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奇闻 作者:听而
,口中的呻吟和津液被探上前的触手一一吸尽。
身体快熟烂成一堆肉,被操得快生出了火。
男儿大丈夫。
来的时候,他从别人或隐晦的目光或不屑的唾骂中,知道他和妖魔许会是这样的关系。没有多想,他来找它了,他不料到他和它真的是如此深入的关系!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吗?
每一处的感官都被爱怜,每一寸的肌肤都被吮吸,每一根头发丝都能体会到妖魔可怕的占有欲!被撕碎了,被侵入了,被充满了……
明城闭起眼睛,是龙游被他砍断的淋漓四肢,那些模糊的肉块仿佛有自己的意识,随著每一下最原始的律动,争先抢後地挤入他的身体,通过他的肠道,遍布到他的每一寸的血液!
明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满头汗。嘴巴里满是血腥。
啊!
仿似一下子被抛到天空,脚没踩实,又掉回坚硬的地面,生不得,死不能,明城在身体的极端欢乐和痛苦之间反复,雌雄谁问,此身,不过油锅里一趟火烧火烤煎炸。只灵台一缕魂思在告诉他,经历的难堪。
苍天愚弄。
龙游泄出的滚烫液体冲进了明城的体内深处,明城连著龙游的身体,从内到外,亦变得火烫。因为承受了雨露,连被痛楚逼得冰凉的脚趾都有热流滚过。
明城蜷缩起身体。
龙游的热液一股一股缓慢冲刷他敏感的肠壁。
龙游说,你是我的。
明城几乎认为他真是他的所有物了。
龙游捉著明城的下巴,不住亲吻。
明城躺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身上,止不住差一点就回应了。
龙游的孽物根本没有软化退出,仍坚硬地堵在明城难耐收缩的肉穴里,抽动,再抽动。
明城放在龙游肩上的手,掐了进去。他快受不了了。
龙游似乎挺满意,一点一点一点慢慢折磨著他的小道士。
龙游的金眸注视著被做到了失神的小道士,说,记起来了麽,你是我的。
明城摇头。
龙游低头,气息拂过明城耳际。
明城迷惑地看了眼龙游,摇头,念一声,魔。
龙游摸著明城的口舌,道,我是魔,但是是你眷养的魔。
明城想坐起,腰肢一软,又跌了下去。
龙游强壮的臂膀托著他。
明城闭上眼睛喘息。
龙游的手抚摸在他的身上,像最体贴的安慰,龙游的说话声音,像直接传到了他的脑际,龙游的身体在他的身体内,彼此生命的脉动合到了一起。什麽都不想,便像婴儿回到了最安全的怀抱。
但是,不是!
妖魔!
魔!
吃人的魔!杀人的魔!攻上昆仑的魔!捉走师叔的魔!害奉天观被人围攻的魔!
龙游!
明城睁开的眼里有了丝清明。
“……玄鹤师叔呢?”明城问。
龙游低头舔他的唇,明城躲开。
龙游的舌从明城的鼻翼滑到了耳廓,痒痒的感觉。
龙游说:“他好好的。”
“好好的?没有死?”明城诧异,不是说玄鹤在奉天观就死了,更被龙游抢走了尸体?!
“我没杀他。”龙游抬头道,“是你们不听我说话。”
“他在哪里?”明城说。
“他好吃好住被供著呢,你说放他走,我就放他走。”龙游嗅著明城的味道说,“你,不能走。”
“……”明城忍耐住被勾起的悸动,道,“我也要回去。”
“哦?”龙游金眸骤厉,
明城道:“等我能杀你的时候,我会再来见你。”
龙游掐紧明城的腰。
明城跌在龙游胸前。
龙游很生气。
明城喘了一口气,笑道:“你不是说,我记不得前事便不是你的小道士吗?那麽你放我走,我回想起後,再来找你。你说我若是完整的我,我仍想……杀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龙游眯了眼睛:“我说过你是我的。”
明城对上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说过,你也是我的?”
龙游一怔。
明城说:“如果有一天,我看你讨厌,想你死的时候,你应不应承我?”
龙游的眼睛里有暴风雨聚集。
明城不怕死地继续说:“我们便来赌一赌,看我的心狠不狠,狠不狠地下心,杀你!”
