花钱的本事,他每次大手笔花出钱都是在别人巨需要的时候,事后能让受过他钱的主儿把心肝儿送给他也宁愿。
“听说你最近玩起车来,奥迪这种牌子开起来没意思,我给你弄了辆法拉利过来,你明天把户过了它。车放进你家小区里的车库了。”
“老大!这礼重了些。”柳逐阳很不好意思啊,这么重的礼不能收。
“我有的不会少你那一份,什么时候人变得矫情了。”楼歌脸色往下一拉比起少年时代的他多了数倍威严,他这动作柳逐阳熟悉,表示他不耐烦了。这人太有气势,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已经是成年人的柳逐阳心里有点发毛,不自觉地有了些生疏,煲电话时很想见到他,真人到前面了反而生出距离来。便带着笑收了,打开盒子里面装着车钥匙与新车的一些资料。
番外 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5
“我今早就到了。”楼歌嫌国产烟味不够劲,让人送雪茄进来,一点燃那味道冲得连柳逐阳也受不了。
这老大完全成了假洋鬼子的派头,柳逐阳受不了的皱鼻子。却让楼歌越发开心地满口雪茄喷他。
“今天我家老四结婚,你在酒吧闹我也未必会出现啊。怎么不先打一个电话给我?”柳逐阳埋怨道。
“得,别那个的我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家老四结婚你能安心在婚礼上呆两三小时我就把楼字倒着写。”
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发小也不是件好事儿,什么都被对方看透了。郁闷。
齐宁等了一宵柳逐阳也没回来,就跟胃里有东西堵住了似的极不舒服。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这种情绪很陌生啊。
齐宁干脆开着灯坐在床上,时钟指向凌晨六点一分的时候他的特频电话响了:“长官,您要查的资料查到一部分了。”
“怎样?”齐宁有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道。
“楼歌今年二十九岁比柳逐阳大上半岁,两人读同一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直是同班同桌。楼歌幼年有哮喘,据说是家里人对他期望太高造成压力影响了心理。柳逐阳曾经背着他走了六里路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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