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 作者:功夫包子
一瞬间的事。
盛斌突然扯着苏式衣领把他撞到门上的时候,后者并没有来得及反应。
他因为站的不稳,手下意识扶住了门口的柜子,结果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盛斌眼神森冷的瞪着他:“苏式,不断的刺激我,到底会给你带来多大的成就感?”
苏式被他勒住脖子不好说话,只能看着他,眼底的挑衅丝毫未减。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你一天到晚搅和在其中,不过是因为你心里对苏业是有怨言的。同为双胞胎,你们兄弟两个的一个选择了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一个逼不得已要扛起所有原本不想扛起的责任,你过的不痛快,所以你才会这么注意我跟苏业的关系,你觉得苏业身边就不该再有一个我这样的人跟着,说穿了,你是在嫉妒,就算换一个人,你一样会这么穷追不舍,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我,是苏业得到了多少,你又失去了多少。”
盛斌的话比他的语气还要冷,苏式被说的脸色有点发白。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被压在门上的男人才被动的扯了一下嘴角:“原来你心里把人都想的这么阴暗……”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有数。”
慢慢松开抓着苏式衣服的手,盛斌往后退了一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做破坏苏业生活的事,何必说这些话激我刺你。”
“我喜欢被你刺。”苏式无所谓的笑笑:“你只有这种时候,才显得比较像个活人。”
他靠在门边,伸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歪着头:“你刚才的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我跟苏业之间的感情太复杂,就算你是他的守护者也不可能完全明白,具体是什么,其实连我都搞不清楚,但是,后面你说我在意的不是你,是苏业,你还真说错了……”
苏式直起身凑到盛斌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过想要什么而不到的时候,盛斌,我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心情,你不用帮我下判断。”
贴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地步然后很轻的吻下去,苏式这个吻跟他的动作和言辞都形成了很突兀的对比。
似乎每次等真正靠近盛斌的时候,他都意外的温柔。
盛斌被动的承受着苏式的主动,正如一直以来他都是比较被动的那一方。其实,这种纠缠真得让他觉得很累,夹在苏业和苏式之间太耗人的精神,他宁愿连着加班几百个小时,也好过面对这俩兄弟。
苏式这个吻是单方面开始的,最后也是单方面的结束,他有点不甘心的在退后的时候咬了盛斌一口,然后叹了口气,索性抱着他:“你也不用把我说的那么混蛋,我承认一开始插手进来是为了让你不痛快一下,我跟苏业毕竟是同胞兄弟,很多时候,就是你心里再不痛快,对着这样的人你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结果你一天到晚的在眼前晃,很容易让人把你当成苏业的某种炮友。”
或许,最初他就是抱着这种心态看待盛斌的吧。
“每次看见你为了他跑前跑后,我就在心里吐槽你是有多没眼光。”
并不是苏业不好,而是明显这是一份盛斌求不到的爱。
盛斌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整个人都很僵硬,他下意识的想拉开苏式,但是后者死死的勒着他完全不肯撒手:“你记的苏业低落的时候你陪着他喝酒,但是是我送你回的家,你记的他发烧你陪了一夜,是我给你送的饭,你陪他打篮球打了三年,我做了三年的观众,他生病是你送他去医院,但是你的阑尾炎手术单是我签的字,盛斌,你总记的自己的位置,完全没留意过旁边还有一个人么?”
