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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一梦一江湖系列[1-2部全集]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一梦一江湖系列[12部全集] 作者:语笑阑珊

    回答。

    “对啊!”木跹然一拍手掌:“耶律青的目标是那两个人,我们只要跟着他们,自然耶律青也就不会丢了。子樾你果然聪明!”

    辰子樾翻白眼:“我只是觉得酒楼里的东西会比较好吃……走了一早上了,我可不想去茶楼喝茶吃点心!”

    木跹然无语。

    三人进了酒楼,在角落捡了一张靠近那二人的桌子,立刻就有小二殷勤的跑上来到茶,木跹然轻车熟路的随口报了一大串菜名,道道都是江南名菜,辰子樾摇头:“小黑你看,然然他好败家啊好败家!”

    木跹然一愣,心想遭了,万一堡主是个节俭的性子,回去跟爹一说自己可就完蛋了,于是犹豫道:“要不……撤两道菜下去,刚才点的好像是有点多……”

    “你敢!”辰子樾拍桌子瞪眼:“小气鬼!”

    木跹然想撞墙。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竖起耳朵注意那两个人的谈话。

    “少爷。”那银衣侍卫小心的替黄衣人斟酒:“热闹也看完了,不如明早就起程回家吧?家里还有事儿呢。”

    “你担心院子北边那头狼?”黄衣人笑笑:“放心,这几天它不会咬人。”

    “可是还是早些回去做准备的好。”侍卫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

    “你觉得今日里那些个姑娘怎么样?要不要少爷帮你买下来回去当歌姬?”黄衣人突然换了话题,笑嘻嘻的问道。

    “咳咳……”侍卫正在喝茶,猛的一听这话,惊得一口水全进了气管,被呛得连连咳嗽,摆手道:“少爷你别拿我逗乐子了。”

    黄衣人很少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随手拿了手巾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对面茶楼上的耶律青看到这一幕,气得双手紧握,拼命压制着过去抢人的冲动。

    听到他们的对话,夜阑珊心想院子北面那头狼,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漠北狼?

    木跹然则想到乖乖,今儿个那些台子上的歌女都是全江南各个青楼的花魁娘子,个个身价上万,怕是连青云钱庄都没能力全买回去,这黄衣人好大的口气,还是买了花魁送给自己的侍卫。云刹堡已是富可敌国,比云刹堡还要有钱的,莫非他是皇上?

    想到这,木跹然被自己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夜阑珊也是若有所思,于是捅捅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花”字。

    夜阑珊也点点头,这个人应该就是当朝天子花千琅。

    辰子樾抽抽鼻子,心想怪不得耶律青不着急回漠北,他一路跟着皇上,莫非是想行刺?于是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花千琅看上去心情很好,伸手替对面的侍卫盛了碗汤,道:“你呀,真是个劳碌命,好心带你出来散散心,一路上可都没见你笑几次。”

    侍卫拿过勺子闷闷的喝汤,小声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看美人。”

    “哈哈……”花千琅被逗得大笑,感情他一路上不高兴是为了这个:“你还真以为我是来看那些个花魁的,少爷在你心里就这么下作?”

    “那你来干嘛?”侍卫放下汤碗抬头反问。

    花千琅笑笑,道:“家里缺钱么,要打狼,没钱可不成,江南富庶之地,我们来看看有没有银子可以赚。

    木跹然闻言一惊,青云钱庄是全江南最大的钱庄,皇上不会是想从钱庄拿银子吧?

    “可是那匹狼万一突然……”侍卫还是不放心。

    “你啊你。”花千琅摇摇头:“你也就会打狼,怎么就是感觉不到那狼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从家里到江南,可是跟了一路了。”

    什么?侍卫闻言一惊,耶律青就在附近?

