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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天生尤物 作者:幽冉

    告知武林第一家上官虹飞惨死经过,派人追查席家兄妹的下落。”丐帮季坤道:“丐帮必全力以赴追查。”

    秋煊赫抱拳致谢。

    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众人只有同意的份了。

    忽然慈心道:“昨夜惜少侠说冰雪城一行其中缺失便是寻找凶邪的突破口,不知各位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哈,哈,哈……你还真把他说的当宝啦?”沈岳涵鄙笑道:“他不过是想引人注意胡诌而已……”

    “春雨绝不会做无聊的事!”燕鹤归隐含怒意道。

    “哎――!嫉妒是可怕的!”司易绝暗含深意的嘲讽。

    “你小子说什么!”沈岳涵再忍不住喝道。

    “吵什么!要窝里反不成?”季坤阻喝道。

    沈岳涵忌丐帮人多势众,季坤又是火暴脾气,不便扯破脸面,故低头咕噜噜吞喝茶水消气。心中暗恨。

    “惜少侠说的太含蓄,想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也弄不懂。”峨眉师太道。

    “为何他不直说了事?”华山掌门不解。

    慈心道:“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不妨现在请他过房一叙如何?”壬悠道。

    “不必!我跟燕鹤归,司易绝同去聊聊好了。毕竟我们年岁相近,容易说话。如有什么线索告诉各位不迟。”秋煊赫道。

    “也好。”

    司易绝、燕鹤归同秋煊赫起身告退。厅里众人继续谈论昨夜惊魂之事不提。

    “呜……早,早知道就……就…不让他们去了,呜……”

    “怎么办?怎么办?”

    “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对得起已故的爹娘!我……我……”

    司易绝等人踏足春雨暂居的贵宾苑便闻哭声震耳,更有男人懊悔痛苦的申述着不幸。敲开宅门只见席阳、席幽荷、席风情3人带着红肿的眼睛探向他们,充满期望地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秋煊赫摇头不语。

    3人见状泄气地跌趴于座,哀号。

    司易绝、燕鹤归左顾右探不见伊人忙问:“春雨呢?”

    席家兄妹指点外侧花园,看样子是春雨熬不住恼人的哭诉让其喧宾夺主,鹊占凤巢了去。

    男人转身掠向花园。

    “麻烦来了。”龙钥麒不满3人打断了自己与春雨的独处,难得培养感情都不行,哎――!龙钥麒长叹。

    雪梅丛中隐约有仙子飘动,黑发渊眸衬托的肤色雪白异常。梅花的红,映得男子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他没有南方细致小官的粉脂娇柔,而是如竹般俊挺修长,淡雅出尘,孤傲绝世。一朵闲闲的云,一只野野的鹤,他会牵挂着谁?又有何人能捕捉?

    美啊!男人们不禁感叹造物主的恩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佳人。

    司易绝笑道:“春雨好兴致啊。”

    惜春雨折了枝梅花单刀直入。“找我何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燕鹤归语意黯然。

    不作回答,春雨继续绕着花园欣赏,4个男人紧跟其后。“你们是不是想问我冰雪城一行之事?”

    “你怎么知道?”秋煊赫奇道。

    春雨瞄了秋煊赫一眼续道:“你们这么多人竟看不出其中缺失吗?”

    “缺失?”

    男人不解。

    “有谁会在偏僻荒芜人烟的地方开客栈?”

    司易绝道:“我让属下查了,可惜没有结果。那客栈的帐房,小二都服毒死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这次洛神会没有任何解毒高手到场?”春雨凑近梅花嗅了嗅道。

    我要是那朵梅花多好?男人心中莫不如此思想。

    “没请啊!”燕鹤归道。

    “天寒地冻,为什么洛神会偏偏选在冰山举行?往年不都选江南吗?”春雨道。

    “也许是为了考验参赛者?”龙钥麒道。

    “不!是因为人迹罕至好办事。”

    ?

    “比如杀人。”

    “你是说有人利用荒郊野外的时机下手除各派好手?”司易绝道。

    春雨回头道:“无论那里都没有严冬冰雪之地杀人来得方便。不仅可以防止人发现,还可限制行动,毕竟要在暴风雪中活动自如太难了。这样暗杀成功就有了八分胜算。你们说江南怎能有如此天时地利呢?”

