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太子[1-5部全集出书版]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太子[15部全集出书版] 作者:风弄

    咏善殿下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兴趣,也没见过他……”

    咏临见他说一半又停了,怒气冲冲地问:“没见过他什么?说!不说我踢死你!”提起脚往他身上狠狠踹了几下。

    那内侍被他踢倒在地,只好抱着头哭道:“我说!我说!那些人说,咏善殿下身边美貌侍女那么多,都没见过咏善殿下有特别喜欢哪个,说不定咏善殿下就是个爱男色的,刚好咏棋殿下模样好……殿下饶命啊!这些不是小的造谣,只是小的无意听来的……”

    “还有呢?说!”

    “还有就是……就是说丽妃娘娘入了冷宫,淑妃娘娘还不解恨,就指使咏善殿下帮母亲出一口气,把咏棋殿下给……给那个了……”

    “还有!”

    “这这……也……也有人说,是咏善殿下自己看上了咏棋殿下,从前弄不到手,现在咏棋殿下无权无势,刚好可以弄来乐乐,大概早在内惩院就……就那个了。在内惩院觉得不方便,所以又把咏棋殿下弄到了太子殿,每天晚上暖被窝,哎呀!殿下您别打,别打!小的该死,小的自己动手掌嘴!殿下,这些话小的只是不小心听见的,真的下是小的自己造出来的……”杀猪般求饶起来。

    “还有!”

    “还有……还有的说,不但咏善殿下,连咏临殿下您……您……您也……”

    咏临牙都快磨碎了,狠狠问:“我也什么?说!”

    那内侍看他争头捏得几乎出血,生怕他真的一动手就往死里打,只好豁出去继续坦白,“还有风声说这事殿下您也有份,孪生兄弟两人,一起淫乱大哥来着,所以您才天天往太子殿得动……”

    咏临怒火中烧,弯腰把那人拎着衣领拽起来,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嘴巴,打得嘴角鲜血淋漓,眼里喷着火吼道:“我母亲是天子亲封的淑妃!就连丽妃,如今虽在冷宫,也比你们尊贵百倍!我们兄弟是天子血脉!金枝玉叶!一个个干干净净!居然被你这种下贱东西污三秽四的糟蹋?传这种十恶不赦的谣言?你该死!”

    “殿下,殿下饶命!殿下您饶了我,是您逼我说的呀!”

    两人又是磕头,又是抱着咏临的腿央求。

    咏临厌恶地把他们两个都踢了个b斗,喝道:“别让我再瞧见你们!”

    连多待一刻都嫌邋遢似的往外走,一脚把外面的木门也踹个稀烂。

    时间早过了晌午,外面风雪正大,咏临无心理会交给图南的赌局,更没空把赌桌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独自一人,汹汹地直朝太子殿走。

    积雪满地,经过这么半日,雪层又厚了一点,咏临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铺头盖脸的冷风打过来,让他脑子里的怒火消下去了点,但立即,又有一种凉浸浸的东西,猛地从脚底窜了上来,冻得他脚步一滞。

    刚才的谣言,九成九是下面人吃饱了撑着,胡说八道,居心不良编造皇子们的丑事,下道德地讨个乐子。

    只是,他忽然之间,却想起了内惩院里自己把咏善大腿上扎了一刀的那天。

    当时,咏棋哥哥那个眼神表情……

    还有,为什么咏善哥哥要拿烙铁对付咏棋哥哥?说是奉旨审问,迫不得已动刑,如今想起来,咏善哥哥是太子,咏棋哥哥又是兄弟,就算奉了父皇严命,不得不用刑,也不该亲自动手。

    “不会的。”咏临用力地摇了摇头,像要把脑子里面的怪念头都丢出去。

    可另一个疑惑又不打招呼地钻了进来。

    他去内惩院看咏棋哥哥,为什么咏善哥哥不高兴呢?

    为什么咏善哥哥下令要内惩院的人下许他进去?

    为什么母亲也劝自己暂时不要见?难道这事,母亲也知道?

