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翎,说完他就轻轻笑了,他说话的时候,湖面却并未传回任何波纹,“若是杀,就不会找来黑孔雀的落魄小辈了。”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孔雀胆虽然不满,却不敢在这位西凤皇朝的传奇面前显露,他轻轻展开圣旨,翻转冲着孔雀翎。
“蠢狼,你先出去。”孔雀翎开口之后,孔雀胆才注意到,在这至深地下,竟还有一个人,就在湖面形成的半圆,与孔雀胆所处位置成直角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平台,正跪着一个高大的褐发青年。
孔雀胆瞬间想到,若是孔雀翎独自被封印在这里,纵使法力通天,怕是也早就饿死了,看来这个人,就是每日给他食物的人。
看着对方恭敬地垂头行礼,然后膝行后退着从暗门出去,孔雀胆不由皱起眉头,随着他的动作,空气里有种极细微的,属于兽族的味道,联想孔雀翎刚才的话,莫非这竟是一个兽人?
锁链的哗啦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金色的锁链从湖水中抽出,猛然展开,如同遮天的云翳,那只凤凰之首竟然也慢慢昂起,展开羽翼,凤凰凌天!
孔雀翎缓缓从湖水中升起,垂到腿间的长长白发贴在他苍白不似人类的身体上,遮住了他身上的□,他泡了这么多年的湖水,身体竟无一丝变形,那些湖水沉重至极,头发上一点水滴也没有,无数波纹回环往复,慢慢荡开。
这天下至沉至重的天元重水,根本就封印不了这个在西凤王朝有史以来法术之巅峰,最强祭司,孔雀翎!
孔雀翎缓缓抬起自己的胳膊,被一滴重达一吨的可怕重水压制多年的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磅礴的法力,却在脱离重水压制的瞬间,猛然爆发!
凤凰展翅,孔雀翎举高双手,满室蓝水都反映着耀眼刺目,宛如太阳的光华,一道白金色的烈焰,如同高空的太阳般,径直冲开石室顶端,直射高空!
此时在大隆某座小城,分成多股隐没在大隆境内,向着云京前进的大隆斩首奇兵,某处军营内,莽红袖盘腿坐在烛火前,□着上身,正穿针引线,缝补膝盖上放着的一件皮裘,厚重的皮裘十分难以行针,但是他却非常灵巧的缝上了细密的针脚。而在他身后,朔长绝披着被子,无奈地看他:“何必这么麻烦。”
“北斗七劫也不是万能的,若是没了它,你冻着怎么办。”莽红袖也不回头。“你在哪儿学到这本事?”朔长绝有些意外的问。
莽红袖抿起嘴角:“若是我不会,难道要指望你?”他回过头来,笑得很邪气,“作为雄性,你应该做的是在我缝衣服的时候从后面抱住我撩拨我才对。”这明明是鼓动自己调戏他吧,为什么自己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呢?朔长绝苦笑一声,突然披着被子慢慢挪动了几下,莽红袖耳朵微动,停了动作,甚至微微抬起胳膊,方便朔长绝从他身后抱住他。冰凉的手指摸在莽红袖精壮的腹部,让他立刻感到那里鼓起一团烈焰一般,莽红袖有点期待的回头,希望朔长绝能够突破点动作,往上往下都好。
突然朔长绝松开手,望着帐篷之外,这时一个士兵也来到帐篷外,低声说道:“报告灵感大王,西方天现异象,不知是何预兆。”
朔长绝和气得不行的莽红袖都走出帐篷,他们藏在一处小山之中,却也能看到,西方天空,一道细细白金色火柱直插天际,仿佛直通天上明月。
“是西凤那个灾星。”朔长绝猛然变色,“这世道,真是要乱了。”
与此同时,大隆玉门关,率领神庙祭司刚刚抓住一头斑斓夜影豹的唐星眸,猛然抬头看着西方天空,当看到那道可怕火柱的时候,不由面色惨白。他手指夹在唇间,发出一声呼哨,六牙白象几个闪烁就出现在他面前,唐星眸翻身跃上六牙白象的后背,连通报唐清刀一声都来不及,便和六牙白象一起猛地闪烁一下,瞬间出现在军营之外,向着锦官城奔去。
“怎么就没带星盘,不知来不来的及!”唐星眸面色惨白,喃喃念道。
而在西凤金刚大沙漠附近,追逐着大隆八千奇兵一路行来的虞药师,看到那道似乎近在咫尺的白金火柱,一向淡然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惊骇,他握住手中刀,纵起身法,向着北方迅速奔去。
此时并不知道多少人都看到了这道可怕火柱,又有多少人都在担心他的羽歌夜,看着这道白金色的擎天之柱,也感到了一丝极致的惊骇,这是多么可怕的法力,怕是唐星眸也没有这般威势吧,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催促身边的大隆奇兵,他们终于来到了西凤凤都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嘛,孔雀翎oss是不是有种既视感?
