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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捡个僵尸一起养 作者:苏别绪

    没信过,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昨天,你遇见的是鬼吧?”

    刘简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里却满是笃定。

    张诚有些诧异地发问:“你怎么知道?”

    刘简瞄向他手上的紫黑色淤血:“怎么崴脚也不会崴得手腕上一个手印吧?”

    张诚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背后,但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多此一举,只能苦笑着重新把手放到皮小蛋身上:“你说李晓他们家是捉鬼的?”

    “她是这么说过,我都没当回事……现在一想,她说的可能是实话吧?”李晓就是刘简那个相恋几年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她的样子可跟法师一点儿都联系不起来。”张诚打趣了下,李晓人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听说还练过格斗,跟那个玄幻的职业还真是一点相似点都没有。

    “大概是她家人吧……她?我想象不出来李晓嘴里念念叨叨的样子。”刘简失笑,“走吧,我搀你下去。”

    张诚脚上的伤经过了一夜,好像还没有转好的迹象。

    “好。”张诚刚想把手递过去,白吾泱的身影就又出现在公寓的门口。

    “好像用不到我了。”刘简轻笑了下,把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白吾泱一言不发地过来,跟昨晚一样,把张诚整个人都半抱住。

    “好吧,那下回直接办公室见。”张诚跟刘简告别,两人一猫就相携着慢慢地下了楼。

    坐上那辆租来的车子,从车窗里看着这栋住了两年多的公寓楼,张诚心里难免生出些感慨。

    接下来的路,不管通往哪里,他好像都要跟身边这一大一小一起走下去了。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三个才遇见不过几天的人,却被命运的锁链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比那些相识经年的人联系还要紧密的多。

    他甚至不知道白吾泱到底还能不能把那块鬼玉找回来,就这么别无选择地踏上了跟他同行的路。

    张诚看看身旁闭目假寐的年轻面孔,突然有种前途渺渺的感伤。

    作者有话要说:中元节快乐大伙儿!

    一写这文好像对鬼节感觉也亲切了许多,我这是什么心理orz……

    话说今天老妈常去的那句寺庙里有佛事,于是我看了侄子一天,一章都是抽空写出来的

    还有,今天认识了某只阿飘,让我也飘啊飘的荡漾了一整天!

    信心十足中,我会努力更新的!

    但是明天肯定更新不了了orz……

    17、小世之难(一)

    17、小世之难(一)

    前天来送小世的时候不过是匆匆一瞥,真的要搬进来住了,张诚才发现,白吾泱这所看似辉煌的大房子也不过只进行了最基本的装修,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除了主卧之外,其他的两个房间都只简简单单的摆了张床,床上空空旷旷,一副欠人睡的凄惨模样。

    于是负伤状态中的张诚同志就眼巴巴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白吾泱给他把被子从箱子里一张张地抱出来,又一张张地铺到床上,心里的感觉真是无比微妙。

    尽管胆小如鼠的某只猫一直可怜兮兮地在一旁喵喵叫着抗议,但张诚想到昨晚的可怕经历,还是把严凌世跟自己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虽然这小家伙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但有总比没有好。

    再说了,他总不能这么不客气地跑到主卧房去跟白吾泱一起睡。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张诚同志也特意把严凌世的小床摆放的离自己远了些。

    等把东西收拾完,又叫来外卖大吃了一顿,三人(?)一猫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同居生活。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张诚还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住了到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家里?这事儿要是让老爸知道,估计又要被骂不够稳重了。

    大概是前一晚的事情带来的恐惧太深,一直到很晚,张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现在不比在学校住的时候,就算是醒来的晚点儿,把洗漱的时间缩短点儿,十分钟就能赶到班里,从白吾泱家到学校光坐公车也要二十分钟。