    他帮咏棋哥哥送信给丽妃,咏善哥哥气成那样……

    匆匆的脚步,慢了下来。

    咏临越走越沉重,越觉得不安,仿佛忽然发现心里面藏了十几条冬眠的毒蛇,醒过来了正乱钻着打算在哪咬上一口。

    他打死也不相信,但每一步下去,每一个的疑点都好像更清晰了,拼了命也开解不了困惑之处。

    咏临这辈子都没尝过这种煎熬滋味,指甲不知不觉中全掐进了肉里,也不知道疼。

    他一会儿想这是谣言,绝对的诬蔑,应该严查,一会儿觉得不该严查,虽然是谣言,但谣言止于智者,这是咏善哥哥常说的话,不理会,很快会过去。

    可谣言如果传开呢?

    谣言可以杀人,这话咏善哥哥没有怎么说过,但母亲却是经常提的。往常听着不在意,此刻想起来,真的分量十足。

    如果这不全是谣言呢?

    咏棋哥哥从前和咏善哥哥并不亲近,怎么忽然就好成那个样了?

    怎么咏善哥哥刚刚审完了案子,咏棋哥哥一点也不见外,就肯住进太子殿?

    如果咏善哥哥真的对咏棋哥哥……

    他对咏棋哥哥动烙铁,把咏棋哥哥的脖子都烙伤了,是因为咏棋哥哥不答应那事!?

    咏临大恨自己的脑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往那个不可能的地方想,而且越想越真,联系起最近的种种怪事,甚至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可恶的豁然开朗!

    咏临喃喃咒骂,一个劲挠自己的头,把宫女们悉心替他梳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盖打开,把那些讨厌的念头用刀子挖出来才好!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都是谣言?

    去找父皇?不行,父皇病着,而且如果父皇知道了,会怪罪咏善哥哥,说不定还连累咏棋哥哥。

    找母亲?也许可以问母亲。他想了一会儿又摇头,不行,这是兄弟间的事。

    问咏善哥哥?如果不是,咏善哥哥一定大怒,咏棋哥哥也会尴尬死了,以后大家兄弟都不用见面了。

    如果是。

    如果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咏临心乱如麻,真想找根棍子把自己给敲晕算了。偌大皇宫,他不知道该找谁去,隐隐约约知道事情很大,不过如果只是谣言,又应该只是一件不必在意的小事吧?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

    唯一确定的是,绝不能传开来。

    忽然,他惊觉似的顿住脚,抬头往前看。

    太子殿熟悉的檐角出现在视野中。

    咏临又努力思索了片刻,最后,豁出去般咬了咬牙。

    要他不声张,当没听过这回事,憋也要憋死。

    他迈开大步,朝太子殿走去。

    常得富正在太子殿,看见咏临冒着风雪来了,赶紧溜下台阶亲自迎接,笑嘻嘻道:“殿下真是从小骑马射箭的好身子,这么大的雪也不坐暖轿,走在雪上威风凛凛的就来了……”

    “我咏善哥哥呢?”

    “太子殿下记挂着皇上的病,上过王太傅的课就过去体仁宫请安了。”

    “那咏棋哥哥呢?他总在吧?”

    “咏棋殿下?”常得富略微诧异地打量着咏临不同寻常的脸色,“咏棋殿下最近身子不好,听课听累了,在房里小睡呢,殿下!您等小的通报一声……”

    咏临一边朝咏棋的寝房里走,一边丢下话,“用不着你。我有点事要问哥哥,咱们兄弟的事,别不长眼睛地跟进来。”

    咏棋说要小睡,其实并没有睡。

    王太傅“物竞天择”四个字,搅得他心里沉沉的,顶着胃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谁是圣人?谁是老虎?谁又是兔子?

    豺狼又是哪些呢?

    大家说话都像猜谜似的,他听出了几分,却无法彻底弄清楚,依稀明白自己大概就是兔子了。

    若真说他是兔子,他也认了。

    自己从没想过害人,论本事,自己确实不如咏善,真的物竞天择,父皇废了自己,改立咏善,说得过去。

    他甚至连不甘心的想法都没有。

    谁想当太子?至少他不想。

    当太子一点也不好,每天被管束着,一点错都不能有,说句话都要斟酌,一个字的错都会被人挑剔出来。

    他当几个月的太子,每天被母亲丽妃教训得战战兢兢,一言一行都要听母亲的,仍不能让母亲满意。

    “咏棋,你知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你再不刚强些,可怎么好?母亲都被你急死了。”

    “多讨好你父皇,顺着你父皇的意思说话,记着,不管什么事,你都顺着你父皇,太子该有太子的样子。要逆着你父皇,他就会觉得你当了太子,骄横了,这可是要命的事。”

    当太子才是要命的事……

    担惊受怕,不知何时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或者父皇随时看你不顺眼,就给你下一道废位诏书。

    一旦废了,打入死牢或者打发去封地软禁,就瞧父皇的心情了。

    这样过日子,连普通皇子都不如。

    咏棋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老虎为什么护着兔子,更不明白为什么老虎护着兔子,就两个都活不成?

