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卧底任务 作者:志蓝
占有,同时也占有对方的心情,全数回笼。
「嗯……啊……哈啊……」
在维持坐姿的状态下,齐松龄的双腿缠住柏慕尧的腰,试着扭腰迎合每一次撞击,将偾张滚烫的凶器吞噬到最深处,理智、自尊都被抛诸脑后,现在他根本管不住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知道疯狂追逐愉悦,贪求毫无缝隙的结合。
好几次,他差点撑不住这过于激情的交合,下意识的缩起腰杆,最后还是被扶在腰上的掌心扯回,脆弱的内壁反而承受更深刻的刺入,发红的乳首甚至遭到惩罚似的搓揉,逼得他泣喘连连,浑然不觉下身湿透的欲望正抵在对方紧实的腹肌胡乱磨蹭。
「松龄……」连呼唤自己的嗓音,都像媚药般侵蚀他的意识。「哪……现在的感觉呢?」
「啊……好……嗯啊……」
齐松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一开始出于赌气宣称的感觉,不知何时已成为发自内心的赞叹,只能呓语般的重复「舒服」几个字。
「想射了吗?」
即使想抱怨对方别老是用那张看似禁欲的脸说出淫乱的话语,齐松龄却无力抵抗想宣泄的欲望,只能含着眼泪乖乖点头。
于是,顺应他的要求席卷而来的,是比之前更为剧烈的冲撞,麻痹般的快乐从交合处扩散,终于侵占了所有的意志。
他们伸手紧拥住彼此,交换着不亚于情交的热烈亲吻,只要四片唇稍微离开,又转为吮吻对方汗湿的颈项、下颚,甚至贪婪的啃咬着。
眼看柏慕尧俊美的容颜浮现一丝苦闷,有股热流正从两人的结合之处涌出,知道对方发泄在自己体内,第二波的高潮也淹没了齐松龄的意志。
「呼……呼……哈啊……」
室内回荡着两人交错的喘息,齐松龄无力地倚靠在柏慕尧身上。连续迎接两次的高潮,几乎用尽他所有的精力,但两人依旧维持结合的姿势,他感到羞愧。
撑起近乎乏力的身体,忍受有东西从身体里撤离的诡异感觉,他翻身趴伏在床上喘气。
但没多久,一片温暖的体温便朝背部贴近。
心想对方只是想享受性爱余韵,齐松龄甚至觉得这种举动相当可爱,也就顺从他的拥抱没有闪躲。
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为柏慕尧的手正以颇具性暗示的方式揉捏着他紧翘的臀部,还把下腹贴了上来。
涣散的精神一下子全都集中起来,他吓得扭动上半身,赶紧回过头去。
「等、等等!你在干么?」
「一人一次,不是吗?」柏慕尧用少见的迷人笑容回应他,却攻其不备的从背后直接贯穿,惹得他高声尖叫。
「刚才是你享用我,现在轮到我了。」
「啊……你……你这混蛋……」
天晓得,他也才掌握了几分钟的主导权啊!
