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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欠调教 作者:万家灯火

    说出心里话:快点……还要……

    赵宣问: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

    荣佩抓著赵宣的手臂不让动,跪起来自己动,边喘边说:纯情的人不都是一边说不舒服一边想要被干死吗。

    赵宣恍然大悟,又笑起来。

    荣佩不满道:笑什麽,快憋死我了。

    不管床上床下,荣佩一向都很直率。赵宣把荣佩压在床上,亲了亲他的眼角,低声说:好了,不玩了,做正事吧。

    荣佩舍不得闭眼,赵宣在他身上埋头苦干的样子他喜欢极了。就如同赵宣喜欢看他被干到哭出来一样。

    再普通不过的体位,因为干他的人是赵宣,也觉得快感丛生。很多事也和做爱一样,只要是喜欢的那个人,再怎麽也觉得好。

    荣佩拉下赵宣的脖子,咬耳朵说:喜欢你。

    赵宣一愣,马上问: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下面那根东西?

    荣佩冲著他一笑,说:喜欢你,不是你的鸡巴我不要。

    赵宣亲亲他的眼,他的嘴角,红著脸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作家的话:

    纯情和装纯情,告白了xd

    欠调教 46

    荣佩不合时宜地噎了一下,他虽然听过很多人说喜欢,还没哪个像赵宣这麽纯情,跟个偷偷恋爱的羞涩少男一样。他看著赵宣极其期盼回答的眼睛,诱哄道:知道了,就知道你最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纯情度爆表。

    本应该淫荡的情事到最後发展成纯情告白,谁也说不出为什麽,却也觉得不坏。

    赵宣为了向荣佩表示清白,想要辞职,以表示和林献堂再无往来。荣佩大概事後心情好,反倒说不用,只要赵宣知道分寸就好。

    赵宣暗暗松口气,以退为进,把握时机,搞定荣佩。不过就算有荣佩的首肯,赵宣还是不敢大意。他肯一时高兴答应,也会有翻脸不认的时候。伴君如伴虎,赵宣深谙其理,万事小心,留退路,这样面逢绝境才不至於无处求生。

    林献堂时常派遣些任务,倒不是多重要,赵宣却做得很开心。和荣佩吃饭时他也会谈到,荣佩也看他乐在其中,就不多计较了。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谈不上工作的工作,算不上恋人的恋人,赵宣像是终於从石头缝里钻出的草,沐浴著阳光,在微风中摇摆。赵宣下班後照常给荣佩发了短信问晚饭要吃什麽。荣佩心情好的时候会在半个小时回复,可没到半分锺赵宣就接到荣佩打来的电话,简直受宠若惊。

    相对於赵宣的雀跃不已,荣佩只是告知行程一样匆匆说:明天我要出差,我家那边你先不要过去,可能会有人。

    赵宣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听见荣佩说:我不在的时候别乱勾搭人,就这样。

    没有一句再见就挂了。

    赵宣握著手机,茫然若失。

    每次当他觉得事情好转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及的意外。

    认真算起来,他和荣佩“在一起”也差不多一年,荣佩不再是包养他的金主,他也不再是被包养的鸭子,中间分分合合,终究是走到了现在。原本打发荣佩拿钱回家娶老婆的想法也变成想把和荣佩的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他变得认真起来,荣佩却丝毫没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不是没想过问一问荣佩的想法,可看到荣佩为他痴狂。荣佩总表现得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为他做到的那地步,和曾经所有恩客也不一样。如此他才有信心认定就算不问,他也明白这是什麽感情。

    就连庄雅言也警告过不要辜负荣佩这样的话。

    赵宣失魂落魄地独自从超市出来,手里提著荣佩说过想要吃的东西。因为被嘱咐过不要去荣佩那里,他回了自己家。

    可他的家里没有能够做出满足荣佩口味的餐具。

    木然地把塑料袋放在厨房里,长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连可以果腹的吃食也没有。赵宣只得就地取材,用蔬菜和一点肉丝煮了碗汤,草草填饱肚子。

