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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了雕白凤剑法中的弊病:“你剑招简单,却暗含变化,怕是融汇其他武学而不成,反而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吧?”

    雕白凤被他说中切中弊病,连连点头:“我们雕族每隔十年便有族人下山求武,说博览天下武学也不为过,我姆妈说我就是学艺不精,贪多嚼不烂。”

    两人边轻声交流,边足尖轻点,在山棱之上飞身而过。而在遥远的玛士格主峰昆仑峰,孔雀翎遥遥看着两人身影,嘴角掠起一丝笑意:“有雕族帮忙,还真是好运气,就是不知明天你是否还能这么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雪精娃娃的龙套,看到雪精娃娃的作用,大家应该猜到会发生什么了吧哈哈~~~期待不,期待就砸书评吧,你们可以说说想要的h哦~~

    ☆、81欲语还休

    雕族老人把手中陶罐熬着的汤药送到了羽歌夜的手里,色泽浓郁如同骨汤,闻味道还有淡淡芳香,羽歌夜用勺子习惯性拨动一下,发现立起一个爪子一样的东西,他立刻放下了勺子。

    “主料是玛士格雪莲,辅料都是山上生的东西,不过我劝你不要太过深究。”老者和善一笑,羽歌夜深吸一口气,仰头把碗中的汤药一口饮尽,味道很寡淡,略略有些苦涩,入了胃中,立刻生出一股暖流,被业火焚烧的经脉产生极度舒服的感觉,这一碗热汤化作气流,融入四肢百骸,让他十分熨帖。

    “这只是拔出了表面火毒,若是想要彻底治愈,还需再留些时日。”老者看羽歌夜头上滚落几颗豆大汗珠,脸色终于变得正常莹润,微笑着接过瓦罐。

    羽歌夜平复呼吸,无奈开口:“我还需要再扛过孔雀翎两招,他才肯放我离开。”

    “你既然已挨过罪孽业火,怕是下一次面对的就是自在心火。”老者背着手绕着温泉缓缓走动,“这孔雀一族秘法,曾经得到圣师亲自指点,才从外入内,由体入心。圣师曾说此法大凶,伤人伤己,乃是灭世之焰,果然孔雀一族就借着这把大火,执掌天下,又烧出这么个妖孽。”

    “难道就没有克制之法?”羽歌夜听到圣师指点,心里不由一跳。

    老者摇摇头:“或许只有指点孔雀族先祖领悟这一门法术的圣师,才有法子克制这种从心底而起的烈火吧。”

    羽歌夜听到这句话,不由陷入沉思,圣师唐金熙也是穿越客,就算资质超凡天生金角,也不该比自己强过如此多去,自己寻着他的足迹,无意中发现春宫八音,不正好是以法入心的玄妙法术,这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羽歌夜缓缓从温泉中站起,泡了不知多久的身体猛然失去水的浮力有些发软,他踩上池沿,身体晃动,一双微凉手掌扶住他。原来是面瘫虞药师扶住了他,羽歌夜虽已与男人欢好过,但是对上冷峻的虞药师,他心里还真是没什么绮念,只当是同赴生死同抗大敌的兄弟,因此并没在乎,就这么□着走出温泉,任由身上水滴缓缓坠落,沿着他不强壮,但是充满活力的肌肉划下。雄性和兽人体型的区别,有点像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只不过东方人也有身体强壮筋肉吓人的,雄性练到最好也能媲美蛮荒二品的兽人,却很难练出大块肌肉。

    虞药师第一次见到羽歌夜的时候,认为他只是养在深宫大内的皇族娇花,但是熟悉之后,才发觉在他云淡风轻的表象下,曾经付出过多少努力,羽歌夜实力成长之快,更是让他惊讶。羽歌夜明知自己也是兽人,却如此不管不避,是不是心里对自己也有些想法?想到自己曾经和羽歌夜肌肤相亲,为他运功疗伤,虞药师脸上不由泛起晕红,他也不是情事不知的少年,当时碰到羽歌夜身体其实就心神微荡,强自镇定,现在看到羽歌夜用毛巾把身上水滴擦去,面上依然是往日清淡神色,虞药师便微微偏开头去。

    羽歌夜哪知道只是跨上水池擦干身体的这段时间,虞药师心里就想了这许多,他擦了身上之后,对虞药师道:“麻烦把我衣服拿来一下。”

