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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欠调教 作者:万家灯火

    有个经理可以维护著,可经理告假回老家了,连带和赵宣关系好的黄毛都遭殃。

    赵宣不是没想过辞职,他向代班的主管表明意向,却被挡了回来,说是他情况特殊,需要老板的批准。要他亲自给老板打电话,得到同意。

    赵宣一听就明白这是刁难。会所里很少有人知道幕後老板就是荣佩,而且他从来都不管事,更不用说这些人事调动之类。

    而且赵宣也知道,如果荣佩回来,他的境遇将会大不一样──对荣佩对他的迷恋,赵宣有种异样的自信。

    何况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遇事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倒也不至於被整得很惨。

    碍於情面上赵宣还挂在荣佩名下,赵宣只在店里陪人喝酒。那些出主意整他的人也真是缺德,明面上没办法给赵宣穿小鞋,就把主意打到黄达身上。

    黄达大多时候陪人喝酒唱歌,偶尔出台。出台和坐台不一样,抽成要高许多,这下被赵宣“牵连”,到手过夜费更是寥寥无几。黄达心里也明白,便拒绝出台,但有时候也有拒绝不了的人物。

    赵宣心里过意不去,却也帮不了什麽,拿了自己的钱给黄达,黄达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说:大哥再这样只有绝交了。

    赵宣也不好说什麽。

    原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场更是踩著别人往上爬的地方,能认识一个在落难时候不落井下石的朋友已经难得。

    赵宣和黄达所经受的,荣佩当然毫无所知,在赵宣看来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和荣佩的关系难以启齿,如果这个时候都需要荣佩为他出人头地,除了下面多长了二两肉,还和女人有什麽区别呢。

    但有的人并不会因为不伸张不反抗而就此收手,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莫须有的罪名,张口就来。

    赵宣和黄达被堵在更衣室。

    说话的是会所的台柱,可柔媚可英气,可活泼可严肃,可乖巧可嚣张,总得来说就是百变得没特色。

    我手表不见了,他们都找过了,你也帮我找找呗。

    赵宣正拎著背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台柱还客气地笑了笑:是李老板送我的,李老板还要我戴给他看的,你帮帮忙?

    黄达再不像原来那麽冲动,冷静下来也想通怎麽回事,问:你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怎麽知道是掉这儿了?

    台柱说:我也忘了掉哪儿了,这不到处在找吗?

    黄达和赵宣对视一眼,赵宣觉得手里拎的包有千斤重。

    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时进退两难,既然把他们围在这里必定是早就在包里做了手脚,打开包就坐实了偷窃的罪行。可如果不给他们看一看,也赖不掉偷表的罪名,越发让人怀疑得有理。

    赵宣慢慢把包搁在板凳上。眼看台柱阴谋得逞的笑,黄达急得直冒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目光看向赵宣手里,有一只名牌表和钱包。

    台柱上前两步走到赵宣身边,弯下腰还真仔细看了看,居然还很疑惑:我的表怎麽在你这儿。

    黄达心急口快道:你明知故问,转念一闪,还没等众人发声大声喊道:是你早就放进去的。

    台柱直起腰看著黄达笑了笑: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放进去的?倒是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表可在赵宣的包里。

    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赵宣仍旧吃了闷亏。

    赵宣沈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怎麽会在我这里,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台柱从赵宣手里拿回表戴好,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无不嘲讽的说:赵宣你跟著荣先生那麽久,比这好的东西肯定见过不少吧。

    欠调教 20

    说起来,不知道是荣佩小气还是粗神经,除了疯狂给赵宣买衣服外,什麽都没送过。

    台柱又转口说:算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热闹的人散光了,赵宣和黄达才喘口气。黄达气愤极了,捶墙都不解气。

    赵宣一直不吭声,突然对黄达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黄达踟蹰地点了点头说:别放在心上,还有我。

    黄达走後赵宣才从後门出去。一开始赵宣还以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几个弯就确认无疑,有人跟踪他。

    赵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红灯时却被後面的一个人拿针头顶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赵宣心想幸好让黄达先走了。他是觉得奇怪,费尽心思栽赃,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放过他。

