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重生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片空白,柳慕庭愕然地接受着这带着深情的吻,不知所措。他同九曜虽相识有了一段时间,但说到底,还未生出半点情意,忽而来了这么一下,他焉能不惊。
但,便在两人出神之刻,密集的灵剑又倾天而下,不分彼此的直击两人!
眼看灵剑逼来,情急之下,两人竟是互相推了对方一把,欲将对方推离,殊不知双双受力,齐向诛魔光剑下倒去!
“不!!!”
寻到目标的诛魔光剑,瞬间便向还未站稳的柳慕庭刺去!前有诛魔光剑,头有密布灵剑,情急之刻,霎那火光四溢,九曜嘶声一吼,恢复原形,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咬,竟将方才都咬不破的诛魔光剑生生咬断。将断剑剑尖一衔,用力一掷,打向高空的宣灵道人。
熟料,这诛魔光剑竟在半空生生折了方向,随同千百灵剑俯冲落下!
骇然心惊!
“嗷――”
九曜身形再次暴涨,运起妖力保护自身,张牙一吸,竟将那些剑生生吞入腹中!
霎时,万剑搅腹,痛不欲生,满地打滚,哀鸣不断!
“九曜,九曜!”
柳慕庭发疯地冲了上去,抱住了缩回原来身形大小的九曜,心疼地搂着他,急切地喊他名字。
“哼!”宣灵道人经过几次震慑,心里惊慌不安,扶着胸口,强自镇定地跃了下地,假作不为所惊地负手而立:“柳慕庭,你私同妖狐深交,你可知错!”
柳慕庭垂首不言,依旧拍着九曜的脸,哪怕其身上散出的热气,烧灼了自己的手以衣裳,他依旧未放开九曜的身体。
宣灵道人颇有不耐,沉着脸,轻蔑地一哂:“一个妖物,竟吞噬带着神圣灵气的诛魔光剑与灵剑,未被万剑开膛破肚已是不错,你还想着他能存活!”
“给我闭嘴!他是死是活,不由你定,你!不!配!”
场上骤静。
敢这么当面说这急性子的宣灵道人,柳慕庭还是唯一一个。
赫然生姿,柳慕庭抱着九曜缓缓站起,逼人的气势从身而出:“你以为你是何人,可以肆意剥夺他人性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灵者,仗着自己在云灵宗的身份,便为所欲为的小!道!人!在我眼中,你连蝼蚁都不如!”赫然攥上宣灵道人的衣领,纤细的手腕竟将他提起半步,“蝼蚁尚知遇难时互相救助,而你呢!我被禁锢在那处时,你在何处!若非九曜救我,我早死在诛魔光剑之下!喝,你莫呵斥我说一切只怪我未有将溪璞丢弃,敢问那时,我可有半点能力将溪璞丢弃!你这道人,枉为人师,竟教出一些仗势欺人的混账!”
怒指那些缩着身子旁观的江少爷,柳慕庭猛地甩开了宣灵道人:“弟子如此,师父也是如此,云灵宗有你们这些庸才,简直是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够了!”一声暴喝,从殿外尽头,迎着惨淡的月光传来,举目而望,便见两个道人拂袖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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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剑不会吃坏肚子么?
[1楼] 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05 16:28:05
不怕,会拉出来的。⊙3⊙
☆、第十六章?脱离宗派
“是竟玄师叔和清灵师叔! ”
“ 喝!竟是他们。呵,柳慕庭,我倒要瞧瞧你现下该怎办!”
