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清皇储 作者:vendredi
推开门,过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就自觉退了下去。
胤i撇了撇嘴,进了门去,胤a就端着茶盏站在窗边,正在看外头风景,屋子里正中间摆放的桌子上有一小巧别致的香龛,袅袅烟雾缓缓升起,奇异的芳香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反脚将房门踹上,声响终于是提醒了一直在看窗外的人,转头过来,笑看着他:“二爷,你可让爷好等了。”
胤i冷哼,走上了前去,接过他手里的茶盏往旁边桌子上一搁,再顺手一推,就将原本站着的人推倒进了一旁的太师椅里头去,整个人骑坐到了他的身上去,在胤a反应过来前,先扯开了他的领子,气势汹汹道:“做交易,依旧是一次换一回!”
然后便也不等胤a答应,俯身过去就咬住了他的喉结。
也只是瞬间,被他挑逗的人下身就起了反应,生气勃勃地顶住了他。
胤i轻笑了笑,果然是很快。
胤a觉得自己当真是丢脸到家了,完全是被他一碰就打了鸡血的趋势,半点自控力都没有,而胤i这副表情,也摆明是在嘲笑自己。
“等……等一下!”在胤i已经完全扯开了自己胸前衣裳,双手熟练地游走于自己胸膛挑起自己更多的情欲之前,胤a及时喊停:“你先把话说清楚,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胤i挑起眉,眼里都是勾人之色,笑看着他:“先做了再说。”
这么说着,手便按住了他不停顶着自己臀部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揉捏了起来,舌尖轻舔着他的嘴唇,接着蛊惑他:“做不做?”
……不做才是傻子。
当下,胤a便就着胤i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将人给抱了起来,蹒跚着三两步走到床边,粗鲁地将人往床上一扔,就这么压了上去。
胤a的衣裳原本就已经被胤i给扯开了,在床上滚了两圈不消几下便就成了全裸的姿态,撑起身,明明是早春,额上却已经滑下了汗,也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太激动了。
胤i启着唇轻喘着气,视线下移,落在他怒涨着的茎物上头,勾唇笑了笑,曲起双脚,脚板并拢,便就将之夹到了脚心之内,像好玩一般,就这么磨搓了起来。
“嘶……”
胤a倒吸了口气,太爽了,只是被他用脚心夹着这么弄几下而已,他就差点要射了。当下又赶紧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俯身下去,狠狠吻住了胤i那带着讥笑之意的唇。
把胤i身上的衣服也都给扒了扔地上,激动地在他全身上下烙下一个又一个的暧昧痕迹,胤i双手箍着他的头,断断续续地吟叫着,一声比一声高亢,声音几乎媚进了骨子里头,越加是刺激压着他的人方寸大乱。
依旧是上一回他带进咸安宫里去的那种药油,涂抹进胤i紧紧咬着自己手指的紧致甬道内之后,一而再再而三被勾引的人实在是忍无可忍,抓起他两条腿直接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抬高他的腰,就这么狠狠冲了进去。
“啊……哈……”
胤i嘴里哼哼着,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没等胤a开始动,就先催促了起来:“快……我要……”
胤a凶狠地撞击,每一下都撞到他最敏感的那一处,不断地抽插顶弄,激得胤i除了不停地呻吟就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多说一个字都困难。
身下的床板也因为他们太过激烈的动作吱呀作响,配着身体撞击间发出的暧昧声响,更添了几分淫靡不堪,胤a已经整个做疯了,只完全凭着本能占有身下这具为他完全打开的身体,胤i满脸潮红,眯着的眼睛里全是极致的情欲,眼角还有高潮之时被逼出来的眼泪,仰起头不断地向正疯狂占有他的男人索吻,胤a会意,低头就含住了他的嘴唇,又勾过他的舌到自己嘴里,给予细致抚慰,不成调的吟声全部封在了俩人亲密的唇齿交缠间。
再把人抱坐起来,这么由下至上地挺送,胤a再次加快了速度,因为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胤i感觉到他的东西进到自己身体前所未有的深度,双脚下意识地就交叉到了他的背后缠紧,随着他的节奏摆动腰身,完全不能自己。
感觉到胤i同样胀大至极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小腹不断上下磨蹭着,胤a笑着一手揉捏他挺翘的臀一手握住了他的东西帮他套弄,胤i嘴里溢出的声音果然当下又拔高了些,已经兴奋到了极致。
在最高潮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吟叫自胤i嘴角溢出,身子止不住地后仰又被胤a双手抱住了背,浑身痉挛,连勾在他身后的双脚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欲液溅得俩人小腹间都是一片狼藉,胤a也同时低吼着冲进了他身体最深处,紧紧抵住,尽数痛快地发泄了出来。
“啊――”
欲液浇在体内的感觉太过刺激,胤i一下没忍住,终于是大声喊了出来,差一点就这么因为太过强烈的高潮而直接昏死过去,幸亏是被胤a当下咬住了嘴唇,刺痛感又将他给拉了回来。
