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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替身攻防 作者:功夫包子

    ?”

    “一会儿再改改,应该没问题。”

    “这话也就你说的出。”

    事实上那些领导没有一个是好伺候,一篇稿子改十几遍是家常便饭,甚至有临近发布会要他们改稿的情况,反正不把你折腾出一身冷汗不算完。

    刘希把手机顺手丢给盛斌:“快看看是你哪个情人的夺命连环call,打了一个下午,李肃差点把你手机扔出去。”

    他们其他人都还好,李肃一直在打电话,可暴躁死了。

    盛斌打开手机才发觉都是苏式的,一开始是电话后面是短信,语气从闲得无聊的调侃到后来的挤兑,最后一条已经开始爆粗了。

    不过如果他真的在外面等了六个多小时,盛斌倒是可以理解。

    他皱着眉拨通对方的手机,果然几乎没等对方就接了:“我操!你还活着啊!”

    这不耐烦的语气竟然意外的缓解了盛斌几个小时的紧张情绪,他揉了一下脖子:“怎么,苏大少心情不好啊?”

    “废话!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

    “有事?”

    “给你送饭!”

    苏式的语气与其说是送饭的不如说是来送炸弹的,盛斌愣了一下,还没等再说什么那边就很干脆的甩上了电话,过了不到五分钟又打了一通过来:“让你们门卫的给我开门!”

    其实盛斌的单位苏式以前来过,有时候苏业跟盛斌约好给他点东西什么的,都是苏式顺便帮跑腿,只不过他没有等人的习惯,尤其一等几个小时,脾气好的都受不了何况他本来脾气就不怎么样。

    所以等苏式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刘希跟他认识,看见他挺意外的打了声招呼:“咦,苏式?”

    这么晚了还过来真是少见。

    苏式把饭盒什么的放桌上,往旁边一坐掏出一根烟:“赶紧吃!”

    估计早就凉了。

    于峰本来想说办公室不让抽烟,但是想想盛斌好像从来不管这套,也就无谓多那句嘴了。苏式这时候送饭简直在刘希他们几个眼里跟上帝一样不能直视,几个人大概翻了一下,发觉还挺丰盛。

    李肃忍不住直摇头:“我他妈的要有这么一个哥们儿,死都值了。”

    盛斌看他一眼:“你命真不值钱 。”

    估计这世上再难找到比李肃还喜欢诅咒自己的人了……

    苏式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不过盛斌就在边上也不说话,他把稿子又改了两边才彻底放松下来,那边李肃和刘希他们已经快要风卷残云的把饭菜彻底清扫了。

    忍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苏式坐不住,去拉了盛斌一把:“我饿了。”

    盛斌这次倒是很干脆:“行吧,我请。”

    于峰他们发凉的饭餐吃到一半才听到这句话,嘴里的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结果盛斌只是摆了摆手:“吃完记得收拾。”然后跟苏式扬长而去。

    这个点其实附近已经很难找到可以吃东西的地方了,苏式把车开的很远,找了两圈才勉强找到一家没关门的饭店。

    盛斌连着做了几个小时都没怎么动一下,腿其实不太舒服,两个人眼看着人家饭店大厅都基本上熄灯了,就随便点了两道菜要了壶热茶。

    苏式习惯性的做服务生:“你一会儿还回去?”倒出来的热茶腾起一片雾气,盛斌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映着窗外的路灯,显得有点恍惚。

    不过苏式的话他还是听到了,点点头:“事情没完,得回去。”

    “晚上真睡办公室?”

    “差不多吧,明天确认完了能稍微好点。”

    外交部的工作时间没有所谓的定时定点,任务经常都是紧急指派下来的,所以其实盛斌他们已经习惯了。

    苏式自认已经算个工作狂了,对着盛斌竟然挤不出话。

    憋了一会儿,他有点好奇的问了一句:“其实,你当初为什么没选择跟苏业一起?”

    苏业决定加入国际救援组织也不是突发奇想,早就跟他谈过,盛斌没道理不知道。

    盛斌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喜欢苏业也不等于我要做个情痴。”

    “我以为你就是。”

    “那是你不了解我。”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被盛斌说出来完全是不同的一股味道,他勾着嘴角看着苏式,又问了一遍:“苏式,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第 10 章

    盛斌问完了苏式半天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那你为什么喜欢苏业?”

