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情怪意 作者:源莱
土寸金的富人区,高高的围墙,大大的雕花镂空铁门,修剪整齐绿郁丛丛的花园,实在无法想像这是个夺走数条鲜活生命的命案现场。
命案现场理所当然的被警察封锁,泰阳只能在午夜无人的时候偷偷进入。
偷偷进入也进的非常不容易,正门口有警察值班留守,泰阳在外墙溜了几转才发现了一个入口。入口其实就是个狗洞而已,万般无奈之下,泰阳也只能屈身钻进去。
受害学生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现场还维持著命案发生时的模样,随意摆放的可乐零食,还有烧烤炉上黑糊糊的鸡翅香肠……略显凌乱却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月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口透进来,将客厅里泰阳的影子拉的老长,没有风,泰阳却感觉到冷。
他想起,寥非死的那个晚上,夜很黑,没有这样的月光,气氛也是这样的冷。
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泰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听到学生们欢喜的笑闹……
他们是怎麽死的?
正深思著,玻璃透进来的光束照在泰阳脸上,“谁?谁在里面?”暴喝响起的同时踢踏的脚步也一同响了起来,正飞快的朝著进大厅的门口而来。
糟糕,被发现了……
泰阳心脏紧缩!
(12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7 命案现场
两声暴喝惊动了蜇伏在暗处的便衣,手电杂乱的光交错从泰阳苍白的脸孔扫过,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张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慌不择路,小腿重重的撞在结实的檀木椅子上,发出沈闷的声音……顾不上疼,瘸著腿寻找著出路。如果,真的被抓到,那些蛮不讲理的警察不会给他辩驳的机会,为了破案,他会是最好的替罪羊。
正门出不去了,黑暗中找不到後门,泰阳别无选择摸索著爬上楼梯。
楼梯上厚厚的地毯消除了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忍著痛走了几步,客厅的大门便被大力的推开来。
“你跑不掉的,赶紧出来……”除了喝呼,还有摸索开关并且摁亮按钮的声音。
血液在瞬间凝结,泰阳卧在楼梯上,闭上眼等待灯光乍亮时的无处遁形。
除了黑还是黑,有人恶狠狠的咒骂,“妈的,这是什麽破灯,节骨眼上竟然不亮了。找,赶紧找,这个人一定就是凶手,兄弟们别让他跑了。”抓到了凶手他们也就不用黑天白日的折腾,也不用受局长的摧残。
楼梯背向客厅呈c型,泰阳卧倒的位置正好在中间,加上楼梯间垂挂的装饰巧妙的挡住了一部分。x光一样的手电到处招摇,好几次泰阳都感觉到光束就驻留在他的身上,那种被发现的紧迫压抑著他。
颤抖,泰阳全身都在抖,他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把四处乱窜的警察给招来,这样安静的夜里,连呼吸都像是惊雷。
咬著嘴唇,连呼吸都隐蔽了,呼吸不畅加上失控的心跳,堵的他心脏突突的抽病。
千万不要上来啊!
身体贴在楼梯上,一点点的往上挪,只要他们不上来,只要再有点时间让他上楼找地方躲起来,他就安全了。
客厅里,十几个警察睁大了眼珠子,连沙发底下都不放过。眼看著有人朝著楼梯过来了,光束也一点点的往上扫,泰阳吓的一激,腿间一热,竟然失禁了。
眼泪一下子喷薄而出,没有时间哭,手脚并用加快马加鞭往上爬的速度。
“什麽气味?”
尿液的腥臭,淡淡的迷漫著清凉的夜,所有的警察都停止了动作,抽著鼻子寻找著气味的来源。
鲁斯……
紧急的关头,泰阳心底疯狂的呼喊著那个人的名字,不是海桦,是鲁斯,他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如果,他被抓住了,如果,他要被定罪,他只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鲁斯,你在哪啊?