    他真是欺人太甚,难道竟把我当做奴仆么?不过看他待他身边人也从无骄矜之色,想必不是那样傲慢无礼之人吧,他对待他身边那两个侍卫,也一向态度温和。上次在京城他的郡王府外偷窥,他那两个侍卫像是都以收了房,还当真以为是个多么正经的人物,原来终究是个熏心的普通男人,不过比起那些浊物,起码他面相还算好看,若是自己真的失陷,也能像虞梅原老祖那样,抽身而退吗。看他城府心机,手段老辣,怕是斗不过他,若是真被他要了身子,会不会重蹈虞梅原老祖和唐莲若的覆辙。不过他身材真是雄性中少有的健美,和他自小体弱的传言并不相符,私下定下了不少苦功,听谷中那些不正经的人说,他这等身材样貌,定是欲火旺盛,自己真要委身与他么。不过那等事也太过羞人,怎会有人沉迷其中的,若是换了自己,怕是半年一次都觉得过分,怎么会觉得夜夜欢愉也不知满足呢?虞药师面上依然毫无异样,冷着脸,但是只是为羽歌夜递过衣服的时间,心里就涌过千头万绪,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已过了多少时间?”羽歌夜穿好衣服,将长发披散下来。大隆朝,雄性以长发为美,兽人的发型却要自在得多,虞药师便是一头微垂耳际的短发,发质极好,天生就层次分明,羽歌夜心里极不耐打理,只留到最低标准,长垂肩头,此时轻轻揉搓,希望他干得快些。

    “还有三个时辰天亮。”天亮之后,就到了和孔雀翎赌斗第二招的时间,所以虞药师直接回答了这一点。羽歌夜面容坚毅,略略思考了一番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先睡吧。”

    他是什么意思,且先睡吧,怎么睡,难道竟想和我同睡?虞药师想到这里,面色发冷,羽歌夜有所察觉,不过在他眼里,虞药师总是面无表情,只是后来熟悉些,才发现他这张面瘫脸,有时像冰,有时像木头,有时像石头,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也未多想。

    雕白凤为两人安排了同一间洞室,并无太复杂陈设,只有一张红色柔软枝条编成的大蒲团,上面放着一张白绒绒的皮裘。

    怎地只有一床被子,莫非竟以为我和羽歌夜已经是一对儿么,我发色未改,身上亦无动情之后的气息,怎能这么对待我。是了,雕族并不熟悉兽族,怕是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怎么就有如此误会,我要不要出去站一夜,不过岂不显得是我怕了他,雕白凤又会笑我,让他出去睡,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他自小生在皇宫,怕是没人敢撵他出去吧。虞药师心里不断有念头流过,羽歌夜却已经自然地脱了外衣,穿着里衣钻入了兽毯,温泉水热,药汤暖和,他身体正舒服,便想趁着舒服赶紧好好休息,应对明日危机。

    虞药师看他坦然神态,眼神里反而有些古怪。他是认定我钟情于他,不会反抗了吗,只不过昨日用手摸过他肚子,怎么就敢如此孟浪。也许他心中对我并无想法,可是我怎么也是兽人,他竟能如此淡定入睡,把我置于何处,我虽面冷,心也是热的,怎能就把我当做石头冰块来看。虞药师心里不停碎碎念,背对羽歌夜躺下,在地上用指尖轻轻勾画,写的都是一个个“烦”字。

    “你闹猫一般,做些什么呢?”山洞中实在太安静了,虞药师指力非凡,在那块地方磨出一个字来,磨石之声,自然被羽歌夜听到。

    虞药师连忙把字抹去,不由被石粉迷住眼睛,不由低呼一声,双拳揉住眼睛。羽歌夜不由无奈,怎么也是个武道高手,竟被迷倒眼睛,这难道就是《鹿鼎记》里大侠也怕石灰粉和板砖的缘故吗。

    虞药师又羞又窘,却反而揉得石沫进了眼睛,不禁流出泪来。羽歌夜弹指放出一团白色火光,看着虞药师双手团成拳头,用拇指根部摩擦眼睛,大猫一般,不由噗嗤发笑。虞药师越发焦急,就想起身。