    “可…这样说来,啧!也不对啊?”

    “不就成了……”

    “答案呼之欲出――洛神宫。”惜春雨在男人面上转了两眼道。

    “洛神宫?!”燕鹤归大惊道:“这么多年了,怎可能是他们?”

    “洛神宫不善武艺啊?”龙钥麒问。

    “江湖传言不足采信。只有他们能早早在路上开客栈,埋伏好手,别忘了洛神会才7天时间。亦只有他能决定邀谁参加,七大掌门一个不漏,解毒的却正巧没有?”

    秋煊赫奇道:“那么说来往年洛神会举行是为了什么?”

    惜春雨笑道:“不是很简单吗?他们嫁美人入大门大派之家,无非是安排密探或是内应。嫁来的美人可提供情报,还可收买身边的人,用色也好用地位亦罢,慢慢蚕食整个武林。等羽翼丰满时再来个一网打尽,这次正是他们认准的时机。”

    “天!如果七大掌门一倒,好手死的死,活的几乎都在冰雪城。洛神宫来个突袭,势不可挡啊!”秋煊赫大惊失色,暗呼好险。

    司易绝突然道:“龙钥麒你爹不就是洛神美人吗?”

    “洛神?”

    “不是吧?”

    秋煊赫,燕鹤归诧异地望着脸色惨白的龙钥麒。

    龙钥麒低头不语,半响道:“离家多年,到底怎么样了回去才知道。”

    “他难道不是‘笑面钟馗’龙钥麒吗?”秋煊赫问。

    “是!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四川唐门大少爷。他爹就是十八年前的洛神。”司易绝回答。

    燕鹤归感慨:“这样处心积虑真不是常人所能办到!”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欲至我死地的原因!不晓得他们从哪辈开始作出的精细策划,竟因为我毁于一旦,如是我亦不会善罢甘休。”惜春雨无奈苦笑着朝梅花丛另一端道:“柳庄主,何不出来一叙?”

    既然被人发觉了,柳风情也大方地跨步而出,行至春雨身前展现成熟男人的风味道:“佩服,佩服!果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你之所以杀柳夫人是因为知道了其中秘密?”司易绝道。

    “不错!”柳风情坦白。

    燕鹤归暗道:原来柳夫人并非如外界传说遇贼人而死,却是被自己丈夫所杀!

    秋煊赫微叹:“这手法未免太……”

    “我爱了她整整六年,谁知道枕边人竟虚与委蛇,甚至对我不怀好意,处处欲除我后甘。我为何要对这种女人手下留情?哎――蒙蔽了六年的恨,我下手已经算轻了!”

    “可孩子是无辜的!”

    “我是一定要杀她的,你想哪个孩子愿意有个杀死亲生母亲的爹?”

    秋煊赫等人无言以对。

    “那你又为何栽赃给春雨?”龙钥麒道。

    “我不知道风情山庄有多少人被那女人收买,又不了解背后计算我的黑手是谁,怎敢轻举妄动?”

    “所以你设局既要杀了洛丹,又能避免反弹的手法。不幸我成替罪羊羔!”春雨笑着摇头,挥了挥手中树枝。

    “没成功,不是吗?”柳风情苦笑道:“是我不好,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喂!你别说的春雨像你老婆似的!”

    “老婆刚死就想偷腥啊?”龙钥麒不客气道。

    “哦!你们是他的谁?”柳风情暗表大家都是爱慕者,还没分高下,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

    “凭你娶过妻,配不上春雨!”

    “谁晓得春雨嫁你结果会如何凄惨!”

    “看你前两个柳夫人就明白不会有好日子!”

    柳风情被燕鹤归、司易绝、龙钥麒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尴尬以及,正要开口反攻,突然――

    “不好了!不……不好了……”栖月山庄的侍卫急匆匆喘气跑来,一路叫嚷着。

    “什么事?”秋煊赫一把抓住守卫询问。

    侍卫惊慌失措的脸曲扭着,两眼通红颤抖道:“外……外面,可,可怕……”

    众人互觑几眼,丢下侍卫,一致向大厅掠去。

    七大掌门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的口角涎血、有的昏迷、有的不能动弹、有的目瞪口呆……群豪更是死伤无数。栖月山庄宏伟辉煌的大厅,现今却如同地狱的幽冥殿到处是鲜血,遍地是断弃的手足,摆设狼狈不堪,哪是什么府宅根本属修罗场!

