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祝小九
不要你们的性命,可若是你们藏着不给,本座下手可不会客气!”
白慕之凉凉一笑,“不是早说了,我看不顺眼,早就烧了它了。”
天宙眸光冰凉,“你以为这样的笑话,能骗过本座?依你们三位的眼光,蛊王有多贵重,你们可能不知,但是绝不会以为它不是什么好东西,随随便便就烧掉!识相的话,快点交出来!”
白慕之柳谦司徒傲对视一眼,疑问。那个东西木华不是说是百年蛊王么,怎么一下子变成千年的了?三人边递眼色边暗自观察着方才天阴教打斗过的十几人:双目无神,身上有了伤口不知道疼,只要天宙下了命令,便不怕死的往前冲。联想到以往种种,再看看天宙的诡异神情,对那个东西居然如此在乎,莫非――
“该不是你就靠着那玩意儿,控制着整个天阴教吧。”白慕之把三人共同的疑问问出。
天宙身子僵了下,又很快放松,“告诉你们也没事,反正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那个蛊王,是我教镇教之宝,上面有我天阴教主历代精血,只要有它,我教的所有教众,谁都得乖乖听话。因为有了它,数百年来,我教没生过叛徒,也因为如此,蛊王对本座极为重要,只要你们把它交出来,本座保证,绝不会杀任何一个人。”
天宙这时候的眼神倒是称得上几分真诚,只是那恶心虫子早死了,还被秦恕当药吃了,不可能交得出来。当然,就算有,他们也不一定会交,因为这个天阴教主实在太讨厌了!
“我们不会交。”司徒傲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想死的就上来,我倒是看看,你今天怎么走!”你想报仇,我们还想报呢!
“既如此,本座也只好抢了――”又一个挥身,他身边的所有人,同时跃出,再次跟院子里的人打成一团。
三家的手下早就同柳谦司徒傲一起回到了小院,对方人数总共不过二十几人,再怎么不怕死,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大不了都杀了就。
谷蝶早就被扶到一边休息了,柳谦白慕之司徒傲很放心现在的战状,那么……三个人的眸光紧紧锁住了天宙,既然他还活着,他们便让他再死一次!
一齐冲上去,四个人战成一团。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么顺利了。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天宙武功又高了一层,有一股很强的邪气,萦绕在他周身,他们三个居然伤不了他!
这时的房间里,亦是千钧一发。木华拼着最后的力气,强行给秦恕灌着真气,秦恕体内的真气也开始躁动,幽云十二针已经封它不住。清幽甚至开始祈祷,希望秦恕能快点把所有毒素清干净,只要毒素在真气喷发之前全清干净,他便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几乎是木华搭在秦恕背上的手被他体内真气弹开的同时,‘噗’的一声,秦恕吐出了最后一口黑血。
清幽的神情先是惊喜,再是担忧。喜的是秦恕毒解了,忧的是,秦恕的呼吸,止了。而木华,因为过于操劳,晕了。晕过去之前,他说:“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但是小恕……像是死了……如果他醒过来,你要……”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就晕了,但是清幽心里十分明白。到了这个关口,体内真气和毒血一起喷发,她不能断定秦恕有没有走火入魔,如果他能安全醒过来最后,如果醒来后是走火入魔,她不能有妇人之仁,必须要在他魔意充脑想害人前,亲手杀了他……
这一刻,过则生,不过,则亡!
一百三十一 小恕爆发了
天空又下起了雪。洁白的雪,飘飘摇摇,带着无比冷冽的温度,洒向人间,像是要掩盖地上艳色的血。
小院里状况十分惨烈。确切的说,是天阴教的情况十分惨烈,院中倒着的死尸,基本上都是天宙带来的人。
早在四个月前,黑鹰堡七星寨连同隐龙谷,三家一起把天阴教在中原的所有分支都灭了干净,甚至天阴教远在西域的总教,都因为三人的狂怒,灭了个差不多。天阴教众再奇怪,再不怕死,也是凡人,杀红了眼理智全失的教众,都被一把火烧死了,只除了,天宙。
红绸和张峰奉三人的命令追杀余孽后,天阴教更是不剩几个人,不然天宙也不会就带这区区数十人过来。而这数十人,也因为数量和力量实在不敌,正在一个个死去……
“喂,天宙,事已至此,你还是认为你走得了?”司徒傲边跟他动手,边凉声问。
天宙挑眉,眼里是偏执的坚持,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本座的对手!那些废物都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本座找到了圣物,就能迅速吸纳上万教众,再创一个天阴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柳谦的声音似叹息,似悲悯,“天宙,你何苦执迷不悔呢?”
