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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天生尤物 作者:幽冉

    是有自知之明的啦!

    “刚才的杀手并非是柳风情的人。”鹊小楼对春雨道。

    春雨微侧瞧着鹊小楼问:“怎么说?”

    “走出柳风情掌握的地界,他就该考虑到我们会把山庄发生的事传扬出去。如,此时他杀我们不是欲盖弥彰,多此一举?我想柳风情现在应该策划编排着怎么对外陈述夫人突然死亡的原因。反正是不会扯上我们徒舔生变,那事就告一段落了。”

    春雨笑道:“不错。”

    鹊小楼疑问:“这样就没有分开走的理由了?”

    “有!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惜春雨提气跃前三、四丈,听得身后隐隐传来席月急呼慢行的恳求,鹊小楼的气息已至耳畔。

    “什么?不能给我们住!为什么?”席月揪着小二的衣襟横眉怒对,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掌柜好容易回过神,赶忙上前劝说:“大侠,我们不是亏待你们,而是,小店早已被人包下,没房间住客了。”

    席月缠着一身疲惫,本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上一觉。现在可好!难道要他在冰天雪地里冻一夜不成?想到此恼怒顿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小镇里只有你们一家客栈,还让人给包了?要我们过路的喝西北风啊?去!把那个包房的给我叫出来!”天!武功平平都嚣张成这样,真要让他练成神功岂不天下大乱?!

    “大侠!使不得!”掌柜苦脸说。

    席月瞧了眼头戴斗笠若无其事的惜春雨,鹊小楼,壮了壮胆说道:“怕什么!有什么事小爷自己解决!还不快去!”席月安慰道:有靠山,即使来硬的亦不会吃亏!难得闯荡江湖,不给弄个轰轰烈烈定会含恨终身!

    小二,掌柜纷纷在席月凶神恶煞的注视下逃窜上楼。

    期间,春雨,小楼坐着喝茶。席月翘着二郎腿眯眼望着楼梯口,头枕双臂一副老江湖模样。

    老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声,愈来越近,席月翘首以待。

    掌柜,小二唯唯诺诺的迎着几个衣冠楚楚,高傲秀气的少爷下楼。均是20上下,腰配长剑,目中无人的神态恰恰表明了是几个毛小子。“就是你们3个找麻烦?不要命了!”

    狐皮袄,色泽毛发一流,但与鹊小楼身着的貂袍一比,犹如云泥之别。眉目姣好,却面露奴相。――家世富裕权贵人家的厮童。再探脚步引得楼板咿呀作响――武功平庸。口气狂妄,表情傲慢――初涉江湖,否则能不知行事留余地的道理?惜春雨暗笑其与席月果真是一丘之貉,摇头苦叹。

    “先且不谈姓名,你们能不能让两间房出来?”席月故意曲解对方的话,问道。

    “你…!我家少爷,小姐说了,如果你们再胡闹,留你们每人一只手脚做纪念!”当头的青年高抬额,俯视着底下的3人道。都戌时了,也只有粗人会在此时挑是非!要不是公子,小姐吩咐谨慎行事,他一剑要了这些匪类的狗命!

    席月耸肩转向惜春雨待要询问,只听啊~~~~~!的一声,回头寻视,哇!!那口出狂言的青年手腿分家,鲜血喷了满地,疼昏过去。两个深红的切面腥恶的面对众人,液体不停流淌。其余的男子均束手无策的楞在当场,眼睛由得意转为恐惧,警戒的瞪着戴斗笠的二人,竟无一人给同伴止血疗伤。

    “不是说要取我们的手脚吗?怎么不动?”鹊小楼邪笑着摘下斗笠,扫视一干吓趴下的厮童道。

    “啊――!杀人啊!”

    “救命啊――!”

    后知后觉的几人刹时叫开了锅,掌柜,小二皆吓昏了去。

    席月退至惜春雨身后,暗暗拍了拍胸口,心中叮嘱道:太狠了吧!即使那白痴说的不中听,但片刻间砍了他一手一脚,未免……可,这就是江湖啊!千万不能得罪鹊小楼,连他怎么出手都不晓得,可谓防不胜防!呃!下辈子,不,下下辈子也别得罪他!席月在心里重复着说。

    “什么事叫成这样?把我们武林第一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二楼缓步走下一双如花似玉的兄妹,似乎人人都该仰其鼻息般骄傲的打量着3人。看到生死边缘的青年不过眉头皱了下,丝毫没去搭救的意思。女人冷冰冰道:“没用的东西死了清净!”