    惜春雨等见伤亡惨重均是一呆,马上定心凝神,注视前方。

    四个男人。

    皆是紫皮袄,紧束衫。二十五岁上下,英俊潇洒,不同的是此刻那嗜血的眼神,及流淌他人血液的十指。

    他们是谁?为何血洗武林大会?有什么目的?各人思索。

    “哈,哈,哈……”忽然,有人笑着从其中一个男人背后走来,宛若刀削的脸庞、逍遥不驯的举止,温柔充满邪魅的微笑:“不认识我了?”

    “鹊小楼!”司易绝、龙钥麒异口同声道。

    “你不是死了吗?”

    鹊小楼笑道:“是吗?”吗字还没出口,他就已风雷不及之势凝力击向来人。

    “不要!”

    “春雨――!”

    “不要啊!”

    “混蛋!”

    毫无分差,当看清来势,防备已是不及。万钧之力侵袭春雨,狠狠冲撞其胸膛,他像故意被扯断线的风筝,飘然飞起好几丈才落地,噗――口吐鲜血,淡漠的表情中夹杂着不信、悲哀、痛苦、责备、愤怒……努力抬头看向鹊小楼的眼神却已空洞。

    司易绝、龙钥麒等人飞速抱起春雨,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暗责悔恨。怒骂:“妈的!你还是人吗?你死了知道春雨有多伤心?亏他还为你报仇!你……”龙钥麒看着奄奄一息的春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下得了手!”

    “我跟你拼了!”燕鹤归痛恨的紧盯鹊小楼,生怕他再做出伤害春雨的举动,真是怒火中烧啊!

    鹊小楼盯着春雨邪笑道:“即便是绝色,终究是个男人。我身边有的是美女佳人,要不是想摸清他的底细,怎可能委屈自己对一个男人甜言蜜语!”他看着春雨湿润着眼缓缓闭上,低头挥手,临先飘然而去,消失在苍苍暮色之中。他的话却流淌在这血腥横溢的大厅流进每一个人心……

    他是怎么活命的?为什么如此狠?为何对春雨下手?不是他们而是春雨?为什么?为什么?……狂风呼啸着世间的不平与悲愤,可怎吹得去满厅幽深的怨念,莫明的哀伤……

    第二十五章 一点通

    女人苦恼的时候喜欢有人在身旁劝慰,而受伤的男人却希望独自一人默默体会这断魂的哀痛。是的,有例外,可至少龙钥麒、司易绝、燕鹤归都这么认为。有可能会呻吟、也许会怒骂、更怕的是哭泣……血性汉的他们又怎会让人见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自然亦不会挖掘别人的悲怨了。无奈春雨固执的不让人接近,使他们无法查看伤势,但至少他还有力气争执,看来没生命之忧了,3人怀着担心、不甘、烦恼……更多对鹊小楼的恨意踱步跨出贵宾苑,带上门。想起大厅东跌西倒的人群,现时谈论私情怕是有所不便。哎――近来的事都发生的离奇突然使人毫无防备,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暗算呢?幕后黑手难道是鹊小楼?……

    待众人离去,春雨捂胸起身,轻轻坐于桌畔倒了杯茶喝了口吐出一腔血水,闭目拧眉冷然的脸庞浮现淡淡痛楚,闻之伤感。忽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春雨胳窝下穿过,环于其胸前交握。春雨但觉肩膀一沉,男人炽热的气息流连他耳边,吞吐着小巧白皙的耳垂,询问:“还疼吗?”

    男人察觉春雨微微一动,却没开口,苦道:“恼我了?”见人儿依旧维持原样丝毫不愿搭理,便自顾自拉开春雨的衣衫查探。

    啪――!