    为什么兔子就不能有条活路?

    兔子。

    兔子只吃草,不伤人,安安静静躲草丛里面待着,怎么就得罪尽了天下人?

    咏棋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又软又厚的被子,也是心乱如麻。

    忽然想起来,他不该是兔子,兔子是不害人的。

    可母亲要他去害咏善,偷咏善的东西。

    母亲被淑妃威胁,就指望唯一的儿子把这东西弄到手,赖以自保,活一条性命。

    他已经答应了,不能不答应……

    但咏善今天还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许多贴心话,亲昵地喊他哥哥。

    “哥哥心里要是还没有我,我就再没有什么盼头了。”

    每次想起咏善这句话,他的心头就要猛地颤一颤,甚至连手都会忍不住狠抖一下。

    有时候,咏棋真恨极了自己不会撒谎。

    不会撒谎,所以也看不出别人是不是在撒谎,母亲丽妃那双犀利的眼睛,怎么就没传给自己?

    他知道身边的人常常撒谎,宫里没有不撒谎的人,连咏临这弟弟,过去也常随口胡说逗他玩,自己还常常当真。

    难道真是因为不足月而生,先天就比别人少了点什么?

    咏善呢?到底是不是撒谎?

    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咏善那人,从前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果是真的,那他过去也藏得太好了,面上那么凶狠,冷冰冰的,根本就不记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示意。足以证明咏善城府深,而且很会骗人,一骗就是十几年。

    如果是假的……

    咏棋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了。

    就算是假的,他也看不出来,可心底多多少少想相信那是真的。

    不过,相信也没用,真的就更糟,谁也不会答允他们在一起,太子和前太子,那算什么?而且还是兄弟!

    谁都不会答应的!

    还有,那么自己呢?

    自己到底对咏善是个什么心思?

    到底有没有别的心思?

    咏棋脑子里的泡泡浮了又破,破了又有新的浮起来,泡沫飞溅,打得思绪湿答答的,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咏善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他绝对弄不明白了。

    不过,连自己对咏善有什么打算都不明白,连他也难免鄙视起自己来。

    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他抓着胸前的衣襟,彷佛要把心窝掏出来看看,看明白乱成一团的心里到底写了什么,这么若隐若现,连他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被弄胡涂了

    指尖隔着衣服压在胸前的感觉,却忽然唤起别的回忆。咏棋猝不及防地想起了咏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滋味,不容反抗,高高在上地宣布所有权,令人心惊胆颤的淫靡,却又很热很热。

    这种念头竟然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冒出来,实在是下流的罪过!

    咏棋满脸都红透了。

    耳边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像见不得人的心事被人窥知了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警惕地看着房门。

    “咏临?”咏棋看清楚不速之客的脸,才放松了一点,“你怎么来了?”

    咏临关了门,转过身面对着他,出奇的沉默。

    比墨还黑的眼眸极大的瞪着,带着一种少见的严肃和狐疑,盯得咏棋浑身不自六口。

    咏棋在被窝里,只穿了单衣,他挪动一下身子,把滑下去的被子拉到肩上,低头去找自己脱下的外套,搭讪着道:“你找咏善吗?他去体仁宫了,向父皇请安。我本来也要去的,但因为正被责令反省己过,不得擅出,只好请咏善代我向父皇请安,希望他老人家身体早点安康……”

    “哥哥的伤好了没有?”咏临忽然粗声粗气截断他的话。

    咏棋奇怪的抬头,“什么伤?哦,你是说脖子上的伤吗?全好了,幸亏治得及时,药又都是宫里最好的。”

    咏临走过来,一只膝盖压到床上,朝咏棋靠过来,“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要看!”

    他一摆出执拗的牛脾气,咏棋就拿这个最心爱的弟弟没办法了,只好把头仰了仰,让他看看脖子上愈合的伤疤,“看见了吧?就只剩一点小印子。”

    “这是什么?”咏临忽然用指头在他肩窝处一按,变了声调,“谁弄的?”

