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重生] 作者:麻雀船长
在齐啸云脸上乱亲了几下,笑嘿嘿地跑去阳台收衣服。
齐啸云无语地发现夏宁远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再转念一想,就算真要结婚也不可能是现在,如果没记错,夏宁远连护照都没有吧!
现在就杞人忧天根本毫无意义,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夏宁远敢开口说结婚,他自然也敢答应。
两人都有默契地按下这个话题不再讨论,只是心中各有想法。
有了那两包土特产做为告别前的礼物,原本有些伤感的夏妈妈更是拉着齐啸云念长念短的,眼看着到了回校那一天,夏妈妈索性完全把自己儿子扔一边去了。
“啸云啊,如果小远敢欺负你,就给阿姨来电话,阿姨帮你教训他……”夏妈妈看着齐啸云一本正经听她教诲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孩子啊!
夏宁远眼睁睁看着老妈拉着齐啸云腻歪了快半个小时,居然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妈,再不松手,火车都快开了!”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儿子正提着行李在寒风中做菲佣啊啊啊!
夏妈妈这才小气地给了夏宁远一个眼神,把齐啸云往安检入口那推:“走吧走吧,下回放假再来啊!”
齐啸云露齿笑了起来:“嗯。”
帅哥板着脸本来就很让人注目,这一笑又是杀伤力无穷大,幸亏夏妈妈和夏宁远已经在寒假里练就铜墙铁壁,心脏无比强韧了,可周围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有好几个人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齐啸云,结果撞成一团,等从地上爬起来,帅哥不见了,徒留满地行李。
返校的火车更是拥堵,而且不比学校订票时那样,学生们都集中在一起,相对文明礼貌。此时的车厢里更多的是准备从老家奔回工作地点的青壮年,个个都你推我搡,毫不客气。
夏宁远右手提着大拖箱,肩上挎着行李袋,左手紧紧拉着齐啸云在人群里拼出一条血路。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明明是穿棉衣的大冷天,夏宁远还是挤出一身汗来。
齐啸云用力反握着夏宁远,眉头微皱。他性格偏冷,又爱干净,很不喜欢这种人贴人的拥挤,不过在夏宁远回头看向他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安抚的微笑。
他们的座位是夏妈妈托熟人订的硬卧,正好一上一下,夏宁远就让齐啸云去睡上铺。
不过齐啸云没躺一会儿,就爬了下来,陪夏宁远坐在下铺。
之后齐啸云再没上去,本该睡着人的地方最后用来放夏宁远的行李袋和两人的外套了。
说起来夏妈妈完全是好意,担心两个大男孩手长脚长坐着不够舒服,况且熬着不睡人也容易疲惫,却没料到卧铺虽然够舒展,却隔了张床板。
反正要看着行李,齐啸云和夏宁远还是按老规矩轮流睡觉,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另一人就看看报纸或书,不过无论怎样,他们始终借着被子的掩护,有一只手悄悄握着。
两人都有种朦胧的意识,似乎从说到结婚起,原本温馨的感觉又更进了一层,就像是终于尘埃落定,心安了下来,同时也有点不分彼此的亲昵感。
仅仅一个寒假过去,无论是齐啸云还是夏宁远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有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
也许他们自己没有察觉,两人相处时,隐约产生了旁人不可插入的微妙气场。
张诚是最早到宿舍的,因为车上没睡好,正躲在被窝里补觉。一看见齐啸云和夏宁远同时进门,他就闲得蛋疼探出头来怪叫:“我搽,你们这是夫夫双双把家还啊!”
齐啸云冷眼瞟过,嘴皮子一碰,就给了张诚当头一击:“怎么?独守空闺,寂寞难耐?我看廖仕杰体力没问题啊!”
张诚顿时咬被角做痛哭流泪状:“老廖嫌我声粗腰硬难推倒,吃干抹净不认帐,嘤嘤嘤……”
夏宁远被雷得不轻,直接丢了行李,冲上去隔着棉被一通痛揍:“操,好好说话行不行,装什么美娇娥,也不看看你那五大三粗的身板!”
张诚一边躲一边继续嘴贱:“我靠,齐啸云还说我和老廖搅基呢,老子不是配合一下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夏宁远大笑:“那是,凡是我家小云说的都是对的,凡是我家小云做的都是对的!受死吧!”