昨天的孔雀蓝番外,和主线关系不大,只有一句话,写出唐星眸其实是虞梅原和唐莲若的孩子,和唐修意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76鹬蚌相争
西凤唯一能够称得上富奢的城市,就是首府凤都。这座城市汇集了西凤所有财富和奢华,其壮丽奢靡程度甚至让第一次入城的人有“大陆第一”之感。但是只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就能够察觉到豪华表象之下,如同华美皮裘中生着的虱子一样无处不在的贫穷与丑恶。
这座安居于西凤深处的城市,也汇集了西凤最优秀的武者和法师,但是这些人却并没有珍惜他们宝贵的天赋,反而在空虚的富庶里迷失了立身之本。他们的武力和法术是压迫百姓吸取税收的手段,已经无法成为这个国家保护人民维护和平的依仗。
凤都最喜欢的不是武力出众的武者,不是法力高强的法师,不是智谋过人的谋士,而是能带给他们奢华享乐的一切。越是贫苦遍布的地方,那少部分不曾罹受苦难的人越会重视享乐。凤舞九天舞团是一个历史悠久,长盛不衰的舞团,他们经常受到传召,进入皇宫为孔雀王表演,实话说来,这些享受娱乐的人物,比西凤的朝臣更容易见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君王。
今晚凤舞九天又一次接到传召,他们新编的舞蹈一经推出就极受追捧,很快就被谄媚的臣子推荐给那座锦绣皇宫,进入皇宫为皇上表演歌舞。
此时的西凤皇宫深处,露天的巨大白玉水池上,珍贵木料做成的亭台像是悬在海面的天上宫阙,而西凤孔雀王,就躺在悬台的中央。
西凤人身体大多玲珑,雄性和兽人都身形窈窕,不如大隆健硕,因此在胳膊和腿上穿着薄薄轻纱,展露身上被西凤阳光晒得如同蜜汁的皮肤,顿时有种奇妙的妖娆之感。
孔雀王坐在绫罗绸缎布置而成的卧榻上,身边是几个高壮的鹰族男子,正为他捶腿揉肩,他倦怠地看着凤舞九天的舞者,眼神中流露出无聊与厌倦。
此时音乐的曲风忽然一变,柔美的铃铛和丝竹变成了低沉的鼓声,密集的鼓点中夹杂着沉重的钟声。水池上漂来无数灯笼,莲花形状,神圣而美丽,如同天上星河。四个身材高大的舞者在脖子上戴着项圈,只穿着一条长裤,露出与西凤禽人迥然不同的健美身材,他们的脚上戴着一圈铃铛,是他们踮着脚尖跳舞时唯一发出点柔亮声音的地方,在他们雄浑而充满力量的舞姿之中,孔雀王的眼神变了。
他长着一张很阴柔也很白皙的脸,在西凤这样阳光强烈的地方,能养出这样一身细嫩的皮肤,就是他显贵身份的直接铁证。雄性在很长的时光里,都不会衰老,但是他养尊处优的皮肤,却有细细的皱纹,在眼角和嘴角出现。他此时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抬起手指,绕着圈儿,随着沉重鼓点的节奏轻轻晃动。而鼓点之中突然出现一声极烈的琵琶声,四个高大的大隆兽人猛然拉开一条横幅,长长的红色绸缎像是一张巨幕,而在幕后点着一片烛火,照亮了一个瘦长的身影,他有着西凤兽人的身高,身体充满力量却并不壮硕,在红色绸缎后面,举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姿态曼妙的舞动。
这是孔雀王从没看过的舞蹈,那个无法辨认性别的舞者身体缓缓移动,猛然极富爆发力的迅速摆动四肢定格于一个动作,姿态奇诡,如同古老的祭司舞蹈,但是却有种奇怪的诱惑感,让人有种春心萌动的心跳感觉。孔雀王慢慢起身,身上只穿着一件蓝色长衫,脚下也只有一条长裤,雄起之物昭然若揭,那些兽人悄然让开,孔雀王带着沉迷的笑容向着红绸走去。
红绸猛然撕开一道裂口,一柄黑色的匕首探出来,红绸从中断开,里面走出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他也□着上身,只在腰间围着缀满金珠宝石的腰带,他并不健壮,但是肌肉的线条却充满了力量。
孔雀王着迷的看着他英俊的脸,猛然发现上面长着一根翘起的角,他突然意识到,任何武器都是不允许被带入皇宫的,怎么会有能够割开丝绸的锋利匕首出现在皇宫之中。