    张诚带着青青紫紫的伤手伤脚,在公车上吊着晃悠了许久,才一瘸一拐地到了办公楼。

    拐进班里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又瞥到年级主任又吊着小眼睛盯着他,张诚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老师迟到了十多分钟,而且还是脾气最好的张老师,班里的学生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三三两两地在扎堆聊得正欢,看张诚一瘸一拐地上了讲台,顿时把眼光都集中了过来。

    “诚哥,干什么坏事儿去了,脚都摔瘸了。”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蒋弈斌嘿嘿地坏笑着大声道。

    听见他的话,其他人顿时哄笑起来。

    张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一出点儿事就一定是去干坏事去了?我就不能是在学雷锋做好事的时候摔的?而且,你们就不能关心关心负伤人士,一群白眼狼!”

    “像毛主席保证,看见你受伤,学生很是心痛!”后排又一个高个子男生面色严肃地说了句。

    看着那男生还是一脸正经的样子,但班里的同学们却又忍不住笑了一阵子,这次连张诚都有些忍俊不禁:“你是心痛我伤得太轻吧。”

    “老师你太了解他了!”蒋弈斌赞同地点点头。

    张诚在讲台上捡起一截粉笔头唰地一下投过去:“你少说句行不行?站起来!”

    但和善习惯了的他当然唬不住任何人,下面学生还在叽叽喳喳地乱说话,蒋弈斌懒洋洋地站起来:“诚哥,你想坐凳子就直说么,哥们儿又不是不让着你。”

    说完,就又懒洋洋地拎着自己的凳子上了讲台,放在张诚屁股底下,顺便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上前抚了抚张诚的头发:“张老师乖,好好养伤哦,我们都会心疼的。”

    “……”听着下面立时响起来的哄笑,张诚再一次欲哭无泪。

    他在这群兔崽子中间是不是有些太没脾气了?

    任何话语此刻都已经表达不了张诚的心情,于是他抬起脚来就朝着蒋弈斌踹过去。

    当然,张诚本来也没准备真踹,但谁知,就这踹空的一脚都让他的脚踝处又传来一阵抽疼,让他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蒋弈斌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诚哥,你就安分点儿吧!”

    说完就蹬蹬蹬地跑回了位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咳咳……”窗口突然传来两声轻咳,班里的哄闹声瞬间消失,下面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坐得直,就连蒋弈斌都把屁股从桌子上挪开了。

    张诚抬眼往窗口看了看,只见年级主任那讨人厌的身影果然正杵在那儿。

    昨晚导致自己见鬼的罪魁祸首就离自己几米远,张诚真有种过去一巴掌把自己手心那黑影拍到他胸口去的冲动。

    “咳咳,好,我们下面开始上课,今天要讲的是《现代诗五首》。”张诚也清了清嗓子,打开放在讲台上的课本跟教案。

    年级主任也终于舍得离开了他们高二五班的窗口。

    看见他离开,张诚一屁股坐在蒋弈斌搬来的座位上,满心不平,这群没良心的,到底谁是含辛茹苦兢兢业业给他们讲课的老师啊!

    把凳子往后滑了下,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第一首诗的题目,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讲台上赫然多了一个面包和一瓶营养快线,而下面的学生都端着一张张傻笑的脸看着他。

    张诚顿时认输地呼了口气,好吧,这群小兔崽子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良心的。

    上完课,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

    好在年级主任这次没那么不要脸,没再来计较他迟到那十分钟的事儿,不然他真想把手脚都拍在他办公桌上,给他要医药费。

    今天也就只有这两节课,张诚回办公室啃完面包喝完酸奶,看没有什么事儿,跟刘简说了声,就准备回去。

    反正正在负伤中,抱病上课的精神都已经很可歌可泣了,他总得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别人一点儿。

    一瘸一拐地出了办公室门,就遇见了李晓。

    因为刘简的关系,张诚跟李晓也算挺熟了,果然,李晓一看见他就惊异地问:“张诚?你这是怎么了?”

