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手v,露出格外阳光的笑。
那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所有人的笑靥都藏在镜头后。虽然没有摄影机拍录下来,但鲜活的记忆烙印于每个人的脑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已经完了,劲敌篇会有爱的升华
乖乖地把我收了吧,我雷打不动的作收为什么一直这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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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过山车
苍白,清冷,恍惚的微笑
没有星星的夜里,流星的光芒
划过海面上的一座孤岛,
黎明的晨曦刚刚透出朦胧的微光,
这就是微弱而无常的生命之焰,
在我们脚边飘闪,直到我们双脚的力气耗干。
――波西?比西?雪莱的《死亡》
精神病医院每天都有新的病患,每天也有病人以不同的方式出去。或生,或死。
这一天。闵利、林依兰、单芯三人随凤记冰飞到m城,这个城市的某块墓地葬着十七年前怀有美好理想的歌手凤艳。
十七年后的相遇,竟然是一个荒凉萧瑟的墓园。几人女人穿着黑色素衣止不住潸然泪下。当年的好友,相同的梦想,昔日那些誓言仿佛还在昨日。
记冰蹲在墓碑前放上新鲜的菊花,墓碑前的几片白兰花已经凌落。女人的衰败,就像这些花一样,存活时间那么短。已经能体会到她当时的心情了,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目的地失去,活着就如逢场作戏,生无可恋,甘愿以坠落的方式与世永别。哪怕他的出生也没有唤来她的母性,以及与对世间的留恋。
她就那么爱凌一秀吗?
你知道这个城市有多少一夜情。
有很多人ons,千分之一的人可能会遭到他人的报复。以爱与恨的名义……
几杯白酒下肚,凤记冰有点火烧火燎的欲念。脑中一闪而逝那张清雅的脸,在霓虹灯led屏的光与影中闪现。“那种人是特别金贵吗?特别碰不得吗?哼……”
什么妒忌、占有欲,这种欲望真是丑陋,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存在的。
黑夜中的酒吧内,总有一对对刚搭上的陌生男女搂搂抱抱地出门离去,在清冷的街道边醉眼朦胧地打车,很稀松平常,女人们总爱穿着鲜艳的红衣。
死去的女人也常穿着火焰红衣。当她婀娜地走在街头,就能招惹来不少异性关注的目光。
“你真没用,呵呵……不过你放心……他现在一定死了。车祸、失火……”凤记冰醉熏熏地自言自语,到后来就吃吃笑起来,这笑声听着竟然有几分可怕。
如果是在香港,大概第二天报纸就会报道“凤记冰个人受挫,夜店买醉”的消息。只有这里,可以醉生梦死,难得清静。
他似乎感到有人摇了摇他的肩膀,大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堕入黑暗,完全没知觉了。
凤记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有人在他枕边悉悉索索地吃东西,他闻到一股浓浓的奶油的味道。
“他醒了!”见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了下,女孩子立刻蹦起来!
“是被你吵醒的。”凤记冰扶着额摇晃着起来,头好痛!“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问你啊!你怎么在这?”甫从外面进来的袁松拎开手舞足蹈的小女友,“你不是在香港吗。”
凤记冰现在宿醉刚醒,双眼微张,茫然得左右四顾,最后落在人高马大的男生身上。“是你。”
这个人凤记冰有印象。大叔儿子的朋友?爱好唱歌组乐队,曾经第一次当替身开机车摔伤,是他和魏亚南把他送进医院的。
“你是怎么搞的?”
袁松他们这群人都知道从旮旯沟飞出的小凤凰进了香港最大的影视公司,又因为不懂得珍惜差点烧得连羽毛灰都不剩。
“是你带我来的?”
见他答非所问,袁松皱眉未吭声。
凤记冰从塌上下来,这里家徒四壁,但有熟悉的一种感觉,他拖着鞋跑到窗边。
的确是那幢楼,不远处就看到对面那幢曾经住过的危楼,似乎还能依稀听到灰暗的楼道间女人打骂小孩的声音。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喃喃道,过去的一切留给他一个满目苍夷的背影。
“喂,你居然和晓天王拍电影。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不是生活中和电视中不一样?他肯定是电视上帅多了吧?” 袁松女友叽叽喳喳地问,“我明天一定要跟同班同学说见到你了,他们肯定不相信……”
“你为什么离开柏秀?”袁松再一次拎开小女友。
“你是怎么进柏秀的?”