“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
接连不断的讽笑声刺耳传来,随着两人的走来,愈发低音,后换做了窃窃私语。
为首之人,乃是云灵宗掌管法规的竟玄道人,听闻他铁面无私,处事公平,但凡云灵宗弟子,甚至是云灵宗高层之人,犯了事,不论是何人,必严惩不贷,是以众人方如此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柳慕庭受罚。
而另一个尾随其后的,便是柳慕庭的师尊,清灵道人。
“太师叔,师父。”柳慕庭这一声称呼不咸不淡,道礼时,虽语带恭敬,身子却无下弯,可见其中诚意。
“柳慕庭,见到我们也不行礼,成何体统,为师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清灵道人一拂袍袖,板着脸便呵斥一声。
“呵,师父平日如何教我的,想来您自个儿比较清楚。说来,”挺直了腰杆,柳慕庭勾唇冷笑,“几日前我求见师父您,您说您在闭关,是以无闲余时刻见弟子,如今,竟如此之快出关,堪称稀奇。”
“柳!慕!庭!”这话里句句讽刺,清灵道人哪听不出来,当即迈前一步,便要教训柳慕庭,但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挡了过来,竟玄道人冷冷出言,“柳慕庭,今夜之事,你有何要解释的么。”
“呵,”顺了顺怀里那还在痛楚打抖的九曜,柳慕庭容色凄冷,“却不知,竟玄太师叔对今夜之事知晓多少。”
竟玄眉心一沉,板着脸一一细数:“你的魔物大闹明心殿,宣灵师侄欲用诛魔阵将其消灭,你却违背长辈之意,将其救出。后又招来你的妖族同伴,毁了此处房屋不说,还伤了众人。而你又出手打宣灵师侄,见到我们长辈,也不失礼,种种罪状,你可认!”
“认?呵呵呵,哈哈哈!”好似听到了什么兴高采烈的话,柳慕庭弯腰笑个不停,结果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认罪?我认,我如何不认,但我只认一样,我认我出手打人,但!那是他该打!”
“闭嘴!”清灵道人怒声一喝,岂知竟招来柳慕庭呛回一句,“该闭嘴的是你!”
“你们俩,既然知晓整个事情过程,缘何方才一直不出现,直待事毕后,方现出,你们胆敢说你们不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柳慕庭大声一吼,不待他们辩解,便将心头愤怒一口气吐出!
“我在云灵宗三年,三年!可我学到了什么,你自称我师父,你可曾教过我什么!”一指指向清灵道人的鼻头,迎着他变黑的脸,柳慕庭继续呵斥, “未有,一点儿也未有!因我未有灵力,是你的耻辱,你便放弃对我的栽培,赐给我一个耻辱的道号,不闻不问,甚至是!我去寻你时,你屡屡拿闭关的借口,闭门不见!而今我出了事,你这什么都未教给我的师父,凭何来呵斥我,你!不!配!”
“柳!慕!庭!”
一甩袍袖,柳慕庭视若未闻,又到了宣灵道人的面前,毫不客气就是揪着他的衣领,一口气怒斥道:“你!我还未同你算账!我的灵物是妖是魔,那是我的事,与尔何干!你一个同我毫无干系之人,凭何带人闯入我的家中,偷拿我的灵物,甚至是杀我朋友!你以为你杀妖便是正义么,我受难之时,是狐妖出来救我于危难之中,而你呢,不但袖手旁观,还欲杀救我之妖!今夜若非这狐妖,我早死在你们手中!妖类尚知救人,而你却知害人,你连妖,都!不!如!”
“呔!柳慕庭,你一无名小卒,也胆敢辱骂贫道!妖类害人,贫道杀之,亦是为民除害,尔等小辈,焉知其中利害!”急性子的宣灵道人跳脚起来,欲反手扣上柳慕庭的手脱离钳制。
柳慕庭却是猛地甩开了宣灵道人,毫不给他驳斥机会,继续指着他鼻头怒道:“在此事之前,你私闯民宅,便是侵了我的利益,后又固执己见,欲杀我同胞,便是多管闲事!何时你们云灵宗竟养了这种不做正事,还计较我一个小弟子私事的闲人!竟玄太师叔,你是掌管律法的,素来听闻你铁面无私,公平正义,敢问这一个不为云灵宗做事的大闲人,该如何处置!”