这可能是苏式和盛斌认识到今天为止,苏式说过的,最软的一段话。
不带着任何的祈求或者期盼,只是简单的陈述,却透着一股调侃的无奈,盛斌原本还想要挣开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听到苏式在耳边幽幽的两声叹息,突然觉得这一切比小说和电视剧狗血多了。
心里很痛苦,用语言却无法表述出千分之一,盛斌扛到最后只能长出一口气:“苏式,你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
“我想你忘了苏业。”
“我也想。”
盛斌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笑了:“我连做梦都在想。”
这么肉麻兮兮的话竟然有朝一日也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或许是图拉娜怀孕这个消息给盛斌的刺激是有一点大,他觉得这个晚上混乱的一塌糊涂,连带着眼前的苏式和自己都似乎扭曲了一样,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苏式没有对盛斌那句自嘲的话流露什么情绪,他只是用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然后缠绵的吻从嘴角一路爬他的肩胛:“想就好……你做不到,我来帮你……”
第 13 章
盛斌跟苏式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卧室那边走,这房间的格局他们谁都太熟悉,哪怕是闭着眼睛,一样找的到地方。虽然都稍微喝了点酒,但没喝多,盛斌的心情有点麻木,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身体上却找不到丝毫的舒缓或者快感。
对于这个时候来说,所有的行为只是为了转移脑子里的注意力,心里并不想,却也不想抗拒。
直到苏式有点突然的把手指往他后面探的时候,才让他整个人挣了一下抓住对方:“苏式。”
他皱着眉,语气却并不强硬。
苏式却完全没停下的意思:“要真接受不了,就把我当苏业,今天我不跟你计较。”
对于今天的盛斌来说,可能做为被动的那一方要相对比较容易。苏式的动作温柔但是很坚定,哪怕是这中途盛斌明显的抗拒和难受,也没有能够让他打消进入的意图。
曾经想过无数次,两个人这样的第一次会是在什么情况下。
结果,最后还是演变成了一个糟到不能再糟的局面。
“盛斌,我告没告诉过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我上面的男人?”
紧紧禁锢着身下人的腰,苏式俯下身子:“所以,我们这也算是礼尚往来。”
盛斌从头到尾都在用全部的注意力压制身上非同一般的痛苦,想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他不止身体上不舒服,心里也膈应的要命。
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和喜欢上苏业对他来说是个很短暂的过程,在苏式之前,他也没有太多经验。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对这方面的事就没多强烈的欲望,另一方面对苏业的感情一直是很压抑的,现在被苏式这么压在下面,他基本上只是强忍着没把人掀开而已。
也只有这种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排斥的时候,他才能真的能抛开那份如同绳索一般勒的他喘不过气的执着。
不过,从头到尾,他也没有叫过任何人的名字。
无论是苏业的,还是苏式的。
第二天,苏式睁眼的时候盛斌已经走了。
没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要不是茶几上还放着俩人昨天喝了一半的那瓶酒,他还真以为自己要做梦了。
对盛斌实在有点无语,苏式拢了一下头发靠在卧室的门边,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他还消遣盛斌喜欢上苏业是自讨苦吃,他喜欢上这么一个才是真的纯m吧?
理论上,盛斌短期内很不想看见苏式。
反正议程没有几天,苏式也不是全程参加,那晚之后,有段时间他们是不需要碰面的。可是所谓天不遂人愿,往往现实都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你期望这东西,就是个念想。
苏业带着图拉娜回国,他跟苏式不见也得见。
尤其这次苏业是回来准备婚礼的。
再见图拉娜,总觉得跟上次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即将为人母,整个人都显得很温柔,盛斌跟苏业他们道过恭喜,本能的停留在了苏式旁边的位置上。
至此,他再没办法跨出那一步了。
不过这些细节苏业不会特别去留意,他搂着图拉娜:“我准备速战速决,一个月之内把婚礼搞定。”
“一个月?”苏式夸张的笑了一下:“鬼有空陪你折腾一个月,一个星期弄完了赶紧走人。”
又不是大摆筵席,兄弟俩的熟人加一起都不知道凑不凑得齐一个厅。
苏业对苏式这种挤兑早就习惯了:“我答应了图拉娜的母亲会给她一个一辈子难忘的婚礼,所以,你们就勉为其难吧。”
从他个人来说,他也不愿意搞得太繁琐。
但是对于孟加拉这种有信仰的国家来说,婚礼对一个女人是非常重要的,他自己无所谓,但是为了图拉娜,有些事就算他之前没打算过,也还是要做。
而这种时候,配合意图最足的永远是盛斌:“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按照她们那边的传统办。”
“行,我回头帮你跟礼宾司那边打听一下。”
“你果然比苏式靠谱多了。”
苏业这句调侃换得苏式一声冷笑,不过其中的深意,也就只有盛斌听得出来而已。
因为常年不在国内,苏业那个房子完全不透着人气,考虑到不打扫根本不能住人,最后苏式把他和图拉娜先安排在酒店里,等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好接图拉娜的母亲过来一起住。
盛斌白天陪苏业去试礼服和选礼宾用品,晚上回单位加班。
幸亏这段时间不是太忙,刘希他们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不过听说苏业结婚的事,知道点内情的人都觉得有点意外。
尤其以天蓝为首:“我操!盛斌你简直可以去拍电影了,活的情圣啊!”