可恨的是,齐松龄随即意会,自己的身体只要一感觉「柏慕尧」这个人的侵入、接触到对方的爱抚,就会像无时无刻都能发情的野兽般兴奋起来。
「我先说……要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我可不管……」
「放心,就算血流干了,我也要抱你。」
「你有……呜……有没有必要……这么赌命啊……啊啊……」
他的抱怨在身后的猛烈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当他听见柏慕尧在他耳边低语「我会为了得到你做任何事」时,就断然放弃挣扎。
这个外表冷淡的人,只会为了自己化身为野兽。
和自己一样饥渴、只想索求彼此的野兽。
◇
他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也不像好友有低血压的毛病,只是现在,他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无法让自己起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啦……」
齐松龄嘴里嘟囔着,尽管意识告诉他那吵闹不休的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该死的噪音来源,索性撑起沉重的眼皮。
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哇……呜!」憋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齐松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向是他独自醒来的早晨,现在却多了一个人在身旁沉睡,那侧躺在枕头上的端正脸孔,是让他既想念又心痛的熟悉面容。
再仔细一看,共盖一条棉被的他们,身上竟都一丝不挂。
「我的妈呀……我不是在作梦吧?好痛!」
痛的不光是被自己捏痛的面颊,齐松龄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腹部、腰际、双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泛起阵阵抽疼。
当他回想起肌肤表面的点点痕迹来自何处,也明白了这些疼痛的由来。
「天啊!我们还真的做了……」
齐松龄捂住自己的嘴,羞愧的低喃从遮掩的指缝中钻出,脑海浮现昨晚两人赤裸交缠的画面,还有激情时恬不知耻的呢喃爱语,他只觉整张脸烫到快要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昨晚只是抱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想来向好友道谢和道别,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就这样睡在人家床上……
同时,令人困惑的真相也终于大白,他怎么也无法起床的原因,在于身旁的人伸出紧实臂膀,牢牢圈住他的腰际,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对了,这个人从以前就不太容易起床。」
他凝视着柏慕尧沉静的睡脸。这张脸平时看起来过于严谨,昨晚却性感而狂暴得令人疯狂,此刻又流露出慵懒的气息,看着看着,他嘴角不经意地泛起一抹微笑。
还在警校同寝时,他往往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低血压的柏慕尧叫醒,还得忍受他的起床气和臭脸。
但三年后,他们共同出任务的几天里,这个人却从未比自己晚起过。
只要想到柏慕尧不晓得调了多早的闹钟、在床上翻滚挣扎多久,才赶在自己醒来前起床,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个人一向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或许是察觉到他揶揄的目光,对方英挺的浓眉抖了一下,虽然双眼仍紧闭着,锁紧的眉心却显示他睡得不太安稳。
「糟糕!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
无人接听的手机铃声暂时中断了,没隔几秒又再度响起,仿佛提醒着是通重要的紧急电话,齐松龄只好拉开缠绕自己的手臂,往床尾爬去。
好不容易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到手机,一看到来电者,他困惑的歪歪头,不明白对方为何在这时找他。
生怕吵醒柏慕尧,他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地压低音量,电话那头却传出豪爽到令人困扰的大嗓门。
「哟!早安!啊你说话干么这么小声?」
齐松龄翻了个白眼,但面对未来可能成为长官的人,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应付。
「抱歉,我才刚起床……」
「对喔!昨天是那个圣诞节嘛!还是什么平安夜之类的,你昨晚一定是跑去狂欢了喔?」
石懿成以羡慕的口吻感叹「年轻帅哥真好啊」,齐松龄觉得他的说法虽不中亦不远矣,于是保持沉默。
「哎呀!该不会……其实你女朋友现在就睡在旁边吧?」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齐松龄的心脏猛跳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回道:「我没有女朋友啊!」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你喜欢的人对你很冷淡,老是说些无情的话让你难过吗?」
「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种事?!」
「就你喝了个烂醉那次啊!我说那种女人你早该甩了她,你却对我大发脾气,说什么错都在你,其实她对你很好,还拯救了你好几次之类的……」
「我真的说过这种事情喔?」
仔细一想,还真的有自己之前趁酒意向对方大吐苦水的印象,齐松龄懊恼的抓抓睡翘的发丝。怎么连这种丢脸的话都说了?
