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 作者:猫的回忆之城
?”
海印点点头:“奴才也是有这个疑虑的,所以昨儿奴才还亲自去探望一番,只见那墨瞳公子的确虚弱得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看来凤池礼官一行确实不能上路。”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还真会挑时候。
方逸宁叹了口,顿了顿,随后讲:“海印,你且随朕去探视一番,必定是来到京师西光观礼才病倒的,虽然只是个礼官,但是朕不去的话总是不合适。”
“是,奴才遵命。”海印躬身答应。
~~~~~~~~~
方逸宁带着海印以及两名侍卫来到了凤池礼官所居住的逐月宫,将那两个侍卫留在了宫门外,海印和方逸宁慢慢走了进去,又有几个抱着箱子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
柳上桑张无言等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在门口候着了,见方逸宁一行来了,便躬身行礼:“凤池柳上桑、张无言,参见玄同国君,原国君圣体无虞,长乐未央。”
“柳大人、张大人不必多礼,咱们也都算得上了老朋友了,自是不必这般客套。”方逸宁笑着与他们一道走进了正殿,三个人谦让了一番也都坐下了。
几个宫女奉了茶之后便退下了,方逸宁与张无言柳上桑面对面坐着,过了一会儿海印领着三名小太近各自扳着一只木箱走了进来,朝着方逸宁张无言柳上桑行了礼之后,便放下箱子又都出去了。
方逸宁道:“张大人和柳大人能够百忙之中亲临玄同观礼,朕实在感激不尽啊,朕命人给凤池国君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请张大人柳大人代为转达,礼物粗陋还请凤池国君不要嫌弃才好。”
柳上桑张无言赶紧拱手道谢:“国君是在太客气了,我等在这里先代万岁爷多谢国君厚待。”
几人寒暄之后,方逸宁问:“前几日朕一直只看着二位大人出席登基典礼等一众庆典,却并不知道原来凤池礼官不只张大人柳大人二位大人,只是朕刚才才听说另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也一起到了京师西光,如今墨瞳公子正抱病在身,朕一听到消息,便过来看一看那墨瞳公子,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张无言看着方逸宁一脸的平静,有些怀疑地问:“国君,难道……你竟然不记得墨瞳公子了吗?”
方逸宁一顿,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这么说……朕以前与那墨瞳公子相识?”
何止是相识,墨瞳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这一次拖着病体来京师西光的,也是为了你。
那个小小少年,简直就瘦成了皮包骨,这一路却始终硬撑着,到了京师西光便再也不能下地了,只怕时日不长了。
可是,你竟然连墨瞳是谁都不知道……
哎!
张无言和柳上桑两人看了方逸宁一眼,并没有讲话,脸色都有些黯淡。
方逸宁忙解释道:“哦,那么必定是朕忘了,二位大人应该知道的,朕曾经在年前坠崖过的,自醒来之后便忘记了很多事情,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原来是失忆了。
柳上桑与张无言都隐隐约约知道墨瞳与方逸宁之间的关系匪浅,但是现在方逸宁明显是失忆了记不得从前的事儿了,两人却也并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与其让墨瞳知道方逸宁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倒不如让他在临死之前留个念想。
柳上桑与张无言对视一眼之后,柳上桑起身对方逸宁抱拳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国君来的不是时候,墨瞳公子吃了药刚刚睡下,一时半会儿只怕醒不了,国君亲自来探望自然是给了墨瞳天大的面子,本来是应该叫醒墨瞳的,但是墨瞳公子的身子确实虚弱,之前又是刚刚难受过一阵子,能睡着也并不容易,所以还是请国君先回吧,日后也不用劳烦国君亲自过来探望了,墨瞳身子实在虚弱,真的需要静养。”
方逸宁见柳上桑和张无言的神情哀切,心里面便知道那墨瞳必定是不大好了,便也很知趣地不再多说。
当下,方逸宁便起身告辞道:“如此,朕便不打搅墨瞳公子养病了,朕就此告辞……”
“慢着不要走,方将军,你等等……”
方逸宁刚要抬脚便听见后面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寝殿里面传了出来,听得出必定是个虚弱的少年。
只是……
方将军。
方逸宁的眉头皱了皱,这殿中只有他一人姓方,偏偏自己又曾在凤池卧底的时候做了三年的将军的,这些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却一直没有人提及,必定今时不同往日。
方逸宁转过身来想看一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叫他方将军?
