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
彦哲警惕地抬头问,“奶奶,菲利普医生是哪方面的专家?他对莫沫的治疗有什么用?”
爱得拉笑的高贵得体,答非所问,“尼菲斯,你不用担心。奶奶知道你还是有点舍不得,长久的执着不可能一朝消散,我理解。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一旦你得到了他,他就会完全失去他原本的价值。你会看清楚那些欲擒故纵的龌龊手段,也会明白,有些东西,你以为那是美好的,但其实,那只是不值得捡拾的垃圾。”
谁在耳边吵?
莫沫神思不属,意识模糊,只觉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
陌生的声音,却透着异样的亲切,仿佛无论他说什么,都能让人信服。
反反复复的在说一句话,不断的,几乎说了千千万万遍。
莫沫在沉眠中只觉似闻未闻,似懂未懂,但那声音,那话语,却仿佛化成了实体,细细碎碎地钻到脑子里。
莫沫的意识沉浮着,无尽的空间,不见天地,无尽的时间,不知来去,完全体会不到身体上的知觉,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占据了他心神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莫沫仿佛从失重的天空落回地面,逐渐回归的感觉,滋味其实真不怎么好,身上的沉重感像是把地球的重力翻了一倍,耳朵里嗡鸣着,莫沫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有辆蒸汽火车跑错了轨道进了他的脑袋里。
睁开沉重的眼皮,直面而来的光芒并不强烈,但对此时的莫沫来说却刺眼的无法适应。
莫沫在佣人的带领下穿过走廊来到花园,当眼中倒映出那熟悉的人影时,莫沫突然觉得心跳快了两拍,脸色顿时通红,好像有什么突然不一样了。
爱得拉和彦哲都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莫沫,尤其是彦哲,在莫沫难得热情的目光中脊背僵直,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爱得拉见到将目光胶着在自己孙子身上的莫沫,不满地对在莫沫身前等候的佣人质问,“怎么还不进来?”
听到这略带不满的声音,莫沫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花园中除了彦哲还有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听出老太太语气不太好,莫沫稍微有点紧张,迷蒙的眼睛带着刚刚清醒还未散去的水雾瞅向了彦哲。那目光中的依赖太明显,彦哲的背更显僵直了。
“客人,这边请。”
在爱得拉不善的目光下,莫沫没敢太犹豫,自动自发地走到了彦哲身边,肩并肩站得很近,爱得拉见此,目光越发阴沉,但在看到彦哲僵硬的反应和微皱的眉头,又欣然而笑。
爱得拉老太太不屑与莫沫说话,甚至连目光的接触都极其厌恶,仿佛莫沫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于是她直接对彦哲开口,“彦哲,看看你的朋友吧。如今他健康安全的站在你面前,你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另外,你还想和他说什么,就说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理清楚你那纷乱幼稚的想法,还有怎么处理他,三天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爱得拉站起身,挥挥手,带着一众下人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莫沫一眼。
莫沫疑惑的看看老太太离去的背景,他可听不懂老太太的异国乡音,所以不了解又偷偷瞧瞧身边的显得有些焦躁的彦哲,略显忧郁的眼睛,那一抹醉人的翡翠绿,紧抿着的嘴唇,那一丝惑人的玫瑰红,高眉深目,白皙皮肤,鼻梁直挺,莫沫一直知道彦哲长得好,但从没仔细看过,如今不知怎么,眼神老爱往彦哲身上瞟,瞟来瞟去,莫沫的脸变得通红。
彦哲从昨天奶奶那意有所指的话语中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如今看到莫沫安然无恙,也不敢完全放松戒备。于是注意到莫沫不同寻常的热情注视,彦哲烦躁了,“你在看什么!?”
莫沫红着脸扭捏地说,“彦哲,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好看。”
彦哲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彦哲知道莫沫面对某些人时经常表现的很扭捏,很容易害羞,那举止让人看了就觉得肉麻,不过莫沫对他一向是表现的很彪悍很强大,所以彦哲对莫沫此时的娇羞表示理解不能。
莫沫伸出手,扯扯彦哲真丝衬衫,“彦哲?”
彦哲晃神状态中低头,莫沫正侧着很粉红的面颊瞅着他,那姿态,瞬间萌杀所有怪蜀黎!虽然彦哲还没到怪蜀黎那境界,但仍然觉得鸭梨很大。
彦哲抓住莫沫的手,抬起,放下,又抓另一只,然后环着莫沫的肩膀转了个圈,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不对,彦哲的手沉重地搭在莫沫的肩上,“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怪事?”