“执迷不悔?本座就是要握着人上人的权利,掌握他人的生命!”天宙桀桀阴笑,“没有到过顶峰的你们,又怎么会知道站在高处的快乐?”
白慕之因为受了伤,强行被柳谦和司徒傲踢出战圈休息。简单地包了下伤口,他坐在门口不肯照他们的意思去休息,他还要等着第一眼看到小恕呢。这时听得天宙的话,他觉得十分好笑,“我说天宙,莫非你以为你当了那个什么劳什子教主,就站到最高点了?你的快乐是指什么?随心所欲的杀人?害人?或者是看别人痛不欲生表情?当有人被人折磨死时,你真的,从心底里感觉到高兴?开心?”
“是又如何!本座就是要做能控制所有人性命的神!”天宙跟柳谦司徒傲缠斗,声音幽寒,“若不是本座太过有耐心你们速度又太快,秦恕早就成了本座的男侍!当他喝了混着本座血的酒,他就会变成我天阴教的忠实教徒,再不会认识你们!”
“那还真是谢谢你呢――”白慕之呸了一声,冥顽不灵,不配他来开导。
一边结束打斗的云承浩懒懒的坐在白慕之身边,对着缠斗的三个人,“喂,你们倒是快点把这死人解决了啊,不让我上,非得自己解决,这都是什么道理嘛!你说大家一起把这鬼教主砍了不就得了,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柳谦和司徒傲交换了个眼色,彼此心下了然。这天宙定是练了什么邪毒的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功力居然增了两倍!可即使如此,也没关系!他柳谦和司徒傲也不是凡人!之后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中,配合默契。
天宙,这一次,你必死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打着打着,两个人都觉得,除了天宙身上的这股邪气之外,好像从房间里也开始透出一种强大的内力,亦邪亦正,说不出什么感觉,担心也不是,高兴也不是,总之一句话,是让人心惊的力量。
这种感觉……这种强大的力量……两个人同时睁大眼睛,瞟了下房间,莫非小恕他……
正想着,突然,这些问题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房间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此人发丝微乱,双眼通红,正是秦恕。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也不像平日的他,表情有些吓人。
“小恕!”几乎院中所有人一起,或惊或喜的喊着他的名字。
秦恕没有理任何人,只是站在院中间,面无表情的说,“吵死了。”双手负在身后,他冷眼看着天宙,“天宙,我早说过,再见到你时,必是取你性命之时,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子还真大呢――柳谦司徒,你们让开,爷我要亲自解决了这个阴阳人!”
巫山三怪本来就是天宙请来助阵的,看情况不好又受了伤早就退在不起眼的地方,准备找时机溜走的。不料秦恕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抛过来,他们一个都没走得了,只好起身应战。
现在的秦恕,浑身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内力,身上的气息都有些怪异,就方才平平淡淡的几句话,都让人觉得异常可怖,三个人心下提高了警惕,互道着小心。
“是你伤了慕之?还是你?”秦恕笑得淡然,以奇快的速度,一手抓过一个,抬头抓住头发一扯,那人顿时脖子以不可思议的状态扭曲,死了。
秦恕冷笑,解决完这三个后,直冲向天宙,笑声犹如地狱修罗,“就你也配谈什么最高的位置,心地如此肮脏,怕是下地狱阎王都不收你!杀人的快乐?哼,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吧!”
一掌击向天宙的胸前,力度大的惊人,他说,“老子就教教你,好让你下辈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的快乐!哪天你真的有想守护的东西,守护的人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快乐了!不过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吧,啧啧啧,真可怜,连人都不配当了!”
啪啪啪啪几巴掌打在天宙的脸上,“想要那个虫子是吧?实话告诉你,那虫子我们知道它了不起,也没有丢――”对着天宙明显有几分期然的眼神,秦恕笑得邪恶,“只不过,老子看着它顺眼,吃了!”
“不可能――你――”天宙瞳眸放大,“不可能!”
一脚踹在天宙胸前,直踹得他撞到墙上再落到地上,吐出一口血,秦恕依旧不依不饶的飞身上前,出手继续狠辣,“你的天阴教,永远都不会有圣物了!你不是上回没死成吗?这回爷我就打死你!哼,伤了我也就算了,居然伤我的男人!爷我今天就教教你,死字怎么写!”
