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个傻瓜,昨天中午没有过来就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么。出了事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小猴子晚上过来报信我们还蒙在鼓里呢。傻瓜蛋!”
从端着漱口杯的姚风、陈佳俊与丁随显进来,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你们……”邹清荷眼睛有点湿呢。
“别看老丁个头大,打起架来完全不行。”姚风笑道。
几个人把宿舍门一关:“敢欺负咱们506的人。哼!当然就要承受点皮肉之苦。那姓冯的也蛮卑鄙的,居然带了一帮子人来应战。
本来我们打算以六个人欺负他一个的。想不到他约了十多个,要不是小猴子机灵假装有警察来了,我们会被打得更难看。”
看着邹清荷一脸的担心,姚风压低嗓门道:“你放心那姓冯的也不会向学校告状的,他又没输。我们是约好在校外干架的。”
“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柳下溪用力地一个一个拍他们的肩。
大伙儿咧嘴:“好痛,好痛。别拍了。”
邹清荷把姚风拉到一边:“你想打工的事已经搞定了,你随时可以去酒吧上班。”
姚风笑了:“我不会跟你说谢谢的。哥们。”
“中午时陪我一起去找冯铭吧。”
“找他?跟他道歉我才不要!”
“不是,我要查清楚他为什么写这份东西。”
“好。要不要多叫上几个人?”
邹清荷哭笑不得:“喂,我们是大学生,是斯文人,别老想着打群架。”
姚风挥挥拳头:“男人有时就得靠拳头维护自己的尊严。这是天生的血性。”
邹清荷无话可说了,若要跟姚风辩论……哎,那是吃饱饭没事做打嘴皮了仗。
邹清荷先找到了罗静。
只过了二十四小时,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神色有些恍惚。
“是你啊。有什么事?”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一副不欢迎邹清荷出现的样子。
“我想找冯铭学长,问清楚他那件事。”
罗静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就不能至此结束么?他也受到了学校的处罚。奖学金泡汤了,也怎么辞退了学会生的职务。学历上也有了污点。昨天还被人打了,现在人医院躺着你还不满意啊。”
“胡说!我们走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姚风大声说道。
罗静叹了一口气:“是姜远华认识的一个在社会上混的朋友打的,冯铭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放过他吧,他已经受够了教训。”
“这件事学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邹清荷淡淡道:“学姐为什么突然对我有兴趣想认识我?以前是不是从别人哪里听到了有关我的事?学姐才去刻意认识不同系的老乡姜远华,由他介绍我们认识。”
罗静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们宣传部一共有三个人。冯铭写文章、温如山的摄影与我的美工绘图。大约在二个月左右,我们三个人在外面吃饭,当时戴着校徽。旁边两个吃饭的人听到我们说话后,其中一个过来我们这边桌,他问我们认不认识经济系大一新生邹清荷。我们都说不认识。那个说太可惜了,他说他是临床心理医生,说你精神上有轻微的忧郁症,说你为了学费把自己卖给男人。
当时,我们虽然吃惊也没往心里去。老实说,陌生人以怎样的方式生存,我们并不在乎。后来,在食堂里听到姜远华跟他的同学提起你如何如何,再后来在图书馆听到女生议论你……你很有女人缘啊。温如山说要把你的假面揭下来,他跟冯铭计划着要写一篇精彩的社会言论。我跟他们说,万一那位医生说的不是真话怎么办?我认为要先认清你这个人,看看是不是真有这种事。我主动认识了姜远华……你很少在学校要见一面不容易,认识你以后我觉得医生在说假话,可惜我还没有机会说给他们两个人听。迎新晚会那天晚上,温如山先去校外准备我们几个人的宵夜。我很累,没有等他的宵夜先回去睡觉了。他们两个也没有跟我商量,匆忙就把文章写出来排在墙报上了。后来,我追问了他们,才知道温如山在准备宵夜的时候看到你跟你表哥在校门口。他本来就随身带着相机……温如山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俩个让冯铭背上了所有的责任。求你了,这件事就到些为止吧。”
邹清荷叹了一口气:“跟你们胡说八道的医生……跟我表哥有摩擦。我表哥是警察。”
“这样啊。”罗静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对不起。”
番外 姓柳的男人们07
终于放寒假了。
清荷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柳大哥上班去了,卧室里积满了雄性的味道儿。虽然没有第二个人在,清荷还是不自觉地脸红了。
开了窗,冷冷的空气涌进室内来。
清荷忙开了抽出被单被套换上新的。
寒假的开始也就是大扫除的日子到了。
嗯,还是有件让清荷烦恼的事……承哥给他布置的作业。
“呵呵。”邹清荷突然一个人傻笑起来,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语道:“一步步来,做事不能浮燥更不能有畏惧之心。”
门铃响了。
会是谁呢?