    “还不快把他拖出去,别弄脏了住处!”公子手一指门外,发号施令道。

    厮童的哭喊哑然,如傀儡似的动起手来。

    席月对鹊小楼是一种敬畏害怕,那么于这对兄妹就是非常的厌恶。自己的下属不救,反作累赘般丢弃,简直不是人!虽说对方是个仗势欺人的东西。

    “各位找我兄妹所谓何事?”兄妹两一左一右走近鹊小楼身畔坐下。女人朝着小楼甜甜一笑问道。

    难看!兄妹两长的不错,甚至可称艳丽妩媚。可怎能与他家大哥比!除非老眼昏花,不然,他们连提鞋都不配!席月暗道。

    鹊小楼对其温柔一笑,口中飘出性感沙哑的嗓音。“我要你们马上滚。”

    “什么?”女人诧异道。

    公子沉住气道:“听说过武林第一家吧?武林盟主上官虹飞就是我们的爹!你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开什么玩笑,现在出门不被冻死才怪。

    “太岁?上官虹飞为武林盟主已是多年前的事了,亏你们好意思拿出来现!而且,是你们无理在先,怎么说我们都占着个理字。”席月道:“难道武林第一家不讲理吗?”

    兄妹俩脸一僵,老羞成怒道:“伤了人,你们有理!”

    “记住,他是死在你们手下!”席月指了指冬风呼啸的雪地里逐渐掩埋的人影。厮童们站立门槛不敢擅入。

    “不滚是吗?”不等兄妹二人反驳,鹊小楼柔声询问,眼中沉浸着笑意。似找到猎物的猛兽,散发着无尽的欢愉。

    可惜两个世故不深的兄妹瞧不透其中奥妙,倔强道:“这店我们包了,该滚的是你!”家里哪个不宠他们!这男人长的英俊潇洒,对他们却无理狂妄!一路来谁不巴结讨好,勿论家世,单凭容颜有几人能比?他竟看也不看一眼!

    “好!”鹊小楼猛地起身。兄妹二人见他知难而退,不由冷笑。谁道,下一刻小楼把他们一手一个轻松提着丢出门外。厮童见小姐,少爷飞身跌来,慌忙伸手去接。不用说,自是倒了一地,喊疼哭叫惹的小楼心烦,卸下个臂环复扔去。公子以为是什么独门暗器,拔剑相迎,叮――哄的炸开,跌倒好容易爬起的众人又伏于地,这次更彻底,干脆躺在雪中,任由霜花飘临,风吹雨打。

    “呃!鹊大哥,他们中了毒?”席月小心翼翼的问道,一边听从小楼的示意关上客栈大门。不忘点醒昏迷的掌柜,小二,吩咐:热水。饭食。

    鹊小楼点头作答,横抱起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惜春雨,轻巧的跨上楼。

    席月于侧上角探去,原来大哥不知不觉睡着了!可真香啊!席月不禁佩服春雨对身边的争斗可充耳不闻,哪晓得他已经几天没休息了。席月悄悄把目光停放鹊小楼脸庞,见其宠溺的关注着大哥的神色柔的似乎欲滴出水来。怪不得他使毒,原是不想吵醒大哥!他还有这一面啊!……

    转角口,鹊小楼忽然回头道:“如果想尝尝被雪活埋的滋味,那么动门前的人也无妨。”

    “我们不动,不动!”掌柜,小二领教了鹊小楼的心狠手辣怎敢造次,对门外的那些贵客只能心有余力不足了。毕竟保命要紧啊!死了也别来找他们啊!掌柜,小二等鹊小楼消失楼梯处,惶恐地朝门口方向膜拜了几下,带着不安去厨房嘱咐烧水,洗菜。可怜,他们荒野小镇难得有比丰厚的收入,现在搞杂不算,兴许还会弄出人命!作孽哦!后堂的婆子还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正唱的欢呢……

    唔――

    有谁在动他的身子?好烫噢!恩――舒服!惜春雨揉了揉半眯的瞳,努力睁大眼望着吵醒他的罪魁祸首。抓住在他全身游走的温暖大手道:“我自己洗。”扯过小楼手中的浴巾搓洗洁白无暇的肌肤,享受着水的温度。

    鹊小楼笑着走向屏风侧边,不一会儿传来宽衣解带夹杂淅沥哗啦的泼水声。半响,一丝不挂的俊邪男子从屏风后走来,一把抄起春雨,擦干他浑身的水珠,乌黑的长发。抱着置于棉被之上。“在风情山庄想迷昏我并欲自裁的你,可以给我个解释了吧?”