莫沫脸红红地任彦哲把他翻来翻去,疑惑地问,“怪事?”
彦哲的表情很沉重地点了点头,莫沫虽然没有被人掉包,但莫沫如今的态度,让彦哲很怀疑…不,彦哲很确定奶奶一定对莫沫做了什么。
彦哲扶着莫沫的肩膀,严肃地逼近莫沫,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告诉我,你现在看到我是什么感觉,你脸红什么?”
莫沫几乎要烧起来了,距离太近,连彦哲都感觉懂啊了莫沫身上的高温,彦哲越发觉得不对劲。
莫沫扭捏地绞绞手指,“我觉得……”
“觉得什么?”
莫沫,“我想……”
彦哲步步紧逼,“想什么?”
莫沫红着脸睁大眼睛凑近了点,彦哲沉重地看着莫沫的动作,直到莫沫柔软的唇挨上他的唇,直到莫沫小巧的鼻子蹭过他的鼻尖,直到莫沫伸出舌头轻轻舔国彦哲紧抿的嘴唇,彦哲也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厉害,晚了这么久,哎,我对自己的人品也失去信心了,大家如果还有兴趣,干脆等我挂上完结了再来看好了,嗯,应该就这几天了。
53
53、五十三 完结完结[一]
什么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态度大变?
如果以前有人对彦哲说,莫沫看到自己就变得脸红心跳依赖甚至是……撒娇,彦哲会很得意的以为莫沫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为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了。
但当莫沫真的开始扯着自己的衣角寸步不离,仰望的星星眼里溢满亲近和毫无保留的信任,偶尔被忽略还会跺跺脚引自己注意的时候……
彦哲很有拿照妖镜让莫沫显形的冲动!
那个能一脚踹倒他的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彦哲握紧拳头,“奶奶,你……到底做了什么!?”
莫沫看到全身紧绷的彦哲,有点奇怪,也有点伤心,他以为彦哲是生气自己吻了他,想要揍自己,但现在,彦哲确实在生气,但他却是对着那边端着姿态故作高深的老奶奶发脾气。
莫沫有点不明所以,试探地伸手包住彦哲握紧的拳头,彦哲反射性地颤了一下,却没有挣开,这让莫沫有点开心。
莫沫扯了扯彦哲,让彦哲回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然后泪眼汪汪,慷慨就义地道,“彦哲,你在生我的气?生气我吻了你?可是我喜欢你才忍不住想吻你,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我还手会轻点的。”不会打疼你的。
……
好吧,莫沫还是那个莫沫,没有被穿越,没有被附身。
彦哲看到说着彪悍话却仍小媳妇一样的莫沫,纠结之余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要劈到天雷来把莫沫完全打回原形,但又忍不住想如果莫沫真的变成任自己揉捏绝不还手那就更好了……
彦哲按着莫沫的脑袋让他藏到自己的身后,不想让一脸冷意的爱得拉继续用观察死物的眼神看莫沫,悄声吩咐,“别闹,我没有生你的气。先安静,我们等回儿再说。”
莫沫迷糊地随着彦哲的视线看向爱得拉老奶奶,被那急冻射线的眼神冰了下,看看彦哲的后背,想拉他过来问些什么,不过还是听话的保持沉默。
“奶奶,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把莫沫怎么了?”有莫沫在场,彦哲不想说得太清楚,虽然彦哲不确定现在的莫沫脑子是不是完全清醒的。
爱得拉老太太冰冷地微笑着,“这不是你期望的吗?尼菲斯,你是在责怪一个老人家费尽心思完成孙儿的愿望的行为吗?”
彦哲突然有点难过,“奶奶,我并不想……”
爱得拉打断他,挥挥手,“不用再说了,陪着你的小朋友去玩吧。”
看到爱得拉起身要走,彦哲连忙唤住她,“奶奶。”
爱得拉,“菲利普医生,联盟心理学会主任,擅长催眠引出人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并加以诱导。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可以让菲利普医生过来,让你的小朋友恢复原状,让他忘记现在的一切。”
因为那句引出人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彦哲迟疑了。
爱得拉一眼就知道彦哲在想什么,挂着讥嘲的冷笑离开了,走前还睨了眼彦哲身后不明所以的莫沫。
彦哲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叫做莫沫观察日记的作业。
早晨起来,被莫沫拉着去晨跑:
四点半天刚亮,被莫沫捏住鼻子,梦见一头猪要强吻自己,结果被它的大鼻子顶住鼻孔,自己后退无效,呼吸无能,清醒,看到莫沫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附带一个甜蜜的早安吻,“小彦彦,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该锻炼身体了。”
如遭雷击,再不能眠。
早餐后一段时间,被莫沫拉着对打:
闪避不及,肚子上猛挨了一拳,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痛心疾首的莫沫,“小哲哲,打在你身,痛煞我心。不要再被我打到了,你要闪得快一些。你看我为了不让你难受,就一次也没有中过招,你要向我学习。”又一拳!