凤记冰擦了把脸,往门外走,“谢谢你们昨天收留我。”
“行。不说这个。”袁松拉住他,“来听一场我们的演奏,在旁指点指点。”
说完就看见到,门外还有几个漂染着各色头发的年轻人,不时往里面张望。
凤记冰掐着时间赶到饭店已经有点晚了,闵利她们已经等了很久。
“我还以为你已经逃了呢。”
“逃?”凤记冰对闵利的话不解。
“快坐车去机场,会误了时间。”单芯拎起包包,推了推好像在生气的闵利。
凤记冰不明所以,赶紧接过单芯的行礼,“阿姨我来吧。”
几人坐计程车赶往机场。
此刻凤记冰也知道回香港要面对更多更复杂的问题,
车上林依兰关心地问:“m城是你成长的地方,昨晚一晚都没回来,是不是去看朋友了?”
凤记冰随意地点了下头。他望着窗外,潜意识里拒绝忆起过去。
路过柳汀街十字路口,他蓦得眼前一亮。现在虽然非常想见一见大叔,但任意妄为地遵循自己的贪念会造成对方的困扰与不便吧。
“怎么了?”
“没有……”凤记冰微微顿了顿,“只是很早的时候跟人约定了,要跳舞给他看。”
林依兰诧异地看着少年的目光,而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柔软。可能是那个替给小艳送白兰的有心人吧?
“以后会有机会的。”林依兰拍了拍他的手背。
香港的娱乐报导仍如火如荼。
柏秀仍然处在娱乐界鳌头之位呼风唤唤雨。
日新月异的娱乐圈,少了凤记冰地球仍然公转。
“除了柏秀还有很多非常具有实力的经纪公司。若能得到一个好的剧本当主角,我们就能翻身。”闵利说。
但显然,伯乐并不是经常会出现的。
投了很多简历,但不幸的是,知道他的前身没有经纪公司敢签他。虽然有的公司要他去面试了,但最后也是一番羞辱后无功而返――
不管是排队等面试的时候,其他参赛选手报来的异样目光,还是面试时主考官提的“你为什么离开柏秀来我们这小公司”、“你跟柏秀都没法合作,跟我们能相处愉快吗?”、“你这是抬举我们公司了。”等等让人无法面对的问题,或者干脆拒绝“对不起,我们用不起大红人。”
在那种情况下,凤记冰常常一言不发就走人。
柏秀有很强的影响力,他能影响到别的公司一同雪藏你。照目前的形式,可能会被封杀、雪藏……只要柏秀一有动作,其他经纪公司也不敢用他。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可能他会帮助我们。”闵利在一大串电话簿中找出了一个很老的号码。“那是一位老前辈,快到金盘洗手的年纪。”
闵利会挑中他,无疑是抓住这个老人迟暮的心理。洪导参与编剧导演过三十多部电影剧、每一部成绩平平没有大起色,最多也只是获得地方电影台的评比奖。眼见一生就这样过完,没有一部成功的电视剧,她想任何一位导演都会在晚年金盘洗手之前欲望拍部好片子吧。
“越是这样的失败者,越会想要铤而走险地拍摄一部轰动的电视剧!”抱着这样的心理,闵利带着凤记冰走访了洪导的家。
但老人不是这样想的。
“在投资人、资金、演员都欠缺的情况下,你们让我给你们机会?闵利……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玩不起了。”洪导连连推辞。
闵利赶紧说:“资金方面不是问题,关于这方面不用操心。我这几年还有积蓄可以拿出来用。关于演员,记冰是很优秀的孩子……洪导,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是客串,我还能接受。这个……我听说凤记冰代言的一则广告,最近开发商亏得血本无归!”