    花千琅笑道:“放心吧,少爷我有准备,他要是敢乱动,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夜阑珊三人也松了口气,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耶律青,再看看花千琅的身形,都清楚这皇上的武功绝对不差,甚至在那侍卫之上。花千琅吃完饭后,便出了酒楼继续上街溜达,耶律青果然又偷偷跟在了后面。

    “喂,小黑我们还跟不跟?”辰子樾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菜,刚才净顾着偷听了,没吃多少,肚子还是咕咕响。

    “不跟了。”夜阑珊帮他夹菜:“你乖乖吃东西,既然他知道有狼跟着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就必然有准备,我们还跟着干什么?小爷又不是他的保镖!”

    “嗯!”辰子樾美滋滋的低头吃菜跟踪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木跹然却没心思吃菜:“堡主,我想先回家。”

    “你担心他会打钱庄的主意?”夜阑珊问道。

    “嗯。”木跹然点头:“他说明了是来江南拿银子的,青云钱庄是江南所有钱庄的老龙头,他没理由不来找我,不过要是他来拿银子,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可是他要是想要银子,直接下旨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乔装来江南?”辰子樾问道。

    夜阑珊点点头,道:“也是,还是先等着吧,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动作,要是实在是打狼的钱不够,我们出钱也不是不行。”

    花千琅出了酒楼后便带着侍卫一起到了一座府邸前,正是江南第三大商户晋钱庄庄主龙晋的府邸,然后从怀里神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封信扬了扬:“喏,你看!”

    侍卫皱皱眉:“这是什么?”接过来打开一看:“姚潜?”

    “是我的新名字!”花千琅得意洋洋:“少爷我本来就是来要钱的么!”

    侍卫哭笑不得看着手里的信:“你想冒充江南知府李德的远房亲戚?怪不得你上个月砍了李德却没有诏告天下,还放出话说是皇上体恤李知府一心为民,留他在京城多住两天。”

    “那李德和龙缙云官商勾结,李德是砍了,可龙晋这人老奸巨猾没落下什么证据,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去抄他家吧,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土匪?姓龙的平日里又小心谨慎不轻易和外人打交道,不冒充李德的亲戚,哪能勾搭上他!”花千琅振振有词,拿了推荐信就敲开了龙府的大门。

    夜阑珊三人此时也回了青云钱庄,跟木青云说了花千琅的事情之后,众人商量了一下,要是皇上真要钱,给多少才是好,辰子樾坐在台阶上看着大家算账,两个时辰之后觉得有点无聊,抽抽鼻子心想要是段星在就好了,他算账那么厉害。

    云刹堡内,正在吃晚饭的段星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诸葛赶忙护住碗:“喂,最近好多人都伤风,你不会也得病了吧?”

    段星吸吸鼻子,好像有点堵,再看诸葛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不由得一阵懊恼,凭什么这神棍瘦瘦弱弱的都没事,自己武功这么好却生病了,没理由啊,于是瞪眼:“小爷没事!”

    “没事你打什么喷嚏!”诸葛一脸鄙视。

    “那是有人想我了!”段星争辩。

    “谁会想你这种俗人……”诸葛摇头。

    “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姑娘天天站在楼上,等着盼着看小爷一眼。”段星得意洋洋:“这个月起码打发了有十几二十个说媒的了。”

    诸葛白他一眼,不说话,心里有点堵。

    段星没注意到诸葛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终于说过了这神棍一次,心里很满意。

    “段副堡主……”从门外进来一个守卫:“您早上吩咐要的姑娘我已经带回来了。”

    “唔,带她去客房吧,等我吃完饭再说!”段星摆摆手。

    诸葛愣住。

    “喂,神棍,你怎么了?”段星皱皱眉头,拿筷子捅捅他。

    诸葛站起来往外走:“我厨房里还有药,去看看,别煮干了。”

    “天天就知道药。”段星继续吃饭,白若萌突然跑进来:“小段段,听说你把绣娘找来了?”