早饭没吐出来,倒是差点吐出一斤血来。
10点左右,被莫沫拉着一起复习高中功课(……):
虽然面对着那些他8岁时的功课,彦哲觉得很荒谬,但看到莫沫抓耳挠腮再没力气折腾自己,彦哲表示心情大好,得瑟道,“咳,这种白痴的题目都不会,你是猪脑子吗?”
莫沫泪眼汪汪请教,彦哲轻松解答,“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莫沫星星眼崇拜,彦哲暗爽,翘起二郎腿使劲得瑟,“过来给大爷捶捶背捏捏腿,本大爷教你怎么解这些连脑残都能做出来的题目。”
莫沫逆来顺受,小手轻柔轻捏,彦哲表示爽翻了!
下午,午餐过后,牵着从管家那里找来的小博美犬,被莫沫拉着去花园遛狗散步:
看着奶奶重金购得的绿云兰被莫沫的素手拧下,再看着奶奶找专家培育的绿蔷薇被莫沫的剪刀断头,再……
“小尼尼,给你做的花环哦,漂亮吗?”
默不作声地等着莫沫把那用奶奶的珍品编出来的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彦哲抬起小博美,让它替自己给莫沫一个热情的口水吻作为答谢,听着莫沫微带羞涩的笑声,同时顺便思考了一下小尼尼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称呼。
遛狗时间结束,亲自把狗送还管家,顺带头戴花环去给奶奶请安,看到奶奶变青的脸,心情舒爽地告退。
下午茶时间,喝着莫沫加了大半杯奶的咖啡,或者说是加了两勺咖啡的牛奶,看着莫沫给自己绣荷包(……)
莫沫绣得很简单,只是用线条勾勒出卡通的人物头像,两个有莫沫和彦哲特征的大头娃娃,脑袋挨脑袋的凑在一块,看起来其实挺可爱。
莫沫挂上梦幻微笑,“小菲菲,我给我们绣两个荷包,你一个,我一个,给你的里面放着我的头发,给我的里面放着你的头发,这代表我们永远都在彼此身边哦~”羞涩捂脸。
小菲菲……
彦哲肉麻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淡定喝奶。
梧桐树下的小餐桌,午后斑驳晃动的斜阳,阳光下餐桌旁被温暖着的两个人,都带着升华的美感。
彦哲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娶妻生子,相濡以沫到老夫老妻了,过得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吧。
晚餐过后,练功房里继续对打,然后满身大汗地入浴,捂着鼻子淡定接受莫沫共洗鸳鸯浴的请求,咳……
夜,盖棉被同躺在一张床上,蹭蹭彼此,“小斯斯,早点睡哦,做梦要梦到我。”啵。交换纯洁的晚安吻,和谐地进入梦乡。
小斯斯……
一天被起了五个爱称,彦哲表示鸭梨山大。
彦哲承认,一开始他虽然知道莫沫仍是莫沫,是那个面对喜欢的人会多愁善感,会犹犹豫豫,会伤春悲秋,会小心翼翼的像个小仓鼠一样跟在喜欢的人后面做小姑娘状的莫沫,但鉴于莫沫从前在面对他的时候一向豪迈不客气,所以心理落差之下,一时接受不能。
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因为被拒绝才更渴望得到,而一旦得到了,反而就视若草芥。
那时彦哲几次跑到爱得拉奶奶居住的小楼,冲动的想让一切就这么结束算了,承认奶奶的猜测,忏悔自己的幼稚,解除莫沫的催眠,把莫沫送回家,答应在保证莫沫安全的前提下和莫沫保持距离。
然而几次的过门不入,让彦哲深刻的明白,他舍不得。
就算莫沫变得不像他想象中的他自以为认识的那个人,可只要他知道莫沫仍是莫沫,他就舍不得。
然后就这么拖着,几天下来,彦哲发现,莫沫就算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可以习惯的,就算时不时被莫沫的肉麻言行雷到外焦里嫩,也能淡然地将之视为恋人间有爱的情趣。
可是越重视,就越在意。
越是重视现在的莫沫,彦哲就越在意莫沫受到的催眠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莫沫如今的表现,到底是完全被催眠影响导致的,还是像奶奶说的那样,菲利普医生的催眠只是诱发了莫沫心底隐藏的情绪,莫沫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彦哲很烦躁,甚至开始患得患失。
