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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祝小九

    《树欲静而风不止》作者:祝小九

    一

    相传江湖上有一本武林外传,乃是百晓生家中世代秘传。书中记载了除武林大事外的野史,桩桩件件,不遗不露。

    里面有整整十页篇幅都记载了一个名字,秦恕。翻开页面,上书丰朝十八年,此人初出江湖,武功不算一流,相貌不算一流,人品更是下流,自称汲情先生,整日里做些窃玉偷香的龌龊事,武林中人大为不齿,甚至想杀之而后快。

    却偏偏是这样一个男子,妖孽般游走于世,与他结识的美人男女均倾心不说,竟接二连三的将黑白两道通吃的黑鹰堡堡主,白道第一世家七星寨寨主,书香门第典范的柳家家长等,都玩弄于股掌,更有甚至者,人称妖女的‘姑姑’也自称是他朋友!如今世道,实乃妖男横行,男风更盛,人心不古,世间劫难啊……

    正文始

    “小姐,小生有礼――”

    风吹帘动银铃响,昏黄的烛光下,一道着公子袍的身影伴着幽香从窗跃进,无声无息,对着屏风后正在脱衣隐约可见有着纤美腰肢的美人,微微倾身。

    美人似受了惊般,忙用衣服遮了身体,猛一回头,但见隔着绣了白梅的屏风后,一个长衫男子倾身揖手做礼,身材瘦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白色的衫子映得梅花极是雅致,这人是谁?疑惑的蹙着眉头刚想叫出声来时,便见那人此刻正抬起头来冲着她笑,她的脑子里瞬间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弯弯如月,沁满了桃花,丝丝情意,倾刻泄出,那般深情的眼睛,那样怜惜的神情,那双眼睛里仿佛就只有她!似曾相识的人,惟曾相识的眼神,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底一恸,这不正是她在思恋着的么?

    “小生不知道小姐正在换衣,实是唐突了。只是有样东西,听闻小姐要大婚,小生一定要还给小姐。”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美人,放一方绣帕放在桌上,唇角泛起狡黠的笑。

    这白衫男子便是秦恕。此生挚爱,花前月下,窃玉偷香。对美人的执着始终如一,却从不强迫。这黑鹰堡里的三小姐,听闻自小不怎么受宠,如今正是年方二八思春的年纪,那日在洛阳一见,他只投了几个眼神,她便春心萌动,令丫环将绣帕相赠,还好及时找上门了,不然若美人把他忘了,如何成事呢?

    要说这美人可真是傻,换衣换得只剩贴身肚兜了,还抓着衣角来掩,能掩得上么?的确,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成婚前有个情人也很正常,这位三小姐,真真是懂风情的妙人啊……

    听后面有悉悉琐琐的衣服摩擦声,靠近的脚步声,掩唇轻‘啊’声,便安静了下来。秦恕眉梢一挑,声音温润谦逊,“如今小姐绣帕已然奉还,小生便就此告退,唐突之处,万望小姐海涵。”

    脚步刚刚动了一下,果然,那三小姐一声娇呼,便抱住了他的腰,“秦郎!”

    满脸通红的将小姐的手拉开,“三小姐,这、这、这使不得。”一边后退一边说,“小生怎有此等福气,让小姐这样……这样……”

    那小姐玉臂一挽,只着一件肚兜的胸就蹭了过来,杏眸含雾,“秦郎,你不喜欢我么?”

