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摘除了凤记冰的黑框眼镜,并且把他的假眉毛刮掉了。凤记冰惨叫一声,抱住自己头顶的帽子不肯撒手。
“你胆子瞒大的嘛,现在还敢出现在这里?!”sheere拿起电话,“我现在就通知凌总,有叛徒乔装逆袭!”
“不要。”凤记冰求助般叫了一声,“weave!”
weave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会儿,走过来,用样不知什么方法抹掉了他另一边的假眉,随后笑道:“还是原来的顺眼。”
“……”凤记冰已经无力叫了,他花了半天时间改造的眉毛已经变成了一小搓飞落的黑毛。
“你怎么来这?”weave问他。
“我是要找北堂晓,我有事找他。请你们别说出去我来过这里!”凤记冰低低地说。
“我也什么都没看到。”weave爽快地答应,回头对sheere笑了下。“师兄,你也装作没看见吧。”
sheere没有反应,脸色难看地哼了声,算是默认。
“谢谢,”凤记冰立刻感激地出来,怕他们反悔般一刻都不敢留。
他抱着头,那样子就像头痛。这次有经过的工作人员好奇了,“需要帮忙吗?”
凤记冰赶紧摇头,熟门熟路地跑进洗手间。
看到镜中的自己,凤记冰抽了口凉气,“完蛋了。”
出师不利,进柏秀没多久就碰上最眼尖的化妆师。凤记冰对着镜子中残留的肤腊默默清洗。
现在该怎么出去,一出去就能让人认出来。
正在欲哭无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女厕所里传来冲水声,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面出来的声音。
凤记冰一时没想到洗手间里还会有人出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要出去,正巧有人又在洗手间外经过,激得他又赶紧回来。不巧地就跟从女厕里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凤记冰!”
范琪月惊呼。她没想到凤记冰会在这,看到惊慌失措的凤记冰她立刻笑了。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你最近很窝囊吧。一开始爆发过度,后劲跟不上。现在传丑闻,招封杀,几年后变过气。这就是你的一生吧?”范琪月讽刺道,“看来,我们这个圈子很快就会少一个人。”
“那么,现在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后悔了?呵呵,不说的话,我立刻叫人来把你驱逐出去吧。”
凤记冰无奈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他几乎要绝望了。
范琪月开始显摆,“你知道的吧,我现在是风条雨顺,接了很多通告。凌总也很看中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真觉得自从你离开后我的事业是越来越顺了。”
“要说你为什么离开柏秀,为什么把自己的处境越变越惨?”范琪月似乎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最近2b太多。我也听说有大美人变本加厉地去整容,整过一次还不行越整越残的。大概,你们就是属于同一种人吧!”
范琪月的嘴巴还是这么恶毒,得瑟的样子也变本加厉。
“你不用整也很美。”
范琪月一怔,脸上霎时飞上红霞,“谁会去整啊,我才不整呢,切……”
她走到了镜子前,掏出小巧的化妆镜开始补妆,心里却是想着“最近用的面膜是不是要再去囤几瓶”。
当她回神,旁边已经没人了,凤记冰准是溜了。“哼,算了。谅你也翻不了身了。”不过刚才的话怎么不像他说的?
凤记冰气喘吁吁地被weave挟带进电梯。“北堂在更衣室,晚上有演出。”
凤记冰拉了拉帽沿,感激地看他一样。
“等一会儿尽量低着头吧。”weave嘱咐。电梯很快“叮”得一声到了,凤记冰紧张地低下头。
“湛青,经理找你们,可能要开什么会,北堂这里我来拾掇。”weave清除了周边的人。
“现在这时候,开什么会嘛!真是~”湛青和其他人抱怨着,还是走了。
“快进去吧,五分钟。”weave对凤记冰笑道。
“我……”凤记冰盯着那门。
“北堂就在里面,快去!没多少时间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凤记冰颔首,他不知道门里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了,北堂晓会不会原谅他,但到这里了必须见到北堂晓再走。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门。
“你什么人?干嘛!”某人正套上衣服,染成黄色的头发还很凌乱。在换衣服的当口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人闯进来,任谁都会发怒。
凤记冰抓下帽子,“北堂晓。”
北堂晓蓦得睁大眼睛。
凤记冰再也佯装不了冷静,他激动地双手揪住北堂的衣领。
“你听着!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我试了很多办法没法见你。时间太紧,我只能这么做!”
