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 作者:一字江山
的挽到耳后。
艳绝中不乏英气的面容秀眉微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外面是什么声音?”
“只是打雷而已,不要乱想。”未着寸缕的身体互相紧贴,肌肤相亲的舒适感觉让刚灭熄不久的心火蠢蠢欲动。
一股巨大的威胁感油然而生,牡丹躺不住了,腾得坐起,断然道:“我要出去看看。”
怀里骤然的空虚和冷清让萧雍有些不满,不过见他神色间凝重严肃,也跟着起身穿衣。
萧雍带着他,浮上海面,伫立在波纹起伏的辽阔大海之上,仰望苍穹。
沉甸甸的乌云,由远及近。
起初,还看不真切,等那团团乌云看似慢实则快的飘进,牡丹整个人都呆掉了。
萧雍亦吃了一惊,无谓的表情顿时变得高深莫测。
“怪不得,”觉得心神不宁,“……这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厉害?”牡丹喃喃自语,面容惨白。
只见由远及近的大团乌云中,有九条泛着金光的金龙在乌云之中缠绕翻滚,金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渗出些许,远远看去,像是在乌云边缘镀了一圈金边。
当层层叠叠厚重的仿若随时都会坠下的云层经过头顶时,才隐隐能听见金龙的怒吼咆哮,狰狞的巨硕龙头时不时探出沉云,留下惊鸿一瞥,又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继续在雷与闪电的火光中穿梭。
看起来分明隔得很近,但听声音又惊觉很远。
“九龙天劫……难不成是哪个魔物修炼到这种地步了?”
“呵……”萧雍轻笑,如不是亲亲爱人也是魔中一员,这笑里的嘲讽意味一定不会藏的这么密不透风,“魔物是由诸多负面情绪而生,除了你和魔王因功力高深才会引来此劫外,还有谁能享此殊荣?”
魔尊和魔王是代代传承,修炼方法亦是口口相传,其他魔物若想成王成尊,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得魔王和魔尊真传。
魔尊就在他身边,而魔王,总不会傻到自己给自己培养出个巨大隐患吧?
牡丹不可置信的摇头:“凡人什么时候这么牛掰了?这下可真完了,若这人能渡过这天劫,日后还有我们魔族存活的余地吗?”
看着牡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海面上踱来踱去,萧雍忍俊不禁:“先别急着慌,且看看这天劫到底是谁在渡吧。”
“对对……”可千万不能是人渡,因为在人的观念里,妖魔都非善类,他们若是得道,定会除之而后快。
而对神来说……妖魔死活关我们什么事?最好都死光光,这样神就能一统天上天下了。
极目远望,只见那团乌云还在悠然飘荡,那骇然的怒吼声,已完全听不到了。
牡丹手搭凉棚的望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乌云停下,开始酝酿起惊天动地的风暴。
“那是……什么地方?”
总觉得有点眼熟。
萧雍想了想,才道:“就方位来看,应该是在……仙灵圣地。”
“仙灵圣地?”牡丹惊呼,靠!这下可好,妖没完,魔族要完了!
仙灵圣地以妖居多,魔族去那儿顶多是吃吃妖丹,捉弄捉弄小妖们以满足自己变态的优越感。
所以……要渡劫的家伙,是妖无疑。
牡丹双手合什,虔诚的一遍遍默默祈祷:愿上任魔尊和魔王保佑,保佑渡劫的小妖渡劫失败……
不是他心肠恶毒,而是他是魔啊,妖魔自古水火不容啊!