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那家洗发水广告商还起诉要向凤记冰索赔。
“洪导,凤记冰有能力演好角色。他的实力你也应该知道,《捕杀吸血鬼》的吸血鬼角色取得那么大的成就。记冰有很大的潜力,他能帮你的影片拿到最大的奖。”
“我知道他有能力,居然敢和北堂抢奖座。真的是太有能力了……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洪导笑着,慢吞吞地站起来,“喝完这本茶就走吧,我要去午睡了……年纪大了,不中用。”
“洪导……”闵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上楼,洪老头并不想淌浑水。
凤记冰站在外面听到了所有的话。
闵利出来后,无奈地和他对望一眼,“我知道他为什么一生没能拍出像样一点的东西了。”
凤记冰无言。心底也觉得他的顾虑是应该的,如果真那么做了可能“晚节不保”。
曾有报导说:凤记冰不是明星他是流星!坐着火箭上去,降落伞下来。虽然不久前还评为杰出新人。但仅仅几个月,他又像坐过山车一样。从开始回到了原点。
也不仅仅是原点。比之糟糕多了。
他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打乱。要想重新在新公司有起点,比任何一个新人都难。
也许,一辈子都接不到戏了。
因为他闹得满城风雨的媒体,也快平熄了吧……
一个人,不会被人关注那么久。
结果这情况就像掏出一根火柴扔进壁炉。升起一小簇火焰,很快被湮灭。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林依兰在尖沙咀的房子当成了工作室,她已经跟他丈夫离异多年。房子经过粉刷装修,当了临时的工作室,大有一副卷土重来十足干劲的架式。虽然已恢复单身多久,但其实她一点都不寂寞。很早的时候,她就在孤儿院收养了两个孩子。
“记冰,介绍人给你认识。”
“这是我女儿林于萱!还有儿子小胖,这两孩子对娱乐圈也很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已经过年一年多了。从现在开始都写十七年了。
马上会出现雷轶鸣、宫勒。目前先给凤记冰找几个伴。
56、黄易天
这是许多投简历后,回复最快的面试通知。
凤记冰换了行装,他戴了鸭舌帽,白马甲+一条旧色牛仔裤,经过打扮自嘲是认不出是人人喊打的艺人了。
三日前,他往皇荣经纪公司投了简历。
皇荣艺人经纪公司是柏秀娱乐传媒集团最大的敌对公司。在所有的经纪公司都拒签凤记冰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去皇荣试试
皇荣近几年在香港影视界发展得很不错。拍了几部大红的商业片、几部青春偶像剧。前阵子校园风刮得厉害的当口,推出一部校园偶像剧,收视率便一路攀升,一度达到了332的惊人数字,大有追上柏秀的惊人之势。
凤记冰试着投了简历后,自己也没料到那么快收到回复。
在经过马路的时候,一个小女孩闯红灯差点被车撞。凤记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抱着小孩在地上滚过一圈,差点撞上的汽车呼啸着从身边过去,就像演电影一样。迅速、果断、俐落完美。
在曾经演吸血鬼一角的时候。武术指导老师就经常性指责他“动作不够完美”、“速度达不到”,但是今天哪怕是最挑剔的导演都会pass吧!
随后跑过来的小女孩妈妈先是惊慌失措,后来突然变脸,非但没有安慰,举手就抽打女儿!
凤记冰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别过脸,他并没有阻拦这种暴力,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了。
那妇女却又突然牢牢抱住了小女孩,害怕女儿消失般紧紧搂在怀里,“吓死妈妈了!”这一连串变化令凤记冰头晕目眩。
印象中也有这样的一幕,差点被车撞。
女人跑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接着和司机又打又骂。受不了烦躁顶了嘴“其实你恨不得我撞死吧”,女人苍白的脸在很多年后忆起来还记忆犹新。
凤记冰似乎没听到那孩子妈妈带着孩子离开前千恩万谢,直到背后被人撞了撞,“喂,干得不错!”
凤记冰回过头,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来,“你干吗跟来?”
“反正无聊。”于萱耸耸肩。
“可是那个人……不是说有课吗?”
“小胖,龚小胖。”于萱翻了个白眼,她手上使劲一挥,将他刚才掉的鸭舌帽重重套到他头上。“走吧,别迟到把唯一的机会弄没了。”
养母林依兰对凤记冰的面试抱了很大的期望,虽然嘴上说着“努力过就好,不成功也不要有压力,路还有很多”但其实属于凤记冰的路并不多。如果连皇荣都不行的话……
两人进入皇荣大厦,一路上的人见到他们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凤记冰往里面深处走了几步又停住脚,重新折回来走到于萱面前, “你在外面等就好。”
“哼,我不要。”于萱看着凤记冰,“你放心,我不怕受牵连。”
凤记冰抬了抬鸭舌帽,回望了她一眼。终是不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于萱其实想说皇荣公司并不好,她平时也有看娱乐报纸,皇荣的艺人很会自炒自红。
旗下当红女星一姐之争、公然抢镜、互卖互相拆台……更有甚者不惜拿自己丑闻进行绯闻炒作,目的只为了每天诸于大小报端提高曝光率。
在兵不厌诈的娱乐圈,皇荣的总裁黄易天也像是默认了旗下艺人的种种作法。而他本人更以手段狠绝出名。于萱其实并不赞成凤记冰进皇荣。但是,凤记冰除了皇荣还有机会吗?