门外站着看不出年龄的精悍的军人,有着柳家男子特有的浓眉大眼,甚至比柳大哥的五官更加突出,跟刀削过似的。
“有东西吃吗?饿死了。”大踏步进来,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把背包往茶几上一放,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了。
邹清荷眨眨眼看着他肩章上的一杠二星没有开口问话,看他的五官与身材不用问就是柳家的男人。回到厨房忙碌起来,不一会儿给他端来一大碗饺子。
“咸菜。有没有咸菜啊。”一口咬下一只,烫到舌条了,不由得张大嘴猛吹着气。邹清荷微笑起来,很怪的人呐。
狼吞虎咽地吃完饺子,这位穿着军装的男子这才认真地打量着邹清荷:“你是谁啊?”该怎么对人解释自己在这个家的身份?邹清荷为难了。“您是?”
“我是柳下溪的四哥。本来是直接找我大哥的。大哥说大嫂带侄子去南边了,让我先过这边来,大哥去外地了,晚上才会回来。下午叔叔们也会过来。大哥让我给你带话:准备招待客人的食物。你是厨师啊?真年轻,饺子味道不错。你怎么住在下溪的家里?”
邹清荷不安起来,先前在屋顶上晒东西时好像隐约听到电话铃响过,等他下来电话早就安静了。
“有几个人来?”叔叔们?柳大哥有几位叔叔?
“三个叔叔加上他们的勤务兵以及堂兄弟四个加上……晚上等老爷子过来。少不了十几个人吧。”
“啊?!”好大一家子!
“我的驻地最近,所以先到了。”柳家四男柳骁骏站起来身来:“我要洗一个澡,告诉我下溪的衣服在哪里。”
“啊,我拿给你。”
在柳家四男去洗澡的时间里,柳下溪走进了自己的家。
“柳大哥。你请假了?”
“嗯。”柳下溪看到茶几上的军用背包:“四哥先来了?”