幸好他没有透露那名「女朋友」的真实身分,不然早就看柏慕尧不顺眼的石懿成,不晓得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评语。
「好啦!该言归正传了,我不是来找你聊八卦的,知道你还在休假中,不过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拜托我?」
「是有关……交响曲的事情。」
其实交响曲计画中自己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齐松龄推测石懿成是指还在追查身分的内奸,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打算放出消息,说pda将由你们护送到美国的科技犯罪防治机构协助解密,让对方以为这是夺取pda的最后机会,逼得他非跟你们联络不可――」
「等等!你说……你们?」
「就是你和慕尧啊!」
齐松龄回头望向熟睡中的男人,瞥见对方结实上臂所包扎的纱布,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他不想再将这个人扯入危险当中,尤其这件案子还让他受过重伤。
「可是,我们和慕尧的委托案已经结束了。」
「再委托他一次不就行了?」
石懿成似乎不把这个借口放在眼里,还问他后来有没有去探望过柏慕尧,齐松龄只好闪烁其词的说「我没去医院看他」。
「他住院的时候,我也意思意思的去探望过一次,那小子照例对我没啥好脸色,但复原状况还算不错,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伤口可能还没完全愈合吧。」
齐松龄闷闷的回答「是啊」,何况经过昨夜的放纵行为,愈合的时间大概又要延后了……
「那姑且不谈他加不加入好了,倒是你,我想先知会你一声……等你完成这件案子之后,我会直接向你们分局长要人,把你调来我们侦查大队,而且不是暂时借调而已,是真正成为我队里的一份子。」
「你是说……让我加入侦查大队?!」
齐松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这是事实,那他长久以来的目标就达成了。
然而,要是十天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考虑答应加入,但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那种时时面临高压力、高挑战的环境。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和你相处下来之后,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不见得是领导人才,却是忠实的警员,什么事情都不会动摇你的决心。」
不对!他不像好友拥有过人的应变能力,也没有果断的决定力,总有一天会因为一时心软或犹豫,错失了逮捕重犯的时机,害同仁陷入危险之中。
没有了柏慕尧从旁主导,他担心自己根本什么都办不到……
「像追缉白虎的任务,即使你受了不少伤,还是顺利完成任务,甚至超出我的预期,也让我见识到你的枪法神准得令人刮目相看。」
尽管石懿成以诚挚的语气否定了他的妄自菲薄,齐松龄仍只能道歉着说「我会好好考虑」。
他的确很感激这位令人尊敬的长官如此看重他,却无法爽快答应。
「这次的交响曲计画,我会协助你们到完成为止,只不过这一次……」齐松龄将视线从柏慕尧身上拉回,斩钉截铁的宣告,おe「我希望由我独自完成。」
石懿成顿了一顿,才再次向他确认是否真的要自己一个人作饵,齐松龄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掌握pda的人,等于是活生生的标靶,他不想再让好友为此受伤。
「慕尧和警方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为我们出生入死。」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把民众卷入总是说不过去……好,当我没向你提议这件事情吧!但要是有天他知道了,向我抱怨不给他机会赚这笔钱的时候,你可要自己跳出来担责任啊!」
「我会的,大不了我的薪水分给他。」
听了齐松龄的说法,石懿成哈哈大笑着说「怎么不也分点给我」。
「至于那个该出现的人……应该没多久就会和你接触了,我等你消息。」
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石懿成才切断通话。呆坐在床上的齐松龄握着手机,试图整理纷乱的思绪。
「这下子……我得先离开才行。」
要是背叛者在慕尧醒来后才和他联系,他们的对话势必会被听见,他不知道慕尧会不会跟着来,但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尽早离开这间公寓为上。
拖着钝重的身体到浴室洗掉一身黏腻,再以最快的速度将散落的衣物穿回身上,齐松龄迅速回到值勤状态。
只不过,一瞄到还在床上沉睡的人,一股温暖而甜美的热流就在胸口鼓噪。
「我才没有这么凶悍又好色的女朋友呢……」
嘴里嘟囔着,他仔细端详柏慕尧的睡脸,平常被眼镜遮掩的双眼覆盖着长睫毛,挺直的鼻梁在面颊落下些许阴影,微启的薄唇呼出均匀气息,一切的组合都是那么完美。
「不过……我们这样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胸口又是一紧,齐松龄对于自己的少女情怀感到无可奈何,加上自己昨晚的告白其实烂到不行……
不对,是根本没有告白!当时他只想着要用行动回应对方,所以根本没说到什么重点,尽管心意应该有传达到了,但他仍希望有机会再来一次。
「我现在想听的不是那种事情。」
那么,这人想听到的,应该就是那句话了吧?