    春雨逃避着小楼邪妄的眼神,左故言右问道:“席月呢?”

    “隔壁。”小楼精简的回答,一手探进春雨腿间,握住男体最温软的部位。嘴唇叼含着小巧玲珑的耳垂,轻轻吸吮。

    不妙!他习惯男人的相拥,一时间竟忘反抗。惜春雨惊慌的以左指狠点小楼手腕内侧经脉,右手肘拐向小楼心口。

    男人不避反迎,狠狠的把春雨压在身下,眯眼道:“经过冰雪城的几夜还没学乖吗?你不早知道,我是打不赢骂不走的?何必弄疼自己?”

    惜春雨瞪视着温柔中夹带着邪恶的男人,不自觉地咬压下唇。凝眉白眼。他并不知晓自己无意的举动带给男人多大的诱惑。依旧在小楼底下挣扎着起身。

    “唔~!你别动!”男人眼中扇动着炽热的情欲,凑近亲舔春雨的肉色唇瓣,诱惑似的挑逗着他开启牙关。

    “不……呜……”春雨慢慢迷失于男人高超的吻技,裂开齿缝,小楼的软舌毫不客气的入侵,品尝每一寸佳肴。缠着小舌共舞。

    小楼灼热抵着春雨嫩滑的腿根,几乎贴上他的欲望。春雨脸庞微微一红,男人痴痴地流连着优美的躯体,一把捞过春雨颤抖的玉手,叠于自己的私处,喟叹。“你不做可以,帮帮我吧。”说着,抓着雨儿的手捋搓起来。

    “等等,别拉我啊!”春雨用力甩开鹊小楼的控制道。

    “你想一起做?我是见你辛苦才用这个方式泄欲的。”鹊小楼好似给了春雨极大的恩惠般理所当然道。

    “你……”春雨欲骂,见鹊小楼手掌多出一个青色小瓶。急道:“这是什么?”

    “你说呢!”

    “混蛋!”春雨难得发火,一脚踢小楼命根,翻身欲夺瓷瓶。怎料,男人腰一缩,同时隔空点向春雨的腕、肩胛、小腿经。

    “放开我!”他明明会移穴的,却来不及。为什么这么快!混蛋!春雨在心中怒骂。

    “会的,等明天。”小楼笑着说,边攀摸春雨的臀瓣。

    “等等!”春雨喝道,唯一能动的眼锐利的瞪向鹊小楼。“我帮你做,把我放了。”

    男人没停,继续摆弄着赤裸的尤物。贪婪的膜拜着。

    “放开我,放开我……呜――”春雨眼神渐渐迷茫,恐惧、仇恨、惊慌……更多的空洞,充满了他的脑海。由于不能以行动发泄,他的表情愈加丰富,一幕幕浮现他内心的情绪,犹如凄美的冤魂,阐述着口不能言的悲伤……

    当小楼发现春雨的异状已经晚了,一拨又一拨的狂乱打击着他怀中脆弱的人儿。鹊小楼迅速打开他的穴道,温柔的轻拥着他,承受无止尽的殴打,撕咬……可是,不让他泄愤会伤了身体,放任春雨又怕他神志不清伤了自己,只有这个办法能解脱雨儿的痛苦,那么他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会有下次了!”在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安慰下,春雨总算流着泪迷糊着睡去。一手紧抓着小楼的臂膀,好象怕人离他远去。鹊小楼漠视一身的伤痛,凝视着睡梦中仍不忘皱眉的春雨暗思:他该怎么做呢?……一夜无眠……

    “怎么办啊?总不能丢着不管吧?”厨娘不忍的看着被雪地掩埋的人群道:“那几个明天一走,到时候别人找上门,说是我们行凶杀人可怎么办啊?”