电梯“叮”地一声开启,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有导演没有面试官,在直接见到皇荣老板时,凤记冰不免吃惊。这个男人长了一张锥子脸。
黄易天的脸就像没有腮帮子一样,只有一个尖尖的下巴支撑着。长得是惊心动魄,比女人的脸都精致得可怕,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美丽。
不舒服,这让人联想到个男蛇妖。特别是那双眼睛,盯着人时会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然后他脖颈上那条黄金项链又增添了土匪味。
“你要应征《恶魔历险记》中的角色?”
黄易天的声音像是虚软无力,声量不大透着某股说不清的威胁。他两指间夹凤记冰的档案,却又无力般“嗒”地摔下。
“是。”凤记冰站着,倒背如流地说着早已准备的话,“我很喜欢其中的杜飞鹏、张海云的角色,他们中不管哪个角色,我都可以胜任……”
这种公式化的回答很快被打断。“为什么离开柏秀?”
黄易天挑起桃花眼,他黑眼圈显得特别地重,眼神却锐利,看起来有些可怕的戾气。
凤记冰呆站了几秒。明明是来应征角色的,每个地方都会问同样的一句话。于萱咳了一声。
“我不喜欢柏秀。”凤记冰回过神。
“是吗?”黄易天嘴角一勾,露出一缕坏笑,“要是你下跪求我磕我三个响头,我就让你演。”
……再怎么都不会想到是如此无理的要求。
“你作梦去吧!”回答的是于萱,在外面就听闻过黄易天的斑斑劣迹,例如恶意收购其他经纪公司,怂恿底下艺人主动坐导演大腿……但真没想到会如此嚣张无礼,摆明了欺负人。
于萱拉起凤记冰走,结果某人杵在那里任她拉都不动,她怀疑地回头看向凤记冰。
“行,还是不行?”黄易天只看着凤记冰,“我没什么耐心,我数到三,你若……”
“好。”凤记冰脸色平静。
于萱不敢置信地松开手,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只要是个男人,哪怕只要一丁点自尊都不可能会答应。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以为凤记冰是那种心性极高、不堪折辱的人,明明才刚认识彼此都不了解。她此刻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真不该来。”
对面的黄易天轻轻地笑了。他撑着下巴笑,不怀好意地笑,笑容像是阴谋得逞。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凤记冰你如果给这种人下跪,一辈子让人看不起!”于萱食指指向黄易天,她那不怕死的样子真让人替她担心。
“你才说过别把唯一的机会弄没了。”凤记冰将帽子攒在手里,轻声说。
“我……”于萱张了张口。
凤记冰的手格开她,面对黄易天:“你说话算话。”
对比黄易天,有更不想认输的人。磕头算得了什么……
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别人摆出的高姿态,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场面。
凤记冰单脚屈膝跪在地上,低下那从来就不是高傲的头往地上一连磕了三次。完毕,他抬头看着黄易天。“可以实现的承诺吗?”
黄易天站起来击掌。他的最后一丝笑容已经荡然无存,“你当这是演戏?”他轻易看穿了他的把戏。在凤记冰欲站起来时,大步靠近按住他。他强压着凤记冰的后脑勺,使劲朝地上撞了三下!
这三下,不同于凤记冰自己的那三下。凤记冰再抬头时已经血流如注,双眼发黑找不到北。
痛,麻木的痛楚攫住了他。
“你能陪酒吃饭,陪人睡觉吗?你以为你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不,你只是个三流演员。在这我,你就这待遇……”黄易天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少年黯黑无神的瞳孔滑过一道血痕,就像吸血鬼的眼泪。
这就是凌一秀看中的人。
“跟凌一秀上过床吗?”
红色漫过了他的右眼,凤记冰又看到了血红。当女人死的时候,他也见过满眼的红,恐怖的红色一点点的把人吞噬,被血红色吞噬的他对黄易天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要角色,行啊!只要你让我满意。”
从刚才起就被吓傻的于萱,手脚冰凉牙齿打颤!是个女孩子都不能忍受这暴力。“黄易天……放开他,再这样我们报警!”
“我从刚才就觉得你很吵。”黄易天向她冷冷瞥了一眼,完全不把小儿科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只是叫来门外的手下,“把这女人带走。”轻而易举地剔除障碍物。
“你们要做甚么!记冰你在想什么赶快醒醒!”