“我那时不知道你有演唱会。那时我很缺钱,到了想捐器官的地步。”凤记冰喘了口气,热热的气无可避免地喷在北堂脸上,但对方无动于衷,更确切地说――其实是表情凝固了。
“你可能没法想象我当时的情况有多糟,可能认为我说谎,但那是真的!我当年真得不是有意要讹诈你的钱,雷轶鸣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别把我跟雷轶鸣相提并论……”北堂晓缓缓地握住他的手,冷漠地扯离自己。他的目光锐利,语调沉稳没有起伏。
“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凤记冰恍惚觉得现在不解释以后再也没机会了,他脸微微一红。“总之,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会还手的。如果你要钱的话也可以,我可以打一张欠条给你。”
“你用什么还?”北堂晓收回目光,转过身背对他。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见到他。凤记冰总能做些让人意外的事。“我听到一些消息,你拍的戏让经纪公司负债累累。”
凤记冰一时语塞,“总之,请你先原谅我。”
北堂晓朝上吹了口气,染成金黄色的刘海动了动,他正想开口,随即听到由远及近的凌乱的脚步声,不只一个人。
“weave,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有人来了!
凤记冰冲过去,飞快地趴到门眼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惊恐地倒退一步,为首的是凌一秀!
凤记冰恐惧地退到北堂晓身后,头脑冒出“死定了”的想法。
“我得走了。”他说了一声,忙往窗户跑。
“你心虚?!”
“别拉着我!”凤记冰挥开他的手。
北堂晓当然得拉着他,“那里是窗户,”并且这里可是三十多层。
凤记冰急得团团转,他找了一圈没看到另外的门,“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是来跟他蓄旧的。”
北堂晓冷冰冰的笑,他明明知道暗门在哪偏偏偏不说,看着凤记冰干着急。
门外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凤记冰强制镇定了一下头脑,突然抬起头来,“你忍一下。”
什么?
北堂晓放下手,升出不妙的感觉。
接下来,凤记冰揪住他的衣服下摆不放,献唇似的贴上他的。他全身哆嗦着好像赶赴刑场,因为太过紧张,还不小心咬了他一口。
北堂吃痛地回过神,他并没有不快地推开他,心底嘀咕一声“门外汉”,双手环上凤记冰的肩膀,采取主动的方式摩挲碾压他的嘴唇。凤记冰发出轻轻的鼻音,类似心慌的呻吟。
此时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各自的心底沸腾。
“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不够了吗?”门外,凌一秀推开门,当看到里面的一幕目光微微一闪,退了出去。
经纪人jas撞见这种场面已经是稀疏平常了,他赶紧赶人,“出去,快出去。”
weave回过神,帮着关上门,他忍着笑。“那女人是谁?”湛青在他耳边低问。
女人?
北堂晓从来都只好女人。
从门口的方向,北堂的背影挡住了那人,并没有看出其实是个男人。weave对凤记冰的现学现用无比佩服。jas朝内喊了一声,“晓你快点!演出要开始了。”
门外的众人大笑。
而门内,分开的两人沉默着。
北堂晓轻轻推开他,他的声音出奇地冷静:“右边暗门出去到地下室,西边有出口。”
凤记冰只来得及仓惶看了他一眼,被推出了大排衣架后的暗门。那里是个安静的转角,有一架应急电梯。
“祝……祝你演出成功。”说这句话的凤记冰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要没有他,凭北堂晓肯定会成功。
北堂晓沉默着不说话。
电梯开了,凤记冰攀住电梯门迟迟不肯进去。他想到来这里的目的,焦急地回头问:“你原谅我了吗?我真不是故意的。”
北堂推他进去。站在电梯外,按上关门按钮。看着渐斩合上的电梯门,他突然笑了下:“早就原谅了。”
凤记冰一惊,似乎不敢相信。电梯门合上了,把北堂英俊的脸挡在外面。
电梯一直降下,高高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为了北堂晓的话,凤记冰脸上也渐渐浮出笑意。
“ally,有一只穿着球鞋的老鼠进来了。”凌一秀挟带着手机下来,他的嘴角荡着不怀好意的笑,“你让人堵住大门,让他跑了可是要罚你这个月没奖金哦~~”
凌一秀匆匆出了电梯,突然一个女孩子和他撞了一下。“哎哟,”对方地惨叫了一声,抚着脚可怜兮兮地蹲坐在地上。
凌一秀想走,可女孩子“哎哟哎哟”的呼痛声还是不得不让他停下脚步。出于礼貌,他温柔地伸出手,“怎么了?”