    掌柜苦道:“我怎么知道?”

    “救了他们吧!救人一命生造七级浮屠!”

    “那你打算连命也不要啦?”小二脸色泛青,发抖道:“一支断臂,一条腿,还留在大厅没人敢动呢!我是不想冒险,要去你去!我可不怀疑那魔……不,”小二慌张地望望四周继续。“大侠说的话!”

    “你们……”

    “我说了,要……”

    ……争论不休……

    唔……好暖哦!席月抱着棉被甜笑着,也许正做称霸江湖的美梦吧!可怜,屋外的人啊,这原本是他们的住所!狂风依旧,雨雪猖狂只不过换了人享受而已,呜……享受?……

    第二十一章 生变

    “鹊大哥,放着他们不管行吗?”席月沿海欣赏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怎奈冬天的海水冰寒彻骨不说,单单是那波涛汹涌就无几人敢近。不似夏季蓝天碧海,白鸥展翅的美景,好动的席月看腻之余想起告别了小镇客栈前冻成冰块的上官家人。

    鹊小楼的眼光一直停驻凝视着春雨,细观那恬静,孤寂的神情与冬天的海是如此的相似,一样的冷漠却让人心醉于他淡淡清冽的神秘里。不同于表面的严酷,两者内含的气息博大温馨,似可包容一切世间的哀伤悲痛。看着他,你的心就会慢慢平静,之中无须言语。

    他们是这么了?起床到现在都一言不发,难道吵架了?席月扫了几眼摇头。不对啊?鹊小楼看大哥的眼神变的更热切了,怎么看都不像闹翻的样子!算了,他也不想知道,有个嫁了男人的三哥经常歇斯底里,又来个风姿卓越,天生尤物的大哥,哪里管得来?哎――!他还真命苦,一路上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被人一把拉往身后。“怎么了?”席月摸着摇的恍惚的脑袋莫名其妙道。

    询问间,海边堆积着厚厚雪花的枯树丛中跳出十几个锦衣大汉,各个目光如电,行踪无声。脸带痛恨的望着鹊小楼、惜春雨、席月3人道:“昨天在黄花镇小店行凶的就是你们?”

    惜春雨皱眉,带着被打断宁静的不快默不作声等着人说下去。

    “不错。”鹊小楼干脆道。

    锦衣大汉皆怒喝着瞪视鹊小楼,骂道:“你们出手如此狠辣,到底与我武林第一家有何仇怨?竟把人的手脚砍断扔入雪地!把人都活埋了!”

    “跟这种邪魔歪道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他们血债血偿!”

    “呸!我看你们才是牛头马面!”席月骂道:“把半死的人弃至屋外可是上官兄妹的杰作,你找我们晦气干什么?”

    “放屁!你敢诬蔑少爷,小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锦衣大汉咆哮冲向席月,鹊小楼早已挡在身前,一带一扣捏住他的命穴,待欲使劲,嗖――旁侧林中射出暗器,势不可挡,打向鹊小楼心口三寸。

    小楼急变身形,拉着大汉挡下致命一击。只听啊――的一声,口喷鲜血,命归黄泉。小楼随手丢弃,笑看丛林道:“既然来了躲什么?上官虹飞!”

    咻――――人影临空窜出,势向小楼,猛烈的几个对掌,双方各退几步,打了个平分秋色。不!鹊小楼左臂微摆,想必是震麻了,说来还是对方略胜一等。

    好张仁厚的相貌,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席月暗叹。但养的儿女却……

    “小心!”惜春雨压着席月的肩膀朝地面按,借力腾身踢腿把偷袭的数个锦衣大汉踢了回去。一手拉正斗笠骂道:“想什么?连命都不要了?”

    席月心有余悸的拍拍胸,歉疚吐舌,使出轻功躲避。一跳,一藏,翻身,跃空……灵敏的身形一时大汉倒也难他不得。且,见其年龄尚小,只一人追击,其余的自然围攻惜春雨。

    春雨伸手把斗笠遮得更低,静的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像。锦衣大汉面面相觑,不敢贸然上前。忽然,春雨右腿翻踢,脚跟狠击背后大汉的下巴,身子弯成道弧。一人失势众人得机,纷纷举刀奔上欲砍。谁知春雨双臂撑地,身子飞转,连环腿啪啪啪,踢向来人的脸面、胸口、小腹、下阴。四处要害被袭,大汉们苍白面色,强忍呕吐,踉跄着退后,手中兵器牢插于地,勉力支撑着身体。

    “啊――!”