羽歌夜握着匕首贴近孔雀王:“不要动!”实际上也没有人敢动,比起高手如云的大隆皇宫,孔雀王的身边,围绕的却是毫无用处的花瓶玩物,这座缠绕在锦绣绸缎里的皇宫,根本没有想到,从来被他们主动挑衅的大隆,竟然也会倒打一耙,派遣奇兵孤军深入西凤皇宫。
“让他们离开吧,我伟大的陛下。”羽歌夜贴在孔雀王的身边,这个刚才还色咪咪的君王,此刻也面露惊骇,听到羽歌夜刻意压低的声音,这个似乎只知道沉迷酒色的君王轻轻挥手:“凤舞九天舞团表演出众,朕心甚悦,重重有赏,遣他们出去吧。”
四个兽人向羽歌夜躬身行礼,和凤舞九天的舞者一起离开了皇宫,在羽歌夜的授意下,这座皇宫里只剩下孔雀王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手中应该是藏族制造的法器秘宝吧。”孔雀王手指轻轻顶着无邪匕首,“也只有法器,才能不被皇宫的侍卫当成武器,既然是法器,应该不用贴的这么紧吧。”
“陛下见多识广。”羽歌夜稍稍挪开一点,“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谁知道是否有什么奇门秘法,还请陛下原谅我无礼。”羽歌夜轻轻挥手,孔雀王身上的衣服就片片碎裂。
“美人这般做法,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孔雀王抬起手试图抚摸羽歌夜,却猛然停住,羽歌夜并没露出生气神色,然而一枚冰锥却悬在孔雀王下部,孔雀王坦然一笑放下手来,“大隆四皇子,何必称呼我为陛下。”
“礼不可废。”羽歌夜微笑开口,“陛下既然知道我身份,就当知道我的目的,要借陛下做一做护身符了。”
“你能进来,却要如何出去?”孔雀王并不害怕,任由羽歌夜挟持他走下悬在水面的桥梁,看到庭院中悄然静立的狮鹫,他也并未露出惧怕。羽歌夜觉得十分奇怪,这个昏聩的皇帝,却有一种十分惊人的气度,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感到畏惧,这样突然的变故,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这场新奇表演的后续。
羽歌夜架着他坐上狮鹫,高高飞起。西凤皇室中隐藏的鹰族高手终于出现,远远缀在狮鹫身后。狮鹫飞出城外几十里地便落在地上,等在那里的大隆八千奇兵立刻开始向着北边群山进发,那条秘密的横断山脉小路,就是这八千人的救命稻草。
“陛下,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如此淡定,难道就不怕我在最后一刻,兔死狗烹吗?”羽歌夜的狮鹫之上,现在坐的不是孔雀胆,而是西凤最高统治者,这让他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议。
为了混入皇宫,羽歌夜带着四个都进入龙象境的武者孤身犯险,用毒药威胁凤舞九天的团主,并且打扮成那副妖娆模样,以主要舞者的身份混入皇宫。西凤森严的阶级统治,使得刺杀皇室的可能极低,而大隆北莽,都没有刺杀西凤的必要,这片贫瘠的土地,如果征服下来,只会增加统治者的负担,这也是孔雀王如此疏于防范的原因。但是被抓住之后,竟然如此淡定,却让羽歌夜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一个阶级森严的国家,需要的只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英明的皇帝。”孔雀王倦怠地趴在狮鹫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臀部就翘在羽歌夜的面前。羽歌夜不是一个四处发情的色狼,但是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之后,若是有男人在他面前摆出如此姿态,他也会学着欣赏,但是孔雀王这个姿态,却有一种极致的颓靡之气,没有防范反而成了最大的防范。孔雀王扭动身体趴好:“这样一个国家,森严的阶级就像你们藏族发明的机器,严丝合缝,自行运转,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并不需要别人来统治。”