一旁的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司徒傲低声问柳谦,“柳兄,小恕他以前,武功没这么好吧……”
“嗯,他来我们都打不过,更别说那个功力增了两倍的天宙。”柳谦微笑。
云承浩拉拉白慕之的袖子,“喂,姓白的,秦恕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白慕之收起惊得快掉下来的下巴,拍了云承浩后脑一下,“你才走火入魔了呢!”说完抱着扇子贼兮兮的笑,“本公子老早就知道,小恕不是常人啊……哈哈哈……小恕,对,就是这样,揍死这个人!让他欺负你!啊不对,让他欺负我!”
云承浩一个劲翻白眼,“喂,姓白的,原来你是下面那一个啊……”
“滚!老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天下无敌床上功夫独步天下,怎么可能是下面的一个!”白慕之踢了踢云承浩的屁股,“看热闹的一边去!好!就是这样!小恕,揍死他!活活揍死他啊啊啊啊啊啊――”
谷蝶早在房间打开的一瞬间冲了进去,抱着晕过去的木华一个劲的抽泣,“夫君啊……木华啊……你把小恕怎么了……他怎么就成怪人了啊……呜呜呜呜……”
一旁的清幽本来还微微笑着,听到这样的话不禁眉梢轻挑,“这个……姑姑……你现在应该关心自己的夫君要紧吧……他好像晕了呢……”
张峰抱着红绸的身子,又惊又喜,“红绸你终于醒了……你看秦恕都变得生龙活虎了,你也一定要坚持啊……只要你能耗,我张峰发誓,一辈子对你好!任你打任你骂,就算你被那些人那个……我张峰也要你一辈子!”
“滚!”红绸有气无力的笑,脸上染了绯色,“老娘这么美的黄花闺女,才不要嫁你这只死猩猩!”
院子里秦恕依旧打天宙打得不亦乐乎,“这一掌,为隐龙谷!这一脚,为七星寨!这一拳,为黑鹰堡!这次为蝴蝶谷!这次为白慕之!这次为柳谦!这次为司徒傲!这次为红绸!这次为张峰……这次为秦恕!这次为秦恕!这次为秦恕……”
天宙被打得无招架之力,听着他嘴里不断说着的人名字,有些疑惑,他说了那么多,怎么有些人他都不认识……
白慕之吹了声口哨,有些得意的说,“小恕,差不多就行了啊,别累着自己。”
“最后一拳,愿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投胎成鸭子!”打完收手,秦恕连口气都没喘。
众人上前,‘欣赏’着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死透了没一点气的天宙……他居然被秦恕活活打死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齐齐转向秦恕,崇拜地伸出大拇指。
“你们都还好吧。”秦恕看着院里的人,有的伤了,有的没伤,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长呼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了,他桃花眼一荡,晕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再次送回房间,把院子里所有的死人堆到外面一把火烧了,确定没有人有可能再活着后,担忧的目光一起落向秦恕,他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一百三十二 结篇
他不是回光返照,他身上的毒已经全部解了,至于为什么内功这么怪异,等他醒了再问他吧。
木华的话让大家安心了许多,却也都不肯离开床前,仔细的照看着秦恕,等着他醒过来。秦恕真是不负众望,睡了整整七天,当所有人都双目无神,眼眶含青,呵欠连天时,他才悠悠的醒过来。
最无耻的是,他居然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人要吃的!说他饿了!
在他干完四大碗饭,八碟菜后,才舒服的打了饱嗝,嘴角沾着饭粒,好心的问围着他的一群人,你们饿不饿?众人撇嘴,东西都给你吃光了,饿不饿的也没办法不是?
“小恕,你的武功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谷蝶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秦恕搔搔头顶,想了很久,“这个,是在我娘的老家学的。”
“你娘?”柳谦微笑,给他倒了杯茶,“你不是说你很小的时候你娘就去世了,你几乎不记得她的样子么?”
