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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重生之将门皇妻 作者:元月月半

    在陈扬处理政事越来越顺手的时候,边关发来了战报。陈扬一看捷报,立马怒了。找到留守皇宫的陈一和陈二,劈头盖脸的把二人痛骂一顿。

    “三少爷……”陈二试探的叫他先停一下,“三少爷,小人们做错什了?”

    “呃?”陈扬瞬间语塞了。总不能说他们有两位好主子,“这是边关发来的信函,你立刻给大哥送去。”说着又从身上拿出很多奏折,“还有,这些都是我不能擅自决断的大事!”

    “有这么多?”陈一看到厚厚一叠,心中很是纳闷,最近朝堂上很安静啊。

    陈扬可不管这么多,把所有的奏折扔给陈一之后,拍拍屁股回家逗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去了。

    这时,走走停停好不逍遥的一家三口行驶近一个月拐到东海边。因为陈铖以前在此处屯兵,怕当地的百姓认出他,一行人也就没敢耽搁,匆匆看几眼便继续启程。

    “爹爹,下一站是什么地方?”苏钰闻着空气里的潮湿,心中万分好奇。

    “崇州!”陈铖顿了顿,“听说崇州城的百姓只认郡守,不认皇帝了。”

    “不会吧?”苏钰诧异的打量起身边的人,“爹爹,你有这么无用吗?”

    “儿子,崇州的郡守叫曹缘,以前是大司农。”随即把曹缘的事情解说一遍,“那小人估计是怪我涮他一次,有意的气我呢。”

    “但是,这也是能耐啊。”苏钰满脸希翼的说,“我真想现在就见到曹缘!”

    “儿子,父皇被人这么无视,你很开心吗。”苏`看着晒黑不少的小孩,好奇的问,“是在家里舒服,还是在外面快乐?”

    “只要和爹爹父皇在一块啊,在哪里都一样。”苏钰搂着苏`的脖子连连傻笑。

    “你呀。”苏`对黏他的小孩很无语,“除去嘴你还剩什么。”

    “父皇,我说的是真的!”做什么又认为他油腔滑调。“在皇宫里,你每天都要去处理政事,爹爹也有要忙的,而我呢,天天面对几个幼稚的小孩不说,还要同一群老头斗智斗勇。”说着苦闷的瞪着苏`,“我才如此年幼,就开始过如此无奈的生活,容易吗?”

    “儿子,你可……”苏`对越来越皮实的小孩真的无力了。抬手把人还给陈铖,“管管你儿子!”

    “孩子说的也没错。”陈铖揉揉苏钰的脑瓜说,“娃娃的几个伴读虽然比他长几岁,但都是被蜜糖灌大的孩子,处事都不如苏钰周全。”

    “你也不看看他天天都学些什么!”苏`指着陈铖的鼻子说,“有见天的带着孩子同小贩讨价还价,要不就到百姓家蹭饭的吗?”

    “我是让儿子早点了解民间的疾苦,告诉他粒粒皆辛苦。”陈铖低下头,柔声对苏钰说,“回到都城之后,我和你爹爹重新为你择师选伴。”

    “爹爹,不用啦。”他又不是真正的幼儿,没有必要这样。只是有时下学回来,听到侍女说亲爹去军营,皇帝父亲还在太和殿,面对满室的空气,心中烦闷而已。

    ☆、73撒娇

    陈铖看着小孩脸上的强笑,心中即酸又涩。和苏`相视一眼,把小孩搂在两人的怀里。

    “儿子,爹爹失职了。”陈铖抱歉的说。

    在今天以前,陈铖都认为苏钰有着成熟人的灵魂,就很自然的忘记了他如今是个孩子。现在仔细想想,有时候苏钰更以能跟他们睡在一起为乐。

    于是陈铖便道:“以后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爹爹,你真的好烦啊!”说出那些话苏钰就后悔了,因为只有像他三叔家的丫头片子才会抱怨父母。

    “口是心非!”苏`说道:“和我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父皇,我要方便。”苏钰很没种的选择尿遁了。

    “你可真有出息!”陈铖见他一副大有随地解决架势,慌忙夹着小孩跳下马车。

    陈铖前脚刚走,陈一就出现了。苏`看着突然而至的人,诧异的问:“你们怎么来了?”千万别是有事啊。

    “主子,小的是来送捷报的。”陈一恭敬的说。

    “捷报,哪里的?”苏`反射性的接过陈一递来的包裹,“这么重?”

