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 作者:一字江山
人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陆子夜一跃而出,南风笨熊爬树一样跟着爬出了木桶,即便是浑身湿透,一身狼狈,陆子夜依然处变不惊的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
还淌着水痕的脸颊,有着不易察觉的嫣红,一直蔓延到耳根的地方,只是水面上的人不知晓,水面下的人没注意。
女子大大方方的一只手扶着衣服半遮半掩着酥胸,语调自然道:“小哥哥莫要这般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小女子也不求什么回报,只是不知两位小哥哥做了什么事,惹来玄门的人呢?”
“玄门?”南风咂咂嘴,发现完全没听说过这个词儿,遂问道,“是什么人?”
“呵呵,这位小哥哥真是孤陋寡闻呐,玄门以掌闻名江湖,原掌门武功已臻化境,可惜呐,还是被人废掉武功,成为废人一个,最后郁郁而终,哦,对了,这位掌门是在陆家陵园等候陆子夜自投罗网时武功被废的,至今还没找到凶手是谁,可让江湖轰动了好一阵子呢!”
听着怎么有点耳熟?陆家陵园……难道说……是那个可恶的老头!!!
陆子夜显然比他更早想到,只是听到玄门掌门武功被废时眼里滑过一丝诧异,这老头在江湖高手榜的前十之内,会被什么人弄成这般田地?
沉思时,女子好奇的目光正热辣辣的、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他,南风察觉后,无端有些不爽。
怎么,难道陆子夜比老子帅吗?有什么好看的,切……不对!
“两位小哥哥?”南风挑挑眉,“姑娘是不是看花眼了,我身边这位可是个老头!”
情急之中陆子夜也并未暴露原声,一直是压低着嗓音沙哑着说话,这女子是怎么发现的?
女子妩媚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得意道:“这位小哥哥虽然扮相很好,装的也很像,可藏在他袖子下的手在捂住我的嘴时,触感并非老人那般的粗砾干枯,相反,十分有力修长,这怎会可能会是一位老人家的手呢?”
南风一梗,无话可说,怕再呆下去陆子夜连馅儿都要露了,急忙道:“姑娘好眼力,在下十分钦佩,既然姑娘不求回报,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拉着还在思索的陆子夜就走,不顾女子在身后的喊叫:
“哎!你们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被玄门的人追杀呢,喂!”
哼,要不是老娘还没洗完澡,定追到你们天涯海角!
令人心醉神迷的翠韵清香似乎还缭绕在鼻端,女子深吸口气,绽出一抹捉摸不透又风情万种的笑来。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湿淋淋的衣服全都扒了,第二件事就是把同样湿淋淋的银票给小心翼翼的拎出来,展开铺平晾干,南风光着小膀子对着放在桌子上的两张银票弯腰吹气,腮帮子鼓鼓的,说不出的可爱。
陆子夜无意中瞥见,有些移不开目光,他换好衣服后拿过一套干净的衣裳想要递给南风,走到他对面坐下时,却又被那嘟起的粉嫩唇瓣吸引。
唇瓣软软的,肉肉的,亲到时,还隐约尝到一丝丝的若有似无的甜味,让他迷恋不已。
这个小东西,似乎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有着一种让人沦陷的魅力呢,初见或许无法察觉,可是与他相处的越久,就越发现,自己无形中被诱惑的竟如此彻底而毫无所觉。
如果用什么东西来比喻的话,就好比是一味高级的毒药,当你发觉它的存在时,已经……
中毒至深。
吹到头都有点晕的时候,南风才消停了会儿,拉过放在桌子上的衣裳,抖开,开始往身上套。
在此期间,陆子夜一直盯着他看,看到最后,目光甚至有些涣散,显然是魂游天外,不知道想啥去了。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入目的是一张纠结的不行的小脸,那样子就像是在嫁女儿,可女婿不是中意的似的。
“喏,给你一张。”忍着肉痛推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过去,陆子夜略有诧异,疑惑的望着他。
“毕竟这笔钱是靠你赢来的,用着不要有压力,哦,还有这个,”第二张也被推了过去,“麻烦替我保管一下,你武功高,估计很难被人抢走,交给你,我放心,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明白南风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依言全部收下,道:“等干透了,我会替你保管好的。”
“谢谢。”
“乖徒儿,终于回来了啊,啊哟哟,这么多银子哟,”牡丹神清气爽的从门外踏进,看见桌子上的银票时,毫不客气的伸手就拿,南风急忙抓住他的手道:“别动那些!我都准备好了,够这一路花的了。”
“是吗?”牡丹有点不死心的盯着诱人的小票票,嘴里嘟囔着:“为师可不要跟着你吃苦耐劳,这一路为师只吃好的,用好的,你确定你拿的银子够为师挥霍?”