就着这样相连的姿势停了半刻钟,胤a先恢复了过来,在胤i伸手推他的肩膀之时,再次款款摆动起了腰身,已经发泄过一次却半点软化迹象都没有的东西再一次在他的体内横冲直闯了起来,胤a哑声笑着咬着胤i的耳朵:“我早说过了,要做交易,一回绝对不够,我们再来一回。”
胤i轻哼了一声,抱紧他就随他去了。
等到俩人都累到手指都抬不动便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胤i趴在胤a赤裸的胸膛之上,浑身黏腻却也懒得多动一下,余光瞥见桌上的香龛里的香似乎已经燃尽了,不再有烟雾蒸腾出来,想到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失了态,当下明白过来这家话一准在里头掺了什么东西,当然这会儿也没脸再说这个就是了。
平复了一阵情绪,胤i才嗓音沙哑地开了口:“帮爷做事。”
胤a无奈,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轻揉慢捏,下身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势:“做什么?”
“帮爷……”胤i说着偏过了头,嘴唇贴到了他的耳边:“做一场戏给老九看。”
胤a微微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个:“什么戏?”
胤i附到他耳边,快速说了,然后笑问:“如何?”
“……我不答应行吗?”
“你说呢?”胤i的语气里已经有了隐约威胁的意味。
“我要是当真要耍赖呢?”胤a反问他。
胤i轻哼,咬着他的耳垂道:“爷知道你还在打着私逃出京的主意,不过你得先帮爷把这事给办成了,要不就算你逃了,爷同样也会搅得你家小不得安宁,你可以试试……”
胤a哭笑不得:“老二,你这话,爷能当做你是舍不得爷走吗?”
“不用自作多情,直接说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胤a拖长了声音,无可奈何地应下。
胤i终于是满意了,手也摸了下去,再次握住了他又胀大起来了的东西,到手里轻揉慢捏把玩着,胤a低喘着气,捉住他的手:“先别弄,我还有话问你。”
“你说。”
“为什么是老十三不是老四?”
胤i嗤笑:“你觉得老九能搞得定老四?”
胤a颇不以为然,真要来阴的没什么不可能。
胤i又道:“算了吧,老四能装得很,老九跟老四关系不错的,要不怎么给老八求情也没忘了拉上他一起,说是他老九未必会信,指不定直接去质问他了,那就没意思了。”
也是,老十三是有状告皇太子前科的,即使这事康熙没有对外宣扬,不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九自然也清楚得很。
“我说老二,你一下对付那个,一下对付这个,最该对付的那个该是老四吧?你打算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胤i没好气,怎么办?当然是慢慢玩死他,最好就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算了,胤a想着反正也不干自己的事情,于是拍了拍他的臀,暧昧一笑,咬住了他的嘴唇:“我们再来。”
第33章 上坟
寅时刚过,胤a就低调出了府门,上了马车,身边只跟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太监,连个护卫都没带,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王府,向着城门口而去。
靠在车子里闭目养神,不经意间就想起那日胤i眯着眼,眼带威胁再三叮嘱自己要把事情给他办妥了时的样子,明明是威胁人的话,从刚刚跟自己云雨过还轻喘着气的人嘴里说出,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
半日,胤a不由地轻笑了起来,其实他当真是无意再沾惹是非,但既然是胤i交代的,自己又占了他这么大的便宜,便也就只有勉为其难,再帮他这一次了。
今日是正月初九,胤俄下葬之后的第一个年节,打听到胤k今日会去祭拜他,赶在他去之前,胤a踩着时间点先一步去了。
胤俄是以贝子之礼下葬的,陵寝就在康熙给自己预留的帝陵旁边的那座山上,规模很小,完全不起眼。
时候尚早,又下着大雪,事先没得到通知完全没想到大过年的会有人来祭奠,守陵人都躲了起来偷懒,便是冷冷清清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跟着胤a来的两个太监拿笤帚把坟头的积雪都给扫了,长出来的杂草也给拔了,果盘、食盘一样一样地摆到了墓碑前的地上去。
胤a站在墓碑前,静默了许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复杂滋味,一时又有些唏嘘,虽说他是奉胤i的命来演这出戏给人看,但这会儿祭奠老十却是真心实意,说到底,对老十的死,他也是一直都心怀愧疚的。
就只是这种愧疚,于他们这些骨子里天性都带着自私的人来说,实在是起不了多少作用。
两刻钟过后,胤a的贴身内侍余光瞥见另一辆马车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赶紧低声提醒胤a:“爷,人来了。”
胤a微点了点头,平复住心绪。
胤k从马车上下来,抬眼见瞧见胤俄的坟头前还有别人,一时便有些诧异。
胤俄死的不光彩,即使康熙对外说是染病去世,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心里都有数,何况他身上还背着个刺杀废太子的罪名,就算康熙给了他贝子爵位下葬,也不会再有人想来沾惹这个晦气,不用想也知道这地方必然是冷冷清清人迹罕至。