「你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不知为何冒出早安吻这种老套又过于甜腻的想法,但他却无法抑制享受余韵的渴望,低下头去。
虽想直接吻上对方的唇,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吻得更深,只好吻在太阳穴上,可又觉得不够,于是在对方饱满的额前又留下一吻,还是无法满足,最后连脸颊、鼻尖、甚至一开始有所顾忌的唇瓣都亲了。
最后让他停下亲吻的原因,是意识到自己简直像个偷香贼,齐松龄才面红耳赤的赶紧冲出房门。
前脚才踏出大门口,想想自己不该不告而别,又折了回来,匆匆忙忙在床头留了张纸条,才飞也似的逃离。
接下来可没有时间让他再这样悠闲回味余韵了,得打起精神才行。
「石队长的意思是……要我假装搭下午那班飞机是吧……」
目标应该会在时限前就和他联络。
在等待对方来电前,他决定开车四处晃晃,好消磨时间到正式出发。
朝新买的爱车走去,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会是谁啊?」
一看萤幕显示陌生的号码,齐松龄顿时提起所有警戒心,说不定这就是目标人物打来的。不过要是真的,自己持有pda的假消息也传得比预期中快太多了。
「喂?」
只是他才接起手机,对方却沉默了几秒,随即切断通话。
齐松龄嘀咕着「搞什么啊」,但念头一转,又觉得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打错电话,有可能是目标打来的,因为临时反悔才挂断。
不想放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决定试着回拨显示的来电,没多久,手机便传来拨话音。
他耐心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身后却飘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和弦铃声,和充斥耳边的规律声响缓缓重叠。
「怪了……好像在哪听过这段音乐……」
歪着头苦思正确答案,当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到这段旋律名为「命运交响曲」时,后脑突然遭到一阵撞击,眼前跟着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九章
「喂!醒醒!该给我起来了吧!」
随着粗暴的呼唤声,感觉手臂被踹了好几下,齐松龄发出痛苦的呻吟,忍着头痛幽幽转醒。
睁开双眼,破败的脏地毯往眼前延伸而去,他正躺在不像有人住的老旧房间里,墙角堆了几件废弃的家具。
阳光从灰蒙的窗户透进来,不适应光线的他想要抬手遮掩,才发现自己被粗绳捆得动弹不得。
「pda呢?」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问自己这个讨厌的问题,齐松龄看清了蹲在自己身旁的人,难以言喻的酸楚在胸口蔓延。
「……强叔?」
曾握紧他的手,要他不能让烈叔白白牺牲的前辈杨致强,正将他从地面拖起来,以冰冷的枪抵在他的额前。
「为什么……」
「为什么?」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问题,杨致强嘲讽的冷哼一声。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们卧底警员过的是多么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们是破案的大英雄,我们却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这一瞬间,齐松龄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在警界打滚多年的前辈,在腾蛇的组织卧底,绝对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他差点就要认同了对方的想法,赶紧甩甩头打消念头。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知法犯法的理由。如果你是被人胁迫非得夺取pda不可,可以和石队长商量――」
「你太天真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胁迫我。」
「你自己的……决定?」
「同样身陷险境,同样受尽煎熬,但有些聪明的人,只要靠着捷径就能获得更多报酬。」杨致强以枪口戳戳他的太阳穴,讽刺他该用用脑袋。「做我们这一行,一开始谁不是满怀雄心壮志,想要伸展抱负、惩奸除恶?但到了最后,只有钱和权力才是一切。我想当聪明人,不想再为那些不知感恩的人出生入死,最后只换来一枚勋章替我祭坟!」
说到激动处,杨致强还不屑的啐了一口,叨念着「那种东西连垃圾都不如」。
「哪,告诉你,担任卧底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机会接近能够给我钱和权力的人。」
知道杨致强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正是腾蛇,齐松龄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已经倒戈。
「我只要把pda交给老大,就能获得他的重用。请问你所效忠的长官们,能够给你这些东西吗?」
「我不需要靠牺牲他人换来的钱和权力!」
齐松龄才开口,就被杨致强用枪柄狠敲一记,整个人重重摔回地面。
