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出一件黑色的孔雀翎裙。他被大隆武圣虞梅原看中,获传狂刀,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军人,成为鹰扬大军的统帅,但是眉目之间,却全无其他武圣人物的霸烈神色,也没有狂刀之名的狂态。
“孔雀胆又怎么样。”孔雀蓝眼神狂热地看着杜铣穿上那件黑孔雀翎裙,黑孔雀一族传世之宝名为晦暗羽衣,乃是历代达到武圣境界的孔雀胆留下的一根黑色精华翎羽形成,这件至宝一直藏在黑孔雀一族中,孔雀蓝自是没办法弄到。这件羽衣虽然华丽,但是灵气全无,一看便是假货,但是孔雀胆却已经十分亢奋,呼吸粗重,“给我跪下!”
杜铣身为西凤远征大军主帅,竟然跪在了孔雀蓝面前,缓缓膝行向前。孔雀蓝粗重喘息着,脚上白靴探进黑色翎裙,脚尖撩拨。杜铣任他动作,解开孔雀蓝裤子,早已受不住束缚的东西弹跳而出,杜铣低头含住,咕咕有声,费力地起伏着脖颈。孔雀蓝却眼神有些狞厉,低头看着杜铣。杜铣也是武圣境界的强者,当然感觉到了孔雀蓝的怒气杀机,他低头闭着眼睛,脑海中缓缓浮上一个人影,□便不由自主的起来。孔雀蓝亢奋地用靴子肆意撩拨,他猛地抬腿踢开翎裙,脚尖动作越发粗暴,杜铣痛苦地皱着眉。孔雀蓝突然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伸手要解开他的翎裙。
“军师。”杜铣凝重地抬头凝望着孔雀蓝,“不可。”
孔雀蓝怒气满面地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又坐回主帅椅子,看着杜铣凑上前来又含住自己,他轻轻扇着羽扇,阴冷微笑:“真孔雀胆,假孔雀胆,你们早晚都是我的。”
孔雀胆走出营帐,看到营帐的帘子被拉上,登时露出憎恶至极的神色。
“不可。”一个等在那里的红铠将军拉住了他。
“贺九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由着他这么欺负杜铣?”孔雀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往营帐深处走去,那里停放着由众多高大鸵鸟拉着的车辆,那便是鹰扬大军的粮草。
被他怒斥的男人眉心有着一片红色痕迹,竟然是军队中罕见的雄性。贺九皋紧紧握着拳头,痛苦地看着主帅大营:“皇上把杜铣许为孔雀蓝征讨大隆成功的奖品,我有什么办法。”
“他孔雀蓝真以为自己是蓝孔雀?不过是个旁出的绿孔雀而已,放到五十年前,见到我还要行叩拜大礼!”孔雀胆气得浑身发抖,“杜铣这个无能小人,就由着他这么羞辱自己,羞辱鹰扬,羞辱我黑孔雀!”
“你不要这么说杜铣!”贺九皋也有些愤怒,“当初谁也没想到,那么多上门求教的西凤人,虞梅原偏偏看上了奴隶出身的杜铣,他就算成了武圣,也是孔雀皇族的奴隶,他有什么办法。”说完他忍不住有些怨尤地开口,“黑孔雀一族也败落了,现在也就剩下个你还成点气候,你若不忍这一时之气,怕是孔雀三族就变成蓝白绿了。”
孔雀胆被这句话气极,反而不显露一点愤怒表情,他眯眼看着贺九皋:“杜铣是这次远征大隆的奖赏,可若是孔雀蓝打不下大隆呢?贺九皋,你就真没点想法?”