竟玄面色低沉,他沉然看向那被柳慕庭骂得急跳脚的宣灵道人,冷言道:“一事归一事,宣灵师侄失职之事,我定会严惩不贷。”
“好一句严惩不贷!好,今日在场众人诸多,各个都听了此话,那我柳慕庭便洗干净这双眼,等着你对他严惩不贷,若是你违背此言,哪怕我一人之力渺小,我也会誓死上谏,告到青天老祖那处!当然,最好早些严惩,不若,我怕我死了都见不着,那我死不甘心,便化作厉鬼,夜夜长啸扰乱云灵宗!”
喝!这一段话,着实将众人吓得不轻。
御灵界有一种特殊的灵,唤作不死魂灵,是指死魂、骷髅、怨灵、僵尸等极其阴的黄泉之魂,听闻大都是生前有极大怨气的人,死后不肯转世,以致化成魂灵。这种灵不死不灭,若能多加利用,与其结成灵契,成为所御之灵,那可是极其厉害的,而若放任这种灵在人间游走,轻则吸食人的精气,重则附身人体,夺人性命,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也是修灵者最怕的灵物。
柳慕庭这一言出,便刺中要害。语带双关,实则是威胁众人不可为了维护宣灵道人,而谋他性命,不若被死魂一缠,终其一生,下到黄泉都不得安宁!登时竟玄的脸臭了,方才他自己所言那句,明眼人都听得出其中带着一些维护之意,无论外人传他这人如何铁面无私,终归是带有一些人类常有的私情的,他同柳慕庭毫不相熟,方才又指责出柳慕庭所为,若是真正反过来不惩柳慕庭而惩宣灵,那可谓打自己一记耳光,是以权衡之下,方说出那句话,哪知晓竟让柳慕庭钻了空子。
撇去竟玄的反应不谈,柳慕庭继而又道:“今日之事,我的灵物同朋友损了明心殿,我日后定当赔偿,在此同受惊众人道歉,”他深深一个弯腰,可见诚恳,但抬眸之时,精光大绽,“但我也要你们同我道歉!”
他倏尔走向江少爷处,咄咄逼他:“昔时我在鱼肠小道看书,见到你欲抢夺唐弘之物,后唐弘将那物丢于我手,你不多加细问,便威胁我交出,还言道要我从你胯下爬过,方肯放过我,我情急之下动手反抗,你便率众,带着生灵攻击我,欲夺我性命!而今夜我归家之时,听到附近邻居言道见到你们闯进我家,而今我房屋被弄得一团乱不说,你们还将我的灵物带走,不但侵了我的利益,还夺我之物!再到方才,你们惊扰我的灵物,害他生出心魔发狂,你们非但未想法子将其神智唤回,竟还动手欲将其诛灭,在我上前搭救之时,你们竟无人上前救助,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我差些被诛魔光剑刺杀!而赶来救我的狐妖,你们竟还欲将其杀死,你们这是间接要我的命!”他豁然转身面对竟玄道人,目光之犀利,让人骇然心惊,“我柳慕庭虽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但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你们非但侵我利益,还害我性命,反倒怪责我犯事,公道何在!”
“柳慕庭,你切莫太将自个儿当回事!若他们并非魔物,妖物,我们岂会动手!”宣灵道人被柳慕庭骂得是脸红脖子粗,开口就大骂。
“哈哈哈!”柳慕庭大声一笑,“魔物?若非你们强行带走并禁锢他,他焉会生魔心!至于妖物,呵,他碍着你们什么了!我便是要同妖物交朋友,又如何,你们管得着么!同妖物交友,至少他们还知誓死救人,你们呢,你们这些人类,高尚到哪儿去!呸,”他啐了一口,怒道,“自私自利,只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楚之上,除却贬损我,嘲笑我,你们会作甚!今夜之事,放至你们身上,你们有何人胆敢站出来,徒手接下诛魔光剑,谁敢面对自己疯魔的灵物,同他斗争!你们谁敢,谁敢!枉你们身有强大灵力,却连我这个没有灵力的人都不如!你们不配嘲笑我,不配!”