这时候,只见一位二十几岁的高大青年抱着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俊美少年,正从寝殿里面走了出来。
那少年长得极为俊美柔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一头长发披散着垂了下来,像是一段漆黑的瀑布,似乎还未来得及穿衣服,身上裹着一件白狐的大氅,越发显得少年的苍白虚弱,有一只纤细的脚刚一滑了出来。
身后的英武青年便赶紧给他掖了掖白狐大氅,动作十分轻柔,少年回头感激地冲青年笑了笑,青年的嘴角也勾了勾。
方逸宁看着这两人朝自己走来,少年的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似乎带着魔法,让自己挪不开眼,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随即方逸宁便皱了皱眉,一阵难耐的头疼袭来,眼前滑过一些子乱七八糟的画面――似乎是某一年某一日,自己进山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一群饿狼正在围攻一个瘦小的男孩儿。
那时候,一只只瞪着绿眼珠的狼确实吓人,而且还是对着一个身单体弱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胆怯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大眼睛恐惧地扫了一圈,越看越是害怕,然后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一截木头,也闭着眼睛,死命地在自己的周身挥舞着……
而这个场景,正巧被连夜进山的自己看到了,自己随手便料理了那群饿狼,那个小男孩儿的眼睛顿时睁开了,看着自己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小男孩儿跪在自己的面前叩头不已,刚才吓得连眼泪都没有了,现在确定安全了,却开始胆怯地流眼泪了。
只是这个小男孩儿的眼泪似乎与别人有些不同。
太清澈,太纯净,太干净了。
而自己是个最狠心肮脏的人,看到这样的眼睛,下意识地有些自惭形秽。
尤其是这个孩子的眉眼,似乎和某些人十分相像,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澄澈,让人实在挪不开眼。
“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半夜进山来?”自己这么问,这样的小男孩儿怎么会大半夜的进山?
若是没遇到自己,那现在岂不是……
自己觉得有些心疼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八弟也是这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疼不已,总想着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找来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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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觉得有些心疼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八弟也是这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疼不已,总想着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找来给了他。
“小的是孤儿,没有名字,一路流浪到了这里,无意中走进了这座荒山,走了一天一夜了,却发现自己迷了路找不到出口,刚才隐隐约约瞧见里面似乎有灯火,小的便想朝那地方去,只是就遇上了这些子饿狼……”小男孩儿指着某个方向,又道,“公子你看,那地方真的有灯火,看上去暖暖的,我想去那里。。”
“以后你就叫墨瞳,从此跟着我吧,”方逸宁朝着小男孩儿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些灯火的,在幽暗寂静的深山中,显得格外温暖,方逸宁抚着那童儿的发,柔声道,“那是我的家,你若是愿意,从今以后便也是你的家。”
“真的吗?我愿意!我愿意!太好了我!有名字了,现在还有了家!”
……
这个名字竟是自己给起的?
方逸宁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墨瞳,表情越来越疑惑,脑中的片段时隐时现,有些虚幻但是却也显得格外真实。
那个小男孩儿的那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眸,如今就这样温柔和煦地看着自己绪。
没错,就是那个小男孩儿,不管是眼睛还是五官,都像极了那个在深山里面迷路了的小男孩儿,只是身子高出了不少。
但是他到底和自己是个什么关系?
为什么自己偏偏却想不起来呢?
不等方逸宁发问,墨瞳已经先开口了:“墨瞳参见将军,不能下地给方将军行礼,真是失礼极了,还请方将军见谅,只是许久不见,小的和方将军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将军如今是越发的神武潇洒了,小的却越来越虚弱枯槁了。”
“大胆!你这个贱奴竟敢称万岁爷为将军!真是混账之极!来人呐……”下一秒,海印手臂一挥,刚想叫人,却被方逸宁给制止住了。
“海印,你带着殿中的宫女太监都先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踏入逐月宫半步。”方逸宁一字一句淡淡地道。
他是真的想搞懂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个墨瞳和那个墨司南只见必然有什么联系。
“是,奴才遵命。”海印有些担心地应着,不放心地看了看墨瞳,又看了看方逸宁,随即便就带着宫女太监一等都退下了。
“请国君不要生气,墨瞳多日以来身体虚弱,的确不能下地,并不是有意冒犯国君的,”张无言赶紧给墨瞳求情,说完又赶紧转向墨瞳,“墨瞳,不得无礼,不管曾经如何,但是眼前地这位便就是当今玄同的国君,还不参见国君?”