龙游的指甲陷进明城的身体,带出血痕。
明城眼前一阵晕眩,被压到了魔物的身下,明城对著金色的眼睛,道:“你应是不应?”
龙游低吼一声,咬住了小道士的脖子。
明城轻笑。
谁能赢过谁?岂不是很简单的答案。小道士莫名笃定。
焦躁的魔啊,是不是在你的心底,也知道自己殊无胜算?
明城不知道这一场戮刑进行到什麽时候,他被抽尽了每一丝力气,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在一张正常得不得了的床上。
进来的女子,唤他“小师弟”……
奉天观。
龙游送他回来了。代表愿意相赌吗?
这个魔……
女子道:“师弟,你还好吧?啊……师叔也回来了,在前厅。”
奉天观的二师姐,明静麽?
明城坐起来,说:“是吗?我去看看。“
女子忙阻止他道:“师傅是说你伤得厉害,不用马上过去,先歇著。”
歇著……什麽……伤吗?明城眉头一皱,并不是多麽厉害的伤,不过是身体被使用过度了。
“师弟你先换上衣服吧。”红著眼睛的女子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放到床上,转身快步走出去,带上门。奉天观的道袍。
过度使用什麽,以前的明城绝对会深恶痛绝,知道害处。现在的明城却在勉强自己起身。好在,身体的复原程度在他的想象之上,除了酸软无力和身体上留下的残害痕迹。
痕迹……明城相信,那只魔绝对是故意的!
被人知道了怎麽办?二师姐刚刚出去,是不是她也知道了?明城没有这层顾虑,他心里某一块仿佛麻木了,只想著怎麽手刃恶魔,不折手段。
自己回来了,是第一步。
师叔回来了,没有後顾之忧。
明城木著脸换好衣服,没有对身体上的青紫瘀痕和血渍污迹多看一眼。走出门。
天光有些晃。
明静领著明城去往玄真子和玄鹤在的前厅。
熟悉又陌生的道观,如果没有明静的引路,现在的明城恐怕找不到地方。
室内的气氛古怪。
明城一进去,更古怪了。
玄鹤面色沈郁,玄真子一脸严肃。
明城看著他们的脸色不比陌生人好多少。明城叫了声:“师傅,师叔。”
玄真子鹰蛰样的目光上上下下盯著明城。
明城纹丝不动。
玄真子问:“你如何回来?”
明城皱了下眉:“弟子不知。”
玄真子问:“你与魔物相处了一夜?”
明城抬头看向玄真子,不惧不惊,淡言答:“是。”
见徒弟四平八稳,一点都没个慌乱和羞耻,玄真子暴怒:“你们一夜都做了什麽?!”
玄鹤咳了声,微赧打断:“平安回来就好。明城,龙游究竟是魔,不可轻信。”
明城答:“弟子知。”
“知,知,你知个屁!”玄真子吹胡子,“你知不知道,那头畜生害死了多少人!你再和他瞎混,也会变成怪物!别以为他会对你额外开恩!”
见徒弟装傻充愣的样子,玄真子憋不住了,劈头道:“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做的好事!你师叔昨夜就在你们隔壁,什麽都听见了!”
玄真子说著,老脸有点发红。玄鹤已经别过脸。
明城哪里是装傻充愣,他根本是断掉根筋,不甚在意,脑袋里想的是如何杀魔除魔。在龙游面前,他怕再辛苦修炼一百年,也根本无能为力,待要如何恢复记忆?龙游说若是他是以前的明城,能再对他举剑,就任他杀!
明城抬头问:“我要如何才能记起前事?”
玄真子不听还好,一听爆了。
异种奇闻 5记忆
明城问:“我如何才能记起前事?”
玄真子一听,暴跳如雷,手中拂尘无风自张。
明城问:“我如何才能记起前事?”
玄真子拍桌子:“是山顶上的老头子们允你下山的?”
明城摇头。
桌子一角已经粉末了。
“是你……自己私逃下山?!”