何况不止是胤俄死了,钮祜禄府也树倒猢狲散了,阿灵阿被处死,儿子坠马堕亡,几个兄弟也被连坐革职流放,爵位自然是被收了回去没有再往下传,一夕之间,昔日风光无限的钮祜禄公爵府就这么彻底垮了。
这些,胤k眼睁睁地看着,却自始至终没有为胤俄说过哪怕一句辩驳的话。
说到底,他也是自私,嘴里指责着胤t,却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他的行径,跟胤t根本没有区别,把胤俄逼上绝路的人,也有他的一份。
但又与别人不一样的是,胤k是所有兄弟中和胤俄感情最好的,因为相仿的年纪,俩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即使他后来跟着胤t混,把宝都压在了胤t身上,但私下里往来最多感情最铁的人,依旧是还是胤俄,也所以,对胤俄的死,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耿耿于怀,也更加想知道事情的背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在看到胤a的时候,胤k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提步就走了上前去,然后在距离背对着自己说话的几个人约十丈处时,却顿住了脚步。
前边人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下意识的,胤k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带着跟着自己的小太监挪步到了一旁树杈已经结了冰的枯树下,借着粗壮的树干挡住了身影。
胤a的内侍犹犹豫豫地说着:“王爷,其实有件事情,奴才一直没有跟您提过,一开始您病重差点回不来了,奴才是心里担心焦急就忘了,后来您好了,皇上又因为这事大发雷霆,奴才害怕,就没敢说……”
胤a依旧站在墓碑前没有动,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他:“什么?”
“是……是关于刺杀您和二阿哥的……”
胤a微有些诧异的目光终于是慢慢转向了他,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刺杀爷和二阿哥?什么事?!”
太监脑袋低垂了下去,硬着头皮回道:“那晚您替二阿哥挨了一剑重伤昏迷不醒不知道,当时那些行刺的刺客中是有一个活口的,被当时的统领大人给押了走……后来奴才出去打热水,见统领大人命人押着那刺客出了营地去,奴才觉得怪异,就悄悄跟了上去,他们把刺客带到无人处,统领大人才开始审问他,当时……二阿哥也在旁边看着,那刺客被他们严刑逼问,受不住后来都招了,说是……说是其实是十三阿哥派他们来的,刺杀二阿哥再嫁祸给八阿哥……”
闻言,胤a愣了一愣,震惊道:“你确定?!你为何不早点跟爷说这事?!”
太监一下跪到了地上去:“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才真的是害怕,当时那刺客说完……统领大人犹豫不决,最后是二阿哥说的就如那些人的愿,然后他提剑就刺死了那刺客,统领大人也没说什么……奴才当时都吓傻了……奴才真的不是有意隐瞒您,是当真不敢多嘴……王爷恕罪……”
树干后面的胤k震惊万分,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用力握了紧,眼里赤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胤a沉默片刻,幽幽叹了一气:“要是老十三做的那便也不奇怪,状告老二的人本也是他,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倒是用得不错,而且伐喀他,确实跟老二关系还不错……不过人都死了,也是死无对证了……”
确实,当初那奉皇命跟他一起押送胤i回京的镶白旗护军统领因为失职被康熙革职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着:“奴才当真想不明白,既然是十三阿哥要刺杀二阿哥,二阿哥为何不揭发他……”
“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胤a冷哂:“比起老十三那已经被皇上厌弃了的无脚蚂蚱,老二更要对付的人当然是老八,若非这事让皇上怀疑他,不定皇上就顺了那些大臣的意思立了他做皇太子呢……何况也是老八他自己活该,他原本就与阿灵阿勾结有刺杀老二的心思,只是还没有成事而已,要不也不能被老十三以此嫁祸他,说到底,他是自作孽,老二是以牙还牙,就只是……老十可惜了……”
说到最后,胤a再次叹了一声。
太监匍匐下了身子:“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早点与王爷您说这事的,也许十爷就不会……”
胤a摇了摇头,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算了吧,这事你就当没说过,爷也当着没听过,以后都别再提了,无凭无据的事情,当真拿到皇上面前说,于爷和你,也不过都是惹祸上身。”
“……奴才明白了。”
一直到胤a带着他身边的人离开,胤k也没有从树干后面出来,等到胤a的马车渐行渐远,他人却已经滑落地上,瘫软了下去。
“爷!”