    “莫动!”羽歌夜按住他,撑开他眼睛,法力带起微风从眼中扫过,将石沫吹了出来。虞药师被扒着眼睛,满眼都只有羽歌夜近可闻呼吸的脸,脸越发红了起来。

    羽歌夜看他好玩,不由笑道:“看你揉眼睛的动作,兽型也是猫类吧,豹子,老虎,还是狮子?”虞药师一把推开他,翻身就跑了出去。

    “诶?”羽歌夜不知他又抽了什么疯,只得摇摇头睡下。

    其实虞药师就站在山洞口边,听了一会儿发现羽歌夜没有追出来,不觉失落。这人难道不知兽型是极私密的事,怎就好随意开口,明明是他孟浪失言,为什么自己要跑出来,这个浑人竟也不出来道歉,难道真要自己在外面睡,虽然没有床铺也不碍,可是自己凭什么遭这待遇,他竟真的就这么睡下了,也太不会心疼人。虞药师一时心怒,一时心烦,又不自觉开始写起字来,只见墙上这次写的,却是“混蛋”,被他繁复抠摸,渐渐凹陷下去。

    “你今夜是诚心不许我睡么!”羽歌夜突然从洞里蹦出来,虞药师沉浸在心内补完中,猛然见到羽歌夜,脸上还是面瘫样子,但是羽歌夜能够感觉到,是像石头一样都僵硬了的面瘫,他视线放在墙上。虞药师一时惊怕,猛地转身挡在墙上。羽歌夜从墙上落到他脸上,慢慢靠近。

    虞药师看他越靠越近,心里大吼,你是要干嘛,你竟是要亲我吗?这种羞人的事可是犯了大错,若是有人偷偷接吻,老祖宗都要责罚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不过虽然会挨罚,却屡禁不绝,师兄们说这感觉好的如飞在云里,飞是什么感觉,和坐在狮鹫上一样吗,那自己和他一起骑过狮鹫,是不是也相当于一直在接吻呢。

    “不专心。”羽歌夜气息落在虞药师脸上,虞药师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闭了眼,猛地睁开,心里还在颤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不专心的。羽歌夜轻呵一笑,转身就走回了山洞中。虞药师站在原地,脸上还是毫无表情,但是头上不一会儿竟似乎有烟都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无限高手范儿的虞药师同学,其实是脑内活动一刻不停的天然呆少年一枚哈哈

    ☆、82极阴寒泉

    高耸齐天的莲花峰顶,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头顶是一望无垠的蔚蔚蓝天,站在峰顶,顿生一股豪情气概。

    羽歌夜站在峰顶,身上穿着厚重的雕族大袍,今天的玛士格雪山出奇的安静,若是有云,天上大雪地上大雪,这里便如同寒冰地狱,若是无云,虽然依然寒冷,却有着如此让人心境辽阔的景象。难怪人类都喜欢攀爬征服山峰,这种登临绝顶的感觉,是每个人类心中都潜藏的气魄,是人类最古老的始祖战胜天地间一切险恶灾难留下的勇气。

    羽歌夜静静等待,心中有些无聊,便信手屈指,指着对面山峰,一丛白色火焰在白雪中游走。被阳光照耀发出惊人反光,致人欲盲的白雪中,又亮起了一条明亮的火线。

    “天低手做云,山高我为峰。好气魄。”羽歌夜落笔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孔雀翎的到来,他慢慢回头,洁白雪地上铺着他纤尘不染的长袍,上面的红色孔雀翎花纹越发鲜艳,发尾血红,眉心血红,双眼血红,整个人却苍白如雪,冷艳至极,加上他可怕的实力,真是如同神o降临般不可思议的人物,孔雀翎微笑问道,“你的苍炎,是和唐星眸学的吧。”

    羽歌夜眼角微跳,孔雀翎并没有等待他回答:“苍炎是唐星眸偷师我族九品金莲之法,当年他游学天下,和我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霓下与我舅舅还有一分情面。”羽歌夜轻巧点出他和唐星眸关系。

    “不用问也知道你们必然有血缘关系。”孔雀翎悠然笑道,“唐莲若那个老东西,最喜欢拿自己亲戚开刀。”

    “什么意思?”羽歌夜皱眉,他以山为轴以雪为纸,正是气势最足之时,孔雀翎这是想要打击他的信心,偏偏这个话题却勾起了他十足兴趣,让他不得不问。

    孔雀翎微笑着缓缓踱步:“你能学会唐星眸的苍炎,还用出过星河真水,不过一夜时间,你就参悟了三分纯青炉火,这样逆天的学习本领,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从何而来?”