明城点头:“我会回去。”
玄真子手中拂尘一甩,明城一侧脸上突现无数血线,人被抽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明城是毫无防备,但即使他能躲开,他也不能躲。
明城跪得脊背挺直,双眼直视玄真子。
玄真子拍得明城低下头去:“拗小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捡你这个麻烦!尽给老子惹是非!”
玄真子待要继续教训徒弟,被玄鹤拉住。
玄鹤经此一番死生变卦,人憔悴得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只一双眼睛,亮得渗人,像把全部的精神气都吊了起来。
玄鹤并没有把此前经历的种种怪事一一说与玄真子等人,他要如何说,他连自己想都不敢想,他的命已太重。
如今,他是解开缠绵数十年的虫毒,骨清脉宁了,只是,心和身体像失去了赖以倚靠的重量,轻得随时可以化羽随风,只一口血气涌上来,又吞下去,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那些幸或不幸,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玄鹤拉住玄真子说:“若明城不来,今日这奉天观里,哪里有你、有我、有明静和明达。”
玄鹤说:“何况,教他管他自有祖师爷,他已不是你玄真子的弟子!”
玄真子双目一横,声音大得很:“我活著一日,他就是我弟子一日!是我捡的他,把他养这麽大,贼小子,他能不认吗?!”
一室寂静。
玄真子呼呼吹胡子。
然後,玄真子指著明城说:“你,给我回去。”
“是,师傅。”明城低头。
玄鹤说:“你不必担心奉天观,有我和你师傅在,不会出什麽大事。”
明城看了玄鹤一眼,点了点头。
玄鹤和玄真子看著这个沈默的徒弟平静地走出了房间。
奉天观门口,有人等在门口。
“出来了?”来人问。
“嗯。”明城应一声。
两个人并肩朝山上走。掷坤宫在山上。
人是明光。
奉天观外层层围著各道门弟子。不是保护,是逼压。
明光说:“你不必担心,奉天观被下了禁闭咒。没有许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明城问:“是你的主意?”
明光说:“目前,要平息众怒,没有更好的办法。”
明城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奉天观的人推出去。你之前的做法和现在的做法,有区别吗?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在内还是对外,首当其冲的,都是奉天观。一个禁咒,只是让目标更为明显了,一个也逃不了……”
明光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明城说:“但,这就是你做的。之前师傅他们被吊在除魔台示众,岂非你一手促成?只要能平魔灭妖,这人命几条算什麽,是不是?”
明光眉头一皱,拉住明城,看著他的眼睛,道:“你以为我这麽做,又是为了谁?”
山在白云巅,人在山云间,上下左右皆茫茫。
师兄弟两个,面对面站著。
明城别开脸:“我这条命并不值得,如果推我出去就可以解决一切,我宁愿死了,一了百了。”
“你说什麽?!”明光捉著的明城的手捏紧了。
明城眼里满是黑沈沈的坚毅和悲痛。
“我说,我是奉天观的人,应解奉天观之难,我说,我是昆仑山一弟子,这昆仑上下累累血涂人命,都是我该担的罪孽,我说,我一介废物,若可以抛出肉身和魂魄,就可填平这漫天怨气和劫难!我又又有何可惜。”明城说著,竟然笑了笑。他平素并不爱笑,这回笑起来,竟有些古怪。
明光皱眉。
明城抽出被制住的手,挥挥袖子,往山上走。
明光看著明城的身影快隐入了层雾中,明城又站住了,侧立转身,说:“大师兄,不必相送了,我可以一个人走。”说完,再也没回头。
明光立了很久。山雾熏染,他眼前看不见了明城,心里也看不明白了明城。
小时候,这个小师弟虽然不爱讲话,但是有什麽心事,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个七八分,从什麽时候开始,明城的心成了黑洞,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他的所思所想,黑沈沈地令人揪心。明光不安。
一瞬间,明光甚至看不明白自己的前路了,他之前做的,现在在做的,之後要做的。
明光自嘲地笑了笑,拂衣往山下走。
有些事情一旦开局,就由不得人。
明光想,明城是,他也是,他们都是局中人。
明城虽然身体虚软疲累,但是坚定了步伐,手脚便变得轻了,像被云托著在走。
明城问:“我要如何拿回我的记忆?”