    惨叫传来,春雨猛然一惊,回头望去,却见席月被击倒在地,眼看就做刀下亡魂。来不及,汉子的刀已经去势无阻!此刻,他就是掏发暗器还是晚了一步,死亡在所难免……

    “不要!”春雨脱口急喝,他怎么忘了席月呢?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拼命,遇上危险竟忘了照顾身边的同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催魂刀近席月脑袋距离半寸那刻,叮的一声月牙型的臂环射进大汉的后脑,男人临死由不敢置信的望着本应丧命的席月,含恨而终。

    春雨大惊探向小楼,见他已吃了上官虹飞数掌,口涎血沫。又一掌,震碎了鹊小楼的衣衫,暴露出昨夜伤痕累累的身体。左臂红肿,胸膛,下腹青紫,东一块西一方痛诉着负荷不堪。他就是以这种状态和成名已久的老江湖拼命的?毫无怨言?

    “亏你还出手管闲事,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上官虹飞虎虎生风,指抓如钩扣向鹊小楼头颈。

    鹊小楼不知死活嬉笑道:“为了雨儿什么事不能做!”

    “好!那你就为他死吧!”上官虹飞凝气丹田,双臂像紧绷的弓弦奋力拍向小楼的心口。小楼急退,期间左脚一打滑整个人趋势稍顿,狠狠挨了上官虹飞盈满数十年功力的两掌。

    噗――小楼口吐鲜血,染红了上官虹飞的衣襟,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般飘出数丈跌入大海。

    只是一瞬间,风云变色。惜春雨于小楼落海的那刹间,飞奔入海,搜寻着他的踪迹。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汹涌滔天的灰色巨浪,一切都被掩埋。不见了,以后再没人缠着他,告诫他,点醒他了……心里好象空了个洞,太突然,为何每次都那么毫无预告?没有让他选择的时间?难道,他将一次次重复悲惨的命运吗?他不要,不要!小楼,小楼……春雨拼命的捶打海面,斗笠掉落,随波飘逝,只留那一声声凄切的呼唤环绕着海湾……

    “那小子死的好!”

    “活该!谁叫他目中无人!”

    “我们算是给少爷,小姐报仇了!”

    “那边的小子我去解决,你……”

    “我……”

    ……

    无声,他们看到了什么?好美,似水出芙蓉的天神?黑、白,明明就两种色彩,竟如此的诱惑人心。渗透海水的衣衫贴着他优雅修长的身姿,绚丽的乌发风中狂摆,即使有意画出他百分之一的容颜,亦无人能描绘那万分之一的风情。到今天,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绝色,难怪有人甘心为他而死……

    惜春雨望着海岸上惊讶打量他的上官虹飞,腾空一跃,右臂一挥褐笛暴出尖刺,射向男人。

    上官虹飞不愧是见多识广,久经江湖的老客,对方杀机一现,马上敛神抗敌。掌风如电,直击春雨右手。岂料春雨舍子求虎,有意引敌上钩,左手才挥出致命一击,几百根细如牛毛的花针刺入上官虹飞的体内,胸腔、腹部、手脚,要不是他见机得快连眼珠都被刺瞎了去。果然,与美人交手性命堪忧啊!

    锦衣大汉见主子受伤,皆举刀助战,把上官虹飞护于身后。

    “呜――”上官虹飞浑身似被万蚁叮咬,苦不堪言。运一次气,针就深入一分,射往内腑。

    “老爷,你快走,这里我们挡着。”

    “快走!”

    众人使出三郎拼命的架势,一时间春雨分身不暇,眼睁睁看着上官虹飞狼狈逃窜。

    春雨眼神一片空洞,伴随脸庞永久的寂寥,闻者心伤。可是刺出的剑,竟是那么狠,如此准,这样绝,似欲把人的血肉扯出体外才甘休。

    死了,一个接一个面带微笑地倒下,明明尸首被坎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为什么?为何会呈现诡异的笑容?