    晚上也没有人缠著他一起看电视洗澡睡觉滚床单。百无聊赖,赵宣准备睡觉,手机铃响了,为了特别区分荣佩和其他人的来电,专门设置过铃声。可他坐在床边,不是很想接通电话。

    闹脾气也不是荣佩一个人的权利吧。

    这麽想著,铃声马上消失了。荣佩也不是一个好耐性的人。

    赵宣走过去拿起手机准备关机,手机突然一响,吓得他一惊,手机也掉地上。

    还是专属於荣佩的铃声,赵宣赶紧捡起来,却没有按下通话键,是荣佩发来的短信,很短,就三个字:想你了。

    为什麽想我,什麽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些也都是赵宣隐藏於心不敢问出口的疑问。按捺著心中翻涌的五味陈杂,赵宣回复道:我也是。

    後半夜手机一直亮著,手机的主人一直浅睡,却再没听到响起的专属铃声。

    作家的话:

    应该说赵宣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荣佩→_→

    欠调教 47

    赵宣摸不准荣佩到底在干嘛,出差期间,荣佩发短信倒是勤快,赵宣也没想著再打电话去问,他也明白荣佩不喜欢被人管著。两人每晚你来我往短信传情,还颇有些纯情意味。荣佩回来的时间也没个准信,赵宣头两三天还眼巴巴地等,後两三天嘴上要操一遍想著荣佩一回来就把他死摁在床,以泄心头之恨,再两三天该干嘛干嘛。

    这麽著又过了几天,荣佩终於跟赵宣打了一个仓促简短的电话,大意就是一两天内会回来,让他准备点吃的。赵宣光听声音就觉得荣佩这次操劳了,而且还带著无奈,实在不符他那齐天大圣一般的霸道个性。

    也没有多问,见了面荣佩自然会讲,不讲也就表明不需要他知道。两个人关系再好,也要给彼此留一点私人空间,这点道理赵宣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和荣佩在一起,不知道也得立马贯彻落实。

    荣佩果真说话算话,当赵宣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时,门被大力踢开了,来人手里拎的两个小包随意一扔,沿路都是脱下的鞋袜、外套领带。赵宣还没来得及脱下围裙,更没来得及说声回来了啊,就被荣佩一抱,嘴对嘴强吻上去。

    这是他和荣佩第一次接吻,以磕到下巴牙齿鼻子为开始。

    赵宣料不及防,踉跄两步,靠著门才站稳。荣佩犹不知足,两手不成章法地浑身乱摸,赵宣痒痒得想笑。他推了几次,荣佩毫无反应,只得心一沈,两臂收紧,极其认真地回吻过去,没多一会儿,荣佩就像煮太久的面条,挂在赵宣身上了。

    两人都是呼呼喘气,荣佩身上还带著点汗味,看来是赶急回来的。

    赵宣看著乖乖伏在怀里的荣佩,心情大好,轻轻咬著他鼻子问:还以为你不回了,和谁天涯海角去了。

    荣佩本就浑身发软,两眼发红,偏偏又使了劲瞪赵宣,这一瞪真可真谓风骚,把赵宣心底那点小九九全勾搭出来了。

    赵宣静了静,说:你是先吃还是先洗?

    确实荣佩又累又饿,这几天在外面吃不香也睡不著,更恐怖的是自己撸完全没感觉,脑袋里根本想不到别的男人。不过这是他还不打算让赵宣知道。

    赵宣看他犹豫不定,直接把人推到椅子上坐好,在他面前摆好碗筷,还贴心地舀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垫胃,这个是萝卜汤,也不油。

    荣佩依言喝了两口,坐了一会儿才觉得肉体归了魂。

    赵宣什麽都没问,把饭菜都盛好,放在荣佩面前,转身又去烧了一点热水。等他忙完坐下准备吃饭,才发现荣佩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

    赵宣:怎麽,不合胃口?

    荣佩摇了摇头,饭菜香味扑面,却怎麽也提不起劲拿碗拿筷子。

    赵宣只当他怪毛病,把椅子拉进了点,两人面对面地坐著,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啊──

    荣佩才明白这是被当做小孩子了,想了想有人伺候未尝不好,便从善如流张口让赵宣喂进嘴里。

    赵宣舀汤荣佩喝汤,盛饭吃饭,一顿饭竟也悄然无声就结束了。

    荣佩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又不想动了。赵宣忙著收拾碗筷洗干净,帮荣佩准备好换洗衣服,催促道:去洗澡。

    荣佩说:饭後不宜立即洗澡。

    赵宣没法,开始收拾起来。荣佩看他东晃西晃地,头昏眼花,趁他走过身边,一把抓住衣角说:能安生点嘛!