“难道你我做个叛国奸徒?孔雀蓝虽然是个卑鄙小人,但是用计歹毒,确实有他的长处。”贺九皋咬着嘴唇,十分犹豫,“我们就算阻他一时,也拦不住他一世。”
“黑孔雀一族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你的族人也不算多。”孔雀胆看他意动,低声说道,“我倒是有个投靠的人选。”
“你要投靠大隆?”贺九皋皱着眉,“若论大势谋略,唐星眸和鱼玄机还可以,若论战阵谋略,孔雀蓝的计谋才最是狠毒,我不觉得这次大隆能够逃过这一劫。”
“那你可想错了。”孔雀胆眼睛望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一个人,“孔雀蓝还说别人刚愎自用,他自己也是个自负的白痴,那个破绽,若是被大隆抓住,可就是咱们遭殃了。”
“所以你才把鹰扬主力留在了国内?”贺九皋苦笑,“可我不觉得有人能够看出那个破绽,洛蒙森林,毕竟是我们的地盘啊。”
“洛蒙森林,最早可是洛族兽人的起源。”孔雀胆翘起嘴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只要默不出声就好,说不定,杜铣最后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陪基友去看病,下午回来晚了,睡醒都八点钟了,更新晚了对不起qaq
☆、67借火烧天
洛蒙森林的鸟类突然多了起来,而且都是非常少见的,体积不小的食肉鸟类。这些鸟类的身影在海洋般的洛蒙森林里穿梭,驻守大隆边防的将士们,都警惕地看着他们。
那些明显不属于洛蒙森林的古怪鸟类,可能就是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然而熟悉洛蒙森林的将士们都发现,真正可怕的鹰扬大军并没有出现,现在活跃的,大多是一些不太常见的,生活在西凤国内的禽人。比起大隆常见的兽型,西凤几乎全都是禽类。他们的禽型远没有兽型那么庞大,但是同样不可小觑。神出鬼没的飞禽部队,速度远超大隆的反应能力,这才是大隆驻军最头痛的地方。
唐清刀采用四面合围,网开一面的方法,在洛蒙森林沿线布置了大批捕鸟织网。这是大隆多年储备的军需,结成高低起伏的复杂网阵。远远看去,大隆军营中高杆林立,上面带着一层雾蒙蒙灰色,那便是织网结成的防御阵。只有玉门关方向的织网,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大隆多年经营栽培的弓箭手都集中在玉门关,唐清刀是希望逼迫西凤军队在玉门关和他展开战斗。
在静谧的夜晚,哨兵们警惕的看着天空。这里是彝州边境,距离玉门关不远不近,驻防着三万人的部队。一片黯淡的黑影从夜空与森林的交界扑扇着翅膀轻盈飞来。今天是每月一次的无月之夜,天黑的如同墨汁,唐清刀特地调派了兽型为豹的士兵站在角楼,他们极佳的夜视能力很快就发现了那大片的黑云。那是扑扇着翅膀,翼展一米五的火烈鸟,靠近之后才能看到,它们的爪子上还挂着东西。
“敌袭!”哨兵敲响角落上的战鼓,整座军营都躁动起来,在黑暗之中,士兵们纷纷披上甲胄冲出了帐篷。这时火烈鸟已经把脚上挂着的东西扔了下来,他们有力的爪子抓破了包裹,洒下或是液体或是粉末的古怪东西,然后张开嘴,里面含着的小石子从天而降,发出尖锐的爆鸣,划出一条闪亮的火线,落在军营里。
西凤境内有很多颜色可怕的湖泊,被称为火湖,含有有毒的化学物质,能够形成独特的火石。火烈鸟的腿长而且皮肤特别,能够深入火湖之中,用他们同样坚固的长喙从湖中找到独特的火石。也就是与空气剧烈摩擦能够形成小炸弹效果的石头。
那些粉末和液体穿过织网,落在营帐上,被闪着火光的弹子砸中,立刻窜起大片的火苗。第一批火烈鸟四处点火,第二批火烈鸟则开始将包裹投掷到已经烧着的地方,剧烈的爆炸声音响起,军帐陷入火海。大隆士兵匆忙从附近的水源打水救火,但是用火油点燃的大火却不容易浇灭。