“绝对绝对!”南风把他拽到自己身边,竖起两指发誓,被暂时忽视的陆子夜忽然出声道:“你们要走?”
正文 【034】 酒不醉人情自醉
“是啊,我们要去――”
“旅行!”南风忙不迭的接过师傅的话,“你也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嘛,时日也无多了,想出去看看,走走,散散心,你说是不是啊师傅?”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可敬可亲帅气潇洒又成熟有魅力的师傅的吗?!
牡丹不解又幽怨的看了南风一眼,有点明白了,又有点不明白,不过南风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遂忍辱负重配合的点点头。
“那,我……”
“你为什么不可以去是吧,外面现在乱着呢,你还是好好呆在这儿练功吧,有我陪着师傅就够了。”没等陆子夜说完,南风再次展现了超高的造句能力以及发挥想象力的水平。
“不是,”意外的,陆子夜并不是提出要一起去,而是缓缓道:“我想说的是,过了今晚你们再走吧,今晚一起吃顿饭,当我为你们践行吧。”
“践行?”
一弯新月低悬,一杯清寂的酒水应着薄凉,师徒三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安安生生的吃顿饭。
南风吃什么都不挑,受身边人的影响,吃起东西来也不再跟赶着去投胎似的狼吞虎咽,而是等入口的东西完全嚼碎之后咽下,才提起筷子去夹菜。
牡丹斟满了一杯又一杯的花酿,仰头灌下肚,这样迷人的月色,这样雅静的景致,酒不醉人人自会被景醉,醺醺然中莫名有些惆怅。
吃的差不多了之时,陆子夜温声道:“南风,把你的笛子给我,我们换一换吧。”他摘下自己腰侧一直悬挂着的流苏,伸掌送到南风眼前。
“哦,好。”不懂他这么做的用意,不过还是顺从的低头摘下系在自己腰间的短笛,拿了流苏,把短笛放到了陆子夜的手中。
陆子夜喝口水润润嗓子,随即举起短笛,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嚯!没想到他竟然会吹笛子!南风和牡丹默契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笛声婉转悠扬,流畅好听的旋律之间,却透着淡淡的凄凉,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无助和脆弱,亲情,爱情,是这辈子都斩不断的羁绊。
牡丹目光迷离的托着腮静静聆听,南风也停了筷子,垂眸不去看最是相思的明月。
夜风徐徐,夜凉如水,一曲终了,牡丹幽幽道:“我要杀了那个杀千刀的。”
噗……他师傅名字奇葩就算了,人也这么奇葩,听完这么好听的曲子不该先赞一句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个什么情况?
见两位徒弟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嘿嘿一笑,只是笑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那笛子根本就不是我送给他的,可恶,我送的东西竟然拿个次品来顶替,萧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高了就不用脑袋了啊,没事儿,小爷代表月亮来削你……嗝……”
打了个酒嗝,牡丹起身就要走,南风忙搀住他的胳膊,道:“师傅,你是不是喝醉了啊,怎么胡言乱语的?”
“我没醉!”不耐的挥开他的手,牡丹炯炯有神的回头看了眼那只短笛,他送给萧雍的那只,颜色比这个要深一点,仔细看隐隐透着瑰丽的血红,那是因为短笛中被滴入他的血所致,而这只短笛,虽然和那只极其的像,但不是就是不是!!!
他和萧雍都是男人,还一个是魔尊,一个是神仙,如果决定在一起,注定无法过安稳日子,这短笛就相当于定情信物了,把定情信物给俩徒弟用,他没意见,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可这定情信物不是原来的那只,又是个什么事儿,他得去问个清楚!
南风脑袋转得飞快,凭借刚才师傅说的话,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好歹萧雍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当时还答应人家在师傅面前多说点他的好话,便规劝道:“师傅啊,这说不定是个误会呢,萧前辈可能觉得你送给他的笛子很宝贵,就妥善安放了起来,拿着替代品在见不到师傅你的时候聊以慰藉,也有可能啊!”
