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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莫问归路 作者:软玉温香

    此次是他身为京师廷尉首次入宫,难免遭旁人投来几道异样眼光,昔日威风凛凛站在朔王身侧的大将军,现在也只能苦守在堂下,自然引得他人轻视。

    而那专属於朔王宠臣的位置,站着的人,是冯唯青。

    窃窃私语声中,朔王缓缓入内,他的态度依旧不可一世,端坐於王位,眼光扫向众臣时带着几分戏谑与傲然,当众臣垂首跪礼高呼万岁,朔王的目光正巧停在尚熙身上。

    没人敢出声,即便他们已经跪於堂下有段时间,始终等不到朔王说句平身,众人当中,只有冯唯青敢抬眼,他顺着朔王目光望去,发现尚熙不卑不亢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禁恨恨地磨了磨牙,又唯恐被朔王发觉自己的心思,装出一脸善解的笑意:「朔王?」

    听见有声,朔王随即把视线带回,冯唯青嫣然带笑,有意无意暗示着这周遭大殿的景况,朔王心神一收,假扮一贯的波澜不惊,淡淡道:「诸位卿家平身吧。」

    众朝臣谢恩站定,依序上秉要事。

    朔王不喜欢的事情太多,早朝更是其中之一,偶尔参与几回堵住那些自诩良臣的口,却怎也不如今天这样准时。

    谁又能晓得他不动声色特意早朝,竟是想起今日是尚熙述职的日期,昨儿个夜里,虽睡的晚,卯时未到就无端清醒,吩咐整装上殿,吓楞了一干侍婢。

    无奈在朔王过於高傲的自尊里,他不愿承认其实自己对尚熙抱有怀念,然而情感无意间的流露,让第三人看了进去,亦是他始料未及。

    趁着大臣依序上奏,尚熙偷偷注视朔王,刻意隐匿的视线里,发觉朔王似乎变得更加俊俏,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举手投足看似合度却隐然有股不羁的气质。

    从前匍匐在此君身下时,怎不觉得朔王有如此勾人?

    尚熙恍惚,直至退朝,才发觉自己没把握机会上前说几句话。

    他沉闷步出宫门,甫跨过槛,眼角瞥见一旁通向後宫的径道,眼下无人把守,未做深思,四顾以後立即窜入通道之中。

    即使远离王宫许久,这几条路他还是认得一清二楚,绕过重重回廊,总算来到朔王常在的偏殿附近。

    他一路本来走得挺顺,直到这里,脚步才开始踟蹰。

    无缘无故闯入内宫,若是朔王不悦,恐怕不是剥皮抽筋可以了事,尚熙左思右想,打算找个仆役通传京师廷尉求见,却在这时听见朔王与人对话的声音,基於作贼心虚的理由,他下意识遮掩住自己的身影。

    瑰丽花影中,朔王悠然品茗,冯唯青与之对坐,一张粉色小嘴却气鼓鼓的嘟起。

    「朔王您明明答应青儿今日要去打猎的……」

    听着对方咕哝,朔王低声安抚:「打猎一事依然可行,本王已令许腾随护与你,许腾射箭不错,你当可尽兴。」

    「青儿是想跟朔王一起去的啊!」冯唯青恃宠而骄,语气自然不如从前如此忌惮,他回想起今早在殿上朔王注视尚熙的眼神,心中猜测朔王临时变故是否与那人有关,不禁试探地问:「朔王莫不是跟别人有约了吧?」