羽歌夜有点理解,他于历史不甚了解,但是他觉得西凤非常像是历史上的明朝,一个健全的制度确保了君主的统治,即使几十年不理朝政,也会继续运转,但是这种制度,却会慢慢耗尽这个国家的元气,直到走向崩溃。
“昨天那道火焰,是什么?”羽歌夜沉声开口,此时天上的鹰族武士并没有降落,而是乌云一般盘旋在头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乌鸦,带来不祥的气息。
“我放出了西凤的灾祸。”孔雀王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就翻身仰面躺在狮鹫的头上,四肢摊开,这个不喜欢内衣的变态,明显的突出了那个部位,第一次让羽歌夜有种厌恶之感。
他仰头看着星空,看着盘旋的鹰族武士,颓废的笑道:“这个国家,有很多人试图改变它的苦难,却根本没有看到需要改变的根本。贫瘠的土地需要的是外力的巨大冲击造成的变革,从内部而言,就像这片沙化越来越严重的大地,根本没有恢复活力的可能。”
“那个灾祸是什么?”羽歌夜惊讶于孔雀王竟然有着如此犀利的见解,但是在这逃亡路上,这些对他并不重要。
孔雀王微微挺起身,哈哈大笑:“那是一个出生的时候就浑身燃火烧死生母的妖孽,流血的眼睛,鲜红的翎眼,前任孔雀翎教导多年,也放心不下,只能把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封印在凤凰大神庙的地底消磨他的戾气,那里有着金刚大沙漠千里来消失的流水,整个西凤如此贫瘠的根源。”
“传说中的天元重水?”羽歌夜面色一沉,这种传说中的液体,和唐星眸星盘中神秘的星河之水,都是这个星球最可怕的物质之一。星河之水来自天空中的陨星内部,不生不灭,像是一个活着的永不死亡的生物,而天元重水也是一样,这种水像是一个贪婪的怪物,会吸收附近所有的水源,同化成一种一滴重达一吨的可怕液体,这也是金刚大沙漠不断扩散的原因。用这样可怕的液体封印多年却没有死去,而且还成功被解开封印的怪物,该是多么可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歌夜探手掐住孔雀王的脖子,天空中发出尖锐的鹰唳,羽歌夜松开手,孔雀王揉揉脖子,不以为忤。
“就算是傀儡的君王,也要被迫演戏。”他无奈地耸耸肩,“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已经无法安居在凤都了,还不如就放出所有妖孽,让他们群魔共舞。”
“而你正好被我带走,躲开这个灾祸?”羽歌夜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孔雀王反过来利用,能够掌控一个国度的至高存在,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他们联合起来反对我之前,我先给他们一个斗鸡的舞台。”孔雀王把手放在胸口轻轻敲着拍子。
“等到他们内斗的不可开交,你就成了赢家。”羽歌夜泛起深深的寒气,“而那个可怕的灾祸,就是保证你能平安回去的护身符,陛下,你可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蛋疼的孔雀王。。。
☆、77有违天理
孔雀翎站在巨大的铜镜前,房间里点起了高大的青铜灯柱,照耀着他瘦削的身躯。他用一根红色的绳子把自己的白发扎起,形成一束高高的马尾,只有几缕头发不羁的落了下来,孔雀胆这才注意到,他苍白头发的末梢,也都殷红如血。那位持灯老者拿来了涅大祭司的白色法袍,孔雀翎慢慢转身,此时完全暴露的□身躯,就显露在空气之中:“老变态临死都不敢给我的东西,终究还是属于我的。”