    张诚想到李晓的身份,害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有些不自然地把手往后藏了藏:“没什么没什么,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怎么那么笨啊你!”李晓的性格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起话来也直,说起来,跟刘简还真是有些互补。

    张诚心虚地笑了笑,急忙岔开话题:“怎么?你来找刘简?一点儿时间也得约会啊?”

    李晓被他说得脸上有些发红:“什么呀,我是有事儿才来的!”

    “那不打扰你们啦,我先回去了,拜拜!”张诚看找到脱身的机会,赶忙冲她摆了摆手,“下回见啦!”

    但刚举起手来,张诚就有种想把自己扔到外太空去的冲动。

    他今天穿的是件休闲的连帽衫,袖口也挺宽松,手一扬起来就卷了下来,手腕上的痕迹一下就露了出来。

    李晓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些异样,张诚连忙把手放下:“我走了,拜拜。”

    “你等一下……”李晓朝他凑过来。

    “那个,我还有急事,你赶紧去找刘简吧,小心他等急了。”张诚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就下了楼梯。

    到了楼下才又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

    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恐怕更能引起怀疑吧?

    再说,就算刘简说过不告诉别人,但就李晓跟他的关系来说……应该算不上是别人吧?

    他撞鬼这事儿倒无所谓,但小世会飞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再让别人知道。

    万一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他。

    说起来,除了“能撞鬼”这个特质之外,他也只不过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一枚。

    大概到时候小泱的作用要比他大得多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家伙整天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但张诚却忍不住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没更新了,今天虽然更新了,分量不足不说,还是淡然无味的过度章

    大苏今天郑重地给大家道歉!

    不过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内牛满面……

    话说,我以往白天码字都是用的老哥这屋的电脑

    现在白天上一天的班,所以必须用我的木有联网的笔记本

    而笔记本白天会被我哥拿到工作的地方玩游戏(太不敬业了_|||……

    我都是千叮呤万嘱咐他一定要在晚上给我拿回来

    但是周一他还是忘了orz……

    周一没电脑,于是周二就没得更。

    现在幼儿园还欺负我这新来的实习老师,让我跟车去接送学生

    早上六点十分就要到幼儿园,晚上七点二十左右才能送完学生回来

    于是,我现在是刚刚到家,就扑到了电脑上!

    以后估计都会过这种凄惨的生活……

    昨天码字到十二点,就睡了五个小时啊!!!

    白天还要看一天小孩,午睡都是窝在小朋友床上解决的,还被检查的园长逮个正着

    我的血泪史……写了这么多都没有写完……

    于是大家原谅我的更新速度吧泪……

    昨天写完我连把笔记本拿到桌上的力气都没了,直接搂着它睡了一夜~~~~(_)~~~~

    18、小世之难(二)

    18、小世之难(二)

    张诚没有白吾泱家的钥匙,所以到了门口,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了门铃。

    但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里面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小泱……小世!”张诚尝试着喊了两声,但厚重的防盗门里还是没有传出半点声音。

    难道他们两个还有兴致结伴出游?张诚想到粉嘟嘟的小世扑在白吾泱怀里笑闹着逛街的情形,顿时觉得头顶上嘎嘎地飞过一群黑乌鸦……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扑了个空是一定的了。张诚认命地在门口等着,因为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就席地坐了下来。好在上下楼的人一般都是乘电梯的,不然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儿像伺机作案的入室盗窃犯。

    一直到屁股底下都快坐出花儿了,张诚才看见白吾泱的身影从安全楼梯那里出现,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奇怪地问:“小世呢?”

    白吾泱在他面前站定,慢吞吞地回答:“在里面。”

    “里面?我刚刚敲了很久的门,他都没声儿啊!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张诚现在的危机意识十分高,顿时紧张地拽住他的胳膊,“快点开门看看!”

    白吾泱越过他,拿钥匙开开门,本来都已经做好冲进去的准备的张诚立刻愣在原地――严凌世小朋友就在门口的地上坐着,手里摆弄的东西……好像是某种叫做门铃的东西。

    张诚满脸萧瑟:“小世!你怎么把门铃拆了?!”