    这句话让羽歌夜心神震动,这确实是困惑他心中良久的疑问,自从他熬过最早的十二年苦楚,他就发现自己学习法术的速度远超他人,只是读书自悟,他就掌握了低阶的法术,观摩高手偷师法术,几乎都有学有样,直到他无意中触摸到星河真水,竟然能模拟出这种天下奇珍,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些不同寻常。他心里自然是认为,这便是穿越而来的“金手指”,但是看孔雀翎此时样子,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就在羽歌夜准备开口询问的瞬间,孔雀翎眯起眼睛,这双眼仿佛突然放大到羽歌夜眼前,遮盖天空,血红的双眼中,出现一片妖冶的孔雀屏,美不胜收。

    羽歌夜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像是昏厥一般。孔雀翎抿唇一笑:“龙脉吞灵,我倒要看看你这条小龙,能不能吃下这团心火。”

    此时的羽歌夜,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红色的天空,漆黑的大地,所有人都是黑色的剪影,只有苍白的眼睛,血红的瞳孔能够看清,这模糊的剪影构成的世界,刀锋与烈火组成的杀戮战场,他茫然的提起长刀,冲入了和他一样的阴影之中。

    隐在一边的虞药师,猛然抽身而上,他手中提着满月长刀,刀气连绵。孔雀翎回头眯起眼睛,血红的瞳孔在虞药师的眼里放大。但是虞药师却猛然树立长刀,斩向虚空中并不存在的遮天眼眸,笔直的刀气长达百丈,从上而下,孔雀翎抽身飞起,在空中如一朵展开的红翎莲花。“有情刀法,所以能克制自在心焰吗,或许你能够救下他这条命。”他竖起手掌。从虞药师身上飞起无数刀光的影子,像是一大群飞鸟从地面飞起,向着孔雀翎飞来,寂静的山巅并没有风,孔雀翎却被飞鸟刀气冲得发际袍角狂乱飞舞,但是他竖起的手掌就像劈开浪花的礁石,任由刀气冲刷,分毫不动。

    孔雀翎突然瞪大眼睛,眼角鼻梁的肌肉都皱在一起,狰狞至极,神灵之象变作恶魔可怖,手掌前生出一朵巨大金莲,花开九瓣,向着虞药师当头罩下。

    他抬起手掌,大拇指上有一道纤细血痕。在无数飞鸟般的刀气幻影之中,还有一条极细的白色丝线,刚刚从孔雀翎的指尖抽离,轻轻缠绕在九品金莲上,细长的白线迅速捆住莲花,猛地收紧,和九品金莲一起化作片片碎屑,苍茫雪山组成的白色浪涛之上,满是碎金般的火焰花瓣,猎猎飞舞。

    “刀化情丝?若是连颜色也消失,有相入无相,假色入真空,你这刀法才能大成。”孔雀翎伸出粉艳舌头轻舔手指伤口,“不过那要先动情,再忘情,现在他心火焚烧,一旦灵魂疲敝,就永无苏醒之日,你若用情救他,可还能真的忘了吗?”

    孔雀翎翩然飞走,虞药师看着羽歌夜却陷入矛盾之中。雕白凤从下面跳上来,愧疚道:“孔雀翎毕竟是西凤人,我……”

    “明白。”虞药师打断他的话,俯身探着羽歌夜鼻息,羽歌夜呼吸平稳,神色坦然,如同睡着一般。

    “我听说自在心火便是这样,让人如入梦魇,困在其中,这梦境因人而异,总之让人十分疲惫,一旦他在梦中放弃,就会从内而外,烧成一团灰烬。”雕白凤轻声开口。

    虞药师站起身来神色镇定,只问了一句:“怎么救他?”

    雕白凤反倒表情复杂:“你真的决心救他?”

    虞药师并没回答,只是用坚毅双眼看着他。雕白凤点点头,两人将羽歌夜带回山洞,老族长看到羽歌夜情形,愁眉感叹道:“中了自在心火,时间流速是不同的,看来孔雀翎是存心折磨他,时间流速变化不大,否则他心里看到无穷幻境,若是外面一秒心中一年,身体应该有所显现,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他抬头看着虞药师,“你想要救他?”