孔雀翎眼神阴鸷,看着那件翎袍。这件洁白胜雪的祭司长袍,简直是为了他量身定做,这件典雅大气的翎袍,上面是古拙的水袖长衫,下面则是绵长的裙摆,在及地的长长锦缎末端,是一片鲜红的孔雀翎眼。
孔雀翎面对孔雀胆转身,老者在他身后服侍他穿上洁白里衣,披上外袍,一种孤世傲寒的气息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上。
“谁能知道,这圣洁的衣袍,下面藏着多少丑恶。”孔雀翎眼中流露出巨大的厌恶,却孤芳自赏般在铜镜前左右旋转。
“陛下令您追拿大隆皇朝入侵之敌,您难道不立刻启程吗?”孔雀胆小心翼翼地问道。
孔雀翎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开口回答:“这么多年的愚忠,还没教会黑孔雀什么是聪明吗,没有脑子的肌肉莽夫。”
孔雀胆克制不住的流露出怒气,家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轻辱。
孔雀翎曼妙转身,衣袍如裙摆般飘荡,他转眼就出现在孔雀胆面前,孔雀胆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冰凉的手指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小孔雀,刚刚突破武圣,就不懂得隐忍了吗?”他笑容鬼魅,慢慢拂过孔雀胆的胸口,孔雀胆猛地挑开他手臂,退后一步。
这个动作,让他自己也愣住了。他一直是个善于隐忍,心机深沉的人,即使孔雀蓝当面调戏他,也能面不改色的避过,但是孔雀翎刚刚摸到自己的时候,却想起了那个头上长角的大隆野兽,心里,回响起他说过的“别再让任何男人碰你”。
孔雀翎身影飘忽,转瞬间已经出现在神庙门口,外面阳光浓烈,遍地流金,他就站在神庙内阴影和阳光的分界线,侧首回眸:“放心,我对被人玷污的身体,不感兴趣。”
他慢慢走出神庙,金色的阳光扎进他赤着的双足,他的脚趾忍不住颤抖,白色的长袍被阳光照耀,他终于出现在阳光之下,仰头看着阳光,虽然痛苦的满面泪流,还是不肯低头。
“别看了。”那个之前消失的高大青年出现在他身边,用手遮住他的眼睛。以身高和体型而论,真的是大隆兽人。在阳光之下,他的皮肤完全不是深埋地下的苍白,反而是蘸满了阳光的黝黑。细细看去,才发现他的头发是黑色,除非他是极其少见的黑狼黑犬,否则破身之后早该变色了才对。
“你也别看了。”孔雀翎转身朝着神庙内的孔雀胆道,手指着神庙之外。
老者率先向台阶之下走去,孔雀胆迟疑片刻,就看到那个高大的青年脱掉了身上的皮革马甲,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裤子,连忙纵跃而出。
孔雀翎就站在神庙的阴影里,看着那具二十多年不曾碰过的身体,在金色的阳光下展露出动人的色彩。“每天上午下午各晒一个时辰,成果不错。”孔雀翎慢慢的,细细的抚摸着对方的身躯,“蠢狼,是不是也想要很久了。”高大的青年被对方细细的胳膊抚摸着身上健美的肌肉,却浑身颤抖,此时轻轻点头,他跪在孔雀翎面前,亲吻孔雀翎的脚趾,然后缓缓转身,面对着外面,双手叠在地上,翘起后面,露出邀约的靡艳姿态,阳光铺陈在他的身上,像是等待宰割的蜜糖。
孔雀翎抬起自己的手掌,掌心竟然裂开一道缝隙,爬出一只粗壮的长条形,如同海参的东西,紫红的肉色身体上还生着狼牙锤一样的凸起,那些小凸起像是呼吸一样,中间凹出一个吸盘,又鼓起来,在他的手掌中慢慢蠕动。
孔雀翎把手掌上既古怪又可怕的生物凑近趴伏着的身体,那无眼无口的生物像是找到了巢穴一样钻了进去,“恩……”闷住的□在钻入的过程里一直没有停息,终于进入之后,青年才缓缓转身,头顶生着两只尖尖的狼耳,身后拖着一条蓬松的尾巴,头发都变成了深深的茶褐色,高高翘起的地方被孔雀翎细长的手指蹂躏,孔雀翎撩开里面空无一物的长袍,跨坐在对方健美的身体上。