墨瞳不答,却妙目一转道:“张大人和柳大人能否先出去回避一下?墨瞳有话要与方将军说。”
方逸宁也看过来,示意他们两个先退下。
柳上桑和张无言抿了抿唇,心里面十分担心,但是到底也都躬身退下了。
叶青阳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墨瞳放到软榻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墨瞳安置好,刚要也退出去,但是不想,却被墨瞳一把拉住了手。
“叶青阳,你留下来,你不用回避。”墨瞳柔声道。
“好。”一直沉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喜色,叶青阳坐在了软榻上,然后将墨瞳抱在自己的怀中靠着,又伸出手给墨瞳揉着后背。
这些天墨瞳总是躺在床上,时间久了也觉得有些累,所以现在墨瞳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给他揉背。
果然,感受到叶青阳地体贴,墨瞳的脸上荡漾着舒服的笑来。
“你为什么一直称呼朕为将军?”顿了顿,方逸宁问道。
墨瞳淡淡地笑了:“若是称您为玄同皇上的话,那么您就是咱们凤池皇后娘娘的敌人了,难道将军愿意自己成为皇后娘娘的敌人吗?墨瞳是断断不愿意的,所以墨瞳叫不出口。”
方逸宁眉头一皱,又是因为墨司南。
自己和那个凤池皇后到底有什么样的一种渊源?
“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方逸宁踱着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墨瞳,然后又道,“那么,刚才你又特意支开了张无言与柳上桑,必定是要告诉朕一些子不为外人道的事情了,现在你都可以和朕讲了吗?”
墨瞳淡淡一笑,缓声道:“方将军,可还记得墨瞳是什么时候跟了将军做童儿的吗?”
方逸宁摇摇头,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片段还有一些子只言片语。
顿了顿,方逸宁道:“朕不记得了,这几年的事朕都不记得了。”
“五年零五个月整,那天是八月十三,在凤池天阳郊区的与君山,那天晚上墨瞳在山里面迷路遇到了一群饿狼,幸亏方将军出手相助,墨瞳才捡回了这条命来,就连墨瞳的名字都是方将军给起的呢,后来方将军瞧着小的可怜,便就收了小的做童儿,方将军,算起来咱们相识日子不短啊,都五年多了,如今墨瞳已经都十五岁了,而方将军也已经整整二十四岁了。”
“将军啊,生命并没有很多的五年可以挥霍,所以,能伺候将军这五年,墨瞳这辈子都是无悔的了。”
墨瞳淡淡笑道,明明那样年轻那样俊美的一张脸,却显得如此的沧桑和淡然,顿了顿墨瞳又道:“只是墨瞳,到底还是比不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比墨瞳还要晚两年才认识将军呢,但是在将军心中,却永远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墨瞳是多么的不甘心啊,明明是墨瞳一直陪着将军,明明皇后娘娘还是将军的敌人,为什么墨瞳却永远都比不过娘娘呢?”
“墨瞳以前难受过、委屈过、记恨过、崩溃过、愤恨过,到现在大限将至,都觉得无所谓了,而且在临死之前还能与将军再见上一面,墨瞳心中便只剩下感恩戴德了。”
“你说什么?朕……喜欢墨司南?”貌似是个问句,但是从方逸宁口中说出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肯定句。
方逸宁的呼吸有些急促,脑中都是一个少年的模样,那个少年就躺在躺椅上摇啊摇,慵懒得像只猫咪,让人看着心痒,想日日都能看见,似乎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做了。
每一天巡逻皇宫的时候,都要装作不经意地从他的宫殿门口走过一次又一次,看见那个人了,自己会高兴一整天,见了谁都是傻乐乐的笑,真不像是一国皇子的德行,但若是看不见,便觉得这一天都是寝食难安的,心里面都是那个少年的模样。
自己时常也会觉得疑惑,他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为什么同为男人的自己会对他这样伤心?
明明自己可以拥有无数妖娆艳丽的妃嫔,却独独对这么一个男人钟情,而且这个男人早就对别人死心塌地?
这是为什么呢?
乱了,乱了。
方逸宁抚了抚自己额头,有些虚脱。
这些年到底还有多上事情是被自己遗忘了的呢?