明光说:“山上能给你答案。”
如果山上老成精了的道人们都没有办法,这一时,昆仑山上下的人,谁还会有办法?
明城的脚步变得急促。
明城在心里说,龙游,你必须死。
山上的老头子们对於明城的私自外出,没有说什麽。
已经发生的,说什麽都没用,重要的是,阻止接下来的事态。
无尤把望山剑交给明城,领著他来到一处其貌不扬的洞壁门口。
见明城不解。无尤说:“望山剑历代不能离开昆仑,是因为它是一把钥匙,钥匙能打开的门,在这里。”
明城问:“这和我有什麽关系?和现在发生的事有什麽关系?”
无尤说:“本来和你是没什麽关系的。但是你既然认识了里昆仑的魔王,望山剑认了你做主人,你便和它们都有了分不开的关系,也只有你能打开这里的洞壁。”
明城说:“我不明白。这里的偶然性这麽多,为什麽偏偏会是我?”
无尤摸著长胡子说:“我也不明白。但是这世界的很多事就是这样,你说也说不清楚。”
明城不耐烦,催促:“继续。”
无尤也不生气,走了几步,说:“这洞壁的故事是代代口述传下,孔壁里的人和机关可以说都是在守著这个约,等待可以达成的一天。”
明城说:“重点。”
无尤笑:“少年人,要有耐心。”
明城抿唇。
无尤说:“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麽,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里面的东西肯定可以克制山下的魔。所以,我领你来此。”
明城的眼睛亮了起来。
无尤说:“望山剑是不是和魔有微妙的关系?”
明城想了想,认真地说:“剑认识他,剑能伤他。”
无尤说:“这就对了。”
明城说:“但是,剑杀不死他。”
“你怎麽知道,你试过?”无尤问,“你的记忆……”
明城苦恼,那些想不起来的事,虽然像隔著砂纸不分明,但是他知道,它们在那里。它们令他的头隐隐作痛。
明城脸色惨白地说:“也许,我试过。”他越想,额上冒的汗越多。
无尤一指搭上明城的脉门,制止他过分烦乱的心绪。
无尤说:“你的记忆并未消失。但是在你捡起来之前,必须获得足够的力量。感情对你的修习百害而无一利。你要记住,不能对魔心存善意。”
明城咬牙:“我不会。我们为什麽还不进去?”
无尤说:“因为,进去会遇见什麽,谁也不知道。也许会搭上你的命……你确定……不会有怨悔吗?”
异种奇闻 6力量
弱肉强食。这个世界的法则非常简单。
追寻对外在的控制力,无非只有先提升个人的修为和能力。正邪的意念再伟大,没有对抗的力量,都是一纸空话。
人类的世界比较复杂,简单的道理到了台面上,通常镀上了惑人的层层金边。
动物,或者说妖魔的世界的就简单得多。
强者支配弱者。
山下的重重魔焰,冷冽地燃烧,虚幻地摇动,是吞食人命的无间炼狱。一旦靠近,就会被灼伤,停止呼吸。除了你去镇压他,不然只有拜倒、臣服、或者被同化,没有其他的余地。
越来越多的妖鬼邪灵聚集到恶魔的四周,服从魔之主的号令。
害怕和愤怒无用。
牺牲已经足够。
神秘的洞壁前,无尤问明城:“无论进去後会怎样,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这是一场愿意抵上性命的赌注。明城的答案,冷静,透彻。
“即使赔上性命亦不在乎?”