而身为当事人的盛斌对此永远不予置评,外人的评价对他来说多数都不具备意义。
至于苏式,选择从头到尾冷眼旁观。
难得的一次盛斌忙里忙外的时候他没有陪着一起,苏业的婚礼,他没有主动帮过什么忙,也没有阻止过盛斌。
毕竟,这算是盛斌最后能做的了……
婚礼当天,宾客其实并不少。
苏业虽然是常年在国外,但是因为工作性质的问题跟各行各业的人都打过交道,算上苏家在商圈的地位,哪怕仅仅来凑热闹的人都不在少数。
刘希他们基于朋友的身份也都到了,外交部秘书处的精英一身礼服站成一排,引得不少人围观。
苏式看着苏业跟图拉娜手挽着行进到礼台时,心情很复杂。
双胞胎之间的感情,外人很难理解。
盛斌之前说他对苏业的心态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坦然,其实他也承认,兄弟之间,总是难免会遇到有所取舍,苏业一直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加上盛斌的关系,这么多年来说苏式一点情绪都没有,那也有点扯。
可是今天看着苏业那么幸福的接受着自己身份上的转变,苏式又觉得除了希望对方一辈子顺遂,再没有任何想法了。
至少,如果这是苏业想要的,那任何人也不能破坏。
包括盛斌在内。
视线转到一直站在苏业后方的那个男人身上,一身干练的西装搭配那张很少露出情绪的脸,除了在帮苏业挡酒时显得特敬业,看起来仿佛跟今天这场喜宴毫无关系一样。
麻木的看着别人一句句的道恭喜。
却每一句都象在嘲讽他。
苏式没加入帮新郎挡酒的行列,他始终靠在边上站着,偶尔有人过来跟他套近乎,也都被敷衍的几句话挡掉,天蓝刚才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跑来问他有什么感想,只被他赏了一记白眼就瞪走了。
酒席喝了差不多一下午,苏业后来被扶上车的时候,盛斌只是稍微有点晃。
刘希他们看他也不行了本来想把他一起送走,结果苏式突然横插进人群把盛斌架起来:“行了,他交给我,你们去安排好其他人。”
本身就是在酒店办的,他干脆开了个房间,不假他人的扶着盛斌上了楼。
其实盛斌意识还算清醒,只是动作不太利索。
他睁开眼睛瞄了苏式一眼,然后不舒服的喘了两口气:“送我……回家……”
“你现在这样,只能爬回去。”
苏式把盛斌又往上挪了挪:“我这是第二次见你喝醉。”
“呵呵……”盛斌很低声的笑了:“……没有,第三次了……”
进到电梯里,两个人靠在边上,看着代表楼层的数字不断变化,盛斌勉强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头歪在一边:“本来以为……苏业结婚的时候我会很痛苦,真到了……觉得,其实还行……”他抓着苏式笑了一下:“再难受的事,想的次数一多,就没事儿了……”
任何痛苦,人都是可以挨过去的。
被他抓的手腕直发酸的苏式看他一眼,扬起嘴角:“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当你每天每夜的都惊醒在痛苦里,就觉得这其实就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也是如此。
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渐渐习惯,这个过程很痛苦可他也过了这么多年。
盛斌被扶进房间的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说话,大概没有人见过他如此话多的时候,苏式最初还留意听他在说什么,后来因为他只剩下含糊的轻哼,苏式也不再去注意了。
进了房间直接把他拉到浴室,他连温度都懒得调直接打开开关,水柱顺着他和盛斌的头顶往下冲,衣服顷刻间湿透,贴在身上把彼此的肌肉弧线暴露无遗。
盛斌懒洋洋的靠着,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傻笑,苏式去拉他衣服他也不反抗,迷迷糊糊的从水幕中看着苏式,终于没忍住还是伸出手。
“苏业,你要是不幸福,我一定不会放过……”
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句话,盛斌随后往前一倾把苏式按在墙上疯狂的吻着,承受这个吻的男人紧紧的拧着眉,下意识的用手安抚性的搂着盛斌,哑着嗓子保证:“……放心吧,我会的。”
在两个人满脸都是水的情况下,苏式看不出来盛斌到底流泪了没有,两个人的眼睛都微微发红,抓着对方的头发将对方的影像印在自己眼中,接近于贪婪。
第 14 章
苏业婚礼办完就回了孟加拉,道理上应该在那边再办一场,但是因为图拉娜坚持拒绝,最后也就没有办。苏式和盛斌亲自去送的机,在机场的时候,苏式让图拉娜生孩子的时候无论如何要回来,说的苏业后来忍不住嫌弃他嗦。
俩人从机场回去的路上,苏式到底没忍住还是调侃了盛斌几句。
不过这次对方倒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咬着一根烟看着窗外发呆,一声都不吭。
“晚上一起吃饭吧。”
盛斌不喜欢开车,多数时候俩人一起行动做司机的那个都是苏式,盛斌靠在边上嗯了一声,轻的几乎听不见。所以苏式理所当然的又问了一句:“这声呻吟是说同意呢,还是拒绝的意思?”
