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 作者:元月月半
铖,你看不起我?”苏`诧异的盯着陈铖,“我难道会拿雍州城的千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陈铖一见苏`的脸都气青了,也吓到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陈铖眼里,他是这么不堪。苏`只是想想就想笑,也就笑出了声。
陈铖此刻真的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不会说话还乱说。“阿`,向前此人咱们都不了解,我不能把你带入危险之中。”
“真的?”苏`不信。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陈铖直接举手保证,“阿`?”
“别叫我!”苏`一巴掌拍掉腰间的手,转身回里面收拾行囊。
由于有多位将士一起准备,半个时辰后就整装齐备了。而且,三千匹战马全是军中最好的,如果在正常的天气,日行六百根本不是个事。
陈铖看到脸色凝重的士兵们,高呼道,“出发!”随即跳到追风身上。接着就是阵阵雪土飞扬,不大会儿,三千人马全没了踪迹。
而此时,雍州城的守将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一点也没有慌乱。尽管城池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程平依旧坚守在最前线。
这天,刚击退一波攻城的敌人,程平满脸鲜血的看着城下的士兵,肃穆的说,“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援兵就到了,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随着震天的吼声,就连孩子都拿着棍子,妇女拿着菜刀,全民皆兵的景象看的程平的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就在程平激动万分的时候,陈铖的心里也全是感动。看到苏`的脸都被吹裂了,却一声不吭,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陈铖急切的把人抱在怀里。“阿`,疼吗?”
“我是男人!”疼,怎么可能不疼,两辈子受的罪没有这三天多。
“还要一天才能到达。”看到士兵在架锅煮水,陈铖想了想,才说,“阿`,你有什么良策?”
“先派人去前线打探一下,如果正在对阵,敌军的后方一定空虚,三千人马也要吃饭的。”雍州城被围了半个月,粮草估计也不多了。
陈铖见苏`往远处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那么,咱们就去接手他们的粮草,随后再去救援。”
苏`接过士兵递来的开水,到了一声谢。就说,“骑兵是咱们独有的吗?”
“别人不可能有骑兵,也养不起。”每一匹马都要登记,即便有人在深山里养了百余头马,如果不参加战斗,那是永远都成不了兵的。
“这样说来,可以长驱直入?”苏`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生产力地下的地方还有这个好处呢。
陈铖把手中的饼都撕开放到热水里,泡好了递给苏`,“快吃吧。这就是我只带骑兵的原因。”
“那我们赶紧去。”苏`三两下喝完,随手把碗扔给一旁的士兵,“打的向前不认识爹娘!”
“阿`,记住了,紧跟着我!”陈铖看到苏`眼里的兴奋,脑门一抽,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夫人。
苏`见陈铖的双眉能夹死苍蝇,咧嘴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的血,冒出来了。有些担忧的大将军的心里只剩心疼,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
却说,在离向前的军队还有百里的地方,陈铖便命令所以的人停止前进。因为三千骑兵不是小数,如果贸然前行,不但达不到出奇的效果,还有可能被围攻。
陈铖率先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布块拿出来,分别绑在追风的蹄子上面。苏`见他这样,瞬间想到了,“陈铖,是为了减少震动声吗?”
“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走进了,敌人才能发现。”陈铖见士兵们都绑好了,“阿`,你起来,别被马踢到。”
“你教我。”苏`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布块,“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
陈铖见他执意如此,好笑的摇了摇头,握着苏`的手,一点点指点他。
三千人马就在悄无声息中进来敌军的大营,遇到反抗就挥刀绞杀。苏`第一次面对如此嗜血的场面,脸色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陈铖见苏`的额头上在冒冷汗,手里的剑也在颤抖,抬手把人拽到他的马上,把苏`的头按在怀里,“阿`,如果咱们不动手,受伤的就是咱们。”
“我知道。可是,都是苏焕王朝的百姓呢。”雍州城的守军又没有攻击百姓,在陈铖的治理只下,士兵连百姓的一粒米都不敢拿啊。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陈铖随手砍掉一个士兵的脑袋,继续说,“今天不是向前也有可能是侯前。”
眼见敌军的士兵不敢再往前,陈铖叫住副将,“王阳王明,你们带人去拉粮草,记住,只准拉一半!其余的人,跟我去前方!”