“凌……凌总,我的脚踝好像受伤了吗?你能扶我一下吗?”宋琳蹲在地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
“当然没问题。”凌一秀温和地笑道,他绅士地扶她起来,跑边有工作人员飞快跑过来帮忙。
凌一秀扶她坐上沙发,目光扫了眼西边的出口方向。淡淡的笑道:“你的临门一脚很及时啊。”
女孩子被这么一说,心下明了对方已知道,脸立刻红了。
68、真相
那一张照片。
几经转手,到了她手里。
翻来覆去地看,伴随泪水婆娑。
瘦骨嶙峋的女人,杂草一样的长发。佝偻着被病魔折腾的身体,就为给自己的孩子盖上一件衣服。
哪怕人心坚如冰,看到此也只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于萱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嘴上还在说:“当时什么情况啊?”“是不是很紧张,有没有碰到凌一秀?”
凤记冰淡淡笑了下,他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辣的味道残留在唇上。不过这笑容,当触及到沙发上的人冷漠犀利的目光时就隐去了。
不仅闵利在,林依兰和单芯都神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似乎都在等着他。
“对啊,说来听听。有没有碰到凌一秀?”闵利冷笑一声,嘲弄道,“凤记冰,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去柏秀?你到底得多父子情深啊……”
凤记冰一愣,赶紧解释:“我不是去找凌一秀的。”
“还要狡辩!”闵利站起来打断他,“你还要我们说多少次!不要去找凌一秀,不要去找他!可你就是不听。”
“阿姨……”于萱想帮着开口。
“你别插嘴!”闵利咬牙怒道,她转过头主要攻击的仍是凤记冰,“别再感情用事了,你的那点感情放在这上面根本不值得!”
为什么他说什么都不相信,凤记冰皱了皱眉。他在沙发上坐下,不说话了。
闵利看到他这副态度更为光火,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就死了这条心,他不会认你,他跟你妈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要你妈,更不会要你!”
“什么意思?”凤记冰茫然地抬起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既然没关系还会有我吗?”
闵利激怒之下说漏了嘴。
“我觉得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凤记冰环视一圈突然安静默不作声的长辈。“最好把话说清楚,林姨?单姨?为什么都不开口?”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又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像是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妈妈她把凌一秀……”
“这事还是我来说吧,”林依兰站起来飞快地打断闵利,“于萱你先进屋。”
“妈!”于萱直觉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很严重,一向和善的养母脸色极为慎重。
“快进去。”
于萱不敢忤逆,只得怏怏地进了屋。但是心里已经起疑:记冰的母亲把凌一秀怎么了?
林依兰等于萱进去,只剩他们四人时,才慢慢说道:“记冰,凌一秀没有负你的妈妈。”
凤记冰一愣。
“因为蓝柏冰的偏执导致的不幸,我们都恨。可是,小艳她也是有错的……”她的声音温柔,娓娓道来,就像是在述说一个故事。
“当时凌一秀已经和蓝柏冰公布结婚了,婚后两个人可能有点磨擦闹别扭。蓝柏冰这人嫉妒心强你是知道的。再加上一个黄易天,当时报纸没少报导他们的三角恋……”
“那一天深夜很晚了,凌一秀一个人落单在酒吧买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多半又是和蓝柏冰吵架了,因为那阵子媒体的确沸沸扬扬地都在炒他们的绯闻。凌一秀落单了,小艳她……她真是太痴情了……”
凤记冰只觉越听越寒冷,他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他的手牢牢掐住了大腿的肌肉,很疼,很痛!不是梦。
“所以……所以,凌一秀也是完全是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
“记冰,我们是一直偏袒你母亲的。她爱得那么辛苦!我一直也觉得做这种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蓝柏冰做绝了……”
“他知道这事后,随便给小艳安了个罪名,把我们都赶出了歌坛。”
林依兰说到这里,情绪也有些乱了:“至始至终,凌一秀都不知道凤艳。可能他对那晚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因为……我们后来知道小艳是用了药的情况下……”
“够了!”凤记冰霍得站起来!他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现在又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你们可以一直不告诉我这些的,就这么让我一直恨下去!”