彦哲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他发现自己学会了自欺欺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却也甘之如饴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不过,梦始终是梦,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将之惊醒。
尽管彦哲想要沉溺,但爱得拉奶奶讥嘲的冷笑还是将彦哲惊醒了。
“玩够了吗?好玩吗?尼菲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尊贵,你可以不屑,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将任何人视为玩物!就是不能卑微,不能摇尾乞怜,不能……逃避现实。”爱得拉最后说得逃避现实尤其显得意味深长。
“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不要再让奶奶失望了。”
彦哲靠在墙边,手里下意识地捏住莫沫前两天刚给他修好的荷包,柔软的黑色缎面,傻兮兮的俩大头娃娃,里面还有莫沫放进去的一小缕头发。
莫沫闲暇的时候一向喜欢做手工,前几天刚绣了荷包和两条手帕,最近莫沫又开始琢磨着缝制大头娃娃。彦哲常穿的风衣样式被莫沫缩小到巴掌大小,紧紧地裹上塞多了棉花的胖娃身上,那肥嘟嘟的脸哟,那肥嘟嘟的身段哟,根本就是小桶磊大桶,圈圈套圈圈。
不过那和彦哲相似的死鱼眼还是让莫沫爱屋及乌了。
莫沫把娃娃挪到刚回来的彦哲脸旁,大脸对小脸,想看看那眉毛鼻子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结果却被彦哲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
莫沫扬起娃娃,做假声逗彦哲开心,“小菲菲,你这是肿么了?”下午茶时间的爱称是小菲菲。
彦哲一巴掌拍掉几乎凑到脸上的娃娃,不耐烦地道,“别闹了,烦死人。”
这几天被彦哲宠得没了边的莫沫,骤然被凶,顿时愣住了,二话不说眼泪唰地往下掉,跟开了水龙头似的。
彦哲头大,“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莫沫唰唰地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这么喜欢你,看你难过我就难过,逗你开心你却嫌我烦,为你流泪你还骂我不像男人,我的心都碎了。”莫沫哀怨地背过身去抹泪,留下一个浪迹天涯的孤单背影给彦哲留作忏悔,决定再也不理彦哲了。
沉默半晌,莫沫见彦哲没动静,偷偷回头看一眼,却发现彦哲一副被世界抛弃了我最可怜的摸样颓丧地陷在藤椅中,顿时怒了,一生气就把手中的大头胖娃娃扔到彦哲的脸上,“你这个混蛋,你都不会道歉的吗?认错我不就原谅你了,做颓废样博人同情的家伙最可耻了。”
彦哲抓住脸上的胖娃娃,透过斑驳的阳光看那娃娃脸上的眉眼,笑着也像是在哭,勾着嘴角也像是在嘲笑,果然跟他有几分相像,“明天送你回家。”
莫沫一愣,确实,他好像是还没请假就被绑来了,这几天本来就当做是在养伤,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莫沫点头应承,“我们也该回家了。”
彦哲捏紧娃娃,满不在意的说,“不是我们,是你。”
莫沫此时也发现彦哲今天确实有点不对了,阴阳怪气的,颇有负心汉劈腿的架势了,莫沫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彦哲把娃娃扔到地上,站起身,一脚踩上去,那胖乎乎的娃娃顿时被踩扁了,和彦哲有几分像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雪白的断面被鞋底上的泥粘脏了。
“你不懂吗?我们完了,明天送你回国,我也该回我老家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明知道催眠解除过后莫沫什么都不会记得,彦哲还是忍不住说这些多余的话,做这些多余的事。
彦哲冷笑,自己还真的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哪怕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也忍不住斤斤计较。
为他心痛难过了,就想让他和自己一起难过。
也许心里还在奢望,如果他难过的狠了,是不是至少不会忘记曾喜欢过自己?
“碰”!