    赵宣没好气地:进门就不换鞋,满地脚印!行李乱丢,东西都散出来了!

    荣佩自知理亏,却毫无愧色道:找个人收拾又怎麽样?

    赵宣再受不了了:你收拾啊?啊!

    荣佩摸摸鼻子,本来如果这是他家倒还占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麽,於是作罢。望著赵宣忙出忙进,终於全部收拾完了。赵宣喝干净了一大杯水,一屁股坐在自己那破旧的二手沙发上。

    荣佩提醒道:你还有没收拾完的?

    赵宣喘了两下,无奈又疲惫问:什麽啊?

    荣佩挑眉一笑,抬起手一颗一颗慢动作回放似的解开胸前的扣子。

    赵宣坐慢慢直身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佻地摸过荣佩的脸:还很有自觉啊。我是想等你回来了,就把你干到下不了地。

    荣佩反手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说到做到,我没那麽好打发。

    作家的话:

    这对奸夫淫夫!又要炖肉吗!

    ……唔,大概婚後(?)就是这种相处模式xd

    欠调教 48

    两人可谓久旱逢甘霖,一场情事下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浑身都是粘腻的汗,一阵风而来,荣佩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往赵宣怀里拱了拱。龙阳十八式性爱三十六招这次可都尝了个遍,赵宣大概是久违被荣佩陛下临幸,表现得那是各种威猛。

    赵宣把荣佩往怀里拢了拢,实在怕他吹风感冒,说:我去把窗户关了吧。

    荣佩窝得舒服极了,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埋在赵宣颈窝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两声,弄得赵宣也无心旁骛。身体是累极了,可那是怎麽形容来著?肉体和灵魂仿佛分离,他的灵魂轻盈飘荡,如同进入了一个天堂。

    荣佩忽地一口咬上他肩膀,立马灵魂附体,一个激灵看见荣佩精亮的眼睛死盯著不放:搂著我你在想谁?

    赵宣没有立即反驳,倒是问:你出差在外没想过别人?

    按照荣佩那没节操的观念,在外鸡摸难耐,和别人打炮上床一夜情都非稀罕。

    荣佩像是想到麻烦事,十分烦躁:哪有功夫七想八想,烦都烦死了。

    赵宣就好奇了,问:出什麽事了?

    荣佩瞪了他一眼,闭口不谈。

    清风习习,明月皎皎,正是身心合体好时光。荣佩却死猪一样睡著了,只剩赵宣举头望明天,低头徒疑惑。

    荣佩不谈,赵宣也没法知道。不过想想荣佩的身份背景,麻烦的事也只会多不会少。如果荣佩积极向上开拓进取,两人都没什麽机会遇到一起。

    这次荣佩回来之後也没常常和赵宣一起,反而隔三差五就早出晚归。赵宣几次三番想问,每次都欲言又止。荣佩不是看不出,却不讲。赵宣就是想打听,也找不到人问。

    本来是可以问问林献堂,可荣佩又明令禁止和林献堂往来。想来想去,好奇心害死人,还是不问算了。

    不过,越是不透风的墙,越有些歪风吹啊吹。

    荣佩订婚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麽秘密,反而更像笑谈──众所周知荣佩前几年和庄雅言出柜之事闹得不可收拾,这些年他秉性未改,床伴也不少,近一年包养了一个男妓也不是秘事。另一方面而言,就算荣佩对女人没兴趣,也跟娶老婆没有直接联系。

    这事传来传去就成了荣佩交了一个女朋友,没多久就订婚了,还专程带著未婚妻游玩一番。

    所以赵宣听到的就是这麽个版本。

    他倒不是有多担心,荣佩的身体他最了解不过。但如果荣佩真的结婚,有名有实还算好的,如果有名无实,那个时候他还要和荣佩牵扯在一起吗?