“是啊,将军喜爱娘娘,任谁都知道,将军是多么地钟情于娘娘,将军连命都可以给娘娘的,这样的深情厚义,真真是感天动地,”叶青阳从小几上端过来一杯参茶吹了吹热气,仔细地给墨瞳喂下去几口,墨瞳缓了缓才又接着说,“当时在与君山,将军被凤池万岁爷逼上了悬崖上去,墨瞳虽然人小卑贱,但是却也想救将军一命,所以一直沿着小路跑跟在后面,看有没有机会救将军,就在墨瞳万般着急之时,忽然就发生了变故。”
“墨瞳就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和娘娘一起坠崖,但是将军却用尽浑身力气将娘娘推了上去,后来娘娘得救了,将军却坠入了万丈深渊。”
“那个时候,墨瞳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将军肯为娘娘毫不犹豫地舍弃性命,但是却从来不肯施舍一星半点的喜欢给墨瞳,哪怕是怜悯,哪怕就是可怜,将军从来都没有多看过墨瞳一眼,即便将军日日喝墨瞳沏的茶,穿墨瞳洗的衣,但是将军却从来不会对墨瞳有过一丁点儿的关注。”
“那个时候,墨瞳恨毒了皇后娘娘,如果没有他的话,至少墨瞳的生活中还会有将军,即便将军并不喜欢墨瞳,但是只要能日日见着将军,墨瞳便也觉得终身无憾了,但是却因为娘娘的缘故,墨瞳失去了生活唯一的重心。”
说到这里,墨瞳的眼中滑过一丝伤痛,叶青阳轻轻地揉了揉墨瞳的手,墨瞳这才轻轻地笑了,顿了顿,墨瞳又道:“曾经有一次,墨瞳想着将娘娘杀了,但是却失败了墨瞳被娘娘逮个正着,不料娘娘却放了墨瞳,墨瞳问他,难道娘娘不怕墨瞳再一次行刺吗?将军,你猜娘娘是怎么回答的?”
方逸宁不语,但是眼中却流露出渴望知道的眼神来。
这个墨司南对他来说,是谜一样的存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视他为对手,为敌人,只是这些念头忽然就变成了一种无比讽刺的笑话,突然被这少年告知,原来墨司南是自己可以用性命去爱的爱人,而且自己确实那么做了,虽然自己现在记不得从前的事儿来,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是爱着那个男人的。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很可笑,也很疯狂。
自己现在尊为皇上,理应不去理会这些子的,即便那是真的,但是方逸宁现在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墨司南的方方面面,还有以前……
自己与那个凤池男后的点点滴滴,自己到底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敌人的却还偏偏爱之入骨?
“当时娘娘说,墨瞳既然你是深爱着方将军的,所以,你必定不会伤害方将军用生命换回的人。”
“是的,娘娘说的没错,墨瞳绝对是下不了手的,即便是那个时候没有被娘娘发现,墨瞳手中的匕首也绝对不会割断娘娘的喉管,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过是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想泄一泄心中的那口恶气而已。”
“墨瞳既然这么爱着将军,又怎么舍得对延续着他的生命的人动手呢?墨瞳虽然年少无知,但是却也知道若爱一个人必定要成全一个人的道理,”墨瞳自嘲地笑了笑,似乎那事情就在昨天,墨瞳喘了一会儿子气,又继续说道,“后来,因为将军的缘故,娘娘也成了墨瞳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因为爱着将军,所以墨瞳愿意用生命去呵护着将军用生命换回的娘娘,不管生死只要他能开开心心平安无虞。”
“将军,是您让墨瞳知道了什么是爱,也是您让小的知道了什么是爱而不得的痛,但却是娘娘让小的明白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让自己心爱的人越来越接近幸福,那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将军,其实在墨瞳心中,你和娘娘其实是一个人,你们两人早已经融入了墨瞳的骨血之中,今生今世墨瞳都绝对不会忘记你们,所以将军,请你答应墨瞳,不管日后你和娘娘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不管会不会终有一日兵戎相见,将军,请你一定要记得,娘娘是你深爱过的人、是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的人,所以,在做所有的决定之前,要确定自己日后不会后悔,因为失去挚爱的那种痛苦实在太难煎熬了,墨瞳体会过、痛苦过、崩溃过,真是太煎熬了,所以墨瞳不愿意将军的下半生都在悔恨与自责中度过。”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墨瞳的气息又开始加重了,软趴趴地歪在叶青阳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鼻尖上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叶青阳皱着眉,抽出帕子给墨瞳擦了擦汗,然后一边给墨瞳拍着背,一边小声询问:“如今,该说的都也说的了,是不是也该进去休息了?”