    咏棋大惊。

    赶紧低头,却因为视线阻碍,看不见咏临指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听咏临的声音,猜也猜到他看见了什么。这些痕迹浑身都是,本来不会被人看见,偏偏躺在床上外衣都脱了,咏善临去前,为了让他睡舒服点,还把白色亵衣的领口拉松了点,说是不拘束,血行得旺,人会更暖和。

    害得肩膀半露,居然惹起了咏临的疑心。

    “没什么,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赠了一下。”

    咏棋慌慌张张,要把衣领拢起来。

    “赠的?我不信!”咏临脸色早就变了,看见咏棋要拢衣,更深信不疑自己看到的痕迹确实如自己想的那样,抓住咏棋的手腕,一手就去扯咏棋身上的衣服。

    “咏临,你干什么?放手!”

    “我不放!我要看明白!”

    嗤!白色绸衣几乎被咏临从中间拉开个口子。

    布料从肩膀到大半胸膛中分开来,暴露出肌肤上处处红点咬痕吻痕。

    咏临像给人抽了一个耳光似的,骤然僵硬片刻,又猛地握住了正往床角退的咏棋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喝问:“这是谁干的?是不是咏善哥哥干的?是不是?”

    “咏临,你放手,你别问……”

    “我偏问!偏要问!”咏临对着咏棋大吼,“你身子这些印子都是咏善哥哥弄的,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哥哥,你快点说啊!你快说!”

    他吼得屋顶都簌簌发抖了。

    常得富早就察觉不对劲,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听见里面吵起来,急得团团转。

    咏临是咏善的孪生弟弟,虽然调皮捣蛋,常常挨骂,却是淑妃和咏善一力保护的小雏鹰,向来纵容宠溺的。咏临进门前,可是恶狠狠的警告过不许入内。

    得罪了咏临,不但等于得罪淑妃,多半也让咏善不高兴,他常得富以后就不用混饭吃了。

    但咏临现在吼的那个咏棋,同样也是咏善的命根。

    常得富听见咏临在里面咆哮,说的话还和皇子们极禁忌的事有关,自己掺和进去,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但是不掺和,咏棋有一点损伤,自己也要完蛋大吉。

    偏偏咏善又出去了。

    常得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还是一咬牙推门进去,拉着咏临的手道:“殿下,您有话慢慢说,都是兄弟。”

    手上不敢用力,一边劝,一边眼睛不经意就扫到了咏棋被扯开衣服的上身,斑斑点点情色痕迹,罪证似的明显。

    糟了!不该看的居然都看见了!

    常得富赶紧移开视线,看着脚尖,还要拉着咏临,“都是兄弟,万事好商量,殿下,您别惊着咏棋殿下,他的病才好些,太子殿下说了……”

    “滚开!去你的假惺惺猫哭耗子!”咏临力气大,何况怒火正旺,一甩手就把常得富挥到了房门边上,“别以为我是傻子!你是太子殿总管,这事少不了有你一份!我咏棋哥哥虽然被废了,怎么说也是皇子,你们就敢奉承着新太子合伙糟蹋他?等着!内惩院里出了什么事,我迟早全查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本来还要赶过去踹常得富两脚狠的,想起咏棋还在,没再理会常得富,扭回头,爬上床把缩到里面的咏棋粗鲁地抓了出来,急切地道:“哥哥遭了这种事,为什么竟不和我说?哥哥也太错疑了我。我和他虽然是孪生兄弟,也不会合着他来做这种没人伦的事。要是哥哥早点和我说,也不至于这些日子都……”

    咏棋无地自容,羞愧得几乎无法呼吸,一个劲躲着他。

    咏临看见他那样子,顿时懊悔,改口安慰道:“不干哥哥的事,是我不好,没护好哥哥。我没脑子!上次在内惩院看见他拿烙铁逼你,我就该起疑心,我是个混球!”

    一扬手,居然自己甩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

    “是我害哥哥这些日子吃苦的,我混帐,压根不知道哥哥被糟蹋成这样,身上尽是伤,还糊里胡涂和你们一块喝酒……”

    “别……别说了!”

    “好,我不说.哥哥别怕,我这就带哥哥走,到了母亲那里,我天天看着哥哥,看谁敢碰哥哥一根头发。”

    “我不去!你走开!”