    “我想过理由,但是没想出来。”

    “既然你想不出来,又何必问我要理由?”

    苏式喝了一口水:“我没见过几个人能把这件事说明白。”

    “我跟苏业从认识到现在,为他打过架,为他守过夜,他谈恋爱我嫉妒的抓狂,他自暴自弃的时候我难受的想杀人,他发烧是我半夜背着他去医院,他喜欢篮球我陪他打了三年……我喜欢苏业没有理由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盛斌这段话说的很慢,似乎这段话,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只是这时候才说出来。

    饭店的服务生收拾完大厅就到旁边去休息了,空荡荡的大厅就剩下他们坐在角落,窗外街道上特别冷清,光线罩到盛斌的脸上,也显得特别冷静。

    苏式眯起眼睛:“你就知道我没有?”表情里隐含了一层带着怒意的情绪,苏式往后靠了一下:“盛斌,你该不会以为这两年来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废话吧?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把我压在下面叫着别人的名字干我一夜?”

    他可以接受盛斌心里忘不掉苏业所以没办法回应他,但是不能接受这人从头到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苏式这句话说的盛斌脸色稍微变了变,虽然他跟苏式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是你情我愿,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克制自己的意识,只不过往往他越想保持清醒苏式就越不配合,叫错的时候并不是没有。

    苏式太过擅长用这种事做为钳制他的资本,所谓自伤伤人,其实大家谁都不好过。

    这也是他一直不理解苏式执着于他的理由。

    他们两个,在一起互相刺激的时候远多过相安无事的时候,这样的感情,实在有点扭曲。

    三个人,其实绕了一个圈,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可谁都不甘心放手,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在等些什么。

    盛斌要了一瓶酒,打开之后给苏式倒了一杯:“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我给你安排在招待所睡。”

    都这么晚了,回去也是折腾,苏式住的地方离他单元不算近。

    眼看着酒杯被倒满的男人端起来一饮而尽,余怒未消也不吭声,剩下的时间基本上盛斌都在自己喝酒,他喝的很慢,但是一杯一杯的就不曾停过,脑里闪过苏业和图拉娜结婚的画面,觉得脑子有点恍惚。

    对面的苏式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冷笑,对这种画面已经习以为常到有些麻木了。

    “盛斌,你这人除了自己的感情,谁你都不相信……口口声声说喜欢苏业,却压根连一个机会也没给过你们两个人,对他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说起来是个世间难找的情痴,其实就是个混蛋。”

    而盛斌听苏式骂完了只是靠在边上抽着烟笑笑,语气飘忽:“或许吧……”

    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的。

    但是也没办法,就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他改不了也不想改了。

    上第一道菜的时候,盛斌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早就说了无数次的话:“既然知道我是个混蛋,你就赶紧换目标吧。”

    苏式夹了菜习惯性的放到盛斌碗里,然后例行公事的答了一句:“你现在有多嚣张,我就想看到你爱我爱到死去活来的那天,没事儿,咱俩耗着吧。”

    这种你来我往,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没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因为本来他们就谁都说服不了谁。

    ――反正,来日方长。

    盛斌吃完宵夜回去还得继续干活,苏式喝了酒也不方便回去了,就真的在外交部的招待所过了一夜,反正环境也差不到哪儿去,他在任何地方都能睡。

    第二天快到下午的时候,盛斌打电话给苏式对方已经回公司了,电话转给了天蓝,听到是盛斌忍不住调侃了几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盛情圣。”

    苏家兄弟和盛斌的关系,其实知道的人并不算太少,天蓝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做朋友也有朋友的分界,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除非苏业自己看明白,不然旁边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只是天蓝做为苏式的死党,一直看懂盛斌对于苏式的吸引力在什么地方:“苏式在开会,需要我叫他么?”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他回去没。”

    “不错,有进步了,以前你一般都是扔在酒吧不问死活。”

    天蓝半夜叫电话吵醒去酒吧买单的事可没少做,盛斌每次遇到苏业的事就把苏式扔到旁边,经常都是天蓝倒霉的去收拾烂摊子。

    有鉴于此,真是想让他对盛斌有好感都难。

    盛斌也知道自己不算多受欢迎的角色:“他回去就没事了。”

    “真不需要我叫他?”

