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情怪意 作者:源莱
缘起
z国
春雨细如丝,春雷轰耳鸣。
连著几日的雨水绵绵,往日热闹渲器的大街人迹罕至,公路两旁栽种的荫荫树丛都垂头丧气,显得无精打彩。
氤氲的水气迷蒙了视线,泰阳有很严重的近视,蒙胧著雾气的眼镜形同虚设,撑著把破旧的雨伞,在大雨中慌不择路。
博物馆门口,坐车已经早到的同事们正兴味溢然的观赏著他的糗态。
泰阳陈泛的衣著在夹在光鲜亮丽的人流里显得很打眼,静静的站在一旁擦试著眼镜,等候领队过来带他们入馆。
滴水的雨伞不小心碰到了人,确切的说是别人碰上他的雨伞,条件反射下,他连连哈腰说著不好意思,身体更往墙边靠了靠。
“哎哟,这不是我们报社的大太阳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幸会幸会……”
流里流气的嚣张男子,一脸的猥琐模样真是侮辱了他身上的那身名牌。老板的独生子寥非,空降过来没几天就把报社搅得鸡犬不宁。
不想惹麻烦,泰阳笑笑算了打过招呼,转身想站远些,寥非拉住他,“干嘛这麽生疏,都是同事有机会大家好好聊聊。”
寥非故作亲密的勾肩搭背让泰阳後脑发麻,他的预感没错,寥非在他耳边轻语,“全报社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男人的味道真有那麽好麽?哪天你也让我试试。”
周围已经有人朝他射来鄙夷的眼神,这就是同性恋的悲哀,现在他们肯定都以为泰阳为了巴结社长儿子不惜出卖身体。
也不辩解,泰阳默默挥开寥非的手,走出遮蔽风雨的走廊,独身站在雨幕里。
“切,装什麽清纯,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睡烂了……”
“哗哗”一阵大风吹过,飘忽的雨线似乎更密了,天地间除了雨声就是凌厉的风声。
博物馆里放置的东西都是些年代久远的有记念价值的物件,陈旧且没有新鲜感,当初老总取消日本温泉之行而改至参观博物馆大家就一百个不乐意。
说什麽响应国家号召,节省不必要开支,说白了还不是小气的老板舍不得掏腰包。
馆内光线不是很亮,加上阴雨天气,湿粘的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大家边往里边走边低骂吝啬的老板,连下雨天没什麽人所以博物馆免费开放的便宜都要占。
泰阳跟著缓缓而行,清淡的脸上没有半点焦燥,反而格外用心听著领队的讲解。
看完一处,领队停了下来,“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我想做个小小的调查,人群当中有没有人不敢看鬼片的?”
领队奇怪的问题把大家逗笑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示意大家安静,领队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下面我们要去的地方可参观古尸,年代最久远的可追溯到几千年以前,参观期间请大家务必要肃静,这是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大家记清楚了吗?”
“我重申一次,不敢看鬼片胆子较薄弱的或者心脏承受能力低的人请留在外面,勉强进入後果自负。”
没有人出声,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千年古尸他们可还从来没见过。泰阳举起手,“我不进去。”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寥非嗤笑,“同性恋就是同性恋,连胆子都跟女人一样,活该你被千人压万人睡。”
泰阳的嗓子有丝哑,春天的感冒来势汹汹,几天了药吃了不少却还是没起色,他想著待会散了到家门口的小诊所打一针,那样可能效果会好点,只是不知道口袋里的钱够不够。
二十六的泰阳可能忍受生活中所有的苦累,却无法忍受他们总是拿他的同性恋身份作文章。按按温度偏高的额头,泰阳挺直脊柱骨,“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眼前,两边面壁上点著豆油一样的烛火,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泰阳贴著墙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那是一股宛若从地底升起来的阴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看到一个摆满了棺材的厅,棺材上方正升起渺渺白雾,厅里的温度也像是北极之巅一样,好冷。
这里是个冰室。
真是冷啊,泰阳想打喷嚏,想起领队说过的话,又忍了下来。
大家散开来,泰阳想找领队看能不能提前离开,太冷了,他受不住。领队径直走向一个放著供香的桌子,泰阳还在想这里这麽潮湿他怎麽打火时香已经点燃了。
泰阳惊疑,难道他会法术吗?