陷入自我思绪的彦哲完全没注意脚下突然伸出来的长腿,很理所当然地被绊倒,一点都不含糊地全体投地,鼻子都差点被磕凹进去。
彦哲捂着鼻子恨恨地看了眼莫沫缩了回去的小脚,忍了忍到底没有说什么,爬起来目不斜视继续走。
又一伸腿!
这次彦哲到底是反应的快了点,没有直接脸朝下地着地,但是彦哲也没有想到莫沫还会故技重施,所以还是被绊的摔了出去,一个前空翻却不想撞到蔷薇架上,……比刚才更惨。
彦哲气急败坏,“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沫站起来,难得面无表情气势如山,他把外套扔在地上,“我们现在无法沟通,所以话就不用多说了。”
莫沫活动活动手脚,伸手一指狼狈的彦哲,“打一架,输了听你的,赢了听我的。”
彦哲气笑了,站起来挥开莫沫指着自己的手,挑衅地说,“有种的你跟我去比枪法,我看你到时候输到脱裤子还敢不敢逞能。”
莫沫义正言辞地否决彦哲的提议,“师兄说过,男人之间的沟通,就要拳拳到肉。比枪法不给力,脱裤子耍流氓,都不好。”
吐血。
懒得再和莫沫理论,彦哲一屁股做在草垫上,拔掉脖子上胳膊上的蔷薇刺,低头嘿嘿地笑起来,只是笑声太过阴沉了点。
“莫沫,实话跟你说,你被人催眠了,所以你才以为自己喜欢上我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被骗了。”
莫沫也愣住了,半晌没回神,似乎在深思彦哲话的意思。
沉默,彦哲低着头不做声地蹂躏着地上的青草,似乎在等待判决。
良久良久,久到莫沫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莫沫才恍然道,“我就说嘛,你长得又不好看,身段也不前凸后翘,可我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像看到了整容变漂亮的梅璃一样,原来是……。”
这是什么形容!这是尼玛的什么形容!苦逼啊有木有!!苦逼到底啊有木有!!!
彦哲怒吼一声扑了上去,把莫沫压倒在身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啃他的嘴,咬他的骨头。
彦哲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开始奇怪莫沫怎么完全没有反抗,这可不像莫沫会做的事。
彦哲撑起身离远一点看向莫沫,莫沫那双明亮依旧清澈见底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那瞳孔里只有彦哲的身影,那红肿的唇和明显一副被蹂躏过的摸样,让彦哲忍不住想扭开头,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莫沫伸手搭在彦哲腰侧,软言软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虽然你说的催眠,我还不是太明白,但我现在是清醒的,没有被谁骗。习武之人,首先要意志坚定,如果我被人催眠了就喜欢上你,不催眠了就不喜欢你,那只能说明我修炼还不到家,到时你就来打我吧,我不还手的。”
彦哲咬住微颤的嘴唇,缓缓低下头,把脑袋埋在莫沫的颈侧,搂着莫沫将他紧抱在怀里。
清风来送,落叶蹁跹,彦哲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转动了。
可到底,人活着,就得准备面对现实,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彦哲闷声道,“等催眠解除之后,你可能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
莫沫不是很在意,“啊,我们又不是在我被催眠后才认识的,我总不会忘记你的。”
彦哲很郁闷,“你会忘记喜欢我的。”
莫沫想了想这个可能,大喜,“忘记了正好,本来就觉得先说喜欢你我有点亏了,显得人家多不矜持啊。正好我忘了你,然后你再重新追求我,你要先说喜欢我,你得任我欺负不能还手……唔,别咬我的嘴。”
蝶舞绕花间,春色满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无耻的某泥已经成了说话不算话的代名词了,无以谢罪,今天等会还有一章,最后一章!绝对的完结章,绝对不再拖沓,今天不写完某泥绝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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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四 完结完结[终]
莫沫在飞机上昏迷着被空运回家,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切都熟悉得有点陌生了,这是他租赁的小屋里,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此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莫沫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
莫沫眯了眯眼,脑子仍旧有点迷糊。
这时门吱呀开了,莫沫望过去,背光的身影仍旧是熟悉非常,却又有点陌生。
等人走到近前,莫沫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裂开还算阳光的笑唤道,“大师兄。”
临渊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见到莫沫没有什么异样,总算是放心了。
临渊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你失踪了16天半,回来又昏睡了28个小时。”
临渊没什么情绪地话语,却让人莫沫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仿佛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就该即刻拉出去枪毙。
莫沫揪了揪头发,摸到脖子上的链子,掏出来就看到一个绣着俩大头娃娃的荷包,顿时笑了,脸红红的带着羞涩但还算明朗地说道,“师兄,我这几天去谈恋爱去了。”
“叽呀”,临渊搭在床头的手,把那铁质床栏按进去了一个大母手指印。
感觉到气氛有点低沉,莫沫疑惑,“师兄,怎么了?”