为什么凌一秀不记得妈妈,指着照片指名道姓地说都不记得。开始以为就像她们说的,凌一秀花心、滥情,能跟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上床,忘得一干二净!结果现在都说得通了,凌一秀是根本就不知道那晚!
在他还没醒来,那跟他一度的女人就被人收拾走了。她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噗哈哈……”凤记冰突然大笑,眼泪都笑出了。“为了一晚,就为了一晚,这就是爱情?哈哈哈……”
“记冰,你别激动……”
“我原来就是凌一秀和蓝柏冰赌气、闹别扭后的产物?”因为那两男人嫉妒生气吵架到酒吧买醉,遇到了她,跟那痴情种来了场419,生下我?!凤记冰放声大笑:“原来我就是这么来的?”
他面容瘦削、苍白。双眼赤红,此时此刻宛如他演过的吸血鬼。“虽然我从小知道我的出生不好,但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逊。”
“记冰……”林依兰想安慰。
“别碰我!”凤记冰挥开她的手,“一直都在利用我是吗?我再也不会任你们摆布了。替她报仇?凌一秀不也是受害者吗?说到底,妈妈是强行要和他发生性关系的……我的出生可真荒唐啊!”
他仿佛无力了,看了一眼她们,抱住头。
他想到这阵子里的担心害怕,愤怒与痛苦,心脏仍在剧烈抽痛。“凌一秀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我一直在他面前生什么气?我在做给谁看?呵……!妈妈也好,并不是真心想生我下来的。”
因为这一句,闵利突然过来拉开他的手,防不甚防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是替凤艳打的。”她冷冷地说,“你可以质疑一个母亲当初生下你的初衷,但不能全盘否定她的爱。”
“爱,她有吗?”凤记冰捂住脸,他赤红着一双似乎要吸血的眼睛,“她除了爱过凌一秀,她有爱过我吗?就算有,也是因为我身上有凌一秀的影子!”
“你!”闵利气得想再动手,就被单芯拦下了,“闵利,别这样。你们冷静一点好好说话。”
这种时候能怎么冷静?已经彻底脱离了。
不管是凤记冰的态度也好,平日淡淡的声音也好,此刻已经完全丧失理智般大吼大叫:“爱我?别等死了再说爱我!我可承受不起!”
闵利气得抓了被折腾乱的头发,这死小孩平日沉默寡言,此时就发疯似的大闹不休。于萱那死丫头的头探出了不只一回,一定是听了去又不敢出来。
闵利返身从沙发的皮包里取出一样东西,甩在凤记冰脸上。“这是我去扫墓那日,我去医院有人塞给我的,你好好看看吧!”
当凌乱的目光触及那张照片,凤记冰的眼眶蓦然一热。火气渐渐平熄,但是另一种深沉的悲凉涌上来。
“我想,你跟我们瞒着凤艳是从高楼坠下的原因,跟我们是一样。并不是存心欺骗,只是不想对方更难受而已。”闵利平静地说道:“仔细想想吧!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不是大呼小叫就行得通的。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关心你。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
在m城那日即将离开医院的时候,闵利意外碰到了一个人。而正是这个人让她清楚地知道了凤艳的事。
“我是潮汐报社的记者张悦。我知道一些事,包括在m医院发生的事。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我可以帮你们。”
闵利继续走着,她对记者的反应就是毫不理睬,让他们没有任何新闻可挖。
“我妹妹在世的时候很喜欢那个男孩子,也就是凤记冰。妹妹当初同他的妈妈一样,也在这家医院,所以才目睹了一切。”
“目堵了什么。”闵利停下来。
“现在大红的艺人凤记冰,妈妈是自杀的。”
闵利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她终于证实了心里最不好的想法,凤记冰骗了他们,凤艳是自杀的!并且这消息已经让记者知道了。
“你还好吧?”
闵利突然推开她,“够了!报导什么?可怜的身世?大众的同情心就算了吧!不需要那么做。打着善意的幌子发表言论,我们不需要同情票!死者已逝,就让她安息吧!”