    “还有奏折。”陈一低着头继续说:“陈大人说这些是他不能擅自做主的。”

    “不会吧?”苏`瞪着眼的掏出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只看两眼,就有把奏折甩到陈扬脸上的冲动,前提是陈扬在这里。这哪是不能决断的,分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抬头看着被晒的冒油的陈一,说道:“回去告诉陈扬,给我好好的守着都城,要是出了差错,我扒他的皮。还有,没事别打扰我们!”

    “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陈一听到苏`的话里冷淡,额头的汗更多了。

    苏`翻着向前送来的奏表,说道:“还有一件事,过些天一个叫钱耀祖的学子会到都城,让陈扬好好□□。“

    “小的记住了。”陈一说着就去休息,等太黑下来他才好赶路,实在是白天的气温太高了。

    赶陈铖抱着苏钰回来,苏`正在同一叠奏折瞪眼。陈铖好奇的问:“阿`,你怎么把奏折都翻腾出来了?”

    “不是我。”苏`往小方几上一趴,无力的说:“陈扬把所有没批示的奏报都送来了。对了,早些天向前把在西南边境上走晃的部落都收编了。”

    “这个是向前的?“陈铖翻出一个普通的奏本,只瞄一眼,就说:“向前才是国之利器!”

    “不说他了。”苏`的视线转向苏钰说,“我先把处理事情,陈一还在等着呢。”随即苏`就开始着手处理公文。

    期间陈铖拿过苏`手里的毛笔,在向前递来的捷报上写到“屯兵休整”。

    “陈铖,向前能安分吗?”苏`想到这几年向前的动静,秦丽生产都不误他出兵挑衅敌方。接着说:“既然他想为金玉王朝开疆辟土,咱们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阿`,军费紧张。”陈铖满心无力的说:“自打五年前向前在西南安定下来,他就没闲过一刻。国库的收入至少有三成是运往西南,这些你不会不知吧?”

    “爹爹,你问父皇真是问错了。”苏钰托着小下巴,故作老成的说:“他见天的为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小事,和一帮老顽固争执的面红耳热,脑袋没生锈已是万幸!”说到最后颇为惋惜。

    “你这小孩是欠揍!”苏`抬手往苏钰屁股上拍一巴掌,说道:“今儿不揍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苏!”

    “你本来也不姓苏,你姓陈!”苏钰的小屁股一撅,往陈铖怀里一躲,对着苏`扮鬼脸道:“来呀,来呀……”

    “兔崽子!”苏`怒吼一声,连同陈铖一块教训。

    只是没等他出拳,人就被陈铖搂在怀里。苏钰一看这样,忙从陈铖的胳膊下面翻出去。站在马车门边,笑嘻嘻道:“爹爹,良辰美景,抓紧抓紧!”说完往车下一跳,车里的□声瞬间被抛入脑后。

    苏钰看着火辣辣的天空,坐在树荫下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这世上最孝顺的儿子,连俩爹的生理需求都考虑到……”

    就在小孩儿自夸的时候,马蹄一蹬,一行人到了崇州城。

    由于他们没有同曹缘打招呼,刚到崇州城天就黑了,众人只能在酒楼里歇息。

    苏`是一国之主,虽说轻装简行,但是加上照顾苏钰的侍从,进城的人马总共也有二三十人。

    所以,苏`看到这些人安顿好,才同陈铖去洗漱。洗好之后两人自然上床休息,不过,苏`刚坐到床上就一下跳了起来。

    “苏钰,你怎么在这里!?”苏`指着床上鼓鼓的小山,说道:“回你的房间!”