妈的,他昨天都已经被摧残得浑身发痛了,现在还得承受这种折磨……他痛苦的在心里哀嚎。
「看来我们话不太投机。」将他的脸按压在地毯上,杨致强看着他被打破的嘴角淌下鲜血,得意的笑了。「老烈那家伙也说了同样的话。真是的,我们都已经是老朋友了,难道我会害他吗?当然是有好处要和他共享啊!」
「难道……是你!你们不是好搭档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没有对他下手!他的死只是个意外。我们谈得并不顺利,但是他自己走得太急,煞不住车才冲下桥……」
即使嘴上这么说,杨致强不自然的表情却令人怀疑当时的情况并非如此简单,却已无从查证。
「所以,你是在假惺惺的和我握手、要我找出凶手的时候,就趁机在我的手表贴上追踪器吧?我看那天我们在白虎的仓库交货,警方会提早攻坚也是你来搅局的。」
面对齐松龄一连串的质问,杨致强以自傲的表情说了句「挺会猜的嘛」。
「只要pda不回到白虎手中、密码没有解开,我就有机会再从警方那里夺回来,那些只会窝在中心电脑前胡思乱想的废物们,要是开不了pda,一定会向外求援。事实也证明,我的推测全都正确无误。」
「不,至少有一点你错得离谱,因为你是绝对不可能拿到pda的。」齐松龄直接呛声的举动,让他的肚子结实挨了一脚。
看他痛得五官扭曲,杨致强拽住他的头发,再次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那么东西在另一个小子身上喽?」
「不关他的事!他和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别扯到他身上。」
「真可疑……我搜遍你全身都找不到,你又从他住的公寓走出来,我看你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他那里吧?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叫来!」
「我说了跟他没有关系!」齐松龄激动的提出反驳,反而让杨致强一口咬定东西就在柏慕尧身上。
「你不肯叫他来也没关系,反正托你的福,我知道他住在哪里,随时可以过去做掉他,再慢慢把东西搜出来。」
「你敢!」齐松龄咆哮着想要扑过去,无奈受制于绑得死紧的绳索,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你敢动他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杨致强笑着说「你们的感情很好嘛」,然后狠狠赏了他一巴掌。
「被绑着的人别虚张声势。放心,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然后才会换你……我劝你还是现在就乖乖告诉我pda到底藏在谁那里!」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谈判,只见一块状似门板的木头,被远远踹飞在地上。
「啊,终于找到了。」
飘进耳里的是熟悉的冰冷嗓音,齐松龄诧异得张大双眼,只见空荡荡的门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修长身影。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身旁的杨致强抢先提出与齐松龄相同的疑问,拉着人质站起来。
从容走进屋里的柏慕尧只是慵懒的耸耸肩。「你有办法找到我,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啊!只是你把人藏在这么高的楼层,爬得我有点喘哪。」
话虽然这么说,可无论如何都会身穿西装、英挺现身的柏慕尧,现在根本连一根头发都没乱,更别说喘了。他气定神闲的走近两人。
杨致强被这不速之客扰乱了步调,急忙把枪口对准了他,又察觉这样不对,再抵回齐松龄的头。
不畏惧杨致强的威胁,齐松龄心急如焚的朝柏慕尧吼,「你来干什么啦?!」
「还敢问,还不都是因为某人傻傻的被挟持了。」柏慕尧面无表情的扶正鼻粱上的镜架。「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是不是也该演练一下那个有趣的『射击人质』理论呢?可惜我不是合法配枪的人,而且你的恋人应该会心疼吧。」
「唆!我也不想变成人质啊!等一下……干么突然提到恋人啦!」
知道现在不是耍害羞的时候,齐松龄的耳根子却红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人老是在危急的场合乱讲话?
「你们两个聊够了没?」莫名其妙被晾在一旁的杨致强,用力敲了齐松龄的后肩一记,疼得他踉跄一步,差点趴倒在地,却硬是被扯住绳子拉回原位。
「决定谁要先说实话了吗?还是要我在他的肩上开个窟窿?」
「请你手脚放轻点。」
柏慕尧轻轻的挑眉,语气寒冷得吓人。齐松龄最近才发现,那是他极度不悦的反应。
「不然我可能会失手把这东西丢下去。」
「什么?!」
齐松龄的错愕不亚于杨致强,因为柏慕尧正从口袋里掏出pda,然后向窗外伸长了手,只要他指尖一松,那众人竞相追逐的重要证物,就会从好几层楼高的地方摔落,跌得粉碎。
他更想不透的是,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可是那淡灰色的机体和侧边的刮痕,都显示那台pda就是真品。
「等等!」杨致强急忙出声阻止,语气也放软了些。「别冲动,那可是宝物啊!把东西交给我。」
「你先把我的搭档还来才行。」
「我怎么知道那台pda是不是真的?要是你们俩联手对付我一个,我不是必死无疑?」