虔诚的上完香,领队依旧背对著他们,看不见表情却听他的声音森森的响了起来,“既然来了,大家就好好的玩吧,欢迎你们来参加地下盛会。”
这个声音……泰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冽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地狱勾魂的魔鬼。他不是刚才那个领队,泰阳很确信,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变了质。
“大家尽情玩乐吧。”
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声音,一字一顿像是沙砾塞在喉咙里,非常难听。
同事们已经三人一群,五人一夥的低声讨论起来,泰阳试图聚齐大家的力量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理他。当他回转头再看时,刚才领队伫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心里的恐惧越积越高,泰阳急忙去找寥非,寥非正被几个美女围著,口沫横飞对著一具冰棺品头论足。
每具冰棺都有一张标明身份的牌子,而这具冰棺不仅牌子用的是尊重的金黄,连整具棺材都是耀眼的灿金色。寥非正以手肘撑著冰棺盖,作出一个很帅的姿态,对著一众美女展现他的魅力。
泰阳拉开他几乎都靠在冰棺上的身体,呼出的气体都在发抖,“你们不要再玩了,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什麽不对劲吗?”
寥非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指摸著下巴打量他,“我说大太阳,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用来这麽逊的一招吧,虽然我对男人的喜好不大,但如果你主动脱光了爬到我床上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冰棺蒸腾起来的寒气不停的凝聚在眼镜上,泰阳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抓住寥非的手,“我不是开玩笑了,这里真的不正常,这个博物馆我以前虽然没有来过,多少也有听说,我刚才想起来,博物馆从来没有过什麽千年古尸……”
寥非的注意力都被泰阳握住的手给吸引过去,他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然会这麽滑,这麽柔,那触感简直就像上好的丝绸。著迷一样,寥非色眯眯的笑了,“泰阳,真是想不到你长的不怎麽样,倒是有双漂亮的手,如果这样……”
寥非说著,抓著他竟然往自己的裤档塞了进去。泰阳不敢置信,都说寥非是禽兽真的一点都没错,在这种地方都能兽性大发,简直是畜生。
猛然将手抽了出来,金属材料制成的裤链在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激动之下,泰阳站立不稳,身体扑了出去,别无选择的扑在了冰棺上。泰阳的眼睛正好对上了棺材里那具据说是古尸的眼睛,眨眨眼,他感觉到不对劲。
那个骷髅头里的眼睛竟然也跟著他的眼睛转了起来。
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泰阳的心脏失控的大跳起来,尖叫还没出口,旁边凄厉的叫喊已经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冰厅。
是眼花吗?那个骷髅竟然冲著笑……
大脑一白,泰阳软身晕了过去。他受伤的手正将伤口贴在冰棺上,汩汩而出的血红染渲在棺盖上,隔空取物一样,鲜血透过实体的盖子,渗入到棺内直接滴进了骷髅头的嘴里……
尸情怪意 (冰恋)001
“啊──”
泰阳被惊醒了,大汗淋漓湿透了薄薄的睡衣。头痛欲裂,他作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具体的梦境记得又不是很清楚。
门被从外边推开了,泰阳闻到了面条的味道,还有荷包蛋。
“小阳,刚才报社来电话催你去上班,你看起得来吗?不行的话我帮你回了。”
这个体贴的会替他准备食物的阳光男孩是和泰阳合租这套公寓的室友海桦,还在读书,非常青春飞扬的年纪。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等会就去报纸。”
泰阳正好需要食物来驱逐走那些不安的燥动,举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你这一病可真够吓人的。高烧烧到四十度,省钱也不能省成这样,该花的还是要花。噢,对了,你说的博物馆我查过了,那里在去年因为发生过几次旅客莫名失踪案件後就被勒令封馆了,至於你说的千年干尸……”海桦顿顿才说,“别说博物馆,z国根本就没有公开供人观赏的干尸。”
吃面条的动作慢了,最後连筷子也放了下来。泰阳没有带眼镜,一双清寒明眸展露无遗,平平无奇的五官因为这双眼而亮色起来,他看著海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阳,你可能是压力太大,想太多才会做这样的梦,休息好了就没事的。”
距离博物馆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礼拜,泰阳是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的,海桦说他高烧昏倒了,他送他进的医院。