    严凌世看见他们进门,立马站起来啪嗒啪嗒地扑进张诚怀里:“叔叔!”

    张诚气哼哼地把他的手拽下去:“今天卖萌也没用!我刚刚按门铃怎么不开门?!竟然还把门铃拆了!”

    严凌世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门铃?是这个吗?”他说着,又把那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电池都□裸地露在外面的黑盒子往张诚跟前凑了凑:“叔叔,里面有鬼!我刚刚听见有人在里面弹琴!”

    张诚:“……”

    好吧,是他错了,他不该对一个从古代穿过来的四岁小娃娃抱着太大的期望。

    “不好意思啊,第一天就出这种状况。”张诚对旁边的白吾泱说道,这厮已经很自觉地把小世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白吾泱摇摇头:“反正那东西也用不到。”

    说完,就朝张诚伸过手来,宽大的手心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枚钥匙。

    看来这家伙其实也挺细心的么,张诚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连忙道谢:“那个……谢啦。”

    白吾泱当然不会再跟他说出“不客气”之类的话,接下来又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串像是手机号码的数字:“我的,记下来吧。”

    “咦?你不是没有手机吗?”张诚有些惊愕地张开了嘴。

    白吾泱看了他一眼:“刚买的。”

    张诚顿时暴走,他是没有想到他会去买手机这一点,但这家伙犯得着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吗?犯得着吗?

    但即使内心再风起云涌,张诚在这个不动声色的面瘫跟前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流着眼泪。

    他性格这么美好,品格这么高尚的一个有为青年,就应该跟刘简那种温文尔雅的君子在一起住。

    跟着个面瘫,早晚得被整瘫痪了。

    含泪把白吾泱的手机号存入通讯簿,又拨过去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号码,张诚再一次决定,在这家伙跟前,他一定要多吃饭,少说话!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床铺跟一个小小的衣柜之外,最显眼的要数那一大片遮光的灰色窗帘。

    才不过下午一点多,白吾泱房间里的窗帘就已经拉得严严实实的,整个房间都透不进一丝光线,看上去像是阴天的傍晚。

    白吾泱半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新买的手机,但心思却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不错啊,越来越能适应现在的生活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那个身着黑袍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床边。

    白吾泱听见他说话,把手机放在床边,看向他的眼神里竟然掠过一丝心急:“有消息了?”

    那人脸上本来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听见他这么问,那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有是有了,但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白吾泱的手下意识地收拢成了拳头:“嗯?”

    “拿走的人不过是个小角色,但是找到他的时候,他说已经交给了别人。而那个别人是谁,他也不知道。”那人皱了皱眉头,“我想,这应该算是坏消息吧?”

    白吾泱的眉心好像也微微皱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可能……”

    “是啊,不管是谁,只要是拿了就肯定留下痕迹。”那人的唇角又弯了弯,“不过,我觉得等我们找到,估计人家该用的都用完了,白费力气。”

    白吾泱摇摇头:“不会的。”魂不在里面,鬼玉跟普通的玉也没什么两样。

    那人点点头:“希望不会吧,我可不耐烦再等个几年了。”

    白吾泱冷然地看着他:“只要你动作快点,就不用等太久。”

    “嘁,我现在已经很用心了好不好!”那人眯了眯眼,冷哼一声,突然神色一凛,立刻隐了身形。

    白吾泱的门猛的被推开,严凌世小朋友活蹦乱跳地跑进来扑到床上,爬到白吾泱里面:“小泱叔叔,救我!”

    在他后面追着的张诚立刻尴尬地停在门口:“严凌世!你给我出来!”

    “就不!”严凌世缩在白吾泱身后对他吐吐舌头,但下一刻立马哭丧起了脸,两只小脚在半空中直扑腾,“放开我,放开我!”

    白吾泱拎着他的领子,直接站起来把人丢到门外,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外面的声音还能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呜呜……小泱叔叔坏蛋!”