    “父亲,你真狠心!”苏钰扔掉差点把他热死的凉被,看向陈铖说道:“爹爹,人家今晚就想跟你睡啦。”

    “为什么?”陈铖好笑的看着跪在床上的小孩。

    “不为神马!”他才不会说,躺着床上看到满室的寂寥,心中烦闷,这次偷偷的跑到隔壁来呢。

    陈铖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安抚性的拍拍苏`的肩膀,说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苏`对小孩近些天的反复无常也习惯了,便脱掉鞋上了床。身体一沾床上,苏`就怒了。

    “苏钰,赶紧给我滚下去!”瞪着身上的小孩,“你想热死我?!”

    “不要!”苏钰紧紧的扒着苏`的脖子,“天天都是爹爹搂我睡觉,你都没有抱过我!”

    “放屁!”这孩子自从得了陈铖那句“想要什么就说”,就开始往无法无天的方向发展。

    “不雅,不雅!!!”苏钰晃着小脑袋,兀自回忆两天前经过一个小镇时,看到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唱摇篮调的场景,“父皇,你会唱催眠曲?”

    “你下来不下来?”苏`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深深的。

    苏钰只见陈铖的脸上满是笑意,就知道自己不会挨揍。小脑袋摇的苏`眼晕不说,嘴里还嘀咕着赶紧唱曲。

    最后的最后,一国之主还是败在了儿子的执拗下。不过,刚哼一句,小孩儿立刻发出鼻鼾声。

    苏`震惊了,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陈铖,我的声音……”

    “他困了!”精神一松懈,自然就睡着了。

    “可算是睡了”苏`叹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小孩子如此麻烦!”

    陈铖只是笑了笑,搂着苏`闭上眼。哪个小孩不麻烦,以前苏`没觉得,那是苏钰自持是大人,端着呢。

    可是,被儿子折腾的头大的苏`刚闭眼,就听到敲门声。

    陈铖见苏`翻身继续睡,把怀里的小孩放下,迷迷瞪瞪的打开门。一看到门外全是官兵,陈铖瞬间呆滞了。

    ☆、74查房

    话说陈铖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一排排士兵,而且还是一手拿刀一手举着火把。

    除了最初的惊讶就是好奇,于是就问:“各位有何贵干?”

    “查房!”为首的士兵答的干脆又利落。

    陈铖却差点呛到,不禁反问:“查房?”

    “不错!”官兵点头道:“赶紧让开!”说着就想冲进去。

    房内有苏`和苏钰,陈铖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于是,双臂一展,把门堵的死死,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不用别人派!”为首之人见陈铖的气度不凡,不太像最近总来城中捣乱的山贼,便按住性子说:“查房是例行公事,请你配合!”

    “我怎么不知金玉王朝的律令里,有查房这一条?”眼睛酸涩的人脾气也不好,说道:“哪里来回哪里去。”随即就关门。

    可是,敢半夜砸门的士兵也不是软货,就在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伸出一只脚。

    睡眠严重不足,脾气骤长的大将军抬腿把面前的人踢到横栏边,怒道:“滚!”

    一个滚字,把所有士兵的刀都呵斥出来了。就在这时,一直在房里暗暗观察着众士兵的卫兵们走出房间。

    原来这群人刚上楼就惊动了的卫兵,只是卫兵们没想到他们会直奔陈铖的房间,就要出去阻拦,陈铖打开门了。

    这才出现如今这一幕――陈铖被士兵堵在门口,而举着锃亮的大刀的士兵却被手持长剑的卫兵包围着。

    一时间,楼下的所有房客都轻轻的打开门偷偷的探出头来。此刻,苏`要是能睡下去,那可就真是睡神转世了。

    于是,苏`换下睡袍,走到陈铖身后,看见他还在同士兵们僵持着,便说:“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你们到别处去查看吧。”

    鬼才信!为首的士兵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打量着透着寒光的长剑,生意人有几个随身带着打手的,他们就是听说这些人不寻常,在特意过来的。

    随即便说:“想来二位是领头的,那就随我走一趟吧!”