“末将领命!”王阳和王明两兄弟便带着百十人去找粮草。
这时,向前看到雍州城的城门摇摇欲坠,正想振臂高呼,准备最后一击,突然被浑身是血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向前的心里一颤,忙问,“出了何事?”
“援军……”士兵是说完这两个字,人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命了。
站在城楼上,正打算以身殉城的程平见向前突然调转马头,心头一闪,“将士们,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程平这么一喊,已经快要丧失斗志的士兵们精神一震,拿稳手中的长枪,下了狠劲的往对方的士兵的身上刺。
由于向前的士兵见向前回转,也就跟着往回跑,一时间战场上变成了几个士兵兵追着几队士兵猛砍的景象。
跑了一会儿向前才发现不对,忙拉紧缰绳,砍得正起劲的士兵见向前挥刀,立马拖着长枪往回跑。
一样的往回跑,向前却没有心力去追了。也是因为向前没有恋战,刚好和陈铖的骑兵错开。
但是,当向前看到三万人的军粮少了一大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再一听到幸存的士兵说对方有无数骑兵。士兵们的心怯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斗志。
一位将领更是直接嚷嚷,“将军,我们回去!”
“不行!”向前一拍桌子,“本将军带着三万子弟北上,现在还有两万,让我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
“就不应该来攻打雍州!雍州城是护国将军的地方,如果攻打都城,说不定早就把都城拿下来了。”大将军在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如果对象是国主,城里的百姓说不定会直接开城门迎他们进去。
“你们知道什么?”向前看到众人脸上的黯然,气愤的说,“雍州北面有成群的牛羊,城南有千里沃土,城中的农妇都会用棉花织布。”原来弹棉花的工具放出去之后,勤劳的百姓就做出了纺线的工具。
“如果拿下此处,自给自足不成问题。放眼整个北方,再也没有比易守难攻的雍州城更适合当作咱们的后盾。”向前说完看向众将士,“你们觉得呢?”
向前手下的士兵们也想到了来这里的初衷,“将军,咱们军中也有好些士兵崇拜大将军。”谋士的话何止说中的普通士兵的心思,也点醒了向前。
向前和陈铖同年,一个是隐于乡野,默默无闻,一个威震八方,战功赫赫。现如今,外族人只要听到陈铖的名号都会主动退兵。
最初挑中雍州,向前的心里未尝不是想同陈铖较量一番,只是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于是,向前便说,“你们都说他陈铖如何的英勇,我明天出去与他一战,如果败了,是我向前技不如人!”
☆、22交手
陈铖和苏`带着骑兵一进城就被守城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甚至俯身跪拜,就差没有高呼千岁了。
两人到了程平的府邸,下了马,陈铖便对程平说,“程将军,让人准备些热水和饭菜,还有,把将士安排好。”
“大将军,您和公子放心去休息吧,有末将在。”危难已解,程平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想到城中的骑兵,程平便识趣的告退了。
等到下人都出去,陈铖轻轻的拿掉苏`的头盔,轻轻的抚摸着苏`的手,“阿`,手都冻肿了,很疼吧?”
“去洗洗吧,我饿了。”抽调被握着的手,苏`转身朝着浴桶走去。即便同陈铖发生过关系,对这样的亲密苏`始终不太习惯。
两人吃过可口的饭菜就去了军营,沿路看到伤残的百姓,苏`的心中很是压抑。
“那些人为何要徒增杀戮?”苏`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想要答案,陈铖也不知该如何说。
陈铖见雍州城的将领都在,便问出了他和苏`一直疑惑的事情,“向前为什么要攻打这里?”
程平就把猜测说了一遍,和向前说的一般无二,苏`在听到“棉布”,忙问,“是棉花纺成线而织的布吗?”
“是的。”程平诧异的看向苏`,“公子知道?”
“只是猜的。”何止知道呢。“是谁发明的?”
“末将这就派人去把发明者带来?”程平看向陈铖,征求他的意见。
陈铖看到苏`的脸色微变,便说,“以后公子的话就是我的话。”说着深深的看了苏`一眼,“阿`,我能代替你表态吗?”