    虞药师轻轻点头。老者并没多问,只是微微颔首。雕白凤领着虞药师来到后面的小山洞,看入口以为里面并不大,没想到再往深处,经过一间装饰得如同卧室的洞室,再往里面,还有一重洞天,竟骤然由温暖转为奇寒,里面生着一株高达五米直通洞顶的松树,通体晶莹剔透,如同冰雕。雕白凤从下面拿出一个小瓮,以他精深武道,超绝内力,拔起小瓮的姿势却颇为凝重,似乎并不是信手提起。

    “砍个果子下来!”雕白凤举着小瓮,虞药师抬头细看,通体如冰的树枝上,细长的冰棱一样的针叶中,还藏着一些只有指甲大的果实。虞药师猛然发刀,这一刀竟然没有撼动,他凝神静气,旋身抖刀,刀气化作一条柔丝,缠在果串末端,轻轻缠绕。雕白凤一步跃起,将果子接进瓮中。“好刀法!”他赞了一句,和虞药师一起回到洞穴外面。

    “这冰枣最受雪精娃娃喜欢。”雕白凤将小瓮放到一处人烟罕至的山顶,“一会儿若是雪精娃娃来了,你就发刀砍它,不过莫要太狠,只需让它滴下几滴血来就好。若是杀了这种天生地养的灵物,怕是要数百年才能再生出一只如此灵性如此成熟的来。”

    两人都是武道高手,此时埋身雪中,身上覆雪,就露出一对儿眼睛,如同两个石头一般,远远观瞧。那小孩儿样的雪精娃娃一步三跳,反复试探,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终于靠近小瓮,伸手进去,这小瓮极小,若是它手抓住冰枣,便抽不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雪精娃娃便因为这点贪婪之心,被捆住了手,拔不出来。

    虞药师就在这一刻,抽刀放出一线情丝刀气,雪精娃娃猛地抽出手来,迅速远遁。站在山石不可够到之处,泪眼汪汪的看着两人。

    虞药师犹豫了一下,问道:“这冰枣可有用?”雕白凤愣了一下,露出白牙笑得分外开朗,他从袖中拿出一截骨头做成的小小瓶子,将小瓮倒过来,只落下两滴鲜血。这鲜血色泽鲜红,十分凝练,缓缓滚动,竟如水银珍珠一般,落在了瓶子里。虞药师翻转小瓮,这小小巴掌大的小瓮,竟有百斤重量,委实惊人,难怪那雪精娃娃不能翻转取出果实。他将小瓮翻转,想要伸手去接,雕白凤刚刚盖好骨瓶,吓得狠狠打开他的手掌,那几粒冰枣落在地上,冒着深深寒气,周围的白雪竟迅速变成了冰花,还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向着周围扩散。

    两人远远遁开,不提那受了伤的雪精娃娃要过多久才有胆色享用美食,单说两人回到洞穴中。老族长打开骨瓶,此时入了内室,一股馨香之气散逸开来,寥寥三滴,便有如此不凡效果。

    老族长引着虞药师来到山洞深处,在那冰松之下,竟然还有一汪泉水,如同镜面一般,色泽深蓝,十分诡异。

    “一阴一阳,天地奇观。”虞药师当即就判断出,其实这一热一寒两方泉眼,乃是阴阳相合,所以才能生出众多天材地宝。

    而在寒泉之中,羽歌夜赤身端坐,身上皮肤被寒泉映得晶莹剔透,脸上仍是安详表情。

    “人类最强之欲,便是性,这三滴鲜血递进去,就如阴极阳生,他会被磅礴之欲,从心魔之中唤醒,从那以后,便可不惧自在心火。只是以此法治疗,这欲。火可怕至极,若是我族中有人受了此伤,至少需要三人共同帮他疏导,如今只你一人,你可能受得了?”老者问了之后,看到虞药师眼神坚毅,还是叹息劝道,“我知道百花谷有情刀法有独得之秘,但是这毕竟是非常时刻,说不定,就是以你一生,换他无恙。”

    虞药师缓缓闭上眼道:“我意已决,长老不需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雪精娃娃你太贪吃了!

    所谓卡肉什么的,才不是呢!