无聊的黄色冷笑话说的盛斌回头看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吃了无所谓。”
“你这么痛快会让我觉得你有预谋。”
苏式扬了扬眉:“你不是准备给我下药然后先奸后杀吧?”
“奸你还需要下药?”
“你要是做爱的话,应该就不用了。”
回想起那天盛斌在他身下的样子,苏式还是忍不住会兴奋。
虽然并不是理想中的情况,但是对于这种男人来说,那种放弃了抵抗的臣服会让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盛斌是个很容易挑起人征服欲的人,无论是从哪方面。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可有可无是的掀了下嘴角,懒得搭理苏式的口头非礼,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回头跟苏式确认了一下:“我晚上应该没事,八点西岛饭店吧,我订好了房间发信息告诉你。”
“你说真的?”苏式皱了下眉:“难道苏业结婚,你也自暴自弃的准备找个女人嫁了?”
虽说他心里很清楚盛斌不是这种人,但是莫名其妙的对方要请他吃饭,苏式本能的觉得怪异。
盛斌只是一脸鄙视的站着,都没接话。
意识到他确实不是开玩笑,苏式终于皱着眉点头:“行吧,我准时到。”
不就是吃顿饭么……
――盛斌总不能搞个女人给他相亲。
结果这顿饭苏式吃的疑云重重,却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亏他期待了一晚上,连最后走出饭店的时候还在观望会不会凭空冒出来一个什么人。
盛斌看着他左顾右盼的,实在忍不住皱了下眉:“你到底找什么?”
“我在琢磨你会不会雇了几个混混一会儿出来把我揍一顿。”
苏式说这话的时候,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盛斌难得心情还算不错,闻言扬眉:“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欠揍了?”
以他认识苏式这么多年,这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情伤失恋的人经常都会做一些很莫名的事……”苏式看着盛斌:“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一下,只要不超过四个,我摆平问题不大。”
说完咧嘴笑了笑,苏大公子一脸得瑟。
关于苏业结婚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高兴,盛斌的反应虽然让他有那么一点膈应,但是不影响结局。
所以这两天他心情都非常的好。
盛斌心知肚明苏式到底在得瑟什么,但只是敛了下视线没说话,他一根烟抽完代驾也到了,让苏式先上车,他指了指后面跟过来的一辆车:“行了,今天就这么散了吧。”
因为都喝了酒,他们谁都不好开车,苏式也没推辞,上了车跟站在原地的盛斌打了个招呼:“你在街头别流泪太久,早点回去。”
“赶紧滚吧!”