    “你还说别人,告诉你了不能故意吓唬小蛋!”

    “谁让它老不理我!”

    “……”

    轻轻的争执声越来越远,刚刚那黑衣人又重新出现在了他之前呆着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这人,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白吾泱低下眼,重新回到床边坐下:“是吗?”

    那人收回视线,又似笑非笑地睨向白吾泱:“我会继续打听,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能如愿以偿。”说完,那人又跟刚刚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的白吾泱独自坐在床上,唇角竟然往上勾了一勾:“如愿以偿?”如愿以偿吗?他的愿,到底是什么?

    张诚手脚上的伤终于消退了大半,关于小世曝光的担心,也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慢慢地放下了。

    看来刘简这家伙还算可靠。

    所以,再一次在综合办公楼里遇见李晓的时候,张诚早已经把之前的担心忘了个差不多,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去。

    但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李晓叫住了:“等一下。”

    张诚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她:“有事吗?还是让我稍东西给刘简?”还有闲心开玩笑……

    李晓皱着眉头,严肃地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张诚长大了嘴巴,她说的……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刘简这小子,亏得他还偷偷地在心里称赞了他一把。

    “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每天都洗澡的,有脏东西也早就洗掉了。”洗掉就好了!张诚心里暗咒,但脸上还是挂着一抹笑。

    李晓走近了些,一把抓住他的手,把袖子掳起来。张诚下意识地往后抽了下手,但被她往后一拉,整个肩膀都夹在了她的腋下。

    练过武术的女人果然伤不起!张诚欲哭无泪:“那个……怎么说我跟刘简也是哥们儿,你这样不好吧?”

    李晓放开他,顺便往他肩膀上推了一记:“乱想什么呢你!说,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啊?我手上有伤?”张诚装傻。

    “连有伤都不知道?看来这脏东西还挺厉害。”李晓冷冽地看着他。

    张诚顿时真的傻眼了:“嘿嘿,我开玩笑的,这伤……我跟朋友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抓的。”

    “你跟朋友还玩s|m?”李晓翻了个白眼。

    s|m这俩字母在一个穿着端庄的美女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惊悚,张诚满脸黑线:“当然不是!”

    李晓顿时气呼呼地瞪向他:“别骗我了!是不是鬼抓的?”

    “哈哈……鬼?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这句话张诚说得真是无比心虚。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这么怕我知道?我可以帮你的。”李晓的脸上露出些怀疑的神色。

    张诚顿时冻结:“亏,亏心事?”这帽子也太大了点儿吧?“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李晓这两个字刚问出来,窗外就突然响起来一阵上课的音乐声。李晓下意识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遭了,上课时间到了,你放学等我一会儿,到时候我们再说。”

    李晓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张诚大大地松了口气,刘简这媳妇儿还真是热心过了头。

    至于等她放学的事儿……希望这孩子在上完两节课后能把这件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忘记,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佛祖保佑我今晚能来第二更……榜单字数还没够~~~~(_)~~~~

    19、小世之难(三)

    19、小世之难(三)

    距离鬼玉被盗走的时间,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这半个月对于白吾泱漫长的人生来说,真的短得不值得一提,但因为好容易找到的鬼玉又没了踪影,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心急。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种心急来得一点猛烈的劲头都没有,他甚至连主动把月弦叫出来问消息的欲|望都没有。

    甚至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竟然会生出种“现在这样子下去也不错”的念头来。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旁边房间里聒噪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与其被动地再一次陷入独自一人的境地,还不如就继续之前那些孤独的日子。

    何况,他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脱离之前的生活。

    现在只差那枚不知道在谁手中的鬼玉。

    想到鬼玉,白吾泱的心里难免升起一阵凄凉。

    之前那么艰难地找了那么久,白吾泱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因为那时候起码是有一点儿目标的。

    而现在,他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因为对鬼怪之事生理性的排斥,对于以往那些招魂唤魄的法术,他更是碰都没碰过,

    虽然跟月弦认识了多年,但对于灵界的事情,可以说是所知无机。

    如果月弦也没办法,他说不定,连这一点点改变的希望都要失去了。

    白吾泱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思却一点儿都没在那些风景上面。

    突然,身边一阵阴冷的风掠过,他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转身回头看:“这次是有消息了?”