这妖精要是真渡过了,妖魔之间的平衡将会打破,那么到时就真要天下太平了。
他虽也不喜魔的狂肆残暴,但好歹是自己同类,被赶尽杀绝的话,他总不能坐视不管。
魔虽由心生,且生生不息,但若妖族过于强大,那么即便生的再快,也只有生一个被灭一个的份儿了。
食指和中指不停轮换敲击着下巴,牡丹忐忑的等待渡劫结果。
但这一等,就是半宿。
九龙天劫等天亮之后就会失效,这也意味着,那位小妖,成功渡劫。
牡丹当即晕倒在萧雍怀里。
九龙天劫有两种,一种是身劫,一种是心劫。
但无论哪种,都要受苦,受莫大的痛苦。
身劫是指因功力涨高到某个让神深感威胁的程度,所以就派天劫来将其消灭,若渡过了,那么神也拿他没办法了。
心劫是指因心智修为提升到某个境界,所有情绪能控制自如,不轻易为外物影响,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强大,所以也会引来九龙天劫。
后者较为神秘,连神仙自己都没几个有能力引来九龙天劫,因为他们虽然逃脱爱恨,却依旧无法挣离怜悯,同情,愤怒,喜悦这些情绪的掌控,而且,神仙本来就是为凡人服务,这些情绪要是真没了,那脆弱的凡人也没了能为其撑腰的强大后盾了。
正文 【153】 迷恋
所以……
魔尊牡丹大人,只能寄希望于后者了。
回到富人祖先们林立的坟地――咳咳……
一阵老人的咳嗽声在不远处若隐若现,伴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正欲把装盛骨灰白瓷坛放入挖好坑中的两人顿时皮一紧,双双僵住身形。
南风抬头与楚桥飞四目相对,表情凝滞,眼神疑惑。
――什么声音?
――不晓得。
还好没带灯笼,两人慢慢伏低身子,努力把自己藏于坟丘之中。
深更半夜,在坟地里,听到老者的咳嗽声,很难不让人越想越惊悚。
难道是诈尸?还是还魂?还是……
鬼?
那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住,然后是叹气声,然后是‘咚’的闷响。
然后是……
“爷爷,我来看你了。”
清脆的少年声音,将陷入恐怖想象中的两人瞬间拉回。
“有点耳熟啊……”南风用气息与他低语。
“是那个偷艾叶豹银子和玉佩的小乞丐。”楚桥飞的记忆力那真不是盖得。
既然不是鬼,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惊魂未定的两人先默默的把坛子埋好,把木头做的简陋墓碑立好,随后扛着铁锨,蹑手蹑脚的走向还在絮絮叨叨的少年。
“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吧?唉,活着真不如死了,纸钱不够花的话记得托梦给我喔,哦,对了,我带了小灰来看你,自从你走了以后,小灰都有点闷闷不乐呢……”
南风版的小灰也有点闷闷不乐。
走到少年身后,楚桥飞用力咳嗽一声。
“妈呀!”
跪在地上的小乞丐浑身一颤,随后又疑惑道:“爷爷,是你来了吗?”
噗……
“是啊,乖孙子,我来看你了。”嗓子坏掉的南风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可是……你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到你?”
胆子奇大的小乞丐马上不怕了,探头探脑的对爷爷的坟墓左看右看。
“我就在你身后啊,乖孙。”
南风忍笑,好久没作弄人了,久违的幸灾乐祸涌上心头,整个人都舒坦了。
小乞丐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见是他们时,呆住。
然后,端起破碗,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
南风眼疾手快,大步跨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手中的碗随之一晃,里面的水连同那条叫小灰的鱼,瞬间飞出――咳咳!
啪唧
鱼儿边咳嗽着,边欢快的朝向楚桥飞飞去。
楚桥飞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在离开他头顶之前拼了老命的扑腾,成功和楚桥飞合作一出人鱼搞笑剧。
“噗哈哈……”
小乞丐和南风乐的直不起腰来,拼命捶地。
郁闷的把那条不作死就会死的小破鱼手忙脚乱的扔进只剩半碗水的碗里,楚桥飞仔细理着因鱼儿扑棱被抓乱的长发,满是怨气道:“这什么怪东西,又是会学人咳嗽又是会飞的……”
“噗……它才不会飞哩!是被扔出去的啦!”小乞丐再次被他逗笑,献宝似的捧着碗道:“这个,你们可都没见过吧,这叫ck,因为能发出老人一样的咳嗽声,所以也叫老头鱼。”
南风凑近一看,这鱼全身无鳞,头大而扁,尾部细小,怪模怪样的,察觉有人靠近,还很得瑟发出两声得了哮喘般的难听咳嗽。
啧……实乃居家旅行,吓人破蛋的利器。
在坟地养几条这个,看谁还敢挖人家祖坟!