    一剑!是那穿心一剑的风情!千年如一日冰冻的脸在这刻洋溢生机,眼里隐逸着狂烈的执念,有生以来尘封的感情化作杀机闪现。是的,就这么一刹那,瞬间的万种风情使人甘心做笛下亡魂。须臾,足见珍贵,丧命于如此尤物之手,算是死得其所,他们是笑着离开人世的,那么小楼呢……

    完了。

    尽了。

    春雨身单影只的立足天地,四周再无一丝活气。他是该哭吗?还是该笑呢?面对命运如此的嘲弄?天色不知何时逐渐暗下来,寒气侵蚀着他湿透的肌肤,波浪滔滔,海啸阵阵,春雨仰望星辰,轻吟:

    刀闪烁着耀眼光芒,

    血增添了它的野性。

    鲜红与雪毯遥相辉映,

    液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双不会再动的眼睛,

    飘出死亡的悲鸣。

    天际又划过一颗流星,

    伴随着永无止尽的孤寂。

    是的,直到死亡仍是无牵无挂,才是他的人生。这是他想要的?哈,哈……可惜,命运的齿轮并非掌握在他手里……

    “大哥……”一边趁着众人争斗躲起来的席月怯怯地步出丛林,小声呼唤春雨。

    “怎么?”

    席月悲从中来,要不是他鹊小楼也不会死,大哥亦不会如此伤心。他的心如被啃食,痛的几乎掉下眼泪。“鹊大哥,他……”

    春雨默默抬手打断席月,转向他道:“哀伤无用,让上官虹飞活着比死还痛苦才是我们该做的。”

    席月苦中作笑道:“我知道了!”

    两人深深望了眼融入雾色的大海,带走了难言、无尽的忧闷心痛。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但如何排遣这断魂的忧郁呢?波涛依旧浪来浪去,却消不去一丝愁情……

    第二十二章 是非对错

    武夷地处江南,山涧郁郁葱葱,小桥流水人家勾画出世外桃源。涉足峰顶,俯视丘岳皆缠绕云雾之中,偶尔几只飞鸟徘徊空旷幽谷,别添一番风情。而今,鹅毛大雪覆盖整个山头,抬望眼好似身处仙境,分不清云雾的界线,猜不透远近高低……如梦如幻,怪不得有人吟诗作画,颂凯歌。飕飕寒风吹拂得衣襟哗哗作响,可怎去得心火炽烈的一丝一缕……

    栖月山庄位武夷中峰山腰,巧夺天工,气势磅礴,远远观望府宅连绵不绝,不愧江湖第三庄的美名!

    “去,去,去!没有请贴还想来滥竽充数?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想进我们栖月山庄?你是不是想出名想疯头了!哈,哈,哈……”接客的管事白眼打量面前头带斗笠,衣衫简陋的男人鄙夷笑道。

    “你……”一边的席月气急败坏欲对口出秽言的喽罗拳脚相向,带斗笠的男子更快,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神气活现的管事一头变成两头大,张嘴掉出断牙血沫,疼的他再不敢动弹。

    “你,你……你竟敢到我们栖月山庄来撒野,不,不想活了!”其余的门卫左右瞄了两眼,边说边往后退,手指不住发颤,话更是一点威胁的效果都没有。心道:他是怎么出手的?根本没离开原地啊?把赵剑清打的狗头一般,连牙齿都掉了一地,天!魔头啊!幸亏不是我先开口!

    四周进出的英豪莫不嬉笑着旁观,人多嘈杂,马上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片刻,栖月山庄里走出几个汉子开路,后面跟了个20出头,紫红狐袄青罩衣,骨骼修长,面容姣好的男子。从众人切切私语得知是此间东道主的小儿子沈曲文,默立惜春雨三尺开外处道:“你是谁?为何到我栖月山庄找茬?”

    先不问发生何事,马上断定必是外人过错,英豪们皆感不满。

    “你会不会定是非!是他们无理在先才对!”席月手指门卫道。

    “我只看到被打伤的人。趁现在滚,还来得及!”沈曲文于众目睽睽之下高傲的抬头道。明明可以跟武林前辈讨教时,偏偏来了几个不识趣的家伙要他打发,碍事!

    惜春雨转身掏出长笛当众吹奏起来,刚启了个音,庄宅便窜出数条人影,把沈曲文一下子挤开去。

    “春雨你总算到啦!我们已经等你3天了!”司易绝像久别重逢爱妻般拥着春雨倾诉几日的担忧。

    啪!