“你说呢?”见左右的人都在憋着笑,苏`没好气的给了陈铖一肘子,他现在只是一个落魄公子,陈铖想怎么样需要问他吗。
等到士兵把发明者带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苏`见衣着单薄的农妇冻得哆哆嗦嗦的拘谨的跪在地上,瞪向两边的士兵,“还不去给老人家找件衣服去?”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家,我代手下的士兵给你陪不是了。”
农妇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俊美的公子满脸抱歉的看着她,觉察到失礼,农妇又慌忙的低下头,“大人,是民妇让军爷快点来的,不怪两位军爷。”她不知道坐在高头大马上风会跟着变大。
“你快起来吧。”苏`接过士兵手里的棉衣递给农妇,“听说棉线是你发明的?”
“不,不是发明,是民妇家没有钱买丝线……”农妇断断续续的把家里姑娘出嫁,想要用好点的线缝被子,囊中羞涩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的。
“你就别推脱了。”苏`笑了笑打断农妇的话。这时陈铖才知道苏`要做什么,挥手就让一旁的人去准备银两。
苏`为陈铖对他的了解很是吃惊,不过,也顾不得多问,“程将军,有闲置的田地吗,我想送她五亩良田。”指着一直抵着头的农妇。
听到苏`的问话,程平立刻应道有。等到农妇欢天喜地的出去,陈铖才问心底的疑惑,“阿`,怎么不是银钱?”指着士兵手里的五两银子,“少了?”
众人不了解,苏`也理解,“农妇带着五亩田地回去,至多惹来邻里的羡慕,如果是五两银子,惹到的可能就是祸端。”
苏`的话音刚落,几位农家出身的将军恍然大悟,“公子考虑的极是。”
眼见苏`被崇拜,陈铖与有荣焉,“阿`,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走吧。”连天的奔波,使得苏`很是疲惫。
在两人去睡觉的时候,雍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农妇被公子奖赏五亩良田的事情,短暂的议论过会,百姓家就一哄脑儿的全跑回家。
接着就把自家独有的工具送到军营,让士兵看看算不算也是那什么发明,军营里熙熙攘攘直到天亮,这让想趁夜偷袭的向军惧一惊,还没碰到雍州城的城墙就被里面的灯火通明给吓退了。
一夜好眠的两人全然不知道卧房外面的热闹,等到第二天,陈铖看到程平眼里的血丝,很是把尽职尽责的程将军夸赞了一番。
程平不明所以,就把夜间发生的事情回报了一遍。等到程平说,真的有几个工具是很实用的,激动的大将军抱着苏`一通乱亲,“阿`,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苏`眼见部将们的眼珠乱转,有几个老实的脸都羞红了,往陈铖胸前捶了一拳,“你给我住嘴!”
被揍的人连连咳嗽几声,才规规矩矩的坐下,“程将军,向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今天一早就有叫阵,指明要找大将军。”
“找我?”陈铖见程平点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苏`说着穿上侍从手里的盔甲。
陈铖发现他的胳膊被拽住,要不是地点不对,陈铖真的想问苏`,是不是对他入心了。
“阿`,王阳和王明以后就跟着你。”陈铖看向自己的两位副手。随身保护陈铖的两兄弟赶忙单膝跪在苏`面前,“末将誓死追随公子!”
苏`很是意外的看了陈铖一眼,抬抬手道,“起来吧。”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莫不是真被当作女人了。
苏`的小心思陈铖自然不知,依旧交代着,“阿`,到了阵前,你可不能乱跑。”
“怎么?你真的和向前练练?”苏`跨上马,踱到陈铖身边,“要我说,派十个八个神射手,直接把向前拿下,什么事都没了。”
“阿`,你这个主意真好!”自早上起床,陈铖第二次大笑起来,“咱们不按照规矩来,哪一天别人也那样对我,你可就要当鳏夫了。”
苏`眼见自己又被下属笑,梗着脖子说,“打仗不是讲究兵不厌诈吗,你防卫严密一些,别人不就没有机会!”