“是的,他跟柳大哥长得很相,一看就知道是兄弟。”想起那个人清荷不由得笑了起来。
柳下溪也淡淡地笑了笑:“若不是爷爷要过来,他们不会一起来北京的。爷爷就要退休了,部队提供给他退休居住的房子有三个城市让他选择:北京、上海、杭州。他要在北京过新年,可能会住在大哥家吧。本来是可以住在我爸(户籍上的父亲,实际上是柳下溪的三叔)那边的四合院,现在季佳在借住。除夕那天人会更多,婶婶啊,父母啊,嫂子们、姐姐们。你如果不想跟他们照面可以先去三哥那边住一段日子。三哥是被爷爷赶出家门的,爷爷是不会去他家的。”
“这么多客人柳大哥忙不过来啊,我留在这儿帮你。晚上我去回宿舍睡就可以了,柳三哥那边可以让你四哥、还有堂兄弟们住啊。
你让爷爷住在这儿,叔叔们可以住你大哥家哦。”
柳下溪狠狠地抱了抱清荷:“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我打算跟爷爷说我们的事。这将是一场暴风雨。虽然可以一叶障目地瞒上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瞒上很久,我们可以继续虚假地活在自己小小的空间里。但是,我不想用这种轻慢的态度对待我们的感情。不管家人最终用怎样的心态对待我们的事情,我都不想隐瞒下去。你会支持我的吧?我需要你在背后给我支撑。”
“当然。”邹清荷回抱着他,宽厚的胸膛的可以容纳住自己所有的不安吧。
没错,邹清荷是不安的,非常不安。将要面对一支精锐军队的柳家男人们……他这小小的平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啊。
事到如今让他做回缩头乌龟也不可能。
“你们这是干什么?!”刚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柳下溪的休闲服的柳骁骏愠怒道:“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
“四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邹清荷是大一的学生。是我的人。”柳下溪把邹清荷拉到身后,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四哥。虽然他们兄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感情没有与大哥那么深厚,可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哥。
柳骁骏弓腿一脚朝柳下溪踢过去:“你疯了!在搞什么鬼!”
柳下溪没闪开,他不能把身后的清荷暴露在四哥脚下。腹部硬受这一脚很难受,他不由得弓下身来。
这个哥哥个性较为狂暴了点。
“柳大哥!”邹清荷焦急起来,跳出来护在柳下溪前面。怒视着柳骁骏:“你怎么可以不讲理,随便打人!”
“走开!”柳骁骏手臂一挥,把他扒开:“柳下溪,你是鬼迷心窍了。我今天非得把你打醒。”
“你这个人!把我的饺子还给我!”邹清荷气急败坏地乱嚷嚷。
“你这小鬼!”张牙舞爪的样子象极了一条护主的小笨狗。
柳下溪站稳了身子,柔声道:“清荷,你回房间去。四哥,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的。除非你真想打死我。”
柳骁骏突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很无力:“活见鬼。你怎么就有这种毛病啊。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昏了头。”
“我爱他。是我把他卷进了我的生活里。四哥,你爱过人么?”
大男人谈什么爱不爱的……真恶心!柳骁骏喜欢军校、军营的生活。长这么大的他还真没有机会爱上女性。男人比的是武技力量枪法,谁会跟娘们似的谈论各自的恋爱史啊?“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看你怎么办。他老人家真的会把你往死里打。”
“我自己会跟爷爷说。”