“嗯。”秦恕乖乖喝了茶,“我是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子,可我娘有留给我东西啊。从隐龙谷离开后,我没有地方去,心想反正流浪,不如就去娘亲的家乡看看。娘亲曾给我留下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三个字,凤翔山,我想既是娘亲给的,娘亲跟这个山肯定有关系。”
身子往后一仰,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双手抱着后脑,眼睛望着房梁,秦恕慢慢回想着,“然后我就去了。可惜挺出乎我意料的,那个地方居然是座没什么人烟的大山。本来想放弃,后来想还是找找好了,绕着山转了很多圈,我发现一个很久没有人住的木屋,住了两天后又发现墙壁上有个浅浅凹进去的小洞,比划了比划,刚刚好够放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你们知道我兴趣一来什么都想试嘛,然后就把玉佩放进去了……”
“然后呢?”白慕之问。
“急什么嘛――”秦恕翻了个白眼,“进去后是个山洞,透风又有光亮,山洞里面有些金银,那些就是我后来当采花贼的本钱,想想我娘还真是好呢。”得瑟的扭了扭身子,“那个山洞也是奇怪,有吃有喝有住,石壁上画了很多举着剑的小人,什么姿势都有,应该是武功吧。我反正没事,就跟着学了学。后来慢慢发现,山洞里的武功不只一种,阴的阳的毒的狠的都有,说是绝世神功也不奇怪,只是我懒嘛,就随便练了练,只认真习了里头的轻功……”
“那,我现在的内功就是那时练的,只不过以前没这么强。”秦恕呵呵笑着,“不过后来就不行了,进不去了。那个山洞像是埋了什么机关,只能进去一次。出来后尽管墙上的凹处还在,但是玉佩失了效用。我挺后悔的,才在里面呆了五年多,可又一想反正钱拿出来了,武功我也不想学太多,进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对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秦恕眼睛亮晶晶,一脸的不解。
“咳……”柳谦正了正神色,“敢问小恕的娘亲……贵姓?”
秦恕闷头想了想,“姓刘吧好像……”
“小恕的玉佩可否借我们一看?”司徒傲低声说。
“好啊――”秦恕从脖子上取下一直戴着的红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块晶莹如羊脂的玉佩,形状……像鸟的羽毛……
几人看着那玉佩,面面相觑,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代表着财富和武功秘籍的玉佩吧……
柳姓人家……刘姓人家……鱼形……羽形……
三人齐齐抚额,小恕这样子,算是因祸得福,还是活该?那么高深的武功,因为懒没有认真学……于是一直被欺负……
最后,三人齐齐出声,只说得出这句,“小恕,辛苦你了……”
“啊?”秦恕不明白,是他变傻了,还是这三个人变傻了,怎么都听不懂他们的话了……
――――――――――――――――――――――――――――――――――――――――――――
秦恕好了,所有心里的结也都解了,四个人一起,当然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很潇洒。只是甜蜜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有烦恼滴。
比如秦恕一向脾气不怎么好,难伺候得很,这下毒解了武功高了脾气也涨了,天天颐指气使的,今天说要吃柳谦做的粥,明天要和白慕之摸摸,后天看鱼儿不顺眼要玩海东青……甚至这晚上和谁不和谁,还是自己一人过,都得他钦点……
于是乎,三人忍无可忍下,无比邪恶的奸计形成了……
这天秦恕起床,眯着眼睛就叫柳谦,他又想吃鱼片粥了。叫了老半天没反应,这才不高不兴的悠悠的独自起床,心想等会去收拾他们。不想看了桌上一封信后,跟丢了魂似的,愣了半天……
这三个人……居然说照顾他太累了……离家出走了……
居然敢不要他!秦恕拳头握得喀吧喀吧响,敢不要老子,老子就打到你们要!又一想,他郁闷了。他们……是真的累了吧……可是他们为了他,死都不怕了,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莫非是他最近表现太过了?
愤愤的收拾包袱,秦恕骂着那三个人,他不就是凶了点懒了点吗?有什么错?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太苦了一下子好了太高兴?是谁说要捧他在手心一辈子?是谁说跟他一生一世,此情不渝?又是谁说以后永远都护着他?
都是放屁!什么苍天未老日月还在,什么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都是狗屁!
很快的,不顾还饿着肚子,他背着包袱就跑出了门。柳谦,白慕之,司徒傲,等等我啊……我要跟你们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距此不远的官道上,柳谦白慕之司徒傲三人,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柳谦把那封署名是行风的信好好的揣进怀里,笑容如春风化雨,“白兄,你说小恕什么时候会跟上来呢?”
“怕是……很快吧……”白慕之玉扇摇摇,对着路边的小姑娘一个劲的抛媚眼,“应该不会等到我们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吧……”
三人鲜衣怒马,写意风流。后面跟着小跑的秦恕,怀着焦急的心情,悲愤地追……
日子,可不是就是这么追追打打,欢乐甜蜜的过着么?