那个干尸,泰阳很深刻的记得是真实的在他眼前发生的事情。
每晚他都做著重复的梦,模糊的记忆却又鲜明的恐惧。
当天那麽多人在场,不可能所有人都烧糊涂了,泰阳拖著无力的身体来到报社,他要找答案。
鼎风报社,泰阳工作的地方,位於地势僻静的小公园里。
能将报社开到公园里除了鼎风的小气老板,这种构思没人想得出来。一栋二层的独立小洋房,靠湖而建,地面一年四季都是水,潮湿的老有人抱怨风湿痛。
泰阳甚至都没有办公桌,因为他负责的范围很广泛,基本上从上班到下班都停不下来,所以他的桌子也节省了下来。
一口水还喝完,文员小丽就塞了一叠的文件给他,“泰阳,这些一个小时整理出来,我急著要交到上边去。”
“泰阳,打印机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我没时间。”
“泰阳,印刷厂那边的新合同你去复印两份,我现在很忙。”
……
急著要用文件却在修指甲的小丽,说忙没时间的同事一个在煲情人电话一个在玩游戏……泰阳扶扶鼻梁上的眼镜,闷不吭声的开始‘属於’他的工作。
泰阳在鼎风的作用就像是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阵香风吹过,几位蹬著三寸高跟鞋的精致美女飘然而来,现在已经快中午了。看著姗姗来迟的几人,泰阳暗暗叫苦。
迟到积下来的工作将会落到他的身上。
“珊娜,你看我在日本淘到的宝贝,漂亮吧?”
屁股还没落座,就有人急不可待的出来炫耀,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忙活,聚拢过去看希奇。
“这串珠链我在网上看到过,如果不是太贵我也想买,你真牛,这样的好东西都消费得起。”
“那是,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碰到喜欢的当然要投其所好。”
“你们去日本玩一圈还有收获,我就白去了,随便买点东西都要想半天,炒股亏得我连粥都没得喝了。”
“那有什麽,日本有的东西我们z国也不差呀,最起码享受到了日本得天独厚的温泉,那可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
七嘴八舌的听著他们在讨论日本之行,泰阳感觉到冰冷的颤栗及体而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泰阳的忽然插话中断了他们的谈论,大家都看著他,“不是博物馆麽?怎麽变成去日本了?”
泰阳在报社都是个独行侠,会主动开口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什麽博物馆,泰阳你不会是发烧把脑子都烧坏了吧,人本来就够蠢的,万一白痴了可怎麽得了……”说话的是刚才在炫耀的朱蒂,随著她尖酸的话语大家哄然大笑。
“是呀泰阳,真是可惜了,老板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你竟然生病去不了,你没去老板可笑死了,你可是替他省钱了呀。”
众人的嘲讽他穿耳而过,泰阳怔怔的继续著手里的工作。
日本?难道说博物馆真的是个梦?
手上那条划伤的伤痕怵目惊心,提醒著他那是真实的;为什麽他们都没有一点印象?日本之行取消了,老板还特意在公布栏里贴了通告,还有老板专横跋扈的儿子龌龊的下流行径。
泰阳找遍公布栏都没有看到那张通告,不会是被人清理了,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来整理这些杂碎的事情。
很久才露一次面的老板和寥非从门口进来,两父子有几分相像,都是一幅汉奸相。
寥非嘴里嚼著口香糖,奸笑著冲泰阳吹起了口哨。凉意爬满了全身,泰阳打了个哆嗦。
“你没去日本真是让这次旅途遗憾颇多,我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啊。”
口香糖也散不去的口臭味,泰阳很想抓点东西丢过去,但是不能,他需要钱,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他要存钱,存钱去法国看妈妈。
边角已经破损的钱包里夹著张照片,泰阳笑容恬淡的搂著一个长相贵气的女人,平实而温馨的场面。
妈妈,泰阳想你了,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去看你。
试去眼角的湿润,收好钱包,将坐过的马桶盖掀起来,刚推开格间的门目光瞥到寥非搂著一个女人正从门口亲亲我我的进来。
快速关上门,静息屏气,泰阳祈祷著他们亲完了赶紧走。
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急促的喘息过後,他们竟然脱起了衣服,女人娇媚的声音连同寥非淫笑让泰阳全身起鸡皮。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交欢独有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响彻整个洗手间。
“啊……你好厉害……啊……啊……”女人杀猪一样大声叫,也不怕被外边的人听到。
“骚货,操……操死你……”
“爽……再大力点……对……就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毫不避讳的说著她的感觉,换来的是寥非更大力的抽插。
心脏跳得很快,泰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抱著膝盖缩在马桶盖上,他恨不能缩成一只蚂蚁那麽大跑出去,那样就不必受这样的精神荼毒。
不知多久,运动还在继续,女人的声音却弱了下去,“别……我受不了了……你是不是吃药了?怎麽这麽久?”