张诚把自己蜷着一团,声音凄厉:“吾命休矣!小远子,你等着,老廖一定会为吾报仇血恨!”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夏宁远狞笑着把冰手伸进被窝,冻得张诚嗷嗷乱叫,一通乱扭,把铁床摇得嘎吱嘎吱直响。
夏宁远的个子比张诚高,这时候又占据上位,张诚再蹦哒也逃不出魔爪,这会儿张诚终于学乖了,边挣扎边冲齐啸云伸手:“齐哥,小的认罪,齐哥,管管你家小远子吧!”
齐啸云看夏宁远和张诚闹得正欢,悄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理张诚,蹲地上摇了摇热水壶,找出瓶满的,从柜子里拿了干净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我搽,那是老子在大爷那花了两块大洋买来的……”张诚眼见大势将去,只好破罐破摔,大字摊开:“英雄,请用力蹂躏我这朵娇花吧!”
夏宁远瞬间外焦里嫩,直接败退。和谁拼脸皮都不能和张诚这货拼啊,没有了廖仕杰这尊镇妖塔在,张诚简直就是妖孽!
正式开学的头一周课程一般都排得比较松,这是为了给学生们一个过渡喘息的时间,夏宁远趁着这空当,开始实行自己的找房计划。
夏宁远没瞒着齐啸云,不过也不打算叫上齐啸云一起,毕竟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和齐啸云解释自己如何了解到那些所谓的内幕,而且老实说他记得不太清楚,只能记得大致路段,具体的地点得花时间找。
齐啸云对夏宁远居然在大二下学期就明确留在z市发展感到有些惊讶,但心里无疑是高兴的,这意味着夏宁远的确是认真履行在一起的承诺并为之努力。
其实齐啸云很想告诉夏宁远没必要这么做,正如他之前所说的,在他名下的不动产有好几处,不仅有住房,还有商用楼层……如果两人毕业后仍然没有改变,完全不用担心居无定所。
不过齐啸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夏宁远摩拳擦掌的时候报以一笑。
他们都是男人,不希望自己依附对方,甚至都愿意多照顾对方一些,这是好事,不该成为他们之间的矛盾。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周末。夏宁远照样蹬着自己的二轮,活力四射地去找房子,齐啸云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突然觉得有点过份安静。
张诚和廖仕杰都是呆不住的性格,这时候不是跟着老乡们出去吃喝玩乐,就是去参加什么联谊活动。
齐啸云看看时间,准备去图书馆找本书。
人刚走出宿舍,还没锁门,齐啸云就听到楼下门卫大爷喊他的名字。
“自动化系齐啸云,有家属找!”
齐啸云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是谁。
春节的时候,他给父母亲戚们都打过电话,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前后也就一个月时间,居然直接找到学校来了?
等下了楼,走出铁门,齐啸云一时间竟没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
23、选择
相似的五官清楚地说明了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只是习惯性的相敬如冰却让两人都尴尬地沉默着。
齐啸云冷淡地垂下眼,对比了一下夏宁远的母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该称为父亲的人相处。
齐兆天算是一个小有所成的商人,经营着一家进出口公司,忙起来的时候甚至可能大半年不在国内。
他与前妻的结合是互惠互利,感情没培养出多少,彼此间已经不再互相需要,于是果断的和平分手。
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齐啸云都称不上是爱的结晶,但是齐啸云又确实生得太好,集合了两人所有的优秀基因,双方对这个儿子的感觉都是相当复杂。
齐啸云最近一次与齐兆天的见面是在半年多前了,也就是夏宁远与他还是普通上下铺关系的时候。
齐兆天是个相当有野心和魄力的人,他从没有停下扩张的脚步,也许他的事业王国还不够强大,但发展前景却是无限。
齐啸云的后妈是个很温驯的女人,与齐啸云的母亲截然相反,她又替齐兆天生了两个孩子,无论于公于私,齐兆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能留给齐啸云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
况且,齐兆天父母都已过世,齐啸云是跟外公住在一起,无形之间,父子的关系又隔了一层。
至少在齐兆天的感觉里,这个儿子或许与母亲更亲近些。这样也好,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齐啸云各方面都很优秀,不需要他再多花精力关照。
“啸云,才半年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齐兆天笑着先开了口,他伸手似欲摸摸儿子的头,却有些郁闷地发现彼此身高都差不多,于是讪讪地放下。“陪爸爸逛逛校园。”
齐啸云拿不准今天是演的哪一出,毕竟齐兆天与他的见面总像是上级接见下属,冷淡公式化有余,温情不足。但出于父子天性的渴望,他还是点了点头。
陪着齐兆天在校园里走了一圈,两人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基本是齐兆天在问,齐啸云只简单的“嗯”或者“哦”。
最后,齐兆天先按捺不住了,在操场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也不顾自己身上名牌西装是否会弄脏,几乎是略带烦燥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并习惯性的想递给齐啸云。
但很快齐兆天就意识过来,自己并不是在谈生意,而齐啸云的摇头拒绝也让他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不是都说儿子与父亲之间会更容易相处么?怎么他就没觉得呢?齐兆天自己也没了抽烟的欲望。
“你也少抽点……”齐啸云有些不自然地说。放在以前他是绝对没兴趣管这个父亲的,但是跟着夏宁远回了一趟家,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
齐兆天愣了愣,心中隐约的烦躁感渐渐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喜悦。他看着儿子在身边慢慢坐下,有些感慨地说道:“啸云,一转眼你就长大了……你有没有恨过爸爸?”