全文完
番外1
元旦篇
攻攻计之第一战
话说这冬天一来,到处冷的跟什么似的,虽然因为快过年了大街上的气氛很热闹,但也架不住一个劲儿的走,尤其是秦恕他现在心情不好。
裹着滚着貂绒的银丝小袄,他看看走在左边面无表情的司徒傲,再看看走在右边姿态翩然的白慕之,再想想刚刚那么长一段非常沉默的路,现在不仅仅是脚疼,心都抽着疼。
眯了眯眼睛,暴脾气也压不住了,走前两步站定,回头,虎虎的瞪着两个人,“你们他娘的这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别开,还是不说话。
秦恕顾不得在大街上,反正心情不好,施了轻功就往住处跑,后边两个跟个闷葫芦似的跟着。
总之就是不管他到哪里,那两个都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寸步不离。
秦恕几天前到此地,在城门口碰上了司徒傲,司徒傲就跟着,进了城又碰上了白慕之,白慕之也跟着,到了住处吧,他的房间夹中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秦恕没事时白天两人就在房间打坐,晚上两人就一人抱着剑一个摇着扇子在门口当门神。
起先还会明讥暗讽的说说月说说雪,秦恕怒了就一只鞋丢到门上,说了句你们不睡觉老子还要睡不许吵!两个人却蹬鼻子上脸有模有样的邀请他出来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秦恕说老子这人生理想就是上遍天下美人儿,不用变,你们全给我滚开,我要睡觉!
谁知这一句话更是不得了,白慕之和司徒傲打起来了,都说愿意自荐枕席。
这大半夜的打架着实不好,别说刀剑无眼伤着了,这动静大了吵着别人也不好不是?别就是吵着人了,就算是吵着些花花草草的也是于心不忍不是?于是秦恕翻了个白眼,怎么都睡不着,就外面劝架去了。
可怜他武功比不过那两只高手,躲着剑躲着扇子半天,心说找个机会把两人踹开还真不容易,就闭了眼睛往中间一站,得,还别说,真管用,两人立码停了手。
“怎么着,你们俩什么意思?”
两人梗着脖子先是不说话,后来又一起说,折腾了好半天,秦恕才明白什么意思。
好嘛,和着这两人就是在算计着他!说什么快过年了,要抢着秦恕跟自己一起过!
秦恕抱着胳膊,下巴一挑,对着司徒傲,“你先说。”
司徒傲眼睛闪了一下,虽然浑身还散着寒气,但看得出来他的紧张,他说,“秦……恕,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那腿被我伤过,我现在站在这,你打回来吧。你看我身上这部件,你想拿哪块拿哪块,我司徒傲不带眨眼的,你就是把我生生打死了,我也不说半个不字。可是如果我死不了,你跟我一起过年吧,我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我就用那下三滥的手段?还趁人之危上了我?上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这会儿后悔,晚啦!”秦恕踮着脚,十分傲慢百分得瑟地说,“没听过这世上还有后悔药吃的,你要是同意以后是我的专用小倌儿,想啥时上啥时上,想在哪儿在哪儿,我就应了你,怎么样,你答应不?”
司徒傲脸青了几分,咬了咬牙,没说话。
“你呢?”解决了一个,秦恕把头转向另一个,问着白慕之。
白慕之讨好一笑,那叫一个春暖花开含情脉脉,冲着他直抛媚眼,“小恕恕,你一向知道我小白撒,我对你的心那是比天高比海深,比珍珠还真,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此情绵绵无绝期……而且怎么说我们又都不是第一次了,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应了我呗……跟那个冰块有什么好的,要知道我多疼你啊多爱你啊……”
那媚眼飞的,那身段扭的,那语气急切的,就差直接振臂高呼,“我要xxoo!”
秦恕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和我过年,是想和我做那等下作事吧!我知道司徒傲不是什么好人,可你白慕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他娘的竟会说些好听的话,结果还不是把我给强了!彻头彻尾的小人!纯小人!趁人之危!”
非常痛快的骂了一顿,秦恕转身,抬头望月,做古人深思状。那种既淡定又不淡定的背影,又让背后的两只狼眼睛放光的意淫了好半天。
好久,他才回过头,妩媚一笑,“好啊,接下来几天,你们谁表现好,我就跟谁过。”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古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秦恕这绝对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来以为两个人会争着抢着送些好玩意儿,做些个让他高兴的事儿来讨好,谁知道两个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脑袋里像装了浆糊,少了一根筋似的,开始一左一右的寸步不离,连上个茅厕都跟说好了似的一起,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另一个给拐了去……
秦恕这个后悔啊……为毛要说那么一句话捏?这两只狼的脑子里都只剩那档子事了,居然什么事都先往这方面想。他偏就不要合他们的意!凭什么他要被他们按着xxoo?他秦恕是有志气的!无意中被人压一回那是不可能认命滴!他要压回来!