    咏临一愣,张口就问:“为什么不去?难道像他们说的,哥哥是看中他当了太子,自己投怀送抱的?”

    咏棋几乎气晕过去,嘶哑着嗓子问:“你……你说什么?”

    “是我不对,我说错了。”咏临立即软了,焦急地道:“我知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哥哥是被他修理怕了。我知道咏善哥哥,要什么定要弄到手的,他一定在内惩院里折腾你了!哥哥快跟我走,你要还是害怕,最多我禀告了母亲,让母亲来教训他。不!我告诉父皇去!让父皇给哥哥主持公道!他这么无耻,我也看不起他!哥哥,你跟我走!”

    “我哪也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走!”

    咏棋拼命闪躲逃避,咏临执拗地要把咏棋从床上抓出来,又不敢把咏棋弄伤。

    两兄弟闹成一团,常得富又连滚带爬地过来抱咏临的腰,被咏临踢了一脚重的,跌在地上几乎背过气去。

    外面的人都听过咏临的警告,听见了动静也不敢擅入。

    常得富是太子殿总管,这时候本应该高声唤人。

    但现在纠缠的是咏临和咏棋,两个人都不可得罪,况且咏棋这活色生香,衣裳半掩的模样,众人齐闯进来,什么丑事都揭了。

    太子吃醋还是小事一桩,但若把脸皮薄的咏棋逼得自寻短见,自己也就成了个陪葬的。

    常得富欲哭无泪,不能叫人,自己再孤身上去,恐怕唯一的下场也就是被咏临活活打死,如今之计只有赶快搬救兵。

    这事非太子解决不可,他横了心,使出吃奶的劲爬起来出门,要赶紧把咏善从体仁宫十万火急找回来。

    刚巧,咏善的暖轿正到了太子殿门口。

    今日去向炎帝请安,又被拦在门外,说炎帝病中需要休养,谁都不见。不但遇到闭门羹,这次连站着等都不允了,内侍出来替炎帝传话,“皇上口谕,太子别在外面站着,快点回自己的地方去,你这样站着吹风,不爱惜父母给的身子,也是不孝。”

    咏善当时听了,心就微微一沉,知道后面的境况恐怕更艰难了。

    说不定这鹅毛大雪后面,已有一场雷霆霹雳酝酿着准备款待自己。

    他这太子的权力全来自父皇,一旦失爱,后果不堪设想。

    怀着沉重的心绪,刚刚才下轿,常得富就猛地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殿下!殿下!不得了啦!咏临殿下他……他和咏棋殿下他……他们……”

    门前人多,后面的话居然一时想不出适当的词代替,急得常得富干瞪眼,颤着手往里面拼命指。

    咏善骤然一惊。

    他反应出奇的快,立即抛开追问常得富的念头,出笼猛虎一样腾地往里面冲。

    未到房前,听见里面咏临的怒吼和咏棋哽咽嘶哑的声音。

    “跟我走!你过来!”

    “你放手!咏临,你别扯!我求你了……”

    咏善血管炸开来,一脚踢开房门,高声喝道:“咏临,你干什么?”视线直射床上。

    咏棋上衣都被扯开了,赤裸着胸膛在床中簌簌发抖,肌肤上红青紫瘀痕怵目惊心,手腕已被抓出几道乌黑,看得咏善目皆欲裂。

    第二十章

    咏临听见喝声,霍然转过身来,看清楚来人是咏善,眼眶怒得差点裂开,连咏棋都不理会了,吼着扑过去,朝着咏善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带怒而发,气势虽足却毫无章法,咏善一错身避了开去,咏临收力不及,拳头砸在他身后的木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竟把半个拳头嵌入了木头里。

    咏临一击不中,更气得发疯,拔出被木层刺得鲜血淋漓的拳头,转头又朝咏善连连挥拳,咆哮道:“你干的!是你干的!”