牡丹冷笑一声,摇摇头不接受这个说法,教育不谙世事的小老鼠精道:“在我们这里啊,定情信物是要贴身携带的,一旦弄丢了,或者弄碎了,都是不好的兆头,而他若无正当理由的不带,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咽了口口水,南风直觉不妙,低声道:“什么问题?”
“此情已断!”
啊?!!这么严重啊,南风还想再说什么挽回一下,牡丹已经拎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摇晃着走远。
随后传来的叮嘱声把他要追上去的脚步钉在了原地:“不用跟着我,你们吃完之后洗洗睡吧,明早我会准时回来的!”
原来,不是师傅爱的不深,而是他的爱隐而不发,不到关键时候,是无法表现出来的。
可看萧前辈的样子,更不像是要和师傅掰了啊,那男人只有对着师傅的时候才像个有情有义的‘人’,就凭这点,他就敢说,今晚,师傅绝对要失、身、了。
唉……师大不中留啊。
两只徒弟谨遵师嘱,吃完了洗,洗完了睡,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南风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吵醒。
他睡觉特别浅,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能把他拉出梦境,黯淡的夜色中只看出个大概的影子坐在床那头,南风吓了一跳,睡意也被赶跑了大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壮着胆子嘶哑着开口,没睡饱的声音里浸满了慵懒,在这寂静的夜,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黑影似是僵了一下,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我……我只是起夜,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靠,原来是陆子夜啊,大半夜的你坐在那里不睡觉很吓人的好伐!
可是,怪了哦,陆子夜一向沉稳,说话一般都是三思而后出口,很难想象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奇心像雨后的春笋般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南风干脆也起身,下床去点蜡烛。
“喂!”床上的人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昏黄的烛火照亮了整齐干净的小屋,南风转身看向他,却见对方……窘迫的……撇过了头……不敢看他!!!
我去啊,这种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既视感是肿么回事啊……
正文 【035】 梦里和谁嘿咻了?
“你怎么了?”揉揉眼,趿着鞋子晃到床前,站在床沿边,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我说了只是起夜!你继续休息吧。”
“那你倒是起啊,还坐在这儿干嘛?”南风搞不懂这大半夜的他到底要做什么,不甚清醒的脑袋让他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我……起、起完了。”陆子夜不自在的攒紧了被角,眼神躲闪,明显有鬼。
南风上下扫视了他一遍,目光定在他抓在被沿的两只手上,那么用力,似乎被子下藏着万万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赶快睡吧,别傻坐着了。”南风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抱着胸站在床前充满探究的望着他。
陆子夜咬咬形状姣好的下唇,姿势别扭的,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缓缓倒下。
就在他的头刚要沾到枕头的一瞬间,身上一空,手里攒着的被角被人快速抽走,下意识的一惊,他手忙脚乱的蜷起腿来,试图遮挡着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南风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足足愣了三秒,才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肚子都痛了,蹲在地上起不来。
陆子夜恼羞成怒的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侧身瞪着眼泪都快笑出来的人,郁闷道:“看我得病,有这么好笑吗?”
嘎?
“得病?”南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又扑哧一声喷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以为你是得病?噗哈哈……怎么这么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汉子……”
“是啊……”陆子夜底气不足喃喃道:“一开始……我以为我是尿床了,可后来,我起来一看……”
“噗,这才不是尿床好吧!”南风扶着腰站起来,擦掉溢出的眼泪,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给眼前的小白兔上青春教育课:“这个啊,叫梦遗,它意味着你长大了,可以娶媳妇儿了,可以和媳妇儿生孩子了,这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的,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不用大惊小怪的啦!”
见他说的煞有其事,陆子夜将信将疑道:“真的?”
“嗯!等将来,我也会经历的,这个,叫做长大。”只是不知道妖精的成长是不是和凡人的一样,不过不一样又如何,反正他已经经历了一遍,也不算遗憾了。
“长大?”陆子夜低低重复了一遍,神色间的窘迫淡化了许多。
“嗯,”南风状似关切的凑过去,坐在他身前,用胳膊肘推推他,促狭的压低声音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梦到了谁,才梦遗的啊?”
