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出书版] 作者:十世
得不行,醉喜欢在奶奶和侍卫的陪同下,带着海莲娜在花园里玩耍。
言子星去洗了澡,将浑身酒气洗干净,吃着早膳,东方昊晔才慢腾腾地爬出来。
等东方昊晔洗漱出来,言子星已经去看女儿了,东方昊晔便回到寒清阁去找爱妃去了。
“回来了。”北堂曜月看着他宿醉未醒的模样,道:“赶紧喝了吧,醒酒汤。”
东方昊晔嘿嘿一笑,心情舒畅地喝了。
北堂曜月道:“昨晚和子星聊什么?是不是又给他出什么馊主意去了?”
“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
东方昊晔挺了挺胸膛。昨夜他当然给言子星出了不少主意,还灌输了许多。。。。不大光明正大的想法,不过他自然不会在爱妃面前承认。
北堂曜月嗤笑一声,也不言语。
东方昊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隐隐可以听到花园里言子星与海莲娜,还有君涵、君情小哥俩的欢笑声,忍不住叹道:“子星也不容易。这拓拔真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生的亲闺女都可以不认。”
北堂曜月顿了顿,道:“你懂什么。海莲娜是他亲生的,要说子星心里苦,拓拔真只怕心里更苦。”
东方还有道:“你怎么向着那匹狼说话?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咱们的了?”
北堂曜月淡淡道:“只是同为父母,将心比心罢了。”
东方昊晔沉默片刻,轻叹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计较了。就当是为了海莲娜了。”
北堂曜月一笑,轻声道:“是啊。但愿他们两个能有个好结果。”他顿了顿,看着东方昊晔道:“治腿的事情,你说服他了么?”
东方昊晔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没有。”
北堂遥遥微微蹙眉,道:“你也说服不了他?他的腿从雪山上跌下来,断骨虽然治好了,但筋脉受伤,总是不大利落。大哥让他医治,他就是不肯。不然凭二哥的医术,定可以给他治好的。”
东方昊晔道:“这件事,你还是让大哥二哥都不要再劝他了。”
北堂曜月皱眉:“为何?难道他不想治就不治了?”
东方昊晔呵呵一笑,道:“又不是真残了,平时和常人无异,就是有时候不大利落,不说谁看得出来?子星不肯治,我看他是留着有大用的。”
北堂曜月没好气地道:“没听说过有病还留着有大用的。”
东方昊晔摆摆手,淡淡地道:“你不懂。总有一天他要回去找拓拔真的。只要脸上的疤和腿上的伤还在,他就多几分把握打动拓拔真。”
说到这里,笑无异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人啊。。。。为了得到心爱的人,什么手段都得使。尤其是拓拔真那种硬心肠的家伙,更要狠心。你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句话么?子星这是留着将来使苦肉计,对付那匹狼呢。”
北堂曜月瞪他一眼,道:“不适你教他的吧?”
对付昊晔眼睛一瞪,委屈大叫:“冤枉啊。我来之前你和大哥二哥都劝过他,他都不肯治。怎么我来了就说是我教他的呢?”
“反正你有前科!”北堂一眼在他额头戳了一记,起身出去了。
对付昊晔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慢吃着早饭,突然嘿嘿一笑,低声道:“那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不过除了那苦肉计,给他再出点别的主意,可不算我的错。呵呵。。。。”
北堂王府的后花园里春光明媚。
言子星将女儿高高举起,看着她咯咯的笑脸,心下道:“海莲娜,爹爹甜蜜的小花朵。你等着啊,爹爹早晚将你‘娘亲’找回来。”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完
注:有关东方昊晔和北堂曜月的故事,请看《我的王妃是男人》。
有关北堂曜日和司耀辉的故事,请看《锁情牵》。
番外一 午夜梦回
「就像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愚蠢!愚蠢透顶!
简直不能相信这种傻话是自己说的!难道是被妖魅蒙了心窍不成?竟然会说出这种傻话!
那个人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吧?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痴、自己的情……
不错,他是被妖魅蒙了心窍,所以才会真心地说出那些话来。这都是因为……自己真心爱上了那个人。
拓跋真觉得心里一阵撕裂的痛与恨!
他不会放过!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一切都是骗局!骗局!
从他一无所知地睁开双眼的那刻起,除了名字,剩下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欺骗他。
什么契兄弟、什么两情相悦、什么私奔……统统都是谎言!
可笑!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为什么自己失忆后会变得像个傻瓜一样?难道自己是草原上那些单纯无知的少女么?