    「不。」朔王端出有些烦恼的脸色:「政务繁忙,本王无暇他想。」

    冯唯青机伶,这些时间朝夕相处,大致摸出朔王的性格,什麽政务繁忙,明摆着是个藉口,那王案上批阅奏折的朱笔从未见过朔王提起过。

    但是摊明了讲,绝对惹得朔王不快,於是冯唯青眨着水灵大眼,一口一句为君分忧:「朔王在烦恼什麽?若是帮得上忙,青儿宁死不辞!」

    朔王先是叹了一声,眼波流转,缓缓站起,遥望远方山水之间。

    此刻,朔王身影颇具高瞻远瞩的君王架势,却是难掩一声叹息:「沪亲王在逃多日,下落不明,此人城府甚深,若是不除,终是本王心腹大患。」

    其实冯唯青早就猜出朔王几些想法,关於沪亲王的下落,他也曾私下多方协寻,前些日子他才终於透过父亲冯冀身处在远县的朋友,得知对方最近收留了一名自称是冯冀老友的客人。

    此人是沪亲王的机会颇大,在没查清之前,他不敢擅自上报。

    何况他本是想待事成之後给朔王一个惊喜,期待朔王对他更加恩宠,如此一来,或许承接父相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事情有变,他现下无法确定朔王对尚熙是否真正死心,便绝不能给朔王对尚熙的念享有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冯唯青沉吟片刻,终於跑到朔王跟前笑道:「关於此事,朔王不必担心,青儿早就派人追查,前几天探子来报说是找到疑似沪亲王的形迹,若事情属实,青儿必定将沪亲王的人头献於朔王!」

    「真的?」朔王将信将疑。

    冯唯青为博取朔王信任更是用力点头:「沪亲王能藏身的地点都被朔王您抢先给抄了,青儿是从父亲的旧友当中找到疑似沪亲王下落,此番可能性极大。」

    「如此甚好!」朔王满意笑道:「若能擒得沪亲王,无论生死,都是大功一件。」

    见朔王心情愉悦,冯唯青摇着朔王手臂撒娇:「既然事情有解,那麽朔王就能跟青儿一起去打猎了?」

    朔王轻扬唇角,眼底飞闪过点点狡谲,接着恢复成一片笑意:「那是自然。」

    「太好了!」冯唯青兴高采烈抱住朔王的腰,将自己贴在朔王怀中。

    朔王伸手环抱,在怀中人看不见的片刻倏然冷下表情,眼光流转不息,状若深虑,无意瞄见不远处的亭阁转角处有些异常。

    在清澈的水流中,朔王隐约看见有抹身影反射在水流上,虽然不甚清楚,特有的黑边红袍,却是鲜艳的很,当下朔王立即明白是谁潜伏於斯,不由得露出个志得意满的微笑。

    冯唯青悄悄抬头,见得朔王笑脸,欣喜得以为真是自己称了朔王心意,胸口一暖,就这姿势将自己唇瓣凑了上去。

    朔王目光回移,面对冯唯青的热情亦无拒绝,反倒跟着迎了过去,两舌交缠,纠缠难舍,冯唯青被吻得心醉神迷,腰枝不住摇摆,从脖子到脸颊飞快窜起情欲的潮红,可朔王意识清晰,半点开腥的意思也无,只是偷偷透过眼角馀晖,注意到映在水面上的红袍影子就此消失。

    当下,朔王不愿在此拖延,匆匆结束这个长吻,心中一急,直想跟着那红袍身影离开。

    冯唯青意识蒙胧,以为朔王会有後续动作,轻吐气息,贴在朔王胸前唤道:「朔王……」

    朔王不为所动,将人推离,柔声安抚:「待你回府更衣,本王再与你一道打猎,去吧。」

    「……是。」

    冯唯青明显大失所望,深深喘了几口大气才出宫回府。

    再也无人打扰,朔王急急朝红影去处拔腿狂奔,穿过几条便捷的长廊,他终於在寝殿的门口将人拦下……

    ☆、(12鲜币)八、思情争忍天涯落,相忆不如不相逢(2) 限

    尚熙的武功虽然说不上出神入化,但凭藉一股果敢与冲劲,在战场上从来是所向披靡,话虽如此,他所拥有的准确判断力更是胜负的必要条件,是应是退,该攻该伏,全然视战况时机而定。

    但此刻他心神大乱,走在廊道上还喀喀碰碰不时撞到柱子,恍惚之际,忽然一只手臂抓来,强硬将他从衣领口拽住然後拉到一旁,尚熙脚步踉跄,稍稍回稳,便看到朔王绝美的容貌近在眼前:「「私闯王宫,该当何罪?」

    那对细眉微微挑起,语气淡淡的,却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尚熙一时怔愣,没想到朔王会真的出现在他面前,脑中的千丝万缕顿时打散。