“别看它长得难看,可真难养呢,我都养了好几年了它还是这么点。”
“估计是它怕长大后被你吃掉吧。”
小乞丐露个被看穿心思的腆笑,眼珠一转,瞥到楚桥飞掉落地上的铁锨,转移话题道:“你们……不会是来挖人家祖坟的吧?”
“咳咳……”
这次是南风咳嗽的。
“不是,我们来,是让一位朋友入土为安。”
“节哀。”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小乞丐调皮的吐吐舌头。
“你呢?怎么这时候跑来这里,不会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活人可比死人可怕的多,最起码死人不会打我,骂我,看不起我,不是吗?我这时候来,是为了见见爷爷,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去哪儿?”小乞丐虽看着比他还小,但话语中蕴含的道理,和楚桥飞不相上下。
“不知道,”小乞丐摇摇头,“算命的老麻子说,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至于为什么离开,又是去哪儿,我都不知道,不过,他说话一向很准的。”
“你叫什么名字?”整理好头发的楚桥飞开口询问。
“麦苗,他们都叫我苗子。”
“那好,苗子,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走?去哪儿?”麦苗吸吸鼻子,有点戒备的看着两人。
楚桥飞和善一笑,低吟道:“去、还、债。”
……
“不要啊!放我下来!救命啊!来人呐!抢人啦……”
少年清脆的叫喊声,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逐渐趋于平静。
冷风袭过,吹凉孤墓,间或,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老人喘咳声。
阿巷的铺盖,成为麦苗暂且休憩之地。
不过,和茵儿是分开的。
离着天亮尚早,三人各自躺下,闭目入眠。
听着身旁人的呼吸渐缓绵长,楚桥飞悄然睁开双眸。
挖坑时的那一幕,犹历历在目。
他本是想,借此机会开导南风,让他逐渐放下对旧爱的执念。
但没想到,仅提起‘执念’一词,他的反应就如此之大,可见那人在他心里分量之重。
忍不住半撑起身子,侧目去看身旁熟睡的人。
明明平日嬉笑怒骂不在话下,开朗活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却偏偏心思细腻,对待感情忠贞不移,用情之深,令人咂舌。
只是……这情,若是用在他的身上就好了……
这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引得自己这般沉迷?
微带困惑的表情,他谨慎的探出指尖,细细描绘着对方的脸面。
光洁的额,秀气的眉,眉梢细长,柔和了整个人的气质。
半圆的眼,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的整颗心都化掉。
挺秀的鼻,鼻头微凉。
粉嫩的唇瓣却是温热,引的他指尖流连不去。
不是多惊为天人的面容,竟是出乎意料的耐看。
愈看,就愈是心喜,不由自主的倾过身子,在温软唇畔,印下清浅一吻。
就凭他的不离不弃,他便可以耗尽余生,生死相随。
喜欢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回想起那次未遂的告白,他不禁稍稍凝眉,心有余悸。
还是太操之过急了啊……
万幸,没有把人吓跑。
他一向理性的很,即便犯错,也绝不会容许自己错第二次。
既然南风忘不了那个他,那么他就慢慢放长线,钓大鱼。
他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所以,他会十分耐心的――等君入瓮。
正文 【154】 新的开始
次日,天微明时,楚桥飞偕同南风,偷偷摸摸的去给阿巷上坟。
楚桥飞默默在坟前跪了很久,直到暮色褪尽,太阳懒洋洋的从东方边际露出边缘,方才缓慢站起。
“回去吧。”
“嗯。”
南风老实的跟在他后面,墨黑缎面的云靴和灰色的朴素布鞋,先后碾过一地冷掉的纸钱残灰。
财神庙门户大开,未等走进,就听里面传出一阵争吵声。
“说!你到底是哪来的小贼!”这是艾叶豹中气十足的叱喝。
“卧槽!你这头死肥猪,到底有没有脑袋啊,我要真是小贼,偷了东西不赶紧跑还留在这儿干嘛?”这是麦苗气急败坏的反击。
“可是……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睡在阿巷的铺盖上面?”这是茵儿满是困惑的询问。
“我是……该死,那两个家伙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是被他们带回来的啦!不信你们等他俩回来问问他们好了!”