    “不用。”

    径自说完,盛斌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人还在办公室,准备回家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时间上足够他睡一觉。

    刘希看他收拾东西要走,赶紧扬声叫住他:“盛斌,你等一下,商务部那边的名单马上就发过来了,你先扫一眼。”

    好歹有个数。

    他话刚说完传真就响了,盛斌随手过去接了一下,单子打出来排头第一个名字让他意外的扬起眉。

    “苏式?”同名同姓?

    “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这次邀请名单上有他。”

    苏家的企业一直就跟政府关系走的很近,虽然苏式的父母去世之后一度转淡过,但人脉关系还是在的,苏式接受公司和几年,也挺积极的在恢复这层关系。

    盛斌扬了下眉:“行吧,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不得不说盛斌跟苏式认识这么多年,明明关系上大概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过这种牵扯,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却并不多。

    一方面因为这种混乱的关系让他下意识想跟对方保持距离,一方面也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比他和苏业,苏式明显的对于自己的生活期许是很现实的,至少跑去孟加拉那种地方做国际救援,绝对不是苏大公子会做的事。

    所以这次,也算是他跟苏式在生活之外第一次打上交道。

    想见的人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想拉开距离的人,往往事与愿违。

    盛斌忍不住会觉得生活其实是以作弄人为乐的,你最不想遇到什么,就偏偏要经历什么。

    而相比盛斌的感慨,苏式在知道这件事时的反应,是夸张的笑了一下。

    他几乎是立刻就给盛斌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手机没接听,他就改发了条信息。那个面瘫的男人知道名单上有他的时候表情有多精彩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苏式幸灾乐祸的想看看对方难得一见的失态。

    那一天的时间里,苏式都维持着诡异的笑容。

    天蓝连着问了两次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得到的回答只是苏总阳光明媚的口哨。

    他一直在等盛斌的电话。

    这件事盛斌不可能完全不联系他,无论如何简单的交代两句总免不了。不过,苏式没等到盛斌的电话,就先等到了苏业的。

    印象中,兄弟两个人里对方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基本上屈指可数。

    所以苏式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意外:“你怎么了?”

    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是,苏业不会这么不节不日的主动联系他。

    “你别态度这么紧张。”幸亏苏业的语气基本上比较轻松:“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你要回来了?”

    “不是……是图拉娜她……怀孕了……”

    “啊?”

    事情发展的过快,苏式难得一次有点跟不上:“你这也太速度了!”

    他们刚从孟加拉回来也没多久。

    苏业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其实你跟盛斌在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有孩子了,只不过我们都没经验,所以不知道……图拉娜觉得不舒服我带她到医院检查才发现的,我现在人还在医院,她在门诊。”

    这种消息,第一个分享的当然要是苏式。

    “靠!我这边连着落都没有你都要做爹了!”苏式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念叨了一句然后又补了一句:“以后就有人叫我大伯了……”

    “其实,准确说应该叫你大爷。”

    “少废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式皱了下眉,然后终于慢慢的消化了这个消息:“恭喜你,生活这下圆满了。”不过,图拉娜怀孕了也意味着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回来办事儿?”

    结婚不可能再拖了,早点办完早好。幸亏本来也是在打算了,现在就是稍微提前点。

    苏业显然也有计划了:“我跟这边说一下,争取下个月回去,也别操办什么了,就把图拉娜的妈妈接过去,然后朋友这边摆几桌吧。”

    他们兄弟本来也没有什么亲人在身边,搞的场面再大也没有意义。

    苏式这点上完全尊重苏业的意见,毕竟婚礼是苏业的,他没有必要去干涉太多。

    不过,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苏式最后还是没压住问了一句:“这件事,你告诉盛斌了么?”