    “嗯。”段星喝汤:“在客房呢,你有什么要学的赶紧学,她平日里可是不出门的,幸亏我认识她哥哥才能把她带来,只能呆一天,明晚之前就要送回家呢。”

    “小段段你最可爱了!”白若萌抱着段星摇啊摇:“等我学会绣花了,第一个就绣给你!”

    段星抽抽眼皮明明就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学什么绣花,真他娘的恐怖。

    诸葛出了门,慢慢往回走,眼神有点茫然,心疼的如同有一把钝刀在里面慢慢割。不想再骗自己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段星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和自己闹,两人一起喝酒一起吵架,原以为就能这么开开心心一辈子走下去的,可是却忽略了总有一天,他终究是会成家的,自己呢?大概也会找个女子成亲生子吧。诸葛苦笑,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下包袱,留了封信之后便骑马出了云刹堡天大地大,总会有忘掉烦恼的方法。望着暮色中高高围墙,诸葛有些心酸,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年,出了云刹堡,自己还能去哪里?

    皇权

    第二天一大早,段星就背着手溜溜达达到了诸葛的院子,张嘴就喊:“神棍,小爷好像伤风了,给我点药吃!”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开,段星摇头,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能睡!转身刚想走,却又眉头一挑,不如进去逗逗那个神棍?于是乐颠颠的撬开后窗,偷偷摸摸翻进去却看到床上被褥整整齐齐,上前摸了摸也没有温度,说明他走很久了。

    段星疑惑,大早上的去哪了?想出去找找,扭头却看见桌席上有封信,也没署名,拆开后是诸葛的字,看完后段星彻底傻掉神棍离家出走了?

    饭厅里,段星盯着包子发呆。

    “喂,走了就走了么,诸葛在云刹堡呆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去走走了。”白若萌推了一下失魂落魄的段星,开口道。

    段星咬牙:“说走就走,最起码也跟小爷当面说一声啊!一个人也没带走,自己武功底子又不好,半路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白若萌无语:“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谁会把他抢走,抢回去当儿子也太大了,难不成当爹啊?”

    “你懂什么!”段星瞪眼:“他比大闺女好看多了!”

    “是是是,可是小樾也很好看的么,而且他武功比诸葛还烂,不也经常自己偷偷溜出去,再说诸葛身上什么时候不装个十几瓶毒药,连你都占不到他便宜,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白若萌继续好脾气的劝。

    “我那是让着他!都是小樾樾不好,生生把神棍给带坏了!连留的信都和小樾樾一样,心里烦,出去几天散心,勿念!”段星一边砸桌子一边骂骂咧咧。

    “姓段的你有完没完!”白若萌看着桌子上被震的乱飞的包子油条,最后一点耐心终于被磨掉:“既然这么舍不得就滚出去找啊!”

    段星一愣,然后莫名其妙的冷静下来,坐下喝粥吃包子:“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凭什么要我去找他!不去!爱出去多就是多久”

    白若萌瞄了他一眼,心里鄙视啊鄙视,口是心非的男人!

    诸葛骑着马在云刹堡外的山路上守了一夜一天,傍晚的时候终于苦笑,果然还是没有来找自己么,断了最后一点念想,倒觉得心里没之前那么堵了,于是毅然转身决然策马扬鞭,渐渐远去。

    千叶城内,花千琅正和侍卫在屋里喝酒。

    “皇上,今晚你还是别去了吧,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好。”侍卫开口道。

    花千琅笑笑,开口道:“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对了浩炀,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什么东西?”千琅国的镇国将军林浩炀皱皱眉,心想千万别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花千琅顺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剑递给他:“抽出来看看。”

    林浩炀接过来,却觉得剑身很轻,抽出宝剑之后一愣只有一半,是把断剑。仔细一看,剑身发白,上面刻着交错的古朴花纹,似乎还隐隐有两个小字,待看清楚后顿时大喜:“鱼肠剑?”