推门,麦苗单手叉腰茶壶一般的造型最先映入眼帘。
看到两人,他如同看到救星一样大叫道:“就是他们!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们好了,我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楚桥飞面沉如水站在门口,逆着光,一字一句道:“这是给艾叶猪找来的仆人,今后负责伺候艾叶猪的衣食住行,艾叶猪,”他看向一脸错愕的艾叶豹,指着麦苗道:“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当下人一样使唤就好。”
“呃……”刚刚还气势鼎盛的艾叶豹瞬间软了下来,抓抓后脑勺,有点找不着北,“桥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咋有点听不懂呢……”
“我呸!”麦苗昂首挺胸,作不屈状,“给这头死肥猪当下人,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让开,我要回去,我要找麻子他们,麻子肯定给我算错了!”
南风转身把门关紧,楚桥飞纹丝不动,左边窗子前面有个艾叶豹,右边窗子前面站着茵儿。
麦苗有点慌了神,虚张声势道:“呐呐,不带这么玩的啊,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我就能任你们为所欲为了,这庙的香火可好着呢,等会儿可就来人了,到时候我就喊,说你们抓住我,还想虐待我!”
“艾叶猪!”楚桥飞沉声喝道。
“有!”艾叶猪摩拳擦掌,嘿嘿奸笑。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准备摁住那只瘦皮猴臭揍一顿的艾叶豹顿时愣住,“啥秘密?”
“其实,那次偷了你五十两外加一块祖传玉佩的家伙,就是……”
“哎呀呀――!!!今天天气真好哇!”麦苗忽然大叫起来,他翻手上举拉长细瘦的腰肢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沐浴阳光的动作,随后谄媚的迈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跑到艾叶豹身前,毕恭毕敬道:“尊敬的艾大爷,以后我麦苗就是您忠实的仆人,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的必当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楚桥飞勾唇一笑,小样儿,算你识相。
搞不清楚状况的艾叶猪一心想缠着楚桥飞问出胆敢偷他老婆本的小偷到底是谁,而麦苗则一心缠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打打闹闹中,渡过了早饭时间。
早饭之后,楚桥飞让麦苗把庙里能吃能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让南风去附近买了辆马车外加两匹马,本来想只买一匹,但一看艾叶猪那肥硕的身量,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做的原因无他,他决定,要带几人,前往娘亲留下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娘亲的老家在嘉然,嘉然虽非帝都,却是北方第一大城,商业极其发达,不过,因他从未去过,所以并不知道,那里,将是他肆意驰骋的天堂。
将近五月,街道旁的野花怒艴,迎风摇摆,送来阵阵清新爽然的花香。
赶路无聊,他们讲故事、唱歌、玩游戏、赏风景、畅快淋漓的吃吃喝喝,把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全部抛在珲春。
“哇!”
“哇哇!”
“哇哇哇!”