    那人又:「嗯?」了一声,加深了眼底的讪弄。

    眼看朔王步步逼近,一双手抵在自己胸前若有似无的压着,待被这无形的气力压至墙边,尚熙只好下意识把眼垂低,傻傻道:「……臣知罪。」

    朔王显然对这毫无新意的回答感到不可置否,眨了眨眼,定定瞧着尚熙略带窘迫的神色,故意刁难:「既然如此,尚爱卿是明知故犯了?」

    尚熙提心聆听着,许久不再听闻的「爱卿」二字让他心神一荡,然对朔王所言完全闹不明白,不料方抬眼欲开口相问,竟恰好顺势对上朔王凑来的唇。

    朔王吻得毫无顾忌,先是轻啮着尚熙嘴唇,趁着对方陷入慌张就伸舌到那腔中翻搅,尚熙一时半会儿反应不及,舌头只得跟着朔王的挑拨旋转,待朔王吻得深了,浓烈的情欲便从尚熙的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既熟悉却又陌生的情动,让尚熙开始有些浑噩,尤当朔王伸手探入他的领口,他更有一种身处在往昔的错觉,只是不知为何,冯唯青恼人的面孔忽然映上脑海,惹他一阵心悸,刹时,竟执拗的推开面前的人!

    「不,不能!」

    语气异常坚决。

    面对尚熙骤然改变的态度,朔王马上锁紧了眉,腹中蠢动的欲望随着这一暂缓更是按耐不住,语气十分强硬,板起脸道:「不能什麽?!」

    尚熙登时有些哑然,这问题的答案却是连他也不晓得。

    「说啊!」

    朔王扬高语调再问,眼底不悦之色更甚。

    将尚熙指派为京师廷尉後,他早有命人暗中监视,关於尚熙的一举一动,全有暗哨在夜间时偷偷报与他知晓。

    朔王自然不会忘记,有天尚熙在下岗後与京城内的富商老爷们一同到烟花之地应酬,直到天明,仍未归家。

    当时得知此事,朔王简直气炸了,那日甚至连累宫中上上下下夜不得眠。

    暴躁的朔王先是嫌花园中的摆设不好,让奴役们星夜换了一次又一次,又传刑部尚书入殿,将那些陈年旧案翻出来指谪一番,连带延宕多年的案子也订上期限要予以完成否则提头来见。

    刑部尚书本来欢欢喜喜的在家拥抱娇妻,想朔王无心朝政,他再如何偷懒也没人敢管,何曾想到这日朔王心血来潮,害得他几天几夜难思寝食。

    不过朔王这样反常,无怪乎尚熙浑然不知,他远守城关,无故不得入宫,哪里会知道朔王对众人的瞎折腾全是因为自己去了趟青楼。

    但他去青楼根本不如寻常人等一般醉卧温柔乡,主要是因为他守护京城安危,连同京城中的秩序也要兼顾,他早知城中官商勾结之气日盛,为了有效吓阻,才对高价出售食粮的商家祭出警告。

    说到底,他还是京城中拥有最高权限的人,那些小官小吏即便收了贿赂也是不敢对尚熙作声,於是商老爷们纷纷想办法想要笼络尚熙。

    尚熙自认这是个与城中商贾好生宣示的机会,於是便一口应邀,虽然对约定青楼之地的条件不甚满意,但他自认奉公守法,也没啥好顾忌的了。

    而那天,只有商老爷们知道,尚熙像个老夫子一般叨叨絮絮开示他们整个夜晚,彷佛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青楼姑娘们被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直到天色露白,那言语平版单调的京师廷尉才讲完最後与商家们的铁则,众人立时一哄而散。

    事情的真相,朔王当然不知情,因此这个当头他马上联想到尚熙是因为女子的关系才拒绝他的碰触,朔王何其自负,马上端出君王架子逼尚熙就范。

    「抗命不遵可是死罪!」

    此情此景,让尚熙回忆起方才亭阁之中朔王与冯唯青的相处,两人最後贴在一起的唇吻,让他脑袋迷乱,无力到不能自己。

    即使朔王从前如何无理,这是尚熙第一次感觉自己心有委屈。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央声道:「朔王对御史大人亦是如此?」

    不可否认的,尚熙根本不愿指名道姓,甚至连一声冯公子也不愿讲,尽量将彼此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这时候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生硬的很,可突兀的问句在朔王耳里似乎转变为笑话,引得朔王嘴角笑意甚深。

    「你这是吃味了?」

    虽是疑问,却很肯定,朔王又笑了几声,不顾尚熙极欲反驳的回应,用双唇将对方的言语堵住。

    这下尚熙又费了好番挣扎,等到朔王留恋地退开,双方气息已是紊乱不堪。

    尚熙思绪混乱,明明不愿朔王用同样吻别人的一张嘴亲他,却沉溺在朔王的亲密当中,过於矛盾的情感,在接触到朔王的温柔眸光时,霎时有了部分解答。

    朔王用指腹抹着尚熙嘴角的津液,笑骂:「本王还没骂你寻欢去了,你倒是先怪起本王!」

    寻欢?这是何解?