    “小生……小生配不上小姐……”

    “我说配得上便配得上,这里谁也不管我,秦郎,你看我的眼神我便知,你对我是真心的,如今,如今大哥让我嫁人,我这身子,只想给爱我的人,秦郎……”

    “小生怎可让小姐受委屈?”有衣服撕破的声音传来。

    “我只想跟你……”

    秦恕微微一笑,桃花处处,勾得三小姐心神晃荡,低低的声音跟方才的温雅有礼不同,带着诱惑的味道,“美人如此美意,小生怎能相负?美人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青纱红帐,鸳鸯交颈,美人眉尖微蹙,杏眸含泪,面含春色,唇泛桃红,秦恕轻轻将美人放到床上,勾起尖尖的下巴,深情地看着身下的人,“美人,小生定不会忘记这一刻,此生此世,永记心间。”

    亲吻,缠绵深情怜惜的亲吻,滑过美人的眉眼,缠住了她的唇,勾住了她的耳垂,细细啃咬着精致美丽的锁骨,一双手更是爱抚过迷人的嫩白双丘,光滑细腻的小腹,修长柔软的大腿,引得美人娇喘连连,心想此生得情郎如此,已然无憾。

    快速脱光了两个人的衣服,也爱抚得差不多之后,在美人的催促声中,秦恕冲进美人的甜美,美人腿缠上秦恕的腰,二人合二为一,最美的人,最温柔的律动,最深情的亲吻……

    秦恕永远都知道怎么取悦一个女人,并让那个女人倾心于他。性格不同的美人便是有不同的攻克方法,这三小姐春心萌动,没有情人,在洛阳他多加眼神引诱,便倾心于他,然而虽见色心起,但不可贸进。窃玉偷香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这里面的机巧,可是比偷东西复杂多了。

    首先这黑鹰堡惹不得,他确定这位堡主不怎么待见三小姐,出了事也没关系,凭着一身绝世轻功进来也难不倒他,但如何一击就中就是问题。

    他并不想谈情说爱,他只想跟美人共赴云雨,被翻红浪,这时机自然就要好好选选了。

    听闻堡主为三小姐找了个婚事,三小姐不大满意,却并不能违抗家主的令,这时候定然是心里不甘,又心有所恋,此时一来,果然,美人自己就扑上来了。

    “嗯……”

    “啊……嗯啊……”

    呻吟浪声不断溢出,秦恕心想这三小姐真是妙人啊,那时紧滑细致的程度,真真个让人欲仙欲死。话说回来,他秦恕当采花贼这几年,身下哪一个美人不是这般销魂?

    唉,斯文俊逸如他啊,他也不想被这么多人喜欢,奈何怎就这么有魅力呢?

    偏偏世间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专在关键时候,好扰人好事。秦恕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他认为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黑鹰堡家主,居然在这个时候闯进,还不怕惊了美人,一脚踢开了大门,好生粗鲁。

    “美人,不要怕,小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深情的吻了吻了美人的唇,下身抓紧时间顺势顶了几下,还不忘执过美人一缕秀发放到唇边轻吻了下,才抓过了床边的袍子,翻身下床,还记得十分君子的把纱掩好。

    一回头,好嘛,好大的阵势!

    来人他认得,司徒傲,黑鹰堡堡主。这人身体修长,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双眼睛利如鹰,闪的全是寒气,听说是杀人不眨眼的。不过秦恕觉得,这人最有个性的,便是那鼻子,那鼻子高的,比异族人毫不逊色。而司徒傲,也因为这个鼻子,让脸的轮廓很深,有种阴鸷的味道。

    这位就是江湖中如有小辈出门历练,长辈们一定会让他看司徒傲的画像,好生记住,见了面要绕着走,万万不能惹的人。

    可秦恕是谁啊,男女通吃的妖人采花贼!什么美人他没吃过!什么厉害人物他又没有惑过!虽然这人看起来很厉害,武功也比他高,但并不代表他吃不了嘛……

    扯开一个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秦恕冲着司徒傲眨了眨眼睛,顿时桃花泛滥,他满意的听见后面一堆壮声势的人吸口水的声音,他款款朝着司徒走来,手中玉扇摇摇,姿势不若女子般故做妖媚,却别有一种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的风情,是男人,更是一个非常俊美有魅力的男人,“司徒堡主,幸会幸会。”

