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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药殇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药殇 作者:暖瞳

    在自己身上,还有那红彤彤格外刺眼的颜色。于是他缓缓的伸出右手,露出手腕,左手手指朝着那里划了一下,瞬间皮开肉绽,但是没有半点血液流出。

    左手把霄漠脸上零星溅到的血渍擦干,然后手腕伸了上去,这次却有淡淡的粉色血液流出。

    此时的‘了谷’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看着祈和的动作,一直到那粉色的血液缓缓流出的时候,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敲入。

    “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一道淡然温柔的声音传入耳边,随后嘴里进入了腥甜的味道。

    “泽啊,你这个实验是不对的,而且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好,住手吧…”伴随着腥甜的味道,还有那很悲伤的声音。

    “泽,你最近消耗过巨,我给你熬了汤药,趁热喝了吧……”这是记忆中那个人最后对他说的最多的话,而伴随着他喝着汤药次数的增加,自己的实验越来越顺利,而他的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羸弱,自己当时这么就没有发觉什么呢!还是自己其实已经发现什么,只是……

    “二庄主,大庄主让把丹药给你送来,说十日炼化一颗,这样你的身体就……”后面那个傀儡说了什么?!怎么不记得了!??‘了谷’抱着自己的的光头,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确是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但是他记得最后自己吃了,吃了…

    那是什么,那种淡淡的,熟悉味道的丹药是什么,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吗!真的真的不知道吗!!不…其实…其实…

    祈和此时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他觉得自己身上前所未有的冷,他抬起手摸了摸霄漠的脸,慢慢的舒出一口气,体内的元婴与内视能看见的双婴,已经慢慢的溃散掉了,自己的寿命,也就只倒这里了。

    霄漠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上有些疼,但是还能忍受,所以恢复清明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渐渐闭上眼睛的祈和,他怔住,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伸出手想要抱他,张嘴想要呼唤他的名字,但是嗓子里好像塞着个木塞子,根本说不出来。

    祈和则闭上了眼睛,原本抱着他的手缓缓的滑落,身体也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气。霄漠觉得体内一股血液直冲向脑门,扑上去抱住祈和“祈和,你怎么了?祈和!祈和!”他的手缓缓的抚上祈和的脸,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在他们身后的‘了谷’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时脸色灰白,似乎起了什么心障。

    虽然想要推波助澜的让他毙命于心障之下,但是此时的霄漠并不好,虽然食了祈和的血液,但是当时祈和已经失去的对体内血液毒性的锢摄,也就是说,进入霄漠体内的血液祈和自己都不知道是具有药性的还是毒性的,所以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不过霄漠既然是毒人,那么对毒性肯定具有一定的抵抗性,只是不知道祈和毒一些还是他毒一些。

    ‘了谷’双眼呈赤红色,本身他就已经有了入魔的先兆,此时似乎距离入魔又更近了一步,就在霄漠紧紧抱住祈和,以为‘了谷’要暴起伤人的时候,他一声长啸消失在原地,飞向了天空之中。

    霄漠一怔,他显然没有想到‘了谷’竟然就怎么的走了,不过他也着实送了口气,看向怀中此时面上浮现出青紫色的祈和,这是身体溃散的前兆,那些被他一直压制的毒性没了他的锢摄,已经崩散开来。

    “呵呵~没想到我们的少尊主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啊”一到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霄漠的背后传来。

    此时祈和身上的毒素已经开始扩散,距离他最近的霄漠身上染上了最多,霄漠本就一心求死,自然没有任何抵抗,这时听见这道说话的声音也只是皱了皱眉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附近”

    “少尊主过奖了”那人笑了一下,缓缓的走向他们,最后停在大概三尺左右的距离,又说道“少尊主伤势如此之重,老尊主又下落不明,不知道宗中…”

    “呵~” 霄漠轻笑一声道“幕雅,你还是一贯的虚伪啊”说着抱着祈和回头看向他“幕雅,小人就是小人,即便是小人得志也仍旧是小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也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只是人贵在有自知之名,不错,我的确将死,可是你觉得你吃的下我吗?而且这里不单单是我,还有…”说到这里,抱着祈和的手紧了紧。