    荣佩可能不会在乎,可他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赵宣思来想去,荣佩隐瞒这事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他要不要直接和荣佩谈,亦或是装作不知,等荣佩主动坦白?

    赵宣在犹豫要不要问,荣佩也在考虑要不要直说。

    本来结婚这事就是为了巩固利益关系,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感觉,冲著这一点对方家族就不会真的把人嫁给他。但一旦结成婚姻关系,甚至用其他方法生下孩子,不仅是利益,还有责任。

    更何况,他不能自顾自己,拖累赵宣。

    默契让两人心照不宣,可每时每刻都在揣摩对方心思。也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摊牌。两人都明白两人的难处,这段尚未明朗的日子,却是两人度过最疲倦最温馨的时光。

    赵宣每次看荣佩出门,都在想还能不能看到他回来。他却做不到像弃妇一样扒著荣佩大腿说不要抛弃我。然而,他也做不到云淡风轻,随遇而安。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数就是吃个饭,睡在一张床上,连做爱的次数都变少了。清心寡欲到能在一起就满足。

    赵宣甚至接到过庄雅言亲自打来的电话,希望他不要离开荣佩,未成定局,必有转机。

    他没有答应或否认。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他都会爽快离开。可和荣佩朝夕相对,尽管这并不是一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尽管荣佩不是能生孩子的女人, 就是有这麽一个人为他放下自尊,雌伏身下,接纳他所有好与不好。

    不是可能,而是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荣佩。

    作家的话:

    嗯……可耻拉灯了→_→

    接下来会神展开otl

    欠调教 49

    荣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赵宣此时也心知肚明暴风雨前夜就要来临。他找了个时间给荣佩打电话,希望两人能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谈谈。荣佩在电话那头沈默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下班之後赵宣直接去了约见的地方。不仅荣佩,还有庄雅言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远远地,赵宣看见荣佩向两人招呼了一声,就向他走来。

    坐下後都没有说话。赵宣也不知道怎麽开口比较恰当,毕竟他还没有想好经过这次,他和荣佩的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

    荣佩抽起烟,望著那个女人说:那个人就是。

    赵宣只觉得漂亮,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脾气不好。也不知道荣佩真的要是和这样的女人过日子,会是怎麽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赵宣说:如果你结婚,我们就……分手吧。

    荣佩嗯了一声,默默抽完了烟。他从荷包里掏出两张卡,推到赵宣面前。

    赵宣瞪大眼。

    荣佩说:这样不是分手费,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难堪。我知道你家境不好,赵统还要读书,你以後说不定也要结婚。就当是我提前给的礼金。

    赵宣心知两张卡里的数额已经可以让他一家人至少半辈子无忧了。

    赵宣没有伸手接。

    荣佩也没有勉强。

    赵宣说:我那里存了些钱,节俭点还是可以过的。再说结婚这种事……

    荣佩抢白道:难道你还要为我守身如玉?

    赵宣苦笑了一下。就他自己来说,结婚与否已经不算得人生大事了。不为了传宗接代,只是怕将来老了,无人陪伴。

    荣佩自知失言,也笑了笑:我知你跟我也不是心甘情愿。说实话,我们之间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也是我始料不及。坦白说……

    赵宣慌忙截断了荣佩的话:我知道。

    荣佩无言以答。

    赵宣起身,把荣佩公寓的钥匙还给了主人。他看著荣佩哀伤的脸,不觉也悲伤起来。

    那麽,再见。

    荣佩看著赵宣一步一步走远,离开。

    他抓起桌上的钥匙,一把扔进垃圾桶里。

    说到底不过是从一夜情变成了夜夜情,从肉体获得的快感让他对赵宣产生了好感。赵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类人,憨厚老实却也打著不精明的小算盘,所为的不过是让生活好一点。

    起点不同,走向的终点也不一样。

    庄雅言送走女人,在荣佩面前坐下。看到桌上赵宣没拿的两张卡,玩笑道:还真舍得,把自己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荣佩:他没要。

    庄雅言无所谓赵宣要不要荣佩的钱。

    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荣佩不是罗密欧,赵宣也非茱莉叶,宁愿死也要白首不相离。只不过荣佩和赵宣相遇,仅此而已。