“够了!”竟玄道人喝道,“柳慕庭,不论你有诸多借口,你私同妖类共处,已是罪一,后由得魔物扰乱明心殿,已是罪二,打骂长辈,其罪三。种种三罪,依着云灵宗的律法,要将你赶出宗派,剥夺灵力与灵器,你…… ”
“呸!”柳慕庭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治我的罪!今日是非曲直,昔日种种缘由,各处地方的照影镜皆有记录,究竟是何人先动的手,一探照影镜便知一二!当然,呵,前提是你们不在照影镜上动手脚。不过,又有何干系,你们云灵宗的事再不与我有关。三年了,我忍辱负重了三年,若非为了达成心愿,当我会留在此处么!我性子虽软,但却并非软包子,你们今日诬陷暗害之事,他日最好保佑我不找上你们,不若,要么道歉,要么顶着头颅来见!”
吓!众人皆惊,凉气倒抽,看向三位脸色阴霾,青筋暴露的三位道人,各个都替柳慕庭捏了一把冷汗。
然则,柳慕庭还在火上浇油。豁然回身,对着清灵道人,勾唇冷笑,“只要我并非云灵宗人,那我究竟养多少魔物妖物也同你们毫无干系,你们若是再伤他们,我不介意同云灵宗为敌!哪怕我一己之力微薄,我一样可在死后化身魂灵,同你们纠缠不清!你们给我牢牢记着,今日我踏出云灵宗这个门,非是你们赶我出门,而是我柳慕庭,不屑同你们为伍,主动脱!离!云!灵!宗!记好了!”
砰地一声,将腰佩天灵剑重重甩落下地,在漆黑的夜里溅出了刺目银光。
柳慕庭一个转身,面对被他气势所摄的江少爷,冷冷地一笑:“你抢去的书册,记得替我还。是了,那书册当日想来破损了不少,归还你记得小心一些。尚有,甭以为可将还书册之事推到我的手上,那书册上有灵纹,落到了谁人手上,守阁人那处可是记录得一清二楚的。我将书借予他人不过是挨一顿骂,而你将书弄坏,呵,你好自为之!”
身子浑然一震,江少爷是听过守阁人脾气的,顿时冷汗涔涔,反喝出声:“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么!你后头寻你的妖类朋友,也即是这头狐妖攻击我们,这事你又如何解释!”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捏在指尖。
柳慕庭愕然一怔,那是一撮毛发,白色毛发,不待柳慕庭寻思是何物所有,他怀里的九曜已用颤抖的身子来“认罪”了。
但这等时候柳慕庭岂能承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的朋友攻击你?证据何在!便凭这一撮毛,你便言道我朋友欺你?!可笑。谁人知晓你可是在方才打斗时,随地捡来的毛发,故意诬陷!再者,我朋友乃是妖类,他若现身在云灵宗里,岂会不被人察觉,莫非你要告知我,你未能察觉么!”
“我!”江少爷顿时语塞,若说未察觉,那便是承认自己能力低微,若说有察觉,又如何解释妖类攻击了他们,还能安全离去的现象,莫非要道是云灵宗疏于防备?那更是不可言。无论如何说,都于己不利。
眼看江少爷脸现愠色,却是无话反驳,柳慕庭再不理会他,冷冷地瞪了被他吓住的众人一眼,转身欲离。怀里忽而有异动,九曜虚弱地道:“将那生成光罩之物拿回……那是属于你的……”
身子一顿,他越过纷纷退避的众人,回到了方才光剑凌下之地,蹲下一看,愕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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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什么东西,直觉定非凡物。
[1楼] 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06 16:08:18
好!东!西!
☆、第十七章?再次穿书
攥着手里取回的东西,柳慕庭迎着众人愤怒的目光,走出明心殿,跨出云灵宗大门,不带一丝留恋的朝山下而去。
他知晓他今夜得罪了数人,以后的日子定不好过,但他已经忍无可忍,三年了,他忍了三年,只是为了完成心愿,他方迫不得已忍耐留下,既然他人不仁,他何苦再强作笑脸。今夜若非九曜适时归家,察觉不对赶上云灵宗,只怕他早死了!留下双方应承赔偿的字据,拂袖而离!