    陈铖不屑冷哼,手腕一晃,面前大刀就跑到他手里,往对面的人的肩上一横,淡然道:“我的耐性有限!”

    “你这是干嘛。”苏`安抚性的拍拍陈铖的肩膀,转而看向众人,说道:“让曹缘滚来见我!”

    刚想说不的领头士兵,一想到郡守不就叫曹缘吗。再看苏`,眼光瞬间变了。但是,依旧问:“你和何人,胆敢直呼郡守之名!”

    “别废话!”陈铖一抬手,早已准备多时的禁卫兵就把扛大刀的士兵扔出酒楼。

    随着接二连三的“噗通”声,底下两层的房客们也不敢好奇了。再对上陈铖的淡淡一瞟,看谁跑的快吧。

    苏`关上门就嚷道:“曹缘是干什么?”

    “睡觉!”抱起苏`就往床边走。走到床跟前,见苏`睁大眼盯着他们,陈铖直接说道:“往里去!”

    苏钰想到没想,连翻两次身,背部撞到床帮才停下来。被毫无怜惜的仍到床上的苏`,在面对首次发怒的陈铖也不敢开口了。

    而陈铖呢,长臂一伸搂住苏`,看都不看苏钰一眼就准备睡觉。苏`这时也不敢推开陈铖,只能悄悄的伸出另一只手,揽着被嫌弃的小孩。

    话说陈铖刚闭上眼,一声“悠扬”的鸡叫声不时的传来,谁知一声过后还有二声、三声。赶了一天路的人彻底疯了,这说明再过一个时辰,天长夜短的夏日的天亮了。

    陈铖睁开眼,怒视着苏钰,说道:“下次再玩到半夜不睡,该滚那滚哪去!”

    心中正不安的小孩听到这话,想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但是面对暴怒的人,只能让他发泄完,这事才算揭过去。

    陈铖见苏钰一声不吭,气道:“问你话,哑巴了?”

    “瞎吼吼什么。”苏`不高兴的瞪着陈铖说:“左右住的都是下人,你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

    “还怕别人看?”陈铖怒极反笑道:“我就是个笑话!白天给你们打一天的扇子,你们是不困了!”

    “陈铖……”苏`真想说,他又没让陈铖献殷勤,有的是侍女。

    “爹爹……”

    陈铖看着耷拉着脑袋等原谅的小孩,不禁自嘲道:“我这是同你们发什么火啊。”

    “陈铖,你的心里不痛快就说来,没事的。”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对的,爹爹。”苏钰跟着点头,说道:“我能承受的住,放心!”随后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陈铖一见小孩儿如此懂事,随之把苏`和苏钰全都抱进怀里,不好意思的说:“娃娃,阿`,对不起,是我乱发脾气了。”

    “我们没有怪你。”苏`紧紧的拥着陈铖的腰,“我天天对你发脾气,那不是说明我也要道歉?”

    “不用!”陈铖想了想一下,就说:“可能是这里的天气太闷热,晚上好不容易凉快一会儿,却被一群神经病搅合了。”

    “那你别说话了。”苏`靠在陈铖怀里,再也不吭声,就连呼吸,一时都轻了许多。

    等到天亮,正在家里吃饭的曹缘看到巡城侍卫长瘸着腿进门,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昨夜遇袭了?”

    “没有!“侍卫长磕磕巴巴的说完,末了清清嗓子,说道:“那特别嚣张的两人请你去见他们。”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滚”字。

    “何人?”曹缘问过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侍卫长若是知道,也不会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

    被打断的早饭就这么给仍在一旁,曹缘接过管家递来的缰绳,直接骑马赶去事发的酒楼。

    满心疑惑的曹缘如何也没料到,到了酒楼会被腰上佩剑的“普通人”拦在酒楼下面。于是反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而从曹缘的身后却响起,“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缘听到熟悉的声音,猛一下转过身,看到身带露水的陈二,呆了又呆,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在这里,我来送公文。”陈二也没多想,把怀里的东西送到卫兵手里,说道:“曹大人,你忙,我去休息了。”夜晚赶路真的太受罪了。

    陈二摇头晃脑的走了,曹缘却傻了。眼色复杂的抬起头,看着最顶上的五楼,轻声问:“主子起床了吗?”