    那个身着黑袍的人――月弦从后面走过来,跟他一样看向窗外:“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有多期待?本来都做好了一天被你叫三次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憋了这么久都没问过。怎么?被那两个人吸引住,不想走了?”

    白吾泱的长指再次微微动了下,但话语里依旧不动声色:“没有消息吗?”

    月弦转头看向他,神色复杂:“既然不想走了,干脆就放弃吧。我觉得,你真的没有拿回来的可能。把你把我都赔上,都没有可能。”

    白吾泱心里微微颤了下,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没有可能”,还是因为那句“既然不想走了”。

    “那个人是谁?”白吾泱也把视线移向了他。

    月弦低了低眼:“其实那人现在也在人间,离你这儿不算太远,你硬要找,肯定能找到他。只不过你找也是白找。”

    白吾泱攥了攥拳头:“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谁?”虽然那些招魂唤魄的法术他许久不用,但真要捡回来,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对付那些实力差不多的鬼怪,还真是不在话下。

    让月弦说赔上他们俩都没可能的人,却肯定不是一般的鬼魂。

    白吾泱的心里甚至都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是鬼帝?”但鬼帝拿走鬼玉又有什么用?依他的能力,不管想做什么,用鬼玉都无异于是多此一举。

    “不是。”月弦摇摇头,“是陛下的弟弟,素言。”

    “素言?”白吾泱诧异,“他不是死了么?”虽然他对于鬼怪之事向来都避而远之,但现任鬼帝跟弟弟素言的帝位之争,他还是在月弦的嘴里听说过不少。

    素言在一次打斗中被鬼帝掏心而死的事情,就是月弦跟他说的。

    月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他现在是在人间,大概还忌惮陛下,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把东西拿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吾泱心里一沉,他虽然懂些法术,但毕竟也是凡人一个。

    这鬼玉,怕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月弦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直接递过来一张纸,纸上的字竟然还是用毛笔书写的:“你去找这个人,可能还有些希望。据我所知,素言现在都是跟这个人在一起的。”

    白吾泱低头看看上面的地址跟名字:“吴伟辰?”

    “什么吴伟辰?你朋友?”身后突然传来张诚的声音,白吾泱心里一惊,急忙转过身,才发现月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白吾泱的视线扫到张诚身上:“有事吗?”

    张诚很没眼色地走近他,低头看看他手里的纸:“咦?你写的?你书法还挺不错哦。”

    白吾泱把纸收到兜里,再次冷着脸询问:“什么事。”

    张诚本来还想把那纸条拿过来看看,手都伸了一半,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哦,想来问你,明天下午有没有空,你这儿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下午没课,想出去逛逛。”

    虽然口气是询问的,但张诚心里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答案。

    看他整天闲闲没事儿干的样子,估计是每时每刻都有空吧?

    “没有。”

    “啊?”张诚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明天出去。”白吾泱难得耐心地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张诚愕然地看着他:“出去?干嘛?”

    白吾泱这次却没有了刚刚的兴致。

    张诚突然灵光一现:“是鬼玉?”

    白吾泱迟疑了下,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你有鬼玉的消息了?”张诚心头一喜,这么说,他很快就能摆脱现在这种见鬼频率极高的生活了!?

    白吾泱的表情却好像比刚刚又冷硬了许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把满脸喜色的张诚干巴巴地晾在了原地。

    张诚顿时又有些僵硬,这家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再说了,鬼玉明明是他一直想找的,自己替他高兴高兴都不行?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他看来,男人心大概也差不到哪儿去。

    因为白吾泱的突然出行,不只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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