“靠,老子持久你还不满意,你不是骚得很吗?正好老子给你骚骚痒。”
感冒刚好,头昏沈沈的,泰阳昏昏欲睡。
良久,泰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侧耳听了听,外边静悄悄的;思忖著,他们应该走了吧,打开门,淫糜的情欲气息还没散去,地上一滩令他作呕的白色精液。
恨恨的啐了一口,泰阳大呼惊险,要让寥非知道他躲在洗手间听他办事,後果真的会很惨。
泰阳是同性恋,在报社不是秘密,好像同性恋就是滥交、性病的代名词,大家都视他如蛇蝎,千方百计想让他走;泰阳并不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只要凑够了去法国的费用,他就会离开。
海桦是个例外,他知道泰阳是同性恋却还是搬了进来,多了个阳光型的室友,不时的会受他的关怀,泰阳想,人情也不全是淡漠的。
吃过晚饭,替上晚自习的海桦留好饭菜,再吃多一次药巩固病情,泰阳早早便进房睡了。
尸情怪意 (冰恋)002
深夜人静,炽亮的路灯投射进没有开灯的小房间,泰阳平稳的睡著,稍微的鼻塞让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白皙的肌肤上因为感冒药的药性发作沁出薄薄的细汗。
稍感觉到炽热的身体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泰阳舒爽的从喉咙发出叹息。
四肢无力,无形中有只大手正一粒粒的解开他的衣扣,然後是睡裤。没有开窗,流淌的空气流连在裸露的肌肤,泛起阵阵酥麻的快意。
内心深处烧起一股旺火,他全身都热了起来,渴望,渴望拥抱,渴望占有……
泰阳洁身自好,因为见不得光的性倾向,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泰阳也需要,他的内心远没有外在那麽平静,汹涌的欲火极度渴望能有个男人来拥抱他。
覆在他身上的是具强壮的男性躯体,不像他的热,那是夏季冰淇淋一样沁人心脾的凉爽。泰阳迷乱的贴著他,扭动著。
四肢无力,任由著那个人将丝丝凉意抚上他的全身,前面的性器高高的扬了起来,身後的小穴自动的张合著,难忍的痒。
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塞了进去,不痛只是有些胀,接著再是一根,在窄小的通道里抽动著,胀胀的有些爽,泰阳兴奋起来。
很快的,粗大的肉根代替手指冲了进来,泰阳痛叫出声,紧闭的眼睛正要睁开,清泉一样蛊惑人心的嗓音穿过云霄击入耳膜,“闭著眼睛,慢慢的感受我,我会让你快乐。”
听话的,他没再睁眼,由著男人富有技巧的抽出插入,给他带来一波波溺毙的快感。身轻似燕的感觉好像在云端飞翔。
“啊……啊……嗯……”
这个男人温度真的很低,连那一根泰阳都感觉不到热,满涨是他唯一的感觉。
腿被高高的抬起,後背基本都离了床,瘫软无力的靠头颈支撑著,小穴贪婪的吮吸著男人的肉根,粉红的菊花折子撑开至极限,抽插间不时有红红的媚肉被带出来,再被送进去,肉壁像是被千万条虫子在噬咬……
“嗯……嗯……再重点……”泰阳此时的声音跟洗手间里媚叫的女人如出一辙,已经顾不上了,顺应自己的需求才是重要的。
男人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了他,抽插更有力,撞击更用劲。
麝香气味浓郁的迷漫在空气中,满室都是彩蝶纷飞,百花齐放,美好的不像话。
夜更深,更长……
空寂的夜空中,落寞的几颗星星眨著调皮的眸子,无声的注视著;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里,骨格细小的男子赤身裸体的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扭动著,呻吟著,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身上,像轻薄的雾看不到实体,无情的亵玩著无辜男子的身体……
乌云来了,要下雨了。
泰阳是被身体上的钝痛惊醒的,全身好像是被碾碎再重组的机器,都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
睡前穿好的衣服被丢在床下,难以启齿的部位牵扯著头皮一样的痛,用手一摸,借著窗外薄弱的微光一看,红色的血。
前端的肉根正高扬的竖在那里,泰阳的脸爆红。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後穴被贯穿的感觉依旧还在……
都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情欲真不是个能多想的事情,邪念一动竟然做梦不说还自慰起来。
看看自己的手,泰阳悲哀的想,第一次就这麽送给了自己的手指,将来也只能这样吗?