火攻的场景在洛蒙森林沿线都在上演,四处燃起的火焰,到处奔跑的大隆士兵有条不紊的救火。虽然及时发现,造成的人员伤亡控制在了最小,大隆仍付出了可怕的代价,尤其是每座军营储存的粮草,都被焚毁,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火攻不是目的,逼出大隆军粮储存之地才是关键。”唐清刀接到四方奏报,这一夜时间,就死了近两万人,对于四十万西南大军而言,已是不可承受之痛。大隆历史上与西凤的几次战争,都如此开局,大隆没有空军之前,这几乎是必须挨上一次的死局。
“从投炸大军的数目来看,这一次西凤来犯的军队至少有十万,这还只是先遣部队,真正可怕的鹰扬大军还在后面。”军中幕僚忧心忡忡地开口。
“烧粮草,毁军营,当我们疲惫的时候,再派遣主力部队撕开豁口。我们战线拉得太长,一旦被西凤闯入城市,攻守之势转换,就更加艰难。这些西凤大盗,见事不对就化禽逃走,实在棘手的很。”另一位将领愤怒地拍着桌子。
唐清刀看着眼前的沙盘,眼睛凝望着整个瑶苗云彝四州:“以藏族的估计,西凤开采的火油,并不能支持整场战争,也无法全面打击。孔雀蓝想要看看我们的粮草在哪儿,就给他看看。”
遭到火攻之后,为了恢复营地,需要大量物资,其中粮草尤为重要。大隆有蜀州江南供应粮草,最不惧的就是持久战。但是为了便于运送,国内供应的军粮,必然优先储存到战线附近的粮仓。以禽族的侦查力,一旦粮草开始运送,那么大隆军队赖以为生的粮仓就暴露在他们视野之下。
“唐清刀怎么会这么听话,乖乖就把粮仓暴露出来。”孔雀蓝眯着眼睛,绕着沙盘行走。
“军师妙计,大隆野兽一定是看不出来的!”旁边一个将领恭维开口,孔雀蓝却回首怒斥:“蠢货!”他低头看着沙盘,嘴里还低声咒骂,“只知道谄媚的蠢货。”
他轻摇羽扇,阴狠地看着军营布局,“无论有什么诡计,空袭都是西凤获胜的不二法门。只要烧了粮草,大隆就只能收缩防御。我们只要占据了大隆的城市,就能调派大军,我们走空中,他们在地上,想要攻入大隆,就手到擒来了。”
此时在营帐之外,贺九皋信手用树枝画出一幅地图,竟然正是此时战场地域,他也十分费解:“西凤空袭,从来是难以制胜,却可伤敌,目的就是逼出大隆的粮草。当毁掉大隆粮仓之后,大隆军队收缩防御,我们的主力部队才能冲出洛蒙森林。唐清刀不会这么傻,乖乖就暴露粮草位置啊。”
“空袭从来是西凤搅乱大隆布局不二法门,过去我们的目的只是抢夺物资和奴隶,这次却是想要长久占据蜀州地域,唐清刀若是没有这个觉悟,那可就失了先机。”孔雀胆看着贺九皋草草勾勒却相当准确的地图,不由皱眉,“西凤最缺的就是粮草,若是被我们占据了大隆城市,以战养战,那这场战斗打得就长了。景帝调了唐清刀过来,应该也有所觉悟,怎么会这么容易陷入圈套呢。”
“不对,你去问问粮仓的位置在哪儿!”贺九皋在上面划线,猛然变色。
孔雀胆却苦笑一声:“这事只有孔雀蓝知道,我们上哪里去问。”
然而出乎他预料,孔雀蓝直接把他召了过去,指着地图开口:“天姥山周围地理如何。”
孔雀胆眉头一跳:“天姥山乃是蜀州山系余脉,四面环山,道路艰险,只有一条道路连通内外,是易守难攻的险地。”
“也是断了出路的绝地。”孔雀蓝扇着扇子,笑得非常邪恶,“唐清刀把粮草放在这么个绝地,若是我炸了出入道路,他可怎么是好。”
“军师妙计。”孔雀胆躬身行礼。
孔雀蓝眼里闪过阴寒杀机,他扇子掩面,笑声}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由将军你亲自带领烈火军,空袭天姥山吧。”
孔雀胆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末将领命。”他背对着孔雀蓝阴狠眼神,转身走出营帐。
“四面环山,只有一条道路,这怎么可能。”贺九皋按照孔雀胆所说,画出地形,“此地从地面而言,易守难攻,防御北莽,乃是绝佳粮仓。若是防御我西凤,天空不堵,又有何用。我就不信大隆没有特殊布置,这是摆明拿你试险,若是你有个差池,可就真落到孔雀蓝手里了!”