身边的奴才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搀扶他,胤k闭上眼睛,半晌过后,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一片刻骨的仇恨和愤怒。
老十三!
马车走远了之后,胤a才推开了窗户朝后头看了看,模模糊糊地只瞧见胤k似乎已经坐到了地上去,不免又有些好笑,经过今日,怕是老十三要彻底上了他的黑名单了,但就只是……胤a抬头看了看灰惨惨的天空,心里隐约有不大好的预感,老九他……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太过激的事情来才是。
当然,现在的胤a也当真没力气再去操那个闲心了,这么算起来,几次下来,他似乎已经跟胤i成一条道上的了,然后又忍不住叹气,胤i他,大概完全不这么认为吧,指不定上回的事情没成反倒搭上了老三,现下心里还想着再算计自己呢。
要不干脆回去直接放把火把自己“烧死”然后跑路?
这么想着,胤a脑子里不期然地又浮现起那些旖旎的画面来……还是先缓缓吧。
毓庆宫。
听了人回报,胤i轻笑了笑,道:“行了,爷知道了,让之回去跟他们爷说,事情办得不错,多谢了。”
面前之人一脑门的汗,又道:“王爷还说,他牺牲这么大,指不定就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上一次的回报似乎小了一点,请您有空再出宫一趟,要不……”
胤i的眼睛瞬间又冷了下去:“要不什么?”
“要不他今日能做一出戏给九爷看,下回同样能再做一出让九爷打消顾虑……”
无耻!无赖!
胤i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回去告诉他,有空,爷会出宫的!”
第34章 礼物
一月下旬,科尔沁和硕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及满汉文武官员再次奏请复立皇太子,这一回康熙没有再惺惺作态,先是再一次责斥之前皇太子获罪时朝中依附胤t之人的种种趁机窃国之举,之后以胤i被镇魇诅咒以致迷惑悖行如今已经全愈,宣谕复立为皇太子,着礼部即查典礼具奏。
二月初,康熙率众巡视畿甸,一并带上的皇子包括一、二、四、七、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共九人。
虽然他老人家现在极其不愿意看到老八和老十三两个,但是放他们在京中又怕他们继续兴风作浪无事生非,干脆便带在身边盯着还放心一些。
胤i正要上车,后面跟上来的胤a突然凑到他身后低声说了一句“晚上歇下后我去找你”,就又退开身上了自己的车去,胤i有些错愕地转头去看,那一瞬间他动作快得几乎让胤i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无耻!
这些日子胤i已经在心里这么骂过胤a无数回,当面也骂过不少次,不过,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本就无耻的人倒也不介意更加流氓无耻一些。
在出京的第三日傍晚时分,一行人在霸州驻跸,明日清早就要在此登舟巡视永定河。
在当地的行馆驻下,等到陪着康熙用完膳,听完他的唠叨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胤i前脚回了屋子,后脚就有人来敲门。
无语至极的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这两天每天一到了行馆驻下,那家伙就一定会准时来报道,且无论自己怎么冷嘲热讽都不走,然后……然后就是大家都懂的那些。
其实胤a那些所谓的威胁胤i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就只是每每被他缠得受不了了,也就如了他的愿,然后每一次被他倒腾来倒腾去的时候胤i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感觉忒不真实了,不过滋味又实在是不耐。
其实说到底,他们也是你情我愿而已。
但不过今日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的人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个。
太监进来低声禀报:“爷,知州大人派人给您送了礼来。”
胤i正在屏风后面叫人伺候着换衣裳,听到这话便轻挑起了眉:“叫人进来。”
进来的是个勾着背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自报家门是霸州知州的师爷,奉知州大人的命令,来给太子爷送礼。
胤i连面都懒得见他,只隔着屏风漫不经心道:“什么礼?”