说到梦,陆子夜似是想起了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火烧火燎的热气蒸腾而上,脸腾得一下红了,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南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诱哄道:“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
抓着被子的手再紧了紧。
“该不会是……”
抓着被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该不会是……”
陆子夜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跳如雷响。
“该不会是福姑娘吧!”南风坏心眼的吊了一通胃口,最后才公布答案,可对方听到这个答案时,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紧绷的身体都瘫软了下来。
唉?看来不是?
没想到这么纯情的死小子马子还不少嘛,难道说……另有其人?
可是福姑娘反而给了陆子夜台阶下,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道:“嗯,是她。”
切,谁信啊,说到梦中情人的样子时,男人都是那副德行――向往的、亮晶晶的、炯炯有神的、又有点色眯眯的小眼神儿,表情有点期待又怕受伤害,两手交握放在胸前,仰头四十五度角,姿势虔诚,浑身散发着明媚的忧伤的气息――但眼前这货根本不是啊,样子跟问“捡你钱包拾金不昧的人是她吗”“嗯,是她”一个表情啊,感觉福姑娘不是他的意y对象,只是不小心帮了个小忙而已的路人。
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当然,有着人的灵魂的老鼠也不例外,南风决定刨根问底:“真的是她吗?那你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呢?”
陆子夜细长的眉打成死结,一副我不想说不要逼我这怎么能说出口啊羞死人了……的样子。
“别害羞嘛,到底是不是她啊,是不是是不是?”南风晃着他的肩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许是被他问的烦了,也许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陆子夜缄默半晌,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真的要知道吗,不后悔?”
“哈哈!”南风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恶心的矫情起来,“你要真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人家不勉强的。”
“好,我说,”陆子夜的语气认真郑重的像是在坦白从宽的犯人,“梦里的那个人,是你。”
他亮晶晶的黑眸望着南风,炯炯有神中带着那么点向往,表情期待又怕受伤害,仰望四十五度角,攒着被子的双手正好搭在下巴处――南风:“……”
胸口像是被人重锤了一记,随即又重重落下,落入无底深渊,只余无穷的空虚泛滥而上,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呵……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好好,我不烦你了还不成嘛,你也不能这么拿我开涮啊,换了裤子赶紧睡吧,我也困了,先休息了!!!”
说罢,狗撵似的转身急急迈步,要去熄灭蜡烛,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精准的一把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重新把他拉回面前。
“干嘛?!”南风没好气道,甩了下手,没甩开。
当然,凭借某痞子的蛮力,这结果绝对和力气无关。
“我没有在开玩笑。”陆子夜神色严肃了起来,极美的凤眸里,充盈着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年才有的赤诚和真挚,一片从未被世俗玷污的赤子之心,昭然若揭。
南风心头一震,脑袋里一阵短暂的空白,这眼神太过纯粹美好,不得不为它而震撼动摇,哪怕损害一分一毫,都会觉得自己是罪人。
正文 【036】 初恋不恋
见南风不知所措的样子,向来不擅长难为人,也绝不会仗着什么去逼迫别人做什么的陆子夜缓了口气,善解人意道:“不必困扰,我中意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不会怪你。”
典型的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的理论。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次日随着春风满面的师傅一起离开之前的那个所谓的离别的拥抱,还是抱的久了一些。
紧贴的身体分开的瞬间,陆子夜忍不住捏捏他的小手,仿若满腔的喜爱之情无处发泄,只能借由这小动作来稍稍疏解。
“路上和师傅小心,保重。”
南风不敢抬头去看他此时是如何的神情,只垂眸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旋身离开,手也随着身体的动作,抽离那处让他心跳加速的温暖手心。
眼前天高地阔,棉花糖般的云朵悠闲的漂浮在蔚蓝的天际,几只飞鸟掠过,留下尖锐嘹亮的啼鸣,前路茫茫,身后站着目送远去他的那个人,是否真的,能成为他这辈子唯一的牵绊?
尚未知,未可知。
牡丹是过来人,自然什么都看的通透,见自家徒弟眉宇间纠结不已,接连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五六回依然不长记性,了然道:“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没、没有……”南风回神,抓抓头发,佯装无忧无虑的仰首看向美丽辽阔的天空,谁知又被绊了一跤。
牡丹快手快脚的扶住他的胳膊,阻止他非礼无辜的大地母亲,怎样,他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家还要白发人照顾黑发人不成?!