“军令如山,我又能如何?”孔雀胆含煞凤眼翘起,显出阴冷杀机,“他终于肯把兵权给我,纵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是夜,蜀州天姥山,早已预料到会有空袭的大隆士兵严阵以待。距离第一次空袭已经过去了三天,正是三月齐出的明朗之夜,孔雀胆特地选了这个会让大隆放松警戒的日子,带领火烈鸟组成的烈火大军悄然来到了天姥山军营。在体型上能和大隆战士对抗的,只有鹰隼等凶禽,那是西凤军队的主力,天生的军户,但是这一次却并没有成为先遣部队,跟着孔雀胆的,都是火烈鸟这些化成人型,难做大隆一合之敌的弱小种族。
火烈鸟将手中的投下,迅速燃起火焰,但是火势却并不大。
西南地区山势复杂,森林太多,大军开拔不适合骑马,基本都用兽型赶路。而且这里潮湿炎热,全身铠甲只会成为障碍。大隆特别研究了兽人通用铠,兽型时背负在身,人型时简单拼装覆盖主要部位,这样就远比西凤军队看上去要装备精良。所以所谓粮草,其实主要就是军粮。大隆军队待遇极好,除了精粮,更有肉干等大量肉食供应,刚开始烧得还慢,渐渐便形成大火。
“不对劲。”在火烈鸟的上空,翼展长达四米的巨大孔雀如同一片黑云,漂亮的翎羽形成一片扇形,“不该烧得这么快。”孔雀胆心中这么想着,四面环顾,天姥山距离洛蒙森林距离略远,而且地势险要,周围都是山峰,以火烈鸟的体力,一晚也只能来回一趟。为了形成大隆无法扑灭的大火,他必须等待大部队翻阅天姥山才能展开攻击,此时周围都是被火光和月光映照得一片赤红的火烈鸟,盘旋在空中像是一大片火云。
他发出尖利鸣叫,命令大军迅速撤退,却为时已晚。天姥山周围和军营之中,猛然发出强猛的机括之声,无数的捕网从天而降,兜向高空。
天姥山粮草大营,只储备了短期的粮草,刚好补足被大火冲击的大隆军营,现在的粮仓早就空了,里面是带着特制气球,可以随着热空气缓缓上升的织网!这些结构巧妙的机括,随着热空气旋转着四片扇翼,缓缓带着织网升空,向着他们扑来。
唐清刀早就料到了西凤第一道攻击必然是老惯例空中火袭,竟然宁肯承受一击,诱使孔雀蓝出兵,也要全歼火烈鸟大军!火烈鸟在西凤地位不高,人数很多,但是能够参加军队的,也是少数,这次若是全折在这里,二十年内再难形成像样的空中火袭!
☆、68釜底抽薪
成群的火烈鸟从天而降,烈火舔舐着他们的羽翼,疲惫加上大火焚烧,很多火烈鸟都变成了人型,比起兽人的高大,他们身量要矮很多,只有大隆雄性的平均身高。幸运的还能在靠近地面的时候变形,不幸的在空中就被大火舔舐,翎羽焦黑,在半空中就变成人形,形体的改变让他们从高空坠落,弹性极佳的纤细织网在他们的皮肤上刮下鲜血淋漓的皮肤,如果不幸坠落火海,整个人就被大火紧紧拥抱,皮肤迅速出现烧伤,在火光里闪闪发亮,整个人都在疯狂的挣扎。而侥幸坠到地面的,也要摔成重伤,根本难以起身。大火在整个天姥山粮仓扩散,已经转运一空的帐篷里都是藏好的机括织网,缓缓升上空中。埋伏在天姥山周边的军队也显露行迹,站在山顶张开了织网。
孔雀胆羽翼极阔,体力超凡,以他的禽型,和多个兽人对抗都不落下风,但看着烈火军陷入困境,他也束手无策。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其中不对之处,除了跌入大火之中已经没法救援的禽人,大部分被织网捉住的火烈鸟,都和织网一起被拽到了安全之地。他鼓动双翼,猛然察觉到巨大危机,巨大的身体在空气中腾挪,火光映得他黑色的翎羽如同澄金,像是翱翔在天空的凤凰。细小的弩箭扎进了他的双翼,他挥动翅膀,绷紧的肌肉将弩箭挤了出去,整个人在空中化为人型,脚尖轻点被火焰热气蒸腾而起的灯笼,试图跳出织网的范围。
天姥山如同环立的巨人,正在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燃烧的粮仓就是他们的篝火,飞舞挣扎的火烈鸟就是美食。他们现在名副其实,双翅生烟,羽毛末梢都有着红色的火星。落在大火之中的不少禽人在痛苦哀嚎,而那些能够被救下的,则纷纷被抓走,空中飘浮着雾气一样的织网,混着燃烧的肉味,上面悬挂的灯笼把它们带到高空,困住乱成一团的火烈鸟。