    左拐便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堆满未装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尽头还有人等著,还没等赵宣跑,就听见一声动手,一个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强行罩在头上。

    赵宣被袭击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脚棍棒纷至沓来。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大展拳脚过程中一言不发,全程十分锺,干完活就跑掉了。而赵宣从内到外都经历了一次非凡的洗礼。

    赵宣挣扎著爬起来靠著墙,垃圾袋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还思考到了死亡这一亘古不变的话题。据说爱情和死亡是人类最爱讨论的话题,可他想到了老家里你年迈的父母,前途无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长的黄达,甚至还有老鸨一样的经理,但就是没有金主荣佩。

    可能赵宣和荣佩之间还谈不上爱情。

    赵宣摇摇晃晃地扶墙站起,除了痛还是痛,咳了两声都见了血。

    赵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他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赵大哥!

    这一声可谓雪中送炭。

    黄达从围观人群里冲出来,拉著赵宣一只手臂环过肩膀扛著他,急急问:去医院吧?

    赵宣也觉得逞英雄无用,勉强点头。

    在医院黄达跑前跑後交费拿药,等赵宣包扎好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赵宣掏出手机,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坏了,找黄达借来手机给赵统打电话。那边赵统接到电话就唧唧喳喳担心不已,赵宣一颗心暖暖的,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赵统不疑有他,还说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在家过夜,赵宣马上紧张地问是男是女,确定性别男後才松一口气。

    黄达的窝实在小,且没收拾过。黄达火烧屁股把衣服全丢进!当!当要下岗的洗衣机才收拾个地方出来。

    两人相对坐下,黄达看赵宣这一身伤,又气又急,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对赵宣说:是不是给荣先生说一下,毕竟算是个老板?

    赵宣摇了摇头,一笑整个脸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了。

    黄达以前也是个天真的人,现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现实,喃喃道:要是我们有权有势怎麽会被欺辱。

    赵宣开解说: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投胎投得好,一种努力有回报,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赵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荣佩正因拨打不通赵宣的电话而气得哼哼叫。

    赵宣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对赵统谎称出差,实际上一直借住在黄达那里。荣佩忙完了找赵宣,却扑了个空。

    赵统对他那样一说,荣佩心里气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几次三番试图联系赵宣,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去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赵宣那晚之後就没有再在店里出现。

    荣佩甚至给赵宣手机里充话费,想著他会不会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等到赵宣主动联系他。

    荣佩心里空荡荡的,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找赵宣,忐忑过了差不多一个多,赵宣终於回家了。荣佩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赵统给打电话告知的。

    赵宣倒是很平静地面对两人。他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不大显眼,但脑後包了个大纱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赵统一见赵宣就问东问西,把荣佩拉不下脸开口却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赵宣推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先著地。

    赵统就问: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知道我叫啥嘛?

    赵宣很是沈吟了一会儿,说:你是……我弟?

    看赵宣那样老费神,荣佩也慌了,跟著赵宣就大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

    荣佩顿时那个火冒三丈啊,气愤不已啊,扯著赵宣的领子也不管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拳头就招呼下去。赵宣本就负伤在身,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荣佩骑在赵宣身上,眼睛红得像火,要把他烧了一般。呼呼几下,拳拳生风。

    赵统傻了眼,赶忙拉起荣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头上还有个大包,打傻了怎麽办?同时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这麽一个凶神。

    荣佩回神过来,停住了手,赵统也拉不动他。

    欠调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赵宣就护住了脑袋,好歹没从假失忆变成真失忆。平时荣佩这几下也没大碍,换做现在可加重伤势了。赵宣咳了几声,感觉前胸後背的伤处都裂开了。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赵宣取钱给赵统交学费,才发现荣佩每月在他户头都打了一笔钱。

    赵宣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荣佩一面。

    有几次赵宣去荣佩住处蹲点没找到人,只得亲身去了店里一趟踩点。

    荣佩在。可看著赵宣就像看著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赵宣跟前跟後,好歹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支支吾吾地把荣佩拦著,荣佩烦得眉毛拧在一起,呵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赵宣倒是顺口接了句: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爷们。