    司徒傲一挑眉,众人忙退了出去。他看着那个名躁四方的采花贼秦恕,一步步朝他走,故意笑得风情万种,走得摇曳生姿,不过很抱歉,他不好男色。

    冷眼的抱着胳膊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秦恕,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偏偏这时从门外吹过来一阵轻风,浓浓的情欲味道稍稍淡了的同时,秦恕的袍子也被风吹开了一角,秦恕方才正做着某种运动,自然随便搭了的袍子里面,未着寸缕。

    于是司徒傲便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袍子掀起的同时,秦恕两脚之间还没有消下去的有些粉嫩,有些硬挺,有些漂亮的鸟儿……

    秦恕自然没有忽略这个细节,他轻轻抬头,将身上最满意的细长的的手搭到司徒的肩上,将唇送到他的耳边,轻轻的,极具诱惑的,说了一句,“怎么样,我的鸟儿,很漂亮吧……”

    二

    做一行会一行的手艺,高手永远都知道秘绝。

    妓院的红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客人兜里大概多少银子,脾气怎么样,好哪一口,之后投其所好,或风情妖娆或清纯羞涩,于是宾主尽欢。

    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个官是贪,是清,是自命清高,还是不拘小节,是可以商量大事的人,还是要绕着走的人。于是不同态度待之,效果甚佳。

    而秦恕窃玉偷香的多年经验,也让他一眼看得出来,司徒傲不喜欢男人,也并不是非常在意床上的名义上的,他的妹妹。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今天在这种场面下相遇,失了黑鹰堡的面子,自然是不可能放他轻易离开。

    秦恕来这黑鹰堡,不只是为美人,他还有另一个不能说的目的,暂时不能出去。而且如果被这个传说中很厉害的谁都不敢惹的堡主丢出去,好没面子的……

    不能让他对他真的感兴趣,也不能让他不感兴趣,因为两种结局都惨了点,于是,他选择让他对他感一点点兴趣,但又不能爱上他……

    秦恕手瘦长的手搭在司徒肩上,继续轻轻的,极具诱惑的,说着,“怎么样,我的鸟儿,很漂亮吧……”

    他断定司徒傲不好男色,必定反感做作又明显看起来女气勾人的男子,又很有可能会欣赏不折不屈的性烈男人,但他秦恕是采花贼,没必要碰硬,他要让秦恕觉得他小聪明,有意思,但又恶心他的故作姿态,意欲承欢的样子。

    桃花眼微勾,对心里的计策越来越笃定,轻轻将身子依向司徒傲,“想不想看看我身上其它地方,嗯?”

    借着动作让衣襟敞得更开些,秦恕的手不怕死的开始上下移动,从司徒傲的肩,游走到坚毅的下巴,喉节分明的颈子,肌理明显的胸,紧窒的小腹……

    外面有胆子大的偷偷斜着眼看到这等神色,不由的深吸一口气,心想这采花贼真是大胆,竟然调戏到他们主子头上了,他难道没有听到过司徒傲的名声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恕,尤其是那一双水水的,含着情意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的桃花眼,心想多么可人的妙人儿啊,可惜了的,生命偏偏到了尽头……

    外面人怎么想,司徒傲不知道,但是秦恕的手经过的地方,看似随意的挑逗,实则都是扼住了他的各个要害部位。司徒傲唇角微微勾起一点,眼里闪着讽刺,这个不要脸的采花贼,以为他会吃他那一套?色令智昏?接受他的勾引,然后失去思考,继而被他制住要害威胁么?

    唇角的笑容越绽越大,越绽越大,甚至笑出声来,许是这司徒傲不常笑的原因,他的笑声很沉很闷,即使是这种开怀的情绪,也像是由胸腔里闷闷的发出来,诡异,又让人害怕。

    “有意思……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想跟我叫板的人呢……”司徒从善如流的将唇凑到秦恕的耳边,低低地,暗哑的说,“你很大胆呢……”

    这司徒傲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浓烈的邪魅,危险,诱惑的味道,由耳边送进,这等功力,比他秦恕不低!秦恕突然觉得头皮发凉,是不是自己的决定错了,他怎么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呢?