“是。”
按照无尤的指示,明城把拔出了望山剑,按进一旁的凹槽里。
望山剑之前在剑鞘里就不安分地跳动,像要极力挣脱明城的束缚,等到明城捏出剑诀,望山剑发出一阵金光,剑鸣阵阵。
明城握剑,剑入暗槽,整面石壁簌簌发抖,发出轰鸣的响应。无数微小的石粉水一样铺洒,扰得人看不清了眼前。
石门打开,门内是闪瞎人眼睛的爆射金光。
明城往前走,无尤却被金光刺激得吐了口血後退。
“快进去!门要关了!”无尤一推明城。明城握著望山剑跌进门内,手上被塞了另一事物。
即使望山剑,也只能打开石门在一瞬。
无尤被金光刺伤,并不仅因为望山剑上自成结界只保护了剑主,更因为他的百多年修为已经尽数交与了明城。
不只无尤一个。
在这秘境孔壁里修炼的老道们,这一段日子里,做的,除了教习明城内功心法,就是把各自功力陆续灌输给这个後进的弟子。再没有,比这更速成的法子了。
如果说,之前在孔壁里修炼的都是昆仑道门的各派长老高士,那麽现在孔壁里,真的只留下了垂垂老矣的老道们。
自昨日,明城消失一夜後回山,回山後,大家团团坐,进行了最後一轮的传功。玄英也在其中。
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他们已经老了,只留条命,没有力气再出去相战天下。昆仑山上下的人命,玉昆仑的未来,孔壁仙境里守了千万年的秘密,都该见见天日了,交给有缘的年轻一辈,担起。
所以,即使无尤老道想陪著明城进秘洞,他也没有那个本事了,怕真要进,一靠近金光便会被碾为齑粉。
即使是一瞬,从石洞流出的金光已漫漫洋洋扩散出整个秘境,水一样蔓延出掷坤宫,往山下铺散。然後,等此间万物万灵惊觉的时候,抬头仰望,它又虹彩一样消失无踪。
同样消失的,还有进入了秘洞的明城。
这样的光,不该人间存在。
这样的禁锢的神力,是上界的神佛先天才会拥有。
何因?何解?
明城愈被光芒拥抱,愈感觉熟悉。就像在龙游怀里,为激情的火焰所吞噬……明城的脚步往深处走。不用他自己辨识方向,脚步被莫名的力量牵动。
这力量,来自深处,来自明城左手的望山剑,和被塞在右手的……木鱼?无尤临时塞在他手里的木鱼。
明城皱了皱眉。
其实,山洞并不大,不一会儿,剑和木鱼都脱离了明城的制控,往前飞出。
被一股冲荡的动力所波及,明城跌倒在地。然後,他看见山洞里的光芒变得温驯且微弱了,在光芒的集合点处,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明城瞪大了眼睛。
彼时,在昆仑山下。百无聊赖,睡梦中的龙游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仁中一片清醒。
龙游住处外围的小妖们都已经扑做一团。貌似被莫名的光线伤到。
从昆仑山上流泻下来的光,到了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杀伤力微乎其微了。
但是,刚才闭目的龙游仿佛在睡梦中看到了无边的金光,和站立在金光中的佛陀,而他,就在佛陀的脚下,被踩在脚下,压在水底……里昆仑的死水黑湖。
有什麽禁忌被打开了。
有什麽力量被释放了。
龙游坐了起来,这波与他生生相惜的动静,令他产生了一瞬间的迷糊。
谁人的记忆,尘封的前尘,谁的来处,和归处?
有打探的小妖进来报告。
龙游摇了摇头,说:“不等了,攻山。”
从来没有的不安和慌躁,令龙游的思考都不能集中。不能再纵容明城的游戏了,不能继续等明城布好他的局,没有耐心再陪昆仑山的道士们捉迷藏……
虽然,和明城分开没多久,龙游却从未有这般迫切地思念他的小朋友。他後悔了。不该由著明城放他走,无论明城是否记得他,他都是他的小道士。明城记得最好,不记得,他会让记起,根本不用回什麽山,找什麽老道士!
老道士,没一个好的!
明城要上山把他的小道士带回身边。
山下的烽火已经烧起来。
无论山上的道士们在想什麽,他们都必须被迫应战了。谁也逃不过。
风,疾卷云涌。沈没,沈没,惊动四野。
血色,如花,开到荼靡。
谁人尸骨盛放?
谁人视人命等同虫蚁?