「你可以检查看看,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至于他,你应该早就搜过身了吧?」
「少骗人了!我听说你连笔都能拿来当武器。」
「那我丢掉就是了。」
柏慕尧二话不说,掏出口袋的笔从窗口扔出去,最后还翻出口袋让杨致强检查确实已空无一物,但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同意放人。
「不行,你先把东西交过来,我再放人。」
「你以为我会笨到相信连好搭档都能背叛的人吗?」
「少给我耍嘴皮子了!」杨致强恼羞成怒的掐住齐松龄的脖子,以他痛苦的模样要挟柏慕尧屈服。
快要……断气了……颈部的骨骼格格作响,齐松龄的眼角不自觉的渗出泪水。
他泪眼模糊的望着柏慕尧,对方却始终没有和他对上视线,纹风不动的开了口。
「这样吧,只要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同意先把pda交给你。」
「什么?」
「不是多困难的问题,既然你会用『命运』当铃声,表示多少有些音乐素养吧?」
杨致强对柏慕尧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耐烦地吼,「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比起『命运』,我更喜欢贝多芬的另一首作品,也更适合你。所以,我的问题是……你知道我说的是第几号交响曲吗?」
「什……混帐!你到底在胡扯什么!?」
以为自己被耍的杨致强气得涨红了脸,这时,柏慕尧突然将手上的pda往他面前一抛。
眼看pda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即将落下,杨致强反射性的高举双手,想要接住这得来不易的宝物,x那间,齐松龄已意会到柏慕尧的弦外之音。
慕尧最喜欢的「英雄」,是贝多芬的第3号交响曲,如果转换成他们之间的暗语,就是……
他抬起右脚,奋力向后一踢。
「呜!」杨致强的哀嚎声随着强劲的后踢远远落在后头,齐松龄也因此失去重心。
当他以为自己会跌个狗吃屎,一道细长的光影却缠卷上他的腰际,将他整个人往前一扯。
「哇啊!」
他无法自制的发出惨叫,朝柏慕尧身上跌过去,而对方也被他扑倒,两人交叠着滚倒在地毯上。
经过一阵天旋地转,齐松龄甩甩头想保持清醒,才刚看清自己的方位,就发现自己躺在柏慕尧身上,而卷在腰际的皮带,让他怎么也无法起身。
「慕尧,放开我。」
好歹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在敌人面前被皮带拖到恋人身边像什么样子啊?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俩真正的关系……
不过自己像个小女生一样,红着脸跌在对方胸前,怎么都觉得是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幸柏慕尧听从了他的要求,将皮带收回手中,却没有立即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让他只能像只虫一样胡乱扭动。
「喂!你要把我的绳子解开啊!」
「笨蛋!别起来!」
被低声斥责,齐松龄困惑的停止了挣扎,只见被踹倒在地的杨致强又爬了起来,还试图伸手摸索落地的pda。
「啊!pda――」
「你放心,里面的资料已经被清空了。」柏慕尧压低了音量轻声说道。「现在只剩警方握有那些资料。」
「他们终于找到解除辨识系统的方法了吗?可是……」瞥见杨致强捡起地上的枪,齐松龄瞬间倒抽一口气。「快点起来啦!你想被他干掉吗!?」
「叫你别动!刚才我相信了你,现在换你相信我了。」
「什……」
「可恶的家伙!去死吧!」杨致强发狂般的咒骂着,随即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他们,然而,另一声枪响却抢先一步在屋内响起。
下一刻,杨致强手中的枪掉落,痛苦的抓着遭到枪击的肩膀跪倒在地。
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齐松龄不明白这发拯救他们的子弹从何而来,就连柏慕尧手中也只握着随时戒备的皮带而已。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慕尧,你怎么办到的?」
「他还没有神到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找到你,或是不用枪就能发射子弹。」
总是爽朗过头的笑声自头顶传来,齐松龄困惑地抬眼一看,向他伸出手的石懿成一把抓住他胸口的绳子,将他从柏慕尧身上拉起来。
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也纷纷冲入屋内,一下子将负伤的杨致强团团包围。
望着杨致强绝望的表情,齐松龄这才真正意识到,一切真的结束了。
但他发自内心的感慨,瞬间被其他两个怒目相视的人打散。
「我不是吩咐过你别轻举妄动吗?」将警枪收回枪套,石懿成目露凶光的瞪着柏慕尧。「你竟然偷偷暗示松龄发动攻击!」
「他好歹也是个警察啊。」柏慕尧搬出齐松龄曾向他宣示过的职责。
「要不是我手上没有武器,我也会自己出手解决那个家伙。松龄的踢技虽然比我略逊一筹,至少还算堪用。」
「喂!慕尧――」夹在中间的齐松龄,简直左右为难。
「堪用?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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