凤记冰挣扎着站起来,想到于萱身边去。血沿着眉目眼眶滑下,浸染了他的右眼,他声音极度沙哑地阻止:“放开她。”自从那天开始,看到大摊的血就会手脚冰凉,头重脚轻恶心晕眩,好像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想后悔吗?已经太迟了。”被带上的门重重地关上了,黄易天搂过他的腰,濡湿的舌头在他的脖颈间慢慢地滑动。
“黄……易天,决不饶你!”
“呵,我就想看看你这种人能装成什么样。”黄易天扯开他胸前的衣襟,把起他压在桌上。
也有狎玩过男孩子的经历,这种过程太熟悉简单,出于人类本能的征服欲。只要抓住两只反抗的手,将他的长裤连同内裤都一把扯下来!随后就会乖乖地臣服。
凤记冰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来自自身又仿佛来自死去的女人。被恶意地揉捏被恶心地亲吻,被满目的血红色像魔障那样定住身形。
落入股间的手包拢住了柔软下垂的物体,男人恶意地嘲笑:“他给你当替身,你配吗?”
替身?
凤记冰僵硬的身体升出一丝丝的力气。
终于明白自己丝毫没有得罪过黄易天,他却像跟他结了怨似的。敢情又能是为了给凌一秀出气?
凤记冰想大笑。原来自己遭遇这样的耻辱,又是因为那个人!对,他所承受的不幸都是来自那个人……
都是那个人!
一股不知哪来的力气让他抓起电话机砸黄易天。
电话架摔在地上,黄易天避了开来,他的愤怒还未爆发,就见凤记冰好像断了气般,汗如雨下地贴着桌子滑下:“妈妈……”
办公室的门传来响声。
秘书小姐推门进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黄总!对不起……刚刚电话打不进!关东的北条先生有事……”
“滚!”
秘书小姐目不斜视慌忙退出去。
黄易天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在干什么?对一个小孩下手?放在外面构成侵犯未成年强奸罪。但是怎样都好,黄易天看着浑身战栗的男孩子,“你再难复出了。”
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故意压低的声音也透着慌里慌张:“你疯了!为什么帮他?!跟我们完全不相干。”
“他的风评可不好……”
“我不管其他的,我喜欢他演的吸血鬼。”况且,娱乐圈的真真假假流言蜚语别人不明白,她们做这一行的怎么会不明白。
“你这么做会被辞退的!你不知道黄总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有人匆匆接近,过来的是人事部的带头人。
“从明天起你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这一天,黄易天的秘书被辞退,凤记冰被放走。
也许你活在别人的恩泽下,但有些事你永远不知道曾经发生。所以,来不及感恩。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就在这章要来一次初体验的,很多人不同意。那就这样了……凌一秀以后知道恐怕也要疯掉的。
没按时更的我会补起,安啦安啦。别生气。
57、嫌疑犯
“没事吧?”
“没事。”这样一说“嘶”的一声,凤记冰疼得缩了回去。
“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于萱收拾起药膏、纸巾,放进自己的包包。“看来传言是真的……”
“当年凌一秀和黄易天传出过绯闻……黄易天、蓝柏冰的情敌关系,最后以蓝柏冰胜出划上句号。”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子是公园,两人也不敢去医院,于萱于是在药店里买了药后到这里给他清理了伤口。凤记冰这时脸色变了变,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筒。
“好像凌一秀的事特别能让你生气?”于萱望着表情变得更糟糕的凤记冰。
她从来没有过问他为什么离开柏秀。不是不想问,只是没人会愿意告诉她。只知道记冰是养母故友――已过世的凤姨生的孩子……但,还有其他的呢?