    “还没有,我先给你打的电话,一会儿再给他打。”

    “不用了,盛斌那边……我来说吧……”

    “嗯?”苏业不是太理解其中的逻辑。

    “我刚好一会儿要过去找他,过两天要出席他们跟商务部一起办的一个活动。”

    简单一句算是解释,苏式没打算说太多,苏业快要做父亲了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想到盛斌,他心情又实在轻松不起来。

    上次苏业把图拉娜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时候,盛斌喝了一夜的酒最后说破了自己守了好几年的秘密,这次,真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第 11 章

    苏式想了很久,图拉娜怀孕这件事要怎么告诉盛斌。

    他本来不是一个会犹豫的人,但是这两天几次拿起电话,最后却都没有打出去。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盛斌,这种无望的执念坚持下去太浪费时间和精力,苏式最初也觉得很可笑,但是在旁边看了这么多年,盛斌那份心情他竟然微妙的也体会到了。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太清楚。

    知道盛斌喜欢苏业时,最初苏式的反应是很反感。虽然他从很早就了解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苏业不是他很清楚。盛斌这样一个“哥们儿”,一天到晚的跟苏业混在一起,苏式对他有戒备是理所当然的。

    父母健在的时候还好,后来发生那场意外,两个兄弟只能依靠着彼此,苏式心底对盛斌的想法就越来越明显。

    所以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因为介意,所以才关注。

    但是置身在外看了两年,苏式觉得盛斌这人不太正常。

    明明对苏业的感情已经掩饰的很狼狈了,却还要一厢情愿的保持一个朋友的身份站在他旁边,苏式不止一次见到盛斌花尽心思做的事情最后只换来苏业一句友情气场浓郁的谢谢,本来以为早晚要爆发的冲突,竟然就全凭着盛斌脑子里的克制压了这么多年没让苏业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那个双胞胎弟弟也确实够迟钝……

    苏式是不知不觉的陷进去的。

    看着盛斌为苏业做的,他一开始觉得可笑,后来觉得惊讶,再后来,就变成了迷惑。

    自认也见过不少卷在爱情之中的男男女女,无论是两情相悦的还是一味倒贴的,爱情游戏只要牵扯上了,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但是象盛斌这种又疯狂又理智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就在苏业介绍图拉娜给他们认识的那天晚上,他跟盛斌一起喝酒的时候,没有任何预警的将一切挑明了:“看见图拉娜,你死心了么?”

    当时盛斌的脸色,苏式永远都忘不了。

    那种接近崩溃的狼狈和愤怒,还有根本无法掩盖的绝望和痛苦。

    所以那天晚上,他算是半哄着盛斌把自己当成替身,没有任何理智的疯了一夜。

    他想要盛斌的这份感情。

    专注的目光,全心全意的在乎,苏式甚至有些庆幸苏业是绝对不可能往这条路上走的,所以一直陪在他身后那个男人,就给他好了。他从最开始就选择了带着觉悟搅和在本来就有点混乱的局面里,只是没想到三个人一耗就耗了这么多年。

    如今图拉娜怀孕,大概也是预示着,无论如何,他们之中应该有个结果。

    苏式接到的邀请函日期是一个星期之后。

    其实真正的会议他未必全程都会出席,但是开始的活动晚宴肯定避不掉。

    跟天蓝到场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大部分人都是熟人,国外邀请过来的一些ceo和总裁也有,例行公事的大了一圈招呼,苏式没看见盛斌。

    倒是看见刘希了。

    抽空两个人聊了两句,苏式基本上开口就是问人的:“盛斌呢?”

    “后面改稿子呢,临时有点变动,他正在后面骂爹。”

    苏式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个面瘫还有骂人的一天?”

    “骂出口的不多。”

    从搞外交这个职业来说,其实盛斌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喜怒都不行于色,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很少有人可以单从面上推断出来,谈判桌上,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两个人没说到两句刘希就被叫走了,苏式有点无聊的绕了一圈,看见天蓝在旁边跟人聊得挺兴奋,也就没了凑热闹的想法。

    其实,这些东西真不是他兴趣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企业在他手上丢了他对不起他父母,像这种穿着人模人样说写违心之论的场合,真是越少越好。

    由于本身到的就不早,所以苏式倒是也没等多久,灯光转暗的时候,会场中心的大屏幕上开始放这次会议的宣传片,然后他终于看见了从侧门出来的盛斌。

    不太常见到对方工作的样子。

    两个人见面基本上都是私下,就算是平时有过盛斌下班了俩人去喝两杯的情况,状态依然比较放松,难得看着盛斌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戴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看着就是做过造型,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走在部长的后面,面对着灯光表情依然很冷峻。