    花千琅笑笑,点点头:“这可是好东西,就算是我的七星龙脉,也未必能比的上这把断剑,上个月藩国进贡来的,要不要?”

    林浩炀点点头,轻轻擦拭着宝剑。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这么高兴的接受我的礼物。”花千琅凑上去,顺手在林浩炀腰里捏了一把,眼睛有意无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皇上……”林浩炀闪到一边,有些脸红。

    花千琅跟过去一手揽住他:“待会就要出去抢钱了,亲一下好不好?”

    林浩炀哭笑不得:“你是皇上,怎么说的自己跟土匪一样,别闹……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早有预谋的花千琅擒住了双唇,又不敢推开他,只得木头一样杵在那任他占便宜。

    “浩炀你今天怎么一点都不热情。”花千琅抱住他,故意说给房顶上的人听。

    林浩炀无奈自己什么时候热情过了?伸手拍拍花千琅:“皇上,时辰不早了,出发?”

    花千琅点点头,拿了佩剑跟林浩炀一起出门。那李德果然和龙晋关系匪浅,自己冒充他的亲戚,居然随随便便就和龙晋谈了一大笔的私盐生意,今晚约了在码头交货,贩卖私盐可是死罪,那么大的数量,足够抄两次家了。

    房顶上的耶律青看着两个人卿卿我我,脸色暗沉,眼里似是要冒出火来。

    君臣二人到了码头,就见龙晋早就等在那里,正在着急的东张西望。见了花千琅二人,赶忙颠颠跑过来:“姚少爷,货都备好了。”

    花千琅看看河面上停着的几十艘盐船,不由得眉头紧皱,林浩炀心里知道,贩卖私盐是官府明令禁止的,现在天色也不算很晚,这龙缙云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花千琅自然觉得权威受到了质疑,心里肯定不高兴。

    龙缙云却不知道花千琅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眼前这看上起有些奇怪的年轻人是知府大人的亲戚,自己当年只是个小商贩,听说新来的知府李德喜好古玩,于是索性在他过寿的时候咬咬牙倾家荡产的买了个珍奇玩物给他,这才得以在他的照顾下逐渐壮大,最近又听说皇上把他召进京享福去了,更是巴结的紧。于是开口道:“姚少爷,要不要验货?”

    花千琅沉着脸点点头,随手拿了把刀往一个麻袋里一捅一带,就看到白花花的盐流了出来,林浩炀上前沾了沾在手里捻了一下,开口道:“少爷,是最好的青江盐。”

    “这位小兄弟果然识货!”龙晋得意洋洋:“就这些盐,拉到别的地方,最起码也能卖到朝廷三倍的价钱!”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花千琅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贩卖私盐可是死罪!”

    “呸呸呸!”龙晋往地上吐唾沫:“姚公子,这种晦气话可说不得。你放心,有李大人在,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花千琅懒得和他再说什么,一甩袖子扭头就往回走,顺手拿了一枚信号弹就往天上一弹,呼啸声响彻云霄,在深夜里听来略略有些凄厉。

    龙晋大惊,心知不妙,略一抬手,身边雇来的两个护卫登时拿了刀就冲花千琅砍过去,林浩炀剑走偏锋,那两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还没等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身子分了家。

    “你到底是谁!“龙晋哆哆嗦嗦,刚才花千琅的一枚信号弹发上天,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官军立刻围了上来,数百支火把把湖面照的亮如白昼,花千琅站在高处看着脚下的军队,淡淡开口:“龙晋为富不仁,公然犯我国法,给朕拿下!”

    皇……皇上?龙晋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林浩炀仰头看着一身帝王之气的花千琅,刹那间竟有些恍然。

    第二天,千叶城里就贴出了皇榜,龙晋被处以极刑,家眷悉数发配往边疆,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原江南知府李德也被依律赐死。当今天子花千琅还在江南书院破例设下考场,亲自挑选下一任的江南知府!一时间民心大快,许多文人士子也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考场上一展身手。

    “看不出来么,这个皇帝还真有两下子!”辰子樾摇头晃脑:“我还以为他只会来问我们要钱。谁想到这么狠,直接把人家给抄了!”