    赵宣时常还能见到荣佩,每每看到他和不同的人花天酒地,就在想是否真的如他所说。他甚至向林献堂问过此事,林献堂也证明了荣佩确实会在不久举行婚礼。

    有没有他,荣佩还是那个荣佩。

    赵宣干脆死了心,不再追究。不过有时候林献堂会带著他去和荣佩谈生意,见到荣佩不禁还是会多想。

    荣佩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除了和林献堂谈公事外,没有问过一句多余的话,自然也不曾和他讲过一句。

    大概这就是荣佩。认真的时候并非虚情假意,只不过时效太短,拦也拦不住他追求新生活的脚步。也只有他还在原地徘徊。

    欠调教 50

    过了一段日子,赵宣在店里上班,已经不用刻意打听什麽,他就能不经意间听到别人把荣佩的婚事作为笑谈。他既愤怒又窃喜,仿佛内心也有这麽一个小人,肆意嘲笑,可他并不快乐,也做不到说过就忘。随著荣佩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见到荣佩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多了。荣佩对婚事毫不关心,他家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上心。

    近来林献堂和荣佩在谈一个项目,赵宣常常被林献堂随行带往。他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伎俩,坐在林献堂旁边跟个摆设似的不自在。他问林献堂为什麽要带著他,林献堂笑著说他可以让荣佩分心。

    玩笑也好实话也好,赵宣听到或多或少有点庆幸。他尽量不著痕迹地大量荣佩。

    荣佩仍旧和以前一样,对著谁都是一副眼高於顶不屑一顾的模样,十分惹人嫌。几次荣佩感应到他的目光,竟也不理不睬,赵宣越发大胆起来。恨不得眼睛要粘在他身上一样。

    但就算如此,荣佩也从未提出不让旁人参与例会的要求,每次和林献堂讲话,目不斜视,当赵宣空气一般。

    如此一厢情愿,赵宣又是嫌弃自己又是庆幸。

    项目後期大体谈妥,林献堂就很少往荣佩那里去,多数时候是赵宣带著资料文件去找荣佩。这是两人“分手”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会面。

    赵宣就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荣佩坐在办公桌後皱著眉毛一目十行草草翻阅了事,然後专挑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发难。赵宣措手不及,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名堂,满脸窘迫地看著荣佩。

    荣佩就笑了,说了句下次准备好再来。

    赵宣忙不及点头,一把拿过公文包夺门而出。几次三番之後,连秘书小姐都不再通报,只要荣佩没别的事,赵宣都能在办公室里找到荣佩。

    赵宣文化程度不高,文件上密密麻麻的中文英文数字拆开了都认识,放一块就不知是什麽意思。尽管如此,他傻乎乎地花了一个晚上把几张纸全背了下来,一到上班时间就站在荣佩办公室门外。

    荣佩把赵宣领进办公室,说:这事都完了,林献堂叫你来做什麽?

    赵宣说:是我自己来的。

    荣佩问:有什麽问题吗?

    赵宣答: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都看过了。

    荣佩默默地看了会儿赵宣,低声说:坐吧,我倒杯茶给你。

    赵宣拿著公文包拘谨地坐下,眼睛盯著荣佩的一举一动,看他把茶水吹了吹才端到自己面前。

    荣佩从来都没有这麽细心和温柔过。

    荣佩说:我再看看。

    其实赵宣也明白,他白跑了一趟,可他不愿意就这麽走了。

    这次荣佩没有坐到办公桌後面,他就坐在赵宣的旁边,漫不经心翻著手里几张纸,随口问道:在林献堂身边还好吧?

    赵宣:还好。

    荣佩嗯了一声,又说: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跟在他身边其实还很有前途的,有考虑过吗?

    荣佩从来没有用类似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跟他这样说话。

    荣佩见赵宣一脸懵懂,说:我不想看你一辈子都做一个夜总会的领班经理。还是你打算攒足了钱回去种田?你就想一辈子这样过了?