“下次就听你的。”陈铖见城门打开,“这次来不及了。”随即就独自往前奔。于此同时,苏`带着三千骑兵为陈铖掠阵。
却说,陈铖拉紧缰绳抬起头就看到,一匹黄骠马上驮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头上的青铜盔和脸上的络腮胡遮住了本来的面容,身上是青铜甲,手里持着一杆青铜驼牛枪,任是先前听说向前此人怎么怎样,陈铖也对他敬重不起来。
不是轻蔑,而是,向前的尊容装扮真的让陈铖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不用陈铖表示,向前的心里也有些自卑。原来,陈铖的此次出来,身上穿的黄金甲和头上戴的帅字金盔,是苏`特意找人为他订做的。
虽然那时苏`要找陈铖算账,后来知道陈铖的另一幅盔甲都破了,还是没有忍住,又用黄金帮他制作了一套。
再说了,j□j的追风马,因为陈铖在整个苏焕王朝都有名的,配上银枪和腰间的青萍剑,再加上那张光洁到堪称小白脸的面容,所以,未交手向前就怯了。
不过,战场之上,哪能是向前的心里想退就退的。后方的苏`一看到两人在乱打圈,便回头说,“那厮一定是怕了陈铖,瞧瞧,两人在一块,向前怎么看怎么像个小丑。”浑然不说是他自己把陈铖意恋恼饷蠢落。
苏`的话音刚落,骑兵们就扯着嗓子喊,“大将军加油!”“把向前打的尿裤子”之类的。陈铖听他们越说越难听,手中的枪一转,一道白光直冲向前的咽喉。
差点攻下雍州城的人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得自惭。只见他连忙用铜枪去挡,由于危难时刻,向前的力气是用了十成十,震得陈铖的虎口发麻。这一下,陈铖便知,论力气,他绝不是向前的对手。
可是,向前再怎么有劲,也没有犬戎巨人的力道大,陈铖便用对付犬戎族的招数来应付向前。眼见两人打起来,他们身后的士兵全都摇旗呐喊,在战鼓雷雷声中,陈铖或挑或刺,向前或躲或守。由于陈铖的连连出招,银枪不成就换利剑,向前渐渐应接不暇了。
而且,向前的马不像陈铖的追风正直壮年,他身上的盔甲重量又是陈铖的两倍有余,在黄膘马快要力竭,向前一个闪神的时候,陈铖手中的剑稳稳的落在了向前的脖子上。
胜负一出,纷乱的战场上突然一静,接着就是锣鼓喧天,苏`和骑兵们自是为陈铖吆喝,向前的部下们当然是为了自己主帅悲鸣。
等到双方的士兵都跑到各自的主帅身后,混战一触即发之时,青萍剑回到了主人的腰间。
闭上眼等死的向前诧异的睁开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见他吼完,眼睛一闭,攀着陈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真够大义凌然,如果你的眼皮别乱动,那可真是位英雄。”
“你是何人?”向前怒视苏`,“陈将军,你就是这么治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本公子可不是他能管的。”苏`说着还伸手捏了捏陈铖的脸,“大将军,你告诉这位向什么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阿`……”陈铖听到身后的窃笑声,满心无奈的拿掉苏`的手。脸色陡然一变,很是严肃的打量着向前。
☆、23安抚
陈铖打量向前很长时间,久到向前原先积攒出的勇气消失殆尽,才微微开口。
“本将军放你回去!”掷地有声的话语刚落,拼命赶来的骑兵不乐意了,连他们的坐骑都嘶鸣了起来。
向前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你说的真的?”眼睛不住的往陈铖的手中的剑上瞟。
“你记住,本将军是看在向家先祖的面子上!”陈铖说着面色分外凝重,“如果有下次,本将军绝不轻饶!”
见向前一声不吭就要调转马头,“站住!”苏`拦住向前的去路,“你可真是急性子,等大将军说完再走!”
陈铖看到苏`生气了,自己笑了,“阿`,我不说放行,你以为他能走掉?”
“你…”看清楚陈铖眼里的嘲弄,向前忍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苏`呸了一声,回到陈铖的身边。
陈铖怕他真的把向前激怒了,抬手把人拽到怀里,看向对面的士兵,“本将军在此发誓,以后谁再敢打边城边疆的哨所,本将军活剥了他!”仿佛是为了印证陈铖的誓言,天空中也发出一声悲愤。
苏`被怒吼的冷风吹的往陈铖的怀里挤了挤,这才悠悠的说,“向前你可知道,一旦外族的人趁乱侵入,会造成何种后果?”