贪瞠痴怒,魑魅魍魉遍行。魔祸丛生。
明城从山洞中一路走出来,孔壁仙境里没看到一个人影。
从孔壁仙境联通外界的是掷坤宫後山的一个法阵传送点。有人在等候。
是简环。
没有以往的跋扈和怯懦,这个小道士似乎被过大的惊吓震惊得麻木了,全身颤抖,勉强站立著。看到明城,他便跪了下去。
简环干涩的声音说:“师叔祖,我在这里站了一日一夜了,等你出来。”
简环不知道之前在哪里跑过,兜了满头的血,看他的状态,可知不是他自己流的血。
“你说。”明城沈沈的声音。望山剑在他的手里。
简环大哭起来,他说:“山下,山下死了很多人。魔要上山了。”
明城皱眉。他想催促简环快点讲,但是这个被吓坏了的小道士显然抓不住什麽逻辑了。
简环说:“忘机师兄让我在这里等你的!他说,你会出来,出来了,就去找他。”
“他在哪里?”明城问。
简环指了指山下,“祭魔台……玄黄大阵……死了好多人……”
明城没有听简环讲完,已经御剑飞去。
山下。
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红雨。
异种奇闻 7漩涡
世界,跌落。
明城睁开双目,看见的是满天红雨。
每一步,都踏在鲜红的轮回上。
满天满地的喧嚣,给人一种沈闷的错觉,像一柄锋利的刀刺进柔软的血肉发出的声响。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颜色,这样的苦痛。明城仿佛见识过。他在秘洞里。
在秘洞里一宿,却似和外界隔了千年万年。
虽然,随之复苏的是一直渴望找回的记忆,但此刻,在自己的记忆之外,竟然意想不到地亦承载了别人的回忆,更为沈重,更为鲜明,更为痛苦的过往。
都在明城的身体里。
龙游……这个词咬在明城的齿间,比任何时候都要复杂。
前一天的除魔祭台和这一刻的除魔祭台,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遍地的坑坑洼洼,寸草不生,像被巨大的狂风卷过,中间陷入的地坑里,围著无数虬结触须的怪物。密密麻麻的道士们围著它们。
谁也无法想象,那样肮脏丑陋的怪物竟会是有思有想会和人游斗的生命。
大自然,是出了错吗?
根本不该诞生的罪恶生灵。
前一次的天地玄黄阵和这一刻的玄黄阵,也是完全不一样。这本来,就是一个禁用的远古阵法,需要人命祭祀,借用阴间的力量。
素忘名和素忘机掠阵,玄真子和玄英在阵中心,数百昆仑弟子穿梭其间。
这一个阵法看似在地面,却已然进入到了另一空间。阴风飒飒,血雨飘飞,难闻的腥味刺激著每一个人的鼻翼。但是谁都不敢放松,一放松就是破口,就是死。
阵中一个道门弟子倒下了,马上他的位置就有後面的人填了上来。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像成了阵中的一个道具。这样的配合,显然是在之前无数次的危险下换出来的。
而中间的魔物渐渐稀少下来,你可以看到一阵阵匹练的剑气过後,断开的扭曲肢节。
包围的范围虽然在缩小,但是越留下的越难对付。何况,那些落地的触手蠕动挣扎,碰到一起了,又会胀大,变化出更多。若不是内包围圈里有黑乎乎的层层黑影在碾杀,道士们的损伤会更多。
层层黑乎乎的影子,是飞快旋转著的阴灵。从外围看只有一点,在里面其实是千百以计。
明城心内一凛,他看到他师傅抬起的头。沾满了血污的头。
龙游没有死。明城清楚得知道。
玄真子之前不敢真正开启玄黄阵,一则是因为这个阵法,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用过,二则,根据记载,参与阵法的人不是会速死,就是会缩命,这是借阴兵的代价!怨气越多,血腥越足,阵法越灵!
这阵内阵外正斗著,忽然节奏一缓。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阴云密布中有金光飞来。
一剑,一人,剑是望山剑,人是奉天观的小弟子。金光如影随形,像从明城的体内发出,隐隐有祥瑞之气。非常气,非常人。
刚好一阵进攻缓下来的间隙。阵中的玄真子抹一把满脸是血的脸,冲徒弟笑了一下,飞了出来。
他显然想慈祥地摸摸胡子,但是发现胡子几乎被血块凝结住了,直接拿剑削了去。
玄英见他回转,跟在後面。
两个人站定,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但是气势不减。尤其是玄英,他本来走的就不是急攻的路线,之前又在无尤牵头下,被迫参与九人队伍,给明城贡献过足够支撑进秘洞的功力。这时候,力气已经快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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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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