孔雀胆化为人形,赤着上身,只披着孔雀翎裙,如同在火焰上跳舞。他在洛蒙森林里穿着的是蓝羽翎裙,那并不是他自身斗气凝结的羽衣,而是掩人耳目之用,现在穿着的,才是他脱落的翎羽形成的黑色羽衣,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如同一件舞裙,而孔雀胆的脚步,也轻盈灵巧,踩着闪烁的灯笼,如同踩着飘浮的云朵。
突然他的身体一歪,整个人向着一边栽倒,从高空落下。但是一股温暖的和风托着他,将他降到地面。孔雀胆挣扎着想要起来,他知道刚才的弩箭一定喂了毒,若是被人俘虏,那才是真的危险。落到地面,才能感觉到周围炽热的火光,摇曳的热气让一切景象都虚幻起来,烈焰焚天的背景下,一袭白衣向着他走来,孔雀胆眯起眼睛,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但也落入了更大的危险,只能无奈地晕了过去。
当孔雀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驮在什么东西的背上,整个人仰面朝天,只有腰部落在马上。他扭头一看,一双沾着浅浅泥痕的靴子就在他脸旁,他试图起身,却觉得浑身无力。
“起了?”羽歌夜轻轻按着孔雀胆的腹部,孔雀胆想要挣扎起身,却感觉使不上力气。他腰部架在马背上,最脆弱的腹部就刚好成为身体拱桥的顶点。他双手被松松绑着放在胸口,随着身体动作一晃一晃。
“你要干什么?”孔雀胆哑着嗓子。羽歌夜平平伸手,柔和的风托着孔雀胆起身,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羽歌夜摆布,双腿分开落在马背上,整个人靠在羽歌夜肩膀。这时他才看出,驮着他的并不是马,而是一只十分少见的凶恶“狮鹫”!
它长着鹰鹫的头,漂亮的铁灰色羽毛还闪着玫红色的反光,覆盖着脖颈的羽毛渐渐消失,变成狮子的身体,金黄色的皮毛下是有力的肌肉,身体两侧生着有力的铁灰色翅膀,羽毛像是钢锭打造,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可怕怪物的身后还拖着一条布满鳞片如同钢鞭一样凶厉的尾巴。
狮鹫乃是九品妖兽,这一只看上去还不是成年体,应该只有八品。但是狮鹫乃是天空霸主,凶厉无比,天生就有威吓气息,附近区域没有鸟类敢于靠近。有狮鹫在,西凤军队的探子也不会在这片区域出现。他四处一看,在羽歌夜周围还有不少狮鹫,再往远处森林中,都是狮虎狼豹等野兽,其中一部分的背上还坐着人,他凝眉看着那些野兽,然后惊讶问道:“这是,兽人?”
“你看到了我们的大秘密,该怎么才能封住你的嘴呢?”羽歌夜从后面拉着缰绳,双手贴着孔雀胆的腰,孔雀胆比他高,羽歌夜只能看到他肩膀,不过狮鹫能够自行跟着队伍前进,他只是松松握着缰绳,倒也不需要看方向。
孔雀胆环视一周,快速估计出了这只队伍的人数,兽人与法师的比例达到了七比一,这个比例听上去极低,但是能够参与战争的法师数量稀少,这里的法师数目至少有一千人,这批法师远比西凤的烈火军更难培养,一旦折损,三十年也未必补得回来。但是法师战力超群,远攻时以一当十,如果用的好,就是一只奇兵:“你们是要去龙头峡口!”
“真聪明。”羽歌夜轻轻吻了孔雀胆的肩膀一下,孔雀胆的肩膀有着淡淡的黑色纹路,像是孔雀翎羽,又像是连绵的火焰。孔雀胆并未挣扎,就像被苍蝇亲了一样混不在意:“果然如我所料,龙头峡口是醴江变为青衣江的地方,也是洛蒙森林前往西凤的入口,往北就进入西凤国内,往西则是洛蒙森林更深腹地,你去那里,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吧。”
“我就知道这个计划瞒不住你。”羽歌夜松开缰绳,伸手揽住了孔雀胆的腹部,健美的肌肉贴着他的掌心,羽歌夜温柔抚摸,从腹肌摸到腰部,轻柔往返。
孔雀胆皱紧眉头:“羽歌夜,你这样轻薄我算什么意思?”