拓跋真恨得脸孔都扭曲起来。
其实他心底知道,他恨的也许并不是言子星,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动了真心,动了真情。
这无限的懊恼和伤痛,让他无从发泄。
也许开始的时候他有过怀疑、有过试探、有过保留……可是那个人对他太好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将所有的怀疑、试探和保留都放下了,忘记了,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那段被欺骗的感情之中。
他十八岁便被尊为草原上的博塔图宏,他聪明、他勇敢、他睿智。
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有感情、有苦恼、有欢乐,有和别人分享一切的热情与期待。
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言子星是他真开眼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也许是雏鸟情结,使得他在义无反顾地相信了他,而且……
言子星很年轻、很帅气、很勤劳、很勇敢,对自己……也很好。
那时候,拓跋真真切地感受到,身边有这个人,这五年的很开心。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心里抹不去的痛!尤其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拓跋真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抹去额上的冷汗,捂住心口,仿佛还能听到婴儿那隐隐的啼哭声。
这让他的心一绞一绞的,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无法割舍的心痛让他简直要发狂!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套上靴子,披上披风,大步走出了帐篷。
「殿下?」秦子业刚刚巡视回来,正要去休息,却看见二王子半夜站在帐篷外游荡,便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拓跋真修长俊美的眉宇紧紧皱着,抬眼仰望这星空,突然淡淡的、冷漠而惆怅地道:「今晚的星星真亮。」
秦子业有些摸不道头脑。二王子可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怎么突然好像那些中原的文人一样,半夜起来看星星?
他知道二王子有心事,便转移话题道:「殿下,你看今晚这星空,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拓跋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天气很好。」
秦子业轻轻一笑。
拓跋真心情好了点,便道:「子业啊,陪我喝点酒吧。」
秦子业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拓跋真哈哈一笑,正要转身回帐却突然停下身来。
秦子业莫名道:「殿下,怎么了?」
拓跋真道:「子业,你听。」
「听什么啊?」
「……婴儿的哭声……」
「啊?」秦子业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竖起耳朵,道:「您在说什么呢?哪里有婴儿的哭声啊?」
拓跋真皱了皱眉,忽然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业赶紧跟在他后面,紧张道:「殿下,你怎么了?」
拓跋真转过几个帐篷,来到马厩,旁边便是奴隶们聚居的地方。
秦子业眼看拓跋真掀开奴隶的帐篷,要弯腰走进去,连忙拦住:「殿下,这里不干净,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拓跋真却推开他的手,走了进去,四下搜索一眼,看见阴暗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婴儿正在放声啼哭。
那些奴隶都在熟睡,也没有人理会那个婴儿,只有一个老年男子爬起来,哆嗦地胡乱拍着那个孩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拓跋真沉声道。
那奴隶老眼昏花,黑暗中也没认出是二王子,但也知道是个贵人,不敢得罪,小心谨慎地道:「回大人,是个孤儿。他娘生他时难产去世,前几他爹也死了。大概是饿了,哭个不停。」
「他多大了?」那个婴儿只是用薄薄的被子裹着,身上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拓跋真看出那是个男孩。
那老奴隶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儿,含糊地道:「这孩子是在大风雪时出生的。大概有十个月吧?还是一岁了?详细日子老奴记不清了。」
拓跋真看着那个在单薄的襁褓中啼哭的婴儿,突然做出了让秦子业吃惊的举动。
他弯腰把孩子跑了起来。
秦子业惊道:「殿下,他是个奴隶。」
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草原人虽然对子嗣非常看重,但那也是对他们部族自己的孩子而言的。
奴隶,只是奴隶。
拓跋真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抱着那个孩子走了出去。
秦子业跟着他回到王帐,看着他唤来侍从去准备羊奶,又亲手抱着把那个孩子哄弄,动作似乎颇为娴熟。
那个婴儿可能真有一岁了,但因为营养不良,十分瘦弱,只会趴在拓跋真的身上哭泣,还不会走路和说话,但那双眼睛却十分灵动。
「子业,看来今晚喝不成酒了。」拓跋真熟练地给孩子喂着羊奶,见秦子业还站在一旁,淡淡地道。
「殿下,您这样有失身份。」秦子业不认同地道。
拓跋真道:「晚了,你去休息吧。」
秦子业没有动,道:「殿下,您到底怎么了?这只是个奴隶的孩子。难道您要让他住在您的王帐里?」
「那又怎么样?」拓跋真突然冷冷瞪向他,双眸中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秦子业张了张口,最后无奈地妥协道:「好吧。您高兴就好。我告退了。」
秦子业离开了王帐。
拓跋真望着床榻上吃饱了终于不再哭闹的孩子,摸了摸他开始打盹的小脸,呆呆凝望着。
这是个男孩,不是女孩,可是……
这个孩子也是在大风雪中出生的。
拓跋真在榻上躺下,将那个熟睡的婴儿小心地抱在怀中。
十个月的孩子,就是这么大啊。是不是应该会走路了?应该会叫人了吧?
如果是女孩,现在长得是什么样子呢?