    荣佩瞪他一眼,勾勾手指:跟我来。

    荣佩随便找了个包厢,刚一进门就把赵宣反压在门上行不轨之事。几个口水交锋下来,却是赵宣夺得优势,反客为主。

    敌进他进,敌退他还进,如此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赵宣小胜一回。他有时候和荣佩做完,会想荣佩上辈子不是蛇就是狐狸,生性喜淫。非得用这个办法才制得住他。

    赵宣早已把荣佩压在门板上,抱著荣佩滑溜溜的屁股,哼哧哼哧埋头苦干。

    荣佩一反常态没有嗯嗯啊啊,抓著赵宣的两胳膊说:明天你就替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店里事情太多,我顾不过来,你帮我看著点。

    赵宣干得更加用力了。

    荣佩指间插进赵宣黑发里,在他耳边气息不稳说:我养你,也不全是为了做这个。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用力了。

    荣佩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稳住气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让我信得过了。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更加用力了。

    这次荣佩终於讲不出话,嘴里只能哼哼了。

    赵宣虽然一语不发,心里却九转十八弯。

    荣佩只当赵宣默认,高兴地笑起来,缠著赵宣做了个尽性,把前头两个月的份都补了回来,只差没精尽人亡。

    那天之後赵宣就低调地走马上任了。说是“替”,赵宣对调度管人方面生疏得很,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原先那个回老家的经理调任了,这边只有赵宣和先前代班的管事。

    荣佩每天都会给赵宣打个电话,问问店里的情况。渐渐赵宣也感到不对劲,荣佩原先是甩手掌柜,哪里有这个耐性精力事事过问。於是越发留心起店里的情况。每次和荣佩通话,荣佩都没大反应,赵宣也不知他搜集的信息是否有用。

    不过稍微令人高兴的是,工资又见长了。加上荣佩定期打进去的钱,赵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

    有时候荣佩还会找赵宣过夜,大概是最近事多且杂,荣佩为了缓解压力,每每把赵宣压榨干净。赵宣总纳闷,为什麽荣佩精力那麽旺盛。却还是得尽心尽力服侍金主。

    赵宣躺在床上,荣佩躺在赵宣身上。其实床足够大,但荣佩改不了摊平的习惯,赵宣也只得由他。荣佩累极了,闭目养神却没有睡著。赵宣也很是疲惫,却没有睡意。

    和原先设想截然相反。他想著荣佩那麽喜新厌旧,过了新鲜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可如今两人纠缠了半年,还要纠缠下去。

    他对荣佩谈不上喜欢,反正是这样,就算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总要做下去。

    如此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命运就像重新被上了油地齿轮,悄悄地转动起来。

    这时赵宣已经很少见到荣佩,更没有每天一次的询问电话,赵宣预感到荣佩发生了什麽事,却怎麽也联系不上荣佩。

    赵宣正想著这事,有人敲门进来:赵经理?

    如今赵宣已经很适应别人以经理来称呼他,只是称呼他的人还不怎麽适应。

    曾经诬陷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脖子一伸认命嘛,可赵宣非但没有任何报复行动,一切都按章办事,叫人一点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赵宣拖到巷子里狠揍一顿的几个人已经进了高墙。

    不是赵宣故作深沈,他也怀疑那顿横祸是有人指使,但没有证据,以牙还牙把人揍一顿,他还得费神给客人解释为啥头牌没有来啊。肯定不能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头牌昨天被人打成了猪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赵宣只对著荣佩比较二,又不是傻。

    台柱面对赵宣赵经理一点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低著头说刚通知请您到四楼开会。

    赵宣心里咯!一声,就像蹦极的人发现安全绳断了一样。

    这家娱乐会所分四层。下面是正经得连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都喜欢来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楼。二楼是夜总会,赵宣上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也是夜总会,不过专为vip人士开放──这年头什麽都来个vip,有点钱都翘腿当大爷,更何况手中有钱有权的人。

    赵宣曾经的上司,老鸨经理已经升任三楼的主管。

    说是开会就几个人,会议室显得更空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当打招呼,不发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过半,戴著眼镜的男人。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一一和男人握了手。

    男人道:大家好,可能和这里的几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下。说著笑了笑,眼角的笑纹皱了起来:我是林献堂,从今天起就是各位的同事了。