进了嘉然,众人可谓是一路走一路哇,林立的高楼,来来往往的马车,轿子,宽敞的大路,珠光宝气的妇人,翩翩英俊的公子,冷艳娇媚的姑娘,似乎一个个都是从画里走出的人儿,现下,却能和他们擦肩而过了。
走在贵不可当的城中,几人无论装扮、气质还是行为举止,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唯有楚桥飞,气定神闲,神情自若的领在前头,丝毫没有被周遭投来的各色目光所影响。
惊叹了几声后,发现路过的人都在用嫌恶轻蔑嘲笑等目光洗礼着他们时,几人立马噤声。
身处的地方开阔了,南风感觉心境也跟着开阔不少,人啊,就是要走出去,长长见识才行。
他同样没有被外人的目光所影响,依然故我的东张西望,满目的繁华景色令他目不暇接,而清淡好闻的花香,则被各种胭脂香味和食物香气所取代。
走着走着,一时没看路,一头撞在楚桥飞的背上,前面的人微一踉跄,转身见是他时,顿时失笑。
“看的这么入迷?”连路都不顾了?
他顺势牵起南风的手,与他并肩而行。
“是啊……”南风长舒一口气,“这里可真漂亮。”
亭台楼阁,无不清雅风致,高阔气派,这里的人则多是眉眼若画,秀美精致,堪称人间仙境。
“你看,那一串一串的红灯笼,等晚上亮起,不知会有多美。”
“还有,那大门前的柱子上,还雕着金凤凰呢!”
“还有还有……”
楚桥飞含着温雅浅笑,一一顺着他所指之处望去,曾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眼界自不再是井底之蛙,可这些落在他眼里平凡无奇的景物,经那人随口一说,竟都变得别有风趣起来。
麦苗乖乖跟在艾叶豹身旁,随传随到,艾叶豹则牵着茵儿,他看看前面,手拖手,看看旁边,还是手拖手,再看看自己孤家寡人的爪子,有点失落的叹了口气。
未到目的地之前,楚桥飞内急,进了路旁的客栈借个方便去了。
一行人停在客栈门口,南风弯下身子捏了捏有些酸的小腿,顺手笑嘻嘻的捏了把茵儿的嫩脸蛋,“丫头,累不累啊,累的话等会儿哥哥就背着你走。”
茵儿抬手抹了把额上细细的汗珠,懂事的摇头道:“不累,而且,桥哥哥说就快到了。”
正文 【155】 劫财也有,劫色配合
唉……他一个时辰前也是这么说的。
南风直起身子,摸了摸她细软的发,想着等会还不知得走多远,得背着她才行。
“哎呀!”
没等他站稳,有人从旁路过,不客气的撞了他一个趔趄,不过,撞人的倒先尖叫出声。
南风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暗忖真是现世报,刚才他撞楚桥飞,这回换别人撞他了。
“啧,谁家挡道的狗,脏了本小|姐的衣服!”
一道跋扈娇蛮的冷嗤自身前传来,南风一愣,这是在……说他?
“看什么看,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小|姐,跪下叩三个头,本小|姐就饶了你。”那身穿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小姑娘犹不依不饶的数落他,美不可言的小脸上满是倨傲轻蔑,就好像和他说话,是一件多么给他面子的事情似的。
南风瞄了呆住的茵儿一眼,同样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咋差别就这么大呢?
“这位小姐,在下已经道过歉,请你不要无理取闹。”被一熊孩子这么骂,他依旧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直起身子,俯视着她,心平气和的与她讲理。
“你!……”
“你没事吧?”