只素目前机会还不到,所以嘛……
嘿嘿嘿……秦恕开始阴森森的笑。
心里有了算计,他就定下了心,这些天就晾着这两孙子,等到大年夜的时候,他要把他们灌醉,一字排开,集体开炮……
身子落在小院,不意外的两个人随后而至,他回过头,桃花眼漾得让两人心飘得都不知道哪去了,“那啥,先就这样吧,这些天直到过小年,咱就天天围炉夜话,看雪看月亮,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好了。得了,都散了吧。走啊……怎么还不滚!”
司徒傲和白慕之灰溜溜的离开……同时心里算计着,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怎么怎么的让自己得手……
此战结果:胜负各半。
番外2
除夕团圆篇
话说越近除夕,白慕之司徒傲柳谦的眼神就越利,手脚更是比眼睛还快,基本上是分秒必争,争取出现在秦恕眼前的时间越来越长,争取不让其他人进秦恕的房间。
年三十一早,秦恕打着呵欠从房里出来,后头跟着眼眶青青的司徒傲,白慕之一口粥喷了出来,还没怜惜他那不知道毁了多少把的扇子,先冲上去拎起司徒傲的衣角,“你他娘的为什么会在小恕的房间里?”
柳谦待秦恕坐下,给他盛了碗粥,眼睛微眯着,“白兄,你那么勒着司徒兄的脖子,让人怎么说?”走过去拍开白慕之的手,拉着司徒傲坐到他身边,给他盛了碗粥,“昨夜司徒傲辛苦了,眼睛都还是青的,想来被小恕折腾的不轻,来赶紧补补――话说司徒兄,你为何这么狼狈?”
司徒傲委屈的抬了头,“小恕昨晚非要看海东青,我的海东青这两天回堡里了,就只有一只黑的在,他非要看蓝的比翼双飞,所以我就扮了一晚上的鹰――”
“噗――”白慕之象征性喷了下,发现面前没脏东西,才明白过来,哦,嘴里没含着粥,也没含着茶……
“我就说,我的小恕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要找也是找我白慕之嘛――”边说边朝着秦恕一个劲的抛媚眼,“小恕哦――”
柳谦抢过司徒傲手里的粥,丢出了门外。
司徒傲眼巴巴的看着那碗粥,还没到嘴里呢,就――“为毛不让我吃!不让我吃也就算了,为毛连碗一块扔!”
秦恕边看戏边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站起来,“你那碗下了泄药……”
“小恕要去哪里?”白慕之放下碗跑到他的身侧,“我也要一起。”
秦恕看了看自动粘上来的另外两个人,抬脚就出了门。“这两天你们一直为在哪过年三十吵个不停,吵得我快烦死了,都跟我走,我找一个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
三个人猜了老半天,都没有想到,秦恕说的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竟然是――春满楼。
妓院。俗称青楼,勾栏。里头的姑娘大都身世坎坷,无家可回,样貌身子是一等一的好,琴棋书画更是必会技能,当然好玩。
都说世上有绝对的好人,没有绝对的坏人,年三十的团圆夜,再浪荡再纨绔的流连花丛的人,也会忙着跟家人团聚,没人会在妓院嫖妓,所以现在的春满楼,姑娘一堆,恩客没有,自然是清静。
四位相貌气质均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进了春满楼的门,老鸨脸上的粉笑的直往下掉,尖尖的嗓子一个劲的唤着,“桃红柳绿秋凉冬雪出来接客啦――”
四个人没点姑娘,只要了一桌酒菜,就把所有的姑娘娘赶出了门。桃红咬着手绢一个劲的抹眼泪花,拉着柳绿的衫子委委屈屈说:“绿姐姐,你说人家哪里错了嘛,不就是给中间那位秦爷倒了杯酒,脚下不小心绊了下坐到了他腿上,那三位公子至于发那么大脾气么?”
“去去去,人家比你小了十五天,怎么当得上你一声姐姐,”柳绿一推桃红,“白大了我十五天,手段还是嫩了点,来看我的――”端着一小盘糕点,整了整衣衫,柳绿进了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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