    欠调教 22

    说同事已经很谦虚,四楼的管事既不叫经理也不叫主管,刚好是个老板,管人事发工资的那种。

    林献堂一说完,赵宣就变了脸色,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掌声啪啪啪地整齐响亮。

    林献堂又说:想必大家都非常疑惑,为什麽突然换了老板。

    林献堂巡视一圈,目光落到赵宣身上又抬起,注视著所有人笑道:荣先生名下的产业并不只有这家会所,前段时间荣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把这家会所抵押给了我。

    赵宣掌心里全是汗,荣佩一点风声都不曾透露。另几个人已经小声讨论起来。

    林献堂一开口又只剩他一个人的声音:各位也不必担心,荣先生和我也合作过很多次,等荣先生资金运作正常,这家会所还是荣先生的。林献堂自己都笑起来:我就算暂时帮他管个帐吧。

    林献堂是个非常爱笑的人,不过二十五眼尾就有了笑纹。他笑起来也很有感染力,已经有人松一口气,上前攀谈。

    赵宣紧紧盯著林献堂。

    知道荣佩是老板的很少,知道庄雅言是老板的只有他。那麽就算荣佩遇到困难,也应该是庄雅言出面。这个林献堂又是从哪里来的,之前一点都不曾听说过。

    而且庄荣向来共荣共损,赵宣一个激灵,虽然细节无从得知,但已经想通荣佩这些日子来的行为举止。

    虽然落魄,也还没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荣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过,他漫无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带著匆匆忙忙的脚步又要去哪里呢?想了一会,荣佩觉得当初念哲学也不错,起码没人会说他是草包。不过他没想过,绣花枕头也只比草包多两字,本质来说还是同一物种。

    荣佩走得又累又燥,刚好经过kfc,买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还真是晶晶亮透心凉。还没等冰激凌滑到胃里,他的心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从赵宣推门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几双眼睛盯著看了。当然里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倾倒的荣佩,不过荣佩马上低下头企图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当他发现赵宣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时,已经释然了。

    赵宣先说:刚才看见你了,结果转眼就不见了。

    荣佩拿勺子使劲搅拌冰激凌和咖啡。

    赵宣想了想又说:我把店里的工作辞了。

    荣佩猛然抬头望著他。

    赵宣一笑: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荣佩问:辞了?

    赵宣说:现在换了老板,而且存够了钱,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荣佩呆了呆,道:我有钱。

    赵宣眼色暗了暗,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荣先生,後会有期。说著转身就走了。

    荣佩吼了一声,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还有几个姑娘偷偷拿手机拍。可他望著赵宣离开的背影,早都忘了说过什麽。

    围观群众如此热情高涨,必定惊世骇俗。

    荣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丢过一次脸了,荣佩边走边喊赵宣。走了没一百米,在一根电线杆边看见赵宣。

    哼哧哼哧小跑过去,脸上的汗就像手里杯子融化的水,冰凉冰凉的。

    赵宣?荣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赵宣也不是一次两次,驾轻就熟。

    赵宣背著光,眼睛又被头发遮挡了,脸上也没啥表情。荣佩看著看著从心底到骨头里麻麻酥酥,真是那个什麽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你的样子我都爱。

    赵宣一言不发就走,荣佩巴巴地跟上。

    荣佩见有人遛狗,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也是这麽冷淡。

    赵统已经开学,小出租房就剩赵宣一个人住。和荣佩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截然相反,赵宣已经不是唯唯诺诺的体力劳动者,而他还是那个巴巴等著男人来上的荣佩。

    先前荣佩经常在赵宣那里过夜,留了不少衣服下来,今晚正好派上用场。每次荣佩穿完就丢,难得赵宣还洗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镜子里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著也显得年轻。可荣佩比谁都清楚年轻时候纵欲──当然现在也纵欲──把身体搞垮了。只不过保养得当,还十分有看头。荣佩自认为在赵宣所有客户当中,他的综合排名绝对第一。

    虽然这样给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荣佩早已没有颐气指使的资本。以前有钱当靠山当然百无禁忌,可他现在更怕赵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在门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有蛋有蔬菜。

    赵宣什麽也没说,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荣佩早就吃完了面,还洗了碗,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时无话可说。

    原先的经理回个老家就升职了?哪有这麽便宜的事。赵宣被提升,刚好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可能在那时或更久之前荣佩就察觉到了什麽,於是插下暗桩。庄雅言那边也没有消息,估计泥菩萨过江更难顾得上荣佩。所以反而是来历神秘的林献堂得利。

    简短的见面会後大家都散去,赵宣却放心不下,向林献堂问道:荣先生在哪里?