    ☆、83千里相思

    虞药师慢慢脱去衣服,露出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脊背,挺翘的双丘,修长双腿迈入冰泉之中,寒冷彻骨的水,让他忍不住颤抖。他和羽歌夜相对而坐,身上是寒泉映出的浅蓝色光辉,他嘴里呼出的气,都迅速变成了白色。老者将骨瓶轻轻翻转,三滴珍珠般的鲜红血滴落在寒泉中。波纹徐徐荡开,在虞药师深麦色的皮肤和羽歌夜白皙的身体上,都滚过一道波光。

    老人转身向外走去。血滴已经融入寒泉,波纹却不曾淡去,反而渐渐翻滚,就像打破了一块蔚蓝的琥珀,放出了里面封存的怪物,一股血红色从寒泉之底翻涌上来。

    在梦魇之中,羽歌夜挥刀厮杀,这无穷无尽的战场,没有尽头,然而血红的天空之中,忽然划过一道极亮的闪电,撕开了天空,照亮了大地,所有的黑影,原来都是羽歌夜自己。无数个羽歌夜提着刀,站在战场之中,满面麻木,遍地疮痍。羽歌夜静静看着远方,穿越人群,一袭白衣慢慢走来,那是无数个羽歌夜中,唯一不同的人影,也是羽歌夜心底,最忘不掉的人。

    那个人从静立如同蜡像般的无数个羽歌夜中间穿过,再绕过最后一个人,就能看到羽歌夜的脸。

    那白衣绕过最后一个人,抬起头来。

    羽歌夜猛地警醒,他身处冰天雪地的山洞中,只有身体周围是赤红如血的泉水,而在自己的面前,是面无表情,却带着畏惧的虞药师。

    “我是怎么了?”羽歌夜猛地清醒,“我从心魔世界中醒过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虞药师猛地起身要逃,羽歌夜却把他扑倒在池边,虞药师的上半身倒在池边的白雪中,麦色的皮肤沾着雪花,短发微微铺散,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羽歌夜压住他的身子,那双眼睛里迅速亮起了比阳光还要炽热的火焰。

    羽歌夜的嘴唇准确无误的吻住了虞药师的喉结,虞药师像是被狮子咬住的幼鹿般扬起脖子,冰凉的雪地都比不上羽歌夜揉捏他乳头的手指。羽歌夜毫不怜惜地用手指捏住他的乳尖旋转着,另一只手探进了他挺翘的臀部,食指弯曲着抚摸他的臀缝,手指像是灵活的小鱼一样摆动了两下就摸到了虞药师后庭的皱褶。

    虞药师甚至来不及感到痛楚,羽歌夜的手指就进入了他的身体。明明看上去很细长的手指存在感却超强,坚定地顶开他的括约肌,穿过最紧窄的甬道后摸到了柔软的肠壁,在里面灵活的打了个转,虞药师双腿忍不住蜷曲。羽歌夜手掌用力的捏着他的胸肌腹肌一路滑到大腿,结实的肌肉被羽歌夜急躁的动作摸出了指痕,他抬起虞药师的腿,用力往下一拉。虞药师的头发在白雪上画出细碎杂乱的线条,整个下半身沉进了水里,只有右腿膝盖被羽歌夜抬着露出了水面。第二根手指也钻进了虞药师的后面,两根手指向着不同的方向搅动,被分开的后面灌入了泉水,滴了雪精娃娃的鲜血之后,虞药师感到这泉水变得非常炽热,但是灌进去的瞬间,虞药师才感觉到它仍然是凉的,他后背倚在温泉边,腹部伸展着,却因为这强烈的刺激而让每一块腹肌都皱紧,肌肉的沟壑分外清晰,羽歌夜像是被蛊惑一样把脸埋到他的胸口,眉毛,鼻尖,嘴唇,用力挤压着虞药师的身体。

    羽歌夜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揽住了虞药师另一条腿,鲜红水面中羽歌夜白皙的皮肤像是作恶的妖物,虞药师麦色的身体则是被献祭的羔羊。虞药师试图抓住池子的边缘,却只握住满手的碎雪,羽歌夜嘴唇游移着咬住了他脖颈和肩膀之间的肌肉,猛地挺了进去。巨大的痛楚让虞药师挣扎着轻声哀求:“疼!”