    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让尚熙微微失神,就在他想开口,朔王眼色中难得的柔情早就褪尽,被他所熟知的欲望取代。

    「等、等……」

    声音渐渐含糊,尚熙被霸道索吻,肢体开始瘫软。

    朔王对这反应相当满意,笑道:「本王要你再也抱不了女人!」边说,边将手掌往下探去,直到轻握尚熙坚挺的性器。

    「什麽?」尚熙急急发问,不知朔王为何过於心急,回过神来,察觉朔王早就将他的分身握在手里揉弄,顿时觉得十分困窘,於是将头别过。

    朔王将脸埋入尚熙肩窝,手上撸动着,虽是轻柔,早就将尚熙久未发泄的下身揉到发硬发烫,他耳边听见尚熙自呼吸声中夹杂几声轻喘,彷佛同时感受到自己被碰触的快感,不经意将彼此给熨得更紧更贴。

    快感肆意蔓延,尚熙难敌猛烈的摆弄,意识逐渐迷茫,下腹急欲解脱的渴求越来越紧迫,致使他伸手想要抗拒朔王继续刺激,不料没法出力,手掌竟是只能轻轻勾在朔王手臂上。

    「朔王,臣──唔……」

    听见不成调的呼喊,朔王邪邪一笑,加速手上的动作,不久後,尚熙全身一阵轻颤,朔王马上感觉到自己掌心中全是灼热的体液。

    场面开始失控,朔王没有喊停,仍然抚着尚熙的下身狎弄,让这清净的寝殿一隅隐约流露出淫靡的水声。

    「这只是开始,谁让你去寻花问柳的……」

    朔王在尚熙耳边慢语轻声,语气不自觉透着暧昧的责备。

    ☆、(11鲜币)八、思情争忍天涯落,相忆不如不相逢(3) 限

    高潮馀波没有褪尽,再加上朔王恶意调戏,尚熙有些腿软,幸好後背倚着梁柱,才支持着他身体没有跌下,只是膝盖不由自主发颤着,直想寻一处舒适的角度。

    其实他本不该如此早泄的,不过一面对这久违的脸孔,他便再也无法抑止内心的渴望,他所要的,无非是更多的碰触!让他可以填补这段空虚时光的触碰!

    「哦……」朔王摸着再次发硬的铁棒,意有所指:「看来廷尉大人还挺有精神的啊!」

    朔王邪美的容颜近在眼前,尚熙张着泛雾的眼看着,越看越觉得自己意识难以克制,那潜藏於底心的男子兽性不甘屈服,尤其是在听完撩拨的言语,忽然有了想要将人狠狠压在身下的念头。

    将高高在上的君主压在身下而後细细爱抚,那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悖主的想法开始在尚熙脑中成形,朔王无从察觉,迳自把玩尚熙的雄物。

    尚熙难耐欲火,喉间低吟着舒爽的单音,下一刻,就着这贴近的位置,伸手揽过朔王的後背,将彼此躯体凑近,贴近的瞬间,他情不自禁吻着朔王纤细的颈子。

    颈项间的搔痒着实让朔王有些惊异,但一感觉到尚熙呵出的热气,他也如同被这火热的情欲感染,灵巧的手掌游移在尚熙下身,当对方吻的杂乱,手指已悄悄探入了双丘间的密穴。

    略嫌冰冷的指尖抚摸到私处的皱褶,清晰的触感让尚熙瞬间回神。

    他将眼眸张开一条细缝,看着朔王颊上染满情欲的红润,嘴里喃喃念着:「朔王……朔王……」

    「嗯?」以为对方有话要讲,朔王漫不经心的回应,手指却已悄然得逞,於紧密的径道内来回摩擦。

    异物突入的感受让尚熙明白自己的处境,脑中的妄想开始支离破碎,却不时摇摆着他的心思,当朔王强行扯开他的裤头,欲将勃勃待发的阳具入驻密穴,朔王听见不远处发出异常嘈杂声响。