“会痛。”青年赶紧制止他,孔雀翎却不容抗拒的挑起他的下巴:“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他狠狠沉身,撕裂的痛楚伴着鲜血,让孔雀翎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还是从嘴唇流下。孔雀翎伸手从柱上抹下鲜红的鲜血,着迷的看着指尖,被称作蠢狼的青年鼻翼微微翕动,伸出舌头含住了孔雀翎的手指,孔雀翎狠狠的伸进他的口中,被手指压迫导致不停流出口水,孔雀翎起伏不停,吞咽不休,眼神里,和刚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样,既厌恶,又欣赏。
尖锐的声音从台阶之上传来,孔雀胆试图收敛自己武圣级的听力,可是这空旷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生灵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孔雀胆脸色却有点不对,以他的耳力,一旦细细听去,能听出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他抬头看着台阶顶上,露出恶寒的表情。
“为了让灾祸不会代代相传,他现在只能这样。”老者一旦离开孔雀翎身边,就露出一种极度邪恶的猥。亵表情,“不过实际上,只是某位看到徒弟比自己天才百倍千倍的老变态,因为贪恋这宛如神o降临一般的身躯,而所犯下的罪孽而已。为了惩罚那位早已死去的师父,他特地选了从大隆来的最低贱的奴隶,取悦这只能靠违逆天性来获取快乐的身体,多么美丽的罪恶啊。”
孔雀胆回身扇了这个恶心的老东西一个耳光,对方吐掉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流着满嘴鲜血哈哈大笑:“王朝沦落,必有妖孽,人们常说北莽盛产情药,却不知西凤才是此道高手,你们这些看似高傲的孔雀,各有各的丑陋。”
孔雀胆很想杀掉这个让他感到十分厌恶的老怪物,但是却不由想到,他和羽歌夜的情缘,也始于一场有些背离常理的欢好,而孔雀一族,似乎真的天生就有种喜欢罪孽爱欲的天性。他犹豫了一瞬,那个老头猛地起身就要逃掉。孔雀胆看着他在沙漠中如同蜥蜴般飞窜的身影,慢慢抬臂屈指,猛地飙射出一道翎羽状的斗气,将他穿心钉死在地上。
这一场欢乐,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日暮,天边只剩太阳最后一点光辉,孔雀翎才施施然走下台阶,他双袖笼在怀里,铺陈在地面的长袍上,鲜红的翎眼诡异又圣洁,有种矛盾的美感。而在他身后的高大青年依然面无表情,但是蔓延全身的还未消退的潮红,还有肌肉有细微颤动的双腿,都逃不过孔雀胆的眼睛。
“谢谢。”孔雀翎看了远处一眼,端庄开口。
“该做的。”孔雀胆低头回答,他注意到这个青年的发色,依然还是黑色,看来真的是他猜测的,完全颠倒的欢爱。
孔雀胆强忍着克制住自己想要遮盖身体的想法,跟在孔雀翎身后。一大片青色的火焰,形成一面莲花台座,近乎实质,看上去灼热万分的东西,竟然反而有点冰凉。
九品莲台!孔雀皇族五大至高秘法第四!
孔雀胆站在莲花台上暗暗心惊,看来多年的封印,让这个传说人物的实力,不减反增,而且是成倍的增加。只是他现在站在莲花之上,若是对方想要杀掉自己,绝无逃脱可能,也只能按下心里不停翻涌的,对羽歌夜的担忧。
以孔雀胆武圣之体,飞跃金刚大沙漠来到凤凰大神庙,也需要七天七夜的时间,而这座看似慢悠悠飘浮的莲花座,竟然只需五天五夜就到达了凤都。
来到凤都之后,孔雀胆才知道自己刚到金刚大沙漠,羽歌夜就已经来到了凤都,并且做下那么大的手笔,劫持了孔雀王。
从时间推断,羽歌夜离开凤都也就四天多的时间,距离横断山脉还有一段距离。
“为什么你现在不催促我去捉拿羽歌夜了?”孔雀翎漫不经心的听完监视着羽歌夜一行的鹰族战士的汇报,忽然开口询问孔雀胆,“是不是因为,本来只需擒拿的任务,或许会变成追杀?”