墨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缓了一阵子,又开口对方逸宁说道:“将军,请你一定不要伤害娘娘,娘娘是这世间最好、最善良的人,纵使娘娘不爱你,请你也一定不要伤害他,现在将军已经记不得娘娘了,自然不会有这一层的感情,不管做起什么事儿来,自然也便没有了什么顾忌,但是娘娘却不同。”
“墨瞳跟随娘娘的那些时日,只要一提起将军的名字,娘娘必定要黯然神伤好一会儿,娘娘对将军,是既感激又愧疚的,即便是将军现在已经平安无虞,但是娘娘必定还是觉得亏欠与你的,日后若是真的玄同与凤池兵戎相见,狭路相逢之时,娘娘对将军未必就能下得去手,所以墨瞳只怕将军反而会对娘娘下得去狠手。”
“将军,娘娘自从你坠崖之后,便十分自责内疚,曾经娘娘的身子刚好些的时候,还亲自带人进山去寻找将军的尸骨,当时大雪封山,雪路难行,娘娘一不小心失足掉进了冰眼之中……”
“那一次,娘娘险些失了性命,昏迷了将近二十日才醒来,所以即便是一命抵一命,娘娘也该算是还清了你的,所以将军,请你千万不要伤害娘娘……”
墨瞳挣扎着坐了起来,叶青阳皱着眉要去扶他,墨瞳却摆了摆手甩开了叶青阳的手,然后摇摇晃晃地下了软榻,纤细的脚也顾不得穿鞋,便一步一摇地走到方逸宁的面前跪下,深深一扣:“将军,墨瞳曾发誓过,今生今世都跟定了你的,即便是死,墨瞳也要死在将军的身边,但是如今,墨瞳却做不到背叛娘娘,所以便只能对不起将军了……”
“但是将军,请你记住,曾经,在与君山上,有个卑微的少年那样地深爱着你,不论世俗,不论经年,不论生死,墨瞳这一生都是为了将军……”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戛然而止,墨瞳纤弱的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顺时滑了下来,顺着鼻尖低落到了地上,汇成了一个小水坑。
方逸宁一惊,刚要伸手去扶,但是叶青阳却抢先一步从软榻上跳下来,抱起了墨瞳,叶青阳温柔地看着墨瞳,伸手抹去了墨瞳眼角的泪珠,然后叶青阳转过头对着方逸宁道:“国君,墨瞳公子已经为你生生死死了不知多少回,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但是既是墨瞳公子愿意的,小的便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如今墨瞳公子的情形你也是见到了的,小的不求国君对墨瞳公子心怀感念,只求国君能够体恤墨瞳公子的一番苦心,国君若是能为墨瞳公子着想半分,日后便就请国君不要再出现在墨瞳公子的面前,自从得知国君尚在人间之后,墨瞳公子便就强撑着病体来到了京师西光,这些时日一来他日日都备受病痛的煎熬,如今,只剩下了生命的最后这些时日,请国君就让他安宁一些,平静地去吧,小的感激不尽。”
言毕,叶青阳抱着墨瞳朝寝殿走去。
墨瞳的长发飘飞着,有些凌乱,有些哀愁,每一根青丝似乎都在小声哭泣。
方逸宁看着那一头垂下的长发,不由自主地就跟上了叶青阳的脚步。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情,也从很多人口出听到了很多个版本,或是怀疑,或是惊叹,或是感概,或是愤恨,但是,无疑墨瞳说的是最为真切最让他感动的一个。
方逸宁知道墨瞳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有着那样一双眼眸的少年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叶青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过身来,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国君请留步,前面就是寝殿了,墨瞳公子要休息,国君不宜打扰,国君还是请回吧。”
“不妨事儿的,朕就是想、想……想再看看他,”方逸宁看着墨瞳一脸的泪痕,心中一时间都是怜悯。
墨瞳刚才说以前自己对他竟连半点怜悯半点可怜都没有,那是真的吗?
自己真的会那般无情,一直忽视这双澄澈的眼眸那么多年?
自己真的不曾在某个时刻……对他动过心吗?