低醇悦耳、略带焦急的询问自客栈门口处传来,小姑娘一怔,显然被这把舒朗清贵的声音给迷住了,未完的话霎时抛到脑后,只专注盯向声源来处。
楚桥飞翩然而出,面容俊逸,身形挺秀,衣衫雪白,一尘不染,看着文气秀弱,眉宇间却隐含威仪,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格外勾人邪魅。
而此时,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忧焦急,情意流转间,让人神魂欲醉。
小姑娘看的面红耳赤,眼神发直,怀里跟揣了二十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我……我没事。”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痴痴盯着楚桥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楚桥飞奇怪的睨了她一眼,转而凑到南风面前,关切道:“没事吧?我刚才听到好大一声猪嚎呢,你怎么样,被猪撞伤了吗,撞到哪里了?我看看……”
“噗……”方才不知所措的三人纷纷喷笑,看桥哥这样子,哪是只听到一声尖叫,恐怕全都听到了吧。
捂嘴偷乐一下,南风随即一本正经道:“我完全没事。”
“呼――吓死我了,那咱们继续走吧。”夸张的舒出口气,,他再次拉起南风的手,转身便离,徒留小姑娘在身后跳脚大叫。
“哇塞,这里的人都好凶噢!”艾叶豹心有余悸的拍着肥厚胸脯,暗想谁要娶了那小姑娘,这辈子铁定会倒大霉。
“哼,达官贵人,皇室宗亲,不都是那副高高在上飞扬跋扈的蠢样么?”麦苗不屑冷哼,显是对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司空见惯,且深有体会。
方才那小姑娘,贵气逼人又盛气凌人,必定非富即贵,身边虽不知什么原由没跟着侍卫仆人丫鬟之类,犹看得出身世斐然。
后面两人你来我往的发表对有钱人的各种看法,前面的两人却都一言不发,南风不是不想发,而是不敢发,偷偷斜瞄某人一眼,眼眸暗沉,嘴唇紧抿,明显在脸上写了四个大字――我、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又在气些什么……南风想开口问个清楚,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胆怯的咽了下去。
好像……一开口,就会打破什么可怕又微妙的平衡。
紧握住他的手,温度滚烫,他从未想过,朋友间看似单纯的牵手,也会让他有种被灼伤到想要逃离的错觉。
想背茵儿,亦……不敢挣开桎梏。
嘉然临山,临江。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傍晚时分,远远望去,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江面宽广,江水浩淼,雾霭苍茫的水面,朦胧了水光山色。
仰望面前孤独矗立占地广阔的两层建筑,南风悠然而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本生意’啊……”
太小了,简直小到无法直视。
楚桥飞则十分满意的扫视着娘亲留给自己的遗产,这里风景优美,又处于繁华地段,稍加利用,定是个生意兴隆的好地方。
这栋楼位于江面之上,悬空而立,底下是潺潺的江流,用粗大的石柱支起,倚栏而望,有种踩于江面的晕眩感。
一想到以后就会住进这个大房子,再不用过靠乞讨为生,再不用寄神篱下,艾叶豹和茵儿就兴奋的绕着楼又跳又叫,兴奋溢于言表。
麦苗虽然表面矜持,但从他发亮的双眼来看,对日后的生活也是期待的很呐。
不过,从外面看什么都好,踏入其中却被灰尘呛得不轻,还有殷勤的蜘蛛先生在有画饰的屋檐下悠闲的织网。
暂时,没法住人。
不得已,楚桥飞只得先带着几人去附近的客栈住宿,水涨船高,这里看着繁华,物价也非珲春可比,瞅着楚桥飞痛快的要了几间上房,痛快的付了银子还大方的给了小二一笔不菲的小费,南风有点担心照他这么挥霍下去,这生意还没做起来呢,银子就不够花了。
仔细想想,自从遇到楚桥飞以来,似乎还从未见过他为银子折腰,作为一个被迫离开家的落魄贵公子,这么有钱貌似不太科学啊……
麦苗和艾叶豹一屋,茵儿单独一屋,楚桥飞和南风一屋,三屋紧挨,茵儿那屋在两者之间,正好起到保护作用。
用过晚饭,趁着泡脚的功夫,南风开口问道:“桥飞,你……离家时到底带了多少银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有点好奇。”
从他雪白的脚丫和纤细脚踝上勉强移开目光,楚桥飞沉吟道:“这个……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吧。”
“哈?难不成你还带了个聚宝盆出来?”