“食色性也,你是帅哥,我是色鬼,你说为什么?”羽歌夜贴近孔雀胆的肩膀,温热的呼吸落在孔雀胆肩上,“孔雀蓝那个心胸狭隘自卑过头的小人,果然把你派到了天姥山,抓住了你,这个计策我才敢用啊。”
孔雀胆努力扭头往后看,羽歌夜的嘴唇就贴在他的脖子上,随着他转身,喉咙暴露在羽歌夜面前,羽歌夜轻吻着他的肩头:“欺我西凤无人吗,你带了这么多法师,想要干什么,砸断龙头峡,还是烧了洛蒙森林。”
“欲破西凤,宜用火攻。我若是从龙头峡放一把火,就把西凤大军困在了大隆这边,瓮中捉鳖。”羽歌夜坦然承认了他的想法。
“你逮住我有什么用。孔雀蓝虽然为人卑鄙,但是智谋上确实有过人之处,你这么明显的计谋,他会看不出来?就算孔雀蓝一叶障目,我西凤军中智谋之士无数,难道能如了你的愿?而且若是你在龙门峡放火,你就会困在龙门峡和西凤大军之间,到时候你也是被瓮中捉鳖的对象。”孔雀胆面向前方,不理羽歌夜在他腰上来回挪移的手。
羽歌夜双手在孔雀胆腋下穿过,此时沿着他腹部缓缓往上挪动,覆盖住孔雀胆的胸口。西凤气候炎热,所以国内着装大多只有下衣,上身□,孔雀胆的皮肤被晒得像是浅色巧克力,微微粗糙的皮肤摸起来炽热非常。孔雀胆整个人被带动身体后倾,倚着羽歌夜,感觉到羽歌夜的嘴唇含住他的耳朵,终于露出羞恼神色:“羽歌夜,再敢动我,我必杀你!”
“天姥山一把大火,抓住了烈火大军,却动不得西凤大军根本。但是面对如此失误,孔雀蓝就不得不挥军东进,攻打大隆。洛蒙森林地势险要,龙头峡附近更是重兵防守,孔雀蓝不会想到我们有如此胆量。至于其他智谋之士,你说的莫非是龙凤局贺九皋?”羽歌夜感觉到孔雀胆身体微僵,那是听闻突兀消息本能反应,“西凤埋没人才,当湖六局这样的存在,都被孔雀蓝打压,若是来我大隆,必然会委以重用啊。”
“就算孔雀蓝再为非作歹,也是我西凤子民,贺九皋一定能看出你的诡计,摒弃前嫌,把你活捉!”孔雀胆猛然挣扎起来,即使身体中了药无力可使,还是恢复了几分力气,他不管羽歌夜因为他的挣扎落回他腰上的手,回头怒视:“你要从龙头峡放火焚烧洛蒙森林,堵住西凤大军的退路,然后直接从龙头峡攻打凤都?就凭着八千人,你未免太托大了!”
“所以才需要一个熟悉道路的向导,让我们避过西凤的大军啊。”羽歌夜抱住孔雀胆,笑得十分温柔,“绕过西凤大军直取凤都,釜底抽薪,这不正合你的意吗?”
孔雀胆猛然意识到不对:“我现在已经是九品龙象境,究竟是什么毒药能让我一直恢复不了力气?”
羽歌夜双手款款解开孔雀胆黑羽翎裙,孔雀胆想要挣扎,却只觉得更加疲软,此时唯一暴露的地方,只有刚刚被翎裙盖住的高高耸立。羽歌夜温柔的双手握住:“洛蒙森林里你被春宫八音击中,以为扛过就算了?春宫八音,绕梁不绝,那是埋在你心里的种子,孔雀胆你逃不掉的。”
孔雀胆左右一看,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队伍的后面。羽歌夜把翎裙送到孔雀胆的手里,被捆住的双手只能抓着黑色的孔雀翎毛,如果不抓住,身上就什么遮掩也没有,但若是抓住,黑羽翎裙之下那双作怪的手就没法被人发现。孔雀胆不敢赌,他若是真的把翎裙挪开,羽歌夜究竟会因为羞耻而停手,还是为了更好的羞辱他继续,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孔雀胆双手把着自身脱落翎毛形成的翎裙,努力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在翎裙下托住了孔雀胆的囊袋,手掌轻轻揉捏滚动着双球,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根部,羽歌夜轻声低笑:“好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孔雀胆死死抿着嘴唇不肯出声。羽歌夜吻着他肩膀,孔雀胆常年赤着上身,肌肉饱受阳光温润,不算细腻,但是非常紧实,羽歌夜伸手从孔雀翎裙上摘下一根纤细翎羽,伸手握住了孔雀胆的肉棍。