方逸宁抿了抿唇,有些不相信地道:“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当真是医不好了的吗?是谁给他治的病?难道不能请更高明的御医吗?要不然,朕可以遍邀天下名医为他诊治……”
叶青阳当即嗤笑一下,讥诮道:“国君的手段天下都是皆知的,最是能屈能伸,且又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狠心、该对谁狠心,算起来国君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国君就不必为了一个区区墨瞳公子这般忧虑了,国君胸怀大志,自是有国君的天下大事,而墨瞳公子卑微渺小,心中却只有自己想守护着的人,国君,墨瞳公子刚才已经说得清楚,墨瞳公子曾经是爱着国君的,对国君可谓真心实意天地可鉴,可惜的是国君当时似乎并不知晓,没有回应,如今时过境迁,墨瞳公子已经选择了站在凤池这一侧,国君也该懂得墨瞳公子的用意,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国君自是将公子忘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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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28 8:38:56 本章字数:6560
“墨瞳公子曾经是爱着国君的,对国君可谓真心实意天地可鉴,可惜的是国君当时似乎并不知晓,没有回应,如今时过境迁,墨瞳公子已经选择了站在凤池这一侧,国君也该懂得墨瞳公子的用意,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国君自是将公子忘掉的好。”
方逸宁脚步一滞,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
叶青阳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心里面有没有墨司南,不管日后自己会不会记起遗忘的那些爱恨情仇,玄同终究与凤池势不两立,眼前的这貌似平静的局面,又能撑的了多久呢?
果然是最凉不过帝王心,心中的情爱永远比不上身下的那把龙椅来得重要,叶青阳冷眼看了一眼方逸宁嘴角勾了勾,然后抱着墨瞳进入了寝殿。
叶青阳将墨瞳轻轻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打来了一盆热水,坐在床边用毛巾给墨瞳轻轻地擦脸,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自从来到京师西光之后,墨瞳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都需要喝两顿的参汤才能勉强支撑一个时辰的精神,其他的时候墨瞳都是昏睡着的。
墨瞳醒着的时候,总是微笑着的,靠在叶青阳的怀里面,懒洋洋地和张无言柳上桑他们说着话,原本性格沉静话不多的墨瞳,自从病倒了之后反而话多了起来,东扯西扯的有时候能说半个时辰,连张无言和柳上桑都说墨瞳变得活泼了,两人只要一空便都十分逗墨瞳开心,笑话一个接着一个的讲,总能把墨瞳逗得前俯后仰,他们是真的把墨瞳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着。
不,是更加宠着绪。
叶青阳也很喜欢看到墨瞳这样活泼的一面,墨瞳的笑实在美丽,看上去让人觉得心里面暖暖的。
有的时候张无言和柳上桑忙于在各国宾客中周、旋,没有时间陪着墨瞳说话,叶青阳便就代替着张无言和柳上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墨瞳讲话,讲的也无非就是墨司南的种种事情。
叶青阳的话本来就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听墨瞳在叽里咕噜地说这话,说皇后娘娘如何厉害,如何火烧轩辕大军,如何用绳子逃下了断肠崖等等。
轻轻小小的声音下面是满满的欢喜。
每每这个时候,墨瞳总是眉飞色舞的,叶青阳看着高兴,但是心里面却停止不了哀愁。
张无言说,墨瞳只怕熬不过正月了,也就意味着再过十多天,自己的怀中便在没有这个懒洋洋的少年了。
如今自己每天都在倒计时着还能看几日墨瞳这样的笑。
叶青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但是现在他却想跑到阎王殿里面去求一求阎王,能多给墨瞳些日子,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换都行。
叶青阳很喜欢给墨瞳擦脸,每当这个时候,墨瞳就像一只猫咪一样,哼哼唧唧地躲着毛巾,微蹙着眉尖,浓密的睫毛不安地眨着。
多么漂亮的一个少年啊,眉眼唇鼻都像是画一样。
每一次这个时候,叶青阳都不由自主地感慨,心里面便越发的心酸难受起来。
自己遇到墨瞳才不过短短的半年而已,这半年,他日日都是这样的幸福,而日日却也都是这样的煎熬,这是爱上一个将死之人的必然结果,因为等待他们的却是永别。
只是墨瞳熟睡的时候总会落泪,会一遍一遍哀切地叫着:“逸宁……逸宁……”
那种声音让叶青阳觉得肝肠寸断。
往往看着那张哀愁的脸,听着那凄切的声音,叶青阳便心疼得喘不过起来。
如果墨瞳在梦中会叫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立刻去死,自己都是愿意的。
墨瞳清醒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提起方逸宁,一次都没有,即便他知道柳上桑与张无言已经见到了方逸宁,但是墨瞳却从来没有问及。
是的,连一次都没有。
叶青阳不是不觉得好奇,墨瞳来玄同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再看一眼方逸宁,但是他的淡然却让大家都迷惑了。
“柳大人和张大人今日去参加登基大典了,晚上还要去观景台看烟火表演,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
记得,除夕那天,逐月殿中就只剩下叶青阳和墨瞳,叶青阳抱着墨瞳在软榻上吃了一顿异常清冷、却又异常温馨的团圆饭。
“哦,难怪不能回来和我们用膳,我正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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