    “什么吃的下吃不下,你既然死了,毒素自然无用,留给我岂不是更美”幕雅的声音有些阴冷。他当然知道霄漠不会怎么甘心的就被他‘吃’掉。

    而此时在霄漠怀中的祈和,胸口突然闪烁出一道光点来,金黄色的光芒并不刺眼。此时朝阳已出,早晨金黄的阳光扑撒在周围,淡淡的晨雾也慢慢的浮现,而那金黄色的光点似乎自吸收周围的光源,慢慢的从一点点扩大到了脸盆那么大。霄漠看着这个光球,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来,嘴里喃喃着什么。光球慢慢的挣脱出祈和身体的束缚,缓缓的飘向空中,霄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容光焕发的红色。

    一到空间屏障出现在光球的上方,阻拦住了光球的前进,霄漠眉头皱了皱不过并没有动作,只是抱着祈和的尸体晃晃悠悠的站起,转身看向幕雅。

    “怎么精纯强大的精魂,用来炼器什么的,可是最好的呢!”幕雅嘴角带笑看了一眼天上的光球,又看向霄漠怀中的人“看不出来,怎么瘦弱的人竟然就怎么强大的精魂”说到这里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一挑说道“似乎也身具毒性啊,太好了”眼中闪烁出光芒,很兴奋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一会在发一章,今天双更了。

    本来打算这章完结的,不过貌似内容多了点,交代不太清楚,晚一会的那一章之后,这一卷就完了。

    然后老规矩,番外送上。目前我构思的是 敖鸾 了尘 他们的,还有谁的番外想看吗?一气都写了。这一卷完了,就基本上差不多远离争斗了。

    下一卷,目前构思是攻受的幸福上进生活,呃,大概田园会重一点,修真争斗会轻。

    虚清那啥啥啥的,想看不?

    第四十八章【殇】下

    看着这样的他,霄漠大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呛咳了两声,喘了两口气摇了摇头,显然他知道幕雅想要说什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祈和,还是决定给这个从未入过他眼的人解惑“你虽然这些年炼的也是毒功,但是你觉得你能跟我这种先天毒体相比吗?还是说能跟玄泽比吗?”更不要说能把体内毒素分化两种的祈和了。想到这里,霄漠垂下头亲了亲祈和的额头,只是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了青紫的颜色。

    幕雅脸上一变,随即身上淡灰色的光芒一闪,消失在原处。

    霄漠低着头,看着怀中的祈和,并未对他的离开做什么反应,幕雅是在霄漠转世那些年上位的。早先鬼毒宗内由玄泽处理宗务,后来霄漠成人,便由霄漠主理,玄泽则退下开始养伤,六百年的那一战霄漠轮回而去,玄泽也不耐处理宗务,于是就提拔出来了一个人来代理,这个人就是幕雅。能力尚可,就是私心重了点,野心大了点。在霄漠寻找轮回那些年,影也在代理宗务,只是他是霄漠私人的护卫,代理宗务并不算是名正言顺,而玄泽也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所以那些年幕雅虽然得势,却不得力。

    修魔也好,修仙也罢。都是为了强大,为了长生。虽然玄泽带伤,总是常年修养,但是实力之强大却是无需置疑的,还有霄漠,霄漠是玄泽一手调教出来的,在他还是宗内一名小卒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而有了机会往上爬,自然是不择手段了。

    这会战斗虽然打的惨烈,但是说到底,鬼毒宗内的人其实出来的并没有多少,毒雾毒怪什么的,多是这些年宗内研制出的产物,可以说鬼毒宗并未伤筋动骨,而幕雅也有自知之名,以他现在元婴中期的修为,根本不能在那些名门正派手里讨得好处,于是就在后方蛰伏下来。

    这次‘了谷’能把事情闹得怎么大,主要还是他的功劳,这次战斗之后,所有门派元婴中期以上的修士基本陨落殆尽,而此次‘了谷’为了养伤吸收精血,把那些留守门派的元婴期修士全部灭杀吸收,所以整个天下的门派之中,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没有一个是元婴期的了。

    这些,霄漠都猜到了,只是现在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此时的他抬起头,看向天上那失去空间屏障阻拦的金色光球,渐渐飞往天际,嘴角露出微笑,然后闭上眼睛,从身体上分出三股银色的光线来缠绕住光球,制止他的飞离。

    他抱着祈和把他放平在地,自己则挨着他一起躺下,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闭上眼。

    三股银色光线慢慢边粗在金色光球旁边变成了一枚银色的光球,而随着光球的成型,缠绕金色光球的线便消失了,于是一金一银两色光球一前一后的飞往天际,渐渐的消失在晨间的阳光之中。