    咏善铁黑着脸,却比咏临沉着多了,朝后堪堪避过咏临霍霍挥来的拳头,气得咏临又是一阵怒吼,竟低了头直直朝咏善胸口撞去。

    咏善虽没吼没骂,心底早就恨得进血,躲了咏临几拳,瞅准机会,跳开来,抽冷了一拳打在咏临背上。

    咏临撞不到他,又收不住脚,被哥哥在脊背上砸了一拳狠的,任他再壮也招架不住,“砰”一声被打趴在地上,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咏善得势不饶人地冲上前,朝着地上的咏临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踢。

    咏棋好不容易逃开咏临,还没喘上一口气,就眼睁睁看着咏善咏临两个孪生兄弟不顾死活的干起来。

    咏善不动手则已,动起手来吓人之极,咏棋看着咏善把咏临踢得在地上乱滚,头皮一阵发麻,衣服都顾不上穿了,连滚带爬地冲下床,死命拽住咏善,“住手!咏善,不要踢了!你会打死他的!”

    “这种东西,打死算了!留着也是祸根!”

    “不行!”

    “谁说不行!”咏善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把抱着他腰往后拖的咏棋推开,又冲前两步去踢咏临。

    咏棋被他推开了,又扑上来再抱着他往后死劲拽,咏善不知为何忽然对咏临怨恨到了这种地步,一再冲过去,重脚都朝咏临头脸胸膛这些要紧地方招呼,一副非把这孪生弟弟踢死在眼前的样子。

    “住手!我求你了,咏善!”

    “你别拦着我!”

    “他是你亲弟弟!”

    “我没这样的混蛋弟弟!”

    有咏棋拦着,多少总算阻了咏善一下。被踢得咳血的咏临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却一点也不识趣,找着一点空当,居然莽牛一样蓦地发力,抱住咏善踢过来的右脚往下一扯,没能把咏善扯倒在地,却也趁着咏善猝不及防趔趄的时候,在咏善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口他可使足了牙力,隔着冬天的厚裤子,竟一口把咏善咬出血来,张着沾了血的森白牙齿吼道:“我才没你这样的禽兽哥哥!你不是人!”

    咏善腿上剧痛不已,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也露出狰狞之色,顺手捞起一把木头圆凳就往咏临身上砸。

    咏棋吓得魂飞魄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凳子夺了下来,声线也飘到了最高,“你疯了?你真想打死他?”

    有这么一点机会,咏临已经扶着大木柜爬着站了起来,对咏善瞪眼,“你打死我啊!反正我也没脸活,有你这么个没廉耻的哥哥,我还不如死了!”

    “好!我成全你!”咏善又冲了过去。

    “住手,咏善,你冷静一点!”

    “咏棋,你走开!你也听见了,是他自己不想活的,我成全他!”

    咏棋急得眼睛都红了,浑身打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如今也顾不上以后怎么见人了,救咏临的小命要紧,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用四肢把暴怒的咏善给捆得无法动弹,一边拦着咏善,一边朝咏临又是怒吼又是哀求,“咏临你快走!算我求你了,你快点走啊!”

    咏临哪里肯走,扑上来朝着咏善脸面就是一拳。

    咏善一时被咏棋拦着,躲避不便,下巴挨了一下狠的,牙齿撞上去,顿时血丝从嘴角涌出来。

    咏临同样得势不饶人,又揍了一争,边揍边骂,“是你欺负咏棋哥哥!是你对他使坏!”

    咏善从小到大,没被这样揍过,何况动手的还是他最疼爱的弟弟,眼里怒火燎原,一边闪躲一边还以老拳,恶狠狠道:“对!我就欺负他,就对他使坏!我什么坏都对他使过了!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我都对他做了!每天晚上都做!”

    咏临几乎一口气喘不过来晕过去。

    “你……你逼他的!”

    “对!我就是逼他!我强了他!你管得着?”

    咏善肆无忌惮地一嗓子吼出来,一点也不像从前凡事沉着从容的哥哥,咏临都愣了,拳头一滞,顿时挨了咏善一拳,被打得鼻血直流。

    咏临狂吼一声,又朝着咏善扑过去。

    这次他总算没落空,咏善被他重重一撞,脚步不稳,两兄弟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又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猛然跳起来继续拳打脚踢,还伴着吼声怒骂。

    “你没廉耻!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打!看谁打死谁!”

    “你干了这些事,还有脸对我动拳头?”

    “我怎么没脸了?告诉你,我早看上他了!”

    “你!”咏临脸红脖子粗,嘶哑地吼道:“你在内惩院里就……就那个!”

    “不错,我内惩院就那个他了!我就把他捆起来,把他弄得哭着直求饶!你不服气?”

    咏临简直气晕过去,拳头也更不成章法,反而连连中了咏善几招,叫道:“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我是太子!你管不着我!”