“蠢猪!随便你爱怎么折腾,我懒得管你的事。我去三哥那边,等老爷子过来再通知我。听大哥讲,他住在附近。”柳骁骏老实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反正家里长辈多,还是让长辈们出面解决吧。他静下来一想……大哥肯定是知道的,三哥也一定知道,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自己对这个六弟平时关心得太少,光用拳头教训他也不对的。
拿走柳下溪挂着的外套他出门了。
翻开柳大哥的衣服,腹部看不出痕迹来:“怎么动不动就踢人啊。”邹清荷痛惜地给柳下溪揉揉。柳下溪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道:“小笨蛋,给我拿药油来。”
柳承秉心神不宁,会议进行了一半他没听进几句话。
“柳下溪太不明智了。这种事何必硬碰硬?迂回不是更好?爷爷发起火来大家的日子都难过。就不能让邹清荷避开一下么?”他有些埋怨起六弟来。
这个在南宁举行的奠基仪式他并不是非得亲自来,不过是为了避开家族将来发生的战争而已,虽然对不起老六他们两个。
可是,就算他在也于事无补。
他在事先已经跟小妈通了一个电话,小妈比他冷静:“小溪就该自己承受他选择的路。这事说开了也好,藏着掖着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老爷子现在身体硬朗,这事还承受得住。万一等他老了再被小溪气得脑溢血就不好了。”
小妈说话……有时很毒。
柳逐阳很烦。
当然不是烦柳下溪的事,他压根儿心思没朝那边转。
齐宁消失几天后,烟草的事被他给解决了。
可这牛皮糖粘上了他。
大前天晚上,齐宁外表斯文有礼走进了他的酒吧。好吧好吧,他柳逐阳不是小气的人,几斤廉价的白酒还是拿得出手的(幸好这个人品味不高,不喝洋酒)。柳逐阳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小心眼了……早知道就不要坏心眼地给他的白酒调上烈性的伏特加。哎,其结果就是齐宁醉倒在酒吧里。没办法,只得找了一辆面的想把他送回去。可是,有着森严制度的国防部宿舍进不了。这才明白倒霉了的柳逐阳只好把他带回自己的屋。
在路上还安安静静的,一到家这醉鬼开始呕吐了。
那一夜的折腾崩提多窝囊。
昨天他赖在家没走,催着柳逐阳叫外卖。
睡眠不好的柳逐阳那火气之大……结果两人又打了一架。一气之下回酒吧的柳逐阳晚上住在泡到的女伴家里去了。
等他今天清早回来,这姓齐的厚脸皮还在。看到他,柳逐阳的火气降不下来。
虽然跟玩魔术一样把家里弄得光鲜过人。可他自作主张地丢掉了柳逐阳一些东西(比如成打的保险套、a片a书等等),还出口教训他:“男人应该洁身自好,坏毛病要改正。”“这么随便对得起女孩么?”“你迟早会为现在的荒唐后悔的。”
他是谁呀?敢教训他柳逐阳?这只苍蝇男真烦人!
柳骁骏猛地按着门铃。他看到的是齐宁,来开门的他一只手拿着冰块敷脸哩。
“男人……”柳骁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进了屋就看到柳家三男,气喘吁吁地衣冠不整地满身青紫地躺在沙发上。
“我的妈呀!”一再被兄弟们给刺激的柳骁骏反身就走了。
“他谁呀,长得跟柳下溪很像,你兄弟啊?”齐宁莫名其妙地看着打开的门。
没有看清来人的柳逐阳有气无力道:“好像是柳骁骏……他怎么来北京了?喂,还不过来给我敷药!”
番外 姓柳的男人们08
柳骁骏发觉自己没地方可去,把手插在外套里。嘿嘿,摸到好东西了,柳下溪的钱包在。翻开一看,还好,有点份量。他吹起口哨来,自家的兄弟帮他花一花也没所谓。懒得去想三哥六弟的事,这事他也想不过来。嗨,若只有老六这一出,他还可以理直气壮……现在连三哥也是这样,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事若只有单一现象很容易被铲平的,若是一个家出了两件……这苗子就不好铲了。
他眼珠一转,嘿,管不了这么多,难得来北京不如出去溜溜。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看着成堆的水果、蔬菜、肉类,他烦这种琐事。转头看着无精打采的清荷,有点心痛哩。平时的他出来大采购都是兴高采烈的,现在他的眉头都摺在一起了。
这孩子在担心吧。
柳下溪自己是豁出去了。清荷可能受到伤害……柳下溪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把清荷卷入风暴中心,他承受得起么?