恨?齐啸云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天生的淡漠,亦或是后天培养起来的,他能很理智地分析父母的处境,体谅他们对自己的疏忽,尽管心里会觉得失落,空洞,却没有更强烈的情感。
“爸爸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可是你那么小,爸爸自顾不暇,等明白了做父亲的责任,你已经长大了。”齐兆天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搂住儿子的肩膀,一脸紧张加期待:“儿子,前段时间有个美国的生意伙伴邀请爸爸出去发展,爸爸认真考虑了很长时间,决定申请投资移民……儿子,跟爸爸一起出国吧,怎么样?”
齐啸云惊讶地看着齐兆天。
齐兆天的耳朵微微泛红,脸上的表情却严肃认真:“儿子,让我们重新开始。”
从某方面说,齐兆天与齐啸云不愧是父子,内心羞涩的时候外表反应都差不多。
不过齐啸云还是噎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似乎不是不爱自己,也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让我们重新开始?这话应该对着破镜重圆的女朋友说吧?!
“爸……”齐啸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哪怕是以为自己习惯了,骨子里对亲情的渴望无法磨灭,他几乎就要答应了。
事实上,就连齐兆天也是这么以为。
但齐啸云最后吐出口的却是:“对不起……”
夏宁远今天特别兴奋,他花了不少时间,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理想的地段――就目前来看真的很一般,楼盘座落于横穿本市的江水北面,江水污染比较严重,通往市中心的路况也差,附近的设施更是少得可怜,本市人有许多也住在这片区域,但都集中在绿化比较好的南边。
可是两年后这个地方就会大变样,江景房会持续升温,哪怕是到了楼盘泡沫经济的时期,这里的房价也依旧尖挺。
现在的问题就是找到愿意卖房的卖家。回校之前,夏宁远找到了一家比较贵,但是几年后信誉仍然不错的中介公司,留了宿舍的联系电话。
其实能直接勾搭上卖家当然最好,可以节省一笔不小的中介费,可夏宁远现在是学生,不可能时时关注着,再者,万一碰上骗子,他也没有足够的知识来鉴别。
现在夏宁远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告诉齐啸云,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分享。
不过,他兴冲冲地跑回宿舍,刚进铁门,门卫大爷就拉着他八卦起来:“小夏啊,你们宿舍的齐啸云今天有家属来访噢,开着大奔咧!”