    但事已至此,回头已是不然,再说他秦恕什么时候怕过!任何情况,他都可以扭转乾坤!

    于是桃花眼一眨,“那么司徒堡主要尝尝味道么?”顺势又朝着近在咫尺的身子依近了几分。

    司徒傲眯了眯眼睛,随手将秦恕推开,用的力道足矣让秦恕摔倒在地,听着秦恕明显声音加大的夸张痛呼,司徒凉凉的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伺候我?”

    秦恕心想爷才不稀得伺候你呢!你送上门给爷压还要看爷心情好不好!可是形势逼人,他妖妖一笑,“莫非堡主好另一口?”故做惊讶的站起,睁大了桃花眼,“秦某之于性 事,向来是情为先机,司徒堡主如此人才,秦某自是心仪,可是秦某喜欢自然的做,不喜欢用工具……”

    司徒嫌恶的看了秦恕一眼,“你就只想着这等事么?既然如此……”有些恶劣的勾了勾唇,这个表情让秦恕感觉到他好像碰到了恶魔,岂知司徒接下来的话,印证他是个恶魔的事实,他转身说,“带这个人去暗房!他不喜欢衣服,所以先给他把衣服扒了!”

    什么?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光着屁股走?虽然此时正值盛夏,并不算热,脱了衣服刚好乘凉,他并不介意裸身,毕竟他一天里,不裸身的时间极少,但如果裸着身子走一路,还要被人观赏,就不是什么很好的事了。

    秦恕故做满脸震怒的样子,“这、这将如何是好?此等有辱斯文之事,尔等岂能做得出?就算我堂堂男子不介意,堡里诸多女眷,到时被她们看到,你司徒一堡的好名气岂不是消失殆尽?”

    司徒站定,凉凉开口,“难得你还还记挂着我们的名声,真是辛苦呢。不过你放心,你这样的媚人身子,不适合女人看,你不是想让人欣赏你漂亮的鸟儿么,等下全堡的男人都会来欣赏下,评价下,你的鸟儿到底好不好看。”

    “啊?”秦恕这下真的有些惊着了,他的目的只为引起司徒傲的注意,却不想这司徒傲这么损,居然想让一堡的男人看他光屁股的样子!他颜面全无不要紧,反正那东西他从来不在乎,有没有一个样,过去这些年做的这点事,相当时没有了,但是如果那么多男人一起爱上他怎么办?

    他不介意被人爱上,但是光着屁股被人看的感觉……他秦恕不能让别人误会,他是上面的那一个!

    不过既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反抗是没有意义滴,低头想想,以他秦恕的能力技巧,关键时候把人压在身上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过去不是有几个三贞九烈的富家公子和豪气干云的江湖少侠不都是这么躺在他身下了么?这次区区一个黑鹰堡,又能奈他何?刚好可以借机挑战一下,他秦恕的本事!

    于是被人扒了衣服,在众目非常‘惊艳’的目光下,秦恕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边走边说,“斯文俊逸如我,斯文俊逸如我……”

    床上的美人小姐瞪大了眼睛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想叫声秦郎,不忍他为了她受这样的委屈,又不敢违了司徒傲的意思,只得将枕帕咬得死紧,大颗颗的眼泪的掉下来……

    果然一路上看见的全是男人,秦恕毫不介意的光着身子,遛着他的鸟儿,很满意众人看到他时的惊艳目光。他不是吹,这天下怕是找不出另一个像他秦恕这样身子的男人。

    虽然长相不算非常出众,但是他为了当这采花贼,练的武功,修养身子的药草,都是专门寻的秘方,身子修长柔韧,细腰长腿,肌理充满着力量,床上做出什么样的姿势对他来说非常简单,并且他对自己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非常有自信。

    看看这充满力量又白皙的肌肤,这虽然消下去但依旧粉嫩美丽的鸟儿,还有圆润挺翘的臀……谁还有?