    卫兵老实的答道:“主子刚歇息!”

    好吧,今儿他不死也会脱层皮。曹缘绝望的坐在酒楼的大堂中,这一坐就到午时三刻。

    陈铖施施然的走下来,悠悠的吩咐侍从把饭端上来,继而就开始享用。

    曹缘见陈铖的余光都没扫到他身上,不禁摸摸脸,难不成他长变了。于是就站起身,走到陈铖身边,说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陈铖听到声音抬起头,淡淡的一瞥,曹缘知道面前的人在生气。

    心中暗叹自己的运气不佳,如果下来的是另一位主子,即便被高高拿起,最后也会轻轻放下。

    “将军,末将有事要报!”

    “早死呢?”现在才来禀报,不觉得太晚吗。

    曹缘喉咙里的一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上不说,还要恭敬的答道:“最近城中又山贼出没,末将怕百姓受难,就安排士兵巡视。”

    “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说。”陈铖放下碗碟,目光深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我派人去查?”

    “大将军,末将,末将无能!”曹缘想起这两个月的瞎慌慌,首次承认无能。

    “哦,曹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陈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曹缘,这人不是自喻聪明无双吗。

    ☆、75洗劫

    曹缘听到陈铖的调侃,眼睛一闭,沉声说:“两个月前,此处的一家钱庄被洗劫一空,庄内所有人无一幸免,经仵作检验,手法暴戾,绝对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手笔。”

    “为什么朝廷毫不知情?”这里居然出现江洋大盗,他们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曹缘也没想到上面不晓得,他以为此处有朝廷派来监视他的暗探。如今看到陈铖满脸愤怒的问话,曹缘的心中又悔又羞。悔是后悔没有请求朝廷的援助,他自己大意了,羞是羞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曹缘不添一丝虚假的说:“案发最初,末将是按照盗贼的线索查询的,而后过去半个月,在面的小城里又发生钱庄被洗劫的事,末将猜测,如果再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一共发生几起?”陈铖的手指不禁敲敲桌子。

    熟知陈铖的习惯的曹缘清楚他在思索,忙说:“四起!”

    “这么说来,不是盗贼所为?”陈铖疑惑的问。

    “末将可以肯定,不是!”曹缘接着又说:“秦将军已经暗中派人到方圆两百里的地方搜查,上万两白银,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你们连马迹也没找到。”陈铖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缘,说道:“曹大人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回将军,不能全怪末将不才,末将怀疑那些金银珠宝已经运走了。”说着曹缘不禁动一下跪的发疼的膝盖。

    陈铖看到他的小动作也只是冷哼一声,要是搁在以往,早就让地上的人起身了。于是,陈铖就问:“你们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怎么知道银钱已经被运走了?”

    “崇州靠近江水,江水入海。“曹缘抬起头,肯定的说:“他们现在一定在海上!”

    “放屁!”陈铖真想把人踢出去,但还是强压着怒火,指着曹缘的鼻子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金银吃水多深你算过吗?”

    “这个……”这个还真算过。不禁说道:“他们可以准备很多条船。”

    “你当秦庆是死人!”陈铖气的站起身,转眼吼道:“来人,把曹缘拖出去重大五十军棍!”

    “将军息怒!”卫兵刚碰到曹缘,秦庆就赶来了。进来话都没说,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曹大人为了盗窃案已经彻夜难眠,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将功补过。”

    “曹缘,本将军打你是因为你没有破案吗?”陈铖淡淡的看着曹缘。

    “不是!”曹缘轻轻的摇着头说:“将军罚我知情不报。”

    “知道就好。”刚刚要打曹缘,陈铖也是一时之气。见他知道错了,就说:“没有下次!”