鞋子被什麽钩住了,泰阳挣了一下,鞋子竟然被挣离了他的脚,翻滚下了楼梯。
泰阳穿的是运动鞋,厚实的底子落在墙边时制造出来的声音不小,很快的,所有的光都聚了过来。
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泰阳直起身,往楼上狂奔。
不能被抓到,抓到就死定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快,上楼──”
“不能让他跑了,几个到外面堵著,防止他跳下去。”
叫嚣的声音是亢奋的,大案即将告破的自豪感激奋了他们,掷地有力的脚步几乎要将楼梯压垮。
死亡在压迫的紧绷,一如当年他惊惶失措的逃离。
阳阳,赶紧逃,不顾一切的逃,千万不能被找到。
妈妈的殷殷咛嘱犹言在耳,泰阳一鼓作气的跑。听妈妈的没错,他要跑,不能被抓到。
为什麽这里的门都打不开?
手无力的从走廊尽头最後一间房门滑落,冷汗泌满了他的额际。
不死心的再次扳动门把,还是纹丝不动,走廊的脚步越来越清晰……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余光无意瞥到靠墙处硕大的黑影,伸展的枝条告诉他那是置放植物的花架。能不能逃脱他没有把握,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笔直的走廊上只需要一束光,泰阳便无所遁形,这个花架是他唯一的藏身之所。
明晃晃的笔电光没有拖泥带水的探照别的地方,甚至也没有去看那些房间,因为他们都知道所有的房间都不可能打的开。
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落幕了。
正在他们信心满满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都愣住了,可很快的他们就回过神来,飞快的朝著尖叫响起的位置跑了过去。
傻眼了,别说人连只老鼠都没有,只除了空气里没有散去的腥燥味。
“刚才,你有听到吗?”
“有……你呢?”应该不是幻觉,还是问问其他人。
几个人都问了个遍,答案是一致的,因为一致才揪紧了所有人的心;既然是真的有人在叫喊,那人呢?
没有人说话,静的很可怕。
有人使劲咽了咽口水,“刚才会不会是我们的幻觉?”只能这麽猜测了。
手电相互照著,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害怕,他们无法忘记,z国发生的那些命案,更何况这里还是命案现场。
“没错,只是幻觉。”
很冷的一个声音,从他们当中传出。其中一个人奇异的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差点萌了。
站在他对面同事的身後,一张狰狞的脸正看著他,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黑洞洞的,死人一样僵硬的表情,张开的嘴里是森冷闪著寒光的长牙……
他没有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脊梁骨开妈爬上丝丝的寒意,莫名奇妙的感觉到自己身後也有一个这样的鬼。
对面的同事说话了,“喂,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跟见鬼了一样?”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
没错,是真的见鬼了。
不止是他,觉察出异样的其他人也随著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鬼,呆滞的……看著,直到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有鬼啊!”本能远远快於理智,手电也顾不得拿,凌乱的散在地上,大家仓皇逃窜的脚步很不稳,跌跌撞撞却也速度极快,转眼走廊上便空了,只除了那个茫然不知所云的人。
“发什麽神经?中邪了还是都撞鬼了?”
弯下腰,他准备将地上散落的手电收起来,手还没有碰触到手电,他的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身侧的人,不,不应该说是站,因为那双腿是浮在空中,离地面一寸的距离,像是被风吹动的一样,轻轻的荡漾著……
冷汗从头上冒下来,他明白刚才他们为什麽会那种表情,真的是有鬼。
维持著腰下弯的姿势,手电就在指尖,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将它捡起来。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喉咙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呼吸不过来……
“他们都走了,你怎麽不走啊?”似乎是好心的询问,搭在後背的手冰凉彻骨,森森的语调告诉他今天在劫难逃。
鬼飘到他跟前,他想闭上眼睛却闭不上,憋得通红的脸孔似乎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那里。充血的瞳孔看著鬼双腿著地,脚消失在地板里,然後是小腿,接著是腰……直到他看到那张终身都忘不了的鬼脸,血肉模糊,腐烂的恶臭,嘴里阴冷的笑声带出一节一节类似肠子的东西……
意识消失著,他听到鬼冰一样的声音,“你有机会走,偏要留下来给我当口粮,怪不得我……”
你撒谎,你没有给过我机会。
他想大叫,想辩驳,没有机会了。
一滴似乎是红墨水的液体在他的注视下落在手电上,然後又是一滴,最後像拧开的沙龙头汨汨而下。
恶臭扑鼻,喉咙被割断了,血止也止不住……
(12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8 谁救走了泰阳?