沉默两秒,临渊手一挥,把才逮到的蚊子给莫沫看,“床头有蚊子。”
莫沫没在意,只是揉了揉脑袋整理自己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师兄,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该怎么办啊?”
临渊的手抖了抖,最终只是把手里的蚊子碾碎成粉末,忍住了没有做出更大的动静。
看着有点迷茫的莫沫,临渊的手抚上莫沫的头顶,动作是够温柔,不过声音却足够冷漠还带着几分阴沉,“喜欢就喜欢了,不要担心。”
习惯临渊冷漠嗓音的莫沫只关注了临渊话语的内容,深感有师兄的人生大好,但又忍不住叹道,“我爸妈会打死我吧。”毕竟他们一直都在指望自己传宗接代的,虽然自己还有个姐姐,但他父母老一辈的思想,总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儿子身上,为此莫沫小时候可没少受姐姐冷眼。
临渊的语气肯定而不容置疑,“……不会。”他们不敢。
有师兄照着真好啊,有个能吓唬人的师兄照着真好啊,莫沫满心荡漾,顿时不再担心父母的问题了。
想了想又忧郁了,“彦哲爸妈也会打死他吧。”
原来真是这小子!
打死最好!打不死他不介意去帮忙!
如果莫沫此时抬头,一定会被吓到,临渊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光是那恐怖的眼神就足可以将人生吞。
虽然临渊满心都是如何将彦哲抽筋剥皮的酷刑,但看到失望的莫沫,还是安慰地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不会打死。”他道。
顶多打残。他心想。
“嘿嘿。”被顺毛的莫沫开心了。
临渊满心纠结自己该不该也去下黑手,如果下黑手成功莫沫会伤心,如果下黑手不成功看到莫沫和别人相亲相爱他自己会伤心,而此时,莫沫的一句话又把临渊给炸了,“不过我好像失恋了,谈恋爱真麻烦,我再也不要喜欢上人了。”
给他死!
不用纠结了,姓彦的小子敢再踏上华国土地,明年那时,就是他的忌日!
莫沫捂脸抱怨,临渊怒火焚天。
三年来,彦哲都没有机会去找莫沫,只是忙着在老家争权夺利,和他家老头斗智斗勇,顺便还要防范他奶奶暗下黑手。
彦哲纠结着莫沫有没有忘了自己,但还是听话地开始重新追求的程序,每周都会写一封三页纸以上的情书,自认为其抒情程度堪比莎x比亚全集,但当写了一个月忐忑了一个月却仍没得到丝毫回应时,彦哲急了。
派人去调查,信全被莫沫的大师兄给拦了,连莫沫家的边都没挨,直接进了粉碎机。
彦哲气得打烂了十个挂着临渊头像,塞着临渊生辰八字的枪靶子。
后来彦哲花样百出的送信,临渊万分坚决的拦截,可惜强龙不压地头蛇,三年下来,彦哲愣是一封也没送成功过,始终无法和莫沫联系上。
不过现在……
腾出手来的彦哲阴阴地冷笑。
走之前,彦哲不忘叮嘱他老爹,“老头子,你努力,趁着还有能耐,赶紧给我生个弟弟,我会当成亲儿子来养的。我这就去把儿子他妈给带回来。”挥挥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做低伏小了三年,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
“大逆不道的混小子,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安德鲁恨恨地说道,早知道这小子是个白眼狼,但奈何是自己的儿子。
莫沫大二了,平时多参加一些武术比赛,散打节目,倒也小算个校内风云人物。
但他偶尔的言行举止还是很让周围的人受不了,每每如遭雷击,风中凌乱。
不过,虽然莫沫为人抽风了点,但为人不错,对同性有原则有义气,对异性又温柔又迁就,总的来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莫沫上的是本市的二本大学,学校不好不坏,平常不住校,下课了还可以去武馆溜溜。
师傅已经宣布了要把武馆传给莫沫,就等莫沫毕业了来接任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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