    尚熙神智恍惚,自然没有听见,只能顺着朔王摆弄,禁不住朔王猛然强拉硬扯,他已被朔王带到床榻之上。

    「趴好!」

    朔王压着尚熙背脊,让身下的躯体弯成一道完美的弧度,正适合自己直线挺进。

    就在朔王一鼓作气贯穿尚熙私处,大门被人赫然推开,朔王眼明手快将床帘解下,把泄了一室的春光隔在床帘之内。

    「朔──」

    来人怒气冲冲,一句朔王只喊了半声就被眼前所见吓傻。

    映在帘子上的两具交合身影,让冯唯青瞪红了眼,身旁负责看守寝殿的卫兵们手足无措,自知不论得罪冯唯青还是被朔王降罪都是死路一条,正在内心拼命呐喊,却见朔王律动依旧,抽插着尚熙的身子,冷冷向外喊了句:「退下!」

    冯唯青咬着下唇,不甘心到将自己柔嫩的嘴唇咬出个齿痕来,愤恨的退了出去。

    室内再无旁人,朔王才拍着尚熙紧绷的臀:「行了,放松点。」

    尚熙早将脸埋入枕头,方才冯唯青突然闯入,惊得他全身僵硬,连带後穴猛然收缩,朔王被这紧密的穴口一夹,差点要命的射了出来,稍稍安抚了自己情绪,喝退冯唯青之後,他再也忍耐不住,在这冒着薄汗的身体中释放。

    「爱卿……你这密穴总让本王销魂无比……」

    冲撞来的又急又烈,朔王爽快发泄,口中淫语不断,尚熙忍住呻吟,理智尚在跟情动拉扯,朔王的猛力冲撞,已把他的理性撞的支离破碎。

    若是真的全然忘记这番君臣之理也就罢了,恨只恨,肉体的结合不过是一场惊梦……

    朔王在完事後还想枕在尚熙背上温存,想不到尚熙似是看准了这一刻,趁着朔王抽身,挪动起自己的双脚,猛一翻身,竟滚下床去。

    「你……」朔王心诧,以为尚熙不小心翻落床榻,欲伸手去搀,却见尚熙一脸严正看着自己,伏跪在地。

    那为难的眸色中似是对朔王的眷恋,又似是碍於本身的尊严,看起来竟是难以启齿的矛盾与复杂。

    沉默半晌,尚熙匆匆拉紧衣衫,用着蹒跚的脚步往後退:「臣……告退!……」

    「尚熙!」

    朔王出声追上,一把抓住尚熙手腕将人转正,朔王看着眼前这本是刚毅木讷的男人面露潮红,忽然有了被催眠的错觉,那些不该属於王者的款款深情,全在流转的眸光中展露。

    原来他对尚熙竟是如此难以割舍吗?!……

    相视过後,尚熙率先抽离,虽然从朔王眼底看出某些端倪,他还是急急转身告退,才一开门,就见冯唯青冷眼等在门外。

    冯唯青一对美目,染上忌妒後变得有些锐利,直直射向尚熙似是要将人刨出两个洞来,尚熙自觉羞愧,虽与朔王情爱不下百回却从没被人撞见过,这次意外,他只能仓皇出逃。

    碍眼的人一走,冯唯青马上入主朔王寝殿,听见朔王命人更衣,自己倒是抢先拿了锦袍迎了过去,朔王见状,闷不吭声,等到冯唯青半跪着替朔王整理腰封,朔王才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似笑非笑道:「本王还以为青儿有话要讲。」

    冯唯青顿了顿,才忧愁说道:「定是青儿伺候不周,朔王才会如此。」

    美人蹙眉倾国倾城,朔王爱怜地捧着冯唯青的小脸,将人带入怀中。

    「胡说什麽呢?业王对尚熙颇为重视,本王自当极力安抚,待本王攻克业国,统一天下,到时便什麽都无须顾忌了。」

    「朔王……」冯唯青在朔王怀中发出一声娇嗲:「青儿明白,青儿愿助朔王一臂之力。」

    朔王低声笑道:「青儿真乖!」

    等整理好服饰後,朔王转而提议去听戏,打猎择日再行,冯唯青深谙朔王个性飘忽不定,於是也没反对,与朔王一道移驾。

    但戏才唱到一半,冯唯青忽然睡去,直到曲终人散,朔王才命人轻声叫醒他,冯唯青揉着惺忪睡眼,以为自己真是体力不济而打盹,想向朔王告罪,朔王免罪,随意带过,宠溺之情由此可见。