当天晚上,很多人都被癫狂似的警笛声从睡梦中惊醒,自从猖獗的命案继续上演,没有人能安心的入眠,惶恐如惊弓之鸟,当尖锐的警笛响起时,瞬间……几乎家家户户的灯光都亮了。
只见惨白的路灯下,一辆警车扭著秧歌,中风一样连连撞上路边的围栏……
寥部旗高枕无忧了才几天,又开始头痛。
办公室里桌椅打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帮活像刚从阎王殿出来的部下让寥部旗想发火又喷不出来。
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别抖了。”再抖下去警察局都要被抖塌了。
怒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牙齿打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想喝口水镇定下来,手抖的太厉害,不仅一杯水都倒在了身上,还把杯也掉地上去了。
除了催眠似的呓语“鬼、鬼……”再也问不出其他,另外几个看起来正常点,似乎也是受了影响,神情都有些呆滞。当时他们几个站在外边守著,除了听到宅子里传出来的叫喊声,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留在宅子里的那个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摸索著下巴,寥部旗深思:是什麽人能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凭空消失?他们嘴里说的鬼又是什麽?难道说僵尸的传闻的是真的?
电话钤响起,寥部旗的神情一振,救星到了。
“喂!”诚惶诚恐,圆滚的身型扳的笔直,姿态谄媚。
对方说什麽不清楚,只看到寥部旗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後只听他舒心的笑说,“一切都听您的指示,我们只是静观,什麽都不做。”
阳光普照,鸟虫啁啾,栽种整齐的依依杨柳含羞的将面纱垂入湖中,荡起波光点点。
敞开的窗户,不时的有蜻蜓蝴蝶扇动著翅膀,转瞬即逝。
泰阳睁开眼睛,专注而又茫然的瞅著飘舞在空气里的灰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
谁?
声音很陌生,泰阳却不会忘记昨晚被惊吓到的那一声尖叫来自於谁,就是这个声音,很低沈,像嗓子里卡著桃核那样的闷实。
“你是谁?”泰阳坐起身,警惕的盯著。他也在命案现场,很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挺清瘦的一个中年男人,肌肤有些病态的白,很平凡的一个人无形中却有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好在鼻梁上的眼镜为他平添了几许书卷气息,看著也感觉容易接近。
像是没有听到泰阳的问话,男人手里的托盘送到泰阳触手可及的凳子上,“饿了就赶紧吃,别问那麽多。”
肚子是很饿,环视了简单不失大气的房间一圈,泰阳认为还是先弄清楚这是哪里比较保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怎麽会到了这里的?”
“先吃东西,吃完了你要的答案也就来了。”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挺不好相处,还好没有到冷漠的地步。泰阳微微放下了心,这样的性子还真有点像零。
清淡的食物正适合泰阳现在的胃口,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回想起来心脏都余悸未了。
“谢谢!”擦干净嘴巴,泰阳微笑著道谢,男人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虽然生硬,好歹也笑了。
“你朋友等了你一上午,很担心,我现在叫他进来看你。”男人把泰阳吃完的碗筷收拾好出去。
泰阳疑惑,朋友?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是海桦吗?
黑色运动鞋跨进来泰阳就叫了起来,“海桦,怎麽会是你?”
脸上带著担心,看到泰阳无恙才舒了口气,“小阳,你胆子可真大,黑灯瞎火的敢跑到那种地方去。幸好你没事,我都担心死了。”
抱歉的笑,泰阳指著门口,“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嗯,他是我的老师。”泰阳恍然大悟的点头,海桦又接著说,“昨晚你们会在那里碰到是因为老师也在调查学生忽然死亡的原因,也幸亏是他,不然……”
“调查不是警察的事情吗?他怎麽会……”想到自己昨晚的行为,泰阳没有再往下说。
“你真以为那些警察有那个破案的能力?不然你又去干什麽?”拉了张椅子坐在泰阳身前,海桦自然的拉著他的手,“小阳,老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关心这些无辜的生命,所以他会一直查下去。以後你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子去冒险,一个人真的很危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去查这些东西,可是只要小阳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我可以跟老师讲,让你跟他一起查,两个人办事总比孤身犯险的好。”
感激的点点头,泰阳反握住他的手,“谢谢你海桦,你总是这麽好。”
“说什麽傻话,跟我你还客气。”
拉拉身上的衣服,泰阳有些赫然,“谁给我换的衣服?”昨晚丢脸的尿了裤子,这样窘迫的事情不会因为睡了一觉就被抹掉了。
“除了我还能有谁……”海桦靠近他,低低的说,“小阳的皮肤真滑!”