被这么一问,向前一愣,还没细想,就听到,“你反是因为受够了当今国主,普通的百姓没有错吧。”
向前的心里微微一震,在看向陈铖怀中的人,不信的问,“你是大公子?”
“还不算傻呢。”苏`顿了顿,“但是,本公子是本公子,国主是国主。”
“向前知道!”拱了拱手,随着陈铖的手一抬,四周骑兵全才散开。
等到听不到大队的马蹄声,向前才回头,见远处的城门关上,满心复杂的带着伤病残将向中原奔去。
至此以后,向前再也没有攻打过边关的城池,不但向前没有,天下所有的乱军也没有人在边疆挑事。也许是畏惧陈铖,也许是良心未泯。不过,在动乱的年代,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话说回来,陈铖回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兵将,看着心气不平的将领们,“各位觉得本将军不该放走向前?”
“大将军,向前他杀害了咱们无数兄弟!”程平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程将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的士兵也是有爹有娘,如果日子能过得去,有几个愿意参军的。”
“末将就愿意!”程平一声吼,大胆瞪向陈铖,“将军难道不是?”
“再说一遍!”陈铖抬腿把人踢的双膝跪地,“向前的军队不是同袍?”
苏`见中年汉子羞愧的低下头,拉住盛怒的人,“你们要记住,别人打来,咱们必须狠狠还击,但是,向前这样老老实实的回转的军队,就不要徒增杀戮了。”说着弯腰扶起程平,“程将军,雍州城的地方有限,如果把向前的军队收编,你想过怎么安置吗,抑或全都杀了,挖个坑埋了?”
“公子,末将知错。”程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末将一时间没有想过这些。”
“都进来吧,本将军说说战后的事情。”陈铖说完拉着苏`率先进到军帐里。
等到郡守到来,陈铖才开始说,“以后,不用向宫里进奉,属于雍州的地方全部派兵把守,士兵不够就把当地的百姓动员起来,不要像这次,都被人打到家门口,才仓惶应战。”
“将军,税收收缴到城里吗?”郡守看向公子,“敢问,大将军要要…”
“大将军现在可不会称王。”苏`按住陈铖的肩膀,不让他开口,“我们广积粮,必须保证军粮充足。”
“臣下明白。”郡守一点头,松了一口气,国主还在,陈铖要是称王,此地的百姓心里也不会舒服。
郡守明白了可是陈铖不明白,便说,“程将军,本将军留一百人在这里,为你训练出骑兵。”
“末将谢大将军!”程平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陈铖一挥手,帐中空了才对苏`说,“阿`,我从没有想过为王!”
“我知道。”苏`在陈铖对面坐下,低声说,“南方有好些人称王称霸了,不过是在找死罢了。”
“既然这么清楚,那你刚才?”陈铖不明白了。
“自立山头是早晚的事,你若不愿,那这个王我来当。”对他促狭的一笑,“以后可要听我的。”
“你当好啊,名正言顺。”陈铖浑然没有想过,以后他有可能是臣苏`是君,也许在陈铖眼里,无论苏`怎么样都是他的夫人。因此便问,“以后我在前线你管内务,如果放在坊间,就是我主外你主内呢?”
“想的真远!”苏`白了陈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赶快收拾收拾,咱们回去!”
陈铖见天渐渐暗了下来,大概又要下雪,便说,“阿`,你去找些棉被。”
“好,一会儿咱们在城门口汇合。”苏`说着就起身出去,等驮着四个棉被找到陈铖的时候,大将军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看到依依不舍的百姓,苏`的心里止不住的感动。“陈铖,咱们一定要为他们守好一个家!”
陈铖回头看了看被父母抱在怀里的稚子们,幽幽的说,“阿`,你说,战争会持续多久呢?”
“如果你去强制镇压,也许只要一年。”苏`转过头看向陈铖,“然后,国主继续享乐,继续祸害百姓。”
“所以,你不希望我出兵?”陈铖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还是把苏`拽到了他的马上,“想国主退位或者被杀…”
“对!”苏`没有否认,“陈铖,我狠毒吗?”