暗夜未霁,大雨敲击在玻璃上发出巨响,泰阳就这样看著,雨幕一波波泄下来,後来者居上覆盖前行者,循环复始……
海桦睡眼惺忪的出来,泰阳已经准备好早餐。两人的餐饮都是共享的,谁有时间谁做。
“小阳,你怎麽这麽早?我还想你身体不好早餐让我来做。”
“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那麽柔弱,快吃吧,你昨晚复习到很晚吧,吃了赶紧去学校吧。”
“早上起来能吃到小阳做的早餐,真是幸福呀!”海桦感慨,“你先吃吧,我还没刷牙。”
两室一厅,泰阳负担著几千元钱的房租感觉到压力,才打了合租的广告出去,海桦是第九批看房的人,泰阳看到他第一眼就决定了租给他。
後来证明他的眼光是独到的。海桦的家境看来殷实,光看他用的穿的就知道,好在他从来没嫌弃过泰阳那些粗菜淡饭。泰阳的存折基本已经空了,海桦一来就解决了他的全部问题,因为海桦一次性就付清了一年的房租。
泰阳奇怪以海桦那麽好的条件怎麽会想到跟人来合租,一个人单住不是更方便?
早餐过後,海桦去上课,泰阳去报社。出门时,海桦看著泰阳走路的姿势,“小阳,你怎麽了?脚拐了吗?”
泰阳尴尬,敷衍的说,“没事,昨晚上洗手间不小心撞了一下。”
“晚上我用药酒替你揉揉吧,看你走路那麽辛苦,现在又要赶时间……那你小心点噢,我先走了,晚上见!”
灿烂的阳光下,海桦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然而泰阳心中他的影像却逐步清晰起来。
如果海桦也是,那该有多好!
摇摇头,暗嘲自己的痴心妄想,海桦刚搬来那天泰阳替搬东西时,不小心看到了他皮夹里的照片,奔放青春的男女展现著靓丽的笑颜亲昵偎依在一起……
他不否认,对海桦有那种感觉存在。自己这麽敏感的性向,同住一个屋檐下,泰阳真怕哪天情不自禁,会作出让彼此都尴尬的事情。
这几天都没有再做春梦,泰阳放下心里的大石。自慰,感觉有点像猥琐大叔才会有的行径。
接了几捧水扑在脸上,脸上的灰尘洗去了感觉清爽不少,寥非忽然发神经说要换办公室,泰阳被独自留下来替他打扫收拾,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干净。
眼睛被水珠蒙住了,泰阳撩起衣摆揩去眼睛里的水。身後忽然伸出一双手搂在他裸露的腰身上,泰阳一惊,镜子里寥非淫笑著看著他。
泰阳挣扎,“你干什麽,这可是在报社,你放尊重点,让别人看到大家都没面子……”
“他们早就走光光了,你以为还会有人在乎你吗?就算让他们看到又怎麽样,女人我能玩男人我同样也可以。”寥非无耻的用下体蹭著他,隔著衣物泰阳也感觉到恶心。
尸情怪意 (冰恋)003 寥非死了
泰阳开始恐慌,寥非的无耻程度他是知道的,如果今天就这样被上了,他想死的心都会有。
“寥非,先别激动,我们好好说。我一无是处,长得又不怎麽样,以你的身份什麽样的人找不到,何苦因为我这样的人失了你的份量,你说是不是?”
“呵,泰阳啊泰阳,他们都说你就是一根木头,不识趣没知觉,现在看来他们说得不全对,至少你不是木头,伶牙俐齿我喜欢,只是不知道你下边的小嘴是不是也一样的厉害,一样的能让我刮目相看。”
泰阳整个人面朝洗手盆按在台子上,双手被紧紧的抓住,寥非一米八几的身高让才一米七多点的泰阳无反手之力。
腾出一只手来,寥非著迷的抚摸著他的身体,“真是後悔不早点上了你,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报社那些粗俗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喔──光是摸著你,我都硬起来了,喔──真是爽!”