“……”
轩辕屏,很有古意的名字,泰阳细细的琢磨著这几个字,他总觉得耳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或见过。
“海桦,轩辕老师看著好冷的一个人,想不到还挺好说话的。”海桦跟他就那麽一说,他当即就点了头,想像不到的顺利,泰阳以为轩辕屏会因为多个包袱而不乐意呢。
“小阳这麽聪明,他还巴不得多个助手呢。”
笑笑,泰阳没有说话。他倒真希望如海桦所说,个中缘由几分真几分假他心里明白。轩辕屏会答应也是看著海桦的面子。
据说轩辕屏是个考古学专家,在这一方面颇有成就,看著摆放在客厅的奖杯泰阳想起为什麽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了。电视台有采访过他,调台的时候正好看到,只是当时对考古不感兴趣瞄了几眼就换了台。
考古的人家里少不了的会放了很多的古玩,海桦告诉他,别看这些古玩都不值钱的样子,其实件件都价值连城,有不少宝贝都是从盗墓贼手里转过来的,绝对是精品。
从死人身上拿东西,想想都毛骨悚然,可能是心理作用,时不时的会感觉到後脊发凉。
轩辕屏本意是叫海桦带著泰阳到处看看,怎料泰阳被吓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乎是逃著出的轩辕家的大门。
“怎麽就看到他一个人?他的家人呢?”房子是很大,一个男人跟一堆古董放一起还真怪。
“就猜到你会问这个。”海桦用脚拨弄著地上的小石子,“他有个女儿,你也认识的,……秋果果。”
“啊……”意料之外,泰阳怎麽都想不到,“那为什麽秋果果姓秋?他们长的完全不像是父女啊。”
一个大力将一颗石子踢出老远,“我不是很清楚,果果应该是跟妈妈姓吧。”
这麽说倒也说的过去,泰阳也不愿多谈别人家的家务事,点心表示明白便低头专心走路。
(13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9 鲁斯现身(h前准备)
路过报刊亭,冲动驱使下泰阳买了份当天的报纸,海桦扬起的手想拉住他,看到泰阳递出去的零钱海桦收回了手。
泰阳还是第一次自己掏钱买报纸,平时他都是看二手报,他觉得那样才是最经济最支持环保的一种方式,虽然经常被人说是抠门。
这一带都是住宅区,行人车辆都很少,泰阳放心的边走边翻阅报纸。
海桦看到前方有石凳,招呼泰阳,“小阳,那边有凳子,先坐下来再慢慢看。”身後没有声音,海桦回头,泰阳呆滞的瞪视著报纸,“小阳,你怎麽了?”
指著报纸,泰阳神情悲凉,“昨晚又死人了,就在那个凶杀地点。”
折好报纸,海桦揽著他带到石凳上坐好,“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凶手猖狂,除了等待凶手伏法,我们无可奈何。小阳,别太难过,生死都有定数,那些死去的人只是劫数难逃,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海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看起来好冷静。
“是。”海桦一口承认,“据说死的都很惨,肉身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堆骨头。”
这是什麽世道啊,泰阳深深抽了口气,“凶手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手段这麽的毒辣,连个全尸都不给。”
“小阳,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个什麽样的人?”海桦看著他。
想也没想,泰阳脱口说道,“凶手不是人。”
“啊──”海桦惊讶,“怎麽可能不是人?难道是妖怪?小阳怎麽会这样想?”