    木跹然也笑:“那龙晋一向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以前在生意上频频给我们使绊子,这么一来还真是大快人心!”

    考场之上,花千琅正一张张仔细翻阅着考生们交上来的试卷,林浩炀看他脑门上都是汗,于是拿了扇子替他轻轻扇风。

    “呼……”掌灯时分,花千琅终于看完了最后一张试卷,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抬起头望四周看了看:“咦?天黑了。”

    林浩炀笑笑,花千琅一直都是这样,干起事情来不眠不休,非得干完了才能回过神来,中途要是被打断还会大光其火的发脾气。

    “你怎么不先去吃饭?”花千琅问道:“你胃不好,不能饿的。”

    “没事,我看你看得认真,没好打扰。”林浩炀低下头脸色微红,面对花千琅温柔的关心,他稍稍有些腼腆。

    “哈哈……”花千琅笑的直不起腰:“你看看你这样子,哪像朕的大将军,倒像个姑娘家一般,平日里在战场上杀敌的威猛到哪去了?”

    林浩炀被他笑得有些个恼火,抬眼瞪他,心想我在战场上不爽就能去砍人,在这能行么?你可比千军万马恐怖多了。

    花千琅看他似乎真的着急了,也就识趣的收了笑,伸手拉着他出了门,边走边道:“吃饭去,明儿个我还要当面考考几个书生。”

    夏日的江南夜里总还是略略有些燥热,于是人们总是愿意晚上来静水河边走走,夜阑珊和辰子樾正在一艘画舫上喝茶纳凉,就看到花千琅和林浩炀也走了进来,夜阑珊下意识的往四周一瞥,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闪过心里不禁摇头,也不嫌累得慌,这耶律青莫非有跟踪别人的瘾不成?

    “少爷。”林浩炀开口:“明天做完了事,就能回家了吧?”

    花千琅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唔……小狼崽子倒是在这,难保狼王也能沉得住气,也罢,后天就回家,收拾东西打狼去!”

    林浩炀心中暗喜,身为千琅国的将军,自己之前也曾经和耶律青交过几次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早就心里痒痒,这次终于可以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莫名的有些兴奋,男人归根结底,总要有点嗜血的本性在骨子里的。

    看他两聊得开心,夜阑珊拉了辰子樾下了画舫,似乎有心事。

    “你在担心两国要是交战的话,会威胁到云刹堡?”辰子樾问道。

    “嗯。”夜阑珊点点头,道:“云刹堡地处西北,又势力庞大,两边现在都当我们是块肉,必然都会找人前来拉拢,到时候拉不到的话可就是他们的眼中刺了。”

    “那我们帮不帮花千琅?”辰子樾皱鼻子:“我不想去打仗。”

    “呵呵……”夜阑珊失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小呆子,谁会让你扛着刀去战场?你就是敢,我还舍不得呢。”

    “那我也舍不得让你去!”辰子樾不满:“不是说那个镇国将军林什么什么的很厉害么,皇帝又刚抄了龙家一大笔银子,有钱有人的,让他自己去打!”