    晨雾渐渐的浓厚,而在晨雾之中并排躺着两具尸体,渐渐的随着阳光的大亮消失溃散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两具尸体身下的土地却渐渐的泥软,粘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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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门派吧”虚空看着在那里咳嗽的几乎断气的虚真,忧心忡忡的说道。

    虚真则摇了摇头说道“是要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他坐好,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你应该快要结婴了吧”

    虚空点了点头“恩,不过没事,压制一下什么的能坚持回门派”顿了一下说道“我虽然跟二师兄学过一阵子的医术,但是毕竟还是跟二师兄比不了,他跟着精通空间同道的霄漠在一起,应该是能比我们早些回去的,我们回门派发出消息,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赶回去的,你这伤不能在拖了”

    虚真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不会有问题吗”结婴是大事情,需要有万全准备的。

    “不会”虚空回答的很肯定,于是他们就决定要回霄山派,在这个木屋周围下了禁制,然后对慧娘交代了一番,就准备上路。。其实别看虚空对虚真回答的那么肯定,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些年他早就能结婴只是调条件不允许,所以他就一直在压制而已。

    但是,还是出事了,虚真本来身体就不好,遁速也不敢太快。就怎么拖拖拉拉的,终于有一天,当虚真恢复好看见虚空仍旧在打坐的时候明白了,虚空还是没有压制住。

    在这里,就是现在,他要结婴了,虚真见过祈和结婴时候的情况,就在十几年前这场站在如火如荼的时候,当时天地变色的惊恐仍旧记忆犹新,而这结丹结婴什么的晋升境界,对于修士本身来说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陨落的下场,所以在此之前,他们都是在周围布阵下禁制。为的就是怕被人打扰,而修炼的这个境界,说没有仇家是不可能的。

    如今虚空只有自己,没有禁制,没有阵法。只有自己这个病恹恹的师兄,是自己拖累了他。虚真闭上眼,深吸一口,从储物手镯中拿出几枚之前虚空给他的傀儡,然后又拿出阵盘布阵。

    因为自己带伤,修为用不了多少,所以能做到的只有这些。随即面陈如水的坐在阵眼处,为虚空护法。

    元婴也好金丹也好,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大补之物,而修士在结婴结丹的时候很脆弱,如果有人专门吃这一路,现在防的不适仇家,而是这些人,结婴的动静远远比结丹要大,如今天地之间正乱着,拿着个元婴增强自己的实力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有足够的诱惑。

    很快的,虚真看见远方出现隐隐的遁光,心中一叹,把阵盘放入手中,调动起全身的真元,局势待发。

    来人的是五个人,一个金丹末期,两个金丹初期,两个金丹中期的。不说虚真此时身上带伤,就是全盛时期也胜不了,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搏之力。放入一枚中篇灵石进入阵盘,然后转动阵法。

    从虚真发现虚空将要结婴之时,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大亮,他不知道结婴究竟要多久,那次祈和结婴用了三天,而他早就听说根据个人修为历练的不同,元婴凝结的时间也有相应的不同,虚空结婴需要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当虚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几天之后的晚上了,夜空中的月光明亮,他看见的就是虚真看向他的微笑,虚空先是一怔,然后看见虚真掉入了自己的怀中,在他背上差着一把破旧的飞剑。虚空抱住他,看着以他为中心,四周扩散开来的残骸,还有周围的几具尸体。

    最后目光回到了虚真的脸上,他的眼睛仍旧张开着,只是眼神开始涣散了,他觉得心脏猛然一滞,迅速从戒指中拿出一枚玉简,帖在他的胸口处,以灵力激发,就看见虚真的眼猛然一睁,瞳孔一缩,随后闭上眼睛,似乎沉睡了起来。

    此时的虚空元婴以成,定型丹的作用已经消失,他的身型已经成了二十许的青年人模样,一头黑亮的青丝微微的被风吹着,原本合身的长袍此时已经变短,脚上的短靴于贴身的衣物也在凝体的时候被溶掉,他赤着脚站在月光下,怀里抱着一个人,目光阴冷的看着周围那些还活着的人。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抱住虚真的手握成拳淡声道“都死吧”语罢,那些人脚下破土而出的就是巨大的藤蔓把他们缠绕住,而那些人连讨饶的机会都没有,虚空抱着虚真缓缓的离开。