    手背重重吃了一记,男人仍笑脸接下,加快手中动作摊开衣襟,转过春雨的身子细细抚摩白玉胸膛上淡红的击伤,眼神是那么的痴情仿佛世间一切事物与之相比犹是不及。男人从怀中掏出红匣开启,幽浓的香气充盈整个卧室。“雪莲子,对内伤有奇效,吃了吧。”说着递给春雨。

    春雨仍是老僧坐化,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男人怎么劝,如何求,就是不做理会。

    “好,你不想见我是不是?我走。不过把雪莲子吃了,不用担心我做手脚,反正你也不怕。”男人长叹一声,朝大门去。

    春雨动了动,好象强忍什么似的,当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再坐不住旋身掠向出口。什么也没有?走了!莫明空荡荡的忧郁使得春雨呆立,张着小嘴,眼中淌着委屈……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男人突然从房顶跃下一把抱紧春雨笑道。

    好气哦!春雨不甘的一手拉下男人胳膊的衣衫,张口就咬,好象觉得不够重似的连啃了好几下,才斜眼瞪着男人放开。看着对方暧昧的笑脸不是滋味的扭头不睬。哼!

    原来雨儿是这么发泄脾气的!真是可爱的让人垂涎噢!有意思,他好喜欢!哎――看不够他的表情,尝不尽他的甜蜜啊!男人喟叹着,凑近春雨道:“有什么就问吧。”

    春雨注视着男人真挚的目光道:“为什么不杀我?鹊小楼,不!应该称呼你魔教教主才对吧!”

    鹊小楼弯下腰左掌揉着春雨的背,右臂穿过他的膝窝,走向室内脚踢上门,把人儿轻置于卧床里侧,复躺而下。沉思了半响不答反问:“你怎么以为我会杀你?”

    “难道一开始你不是因为这个目的接近我的?”

    鹊小楼深深地看了春雨一眼道:“不错,我想杀你,想了很久。从懂事起我就以杀你为目标活着。”男人苦笑,俊美刚毅的脸流露出疲惫的神色,使春雨有瞬间的动容。

    “我没见过你。”春雨肯定道。一个从没接触的人为何对自己充满恨意?

    “你以为我……不!”鹊小楼转身揉过春雨使其趴于胸前,眼对眼,鼻抵鼻道:“我是恨你,但对你更多的是好奇。否则……”

    “否则我早死了。”春雨接口道。

    “闭嘴!”鹊小楼瞪视春雨,激烈的表情,愤怒火烧的瞳让雨儿稍稍一退,无奈背脊有手托着使他欲动不得。“你不会死,更不可能死在我手里!”

    春雨僵硬的四肢贴着鹊小楼灼热的肉体逐渐暖和,把重量皆覆于男人身上懒洋洋道:“为什么改变杀我的决心?你不是处心积虑了好久吗?这么做不后悔吗?”

    还有为什么?因为爱你啊!难道以前的表白都让狗吃了不成?鹊小楼眯眼望着老是说话气他的春雨,猛地凑近霸道得吻上惹得他心猿意马的嫩唇,手指温柔的穿插雨儿的发丝,搓摸着他敏感的头皮。当小楼掠过春雨口腔的伤处,慢慢吸吮,清淡的血气散于亲密之中,犹生与死的缠绵如痴如醉。深吻后,小楼微侧身,隔空取物,探过红匣取出雪莲子递入春雨急喘气的小嘴,看着他睁着湿润的大眼吞下,展颜笑道:“既然我不杀你,就不会让别人动你分毫。我说过负尽天下人亦不负你,可不是说着玩的!在大厅的那一掌看似汹涌实在外强中干,要不是你顺势向后倒,咬破嘴吐了几口血,绝对骗不了人。不过……”小楼认真道:“别再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人,让我觉得自己背信弃义、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

    哼!你这样的人该多点教训。春雨溜着眼心想,聪明的没表达,狐疑道:“是不是除了你还有人想杀我?”

    鹊小楼一黯道:“放心,我会解决。”有意扯开话题问:“知道我要杀你为何把我留在身边?”

    “打打不走,骂骂不退,你这样缠人赶得走吗?而且,老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处,把你留在身旁以防手脚不好吗?”