对方被他逗笑,不知怎的,这厮的笑容好似变得愈来愈魅惑人心,烛火跳跃下,闪烁着晶莹明亮的光,黑不见底的瞳眸,却如无底山涧般,多看一秒就能将人溺死其中。
他不着痕迹的移开眼,心莫名的有些虚。
“嗯……可以这么说,我就是个聚宝盆,自从得知小娘并非善类后,我就将我多年积攒的储蓄全部从家里带出藏好,里面有爹给的,也有把别人送的礼物变卖得来的,笼统一算,当真不少呢,”说到这儿,他邪气一笑,“总之……你若劫财也有,你若劫色,我也配合。”
“……能只要财么?”
正文 【156】 名利如浮云,唯你留心间
绿树红榴,燕啭蝉鸣,骤雨忽来,琼珠飞溅。
凭栏倚眺,几艘楼船飘荡江面,装饰华美,富丽堂皇,雕栏画拱,极尽奢华,偶有管弦丝乐声悠然传来,与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人生百年有几,如此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一高挑修长男子撑了把朴素纸伞,绕楚江楼走过一圈,雨滴拍打在伞面,扑扑簌簌,不绝于耳。
他身着浅青长衫,腰缠深青镶银边的宽腰带,虽样式简单,但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皆是上上等的好料做成。
在楼后停驻少许,男子空灵悠远的目光多了几许感慨,尽管船只在烟云水汽弥漫成一片中朦胧模糊,但他依然能清楚的分辨哪艘是烟水浮居,水月楼,以及青ng迹。
赏玩美景,平复了下纷乱的心境,他慢腾腾的步入楚江楼,收了伞,踏上红毯铺就的大堂。
虽非饭点,加之天气阴雨,大堂中依然坐了不少客人,但无声喧哗,只絮絮低谈,或静然品茶,或享用美食。
小二眼尖的瞅见他进门,忙中偷闲的跑过来行了个礼,恭敬道:“楚爷,您来了!”
“嗯,你去忙吧,不必管我。”
“是是,楚爷您请便。”说罢,小二又脚不沾地的忙活去了。
男子径直朝着柜台处正低头飞快拨着算盘算账的人走去。
那人个子并不高,身形精瘦,眉宇间却透着精明。
敲敲柜台,算账的人随意瞥了一眼,忽然顿住,扯起一抹大大的灿笑,调侃道:“哟,桥哥,稀客啊,在家又受委屈了?”
“茵儿呢?”
“得得,当我没说,您老别总没出息的找茵儿修理我行不,怎么啦,又和那位闹别扭啦?”
麻利的给男子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温热的茶香顿时四溢。
接着,他从底下拎出一罐香瓜子,帐也不算了,摆出一副殷切聆听八卦的欠扁模样。
男子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暴粟,没好气道:“该干嘛干嘛去,我才懒得跟你嗑牙。”清冷的眼眸却已染上笑意。
“别呀,老憋着会生病的,桥哥你就说说嘛!”麦苗贼笑,桥哥和风哥那点事,在他们一票好友中早已不是秘密。
不就是一个愿挨,一个不愿打么,让他说,桥哥就是犯贱,十年时间,楚江楼从当初一文不名的饭馆,变成如今嘉然第一豪华酒楼,外加只有达官贵人才上的起的楼船几艘,桥哥的身价自不必说,多少美人挤破头的想做桥哥的入幕之宾啊,可桥哥偏偏要吊死在一棵叫南风的树上,唉……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最初得知这件事时,他和艾叶豹还轮流劝过桥哥,毕竟这种事为世人所难接受,是有一定道理的,没有后代,受人白眼,还不如早些放手的好。
可桥哥那个硬气啊……用几年坚持不懈的断然拒绝各种俊男美女的示好,让他们俩彻底折服……得,人家开心就好。
之所以能轻松猜到桥哥一定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之一,而是在生意稳定之后,他就鲜少来这儿了。
除非需要亲自宴请某些客人,才来这儿的二楼包间雅间什么的,其他时间大多是带着心上人走南闯北四处吃喝玩乐,然后回来把街头名吃、各酒楼饭馆客栈的招牌菜、以及他觉得好吃的东西的配料背给大厨听。
他们楚江楼之所以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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