    在他背后那些粗壮的藤蔓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的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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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空坐在窗前,看着仍旧闭目好似沉睡的虚真长叹一声。他回到霄山派的时候,门派已经一片狼藉了。只有几个留守的虚字辈弟子坐镇,元婴期的一个都没有。

    虚清的师妹虚瑶成了代理掌门,虚清下落不明,而虚挚更是没有人知道。虚空想或许不是人人都有运气从那场空间爆破中逃生,不过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管这些,回来之后就带着虚真回了观云峰,去祈和的住处拿一些药材来稳定虚真的伤势。

    但是他还是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也就是不让伤势恶化,维持现状,其他的无能为力。

    虚瑶竟然又发了三道金令召唤他去青竹峰商讨情况,虚空才没兴趣跟他们掺和,之前还没有发现这个虚瑶竟然有这么重的权利心,上次自己实在是觉得不好太过于驳斥她代理掌门的面子,就去了,结果他竟然让自己让出观云峰。

    当下虚空什么都没说,直接拂袖而去,并且把所有阵法禁制打开。哼!想要观云峰,也得你们能进来再说!

    伸手摸了摸虚空的脸,心中叹气,他已经把消息传出去,希望祈和知道了速速赶回来,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枚玉简能稳定多久,为今之计,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师兄,这是你最喜欢的酒,我给你带来了,你可要早些醒来啊”虚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酒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了,终于完了,脑细胞死啦死啦一大群。。

    哎没力气说话了,明天上班,同志们好眠。

    番外什么的有想看的留言告诉我,最近留言太冷清了,还是说这文真的不值得留言了?

    呃,如果这样的话,我会考虑自宫掉,把未来卷给咔嚓掉的。

    哎,动力啊动力,你在哪里~

    如果喜欢本文请留下印记告诉阿暖,你的留言跟鼓励会成为阿暖的动力。如果有建议跟意见也请留下,阿暖会斟酌采纳~

    谢谢~大家睡吧。。。好吧,估计就我一人没睡了~困~

    番外 莫相负

    寒风萧瑟的十月,在外面片片飘落着这晶莹的雪花,屋内却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温暖。

    “呃…恩…啊…唔…慢点,呃…大人,慢点!”喘息的声音伴随着床榻的轻响声低低的传来,呻吟声很微弱,就好像小猫抓一样,挠的心里痒痒的。

    “妖精儿…唔…爷,爷要被你吸干了”伴随着这句话随后就是一声低吼发泄了出来,之后这个男人抱住身下的人,细细的亲吻着他的白皙滑腻的脊背。

    “大人,酉时了…”身下的人带着情事之后所特有慵懒的口气说道,而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提醒而停止,只是继续的亲下去,不过折腾了将近一晚上,他也实在是没力气了,最后就抱着他,下身仍旧埋在他的温暖里不曾拔出。

    “酉时就酉时吧,今儿个不回了”男人很累,抱住他低声的说道,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

    “可…”大人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了!身下的人还想说什么,只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

    亥时正的时候,那个大人醒了,闭着眼睛还能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温暖,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气,抱住怀中滑腻的身体重重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拔出了埋在里面一晚上的东西。

    “大人醒了”那人低声的说道。

    “恩,更衣吧”男人起身,那人裸着身体下床去一旁的衣架上拿起放在那里的衣物,回身来服侍男人更衣,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男子情事之后在没有服侍他着装整齐之前,是不允许穿衣的。本来男人早起的时候就有冲动,看见如此模样的景色又如何按捺的住,于是抓住他,按在了床上。

    又是一番春意盎然!

    在身下的男子没有任何反抗,很柔顺的承受着,只是把头埋在丝绸的缎面里,把自己那眉眼间的哀伤给掩盖住。

    一番缠绵之后,男子又服侍男人起身,男人闭目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男人睁开眼睛,看着低眉顺眼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系扣的裸身男子,心中一软柔声道“清墨”

    叫清墨的男子抬眼,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怎么?大人?”