“可凤记冰也需要一些对他有利的正面报道。”那个记者丝毫不肯退让,并递上一个黄色文件袋,“请带上这个回去看看。相信我!为了我妹妹,我定会尽力帮他。”
闵利烦躁地推开她拦下计程车,坐上车准备摇上车窗,那记者眼明手快地将一文件袋硬是塞了进来。
计程开出一段距离后,闵利才掏出里面的文件。
这是凤艳?完全看不出面貌了。这已经完全不是我们所认识的艳了!她咬住下唇才不让哽咽出声,凤艳,凤艳……
深夜,安静的住房内。凤记冰把照片捏在手里,他牢牢捏着,突然“啪嗒”一颗水滴低在上面。他慌忙擦去怕弄糊了它。
“我为什么要呆在这?我不是为了兴趣才呆在这的。”来香港的目的,除了父亲的事之外再也没有了。“我是为了找他才来这的。但结果就是走了一遭,最后得到的仅仅是这张照片。”
不,不只一张。
凤记冰从桌上捧起一堆被偷拍的照片,冷淡的表情,深锁的眉头,一成不变的白衬衫……这样的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的偶像?精神支柱?
凤记冰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粉丝是那个坐在轮椅的女孩子。
桌上还有一沓零碎的字条,出自少女的娟秀笔迹。那个同样被命运捉弄的女孩,有一颗阳光灿烂的心。
“自从你离开后,我总是看你的照片。现在能在电视上看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演的吸血鬼我看了无数遍。”
“我不相信那些编得乱七八糟的绯闻,我相信你。”
“我姐是名记者,她从小就特别疼爱我,她一定能帮助你。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因为花了很多钱,我自己也不想一直拖累家人。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坚强,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什么精神支柱啊,凤记冰靠着椅背抬起头来,长长的刘海盖过眼睛。被逼到无路可退也想过死,常常依靠别人活下来的自己没想到也会成为别人的支柱。
偶像到底是什么。
他闭着眼,感到脸颊上有湿润的什么滑下来。为女孩,也为自己。离开柏秀想做的事,女人没做到的事,他想替她办到的事。
凤记冰张开眼,“还有那首歌没有唱出来。”
69、拭探
他的歌声很漂亮。
很透彻很干净的感觉。
这歌声,仿佛中弹一般穿过胸膛。
“他最近好像在跑唱片公司。”
“你继续留意着。”蓝柏冰嘱咐了一声。
当年凤艳丑闻百出,录制唱片和市场运作遇到了重重的难关。失去了歌迷的认可与热爱。而这些,都是蓝柏冰在从中搞鬼。
而今日,她的儿子出来了。
蓝柏冰却再也没办法使手段。
只因为,少年身上流着他最爱的人的血……
闵利走访了很多音乐公司,最后还是找到了xly剧组曾被那个“独具慧眼”老板看中,他的唱片公司。
在来之前,闵利就对凤记冰说,当年宋老板很器重凤艳。常常驻扎在夜总会的乐队无意中受宋老板垂青,宋老板看凤艳是很优秀的人才,在选新人的时候提拔她,有计划地进行包装策划,造就了xly乐队。
“当年的事你也清楚。”
“当年的事我并不十分清楚。我只知道你们中的其中一个得罪了赫赫有名的蓝大导演。逼得我们非正常解约,如果不是凤艳独身揽下……我几乎能赔个倾家荡产。”宋老板的言下之意,还是感激凤艳的。
闵利看出那么点道儿,连忙拉过凤记冰:“宋老板。你看……他就是凤艳的儿子。”
闵利自从听了凤记冰的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的确没想到,凤记冰有最像凤艳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歌声。
“他不是……”宋老板诧异地看着曾风靡一时的海报上刊登的吸血鬼。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在演艺圈混不下去了,想混音乐圈的。
“记冰!唱一段。让宋老板听听。”
凤记冰清唱了一段。他唱的是凤艳曾经唱过的一首歌,含一段高潮部分。
等他唱完后,宋老板沉默了。
的确是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嗓子。就如当年那个有天赋的姑娘一般,唱功了得。
“可我们的公司已经不比当年了,现在盗版横行,我自己也是亏得血本无规只差金盘洗手了,名下的两个歌星反而是靠拍广告在挣钱。”
“不,我们只是需要帮肋。想录制当年那首被禁的歌,如果不签你们公司,以个人没法出那张唱片的。”
宋老板想起凤艳,与她夭折的歌:“好吧。就为了死去的凤艳。”
闵利出来的时候,她那张习惯性严肃的脸难得有了淡淡的笑容:“我去买瓶水,你先等我一下。”
好像那日大吵的日子都忘记了,凤记冰朝她点头。等她走远了,他倚在廊柱边朝四圈望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扫进了视线范围。凤记冰微微一愣,不由站直了身体:“李老师?”