    “没想到不仅套牢了我的行动,连心都被吃了去,果然厉害啊!”鹊小楼邪笑着吻吻春雨的脸颊道:“怪不得我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厅里演的戏把人都蒙在鼓里,没有全部至少亦得九成。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让我不要怀疑你吗?我做的不过是配合罢了。况且,即使你要杀我,那么久都忍了,怎会挑这时机?”

    “时机不好吗?”

    “除非一掌打死我,你以为司易绝他们会袖手旁观?”

    鹊小楼醋意十足道:“我不想听你谈别的男人,尤其是好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惜春雨有问有答,指的是厅中一幕。

    “有人从你出生就想致你死地,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上你,必将打开杀戒。且,失了隐秘,则不能在暗中保护你。二来,我要让正道的人明白你与我毫无瓜葛,那么今天的仇自然不会算在你头上。”

    “你想称霸武林?”春雨疑问。

    鹊小楼耸肩无所谓道:“随性啊!想这么就这么,也许几天就腻了。不过那个人是不会罢休的。”

    “天下还有管得了你魔教教主的人!”惜春雨奇道。

    “他不是魔教的人,却是江湖最大的组织。我怎可掉以轻心?何况有了你!”鹊小楼拥抱春雨柔声道:“你喔!天下没人管得了我?还有个姓惜名春雨的克星啊!每次都被压得死死的,翻身不得噢!”

    “在扬州乾鳕楼下毒的也是他吗?”春雨想到问。

    “是吧。”

    “你这么不告诉他下毒对我没效?”

    鹊小楼收敛笑容,危险气息于眼中暴射而出道:“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与你有关!我讲的话你根本没记在心里!”说着作势欲打雨儿屁股。

    春雨拉住小楼的手急道:“我记得!”

    “什么时候说的?”小楼不松口询问。

    “冰雪城,踏雪苑。”

    “时间,不是地点!”

    “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春雨恨道,由于手脚被压制不能动弹,故一口咬上小楼笑的得意的脸。

    鹊小楼宠溺地拍抚春雨的背,满心喜悦的接受雨儿的愤怒,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祸害遗千年嘛!春雨心头暗骂,嘴里解释:“当场并不明白。但事后想来有几点可疑。即便你被我隔夜打伤,但以你的身手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你落海之后我马上找寻,海水滔滔,可毕竟在海岸,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下沉或是飘入大海?我想你是不是故意潜水躲避,不过,为什么?我却猜不着。与上官虹飞有关吗?”还是你想我死在他们的连手攻击之下?这点春雨没出口。

    “再胡思乱想我可不放过你!”鹊小楼点了点春雨的额道:“我不是故意设计的,的确是被打入海,凭当时的体力胜他不难。可惜,他在。”

    “就是想除我后快的人?”

    小楼点头道:“没发觉吧?我这么做是想设个局。”

    “什么意思?”春雨不解。

    鹊小楼亲了他一口道:“我假意为你而死,你怒杀上官虹飞等人。今天大厅的一幕就更能叫人痛恨我的薄情,这样他一时间不会对我有所猜忌。”

    “我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他再次对我下手,可别怪我……”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的。”鹊小楼正色道:“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一定要警觉。”

    春雨望着小楼邪魅的俊颜点头,胸口渐渐升起清凉的感觉,是雪莲子发生功效了。怕冷的春雨贴近小楼想摄取更多的温暖,男人眼神愈加汹涌,却犹拉过棉被盖于雨儿背上,揉紧。呢喃:“睡吧。”

    习惯男人的气味,春雨舒心的沉入梦乡,意识有些迷糊时听有人问:“你不怀疑是我拐了席家兄妹?”

    春雨恼着摇头咕哝:“不是你。”

    “为何?”