不知情的家人们得知些事后……不赞成是一定的。
爷爷对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
柳下溪私底下设想过多种可能。
狂怒是一定的。
柳下溪是了解自家的爷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句话在战术上的常用到。
爷爷对自家的人要求远远高过别人家的孩子。火气直接发在自己身上,应该不会冲着清荷发火。爷爷发了火会打人吧……被打了,叔叔们反而会为自己求情……打得真狠的话,妈妈不会袖手旁观的,她亲生的只有自己一个,不会看着儿子被活生生的打死。妈妈已经允诺晚上一定到,有她在爷爷也不好随便发脾气……爷爷接下来会把自己关起来吧,只要咬紧牙关,这事挺过去后,属于自己的春天才是真正降临了。
爷爷最欣赏的就是真汉子。
“男人做任何事都要有担当。”这句话常常挂在爷爷口头上。
现在最要紧的是争取家里其他成员对清荷的好感。幸好,叔叔们比爷爷先到……爷爷少不得要在外面应酬一下。
好!攻防战就先从叔叔们下手。争取到他们的同情就好办了,这样子……反而把爷爷孤立起来。
大哥会出面保住清荷的。大哥已经交待过,等他到了才在爷爷面前说起这件事。
“柳大哥!”连声叫唤,才把反复想着细节的柳下溪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到现实面前。“你看还需要买些什么?”声音里是含着担扰的。
柳下溪笑了笑:“你看着办吧。”
邹清荷提不起劲来,热忱被打落在泥底里。
小门小户养大的邹清荷一想到要面对柳家众多的人……哎,忍不住要叹气啊。先不说他与柳大哥的关系是一种不好公开的事儿,可能会遭受到各种非议。“光是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菜,迎合他们的口味就是件艰难的事情,想着该买些什么菜配上些什么菜肴,头大啊。”邹清荷不小心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把麻烦事简单处理吧。把平常吃的菜份量做多些就好了。光把饭菜做得美味就是一项才能了。”柳下溪鼓励道。他怕增加清荷的心理负担,没把自己那套用美食吊住叔叔们的计划说给他听。“只要跟平常做的菜一样就很好了,对自己要有信心。”
他们回到小区就见到了柳下溪的三叔(也就是柳下溪户籍上的父亲)柳凌云嘴上叨着支没有点燃的烟在小区小径上走来走去。
“爸。”柳下溪把摩托车停下,迎了上去。
柳凌云看了几眼邹清荷:“骁骏呢?他不是早到了么?家里也不留人,让你爷爷在外面等你,像什么话?”
“爷爷到了?”柳下溪一怔,这可与原定的不一样啊。
柳凌云手一挥,附近几名穿军装的青年上前把摩托车上的东西卸下提着手上跟在他们后面上楼了。
“这些人好严肃的表情……”平时空荡荡的电梯出现了人员爆满,邹清荷只觉得呼吸紧促喘不过气来,电梯运行得好慢哟。
“不是说爷爷晚上才到么?”柳下溪打破了寂静。
柳凌云取下嘴上的烟小心地放回镀银的烟盒里:“你小心点,老爷子在军部受了点气。心情很不好……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他又看了邹清荷几眼,眼神很复杂。
“大哥从南宁坐下午四点的飞机过来。军部受了点气?爸知道是什么事么?”
“老爷子没说,命令我们快速来你这边……”欲言又止地看着身后的警卫们。
柳下溪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只怕是冲着自己跟清荷的事来的。
柳下溪看着被耗开的门无语。
柳家的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屋子里多了十几个笔直站着的人,邹清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孔,就被一声大喝给吓得腿软:“给我跪下!”
开腔的是柳老爷子,好足的中气!
“爷爷!”柳下溪看着屏住呼吸的众人……唯一小过他的堂弟……四叔的儿子柳子缘猛朝他打眼色。柳下溪看到了茶几上的相册,这是放在卧室里的相册,里面当然有他与清荷在一起的相片。这些相片有一部分是暑假的时候母亲请人拍的……麻烦了。这个情形是他料不到的,柳下溪扑腾一声跪在爷爷面前。邹清荷慌了神跟着跪在他旁边,柳下溪握住他发抖的手。
“好好好!凌云,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年过花甲的老爷子气得拍茶几,那么厚的玻璃桌几居然承受不住他的掌力,宣告寿终。
没有第二个人敢出声。
“爷爷!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有权决定。”柳下溪强硬地回嘴。
柳老爷子眯起了眼睛,嘴唇哆嗦了小会儿:“给我打!”恶狠狠地瞪着柳凌云:“你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孝没脸没皮的臭小子!”