    “很快就好了。”羽歌夜舔吻着虞药师的脸颊,巨大的龟头顶开了虞药师紧窄的小穴,只经过简单开阔,又被冷水刺激想要皱缩的后面根本无法阻止,随着粗大柱身一起闯入的还有冰凉的池水,滚热的肉柱,填满缝隙的冰凉池水,虞药师的后穴紧紧绞住了羽云歌的肉棍。羽歌夜双手从虞药师的臀部上滑,抓住饱满的臀肉,猛地用力把虞药师抬了起来,虞药师的后背和双臂还沾着白色的雪花,像是巧克力上撒着糖霜,整个人拦住羽歌夜的脖颈,身体的重量让他被羽歌夜深深顶入,双腿交缠在羽歌夜的身后,随着羽歌夜托着他臀部颠簸的动作,将池水拍的不停涌起浪花。

    “恩,恩,恩……”虞药师随着羽歌夜的顶弄有节奏的呻吟,羽歌夜大力拍了他的臀部以下:“夹紧我!”虞药师被迫把双腿紧紧的攀在羽歌夜的身上,羽歌夜用力托着虞药师的身体,虞药师紧紧攀住他如同树袋熊的身体被迫上下晃动,接着惯性被插得越来越深,啪啪的撞击声里混杂了淫液的池水从交合的地方滴落,拉出细长的丝线,在池水上晃动。羽歌夜狠狠揉抓着虞药师的翘臀,饱满的臀肉非常紧实,五个手指都抓出了凹痕,被迫分开的双臀中粗大的肉茎粗暴的抽插,因为刚开始的粗暴动作而发红的皱褶裹在粗壮的肉柱上,鼓起的青色经脉从皱褶中钻进钻出,抽插的时候皱褶甚至会微微粘在肉柱上,整个环形的肉壁都被微微的带出来。

    羽歌夜的冲撞越来越激烈,虞药师双腿紧紧交缠在他的腰上,健美的小腿贴着羽歌夜因为不停耸动而不断出现臀窝又放松的臀上,双脚无力地在水面荡起浪花,羽歌夜紧紧搂着虞药师的后背,就着这个姿势,把灼热的液体深深灌入虞药师的身体。虞药师双腿无力的放下,白色的精液布满他和羽歌夜的小腹,连起的浊白银丝分外淫靡。虞药师感到了疲倦,但是他刚想要动弹,就被羽歌夜放在水池边,然后整个人反转,根本没有变软过的粗大肉柱摩擦着他的内壁,刚刚达到高潮的疲软身体分外敏感,还有种太快陷入新的性爱的痛楚,羽歌夜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手掌握住虞药师形状完美的胸肌,然后粗暴的移动,让虞药师的两个粉红乳头从中指和食指的指缝中露出,他夹紧了自己的手指,把虞药师的乳头和上面的腹肌一起握在手里,轻微的痛楚变成了巨大的快感,虞药师的手指无力的扒着羽歌夜的手腕,身体被羽歌夜又一轮粗暴的抽插顶得前后晃动,短发像是裙摆一样不断飘扬。

    羽歌夜松开虞药师的上身,虞药师整个人差点扑到雪地上,却被羽歌夜及时抓住了手肘,整个人像是从手肘部位被羽歌夜提了起来。虞药师发出低沉但连绵不绝的呻吟,羽歌夜强猛的,没有任何花哨的冲撞因为这个骑马一样的姿势次次都顶到了让虞药师嗓子沙哑得叫出来的地方,他被捏的肿起的乳头有时因为过强的冲撞会碰到雪面,冰凉的刺激让他更加难以承受。

    第一轮性爱之后,池水开始迅速升温,羽歌夜狠操着面前的虞药师。当池水变得开始冒出气泡,升起蒸气的时候,虞药师才终于无力的靠在池子边,双腿被架到羽歌夜的肩膀,跪在池底的羽歌夜深深埋进他的身体,把最后一道浊液注进了虞药师的身体。

    虞药师无力的喘息着,自小练武的身体,生生被羽歌夜操到脱力。羽歌夜搂着他的腰,让虞药师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轻轻撩起变得如同温泉一般的热水,洗刷虞药师的后背。他屈指抠弄着虞药师的后面,虞药师身体一抖,低声嘟囔着哀求:“不要了,要死了。”“不做了,没事了。”羽歌夜轻吻他的额头安慰他,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做了几次,只知道虞药师的后面都被灌满了液体,随着他的导引,粘稠的液体不断地流了出来。

    此时在遥远的云京,雍郡王府。

    能够撑起一座王府的,永远只有一个人,雍郡王羽歌夜离开之后,雍郡王府的门庭冷落许多。四皇子羽歌夜带军出征,火焚洛蒙森林,以无边杀业剿灭西凤大军,这一战打得漂亮,朝野上下自然是歌功颂德之声。然而冒险率兵深入洛蒙森林前往龙头峡放火的四皇子如今生死不知,唐星眸更在西方天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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