    对盛斌不太熟悉的人,经常会觉得这人很难接触。

    话不多性格也偏冷,而且眼神太凌厉,哪怕是没什么特别含义的目光都像是在瞪人。

    苏式笑着喝了口酒,视线就一直没从盛斌身上移开。

    这个男人现在看着一副精英款,真到了欲望支配行动的时候,也很疯狂,虽然在他们之间缺少一点顺理成章的感情,但就单独在做爱这件事上,其实挺合。

    按照天蓝的话说,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盛斌能够感觉到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苏式,主要是灯光正好打到他这边,视线里除了最前面的人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靠下意识的感觉往某个方向扫了一眼,眼神没有明确的焦距。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近,周围的环境也很乱,但是苏式竟然觉得盛斌这一眼是看到自己了。

    讲话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些场面话,等灯重新亮起的时候,苏式在看着盛斌要回侧厅的时候走过去拦了一下:“你一会儿还忙吗?”

    后者抬头看他一眼:“忙。”

    苏式倒是不意外他这么回,只是笃定的站在门口:“有点苏业的事想跟你聊聊。”

    盛斌犹豫了一下,最后看看时间:“结束之后我给你电话。”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苏式往旁边让了一步给盛斌腾地,然后在后者快要进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盛斌,我要是说我快死了,你有一天会不会后悔?”

    这句话,说的已经要准备侧身而过的男人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苏式觉得自己似乎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波动……但是对方掩饰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分析,就已经抓不到什么了。

    静默了十几秒,最后他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随口一句。”

    盛斌这人认真起来,给人压迫感太强了。

    苏式自认什么场合什么人他都应付自如,也就只有碰到盛斌的时候,每次讨不到什么便宜。

    活动时间不长,一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走了,天蓝问苏式是安排的,他说他一会儿有事,让对方先走。

    “你记得你明天你还有会。”

    临走的时候天蓝提醒了一句,苏式摆了摆手,表示他有点嗦。

    他跟天蓝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天蓝的父亲本就是他父亲的工作伙伴,两家的关系一向都是不分彼此,当初他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他被迫选择去国外求学,也是天蓝家里暂时帮他管着公司,然后等他回过才正式接收。

    苏家是做进口起家的,祖上看中了这块商机,以一些高端奢侈品和珠宝起家,后来渐渐有了挺成熟的物流系统,目前虽不能叫雄霸一方,但是行内一席之地也站的很稳,尤其是在对外商贸的一些衔接上,跟政府有过很多的合作。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盛斌电话,苏式觉得自己的耐性这几年真是与日俱增。

    “盛大秘书忙完了?”

    “我在停车场,你过来还是你先出去我接你。”

    “随便。”苏式看了一眼有点冷清的会场:“我再不走估计公关公司要罚款了。”

    “那我直接到门口接你,你出来吧。”

    盛斌电话的声音总让人觉得很死板,语气没有高低顿挫,机械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张麻木的脸,苏式强忍着吐槽的欲望往外晃悠,在走出会场楼之后,看见盛斌的车很准时的停在门口。

    驾驶座上的男人放下车窗:“上车。”

    苏式笑了一下,拉开车门:“我发觉其实你戴眼镜挺好看的。”

    那种银丝边的质感,把他骨子里那股冷和傲气衬托的很好。不过被夸的人却没什么反应,等苏式系好安全带,他打过方向盘往外开,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为了你好,还是去我家吧。”

    盛斌也没多问,一路上苏式点了一根烟,半靠在车窗边上看夜景,盛斌开车不喜欢听音乐也不喜欢说话,两个人之间除了有点压抑的沉默,什么都没有。

    路不远,总共也没花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在电梯里还聊了两句今天活动上的事,不过多数是苏式说盛斌听着,等到进了屋,苏式从酒柜里拎出两瓶酒往茶几上一放。

    “苏业要结婚了。”

    他连一句赘言都没有。

    盛斌把外套脱了随手丢在旁边,摘下眼镜:“我知道。”

    “之前是打算,现在应该是很快就要办婚礼了,估计下个月就会回来。”苏式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没有刻意去看盛斌的反应。