    甚至秦恕开始向四周的人刻意展示,抛了桃花般的媚眼,步子时大时小,粉嫩的鸟儿跃跃欲飞……

    司徒注意到围观众人的因他在场有些压抑却明显写满了兴趣的眼睛,有些不满,回头看时,那妖孽正对着右手边他的副堡主眨眼睛,甚至鼓励他将手放到他的鸟儿上……

    “咳!”司徒轻咳一声,提醒情绪已然高亢的人注意言行,他让这个采花贼光着身子走,是为了折辱他,而不是夸奖他的!

    听得堡的提醒,众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位副堡主也握紧了蠢蠢欲动的手,检讨自己多年来唯一一次的失误。明明是一个男人,为何让他们都差点被色迷住?这采花贼,当真像传言中说的,只要见到,便会爱上?

    司徒看着一脸惋惜的秦恕,眯了眼睛,将身上的披着的黑色披风甩到他的身上,“给我披好!”

    秦恕哎呀哎呀的跳过来说,“司徒堡主终于知道有辱斯文啦,我就说嘛,不是我介意,我是怕你――们,介意。”

    “闭嘴!”司徒凉凉说完,跨着步子离开。

    秦恕还在后面一个劲的喊,“司徒堡主,真的要让我去那个什么暗房,不用给你侍寝吗?我技术很好哦,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喽……”

    “给我让他闭嘴!明天不给他吃饭!”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那里面含的怒气。但他一离开众人视线,就有人小声问着,堡主什么时候爱男人了……

    “如此怎是你黑鹰堡的待客之道啊……”秦恕还在后面大声喊着,支着的耳朵听到这样的议论十分满意,他就是要让他黑鹰堡的人误会,他司徒傲爱男人!而且这个谣言传得越远越好,最好传遍整个武林!

    秦恕心里哈哈大笑,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司徒傲一张黑脸上的表情,到时候会有多丰富!

    三

    秦恕永远都忘不了,他披着司徒傲丢过来的披风对着那人的背影故做姿态的说了一句就知道你疼我时,司徒傲步子一顿,背部肌肉立即僵硬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到,一般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脸上开始抽搐,不知道司徒傲会不会呢?

    不过再怎么样,他不会立即被丢出黑鹰堡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任这里的人把他丢进暗室,他一点都不介意的找到床,躺上去呼呼大睡――为了窃玉偷香的方便,夜里视物的眼力练得不错,只适应了一下,就找到了床的位置;而暗房里又没有人,也不冷,他光着身子躺上去,不怕冷,也不怕人看……

    只是这样的情形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便笑不出来了。司徒那厮当真可恶,竟然真的不给他饭吃!

    心里哀号了半天,也硬着嗓子叫了半天人,无奈这暗房外面像是没有人守着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这里称之为暗房一点也不错,房间里真的很暗,晚上甚至纯黑,什么都看不见,白天嘛……

    秦恕抬了头,看着头顶上高高的地方开了一扇小小的,小小的,窗。有光线从那里透过来,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总是聊胜于无……秦恕抱着胳膊瞪了那个窗户老半天,才放弃从那里钻出去的想法,他的确是会缩骨功,可是那个窗子还没有他有头大,他头又缩不了,不卡死在那里才怪!

    肚子里发出的叫声非常不客气的提醒他,他需要吃东西,他再次仔仔细细的环顾房间一周,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没有任何声音从附近传出来。这个房间四四方方,空无一物,唯一可取的一点,便是有张床,虽然只是石床,上面只有昨夜司徒傲丢给他的披风……

    秦恕无语望天,他秦恕纵横花间这么些年,几时睡过这样的床?没有温香软玉也就罢,居然连个铺的东西都没有!