    “是你就没必要隐瞒啊?反正今天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何必节外生枝呢?”春雨挥了挥耳畔留恋忘返的苍蝇,迷迷糊糊解释。

    男人温润的笑声传入春雨的耳,伴他一夜无梦。可是他怎么老是感觉有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注视着他,一次又一次,好象欲把其吞噬才甘心!是什么?那分明是一对野兽的瞳,飘逸着浓烈的杀机,是对谁?他吗?为什么?难道是一场梦境……

    第二十六章 开门见山

    昏昏沉沉醒来,鹊小楼已失去踪影,被子也透着些许凉意。他什么时候走的?春雨思想着摸黑探向窗户,推开,屋外一片银光白的刺眼,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偶尔狂风吹入拂过他的脸颊,不住打寒噤。春雨挑过飘遥的发丝,抬头看看灰茫茫的苍天,估计时下寅时三刻。哎――!干嘛这么早起身呢?春雨淡淡苦笑,浅浅呵口气暖暖手心,忽然觉得胸前温热,讶异望去见一块紫红的血玉由于他的动作从睡袍滑入里侧,紧贴心头。

    “好暖。”春雨低声道。轻举起攀龙玉细观,玲珑剔透的色泽好似天降甘露混于壁内流淌,皓玉正面是浑然天成可遇不可求的龙游四海腾云驾雾,更可贵的是龙头咆哮的口中竟有颗碧绿的珠子随着起伏摆动,丁冬悦耳。反面竟刻着‘小楼爱妻,天生尤物’八个字,让春雨好气又好笑。预备除下,但却因它的温馨忧郁不决,最终还是舍不得抛弃啊!

    渐渐春雨脸庞的笑容退却,手撑窗沿随性支着脑袋,想:发生了很多事,现在欲阻杀他的,至少该有两派,一边是鹊小楼说的他,另一面则是洛神宫。如果没猜错的话,从他出谷起就是两方关注的对象,只是他这个人偶不怎么听话罢了!于风情山庄毕命的芙蓉谷主夫人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查女儿的死因,而是赶羊入虎口。自己为何引起他们的兴趣呢?为什么杀他?是因为他的爹娘?可席府不是已经灭亡了?怨有头债有主,既然席宏、枫黎莒已经死了,还跟他有什么关系?哼……如此一来,只能解释目标原就是自己!棘手啊!春雨苦恼的摇头长叹,须臾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着心情顿时松懈,享受武夷独有的清晨美景,吸食幽香的气息……死?他岂会在意。命运谁能窥视,活得快乐那么到死也不会有遗憾了……

    “不要把洛神宫的事说出去?”司易绝不解的看着龙钥麒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毕竟你的爹于洛神宫的渊源是切不断的,可,这次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啊!”

    龙钥麒扫视在场的男人道:“你们想没想过,把洛神宫的事昭告天下会发生什么后果?且,在受重创之时?现在他们的理智正亢奋,狠狠打击下谁能冷静?贸然行事所起的干戈可能导致一败涂地。洛神宫的势力早渗透江湖,我们说容易,但有多少门派牵连其中,万一他们挺而走险,来个鱼死网破,就算赢了亦损失惨重。”

    “这倒不能不防。”燕鹤归沉思道。

    柳风情同意道:“说的不错。敌暗我明,兵临险招,胜算几乎为零!”

    “难道我们无动于衷?等着人来侵吞?”秋煊赫不满道。

    “别急啊!”龙钥麒托起茶杯品了口道:“逍遥堡、冰雪城、悦剑山庄、风情山庄、唐门,我们几个加在一起的势力不小,暗自分头调查必定事半功倍。”

    “调查?上哪?”司易绝冷笑。“干脆上唐门见你爹一问便知。”

    龙钥麒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右手于身侧握拳,大有言语不合划拳相向之意。

    “你以前不是在洛神宫住过吗?谁保证你不是洛神宫的人?”

    “这么说来,在冰雪城向群雄下药的你不是更可疑!”

    司易绝笑道:“别忘了,你也是一分子。”

    “被迫而已。”

    3个男人一边看得有趣,燕鹤归恍然道:“原来是你们两个下的泻药。”

    “你为了夺得美人归真是不择手段啊!”秋煊赫笑骂司易绝。

    “可惜!现在除了春雨皆入不了眼。我怎么就没早些发现呢?”司易绝自责赏遍天下美人竟不晓得尤物就在身边,白白错过良机被鹊小楼捷足先登。那个悔啊,恨呀……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要不是鹊小楼,春雨怎会吐血受伤?黯然失神!姓鹊的到底在想什么?