咸猪手在游走,加上寥非夸张的叫声,泰阳全身都在颤栗,冷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寥非,你放开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要碰了我你会後悔的,你一定会後悔的,我……我要去告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寥非的手伸了裤子,泰阳再也无法故作镇静,惊慌失措的拼命摧搡著身後的禽兽,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寥非嚣张的笑,“去告我?哈……真是笑话,告诉你,我叔叔就是警察局局长,凭你想告我,可别到时候自己进去吃牢饭。”恶心的舌头在泰阳赤裸的背上舔舐,几个小时的运动,泰阳身体沁出汗珠,寥非不仅没感到恶心,汗味反而刺激的他更兴奋。
“今天不上了你我才会後悔,别怕,一会我一定会让你爽翻天,下次会主动要求我来干你。”
裤子是松紧的很方便就被扒了下去,下体的凉意让泰阳的恐惧攀升在顶头,求生的意识让他做著最後的徒劳挣扎,“寥非,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野兽……”
寥非正单手在解自己的裤子,抓著泰阳的手也显的力不从心,竟然让泰阳挣了开来。泰阳刚转身想跑,褪至膝盖的裤子却将他绊倒在地,恼羞成怒的寥非上前就给他一巴掌,“你他妈的想跑,看老子不打死你,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今天我让你好好尝尝不听话的滋味。”
拳打脚踢之下泰阳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佝偻著地上无助著哭泣。
泪水汗水迷蒙他的视线,强烈的灯光下寥非出现了双影,他看到两个寥非气极败坏的解开了皮带,泰阳蠕动著身体往後缩。一个寥非已经是魔鬼,两个寥非他会死的。
丑陋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鬼魅正在步步逼进,泰阳绝望的闭上眼。
蓦地,外边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剧响,好像是什麽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按著灯熄了。
四周陷入漆黑一片,泰阳蜷缩在冰冷的地上不敢出声,只听见寥非在暗中咒骂,“妈的,谁吃饱了撑著没事干,来坏老子的好事,让我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
掏出手机,借著薄弱微蓝的光,寥非摸索著走向门口,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对地上的泰阳说,“你老实呆著,要再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静寂的洗手间里,除了没拧紧的水龙头滴答的水声,泰阳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周边全都被黑暗吞噬,泰阳不由自主的抖,因为这样邪恶的人,也是因为这样诡异安静的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泰阳躺在地上形同死尸,寥非一直都没有回来。
夜风吹起,半开的门在风的带动下发出吱吱的轻响,在诡谲的空间里让人毛骨忪然。泰阳微微抬头,从门边看到灰蓝色的天空,像块幕布一样横亘在那里。
缓慢的爬起来,寥非听到身体里骨头错位的声音,忍著疼痛他缓缓整理著露出半个身体的衣服,发抖的手指系上最後一粒纽扣,无神的凝睇著被风吹开的门。
他在想,那个禽兽会不会就在门外?
‘哗’一下子,灯亮了。
泰阳的神经绷紧了,灯重新亮了是不是意味著那个禽兽就要来实行他的暴行?不行,他不能认命的被他摆弄,他要逃跑!
整间报社灯火通明,清冷的光照亮他慌措的步伐。公园里孤独的路灯延伸著他生的希望,尖嚣的痛几乎击毙他,逃离的念头在脑中轰隆乍响,他不能在这里倒下,跑出这里就安全了。
夜幕四合,公园里怪异的不见一个人,平时这个时候段都会有人在锻炼。出来呀,哪怕是见到一个人也好呀,泰阳无声的祈祷著,继续拖动好像有千斤重的身体狂奔在密林深入。
恍然的,老天听到了他的呼唤,前方一个黑衣黑帽的人正姗姗前行,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泰阳吃力的赶上他,拍拍他的肩,“朋友,看见你真好,麻烦你能……”
手拍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沁骨的冷,那人站住脚,异常缓慢的转过身来……
他缩著肩低著头,冷森的路灯照不到他戴著连衣帽的脸。这个人好怪,泰阳刚移开被冷得一哆嗦的手,支撑不住的身体却差点栽倒在地,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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