只是……抬头而望,对着那轮从云层里钻出的舒朗明月,心下戚戚,恐怕要对不住爷爷了。
九曜自痛楚中醒来,强自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神色恢复了不少,强打精神地搭在柳慕庭的胸口,舔上他的眉间:“不气。”
“嗤,”仅是简单的两个字,便让一直板着个脸的柳慕庭破了功,注视九曜那对红色异瞳中担忧的神色,不禁怅然,顺着他的毛发,又继续往山下走去。
“九曜,待你伤好,我再同你算账。”
……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家内,乱得不成样,寂静萧索,风卷起散乱的烟尘,呛入口鼻。
所幸溪璞同宣灵道人对斗时,是在小院,还开了灵界,不若只怕他的房屋都要塌陷,未得地方住了。
打回一盆水,欲将溪璞放入水中,却听九曜蔫蔫的声音传来:“等会……”
“嗯?”回望趴在地上的狐狸,柳慕庭疑惑问道,“怎地。”
舌头轻舔毛发,九曜半阖着双眼道:“你带着他过来,我带你们去一处疗伤。”
柳慕庭不疑有他,抱着九曜到了长凳那处安歇:“怎地。”
九曜略抬前足,张口一咬,霎那,血液淌出,惊得柳慕庭便要给他止血。
“莫动。”九曜说着,便将血滴落到溪璞所化的水珠子之上,又抬起自己的腿,凑到柳慕庭的唇边,“喝我血。”
狐疑打望,柳慕庭也不多耽搁,凑到他松软的毛发上,轻吸了一口,血腥味过后,便见九曜嘴里念念有词。一道光圈慢慢从他们仨的足下升起,倏尔朝天一涌,红光一缩,他们便凭空消失了。
自刺目红光中睁眼,柳慕庭便愕然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很陌生而奇怪的地方。明明是自己所知的床和桌椅,但却总觉得有些怪异,与自己认知中的大有不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所产。而整个房间,布置奇怪,全非自己所见的那种。最最奇怪的,是……
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身子,俨然便是魂体之状,“九曜这是……”
怀里的白狐略有一动,蜷缩的身子舒展开来,下巴微扬,指使柳慕庭将桌边放置的一本书册拿起。
拿起?柳慕庭愕了,魂体之状也能拿起么,心里想着,手便探了出去,倒还真让他给拿了起来。
定睛一瞧,书册上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印刷版式,印着大大的几个字:妖狐修仙录。
打开来,九曜已无力同他解释现实世界同自身的关系,仅有余力说上几句话。他要带柳慕庭到他的书册里去,因他在他的书册里是主角之故,故他所处的雪瑶山是妖力最盛的地方,他归去后,便可汲取妖力,快速地恢复身子,而雪瑶山脚上也有一弯清泉,乃是他派人辟出的,内里灌了不少灵药来滋养,辅以灵力贯注,不但灵力强盛,对于疗伤也大有作用。去那处疗伤,对他们这些伤的伤,昏迷的昏迷而言,方是最妙的。
柳慕庭全权信任九曜,依他所言,翻开了那本书册,只见九曜猛地睁大红瞳,霎那他们便被书册吸食了进去,手里书册掉落于桌。天旋地转后,到了从未见过的美丽地方。
绿树蓊郁,枝头吐绿,花草丛生,焕发朝气。
此刻,正是暮春之初,一派的欣欣向荣。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九曜勉力从柳慕庭怀中跃下,蹲于地上,阖目汲取着此处弥散在空气中的妖力。
身子生出了几许气力,便用牙拽了拽看呆了的人下摆,仰首道:“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瞧。”
微怔后,柳慕庭颔首,抱起了九曜,便随他所指之处前行。
柳慕庭伤势不重,回到自己家里时已简单包扎了一下,而九曜却仅有一丝余力,腹腔内那股灵光,还在肆意冲撞,时而蛰伏,时而又活跃,阴晴不定。
进到雪瑶山中,柳慕庭方恍然发现此处有许许多多的妖怪与灵物,妖灵相处,竟极其和谐。
一看见他们俩,从丛草中蹦跳出的兔子停在了路旁,站起身,歪着小巧的脑袋打量着他们俩,看清蜷在柳慕庭怀里的九曜后,忽而开了口:“啊,是狐王大人!”