皱着眉,盛斌难得顶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的家正好是两个方向,后面盛斌的车也到了,他就挥了下手示意司机开车。最后尾灯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把兜里的烟掏出来全扔进了垃圾箱。
有些事,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
三天后,盛斌递交的部门调动有了回复,让他大概准备一下,两天后调往中东援建处。
甚至秘书处都是只有刘希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只是莫名的跟他做了工作交接,然后他就趁着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闪人了。
从头到尾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包括苏式。
盛斌当时申请工作调动的时候,几个经手人都很费解。
因为他在秘书处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甚至办公厅的副主任一开始根本就不批。
只不过因为他态度太坚决,无论如何也要走,谈了好几次无果,最终才逼不得已放的人。
为了对他的不识好歹做个警告,干脆给分到了中东这块最麻烦的地方。
“你小子不要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要求调回来!”当时他老领导的话说的挺狠。
盛斌倒是雷打不动:“您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既然工作是他要求调的,不是深思熟虑,他也不会做这种决定。
基本上在去孟加拉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只是没人看出来。
刘希好说歹说的要了他备用号码,声称最多半年就过去支援他。
这么多年的朋友,盛斌的行事作风刘希有很多都不太认同,但是,他也知道这人不可能被任何人影响决定。
孤身来去,连祝福都不需要。
说的就是盛斌这种人。
中东办事处的总部是设在巴勒斯坦,由于这边常年都是在军事状态,盛斌随同两个同事在机场出示了所有证件之后还是被逗留了很久才获许入关,办事处派了车来接他们,一路上关于目前的中东局势聊了很多。
“这时候你们也敢往这跑,真是勇气可嘉。”
来接他们的人叫江群,长的一表斯文,他显然来之前做了不少调查,对盛斌的来历了若指掌,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揶揄:“年轻人嘛,后生可畏。”
盛斌旁边的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以为我们愿意过来?上头的凋令就是圣旨,有挑的余地么?”
就连驻外大使馆之间的换选都是用扔飞镖这种方式,选到哪儿算哪儿,外交部是最忌讳讨价还价的地方。
江群对此只是笑笑:“又不愿意的就肯定有愿意的,这年头,愿意为了人民事业奋斗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他说完看了盛斌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盛斌倒是没什么反应,江群的名字他听过,不过伴着都不是太好的历史,今天见着面反而没有听说的那么邪门,最多就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态度上戏谑的气场太重。
到了办事处,江群先找人把盛斌他们的东西安顿好,虽然一批来的人有好几个,但是不属于同一个部门,江群和盛斌是同事,自然而然的领着他往办公楼走,然后都快到地方了,江群又很假的哦了一声,拉着盛斌要回去。
被他拽着的人把胳膊挣出来:“怎么了?”
拉着他来回来去的折腾,总得给个理由。
“我想起来,你有个熟人没见,还得先回去。”
“熟人?”盛斌皱了下眉:“我在中东办事处没有熟人,就算有,回头再见也无所谓。”
“这样……”
江群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盛斌笑笑:“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
办公楼里收到消息的人不少,盛斌绕了两圈打招呼,多数人开口都是一句久闻其名,不过大概因为外派的部门人员相对简单一些,倒是没有原本在办公厅里气氛那么微妙,盛斌是被调来做办事处协调部门的负责人的,叫得好听点也可以叫一声盛处,江群带着他到了办公室,东西什么都准备好了。
“这间光线好,也清净,我专门为你选的。”
然后一指隔壁:“旁边就是我的屋,有空常来往。”
这语气就跟盛斌是他同居舍友一样。
客气的道了句谢,盛斌进屋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关门,江群笑着表示晚上一起吃饭,结果被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住的地方还得收拾,改天吧。”
一贯的干脆利索,没等江群接话,盛斌一甩手关上门。
江群这人让他想起大学念书时候碰到的那个学生会长,一开始古道热肠一脸的童叟无欺,真接触深了发觉实在是个难应付的主。
办事处这边的工作内容跟秘书处的差别很大,盛斌看了一下午也只是粗粗的把内容整理了一下,因为没人可以问,很多东西还需要他i自己去查,这办公室倒是确实远离人群,感觉上连外头走动的人都不多,他要不是后来实在饿了才起身,可能要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
给他安排的住宿地点还没落实,暂时只能住在酒店,就是江群一开始给他安排的那家,离办公区不远,应该也是援建项目,里面的服务标牌上都写了一行中文做提示。
盛斌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出去找吃的不太现实,就在前台订了一份晚餐。
然后就在他等电梯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带着怨恨的视线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基本上是与此同时,很熟悉的声音飘到他耳边。
“盛斌,让人等四五个小时是你的嗜好是吧?!”
场面有点滑稽,盛斌皱着眉看着不远处满脸都写着暴躁的苏式,如果不是现在的地点和场合都不太对,他还以为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南柯一梦,实际上他还在秘书处的办公室里等着苏式快递来送饭。
――“苏式……你怎么在这儿?”