    “今晚你上台,我找了个擅长青瓷人画的大家来,让他把你给画到青瓷上,等以后我外出看不见你的时候,看着那些青瓷也就能日日的看着你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清墨露出微笑,点头道“好,清墨一定不辜负大人期望”

    男人很高兴,抱着他又亲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而清墨则含笑看着他离开,恭敬的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的扶着墙走回床榻。

    看着凌乱着弥漫着淫靡味道的床榻,叹了口气,挨着床沿斜坐了下去。这时有人轻声敲门道“墨哥儿,墨哥儿,在吗?”是一个小童的声音。

    “在的”清墨的声音疲惫,脸上的神色也满满的是疲倦,他背靠在床帏上。

    小童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青铜盆,胳膊上耷拉着一条手巾,看见清墨后转身关上门,然后把青铜盆放到桌子上“墨哥儿,我看见朔拓大人走了,就想着墨哥儿要梳洗…”

    “打水吧,我洗个澡,你把床褥换了,我在睡一会儿,朔拓大人让我晚上上台”清墨没有动,半闭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小童皱了皱眉“朔拓大人也真是的,墨哥儿累了一晚上…”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是住了嘴,走出屋子,去准备洗澡水了。

    ==================

    “项大家,今晚是三喜班台柱子清墨演出,朔拓大人特意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清墨,能不能把他给烧到瓷器上”一个酷似龟公的小二把一个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很壮硕的男人往茶馆里面请着。

    这个壮硕的男子有一对浓密的眉毛,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别的五官平平无奇,年级大概三十岁上下,皮肤微黑,却有一双细腻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被保养很好的的手。

    项大家跟随者那个龟公一样的小二,进入了一个包厢里,这里一看就是特定的,因为是距离舞台最近而且角度最好的,项大家在其中一个偏位坐定,外面此时已经喧嚣一片,似乎看客们都已经知道今晚清墨出演,很是兴奋。

    大概一刻钟之后,外面响起了静场的锣声。

    然后…然后这就是项净柳第一次见到清墨的情景,粉墨登场,低眉顺眼的人,迈着轻轻的步子,柔软的腰身与回眸浅唱中那种风情。

    这一晚,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人,那种风情,那种身段…

    “很美吧”低沉的声音,在清墨下台之后他才听见,回头,看见的就是那个雇佣自己朔拓大人。

    “人间美到极致的景色,应该就是如此了”项净柳笑着说道。

    “恩,那么就托付给你了,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是他固定上台的日子,本来他今天不用上台的,不过想着邀请项大家你来了,就让让他去唱了,你可以经常来听,费用算我的,只不过我希望尽快能看见瓷器”朔拓大人很期待的说。

    “这是自然”项净柳点头,然后又说“这样美好的样子还是留下得好”

    “那么就拜托项大家了”说着,朔拓大人起身,拱手“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后离开。

    项净柳站在那里看着朔拓的背影,还有周围已经冷清下来的场地,长叹一声,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次日晌午,项净柳被引荐给清墨认识,当时清墨正在屋内练身段,一扭身,一瞥眼,皆是风情。一个回眼,看见的就是愣愣看着自己的项净柳,一怔,随后看着班主给自己引荐。

    “没事,你继续”项净柳送走班主,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清墨继续,清墨点了点头又开始一步三摇的练习走步跟身段,项净柳就怎么的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他。

    青瓷图案之中有景的,有物的,也有人的,而其中能烧出人画的,烧出好的人画的,百不存一。项大家三十岁就能被称作大家,原因就是他能烧出人画来,而且还是顶级的人画,不过尽管如此,目前为止他也就烧出了寥寥几件。就是这寥寥几件的作品已经成就了他如今的名声。

    为了烧制以清墨为原型的青瓷人画来,为了能经常看见清墨练功,他就住了下来,并且知道了朔拓侯跟他的关系,其实戏子嘛!就是靠人捧的,被人捧不单单是自己演的好,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还是毫无选择的…

    清墨并不快乐,其实对他们这些戏子来说什么快乐不快乐的,他们其实就是个玩物,高兴了摆弄摆弄,不高兴了…三十多年心如止水的项净柳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于是就去了朔拓侯专门给自己盘出的瓷窖,一来这个瓷窖虽然也是有年头的,但是自己并不熟悉他的火候跟受热,需要炼制几窖来看看出瓷的成色来,二来…想要炼制点小玩意来哄他开心。

    哄他开心!项净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似乎有什么想法隐隐的要出来,不过被他遏制住了。从他往上数十代都是做青瓷的,他绝对算得上是家学渊源,而到了他这一代,父亲因为意外身故,而他则肩负起了复兴家传手艺的任务。

    为了那最终的目标,‘君臣十二变’这是从他祖爷爷那一代就开始追求的,从他有记忆起,他的爷爷父亲也都是如此,而他到如今也是,到现在没有成亲就是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为了‘君臣十二变’传说中的君臣十二变!!