    然而只有朔王知晓,掺了蒙汗药的酒是他特意让人盛的,在冯唯青昏睡时,他远离王殿,暗中吩咐着他急欲完成的大事。

    ☆、(9鲜币)九、昨夜寒蛩不住鸣,惊梦千里已三更(1)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自从冯唯青擅闯朔王寝殿撞见朔王与尚熙在房内云雨,有许多传言均不胫而走。

    事隔数日,尚熙一如既往统领下属於京城中巡守,发觉身後总是窃窃私语,一回头,各个部属左顾右盼却是带着异色斜觑着他,他从来不喜争端,蜚短流长也就随由旁人去,谨守本份而已。

    不料传言越演越烈。

    这日,许腾不晓得从哪里蹦出来闯入尚熙的廷尉府,这不打紧,他遇见人就开始甩弄手头那把雪白长枪,吓得众人急忙走避,尚熙本在批阅文件,听到房外嘈杂声响,管家匆匆来报,这才赶紧过去瞧个明白。

    许腾一见尚熙,劈头就是个大酒嗝,晃着枪身,二话不说枪尖直挺挺朝尚熙刺去,尚熙见状,抽出腰间利剑隔挡,连着拆了几招後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你跑到我这里发酒疯?」

    尚熙闻到许腾身上发散的浓厚酒气,不免露出嫌恶表情。

    「老子才没醉!」语毕,许腾还抽出腰间酒葫芦灌了几口。

    虽是这麽说,可身子摇摇晃晃骗不了人,明显就是个酒鬼,还在瞎折腾什麽?但跟酒醉的家伙计较似乎很不明智,於是尚熙唤了仆役,差人将许腾遣回他家。

    不过这送客的马车都驶到门口,许腾左闪右躲就是不上车,府中仆役们使劲拉扯都被甩开,几次之後,尚熙不由怒起:「你要闹到哪时候!」

    他面色严正,眼神彷佛要将许腾整个人捆个结实再丢出府去,想他二人虽是相识却无多少交情,如今这人踏上门来又是为何?

    许腾从鼻子哼了一哼,指着尚熙鼻头扬声道:「老子还以为你尚大将军多有本事,原来不过是靠床上功夫得来的,现在朔王不让你暖榻了,嘿嘿!你就只能当起朔王的看门狗来啦!」

    这话一出,尚熙瞳仁陡然收缩,本碍於情面而勉强控制的好脾气倏然绷断,他平举长剑,剑锋直指许腾,厉色道:「你最好将你方才所言与你的酒一同吞进肚里,否则……」

    他浑身煞气,意思已不言自明。

    姑且不论许腾本就是大咧咧的性格,喝酒以後,更显张狂,居然不将尚熙眼里的怒意当一回事:「事情都在京城里传了个遍,难不成你还想像个姑娘家一样装贞洁麽!」

    闻言,尚熙再也忍耐不住,锐利的长剑瞬间攻去,凌厉非常!

    许腾眨眼之间看面前亮光一闪,尚熙剑如破雷,他仓促闪避,左臂膀被划出个寸馀的伤口,登时吃痛後退,破口大骂:「去你娘的!」

    尚熙身形回稳,剑尖再挑,这次是冲着那张口没遮拦的嘴巴削去!

    情况演变至此,许腾酒醒大半,赶紧双手持枪掩护要害。

    尚熙攻势越发猛烈,许腾渐渐不能抵御,最後尚熙截去许腾挡在身前的长枪,几步欺上前去,在短到不能再短的致命距离内,把剑身抵在许腾蓄满胡渣的脖子上。

    长剑才轻轻挪动,皮肤上就出现一条红痕。

    许腾咽了咽唾沫,拚着无谓的威风喝道:「老子可是朝廷命官!你、你敢动我──!」

    尚熙没有回应,只是森冷着一张脸,却可见长剑缓缓挪动,颈项开始渗出几滴鲜血。

    咽喉乃人身脆弱所在,许腾在心中暗呼不妙,可酒醉後劲这时候冲了上来,脑中一热,想他是靠真功夫博得朔王赏识才有今天这个位置,当初那些屈居尚熙副官的过往实在让他太不甘心,於是又对着尚熙咆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少老子不做卑贱之事!我对朔王誓死效忠,宁可死在沙场上,绝不会用那种无耻的勾引手段!」