    林献堂看著赵宣,眯了眯眼,才缓缓说:你就是赵宣?

    佩无家可归。老头子的话犹言在耳。他以前和庄雅言在一起的时候老头子就警告他没有好结果。如今他没有和庄雅言在一起,也没有好结果,说到底人要倒霉怪谁都没用。

    本来他拿钱和庄雅言合办娱乐城没什麽想法,却低估了领导们的娱乐精神,搞到最後不得不请老将出马。最後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荣家这边奸细查出来了,庄家那边拖了又拖,不知搞什麽鬼。

    因为这事荣老头给荣佩关禁闭。起先三五天,荣佩在家吃吃喝喝没有烦过得还挺舒坦,可日子久了浑身痒得厉害。他没吃窝边草的爱好,要让老头知道摧花辣手荼毒到自家,直接得挂墙头了。

    荣佩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离家出走之时匆匆拿了证件和现钞。在酒店东躲躲西藏藏也非长久之计,但固定几个窝点肯定有重兵把守,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荣佩从酒店走出来。天早已黑透了。先前下过一场大雨,路面积水未干,又带著下水道的臭味。慢慢走到市中心的商业区,人们拉长战线,把一半街道变成车站,车来了又走,人下了又上。

    一时间荣佩不知何去何从。

    他一向挥霍,如今身上钱财已所剩不多。既然三十多还搞离家出走,断然没有因为没钱就回去的道理。

    他站在马路这一边,望见赵宣匆匆走过马路那一边。

    荣佩想喊他的,没来得及张口,赵宣就被人群淹没。

    欠调教 23

    虽然落魄,也还没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荣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过,他漫无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带著匆匆忙忙的脚步又要去哪里呢?想了一会,荣佩觉得当初念哲学也不错,起码没人会说他是草包。不过他没想过,绣花枕头也只比草包多两字,本质来说还是同一物种。

    荣佩走得又累又燥,刚好经过kfc,买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还真是晶晶亮透心凉。还没等冰激凌滑到胃里,他的心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从赵宣推门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几双眼睛盯著看了。当然里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倾倒的荣佩,不过荣佩马上低下头企图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当他发现赵宣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时,已经释然了。

    赵宣先说:刚才看见你了,结果转眼就不见了。

    荣佩拿勺子使劲搅拌冰激凌和咖啡。

    赵宣想了想又说:我把店里的工作辞了。

    荣佩猛然抬头望著他。

    赵宣一笑: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荣佩问:辞了?

    赵宣说:现在换了老板,而且存够了钱,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荣佩呆了呆,道:我有钱。

    赵宣眼色暗了暗,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荣先生,後会有期。说著转身就走了。

    荣佩吼了一声,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还有几个姑娘偷偷拿手机拍。可他望著赵宣离开的背影,早都忘了说过什麽。

    围观群众如此热情高涨,必定惊世骇俗。

    荣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丢过一次脸了,荣佩边走边喊赵宣。走了没一百米,在一根电线杆边看见赵宣。

    哼哧哼哧小跑过去,脸上的汗就像手里杯子融化的水,冰凉冰凉的。

    赵宣?荣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赵宣也不是一次两次,驾轻就熟。

    赵宣背著光,眼睛又被头发遮挡了,脸上也没啥表情。荣佩看著看著从心底到骨头里麻麻酥酥,真是那个什麽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你的样子我都爱。

    赵宣一言不发就走,荣佩巴巴地跟上。

    荣佩见有人遛狗,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也是这麽冷淡。

    赵统已经开学,小出租房就剩赵宣一个人住。和荣佩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截然相反,赵宣已经不是唯唯诺诺的体力劳动者,而他还是那个巴巴等著男人来上的荣佩。