吓了柳慕庭一跳不说,还跳到了他的脚下,拉长着脖子嗅了一嗅,便动手扯着他的下摆往前拉:“狐王大人受伤了!”你可以想象,一只两个巴掌大的小兔子,拉着一个大人往前拽的模样,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若非柳慕庭没手抱它,他真想抱起它走,省得它跳在面前,自己还生怕会踢着它。
小兔子的声音低弱难闻,扯着嗓子喊了半晌,整座山里都空荡荡的没人回应,连半点回音都未生起。还是柳慕庭看不过眼,强挤着嗓子学他唤了一声,结果,轰隆隆地脚步声从远处而来,再眨眼时,便见自己被围在了众妖之间。
“呃……你们好。”
在众妖拱动中,一人一狐进了山,依着众妖所指,来到了那处名唤静月的灵泉边,柳慕庭蹲下身子,迟疑地将手里的水珠子凑近,咬了咬牙,将其丢进了泉水里。
“溪璞有灵性,自我修复能力极高,你还怕他溺死不成!”
明明身子难受得难以站起,仅能趴伏在地,但嘴上侃人时,九曜绝不气弱。
“比起他,我更担忧你。”水面荡起一圈漪澜,坠入泉里的水珠子顷刻便不见了踪影,余波浩荡,柳慕庭强自收回视线,望向九曜,却在撞入红瞳时,心中生出一幕:
危机过后,两人紧紧相拥,九曜忽而印下的炽热之吻,唇上余温,仿佛还留在唇上,弥散不去。
脸噌地便红了,直透到了耳根,“九曜,你……你……”柳慕庭偏过了头去,半晌都挤不出一个可表达内心情绪的字眼,看得九曜是云里雾里的,歪着个头问道:“你什么,老子有这么可怕,吓得你说不出话么!”
“九曜,你今夜为何要……要……”要亲我,偏生这最后三个字,说不出口,黏在了舌根里,看得九曜更是迷糊,直接纵跃而起,用爪子拍了柳慕庭一脑袋:“呆子!”
痛呼出声,心底的尴尬都被拍飞了去,柳慕庭凝视九曜的狐脸,吸气一口,又问出声:“九曜,你今夜为何要……要要要……唉!”猛地一跺脚,便别扭地跑了开去。真真没脸见人了,丢脸!
看着自己的爪子,九曜狐疑地打望,莫非方才真将他打傻了……
不得了了!老子这爪不带妖力都能打残人的脑袋了!
此后数日,溪璞被放于静月泉中休养,而九曜则闭关疗伤。柳慕庭伤势不重,在鼠大夫替他逼出伤中带的溪璞魔性,又辅以良药包扎后,他又恢复了生气。两个伴都不在身侧,柳慕庭直觉无趣,在小兔精带领下,将雪瑶山走了一遍,看罢风景后,便觉兴致缺缺。
他闲得没事,便寻上了鼠大夫,想着学习一些药草医疗之法。结果,便这么给沉迷了进去。
不得不说,柳慕庭的悟性极其之高,在灵术上可能未有灵力领悟到什么,但在学习能力上,丝毫不差。不若当时仅是看了一天以血御灵的书册,又如何能在当夜便使了出来,且还未出差错。
鼠大夫化为人形,是个憨厚的胖子,他总嫌弃自己胖,抚着肚子,肥肉都能抖上几抖,后来索性便不化作人身了,省得走路都嫌自己碍地方,全权穿上一件人类的衣裳,视作人形便算。
柳慕庭性子较温,同鼠大夫这憨厚的性子合得极其之来,相处之后,真真觉得乃是知己,真恨不得日日同对方大饮三杯。可惜鼠大夫的身子不好,柳慕庭也不爱喝酒,一人一鼠仅能泡上一杯香茗,浅啜几口,谈上几句药物的事情,扯上几个妖的闲话,好不悠闲。
这一日,柳慕庭早早便来到了鼠大夫洞内,发现鼠大夫正杵在一个大药罐前,踮着脚尖,双手握着大勺,不停地翻搅。他的个头不高,只比这药罐高上那么一些,摇着个大勺,动作略显别扭。
柳慕庭赶忙放下手里捧着的书册,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大勺:“我来罢。”
“嘿嘿,辛苦了。”鼠大夫松开了手,摸着肚子笑得憨实。虽说乃是原形之身,但这人形时惯用的抚肚子动作已成了习惯,改不去了。
“好香呢,这是何药?”鼻尖吸入清香,柳慕庭不禁迷醉地阖上了双目,却在鼠大夫下一句话捎来时,惊得睁大了双瞳。
网友:非人也:评论:《仙路[重生穿书]》 打分: 2发表时间:20140207 08:08:08 所评章节:17
绝逼是春药!