    龙钥麒踢开司易绝,拉过春雨的双手道:“怎么这么惨?”他思探惜春雨狼狈的服饰询问:“是不是有谁找你麻烦?告诉我是谁?”

    “阿弥陀佛!惜少侠冰雪城一别,没想到竟可在此一会,真乃有幸啊!”少林方丈慈心不知何时出庄,身后跟着小沙弥,打招呼道。

    武当壬悠道长不甘其后笑道:“惜少侠能来我就放心了。”

    “吹得好啊!我都听入迷了!哪天到我君山一坐如何?”丐帮帮主季坤欢喜招呼道。

    “惜少侠谢你……”

    “你来真是太好……”

    “我还没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簇拥着春雨进入栖月山庄。这变化未免太大吧?群豪有的惊异、有的纳闷、有的不明所以、有的作凝眉苦思……

    “他定是天下第一美人惜春雨!”沉闷中石破惊天道。

    “不错!否则岂有七大掌门同时出迎之理?”

    “为何同时出迎?”

    “你青蛙啊?怎会不晓得惜春雨在冰雪城力救七大掌门免了场武林浩劫是天下闻名的事啊!”大汉说的津津有味。

    被骂的人抹抹鼻子,想:解释就解释嘛!干吗说我青蛙?复问:“这么说来他很美咯?”

    “连洛神都比下去了,你说他美不美?”

    “谁晓得?眼见为实嘛!”

    “那还等着干吗?进去啊!”

    刹间,门口走了个干净,只留被遗忘的栖月山庄数人在暴风中咬牙切齿。

    惜春雨洗去一身疲惫,身着司易绝送的银狐袍,足蹬软皮靴,英姿勃发一路行至望月厅。道上每每听得有人哀鸣,皆是看呆眼糊撞梁木,或是跌入雪堆,再者仰天一交的人。无法形容春雨的美,见他就再难对人甜言蜜语,口是心非,夫妻同床异梦的大有人在,情人纷纷离散,顾盼东西……

    ……

    “春雨坐这边。”一瞬间的呆滞,回过神,龙钥麒迎上前拉过惜春雨于身畔入座。

    大厅众人尽皆盯视春雨,看得如痴如醉,半响没反应。

    司易绝、秋煊赫、席家兄妹早知晓春雨的风采,仍迷的昏陶陶。七大掌门无一幸免,初次遇见的人怎不恍若梦寐,久难清醒?

    被夫人一推,年过半百的栖月庄主沈岳涵顿悟,笑道:“惜少侠光临真叫我们栖月山庄蓬荜生辉啊!”

    惜春雨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倒是席月厉声道:“我看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吧!刚才大门口,可是有人骂惜大哥自不量力,有辱栖月山庄门楣不让进啊!”

    在场众人笑脸顿失,沈岳涵心领神会向小儿沈曲文怒道:“谁那么大胆?给我带上来!”

    “爹!赵管事不过是斟情酌理办事,他又没请贴怎进我栖月山庄!谁都通行无阻的话,我们山庄岂非成了闲杂之地?”那个他指的自然是春雨。沈曲文瞪视其辩驳。

    听来好象句句在理。可是,有谁满意?

    丐帮主季坤斜瞄眼沈曲文牢骚道:“我就说这次大会定在君山嘛!瞧瞧?惜少侠竟被当作闲杂之人!我也没带什么请不请贴的,难道是钻狗洞进来的?”

    季坤说话毫不客气,栖月山庄众人无不动容。

    慈心见状打圆场道:“惜少侠身无请贴原也不该责怪栖月山庄的是非。不过这武林大会只要身处江湖人人皆可参与,话是说得太过了。”到底帮的还是惜春雨。

    “不错!不错!”大多附和。

    沈曲文在庄中哪个不讨好,哪个不笑迎,他可是得宠的小少爷!此刻见各个向着惜春雨,恼道:“他打得赵管事牙掉了满地,难道还让我们赔不是!你们受了他好处,我们可没有!哼!……”

    “曲文!”沈岳涵暴喝制止儿子再往下说,骂道:“我就是平日太纵容你,才会这么放肆!惜少侠解了武林危机,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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