    咏棋本来拼命拦着两人,听他们越说越不堪,两耳嗡嗡作响,只觉得脑袋胀得几乎要炸开来。

    他冲下床时过于情急还不觉得如何,听着两人一来一往打斗着对骂,忽然一个激灵,冷得像入了冰窟窿,却又猛地想起了自己仍裸着上身。

    他算什么兄长,实在只是个荡妇的角色!

    咏棋本来心急如焚要阻止两人斗个你死我活,瞬间这焚毁的心居然赤赤的又成了冰,怔怔想道,这种丢人的事,咏临不在其中,尚且觉得丢脸不如死了,怎么自己却要苟活?

    这么一想,这场近在咫尺的兄弟相残便像骤然移到了万里之外,再不如何要紧了。咏棋随他们继续拳来拳往,自己呆站着,片刻后,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到房间角落。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走过去,茫然了一会儿,又倏地明白过来,拿起桌上沉沉的砚台,冷冷看了一眼,举手就往自己脑门上砸。

    “咏棋!”

    “哥哥!”

    咏善和咏临的吼声不分先后钻入耳膜,震得脑门更加胀痛难忍。

    不知谁的手,伸过来铁一样拧得他的手腕发疼,又有人把砚台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

    “哥哥!你别胡涂啊!”

    咏棋两肩被捏得生疼,有人晃着他,像要把他从这场噩梦里摇醒。他醒不过来,只觉得视野中天地都在摇晃,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怒吼压根就没停过,被人腾空抱起的感觉让他更有身在梦里的怀疑,一会儿又暖暖的,不知足被子还是衣服罩在了他身上。

    不过一会儿,咏善和咏临的对骂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都是你这混蛋!”

    把咏棋放回床,咏善朝着还在担忧的咏临腰间就是一脚,这下偷袭用力一点也不留情,把咏临踢得脊背直撞房门,倒跌在门外。

    早在门外严阵以待,但不敢闯入的太子殿侍从侍卫们面面相觑,低头看着被踢出来的咏临殿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房中爆出一声令人颤栗的怒吼,“瞎了眼啊?还不快点捆起来!?”

    侍卫们一个激灵,这才立即手忙脚乱一拥而上,把已经被打得嘴角开裂,鼻血长流,一脸五颜六色的咏临粽子一样捆了起来。

    人捆起来了,但捆起来后该怎样呢?

    这时候,谁也不敢到太子跟前去,个个都拿眼睛瞅着总管常得富。常得富今天已经挨了咏临一顿狠揍,现在还要处理这只烫手山芋,他也不是豹子胆,哪敢自己跑去咏善面前问怎么处置?站在门外廊下,为难得两颊肉直哆嗦,半天才哭丧着脸吆喝道:“先关起来,等太子殿下气头过了再请示吧。”

    不料太子殿下这次的怒气远超常得富的想像。

    话音刚落,咏善的怒吼又震动了屋顶,“放屁!常得富,谁让你关的?这种东西留着也没用,给我用鞭子抽!抽死他!抽不死他,我抽死你!”

    严厉暴戾的声音,听得常得富脊背上的寒毛全竖了起来,几乎跪着应了咏善的命令,哆哆嗦嗦命人去拿鞭子。

    这下惨了!

    太子殿下气疯了,正在气头上,不照吩咐办自己一定倒霉,但是真把咏临殿下给抽死了,日后太子殿下冷静下来念起兄弟之情,自己这小命也是保不住的。

    常得富思前想后,赶紧暗中派人去通知淑妃娘娘,这边派了人去,那边鞭子已经送过来了。

    咏临被人堵了嘴,五花大绑跪在前庭的雪地上,见常得富拿着鞭子过来,抬起头来,凶光满目。

    “常得富!怎么还不动手?”咏善的厉声又从房里传了过来。

    常得富欲哭无泪,“咏临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得罪了。”把鞭子交给一个侍卫,命令开打。

    侍卫知道太子今天是动了真火,若打不出火候,这顿鞭子说不定就落到自己头上。一动手,也不管打的是太子的亲弟弟了,都用上了真劲,劈头劈脑打得咏临身上一道一道的。

    咏棋在床上懵懵懂懂躺了一会儿。

    他

    恋耽美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乐可(完结+番外)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深度开发1v3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