“你要干什么?”孔雀胆有些惊恐,然而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发展了。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此为莲花柱,步步生莲啊。”羽歌夜在他耳边轻笑,孔雀胆把孔雀翎裙像是被子一样盖在身前,此时只有羽歌夜从后面能看到他的身体已经赤裸,孔雀胆的肉柱粗长笔直,非常的直,羽歌夜的手沿着他肉棍鼓起的腹侧,一路摸上柔软的系带,然后手指揉着他的马眼。肉柱的冠沟微微翘起,像是一圈厚厚的荷叶裙边,羽歌夜拇指和中指捏着龟头两侧的肉,稍稍用力,马眼便张开来,他伸手揉按着系带和肉柱,把龟头挤压露出黑色的小孔,纤细的翎羽末梢是个圆滑的小管,长约一指,被羽歌夜慢慢地插进了孔雀胆的肉棍内。“啊!”孔雀胆低哑地叫出声来,如此情况,让他竟然脱开了羽歌夜的控制,但是羽歌夜双腿夹着他,双臂揽着他,用法力压制着,不由抗拒坚定不移地插了进去。
“哈……”孔雀胆长出一口气,无力地靠在羽歌夜身上,那里被插进异物的感觉羽歌夜没体会过,但是看孔雀胆表情,却是难过中有种诡异的沉迷。这羽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羽歌夜可是照着书上选的长度,自然的收缩挤不出来,吞不进去。黑色的翎眼刚好冒出龟头,像是一片诡异的花朵,马眼中沁出透明的汁液来。羽歌夜松开双手,含着异物的刺激让孔雀胆的肉棍一挺一挺,不停点头,翎羽跟着晃来晃去:“自己玩的很开心啊,它挺喜欢的嘛。”
“拔出来,求你,求你拔出来。”孔雀胆难受地想要伸手,但是一旦松手翎裙就会落下,羽歌夜绝不会让他成功拔出羽毛,只会让人看光了去。
羽歌夜贴着他耳廓轻轻啃咬,耳朵软而微硬的独特构造被他牙齿轻碾:“装可怜是没用的,我早就知道你有多坚强,你若是敢把它拿出来,我就敢把你挂在树上做个羽毛插瓶给人看。”
“羽歌夜,等我逃出去之后,你不得好死。”孔雀胆恨声骂道。“这么快就放狠话,你可还在我手里呢,就不怕我一次弄个够本?”羽歌夜语气罕见的阴柔,这是特地学了西凤皇室的语调,孔雀胆果然身体颤抖,既惧怕又亢奋,“你放心,食髓知味,你以后会来找我的。”他伸手抱住孔雀胆,揉捏着他的胸肌。独特地域,常年赤裸让孔雀胆的皮肤比大隆人要粗糙,摸起来像是新鲜的草叶,光滑中带着细微的摩擦感,他双手大力揉捏着孔雀胆的肌肉,孔雀胆只能抬起胳膊,让翎裙罩住自己。其实此时从远处看,黑色的翎裙罩在孔雀胆的身上,露出肩膀和赤裸的双腿,挡住的部分反而格外诱惑。但是大隆军队素质良好,目不斜视,孔雀胆却仍然觉得被剥光了给人看,羞耻至极,更不愿承认的,是这种独特场景让他兴奋的不能自持,紧紧贴着的羽歌夜的勃起,让他双臀无法控制的夹紧又放松,竟自作主张的想要贴近羽歌夜这个混蛋的雄根。
羽歌夜慢慢缩小抚摸范围,孔雀胆弯着胳膊,使得手臂和胸肌都鼓起,更方便他玩弄,他食指和拇指揉捏着孔雀胆乳头,肆意玩弄,拉扯揉捻,孔雀胆苦苦挨着,却拦不住嘴里不时泻出的声音。羽歌夜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对东西,探进黑翎裙下,孔雀胆啊地一声,猛地挺起身,他拉开翎裙,看到胸口夹着一对竹夹,造型巧妙,像是一对鱼嘴,紧紧吻住自己乳头。他晃动胳膊想要弄下来,但是这夹子机括很巧,夹得稳稳当当,反倒他因为拨弄夹子,弄得乳头快感连连。此时狮鹫已经缓缓停下,两人渐渐落在队伍后面,羽歌夜把他从狮鹫上扶下,身体的动作让他下体和乳头一阵难受。
他看大部队走远,眼睛一眯,猛然向着羽歌夜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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