“爸。”柳凌云很为难啊,这孩子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
“连你也不听话了?”在老爷子凌厉的眼神下,柳凌云垂下头,接过早被人准备好的臂力器狠狠地朝柳下溪的背打去……一下二下三下四下,柳下溪依旧把腰挺得直直的。
“柳大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邹清荷吓得哭了起来,他挣脱柳下溪的手,扑到柳下溪身上要替他承受。
柳凌云停了手。
“连他一起打!”老爷子冷冷道。
柳下溪扭过身子把邹清荷抱在怀里:“不关他的事,打我!”
“小畜生!”柳老爷子从儿子手里抢过臂力器亲自动手……鲜红鲜红的血从柳大哥嘴里流到了清荷的脸上。
邹清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推开了柳大哥。
好痛!一下又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玻璃碎片扎进手上……。
“清荷!”柳下溪尖声叫道,爬起来去抢爷爷手中的臂力器:“你们是死人啊!要看着打死人了才甘心啊。”
柳子缘先行动了,他抱住爷爷的腰带着颤音道:“爷爷够了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人会被打死的,他还是孩子呀。”
老爷子喘着粗气,他手上的臂力器落在了四叔柳苍云手上。
“你不要脸家里的人还要脸!你知道别人怎么嘲笑你爷爷的?啊。说我养了一个兔儿孙一个龟蛋!”他的警卫员给他端来了杯茶,一口气全喝进去了。
“清荷,清荷清荷。”柳下溪流着眼泪把邹清荷抱在怀里,清荷已经昏过去了。
“把他给我赶出去!”老爷子刚顺过气来看他们这样子火气又上来了。
“这是我的家,您没有权力在这里发号司令。”柳下溪自己站不起来跪着拖着清荷离他们远远的。
“把他们给我拉开!把柳下溪给我关起来!”自己的儿孙指使不动他还有绝对听令于他的警卫们。
“爷爷,您的面子比人命来得重要么?比起儿孙的幸福还要重要?!”柳下溪挣扎着反抗着。
“少说两句。”柳苍云弯下身来检查了一下邹清荷,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掌皱起眉头道:“爸,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下溪放手,你想让他伤得更重么?”
“求你了,四叔。好好的治他。”柳下溪哽咽。
番外 姓柳的男人们09
邹清荷不能动。
仿佛从让人窒息的恶梦里醒来,身体很沉重。
他睁开了眼想挣扎着直起身来。
“躺着别动。”特别温柔的声音很熟悉,他侧过了脸看到了姚风正伏在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打算抬起手臂来想拂去他脸上挂着的泪珠,才发觉在吊着点滴。
“很痛吧。我请医生过来。”姚风的声音很轻很轻。
“不用。”声音有点嘶哑。第一次见姚风流眼泪,有这样的朋友他邹清荷何其有幸啊。
“你就改了吧。”姚风眨着眼睛强忍着泪花花往外溅。
邹清荷一怔……改了吧,这种事又不是写错的问答题……怎么能说改就可以改得掉的……这是一段深入骨髓的恋情啊。“你怎么来了?天黑了,你去打工吧。不用担心,我躺躺就没事了。”
“你放心吧,老板让我带薪来照顾你。”姚风摸着邹清荷带着血的肮脏的头。
这是单人病房,邹清荷扭着头没有见到柳大哥的身影,柳大哥他没有好好的治身上的伤?
“我睡了多久?”他很想问柳大哥的事……姚风未必知道吧。
“你可能不记得了,听医生说你醒来过。医生给你打了止痛针后你睡着了。医生说伤筋动骨要休养个把月呢。”姚风站了起来:“我去洗把脸。随便给你买饭菜来。”
“这里是?”
“陆军第一医院。老板来过,看着你睡了就走了。”
“他有没有提到柳大哥?”