    据说这君臣十二变青瓷,一共有九组瓷器,每组瓷器又分为九具。所以一共为九九八十一具。这被称为君臣瓷,而十二变则是每具瓷器都会经历各种不同的十二中变化,每变一次都会在青瓷本身留下印记,等到最后出窖的时候色彩之斑斓,釉色之华丽,让人无法形容!

    据说项家的先祖烧出来了一窖君臣十二变,结果遭了天妒,刚刚出窖不到一息的功夫,天降巨雷,然后所有就付诸一炬。项家的瓷器手艺就没落了,不过此后经过世世代代先辈的努力,一直到了他爷爷那一代,又为了能重现这君臣十二变而努力,项净柳亦然。这么多年他为了这个目标心如止水,在见到清墨的时候却产生了涟漪。

    九天后的一个晚上,项净柳拿着一个三寸高的人物青瓷,出现在了清墨的屋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粗重的喘息跟撩人的呻吟声,项净柳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因为这一刻他脑中回荡的全是清墨悲伤的神色。

    他是什么身份,朔拓大人是什么身份,清墨是什么身份,他虽然是个瓷匠,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他拿着瓷器离开了,并且在屋子里摔碎了这个具自己熬了几个晚上守出来的物件。

    清墨知道那个有着一双好看手的粗壮男人是朔拓请来的,那个男人是个瓷匠,据说烧的一手好看的人物瓷,青瓷他见过的确好看,但是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好看。他现在也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别的什么…他早就不在意了。

    这个叫做项净柳的是个很奇怪也很安静的人,自己在那里连身段练走步他从来不说话,自己的这惹祸的相貌自己心里清楚,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相貌他活不到现在,却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相貌他也不用受这种侮辱。

    他本身也是书香门第啊,父亲是进士,爷爷是个探花,只是招来了灭门之祸,被人牙子转卖到了朔拓府,十三岁就被醉酒后的朔拓侯给强了的。那个时候自己没哭,以后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泪早就哭干净了。就怎么活着吧,就向母亲希望的那样…

    清墨是生无可恋,唱戏,戏中的人生…那种百态,那种……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如此这般的三年之后。清墨与项净柳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变化,项净柳是个一心在瓷器上的人,在没有认识清墨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他认识清墨,他们之间有了个三年,然后……

    朔拓大人有事出去了,清墨穿着单衣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天井中的夜空发呆。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项净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在看见他只是穿着单衣的时候眉头一皱,把自己的外罩解下披在他的身上“穿怎么单薄就出来了”

    “净柳…”清墨倚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怎么了这是!!”项净柳连忙想要起身帮他擦拭眼泪,是被他拉住“净柳,我今年二十了”

    “恩”项净柳点头,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想要帮他取暖。

    “老了呢”年老色衰,大概就是这样吧,而且,朔拓大人家的夫人对自己…清墨垂下眼,想要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不老,怎么会老呢!”项净柳急忙安慰他,其实也不能算是安慰,毕竟二十岁真的不算是老,而且他也算着日子呢,等三喜班不要他了,等朔拓大人不要他了,他就把他领会自己家去,别的什么,之前的那些什么,他都不在意。

    “咳咳~”清墨咳嗽了两声说道“净柳,你现在能炼制出朔拓大人想要的瓷器吗,可以的话,炼出来后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画样什么的我已经有腹稿了”项净柳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你去炼吧,我在这里等着看你炼制出来的青瓷,不要让我失望”清墨看向项净柳,如水眸子中的情意让他身体一热,连忙点头,然后清墨倚在他的怀中,项净柳揽着他心情很好的一起看星星。

    他们都没有看到的是,一旁的阴影中站在一个人,在确定他们不说话之后,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去了。

    次日,项净柳就离开了,回到那个瓷窖拿出专用的粘泥还有最好的釉彩,开始仔细的捏制泥胚,在泥胚上作画与在宣纸上不同,釉彩是随着温度不同在变化,不同的釉彩可以根据温度的不同变成很多种颜色,而做青瓷就需要靛蓝色的釉彩,每一窖其中的三具都用了家传的靛蓝色釉彩,这种釉彩据说能烧出青瓷中最珍贵的雨过天晴色。这每一具中的图案都不同,他把记忆中的清墨画上,最美的清墨画上,这笔下的不单单的人画,还满满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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