    夜阑珊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惆怅,良久又笑道:“没事,到时候再说。不过我这几天必须要回云刹堡准备一下了,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嗯。”辰子樾点点头:“我们过几天就回家,出来这么久,我也想段段他们了呢。”

    野外

    第二天一早,花千琅和林浩炀就来到了书院,筛选了许久之后,终于定下了新一任的江南知府人选,于是便准备启程回京。

    “皇上看上去心情不错。”在知府大院里,林浩炀笑道。

    “那是自然。”花千琅揉揉太阳穴,道:“这次见到了不少有见地的书生秀才,江南知府的位置只有一个,可是其他人的名册我要带走,朝中的官员,也该换换了,天天面对着那帮迂腐的老头子,朕快要烦死了。其实这次来江南抄了龙家倒是小事,找人才才是大事。待西北狼崽子那边消停了,我们再好好地整顿一下朝纲。”

    “是!”林浩炀摩拳擦掌,似乎已经看了了战场上飘荡的军旗,眼中隐隐散发出异样的光华。

    “你啊你!”花千琅见状摇头苦笑:“一听到有仗打就兴奋。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无所事事了,那朕的江山才算是真的太平了!”

    林浩炀认真道:“我也盼着没仗可打的那天,盼着百姓都能安安生生的过上好日子。”

    “到那个时候你想干嘛?”花千琅凑到林浩炀跟前问道。

    林浩炀一愣,道:“我只是个武夫,除了打仗还真不会别的,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或者我会走吧,回老家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你敢!”花千琅急眼,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狠狠道:“到时候天下太平,也不用我这么费心……那我就拿绳子把你捆了天天守着你!”

    林浩炀手腕被捏的生疼,又不敢挣开,花千琅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狠仄与阴冷……林浩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寒,低了头不再说话。

    花千琅心里又急又恼,这人每次都是这样,只会低着头不说话,就不能说句别的哄自己开心一下么?但看他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于是放柔的语调轻轻开口:“我不想你走,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

    林浩炀揉揉自己的手腕,想了想闷声道:“大臣,还有百姓,都希望皇上能早日完婚,封了皇后,设了妃嫔,也好续龙脉。”

    花千琅闻言也一阵沉默,只是拉过林浩炀的胳膊,一看手腕处通红一片,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不知轻重,轻轻替他揉着,口里忍不住埋怨:“你就不会挣开么,成心让我心疼?”

    林浩炀白他一眼,不说话。

    片刻之后,花千琅伸手轻轻抱住他,低声道:“朕知道,朕是皇帝,可是皇帝的义务只有给百姓一个安乐的日子,我承诺给全天下一个太平,全天下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自由么?”

    这时花千琅第一次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讲话,林浩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得花园里凉风徐徐,吹来淡淡花香,索性有些贪恋的靠在花千琅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吃过午饭,花千琅和林浩炀踏上回京的路途。

    同时,夜阑珊和和辰子樾也启程前往云刹堡,在路上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后头有人追上来,夜阑珊停了马车往后一看,木跹然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正一路奔来,到跟前后笑道:“堡主,呆家里太无聊,老爷子让我问问看能不能和你一起回云刹堡!”

    “当然能!”辰子樾听到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也很高兴:“回去介绍段段诸葛还有白姐给你认识。”

    夜阑珊也点头,看着木跹然的马,毛色棕红,尾毛蓬蓬松松,卷曲蜿蜒,伸手一摸,却是一手的暗红色,不由得叹道:“是步景绝地?相传此马行走如飞,可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宝贝啊!”

    木跹然拍拍马身,再指指夜阑珊套在车前的马笑着开口:“堡主连乌云踏雪都舍得用来赶车,我这马还哪里称的上是百年一遇。我们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该赶不到前边的镇子了。”

    “然然你陪我坐马车好不好?”辰子樾拉住正准备上马的木跹然,道:“一个人太闷了!”

    “也好。”木跹然想了想,把自己的马套在了车前:“两匹马一起拉车还能快一点!”步景绝地不满的打了个响鼻想挣脱,却被木跹然瞪了一眼,再一看旁边,乌云踏雪正睁着眼晴瞄自己,顿时老实了旁边这位可比自己稀罕多了,它都能来拉车,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阑珊一扬马鞭,两匹绝世良驹拉着车稳稳朝着前方驶去。

    另一边,花千琅和林浩炀两人也正骑了马一路疾驰的往回赶,薄暮时分到了一座山下,花千琅摊手苦笑:“今晚看来又要露宿野地了!”