顺手给了徒弟一个暴粟,笑骂道:“口是心非的臭小子,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你若觉得,你拒绝会后悔,就接受,反正一共就两个选择,不接受就拒绝,不拒绝就接受,况且他只是一介凡人,顶多活个一百年左左右右,而你呢,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挥霍,陪他个几十年,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对哦,他是妖,他怎么忘了这点……可是,领悟这点之后,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更大了好吗!若真的在一起,陆子夜一天天长大,老去,而他分毫未变,他该如何向他解释?
南风完全是以一个人的心态在过活的,尽管不久的将来,他的心态会被彻底改变,但这不并妨碍他的顾虑,若他是人,当得知喜欢的人竟是一只妖的时候,反应……会和许仙看到白蛇身的白娘子差不多吧,再怎么相爱,也过不了世俗和殊途这关。
更何况,现在甚至还谈不上‘爱’。
紧抿的唇动了动,南风敛去心底的疼惜和不舍,冷然道:“我选择,拒绝。”
疼就疼一时,痛,却会痛一世。
牡丹叹了口气,默然不语,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谁都不能贸然插手,不然只会越来越糟。
┈━t☆“这位小爷,咱家的马车那是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瞧瞧,这是家居型的,适合出门走访亲朋好友,这是长途跋涉型的,简朴实用,绝对耐操!这是豪华型的,里面还布有精密的机关,以防不测,跑起路来绝对感觉不到一点颠簸哦,还有……”
出售马车的掌柜的滔滔不绝,一一为师徒两人介绍着,眯起的小眼里不时射出精光。
师徒俩的打扮并算不上富贵之相,可南风腰间的艳红流苏上镶嵌着一颗南风以为就是个点缀实际上价值连城的南海大珍珠,而牡丹的靴子底是银白色的,凭借他多年从商的毒辣眼光,那绝对是纯银的没错,这些,足以说明两人的来头不简单。
嘴角虚浮的笑愈发夸张,“两位爷,若买下豪华型的马车,小店还特地奉送汗血宝马一匹,绝对是皇亲国戚用的那种哦。”
无商不奸,信他的话买了才有鬼。
“那这豪华型的马车,多少银子呢?”南风漫不经心的扫视着眼前整齐排放着的马车,连看也不看他的问道。
“一千五白两!绝对实惠,要是比别的店高出一文钱,尽管回来找我,我把所有银子全数奉还!”掌柜的信誓旦旦的说着。
切,这种把戏在南风常常独自去买东西时就识穿了,价钱的确不会高出别家一文钱,因为大家标注的价格都是一样的,这样说,无非就是让顾客觉得自己捞了便宜,来对了地方而已。
一千五白两……他总共才捎了一百两银子,而且还有马没买,再加上一路上吃的喝的……
“这个多少钱?”南风胳膊一抬,指向角落里的某处。
掌柜的兴奋的顺着他手指望去,随即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那个……是板车,就五百文。”
南风满意的笑了笑,颔首道:“就它了!”
拉着买好的板车去买马,牡丹小孩一样不满的嘟囔道:“不是说好给我吃好的用好的嘛,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想苛待你的亲师傅不成?我可不干!”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咱俩都是男人,还怕吃苦不成?再说了,吃不饱就没法儿干活,我就只能保证你吃好,而用的不好了。”南风也用诱哄小孩儿的口吻回着。
“歪理。”牡丹撇撇嘴,不过他虽然是魔头,可轮回了几世,自然知道凡间赚钱不易,倒也能体谅南风的一片苦心。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只小老鼠精,根本不是妖,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因为他比妖更有人情味,而且,并没有妖面对人时的恃强凌弱,也没有面对魔和仙时的畏缩惧怕。
马跟马车一样,也是各种各样,可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不便宜。
南风叹口气,对牡丹无奈的耸耸肩,条理清晰的分析道:“马太贵,牛不适合赶路,驴个头小,叫起来太难听了!恩啊恩啊的,咱们还是打骡的去吧。”
“骡的(di,一声)是啥?”
“骡子。”
正文 【037】 被劫
用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才把小小的纸鹤贴好,而且除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的细微的裂缝外,再也看不到一丝瑕疵,月初慕万分小心的,像捧着绝世的易碎珍宝那样捧着粘好的小纸鹤放进竹子编的小笼子里,再蒙上一块黑布,总算大功告成,只等找到他的原主人再次为它注入灵力,他便可以再次活过来。
上路去帝都之前,月初慕思前想后,总觉得一个人上路不安全,万一小纸鹤被人抢了怎么办?有劫匪对他不利不小心又把他弄坏了怎么办?突然下雨怎么办?各种各样的怎么办让他犹豫不决起来。
可是拜托,他携带的只是一只不值钱的破纸鹤,又不是黄金白银,至于吗?