带进来的不出所料是个婀娜多姿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柔弱姑娘,胤i隔着屏风觑了一眼,隐隐绰绰的看不甚清楚,不过身段却十足不错,于是便笑了:“就这?”
“还望爷笑纳。”
胤i冲孙礼安点了点下巴,他会意,和另一个太监转出去把那姑娘带出了门外去,那师爷却没让他走。
师爷见胤i既不露面也不说话,跪在地上忐忑不已:“爷……”
胤i往椅子里一坐,架起了脚,懒懒道:“你方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还……还望爷笑纳。”
“前头那句。”
师爷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滑了下来:“草……草民奉知州大人的命,特送一礼来给太子爷您,还望爷您笑纳。”
胤i轻哂了一声,房门吱呀又一声开了,这一次竟来的人竟然是胤a。
就见他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玩味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师爷看他一眼,看他一副高高在上之态,又猜不到他的身份,只是对上他虽然在笑着却实则带着冷意的双眼,身子不由地就哆嗦了起来。
胤i懒得出声,胤a也没有搭理他,径直绕进了屏风后头去。
弯下腰从身后把慵懒窝在椅子里的胤i揽进怀里,胤a的嘴唇贴上他的耳,附到他耳边低声耳语,言语里带上了几许危险的意味:“老二,爷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头那个,就是这人送你的礼?”
胤i反手给了他一肘子,低喝:“滚边去,跟你有关吗?”
胤a一手掐紧了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说出来的话更加恼怒了几分:“你说真的?那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总比你好得多。”
这一句胤i嘀咕得极小声,但胤a与他挨得几近,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又笑了,舌尖在他的耳郭里舔了一圈,故意地挑逗他,声音压得更低:“老二,爷是为你好,老爷子才刚复立了你,你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别顶风作案……”
“是谁夜夜逼着爷顶风作案?”
胤a笑得更乐了,吐息间全是暧昧的气息:“爷跟你这不算。”
“为何不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自然是,”胤a的手指已经在他的腰上轻揉慢捏:“你宠幸那些玩物礼物的时候能有那么爽?”
“滚!”
屏风后面的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调着情,外头跪在地上的人却已经一脑门的汗,又听不清楚里头在说什么,也没人搭理他,已经心虚到几乎瘫软在地。
有侍卫推门进了来,胤i微反手又撞了胤a一下,让他松开了一些钳制,才微抬了抬下颚,吩咐道:“将这胆大包天之人押下去,留待审问。”
侍卫领命就把惊吓之下开始求饶的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人拉下去之后,又有侍卫进来,问胤i:“太子爷,外头那……‘礼物’,要如何处置?”
“现在就送回知州那里去,问清楚他,若当真是他送的,叫他把人收回去,给爷收敛些,若不是,叫他派人送去十四爷那里,暗示十四爷众位爷都收了,他会收的。”
“奴才明白。”
侍卫领命就退了下去,房门阖上之后,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胤i终于是起身,绕出了屏风外头去,在暖炕上窝了下去。
胤a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也坐上了炕去,顺手端起炕上小桌子上方才胤i喝过的茶盏,故意转到他用过的那一边,慢慢抿了一口。
胤i看着他的动作,眼里泛起了讥诮之意。
最后还是胤a先打破了沉默开了口:“太子爷,那礼当真不是那位知州大人送的?”
胤i转开了眼:“当然不是。”
霸州是大州,直隶地界,天之脚下,虽然知州只是个五品官,却也举足轻重,这里的知州从前还是通判、同知的时候就通过索额图搭上了胤i,这么多年过去,索额图被处死了,他却坐上了知州的位置,不得不说也有胤i的一份照拂在。
这位知州大人呢,十分知道投太子爷所好,每每会给他在这附近一带搜罗各色美人送进京去,胤i有兴致了看得上的就自己留下,要么就赏给下头那些人,关于这事,胤a之前也是有所耳闻的,应当是不少人都知道,想必康熙也听到过风声,只是这位知州大人为官尚算不错,在还没有其他毛病的前提下,康熙便也就暂且留着了他,没有处置。
胤a也很相信胤i才刚被放出来复立应该不会这么快故态复苏才对,所以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头的人,听闻是知州送来的礼,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胤i冷哂:“谁知道又是哪个兔崽子不安好心……”
“那你送给……老十四?”