孔雀胆面无表情,不肯开口。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不要廉耻,和小辈动手。”他挑起自己的头发,看着末梢的殷红鲜血,“非要会会那个和我一样被称作妖孽,命运却截然不同的人,我才能尽兴啊。”
他招招手,一直不离寸步的高大青年,又一次开始解开马甲。孔雀胆当即开始避退。然而此时西凤皇宫,群鸟无首,鹰雀喳喳。这座经常召开群饮群乐盛会的宫殿,对于这个被封印多年的传说妖孽,充满了好奇,都纷纷想要看看和普通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到那有违天理的和合方式,这些偷窥的自诩为高贵的阴暗人物,流露出既鄙夷又亢奋的表情。
孔雀胆远远的离开了宫殿,在外面静静等待,又一次漫长的让人惊恐的可怕欢愉之后,和餍足的孔雀翎一起出来的,还有二十六具被自己体内的脂肪焚烧殆尽的团型灰烬。
人点烛,鬼吹灯,罪孽业火,孔雀皇族五大秘法第三,是不是那传说中无人炼成的最高秘法,也难不住这个妖孽?
“真是可怕的妖魔。”每一个看到这一幕庆幸自己明智离开的人,心中都翻涌着这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卖萌并且被新章节吓到的存稿箱~
这一章。。。好没节操啊。。。这算是反攻,还是女攻。。。主人为什么想出了这么变态的情节啊。。。
还有那个鬼吹灯的吐槽,好可怕的oss!
☆、78灾祸到来
孔雀翎在宫中盘亘两日,才驾驭火焰莲台飞上空中,在鹰族战士的指引下向着羽歌夜所在的方向飞去。
八千奇兵已经能够遥望到横断山脉如同蛰伏野兽般的影子,羽歌夜心中的担忧却无缘无故的越来越深重。他不敢让孔雀王这个声色犬马一辈子的老浪子和任何一个兽人接触,只能让他坐在狮鹫背上。
酒色掏空了他的身体,却没掏空他的大脑,这样一个享受过无尽奢华的皇帝,骑在狮鹫背上只能看到黄沙遍地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或许这位孔雀王的人生,就是充分享受生活。当一个国度只需要一位名义上的君主,那么纵情的享乐才是麻醉他过人才智的唯一方法吧。
“那是什么?”洛城白突然回头眯眼看着天边,一点火光向着他们靠拢而来,看着不快,但是却明显在移动。
羽歌夜看到之后,也有短暂的迟疑,孔雀王慵懒的开口:“那是孔雀一族排行第四的秘法,九品金莲。”
“阿白,你带着全部人马急行军。”羽歌夜轻声开口,调转狮鹫,立在黄沙之中。
“主子!”洛城白骑在青龙背上,面露焦急。“听我命令。”羽歌夜并没回头,但他一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此时连头也不回,决绝之意不言而喻。洛城白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此时定然是危急关头,若是留下这八千奇兵,才是真的拖了羽歌夜后腿。青龙虎爪摩擦地面,发出低沉吼声,洛城白平时宠溺,此时却不容拒绝的揉着青龙耳朵:“青龙,我们别给主子添麻烦。”
青龙向着羽歌夜低吼一声,才边回头边向着前面队伍跑去。大隆兽人虽然体力强劲,但是远途赶路毕竟不如真正的坐骑,一路都收着速度,就为了此时准备,近七千化为兽型的兽人猛然加速,荡起尘烟,如同野兽迁徙,在浩荡荒原上狂奔而过。
这种景象,于天上的鹰族而言,无疑十分震撼。他们能t望极远的鹰目,此时都看着狂奔而过,如同烈焰般团聚一起向着远方燃烧的兽群,一半的鹰族战士跟着兽群离去,目力极好的他们,都看出了这个骑着狮鹫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羽歌夜下了狮鹫,孔雀王坐在狮鹫的背上伸个懒腰,一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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