    “谢将军饶恕!”刚被拖起来的曹缘又跪在地上,继续说:“末将怀疑,此处的盗窃案和海上的渔夫有关。”

    “不可能!”那群被称为“水鬼”的人虽然习惯生活在海上,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赶海的人对土地的执着。

    如今的年纪渐大的赶海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更别说盗窃杀人。

    陈铖问道:“你就凭着地上没有搜到大规模的金银,便断定,一定是赶海的人把银钱藏进海里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在地上有家有院。”这就方便存放银钱了。

    陈铖听到这话,眼光转向秦庆,“秦将军在此地六年,见过海盗吗?”

    “海盗?”曹缘诧异的看向陈铖,问道:“将军,海盗是指海上的盗贼?”

    “还没傻透呢。”陈铖见曹缘的思想总算正了,就说:“在东南的沿海边,有一群人全靠劫持来往的商旅生活。因为,没有威胁到我们的商队,再加上海盗熟知海上地形,想抓住他们不易,朝廷就一直放任他们。”

    “将军,末将觉得,入室盗窃的这些神秘的人好像被训练过。”手法太干脆了。

    “训练有素?”陈铖抬眼见秦庆点头,问道:“你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

    “也不是。”秦庆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早些天我派海军到东面海上查探一下,他们回来禀报说,在海上发现一个岛国。”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是那小岛上的人所为?”陈铖好奇的问道。

    “对!据说岛上的人很贫穷,但是精神都特别好,还有就是,岛上居然有人会说咱们的语言,这就说明了问题。”

    “既然这样……”陈铖一拍桌子,问道:“秦将军,拿下小岛你有几分把握?”

    “啊?”秦庆呆愣一下,忙说:“咱们的海军经过六年训练,要想拿下兵器都没有几件的岛屿,只需三天时间。”

    “三天?”陈铖笑了。

    “是的。一天开进,一天攻打,最后一天收编。”秦庆并没有自大。

    “既然这样,那就攻打,打下来再说。”陈铖看向曹缘说:“秦将军出征后,关于盗贼的事情你还要继续追查下去。”

    “末将遵命!”秦庆拱手说完,见陈铖摆手,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苏`和苏钰两人早已起床了。在陈铖说到攻打小岛的时候,父子俩刚好在楼梯上。

    等到曹缘也走,苏`才问:“儿子,为什么在军需紧张的情况下,你爹还对海外小岛出兵?”

    “秦将军说用时特别短,这次出兵应该用不了多少军费。”苏钰佯装思索一会儿,说道:“此次出兵最重要的是要迅速和保密。”

    “没有了?”苏`疑惑的问。

    当然还有,可是那话能说吗。苏钰抬头看向亲爹,在陈铖的鼓励下,慢吞吞的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儿子,我看离我退位让贤的时间不远了。”苏`高兴的抱起小孩,走到陈铖身边说:“我还从没见过大海,咱们跟去瞧瞧?”

    “反正是出来玩的,到哪里都不一样。”陈铖说话间就让侍女去收拾行囊。

    第二天一早,曹缘还没开始吃饭,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住在酒楼里的贵客走了。

    等曹缘赶到城外,苏`一行只剩下一个黑点,就那曹缘仍是对着苏`的方向跪下磕三个响头。至此以后,一直到曹缘年迈退休,此间数年再也没有隐瞒过朝廷任何事情。

    正在为儿子削果皮的陈铖也不会想到,他那句带有责难的反问会惹来曹缘鞠躬尽瘁。

    话说陈铖看到苏钰吃完苹果又向苏`的西瓜伸手,睨着苏钰说:“儿子,你的小肚子还有空吗?”

    “我饿!”苏钰吭哧着说:“爹爹真小气,幸亏你只有我一个孩子,要是像父皇那样,弟弟妹妹有一窝,那你岂不是要心疼死!”