泰阳一愣,自觉失言,他尴尬的笑,“他们不是都在传僵尸作怪,如果真的是人为杀人,手法未免也太奇怪了些。”综合前几起案件,吸血、碎尸加上这次的人骨,人为真的能做到如此的干净利落,而且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拜托,现在是文明社会,怎麽还会相信那些没有根据的传闻。在你醒来之前我也有跟老师聊起,我们都不相信僵尸的说法,太干净只能说是凶手太专业了。”
海桦的言论泰阳不是很赞同可也找不出来什麽理由辩驳,泰阳一直都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他们碰触不到的空间存在,科学并不是能够证明世间万物的唯一途径。
没有人相信也没有关系,泰阳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信念。
那个凶案现场泰阳後来又去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他明智的选在白天,闹鬼事件传开後,没有警察再敢冒著掉命的危险来这里,哪怕是得罪寥部旗。
没有人看守泰阳也没有进去,延著高大的外墙,细细的搜索著那天晚上的那个狗洞。当泰阳第n次绕回到正门口时,他全身都凉了。
没有,别说狗洞,坚固的红砖水泥,精心的护养下连个蚂蚁洞都找不到。
不死心再找一次,试图以被警方封固来说服自己,事实证明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不管找多少次,依旧是一点翻新修葺的痕迹也没有。
如果,没有那个狗洞,那个晚上他是怎麽进去的?
如果,狗洞只是他的幻觉,那宅子里经历的一切也是梦境?
如果,真是这样,宅子里遇到的轩辕屏又是怎麽回事?
迷团像是麻绳上打满的死结,一个连一个,解不开猜不透。
价值千万的豪宅瞬间变成一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坟墓,泰阳再也无法呆下去,头也不敢回匆匆而逃。
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发现,掩上郁郁树丛里的豪宅上空,一个黑影在冉冉腾起……
海桦打了电话,体贴入微的关怀著他,太阳快要西落了,泰阳的脚步维艰,忽然不想回去,他无法坦然面对海桦诚挚的眼神,他害怕,不敢碰触情感两个敏锐的字眼。
他答应了海桦,等他,等著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可以没有顾忌的在一起。所有的事情指的是什麽,泰阳不知道,他也无心去探查。
茫无头绪的游走在街头,泰阳惊讶顿觉,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其尔附近,他现在身在的位置竟然就是第一次与鲁斯云雨的那家酒店。
回身,其尔的大楼举目在望,其尔两个烫金大字灼灼生辉,散发著蛊惑著他神经的光彩。很奇异的,泰阳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决定。
上次走的匆忙,泰阳并不知道那间房的房号是多少,庆幸的是当他说出那天的日期时,前台小姐很迅速的从电脑资料库里调出了记录,并且快速替他办理了入住手续,动作之快让泰阳没有回神反悔的机会。
触感微凉的门牌在手心里,泰阳感觉到怪异的别扭。
他问自己,这算什麽,都说了不再跟鲁斯有牵扯,吸鸦片一样沈溺疯癫的举动又是为了什麽?
也许是不想给自己退路走,泰阳加快了脚步。
房门打开之前,手里的卡打上去又放下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才顺利的把门打开。
“叭嗒”,反锁键按了下去,脱虚一样摊在了地上,泰阳忽然无法抑制的咆哮大哭起来。
房间还是一样的房间,却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就连空气里也没有了他的气息,干干净净。
“鲁斯……”老天爷,你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我?仰躺著,泰阳把头顶上的小孔灯当作是鲁斯,欲诉而无言,嘴唇激烈抖动著,“鲁斯……”
时光倒流是奢望,是如小时候他梦想著能有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的可笑念头,泰阳渴望阿拉神灯不是个神话,他只需要一个愿望就好。
胸臆难以言概的痛撕扯著他,捂著心口蜷缩成虾球样的一团,哭……是他唯一能排泄对鲁斯想念的方法。很多事情,他都无法跟海桦开口,不是对海桦有距离,只是单纯的认为与鲁斯那些往事,是心底蕴藏的小秘密,自私的不想让他人介入其中。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进我的梦吗?为什麽现在一次也不来找我了?难道你真的离我而去?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就一走了之?连梦里都不愿来见我……”喃喃自语,状若疯狂,“我恨你,可我又很想梦里能见到你,鲁斯,到梦里来见见我好不好?一次,就一次好了……”