    可是人总是要向事实低头,他现在还不能走,所以只好认命的以为今天没有东西吃了。想了想他开始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希望借着练功减轻点饥饿感……

    一边练一边后悔,为何当时不去习修道,有了辟谷那玩意儿,可就不用吃东西了……

    斯文俊逸如他,美人啊美人,如果再不来给本公送点吃的,本公子饿死了,可就没人疼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像是在回答一样,就是从那个他不可能出去的小窗户那,传出了异样的声响……

    秦恕马上回头,哇……他秦恕真是好人呐,这么些年惜花爱花有功,上天都记着呢,看吧,这下就有人送东西吃来了……

    一个正正方方的食盒,被一条绳子系着,慢慢的贴着墙壁滑下来,秦恕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踮着脚,伸长了手,等着第一时间接到食盒,就差用轻功了……

    狠狠吸着鼻子,感受着食物的美妙滋味,等食盒到手,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别说,这菜还真不错!芙蓉鸡,薰鸭掌,清炒笋尖,凉拌小黄瓜,一大碗白饭,外加一壶酒,很是丰盛。

    只是在如此丰盛的饭菜边,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小纸条,打开看了,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不管别的,他先连倒了三杯酒喝了,满意的用力闭闭眼睛咂咂嘴,这才撕了一根鸡腿,快速的啃起来。

    方才那张纸条是昨夜跟他颠鸾倒凤的小姐派丫环送来的,说是极为惦念他,让他不要着急,她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并且请堡主答应她们的婚事,从此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伴白头。还说她这样送东西很危险,请他务必在一刻钟之内吃完,收拾好食盒系在绳子上,她的丫鬟会及时取走。

    婚事?哪里来的婚事?他秦恕流连花丛这么些年,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成亲的念头的!唉,想那位小姐美是美了点,就是脑子有些问题,就说为什么她不得司徒傲的喜欢呢?

    床上情事,男欢女爱都是自己愿意的,他何曾说过要娶她?原来她也跟一些女人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整日想些虚无的东西,终是要吃些苦头啊。

    东西吃完,不到一刻钟,用绳子系好,果然,时间一到,绳子开始收紧,食盒也慢慢上升,终于在小窗子那里,消失了踪迹。

    吃饱喝足后,秦恕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嗝,死狗一样倒在床上。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照他秦恕说,吃饱了就躺在床上休息,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人活舒服了,多少岁都能活!

    无聊躺了一会儿,刚想睡个觉,就看见一只鸟儿从窗子飞了进来,看样子这鸟儿还很小,通体嫩绿的毛,只有嘴巴和脚是金黄色,开始是到处飞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就慌了,到处乱撞,想来是找地方出去却忘了来时的路。

    秦恕嘿嘿笑着看了它半天,这才施功跃起,一把抓住了它,安抚性的抚了抚它的毛,像哄孩子似的说,“你呀,就是贪嘴,看看,找不到东西吃不算,还出不去了不是?乖乖的,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东西不能乱吃,到时候惹祸上身,后悔都来不及……”

    施轻功跃到小窗子的高度,再施壁虎功扒住光滑的四壁,将手里的鸟儿送出窗户,“乖乖的,不要再来了,知道么?”鸟儿当然不会回答他,出了暗屋子,高高兴兴的朝着蓝天,飞走了。

    只是这一幕被司徒看到了。秦恕光着屁股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跟一只傻鸟儿说话的一幕,司徒傲看到了。

    他刚刚处理完今天的公事,想起了堡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左右无事,便走来看看,只是他却刚刚好看到秦恕光着屁 股趴在小窗子上放那鸟儿走,明明样子很尴尬,却一脸的纯真表情,几乎让他忘了,眼前这个人,和昨夜那个大胆勾引他的人,原本是一个……

    秦恕听得人声,翻身跃起,无声无息的落到地面,想想刚才饿得那么难受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完全不介意这时候光着屁 股,也没有想拿那件铺在床上当床单的唯一的披风披一下,腰板一挺,瞪着司徒傲就喊,“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些,不做就放我走!”