“不。”陈铖连连摇头,“你小的时候他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在你长大后,一度让你成了苏焕王朝的笑话。知道你聪明了,又要杀你。这样的人死十次也不亏他。”
“谢谢你这样想我。”苏`看着天边的满月,“能赶回去过新年吗?”
“能!”放在苏`肩上的下巴使劲的点了点,“今年是咱们在一块的第一个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陈铖不愧是为惯常打仗的,回去的时候虽然比来时慢了许多,却没有超出既定的时间。
回到朔方城,陈铖就开始从新布防。而苏`也没有得闲,召集了城中的官员,安排好内务,又派人给朔方城以西的城镇的父母官送信,信的内用无外乎自治。
就在两人吃着年夜饭的时候,远在千里的都城的王宫里发生了漫天的大火。
究其原因,苏亥让国主交出禁军的虎符,国主昏庸却不傻,知道苏亥起了歹意,便让人把他关起来。刘伟久不见到外甥,知道不妙后就让安插在王宫里的人点火,一句走水,享乐了十多年的国主化成了一堆白骨。
躺在被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苏`拉紧身上的衣服,怒视趴在他身上的人,“陈铖,你给我滚下去!”
“阿`,咱们上次做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了,就不能再来一次吗?”陈铖乞求的看上苏`,“只一次!”
“半次也不行,你还想我再躺半个月!”陈铖被迷的晕头转向,他可是清醒的。
“阿`,你难道不想要?”不知何时,苏`的软弱已经被陈铖握在了手里。
苏`感觉到下面苏醒,立刻闭上眼去念清心咒。边念边说,“陈铖,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别折磨我!”
陈铖感觉到苏`的身体在发抖,忙把人搂在怀里,“多做几次就不会再痛了,我让大夫熬制了上好的润滑药。”
“陈铖,就不能忍忍吗?”苦着脸的苏`睁开眼,“要不,我用手帮你?”
陈铖低头在苏`的嘴角亲了亲,“手不能解决问题。”见他始终不愿,“阿`,你还不能接受咱们的关系?”
“不是,是真的疼。”上次自己坐上去也不愿意去喊别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事后他想狡辩,他的内心也不允许啊。
“要不,慢慢的,如果你嫌疼,我就停。好吗?”陈铖不自觉的气弱了,“阿`?”
苏`看到陈铖跪坐在自己身边,一翻身,“快点,晚了本公子不伺候!”
陈铖得到允许,抬手就要把苏`的裤子剥掉了。“阿`,你以后穿无裆裤吧,有裆的还要脱,挺耽误…”“事”字还没说出来,“嘭”的一声,大将军四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陈铖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阿`,你…你……”
“滚出去!”苏`全然不管外面的温度有多低,放下幔帐,盖上被子再也不看陈铖一眼。
“可是,你生气?”苏`不开口,陈铖冻的直哆嗦也不敢往床上爬,“总要有个理由啊?”
“你自己知道!”
“我,我知道?”陈铖回想一下刚才做的事,“难道是因为我把你的裤子脱了,没有让自己脱?”
听到这话,苏`直接气乐了,睁开眼见陈铖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还不上来!”
“哦,好!”陈铖慌忙的爬到炕上,揉着发疼的屁股和腰,摸着晕晕的后脑勺,哪里还能想到刚刚要做的事。
☆、24国丧
第二天早上,是大年初一,陈铖睁开眼来就摇醒怀里的人,“阿`,咱们去给你外公拜年。”
“停一会儿。”苏`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腰还疼吗?”
“不疼了。”陈铖也不敢说疼,“我的皮糙肉厚。不过,你昨晚为什么生气?”
“想想你最后说的什么。”苏`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陈铖还没想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苏`看了看身边的人,“谁呀?”
陈一听到房内有响动,忙说,“将军,公子,小的有要事禀报!”
“说吧。”陈铖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什么事?”
陈一往他身后看了看,想了一下,“国主驾崩了。”
“什么?”苏`披着斗篷出来就问,“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也是那样,陈一把刚收到的纸条递给苏`,“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
“都城现在是什么样?”苏`的脸色微变,“周围有传来消息吗?”
陈铖伸手帮苏`把衣服穿好,便说,“你别问陈一,哪有那么快,咱们需要去奔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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