胤i哼了一声:“试试他而已。”
“你怀疑是他?”
“若是他做的,这礼他一定不会收,若不是……”胤i说着笑了笑:“那小子嗜色如命,是不会拒绝这种礼物的。”
这倒也是,那位知州大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不单扒着太子爷,他们这些爷每一个从前都没有少孝敬过,所以送这么个礼给他也不算唐突,其实每一次他们出巡,地方官都免不了会送上这种东西,以康熙为首,他们哪一个都没有少收过,应该说,康熙是收的最多的,所以在废太子的时候他把淫乱这么顶帽子扣胤i头上,根本就是典型的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至于胤祯,强抢民女这种事情他都做得出来,收一两个下头孝敬的礼物,不过也就是点一点头的事情罢了。
胤a笑着伸手去捏胤i的下巴:“太子爷,你说背后搞这一出的人是打得什么主意呢?”
胤i没好气:“爷怎么知道,走着瞧就是了,打什么主意准保明日就能知道。”
这倒也是,胤a根本没担心这一出,在这里没话找话地与胤i闲聊,也不过是他根本就赖着不愿意走而已。
胤i一眼横过去,这一眼在胤a眼里看来便是风情万种,他眸色一沉,翻身就转到了他同一边去,轻轻一推,胤i就这么顺势向后倒了下去。
胤a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双腿禁锢着他的腿,低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许久过后,胤i先笑了起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第35章 审案
胤a是寅时过后精神抖擞地回的自己住处去,听得身边人禀报说是十四爷当真将那“礼物”收了下来,无奈笑了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好吧他实在没什么立场这么说别人。
因为太过“操劳”,胤i一直到快到辰时才起身,全身酸软,免不得心里又把某人从头骂到了脚,叫了人打了水来沐过身才终于是好了一些。
等到他清洗干净用过早膳慢悠悠地晃着去给康熙请安,已经是辰时两刻。
却还有比他更晚的。
胤祯也正好出门,在院子外头的游廊上与胤i撞个正着,虽然不乐意,也还是不得不规矩地给他请了安。
胤i吊起眼,看着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轻笑了起来,“十四弟看着精神倒是十足不错啊?”
胤祯不动声色回他:“今日日头好,暖和了没前几天冷了人也舒适多了。”
胤i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与他错身而过大步走了。
跟在身后的侍卫低声与他禀报,说是四更过后那“礼物”才从十四爷那里出来,然后就被他们给放了回去,不过一直有派人盯视着。
胤i笑了笑,没有多说,径直去了康熙那里。
给康熙请过安,一行人便就动身出发,准备往苑家口登舟。
胤a推开车窗朝前看,胤i亲自伺候着康熙上了龙辇之后才回了稍后一些自己的车正在上车,目光不经意地荡过来,就跟他对上了。
想起昨晚的撩人心弦的那一幕幕,胤a瞳孔微缩,轻舔了舔唇,下意识地就冲着胤i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得到的回应,是胤i一步进车里去,用力甩上车门时的‘砰’一声巨响。
……算了。
从他们下榻的行馆到登舟的码头要行约半个时辰,而胤i从早上行来起就一直有的有热闹好戏瞧的预感终于是在大部队经过知州衙门时得到了验证。
皇帝出巡,预定的路线沿途都是要清场的,要么就算是让官民乡绅来跪迎那也得是重兵把守,而今次因为是要赶着去登船,自然不搞大排查,只把沿途道路都给清了,所以半道上下头官员突然来禀报说要改道,康熙便很有些意外,当然他也没有多想,就要答应下来,然后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前头街的哭天喊地和打斗声。
于是当下眉头就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官员哆哆嗦嗦:“没……没事,奴才等自会妥善处置,皇上放……放心……”
康熙不搭理他,命人停了车,派了身边的领侍卫内大臣去瞧个究竟,一刻钟之后就得到回报,说是一大伙的乡民来了知州衙门击鼓喊冤,哭诉他们家两个女儿,大女儿前两年被人抢了走说是被送进了京里去伺候那些朝廷大官之后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小女儿前两日又遭到同样厄运,今早哭哭啼啼地被放回来,说自己被京里来的贵人给糟蹋了,这会儿正在家中寻死觅活,他们气不过,这才上了衙门里来喊冤,然后知州大人不在,其他官员也不肯露脸,倒是出来了一帮子打手,把他们打了个半死不活。
一众地方官在康熙的瞪视之下,已经吓得跪到了地上去请罪,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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