……夏宁远满头黑线。
门卫大爷心眼其实不坏,就是有一点势利眼,对有钱的学生总是会特别照顾些。也难怪,要是只和没钱的打交道,他的外快从哪里来。
齐啸云家庭条件不错,这个众所皆知,光光从一个人的衣着举止中就可以大概看出来,但是齐啸云很低调,具体多不错没人清楚。
这年头开得起奔驰的都被划在超有钱人那一类里,大爷的好奇心就像那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
正拉扯间,齐啸云刚好回来,只是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不爽。
按理说门卫大爷这样的角色是不用看学生脸色的,不过齐啸云的冰山威力实在太强,就连大爷也不愿意迎接霜风雪雨,当即松开拉着夏宁远的手,动如脱兔般地缩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真难为大爷的年纪了!夏宁远嘴角微抽。
如果在平时夏宁远一定会调侃两句,可这会儿齐啸云情绪不佳,他也受到感染一般,因找到房子而生出的喜悦之情也淡了几分,只沉默地陪着齐啸云上楼回房,然后在关上门后,用力握住齐啸云的手。
“发生了什么事?”夏宁远更希望齐啸云能主动开口,但他知道不可能。
齐啸云似有踌躇,但片刻后还是回握了齐啸云:“我爸爸来看我……他希望我跟他一起移民。”
就像是有钟声在耳边用力敲了一下,夏宁远脑中一片空白,握着齐啸云的手更加用力,甚至有些失控。
他以为一切改变了,所以齐啸云移民的事情也随着发生了变化,也可能就没有这茬了。大概是这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进展顺利,他一时竟忘了这件事,以致于听到消息的时候心慌得漏跳了好几拍。
齐啸云几乎立刻发觉了夏宁远的不安:“我和他说想留在国内发展。”
“他答应了?”夏宁远急巴巴地追问。
“嗯。”齐啸云动了动手,示意夏宁远松开。
夏宁远觉得自己像是又活过来一回,身上居然热得冒汗,提得老高的心又妥妥贴贴地放回了肚子里。
经过房子这件事,夏宁远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仍然太过天真了,包括之前暗下决心要跟着齐啸云一起出国……
不比几年后的出国常态化,此时想出去不单只是钱的问题,夏宁远这样的家庭如果想申请留学,撇开高额的学费不谈,自身还必须有过硬的特长,不然签证能不能过也是问题。
这时期的国家在国际上仍然比较弱势,虽然崭露头角,却不能表现得过于强硬。
国弱注定了受歧视,有许多人都卡在签证这一关,年复一年没有通过审批,出去的也不见得就能发展好,刷盘子打零工那是家常便饭,管你在国内拿的是金饭碗还是铁饭碗,就这样偏偏还有更多人使劲的想往外跑。
而且夏妈妈那十万积蓄,夏宁远想在外头安心读书也真的不太可能,如果放弃学业刷盘子,夏宁远觉得他与齐啸云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所以说,老实呆在国内才是硬道理啊。
“你不想跟你爸一起生活吗?”夏宁远直觉齐啸云的拒绝与自己有关,他不安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有些害怕齐啸云的答案。
夏宁远对齐啸云的留下当然感到欣喜,可一想到是自己的原因使齐啸云放弃了父子团聚,又有种心脏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内疚感。
“你只是一部份原因。”齐啸云说的是大实话。“我爸那里还有两个弟弟,虽然现在大了懂事了,可我突然插进去,恐怕只会招他们反感。”
齐兆天的意思是,弟弟们都大了,应该能理解并接受齐啸云的存在。
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正因为明白,或许更不能容忍。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怎么想还能管得了么?
齐啸云不是不渴望一起生活,可他更清楚哪怕是跟着出国,他也永远融入不了那个家庭当中。
他的父亲不止是他的父亲,更是别的人父亲和丈夫!
更何况,父亲在前半生中所需要扮演的角色已经被外公取代了,哪怕再弥补,也弥补不了流逝的时光。
而齐啸云在后半生中所需要的那个人,又选择了夏宁远……
“留在国内也没什么不好,不用做二等公民。”齐啸云不在意地说。
一开始拒绝父亲的时候,心里自然很难过,可做了决定,他就不会后悔。
夏宁远知道齐啸云是在安慰自己,他所需要做的不是无谓的内疚,而是用行为证明齐啸云的选择是正确的。
正心潮澎湃地想说些什么,宿舍的大门被大咧咧地踢开了。
张诚一手两只热水壶,以一种无比英勇的姿势出现。
“哇拷,你们这对狗男男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勾当?”
“……”夏宁远心里一慌,握着齐啸云的手没有松开,反而下意识握得更紧了。
齐啸云一脸淡定:“手扭了,在按摩……”
“……”夏宁远自己都觉得这借口好假。
张诚却是没注意那么多,他几乎是窜进宿舍,刚把热水壶放下就开始揉手抱怨:“沉死了,他奶奶的!老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居然让老子做苦力!”