于萱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应了几声吃惊地看了眼凤记冰,挂下电话说:“闵姨说不用去皇荣了,有个导演要请你拍戏,要我们现在赶过去。”
这种时候找他拍戏,不畏流言与压力,不管他负面新闻缠身的,是位内地导演。通过洪导认识的,对方让闵利带给他剧本,先让他把台词熟悉熟悉。
新戏剧名《诗河》。
剧情是一个叫米河作的小山村,男主角因为从小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去外面打拼。有一天从外来的游客路过这个小山村,在开小卖店的老人那里要了东西却不付钱,男主角一时气愤跟游客起了争执,争执中令其中一位在有权有势的游客受了重伤。事情闹大了,女主角帮助他逃离了村庄。女主角的哥哥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一直计谋着要把妹妹嫁到隔壁村一个有钱人家的智障儿子家去。女主角在家乡日夜盼着男主人公早日回来接她。直到出嫁那天,她萌生轻生念头时,男主角才回来。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
这个剧组不是很有钱。《诗河》剧组演员,除了“炒红”的凤记冰,基本上采用一些没有名气的演员。赞助商拉不到,资金不够。就打算用一些把成本降到最低的拍摄手法――
比如采用无名气的演员、多利用真实外景拍摄。再比如,把凤记冰的片酬压到不可思议的低。
“也许这样的表现手法太过简单,跟场面宏大、投资巨多的大片没法比。因此才要藏拙,我们不拍砸钱多的片子。这部戏要体现的是真实的镜头,表现真实的社会。”
闵利说:“我们可以试试。”
“嗯。”凤记冰应了声。
“你的头怎么了?”闵利似乎这才发现他的伤。
“不小心摔了一跤。”
“艺人最重要的脸蛋,用刘海遮一遮吧……你准备一下,一旦确定下来,就马上要去内地。”
新戏预计拍摄两个多月的时间。跟着凤记冰赴内地拍摄的还有闵利。走之前,凤记冰买了些cd,打算无聊的时候可以听听。选cd时候听到架子对面有两个女生在谈论。“我喜欢贺君男。北堂晓拽死了,脾气又臭。”
“可是他好帅啊!”
“你吖只看外表……”
凤记冰有些发愣,他并不觉得北堂拽。作为大牌,北堂晓常常有什么不舒坦的都会直接表达出来,不像有些艺人隐藏得很深。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脾气又大又坏。就像也曾有报导说凤记冰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不像活泼经常笑眯眯的余轩爱吃甜食易亲近等等。
这种报导总是以片面的形式出现。或者,可能日后会出现另一篇报导从另一个角度称赞这个人的优点。但只一篇总不至于好坏洋洋洒洒尽数道尽自相矛盾,称之为娱乐性。
凤记冰知道,北堂晓的好慢慢地从小细节里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慢慢就觉的人还不错……他突然莫名地耳热脸红,余光瞥到那两名女生走过来,赶紧挑了cd从店内出来。
回到家后发现除了北堂晓的大堆专辑之外,还错手拿了一张宫勒的专辑。
暗色的封面流动着蓝色的光,如风云变化的天空又如激荡的蓝色火花。底下蓝色的发光英文字体 《blue dream》。
《诗河》剧组在江南小城开工。
凤记冰反反复复地看剧本,练了好久才进入男一号秦非凡的世界。
当男主角的压力比以大多了。以前在柏秀因为强人多,自己掩在其中,出错大不了被责罚一顿,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在这里,虽有闵姨的指点,但却感到孤军奋战压力很大。
这时候,听北堂晓的歌声仿佛成为一种慰藉。
芦苇地上的一方天空那么纯净,听着他的歌仿佛能将所有的烦心事都能抛之脑后。也许并不是因为歌,是因为他面临绝境时的勇气。至那次后……常常在脑海里出现北堂面对没有胜算的巨大威胁时展露的镇定。
凤记冰双手枕在脑后,躺着翻了个身。
他也听宫勒的歌。然而,有别于北堂晓的是,那是能直达人类内心深处揭露灵魂伪装圣衣的歌声,因为黑暗而能引起共鸣,凤记冰只听一两遍就不敢再细听,那是听着也仿佛会在下一秒落泪的触动。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大牌的感觉。”同样是剧组的演员孟飞拨开长长的芦苇找到他,“你看你又独自在这发呆了。”
凤记冰拿下耳塞,有点傻头傻脑样问,“什么事?”
“明明在电视上是感觉遥不可及的人。”对方叹了口气,“马上要开拍了,走吧。”
“好。”凤记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杂草。
剧组的演员大部分都是好相处的人。没有架子,是因为端不起架子,都不是有名气的演员。对于凤记冰从一开始的好奇问东问西,到经过几天相处之后的平淡,发现也没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当然也有特殊的,女主角秋雅是整个剧组最没经验的演员。演的虽是一个朴素的农村姑娘,臭美得让助理狂补妆,还常常演戏时不按剧本演,仗着有制作人撑腰耍大牌,总是临时要求改戏。这种事发生得多了,引起了剧组上下的不满。
这其中,演哥哥的孟飞便是如此。
“面对这种合作对手真累。哪怕是天王级的大牌也不会乱改自己的戏份吧。你说是吧?”
“……”凤记冰无言以对。
剧组不仅在管理模式上,还是在技术团上完全跟大制作公司没法比。其实凤记冰连日来都在担心一个问题。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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