    “不行!”林浩炀摇头:“你不是说耶律青跟着我们么,就你我二人,万一他带军队来怎么办?”

    花千琅坏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他?你放心,到时候即便是被他抓了,他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的,最多也就剐了我泄愤。”

    “你胡说什么!”林浩炀最烦他说这个,顿时面露不悦,调转马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到刚才那个镇子里住下,明早再说。”

    “啊?刚才那个镇子离这里可有足足两个时辰的路程。”花千琅见他真被自己惹生气了,于是识趣的赶紧收敛,道:“早就让你在练武的时候练练内力,你偏偏不听,那耶律青早就走了,并没跟着我们回京。”

    “那他一路跟着我们干什么?”林浩炀皱皱眉头。

    花千琅心里暗说这人打仗挺厉害,在感情上还真是个傻子,自己和耶律青真是中邪了,偏偏喜欢这傻子喜欢的五迷三道。

    “你看嘛这么看着我?”林浩炀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就算他没跟着也不行,万一前面有埋伏呢?”

    “你我二人联手,埋伏多少人也不成问题。”花千琅不以为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浩炀仍然拒绝:“我无所谓,你是当今天子,就要为天下负责!走,回去!”

    看着他一脸执拗的样子,花千琅主动认输,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的烟火射向天空,片刻之后,就见四方升起无数朵烟火,彼此间遥相呼应。

    “你带了暗卫前来?”林浩炀问道。

    “嗯。”花千琅点头:“人太多,看着烦,让他们躲在暗处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为什么不早说!”林浩炀气恼,亏得自己跟他磨那么久。

    花千琅追上来笑嘻嘻:“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

    ……!!林浩炀骑马不理他,心里咬牙切齿,这人真无聊!!

    两个人走了一阵,看夜色渐深,于是下马找了块平地,捡了些枯枝败叶生了堆篝火,准备在这里过夜。

    林浩炀从包袱里拿了条毯子出来,铺在地上道:“皇上,今晚就凑活在这睡吧。”

    “那你睡哪?”花千琅挑挑眉毛:“只有这一条毯子?”

    “嗯。”林浩炀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骑马,带不了太多东西。我随便在哪靠一下就行。”

    花千琅不说话,走过来一把抱起林浩炀就按在了毯子上。

    “皇上你干吗!”林浩炀被吓了一跳。

    “你可是朕的将军,还指望着你去打漠北呢,朕可不想把你累出什么毛病!”花千琅理直气壮。

    “我身体好着呢……”林浩炀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的意思是朕的身体不如你好?”花千琅威胁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再敢乱动朕就在这要了你!”

    ……!!林浩炀听到这话彻底老实,转过身子闭上眼睛。

    这个笨蛋!花千琅笑着摇摇头,拿过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靠在树上出神。林浩炀的父亲是前朝重臣,在自己五岁的时候便送了林浩炀来陪自己习武,都是小孩也不怎么懂事,9岁那年有一次练武的时候林浩炀失手刺到了自己的眼角,自己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流了一点点血,可是林浩炀从那以后却一连几天没有能来宫里,自己担心,于是特意跑去林府看他,进门就看到林浩炀病仄仄的趴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以为他是发热生病了,看他满头的汗,于是伸手轻轻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却看到他白色的里衣上渗出一条条隐隐的血色,掀开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林浩炀的整个背上鞭痕交错,肿的老高。问了下人才知道,说是林浩炀那天一回府就被林老爷行了家法,又在门前罚跪了一夜……

    想到这,花千琅苦笑,那次明明就是自己分神,却害得林浩炀受那么多的苦,就因为自己是皇子?扭头看了看林浩炀,见有几缕头发垂下来遮在了脸上,于是伸手轻轻替他拿开,或者是因为旁边篝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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