空寂的套间里只有泰阳的回音在回荡,悲鸣缭绕,伤无处可逃,唯有在空中久久盘旋不散……
反锁的门把悄然的被扭转,缓缓拉开的门角出现修长的一双腿……
小孔灯变成了鲁斯帅气温柔的脸,泰阳被泪水迷蒙的眼睛出现了不敢置信的神彩,“鲁斯……是你吗?”不可以,他怎麽会来这里?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梦,是不是?你听到我的话了,来梦里见我了。”
梦里的鲁斯笑的好无奈、好痛苦,“小太阳,既然你希望是梦,那这就是个梦。”只要你想的,都会是现实。
欢喜的扑上去,“呜……鲁斯,你在等你,你为什麽都不来看我了?”他现在也只有接受梦里的他的勇气。
相拥,纠缠,亲吻……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主动的,泰阳咬著鲁斯的唇,以激烈的索吻来表达著他内心的渴望。
这样的吻,他们都s了好久。
鲁斯也不客气,以同样激狂的行动来回应著他,当他们倒上床铺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躺在地上了。
腿夹上鲁斯的腰,唇一刻也不愿离开他的,只想将彼此的气息灌输给对方,世界虚无,只余彼此。
“鲁斯……爱我……爱我……”
如果,下一秒将是世界末日,我只愿跟你溶为一体。
(9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70 情与欲的交溶(hh)
两人都很急迫,没有足够的前戏,当鲁斯的硕大冲进泰阳体内时,满满的鼓胀带著不能忽略的痛,泰阳受不住低呼,鲁斯想退出去泰阳又忙缠紧他,下体顶著他,“不……不要走……鲁斯求你不要走……”
怜惜的亲吻著,鲁斯凉凉的手指探到相连的部位,一股湿润的气流送入到那个紧致的甬道,“小太阳,我爱你,我只爱你……只要你想要,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情,水乳交融。
欲,巅峰绽放。
情与欲的交缠,沸腾的不止是忘我的两人,房间里的气温恣热而浓郁,充斥著整个空间,名为爱情的火焰迸放出朵朵鲜w的情花……
媚红的穴色,随著鲁斯的进出而更显得似血的红,肉与肉的相交,不绝於耳的水声为这次的情交奏响了和谐的乐章。
好快乐!
好满足!
泰阳的神情愉悦了他,鲁斯情难自控,胀大到极致的性器更加迸足了力气,次次尽根而入,一击到底。
“啊……啊……鲁斯……”只有他才会给予这样的快感,泰阳忘情的大叫,“嗯……啊……啊……”
“我的太阳,我的宝贝……”泰阳的肌肤会让任何一个碰触到的人疯癫,比磁更具吸引力,“就是这样叫,再大声点,我喜欢听。”喜欢听到尽性时呼喊的是他的名字,每一个反应都诚实的在为他的努力而喝彩。
从後穴散布的酥麻让泰阳周身无力,聚不了力气的腿从鲁斯腰间滑落,意识早就抛到了九宵云外,“啊……鲁鲁……斯……慢……慢些儿……啊……”不一会他又叫,“……快……再快……点……”
他的小太阳儿啊,真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啊。
停止了大刀阔斧的进攻,粗大的性器抵在一处,画圈研磨。
“嗯啊……不……嗯……”好可怕的电击感觉,呼吸提在喉头,就像秋风中摇曳的秋叶,忐忑不已。
“不什麽,是不要停吗?”情长漫漫,想停也停不了。
“啊……嗯啊……停……会儿……”从来不知道快乐太多也会是种负荷,这样被淹灭的快感像是在踩钢丝。
怎麽可能停得了。
鲁斯热血沸腾,站在床边提起他的双腿,从上拼力而下,全身的力气都凝在贲张的性根上。
前方的性器承载不住这样的极致快乐,在鲁斯再次击来时颤微微的射了出来,“啊……”没力气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小太阳不乖哟,不乖就要受惩罚。”
晕陶陶间,听到什麽惩罚,泰阳想动动绵软的下肢,却不想扯到下身含著的铁器,“嗯哼……别顶著……”这个梦怎麽会这麽长?他这麽辛苦怎麽还有人想要惩罚他,“……鲁斯……你好坏……欺负……我啊……”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他都这样了还想著要惩罚他。
蘑菇头似的顶部在内壁探索,一个急进的进击顶到一处,泰阳气息一凛就差没闭过气去,而鲁斯却像是找到新玩具的顽劣孩童,拼著命往那一点撞。
“啊……不要……哼哪……太快了……”泰阳憋著口气吊在心头,那种快要被覆灭的惊骇感震憾著他。
“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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