齐啸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很好,话题已经转移了……
夏宁远心中一松,说话也自然多了:“廖仕杰人呢?”
“不知道哪个系的飞机场居然看上了我家老廖,居然在热水房门口堵人!老廖还装忧郁,说什么不打算在学校里谈恋爱……”张诚悲愤道:“我搽!怎么就没人来堵我?要是有美眉肯主动扑过来,不管她是恐龙还是天仙我都非她不娶!”
眼看张诚又进入耍宝状态,而且挺自得其乐地做西施捧心受伤状,夏宁远的心情终于恢复常态:“得了吧,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张诚“嘁”了一声,继续曝料:“小远子,我可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看你酸不酸!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看到萧毅跟余谨一块走呢,他们是不是旧梦重温啊?”
24、爬床
萧毅和余谨那件事虽然闹得挺大,不过镇压及时,再加上当事人态度坦荡,大部份人都认为那句同性恋真的只是玩笑。
看到这两人再度走在一起,很多人都会想“哦,终于和好了”,另外感叹两句友情可贵,而绝不是怀疑。
夏宁远有些不相信以余谨的性格会原谅萧毅,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去想余谨到底想做什么。
他很想再和余谨谈谈,可始终没机会单独与余谨碰面,时间一长,他也知道余谨是故意在躲。
既然如此,他是真不想管了。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也吃过亏,要是还傻傻的与萧毅这种人谈什么爱情那真是没的说。
从一开始齐啸云就对这件事不置一评,等夏宁远彻底死心不管了才劝道:“萧毅对余谨不是没有感情,有可能是真的后悔了。”
夏宁远心里知道可能性不大,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学期过了一半的时候,夏宁过终于买到了合适的房子,一套二手毛坯房,一百二十多坪。
他带着齐啸云一起去看了看,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心理,建议齐啸云如果有闲钱也可以投到房地产。
也许这不如股市那般来钱快,但绝对保值。
可惜的是齐啸云对此不感兴趣,而且老实说无论是他还是夏妈妈根本看不出来夏宁远选择这个地段的理由,哦不,便宜也可以算是一个理由。
若不是夏宁远非常笃定,他们都想劝夏宁远换个贵点的。
唯一还算是欣慰的是,由于环境不好,又是毛坯,价钱被压得很低,再加上一次性付清,根本用不到十万,倒是中介那边狠吃了一笔中介费。
夏妈妈还记得夏宁远想进股市闯一闯,就把剩下的钱都留给了夏宁远,只是临走前再三盯瞩他不能贪心,见好就收。
夏宁远也知道自己重生太过匪夷所思,不能拿出来说,只好放弃共同奔小康的念头,反正齐啸云投不投资都没多大影响。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住,夏宁远也就没怎么打理,只换了锁,平时多花了一部份精力关注地产方面的消息。
除此之外,夏宁远还是学生,哪怕他曾经学过一遍的知识,也得花时间重新捡起,只能说比起重生前轻松许多。
或许是亲眼见证过信息自动化的高速发展,夏宁远对相关课程的接受度高了许多,并且意外得到了自动化系社会实践导师的青眼,被邀请参与了一篇信息化前瞻性论文的整理及撰写。
正所谓傻人有傻福。
夏宁远的心态自重生后比一般学生成熟许多,他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求署名,毕竟他脑子里知道的并不是自己的真才实学,而是重生所附赠的礼物。
他以前也没享受过这种荣幸,根本不知道还可以索要报酬。
那位导师原本也只是看重夏宁远对未来信息自动化的构想,想想正好缺人手,就征用了这个苦力,准备论文完结后给点鼓励金就算了。
这倒也不是强买强卖,毕竟论文主体都靠导师独立完成,而一篇具备发表价值的论文中所需收集的数据信息等各种素材,用到的人不少,如果一一署名那真没办法,只有参与了核心部份的人才有资格。
夏宁远又不是文科学生,文字方面的水平有够一般,说是帮忙,也就是各种打杂跑腿,外加愁眉苦脸地给导师写出来的草稿挑刺。