第 15 章
苏式的脸色不好看,他从到了这地方等到盛斌出现整整等了五个小时,江群跟他说盛斌的到达时间明明是中午,结果他在这地方做了五个小时的展览品。
反过来站在电梯前的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到苏式都走到他面前了,他才皱了皱眉:“我能踹你一脚试试是不是幻觉么?”
“你干嘛不踹自己?”
“技术上不太好实现。”
苏式拎着包然后一把扔在盛斌脚边:“怎么,做贼心虚还要倒打一耙?”
“贼?”
盛斌看苏式一眼:“你怨念很重。”
“废话!你一声不吭跑到这种地方,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是这种为了悼念一段无望的爱情自我放逐的文艺青年。”
苏式的话里真是冷嘲热讽五味俱全,盛斌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心里有数。”
懒得跟盛斌争论,正好电梯到了,苏式理所当然的拎着东西跟着一起进了电梯,然后跟到了盛斌的房间。
“你没安排住的地方?”
“有你在我干嘛还要安排住的地方?”苏式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连签证都是按照你家属签的,当然得跟你住一起。”盛斌打开门苏式很直接的就进去了,然后把箱子放在旁边,揉了揉肩膀:“不行,我得洗个澡,大厅的冷气有问题,热死我。”
这态度真的没拿自己当外人。
不过盛斌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他看着苏式堂而皇之的开始脱衣服脱裤子,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他转身靠在旁边:“所以你过来是准备吃我的住我的?”
“不然呢?”苏式回过头:“我连家族产业都扔了,不把你搞到手,苏家列祖列宗会诅咒我一辈子的。”
盛斌没理这句:“你是听刘希说的?”想来想去,跟苏式还算有点交情的也就只有那家伙了。
不过已经差不多要脱光了的男人完全没有意愿回答他,一直保持锻炼的身材从来不吝啬展现自己的弧线,苏式脱完了还特地很慢的在盛斌眼前绕了半圈:“怎么样,要不干脆共浴算了!”
“你先进去,我一会儿。”
保持着喝水的动作,盛斌依旧是那副入定的状态。
不过他说是这么说,苏式和他都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进去。
苏式洗完澡出来盛斌还是那个姿势站着,表情难得的有点发呆,直到苏式走到他面前了,才有点恍惚的愣了一下:“……去带你吃点东西?”
“你吃过了?”看盛斌这样子也不像是解决了民生问题的。
被他反问的人没吭声,苏式就顺势冷笑了一下:“所以说,你不要轻易的表现出专程为了我做什么的样子……我会当真。”后面四个字说的有点冷,盛斌皱了皱眉,但是没说话。
巴勒斯坦在中东之中的环境当中,算是比较好的了。虽然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些小范围的军事活动,但是在使馆区和一些相对高端一些的居民区基本上不会受到影响。
盛斌其实也是刚来,对这边也不算熟,但是想到唯一算是认识的人是江群,他又懒得再多问了,跟苏式两个人跟酒店那边大概打听了一下就自己逛着走,好在苏式本来也无所谓,两个人就边走边聊。
“你跑到这边来,你公司那边你不管了?”
很意外的,这次竟然是盛斌先开的话头。
苏式也有点诧异,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这算不算你对的我事开始感兴趣了?”
不过他这句话对盛斌来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义,他只是顺着刚才的话题:“就算有天蓝在,你放心扔着不管?”
“我接手公司也有些年头了,如果我不在公司办公室里坐镇我家就要完蛋了,过去这些年我就是在慢性自杀。”浪费自己和其他人的时间。
苏式不喜欢在商圈里混,但是不等于他混不好。
“那你准备待多久?”
“看情况。”苏式笑笑:“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不行的话,你等苏业八年,我就等你八年。”
苏式这话说的挺豪气,他双手插在兜里,走的位置比盛斌稍微靠后一点,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光线却并不充足,两个人走了一会儿,盛斌看见一家小店还开着门:“将就下就这家吧,看着附近没什么能吃饭的地方了。”
其实刚才还不如就在酒店里解决。
只是苏式的出现有点意外,盛斌一时也没想到。
他选择离开熟悉的环境跑到这种地方,也不仅仅全是因为苏业。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苏式的强势让盛斌有点头疼,一段感情已经耗了他八年,他实在没有打算继续自讨苦吃。
总有人说,爱上直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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