    “小子,你真不识好人心!”陈铖颇为失望的说:“阿`,你怎么会生出这个不孝玩意。”

    “咱家孩子只是相貌像我,其他的都遗传的你。”苏`看也不看陈铖,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儿子如今这样,和你的教育业脱不了关系。”

    “你……”陈铖眼见自己被嘲笑,小儿还跟着拍掌,一气之下,拉过苏`,张嘴把他的嘴堵上。

    毫无准备的苏钰首次看到他的俩爹拥吻,不禁呆滞了。就在苏钰的脑袋停止运转的时候,一行人转瞬间到了东海边。

    由于他们的走走停停,待他们晃悠到了,秦庆也带着手下的士兵把战场清理干净了。

    陈铖看到收缴上来的战利品,看了一圈也没金银珠宝,好奇的问:“秦将军,盗窃案和俘虏没有关系吗?”

    “大将军,这正是末将还未来得及禀报的。”秦庆挥手让士兵把缴上来的兵器呈上来,然后接着说:“收缴上来的兵器全是最近新制的,这就是说明为什么曹大人没有找到银钱,因为金银根本就没出城,就被用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洗劫钱庄之后就开始找铁匠打造兵器,但是,每一件兵器不都在官府有备案吗?”苏`真的怀疑秦庆在为曹缘开脱。

    ☆、第76章 ―返程

    话说苏`怀疑的话语还未得到秦庆的解释,就惹来陈铖的嗤笑。

    陈铖见他瞪眼,忙说:“都城里都有地下钱庄,这里有暗中铸造兵器的铁匠,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这样的话,那不就……”苏`想到一夜之间全民皆兵……

    “别自己吓唬自己!“陈铖揽着他的肩膀说:“打造上百件兵器不只是有钱就可以的,还必须要有铁矿。”

    “将军说的是!”秦庆附和道:“末将审问过俘虏头目身边的人,铸造兵器的铁矿是他们自己运到崇州的。只是没想到黑市里锻造兵器的价格太高,才出此下策――洗劫附近的钱庄。”

    “这帮狗娘养的!”苏`怒骂道:“为了不留下痕迹,连孕妇都杀,真是畜生!”

    “阿`,火大伤身。”陈铖抱起苏钰走回到自家男人身边,低低的说:“事已至此,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这类事情再次发生。”

    想到曹缘口述的血1腥场景,苏`无力的靠在陈铖的肩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心中不但没有预想的开阔,反而闷得喘不出气来。

    陈铖看他这样,揽着苏`转过身,扶着他越过地上的兵器,说:“咱们去朔方城,然后直接回都城。”

    “爹爹,不去西南夷族那边了吗?”

    “不去了。”陈铖拿着额头碰碰小孩的脸颊,说道:“儿子,你可知道,为什么弹丸岛国敢窥窃咱们金玉朝?”

    “夜郎自大!”苏钰小脸一正,万分认真的说。

    “哈哈……”陈铖大笑的在小孩脸上亲了一口,心中烦躁的苏`的眼里也有了笑意。

    “你们,干嘛!?”苏钰摸着被苏`捏红的脸,好奇问:“难道我说错了?”

    “傻儿子!”陈铖说道:“夜郎再自大,也有缘由的。要不,是他们从没听说过咱们,要不就是他们太有自信。”

    苏`看一眼身后的海军,说道:“四次洗劫告诉咱们,显然是后者。如果不是他们太有恃无恐,怎敢杀人,如果不是你爹爹想到釜底抽薪,把小国给抄了,这次事件会破解码?”

    “不会!”苏钰摇着小脑袋,说:“如果没有出兵,也许他们以后还会杀人。”

    “对!”苏`坐进马车里,不禁反问:“陈铖,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陈铖纳闷的抬起头。

    “不应该跟你一块出来,我身为一国之君,抛下众臣和万民,实在是不该。”苏`自责的说。

    “皇帝也是人。”陈铖见他开始钻牛角尖,宽慰的说:“谁规定的皇帝不准休息。”

    “可是,咱们这才出来多久,就碰到多少事了。”苏`越想越糟心。

    “父皇,你不会认为,事情发生时因为你不在都城?”苏钰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年龄,很是无语的说:“你好天真啊!”

    “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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