    四

    想来秦恕是觉得这句话的威力应该非常的大,是以他看着司徒傲的眼神有几分期待,想看看司徒傲被吓着的表情。可是这次真不巧,他失望了。

    司徒傲行事本来就乖张,很多时候做事给人的感觉都是出其不易,第一次被这个秦恕来了个出其不易,先发制人,是他失策,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采花贼戏弄,他就不叫司徒傲了。

    鹰眸闪着寒光,司徒慢条斯理的说,“祸害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你不觉得羞耻么?这等禽兽行为,岂是好男儿所为?”

    这个问题秦恕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司徒堡主此话差矣,上天派我来,就是为疼爱美人儿的。”

    往前走了几步,他抬着下巴背着手,颇有几分骄傲的说,“在下从来不会强迫美人,所有床弟之事,都是你情我愿。上天是看着那些姑娘整日孤寂无依,无人疼爱甚是可怜,便让我来,替他疼爱美人儿。”

    “至于好男儿所为――”秦恕拉长了声音,“据我所知,司徒堡主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算很正,性格乖张,行事完全没有规律,全凭自己喜好,司徒堡主就敢保证,自己以往所做的事,都是好男儿所为?”

    将身子移近司徒傲几分,不怕死的贴着他的身子,声音轻轻的顺利的飘进他的耳朵,“我敢保证,司徒堡主对好男儿所为这几个字,根本就弃若敝屣!”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愿为其详。”

    今天司徒的表现着急令秦恕失望。他非常自豪他昨夜的表现,因为当时司徒的表情变化虽不大,但他仍然感觉到了他隐忍的脾气,可是今天,丝毫没有。没有怒气,没有杀气,没有笑意,什么都没有。

    偏就是这种没有,让人来得更加心慌。

    秦恕轻轻一笑,“司徒堡主,此时此地,只你我二人,说那些话岂不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好好沟通一下感情?”说话的同时,桃花眼灿烂生波,手也十分灵巧的放到了司徒傲的胸前,轻轻的撩拨着……

    司徒傲皱了下眉,他觉得十分恶心,本来是想看看这个采花贼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昨天没有下杀手,可是看来看去都还是这一套,或许昨天的决定错了?他就应该杀了他?

    司徒傲失了兴趣也是这一时的事,做的决定也是在这一时,他嫌恶的把秦恕一把推开,冷冷的转了身,准备出去后就下个处决的秘令,也算是他司徒傲终于为江湖做了件好事――杀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是好事吧。

    他对秦恕不敢兴趣了,是以刚刚推开的力气大了些,还习惯性的加了内力。这司徒傲的武功在天下武林的排行榜上,目前是第一名,秦恕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尽管第一时间护住了心脉,还是在重重落地时吐了口血。

    大概猜到了司徒傲的想法,秦恕也不擦擦唇角的血,就地仰面躺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迸了出来。

    “你笑什么?”司徒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你笑什么?”

    秦恕这时才站了起来,吊儿郎当的说,“司徒,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一个吻,如果你不会有感觉,那么我输,不用你动手,我自尽于此,但如果你对我有了反应……”

    司徒转过身子,鹰眸依然带着寒气,但明显有着嘲笑之意,“我不会对你有反应。”

    “说大话谁不会?”秦恕抱着胳膊仰着头,撇着嘴吹着头上掉下来的不听话的头发,“如果堡主有了反应,便放我出堡,如何?你敢不敢?”

    司徒定定的看了正在向他挑衅的秦恕良久,才唇角扯了扯,说了声,“好。”

    于是很快的,情势反转,照秦恕的要求,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对峙的姿态,防备的神情,集中的精力,不像是马上去试肌肤相亲动作的有情人,倒像是两个仇人相遇人分外眼红马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司徒傲在想这个秦恕会用什么方法,他光着身子,身上定然没有催情药之类的东西,仅仅一个吻,不可能让他有兴致,视线略略下移,秦恕因为是盘膝而坐,胯下的东西自然一览无余,颜色还算可喜,只不过跟昨夜那时相比,‘小巧’了很多,视线再移回脸上,秦恕的脸因为那抹没来得及抹去的血显得很是妖异,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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