月初慕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苦思一上午得出结论:雇镖局的总镖头亲自护送小绿!
“不知这位小哥想要护送的东西是什么呢,可否让在下先过目一下?”总镖头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不过体格彪悍,一脸凶相,却正好让沿路的三教九流鸡毛鼠辈不敢妄加动手。
月初慕知道这是规矩,但还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心道,万一看坏了怎么办?
他咬咬粉不噜嘟的下唇,想了半晌,才把怀里抱着的东西露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说好了,只准看,不准摸,懂吗?”
“是是……”总镖头急忙应下,看少年这么警惕的样子,暗忖这可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禁瞪大了眼睛,随着黑布的慢慢揭开,一颗心也慢慢慢慢提了起来――然后,噗通落地,摔的七零八落。
“这这这……”总镖头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好了,看也看了,这个镖,你们接不接?我出一百两银子,但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可绝不会轻饶你们!”
重新把黑布蒙好,月初慕十分严肃的询问道。
一百两……就为了护送一只纸鹤儿?难道这纸鹤有什么猫腻?说不定哦……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纸鹤里藏着什么重大机密呢……如此思量了一番,总镖头也跟着肃容道:“接!”
纵是有着一票武功高强的壮汉护航,月初慕还是觉得不放心,遂亲自跟随,走的快了他怕小绿受到颠簸,于是一行人高马大的男人们,护送着用大木箱密封起来的小纸鹤,慢慢悠悠的朝着帝都晃去……
俗话说的好,不遇山贼的赶路情节不是好情节。
纵使南风赶着骡子,拉着师傅坐着的廉价板车,一副寒酸样儿,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非要横插一脚当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可。
“此树是饿栽,此山是饿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卤菜~”
一个肥嘟嘟的矮冬瓜扛着闪着寒光的大刀横在小路中间,左边是河,右边是树林,想绕道都做不到。
矮冬瓜后面跟着五六个人,个子高挑,就是瘦不拉几的,各个都是独眼龙,一身黑衣,有拿斧头的,有拿铁链的,还有拿……铁勺铁锅的?!
你们这是野炊啊还是野外劫人哪?
这几个白斩鸡一看就不值得动手,牡丹用草根剔着牙,盘腿坐在板车上看好戏。
“几位大哥,我们真没钱,就放过我们这一马吧,想发财还是去劫有钱人吧。”南风心平气和的说着,眼神真诚,语气恳切,让人想不相信也不行。
谁知那矮冬瓜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回绝!
“不行!饿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碰上个人儿,这么放过岂不可惜?没大钱不要紧,把小钱、恁身上的东西,哦,不包括亵裤,还有这骡子,板车,都留下来,恁就可以走了。”
南风被他那一口地方腔给逗笑,纤嫩柔美的少年这发自内心的低眸一笑当真是动人心魄,看的几个山贼面面相觑,矮冬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虚张声势道:“还敢对饿们使美男计,大伙儿别上当,赶紧上!”
说着,挥舞着大刀第一个冲上前来!
我去,还来真的啊,南风跳下板车,摩拳擦掌,自来到这里就一直处于下风,郁卒的很,毕竟这里太变态了,什么都有,若和凡人比的话,南风可决计再不会吃亏!
敏捷的躲过劈头盖脸的一砍,南风一拳打在矮冬瓜的鼻子上,顿时鼻血直冒,他笑嘻嘻乱没诚意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哦,你长得太矮了,本来我是想打你胸口的!”说着,脚尖点地一个飞转,后面偷袭人的大刀直接砍上了矮冬瓜的肩膀,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天际:
“啊啊啊啊啊啊草泥马啊!疼死老子啦!恁那对招子是瞎了肿么滴,快,抓住他,别让他给跑咧!!!”
牡丹驾着骡子趁乱想逃走,见徒弟杀出重围急忙把他拉上板车,谁知就在两人以为能顺利逃生时,一根麻绳从天而降,捆住了师徒二人,牡丹脸色一变,急急提醒南风道:“别乱动挣扎!这是捆仙绳,越挣越紧。”说罢,仰头看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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