“他说柳下溪死不了。叫你放心,他母亲把他送到人民医院去了。”
“柳伯母?”邹清荷放心了。柳伯母虽然不喜欢他,但不会坐视自己亲生儿子受苦的。至少比柳大哥落在他爷爷手上要好。
我们把故事情节推前六、七个小时。
在邹清荷被柳苍云抱去医院的同时一辆黑色东风标致驶进这座小区。风韵犹存的柳母从车上走下来,每走一步都是干净利索的。
她的出现让老爷子皱起了眉头。
能干的媳妇让老爷子头痛。
自从她以第三者插足,老爷子就不喜欢她。若不是看着她头几年一直小心谨慎地应对柳家的每个人,大儿子身边也确实需要贤慧的女人……依他的脾气早就要把她赶出家门。
可是,这女人屡次挑战他身为柳家大家长的权威,让这个以男性为尊的大家庭出现了裂缝许多事情都脱离了老爷子的掌控。
这女人绝对是祸水!
“是谁叫她来的?”老爷子厉声道。
“爸,是我。”柳凌云中气不足地应道。
若老爷子的眼刀能杀死去,这三儿子就被他腰斩了。
“爸,是我叫凌云打电话的。”老二柳霄汉扶住气得发抖的父亲:“您在生气,我怕您止不住脾气。万一下溪有事怕不好跟大哥交待。这事还是让嫂子来管的好。爸,您生气也于事无补。”
这这这!老爷子气苦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不懂事?自己教养的儿子们到底哪里出问题了?都偏向这有毛病的孙子?
柳母看着被人捉住的儿子是心痛的。她的儿子……自己从来就舍不得体罚一下的,却被公公折腾得不像人了。
“爸。您出手重了。”心痛地用手绢擦着儿子嘴角的血迹。
“哼!你生的好儿子!”
柳母叹了一口气:“除了这一件事,他哪一点不是好儿子了?爸。您老了,时代变了,您不能老用您的目光评定一切。三叔,请把下溪送到医院去,我可不想让你大哥有一个杀了自己亲孙子的父亲。”
老爷子气呼呼地瞪着三儿子。
几个孙子辈的还算机灵从警卫们手里夺走了柳下溪。
“把他送到人民医院吧。我已经跟医院那边约好了。”柳母算准了儿子一定会受伤的,好在他的身体锻炼得好,老爷子下手狠还不会真要了他的命。
“清荷住哪家医院?我跟他一起。”有了喘息的时间,柳下溪还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非得再去医院闹一个人鬼情没了给人看啊?”二叔的大儿子凉凉地鄙视着他。
柳下溪气结。
“让我善后你就给我闭嘴。”柳母皱着眉头对儿子吼道。
找不到台阶下的老爷子很愤怒地看着大儿媳妇:“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了?”
看着儿子被人扶走了,柳母这才面对自己顽固的公公:“爸,在说这件事之前,把小辈们请出去吧。啊,二叔您留下。三叔与四叔都出去了,您也一起听听吧。爸,家里发生的事居然让警卫们呆在一旁,您这是给别人提供饭后的话题啊。”
老爷子一怔。没错啊,家丑不可外传,他是冲动了一些。
那几位不是姓柳的青年只觉得脖子发凉,不敢多望一眼柳母,争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柳霄汉看着满屋子的狼狈叹了一口气:“大嫂,我请您来解决这件事,不是表示我同意下溪的行为。他这种事我是站在爸这边的,我反对柳下溪跟一个男孩子混在一起。”
柳母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苦笑道:“这件事我比你们知道得早,烦恼的时间也比你们长。若是打他能解决也不会拖到今天。”
这话让老爷子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溪怎么就有这个毛病?”
“爸,您不知道,为了这事我特意请教过不少的专家学者。他们认为这不是疾病也没得医,纯粹是身体与心理因素,下溪无法喜欢女孩子是同性恋。下溪读高中时就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了。我打听过,是那个男孩勾引他的。为这事承秉骂过、打过、也关过他,也把这事当成病找心理医生治过。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的。下溪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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