    荣佩语气不重,甚至有点瞧不起的轻蔑,可字字钉在了赵宣身上。

    他不曾一次想过,如果他是庄雅言,他是林献堂,他有足够的资本陪在荣佩身边,有可以和荣佩抗衡的力量,他就不会这麽轻易地让荣佩说出分手。

    赵宣从荣佩手里收回文件夹,放进公文包,慢慢站起来,向荣佩微微鞠了鞠躬,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荣佩急了:我没想过你这麽窝囊。

    赵宣无声笑了笑,这和窝囊还真没什麽关系。要说,也是他太大度。

    他头也不抬地说:是你要这样的,我只不过帮你如愿。

    荣佩无话,赵宣说:没什麽我就走了。

    荣佩问:你还会来吗?

    赵宣说:您已经说过这事谈完了。

    荣佩想扇自己两巴掌:你回去跟林献堂说,你要跟进这个项目。

    赵宣:这事会有专人负责,荣先生如果有什麽不明白,可以问项目负责人。

    荣佩气急败坏:你!

    赵宣看了看面前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笑著说:祝荣先生新婚快乐。

    荣佩顿了顿,竟慢慢笑起来:没想到连你都这麽说。

    赵宣:那您希望我怎麽说?

    荣佩对著赵宣轻浮地笑起来:说声我爱你给我听听。

    赵宣抿紧嘴唇,在荣佩不依不饶地紧迫盯人下张开嘴:我……

    欠调教 51

    我就说一大早就不见赵宣,果然跑你这儿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荣佩侧头一看,林献堂带著笑走过来。赵宣低头,默默退到林献堂身後。

    荣佩摆出一张臭脸,问:我不记得今天有和你见面的行程。

    林献堂毫不计较,说: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未婚妻委托我那个公司办婚礼,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荣佩一点也不知情,愣了一下,不耐烦地说:这事不该找我。

    林献堂笑了笑,说:那行,不管怎麽样我都该恭喜你,有什麽需要只管说。转头看了看赵宣,说:走吧,别耽误荣先生办公。

    荣佩气得不打一处来,望著赵宣的背影,狠狠咬牙捶桌。

    一方面和林献堂合作开发了一块新地皮,另一方娶了要员的女儿,荣佩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他每天看阳奉阴违,听口是心非,家里人也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越发想念赵宣。可转念一想当初也是他要求分手,所以说,人怎麽那麽贱呐。

    庄雅言见荣佩郁郁寡欢还特地陪了他几次。荣佩毫不隐瞒心事,喝醉了酒问当初到底应不应和赵宣分手。庄雅言滴酒未沾,话虽无情,却含著说不出的柔情:长痛不如短痛,况且你能和他在一起多久也是未知数。以後也未尝遇到更好的。

    荣佩伤心苦闷,问:要你如果是我这样的处境,会和庄文分手吗?

    庄雅言一笑:没有如果,而且你和我终究不一样。现在我当家,结婚与否没人说得上话可你不同,你肯为赵宣粗茶淡饭,整天忙碌奔波,柴米油盐?

    荣佩闷闷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道,可他愿意为我粗茶淡饭,忙碌奔波。

    庄雅言说:他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你和他比什麽。

    荣佩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我也看不起他。可从来没有人这麽真心对我。他有的,你们都没有。

    庄雅言说:你脾气大,更要人管著,赵宣却没本事阻止你任性妄为。你这麽喜欢他,无非觉得他管不住你,你可以随心所欲。

    这也是荣佩喜欢赵宣的原因之一。

    荣佩沈默了一会儿,终於说道:行啊你,几天不见,跟感情专栏似的给人排忧解难。

    婚期越来越近,荣佩也不好再推脱忙於公事而没时间试礼服拍婚照了。几次赵宣跟著林献堂去看,男财女貌,确实般配。所有人都在笑,包括赵宣。

    赵宣也收到一份请柬,做得十分精致,翻来里面来看还有新人的签名。赵宣仔细看了又看,不像是印刷上去的。他不禁想象荣佩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签下名字再寄送给他。

    赵宣不惜花了大价钱搞了套西服回来,硬是把自己装扮得恨不得让所有人以为新郎是他。

    他和林献堂一起去的,一些不知他身份的人都围在一起借机攀谈,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所谓的“上流社会”。那对新人被众星捧月一样围在正中央,赵宣只得踮著脚盼望。