    因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后者能猜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盛斌问了一句:“为什么……”

    问的有些迟疑,这种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又不得不开口的,实在太过痛苦。

    苏式抬头看着他:“因为图拉娜怀孕了。”

    第 12 章

    苏式看着盛斌把那杯酒喝下去,皱着眉,一直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动了一下,却是去摸烟:“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天。”

    盛斌表情有一点出神,他心里明白这种事不需要惊讶,苏业从一开始跟他走的就不是一条路,结婚也好,做为人父也好,这是他将来一定会做的事,就黑白交替一样理所当然,他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立场为了这样的消息感到愤怒。

    可是他现在就是很愤怒。

    甚至,有一点分不清楚这份怒火是来自苏业还是苏式。

    眼前这个男人五官轮廓真的跟苏业很像,除了线条稍微冷硬一点,一切都让盛斌觉得熟悉。烟雾中苏式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盛斌眯起眼睛,下意识想象着刚得知自己要做父亲时苏业的表情,想了半天,最终全归为一句话。

    那样的生活……他给不了苏业。

    或许以保护者的姿态陪在对方身边那么多年,盛斌已经习惯了做为助力一样的存在,苏业本身是个极为要强的人,哪怕局面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也很难看到他开口向人求助,哪怕是面对苏式,他从不肯轻易的承认自己不可以。这世上唯一算是见过苏业颓废崩溃的人,就是盛斌。

    这种定位很特殊,特殊到盛斌甘心在苏业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

    苏式看着盛斌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灰调到茶几上,散落成一小团的残渣。房间里压抑的空气中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不紧不慢,事不关己。

    一直盛斌这根烟差不多抽完了,苏式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应该知道,他早晚要结婚的。”

    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

    “苏业要亲口告诉你,是我没答应。如果你真的觉得难受,我浴室里今天特意没烧水,你去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想喝酒,我今天陪你,你有种喝吐血,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这时候,苏式不会说让盛斌把一切挑明了这种话。以前或许他时不时的会用这种语调来激盛斌,但是既然图拉娜已经怀孕了,关于苏业,盛斌这辈子就再无可能了。

    “他以后的生活,应该跟图拉娜和他的孩子在一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他应该负责的对象。”

    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期,其实是有时限的。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可以恣意的去挥霍成本,哪怕是再蠢的时候,二十年后回头再想,都会觉得也是一笔财富,但是一旦进入到家庭这个组合之中,有了新的身份,那么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可能是更激烈的心动,也可能是相见恨晚的遗憾。

    而对苏业来说,就是他永远不需要知道盛斌对他抱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苏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盛斌抽烟的侧脸。

    后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苏式的话他好像是在听,又好像是根本没听进去,烟抽完了他有点不舒服的摩挲着装烟的烟盒,感觉金属的冰冷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微微有些刺痛。

    然后等苏式的酒喝完,他站起来:“我明天还有会,先回去了。”

    原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来拽住他:“看你这反应,你不会跑去自杀吧?”

    盛斌死死的皱着眉。

    “走出这道门,你要么去自杀,要么去跟苏业摊牌,可是无论哪一个,我都觉得是个悲剧。所以,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呆着吧,哪怕不说心事,对着我这张脸缅怀下也好嘛,对吧?”

    充满了挑衅的语气背后其实是不难察觉的关心,只不过现在盛斌并不需要这些,他眉间的烦躁和不耐烦已经攀至了顶点,苏式的话只是让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有了崩溃的预兆:“放手。”

    “不放。”

    苏式扬着嘴角:“今天晚上你别想轻易离开。”

    僵持的气氛中隐含着即将爆发的蠢动,盛斌看着门的方向不开口,只是抓着苏式的手腕,发狠的用着力。因为愤怒,他劲儿用的很大。苏式被攥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松了松手,下一秒盛斌直接去开门。

    但是门刚开打又被苏式一把按了回去。

    “盛斌,要你对苏业彻底死心到底有多难!”

    盛斌的脸色很难看,很久才吐出两个字:“让开。”

    语气并不重,但是很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实这已经算是他发火的前兆了,不过可惜对上苏式,压根就不吃这套。一时之间,无论是挡着的还是被拦着的,谁都没有再动。

    其实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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