[1楼] 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07 12:23:52
……不是咋办。
[2楼] 网友:非人也:发表时间:20140207 12:28:28
不是就拧你的头下来,当!球!踢!
[3楼] 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07 16:42:51
啊?什么?信号不好,听不到啊……
☆、第十八章?一夜黄泉
“这药啊,嘿嘿,说来你也不敢相信,此药名唤,一夜黄泉。药如其名,服下药后,只需一夜,便可到达黄泉。要命的东西!”
“嘶――”一口凉气倒抽回胸,柳慕庭又吸了几口清香,阖目摇头,如此香的药,竟是要命的东西,怕是谁人也想不到。
鼠大夫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踮着脚尖望了药罐一眼,笑得这小小的鼠眼都眯成了缝:“这药便是靠香来吸引妖的。此药神便神在,不同的妖物闻之,会闻到不同的香味。譬如我闻到,那便是米香,若是狐王大人一闻,定是鸡香。不但是妖,人或灵物都是一样,喜好吃什么,便闻到什么香。此药常用于吸引敌人,涂抹于食物之上,引诱他人来食。”
“咦?”讶异一声,柳慕庭不禁挑眉问道,“若真是如此,直接在食物上下普通的毒药不便成了么,缘何要如此大费工夫下这等特别的药物。”
“嘿嘿嘿,这便是此药的特点。咱们妖物对食物甚是敏感,一谈到吃的,那是命都不要咯,而此药特别在,它能让一块普通的石子,产生出各种妖物所喜好的香味,甚至能让妖物产生错觉,以为这石子乃是自己喜好之物。是以哪怕是个石子一抹上这药,那放于我眼前,那便是香喷喷的米饭。这东西对付一只妖,用处不大,但若是对付一群妖呢,甚至是一群不同种类的妖呢,那便是好东西了!”
……莫怪他闻到了烤肉的味道。莫非这味道,是烤狐狸肉?好香啊……
心中一震,柳慕庭强自拉回心头的吃j□j望,颔首赞许:“确实如此,若是众妖见到被抹上了一夜黄泉的石子,定会皆以为这石子乃自己所寻的食物,故而会上来抢夺,引致争斗之战。”
“不错不错,”鼠大夫揉了揉肚子,“我们常炼制此药,以作应敌之用。许多道行不高的小妖出山,未免被自己的天敌吃了,便会带上几瓶这药,以防不时之需。这不,我这儿都堆了好几瓶了,隔几日又得炼制。这些个小妖啊,不安分!总想着出外去玩,见见世面。我们这些老妖啊,早看腻了,觉得还不如归来,瞧瞧雪瑶山的风景,不若过几年,指不准成仙了,归土了,便见不着咯。”摇了摇手,鼠大夫摇头虚叹。莫瞧他看似年轻,实则在雪瑶山里,年纪已经不轻了,他不似九曜那般修仙的大妖,生命极长,他仅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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