    先前荣佩经常在赵宣那里过夜,留了不少衣服下来,今晚正好派上用场。每次荣佩穿完就丢,难得赵宣还洗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镜子里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著也显得年轻。可荣佩比谁都清楚年轻时候纵欲──当然现在也纵欲──把身体搞垮了。只不过保养得当,还十分有看头。荣佩自认为在赵宣所有客户当中,他的综合排名绝对第一。

    虽然这样给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荣佩早已没有颐气指使的资本。以前有钱当靠山当然百无禁忌,可他现在更怕赵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在门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有蛋有蔬菜。

    赵宣什麽也没说,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荣佩早就吃完了面,还洗了碗,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时无话可说。

    荣佩觉得尴尬极了。以前就算是他服帖他顺从,也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现在变成流浪犬,很不适应。

    赵宣也没多余的话,说:去睡吧。

    荣佩睡的是赵统的床。他没有开灯,月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伴著拂面的微风,本是十分安宁的夜,荣佩在床上翻滚得睡不著。

    他想做。

    他想和隔壁的那个男人滚床单。

    心里有把火慢慢烧著,煎熬著。荣佩蹑手蹑脚潜到赵宣门口,却找不到敲门的理由。在门外傻站了会儿,那把欲`火反而越烧越旺。脑袋就像挂在两腿间,满脑子都是绮念。

    门从里面打开了。

    赵宣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黑白条纹的居家短裤。

    进来吧。

    荣佩跟了进去。

    赵宣看了他两眼,干脆道:想做?

    荣佩傻了吧唧:要钱吗?

    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赵宣轻笑了一声:算你免费。

    荣佩急急道:你不是不做了吗?

    赵宣拉著荣佩滚上饱经考验的单人床,狠狠亲了亲才说: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吧?平心而论,荣佩给的钱只多不少,但他担心了那麽久,总该有些精神损失费补偿补偿。

    荣佩憋气憋得红了脸,大喘著说:我现在只有几千块。

    几千块一晚上也够了,偏偏赵宣吊足了荣佩的胃口,坐起身上下打量荣佩。

    荣佩解决个人生理问题从不问市价,想著赵宣这麽优质又被他调教过,价钱会不会……?

    赵宣单手解开荣佩的衣服,指尖犹如刀刃从锁骨中间,直直划到两腿间地孽根。

    荣佩浑身颤抖著。

    赵宣问:我买你一晚,多少?

    原来被人嫖是这种感觉,荣佩浆糊一样的大脑慢吞吞思考著。

    赵宣手里握著他那根性奋不已的东西,时轻时重实在好力道好手法,被嫖要是这样他倒贴也愿意。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饥渴下,荣佩早已欲`火焚身无法自拔,反观赵宣自持冷静道:前些天我看过调教师调教人,就想著以前对你太温柔。

    荣佩呐喊:不要因为我是m就怜惜我!这种焚琴煮鹤的话只敢默默想想。

    赵宣却有感应似的,说:你下面,到底有多饥渴呢?

    说著一指没有任何前戏润滑插进紧致的小洞里。

    荣佩疼得脑门冒汗,被这样没理由的粗暴对待不禁怒火丛生,低喝道:放开!

    赵宣抽出手。

    荣佩靠著墙爬起来,下`身前面那根叫著摩多摩多,後面热`辣辣地喊著呀哒呀哒,真可谓从内到外冰火两重天。

    赵宣突然一笑:别怕,我温柔点。

    荣佩转头看了看窗外像块饼的月亮,再看了看目光如狼的赵宣。

    在月光的沐浴下,忠犬要变渣攻了。

    荣佩反而放松下来,他信赵宣正如赵宣信他。s和m双方进行调教的基础便是有相当的信赖。做`爱做`爱,到底做著做著就爱了还是做`爱做的事,只有做了才知道。

    欠调教 24

    遵从著赵宣的目光,荣佩主动把腿张开成m型,阴`茎高高翘著,小洞不安地收缩著。

    赵宣奖励地给予轻吻。中指却重重顶了进去,荣佩疼得闷哼。

    荣佩第一次这麽疼,曾经赵宣对他温柔,虽然是用钱买来的温柔。

    赵宣抽出手,冷淡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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