男人翻起墨镜镜片,露出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凤记冰你牛啊!把地球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你居然还叫我一声老师,惭愧惭愧……我李某实在愧不敢当啊。”
李华的言下之意早已是不领师生情,“我以为我们这些人早就被你踩在脚下,已是那粪土呢。”
面对李华不客气的玩笑,凤记冰低头略略尴尬,只好笑说:“怎么会呢,李老师指导过我动作,我不敢忘恩。”
“谢我什么,想栽培你的可不是我……”李华说道。
凤记冰僵了僵。
“凌总教你的绝对不会比我少。”果然李华无可避免地又扯到那个人。
凤记冰看了看另一头,为什么闵姨还不来。
“很多人不明白你的做法,我也不明白。今天在这,你倒说说看。”李华拍打了下凤记冰的肩膀,他本来就学过武术,此刻下手又故意有些重,几乎让凤记冰歪了半边身子。
李华说道:“以前就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多有难度的动作一学就会。别人要付出很多努力而你学一两遍就能记住。也许正因为这一点凌一秀才很看重你。”
凤记冰只好赔着笑,又不接口。他是知道这李老师很爽快的,自然也心直口快的。
“本来不想说……不是我自夸,像我们这样的动作指导是有很多人请的,像我的师兄弟们几乎每人同时跨组拍三部甚至五部戏都可以。凌总曾经请我时就说你还是新人,希望那段时间只带你一人,为此给我了高于三倍的酬劳。”
李华的语气完全带着敬意,“我自己是很佩服凌总的。娱乐圈注定是个真真假假地方。但凌一秀是少数‘真’的人。”
凤记冰听到这,喉咙好似被堵住了,涩涩的不舒服。他有些抱歉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我什么?我说这些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看人有没有把话听进去,有没效果。一句话!出道半年不到就红透半边天的凤记冰,大家都在进步。你离了柏秀,不进则退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凤记冰的肩膀又被拍了两下。
“你等的人也来了,我也该走了。”李华说着爽朗地笑了声,才晃着车钥匙走开。
闵利拿着两瓶矿泉水过来,“那个人是?”
“以前拍吸血鬼的武术指导老师。”凤记冰说道。
从柏秀出来,忘了很多人给过帮助,也曾经很快乐过。如果他和凌一秀不是那层关系,也许能和平共处吧。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新闻正在播编剧风满楼携他的作品重磅归来,《捕杀吸血鬼》第二部故事更出色,打斗更精彩。“我从来不做狗尾续貂的事。”风满楼对自己的小说自信满满。
风满楼回来的路上也过目了香港的娱乐周刊,对记冰的事也有所了解。“看着挺乖的,怎么这小孩子闹成这样啊?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他问凌一秀的时候,侯娴镁目光一顿,偷偷瞄了眼凌一秀。而凌一秀只是手支着鼻梁,默不作声。
欺负?
“看看他最近演的吧。”风满楼突然建议,“我倒是好奇什么片子比柏秀的还吸引人。”
风满楼放下交叠的长腿,遥控关上窗帘,自作主张开了大屏幕。
虽然风评不好的《诗河》已经出来了好一阵子,不过直到现在,在风满楼的提议下才观看。
虽说观看,其实也不尽然。只在凤记冰出演的一些桥段上大致过目了一遍。
可以说,《诗河》它不玩弄技巧,也不故深沉。画面朴实又简单,用镜头老老实实地记录了现实的人生。其中有一个镜头是这样的,凤记冰叨着芦苇杆路过集市时,对不同的人露出十多种不同的表情。打动人的地方正是在于这种细微之处。
“还是进步了……”凌一秀叹了声。拍戏成熟了,拿捏更稳重了。
侯娴镁咬住下唇,因为剧情太过平淡而给予大肆批评失败的作品。其实在内行人的眼中,男主角凤记冰的表现可圈可点。
凌一秀站起来走到窗边,他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留意到侯娴镁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这次的吸血鬼是谁扮演?”风满楼问道。
“风以薰。”
“……”风满楼沉默了片刻,“你其实很可惜吧?”
他的话随着阳光的洒入,凌一秀毫无预兆地遥控打开了落地窗帘,几乎有长达两分钟没有说话。然而当他开口的时候,几乎让人停止呼吸。
“他的身上好像对我来说有股引线。当初一眼看中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侯娴镁咬住下唇,她算是彻底懵了,一秀的话令她开始后悔当初所作的决定,她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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