    锺声悠悠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和所有中西结合的婚礼一样,新娘子被父亲挽著交给新郎,两人在司仪主持下说我愿意,尽管赵宣知道荣佩一点都不愿意。而後新人下去换了一套中式礼服,分别敬茶,所有流程走完,宾客们纷纷鼓掌。

    考虑到人数众多,婚礼是自助形式,赵宣看著却更像一场豪华的社交舞会。每个人怀著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多少人是真心祝福,不得而知。

    在场的来宾,赵宣都不认识,端著酒默默站在角落里偷看荣佩谈笑风生,心里比之前都要风平浪静。对於既定的事实,也只有接受了。

    荣佩挽著新娘一一敬酒,一路朝著赵宣这边走过来,赵宣避之不及,溜到更不起眼的位置。赵宣躲在角落里,见荣佩朝他这个方向看了看,转身举著酒杯就离开了。

    赵宣背靠著墙,狠松了口气。

    再看荣佩已经走远,只给他留下一个遥遥的背影。

    作家的话:

    52=狗血神展开+荣佩s属性爆发

    欠调教 52

    赵宣感到苦闷,他和荣佩一句话也讲不上了,大约之後也再无和荣佩见面的机会,不禁多喝了几杯,喝到最後,总有女人过来和他搭讪,聊著几句,又喝了几杯,酒醉前最後的记忆,好像是被人扶到了客房。

    赵宣感觉这一夜过得极其不靠谱,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荣佩似乎比之前还要主动,还带著和他滚床单时从未表现的强势。他已经不记得这个梦有没有做到最後。内心里极度抗拒著在荣佩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发生性关系。

    後来发生的所有,赵宣记不起了。

    他睁开眼睛,习惯性侧身摸床头的闹锺,却看见一位火辣的美女带著甜笑冲他说hi。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似从容镇定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差不多可以吃午饭的时间了。美女对他兴趣不减,偎依过去,自言自语地说著几个菜名。

    赵宣却一点胃口也无。

    还是他该高兴和荣佩之後,他还能对女人硬起来──看美女一脸春光明媚,想必十分快意满足了。

    果然,美女想了一圈,眼睛如狼似虎毫不掩饰地盯著赵宣说: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好吃了。

    赵宣不发一言,下床刚套上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美女一个虎扑而来,更要命的是她还赤身裸体,一对丰胸直直压在赵宣裤裆处。

    赵宣跟个受惊得兔子似的,虽然干的那一行决定他纯真不在,但他本人还保留著一份纯情。工作是工作,工作以外,他和女人根本没有接触。

    美女得意极了,向来她的脸蛋和身材都让她战无不胜,更是让她发现赵宣这个男人,模样好身材好,大又粗,耐力好,真无可挑剔。

    赵宣慌忙地去推她肩膀,看这情况,酒後乱性这罪名大约是跑不掉了,只不过不知乱性到什麽程度。

    美女毫不介意赵宣的推拒,说:之前都没见过你,真可惜了。

    要知道,这种捉奸在床的绝好时刻,总会有电话铃或者敲门声,这次两者兼具了。一个响的是赵宣的手机,一个是敲得咚咚响的门。

    美女砹艘簧,兴致全无,看这赵宣接起电话,便用眼神指使著他去开门。

    来著是个女人,赵宣昨天远远看著的和荣佩手挽手的女人。

    新娘看了他一眼,随机走进房里,看见美女大大方方地才穿起遮不了多少肉的胸罩,气急败坏:我说怎麽找不到你!又和男人鬼混!

    美女悠悠然地点起一支烟,说:昨晚你新婚,我也找点乐子嘛。跟你说,这个男人真是赞。说著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赵宣捏著手机,看著一脸阴沈的荣佩一步一步走进房里,听到美女赞叹,转眼望著赵宣不妨冷笑出来。

    美女套了件浴袍,看著荣佩进来了,追问道:怎麽之前没看过这个人?姐夫不厚道哦。

    荣佩笑了笑,对新娘和美女说:我们先出去。

    赵宣赶忙拉好拉链,急忙穿上衬衫,忙中出错把扣子全扣歪了,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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