时间长了,夏宁远的老实肯干,还有直接坦率的性格都让导师好感倍,再加上论文完成的过程中,夏宁远时不时提出的意见颇有新意,让人耳目一新,又觉得发展合理,一开始导师只是听着参考,渐渐竟倚重了起来。
总而言之,论文完成的时候,导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作主就把夏宁远的名字加在了协助人员里。
这可比物质报酬有用多了,无论是今后夏宁远打算留校还是在社会上找工作,都是个拿得出手的荣誉。
夏宁远没接触过这些,根本不懂,只知道事后导师居然还分了稿费,心里既惶恐又高兴,连推了好几次,导师都有点发火了,才委委屈屈收下。
不过挺不幸的是,这笔“横财”还没捂热,就被张诚扒出来请夜宵了。
齐啸云这一段也比较忙,从四月中旬到四月底从学校到市里都有田径赛事,他已经过了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而且因为渐渐偏爱网球对田径方面的训练少了许多,市里的项目能推都推了,但是做为校代表参与市里比赛是逃不了的。
两人私下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往往是下了课就分头奔向不同的地点,有时候夏宁远回到宿舍齐啸云已经睡得很熟,就算两人都在宿舍里时,夏宁远也往往是在埋头苦读导师开的书单,帮助整理论文所需的资料。
齐啸云偶尔会帮夏宁远一把,但就这样的机会也极少,他们还得应付时不时的选修课考试,别说什么谈情说爱了,简直是恨不得能整个人粘在床上,狠狠睡一把。
不过自从夏宁远发现齐啸云明显消瘦许多,甚至又开始洗冷水澡后,他开始给齐啸云留便签条。
起初齐啸云在自己衣柜上发现一张不粘贴还有点惊讶,看到上面写着“大爷那留了一壶热水”时则是眼里闪过几许笑意。
连着几天在不同地方看到各种提醒字条后,齐啸云心里感到温暖极了。不过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直接的表达情绪,偶尔给夏宁远回个字条已是极限,更多的时候,他会替夏宁远留些点心。
而那些字条,齐啸云都小心地保留了起来。说不清为什么,直接丢掉总有种舍不得的感觉,虽然觉得像小女生收藏情书一样傻,却还是这么做了。
张诚和廖仕杰一开始因为夏宁远这娘们兮兮的举动笑得半死,还坏心地偷偷藏了次字条,不过恶作剧也有分寸,张诚他们到底不敢把字条给扔了,看齐啸云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最后反而自投罗网。
其实也多亏张诚和廖仕杰平时就没什么正形,两人搭档足以雷遍全系无敌手,因此粗神经地没有察觉夏宁远与齐啸云之间特殊的暧昧。
虽然八卦是免不了的,但张诚也就是围绕着夏宁远和齐啸云怎么铁转来转去,好吹嘘自己宿舍多有兄弟爱。
在这各种忙碌中,夏宁远也没功夫再关心余谨的情况。
等到真正闲下来的时候,期末考试也快到了,夏宁远和齐啸云刚喘了口气又开始苦逼地复习,不过却是闲了许多,晚上终于可以坐在一起用功。
这时已经进入多雨的季节,天气也渐渐转热,怕冷的女生一般里头套件短袖,外头搭件外套,随时可以减,男生则早早换上了t恤衬衫,显示自己的英勇。
宿舍里头没有空调风扇,闷得很,空气也潮,夏宁远和齐啸云只好搬了考试材料去自习室。
原本是喊了张诚帮忙留位置,但到的时候有点晚,自习室人满为患,张诚留不住空位,夏宁远也只好拉着齐啸云转圈找起座位来。
走完一圈,空位子有了,只是……那张桌子边坐着的俩个人居然是萧毅和余谨。
也是,这俩当事人虽然脱去了同性恋的帽子,但是旁人看着总还有些芥蒂,不说别的,当初背后没少说闲话。
余谨和萧毅不在一处时,大家还能选择性失忆下,看着他们坐一块,还往前凑那就太傻了。
更何况,余谨与萧毅之间的气氛真有点点诡异啊!
纯洁的大学生们还不知道什么是jq……
夏宁远和齐啸云对看了一眼,正犹豫着该不该坐,就听萧毅笑眯眯打了声招呼,示意他们拼桌。
齐啸云点了点头,先坐下了。夏宁远虽然对萧毅没好感,但也不想回宿舍憋死,只好跟着坐下。
虽然是拼桌,自习室的桌子是六人长桌,中间还是隔了不少距离,再者自习室里都是临考前才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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