    龙钥麒又何尝不是这样懊恼。为什么他没早点行动?否则,亦不会成这样了!

    “七大掌门、沈岳涵等人内伤颇深,世家的人不是昏迷就是断手足,来武林大会看热闹的更是讨不到好去,死的死伤的伤。魔教的势力不可小觑啊!”柳风情叹道。

    秋煊赫疑道:“出现的未免太突然。”

    “他装死,为使我们掉以轻心?”

    “你怀疑过他?”秋煊赫朝龙钥麒道。

    “他来历神秘,留个底总是没错。”

    “说的是。”

    “可谁会猜到他是魔教教主呢?”

    “是啊!”司易绝道:“不愧是魔教头目,对春雨如此绝色下得了杀手。”

    燕鹤归担心得瞅着门外。“不知春雨怎样了。”

    “没事。虽然吐血受了内伤,但还能说话赶我们走,没有危险的。”

    “身体的伤好治,心里的痛难医啊!”秋煊赫感慨道。

    司易绝白眼道:“你是说春雨喜欢上姓鹊的了?”

    “经过昨天的事怎么可能!”燕鹤归否定道。

    龙钥麒默然不语。

    “累了一夜,有什么好争的。”柳风情道。“我看好好回房休息,万一魔教又攻来,还需留点体力。洛神宫的事从长计议,先放一边不提。”

    男人们均藏心思,无声退席。

    “喂!你想干什么?”才走几步,司易绝压制龙钥麒的肩道。

    瞄了他一眼,龙钥麒道:“睡觉。”

    “睡觉?你的房间好象不是朝这边走。”燕鹤归接道:“是不是想看春雨?”

    “难道只有我一个想么?”龙钥麒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燕鹤归、司易绝等人。

    众人脸色一赤,哑口无言。谁不想知道春雨现在的情形?伤势好了还是恶化,有没有胡思乱想,要不要人照顾……可是,都希望独自安慰他,在这种时刻被打扰未免太不解风情,也许……春雨在他们眼里重过整个武林吧?

    争执间,忽闻管家跑入,禀道:“庄主请诸位到卧室一叙。”

    “你们庄主起身了?”柳风情问。

    “庄主昨夜吐了好几次血,卯时才止。现在更是脸色铁青,夫人陪哭一旁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庄主神志清醒的第一件事竟着我唤几位过去叙话,哎――各位请――”管家左手向侧划了半弧,领先带步。

    本欲探春雨的众人把满腔担忧压下,跟了去。天色还早,让春雨多睡片刻吧……

    龙钥麒等人跨进沈岳涵的卧室,穿过屏风一股腥浓的血气扑来,不禁各自皱眉。由于重伤门窗紧闭,床畔放了个铜盆烧火,沈夫人正含泪朝盆里抛枯枝。昏黄的色彩映染的房内格外阴沉,如日落途穷的晚霞平添淡淡忧闷。床前一尺处端置着几张椅子,男人入座望眼沈岳涵有气无力、面色僵蜡、双目无神,看来时日无多。

    “庄主找我们来不知所谓何事?”柳风情问。

    “咳,咳,咳……”沈岳涵抬头注视着5个男人,欲言却因肺腔疼痛咳嗽不止。沈夫人赶忙坐向床沿扶起丈夫任他靠于胸口,右手不停为他顺气。半响,沈岳涵面色稍缓,沙哑道:“魔教一定会再来,可……咳,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栖月山庄那么多年的心血就毁在我手里不成?况且,我已经没时间了。我……咳,咳,咳……”

    “不会的老爷,不会的!”沈夫人闻言更是痛哭哀号。丈夫死了,以后叫她靠谁去?

    “星,把夫人扶去隔壁休息,她也,咳,咳,累一夜了。”

    管家不愧是栖月山庄的元老,见沈岳涵发话,便知其意,扶着哭天唤地的沈夫人送出房门,丫鬟、小厮鱼贯退了干净。顿时,屋内寂静,好似听得死神的脚步慢慢迫近,肃然惊魂,无人续话。

    沈岳涵清了清嗓子,面向通红的火盆道:“我知道膝下的儿女没一个挑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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