    这话就许腾这般粗鲁汉子说出口委实有些可笑,但在尚熙耳里听来却很不是滋味,「再敢胡说,我割下你的舌头!」

    锋利的剑尖缓缓移到许腾面颊旁侧。

    许腾咬着牙根,硬是从鼻孔哼出一声重气,大吼道:「别威胁我!老子不怕!」

    场面就这样僵持住。

    尚熙府内的下人们躲在柱子後面偷看,有些爱嚼舌根的更是交头接耳起来,当然,无论是哪方都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瞬也不瞬直视现场。

    尚熙不知道最後他为何竟无动手,明明气到难以克制,对许腾言语里的讽刺更如扎在心上的点点尖刺。

    然而想到许腾说的原本不错,他与朔王之间,本不应存在这种过於暧昧的情愫,朔王是君王,而他是臣子,远不该如嫔妃一般伺候朔王欢愉,更何况男子之间的情事,总是令人侧眼。

    别人要如何评论他,他不想管也管不着,可转念一想,朔王是否也会被他给牵累?

    朔王虽然好战,对政事亦不太理睬,但至少王者威严十足,有力坐镇整个朔国,然一旦被贴上荒淫等等负面字眼,会对朔王产生多少影响?他一向坚信民心所向,一位荒淫的君王又如何能得民心?

    冯唯青的存在如何不是他所该顾忌的,以他的自尊本就不允许去破坏他与朔王之间的君臣平衡,只是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到了这时,想要撇清自己对朔王的情意,看来是不能自欺欺人了……

    唉!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尚熙缓缓把剑放下,垂目敛眉,转身欲走。

    许腾怕对方生变,趁隙後退一大步以策安全,见尚熙闷不吭声,又觉得很没趣,嘀咕道:「哼!老子说得不错,不敢狡赖了吧!」

    可尚熙依旧充耳不闻,飞身一跃,消失於高楼之後。

    ☆、(17鲜币)九、昨夜寒蛩不住鸣,惊梦千里已三更(2)

    ?   ?   ?   ?   ?

    在朔国的景致似乎都是这样,云雾迷蒙,看不真切。

    尚熙远走都城,策马奔驰,等到身下坐骑因不堪山路颠簸而曲了腿,他顺势飞身而上,双足已落在山巅一处坪野。

    回首,看着低嘶挣扎起身的骏马,眸色不由黯淡无比。

    他这一生岂非也正是如此受朔王驱策?纵然心力交瘁,亦不曾旁徨过主人所指引的方面。

    然而功成之际,朔王会否施舍与他一眼垂怜?

    朔王的恩宠犹如山间大雾,来去匆匆,引人无限迷惘,朝臣远远一望料是远山美丽,殊不知他身处其中只得在这雾里不停徘徊。

    此地,乃黎城南郊一处青山,夹在黎城与都城之间,山势不高,却刚好可以遥望鹿鸣山阳全景,尚熙心思紊乱,许腾责备之语亦如手中那柄长枪,直指他的要害,狠狠攻击。

    从前他早料过身为一国大将,本不该与君王有私情牵扯,就算再有实力,免不了被误解而落人口舌。

    然而自己被辱骂是一回事,听朔王被朝臣怨怼,他心中愤恨更甚!

    尚熙举目了望,眼中却没有一番景色,鹿鸣山高耸直立,恰如朔王屹立不倒的地位,他何德何能,伏居在此,欲为朔王开疆辟壤,现下竟不过是枚无用之棋。

    朔王朔王……你可知我心中所念?……

    遥远的视线里,蓦然多了几分骚动。

    在山雾缭绕的鹿鸣山底下是一片密林,尚熙从林梢莫名的摆动中似是看出一丝不寻常,凝神注视,密林之中黑影幢幢,却又很快被林色隐去,他心中疑窦陡起,想那鹿鸣山周边人家极少,何故有了骚动?便想去探个究竟。

    回头见一匹骏马垂丧着头,跺着四蹄,他无声走上前抚摸了马儿鬃毛,嗓音近似几不可闻:「这是如今你我可为朔王做的了……」

    语中叹息,昔日猛将之刚强已不复见,马儿似有所感,仰头声声高嘶,偏头拱了拱尚熙的肩膀,待尚熙凄苦一笑,翻身而上,方才纵蹄狂奔。

    不眠不休花了两日时间,尚熙终於赶赴鹿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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