有些自然卷的黑发,白白的皮肤,洋娃娃一样漂亮闪烁的大眼睛,和甜甜的嘴角……
爹爹甜蜜的小花朵啊。
拓跋真搂着那个小小的奴隶婴儿,轻轻闭上眼,觉得自己也许能睡个好觉了。
番外二 三代同堂
「除了辰儿一家不在,咱们全家都聚齐了啊。」言非离看着坐了满满一大桌子的人,微笑道。
北堂曜日与司曜辉带着司君涵、北堂君情,北堂曜月与东方昊晔,还有言子星抱着海莲娜。
除了女儿北堂曜辰随夫婿宫剑宇在边关驻守未归外,北堂家的四个儿子都聚齐了。
本来只是言子星要带女儿回来看望父王和爹爹的,但是北堂曜月难得回明国来,也许久没有见过双亲,心中想念,便不顾有孕在身,与他一道回来了,而千里追夫到遥京的东方昊晔自然不离爱妃左右。
至于北堂曜日,正好最近朝堂上没有大事,便堂而皇之地向皇上「告病」休沐,带着北堂君情与两个弟弟一路回灵隐谷。谁知走到半路上,司曜辉带着小太子司君涵也赶了来,死缠活缠非要跟着。
北堂曜日无奈,只好带着他们一起回来了。
北堂傲和言非离毫无准备。开始只来信说子星从草原上回来了,要待女儿回来拜见父亲们。没过多久又是一封飞鸽传书,说是曜月也要与子星一道回来,于是又多准备出一间房。谁知道没过多久,曜日又传信来,他也要带着儿子一期回来。
等北堂傲与言非离好不容易吧房间收拾出来,准备齐全,却见来到家门口的还有东方昊晔、司曜辉和长孙司君涵。
这下北堂傲与言非离隐居的小院可就热闹了。
本来院子就不大,原本只有前面一排屋子,这几年翻建,后面又建了一个院子,但也不够这么多人住的。幸好曜辰与夫婿还在边关,未曾一起来凑热闹,不然书房都要腾出来了。
言非离看见孩子们都在眼前,不由十分开心。北堂傲虽然心里也高兴,可还是板着脸,先冷冷地将曜日耀辉数落一顿,才放他们上桌。
北堂曜日被司君涵连累,平白地挨了父王一顿批,对他也没用好脸色。
司曜辉却不在意,反正父王只是说说,又不会真把他们赶回去,再说父王十分喜欢君涵君情,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也不会计较。
不过幸好东方君谦与东方君诚那对双胞胎不在,不然这院子里一群男孩子,打打闹闹非把房顶掀了不可。君涵性子温雅,君情性子冷淡,海莲娜年纪还小,眼下总算没有那么吵闹。
「曜月,有了身孕还跑回来,小心动了胎气。」北堂傲说着瞥了东方昊晔一眼,道:「静王爷可要把我们家曜月照顾好了,不然本王可饶不了你。」
「呵呵呵,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东方昊晔觉得自己很有「大丈夫」的自豪感,不由挺了挺自己这两年组建厚实起来的胸膛。
不过他那点样子在北堂傲严厉实在不够看,于是瞥过眼去继续关心儿子们。
东方昊晔有些泄气。心道怎么老丈人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啊?白白辜负那般俊美出众的好容貌。
不过幸好爱妃不是这样。
于是东方昊晔又喜孜孜地转过头去继续腻着北堂曜月。(小王爷,你确定曜月不是和他老子一个样么?)
司君涵第一次来灵隐谷,又见了不常见的两位爷爷,心里十分兴奋激动。见父皇和大伯父刚才挨了大爷爷的批评,便跳下椅子,颠颠地跑过去主动给大爷爷敬酒。
俗话说长孙幼子心头肉。北堂傲再冷淡,对着可爱乖巧的长孙司君涵,心里也是十分柔软的,便笑眯眯地接过他的酒杯喝了,算是将北堂曜日和司曜辉这兄弟俩的任性给揭过了。(任性的只有辉辉吧?曜日好无辜……)
那边北堂君情抱着海莲娜,偷偷摸摸地往她嘴里喂着什么。言子星就当没看见,言非离却一眼瞥见,不由哭笑不得。
原来北堂君情正用筷子沾着大人的酒往海莲娜嘴里喂,而海莲娜竟然还抿着小嘴,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地舔着。
「这孩子。」言非离赶紧将小孙女抱进怀里,对孙儿道:「妹妹还小,情儿不可以给她酒尝,知道么?」
北堂君情困惑地道:「为什么?我和太子哥哥也喝过的。」
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向北堂曜日:「离儿,情儿和涵儿年纪还这么小,你怎么给他们喝酒?」
北堂曜日道:「男孩子喝点酒没什么的,我小时候父王也给我喝过,那时候我好像没到三岁吧。」
司曜辉点头应道:「是啊。我五岁父王就给我喝过龙涎了。」
言非离转移目标,吃惊地望向北堂傲。
北堂傲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十分理所当然且泰然自若地道:「男孩子从小就要喝酒。我也是三岁开始饮酒的。」
言子星疑惑地道:「是啊,爹爹。这难道不是我们北堂家的家规么?我小时候父王也给我灌过酒啦。」
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言非离无语,就将视线转向北堂曜月。
北堂曜月想了想,道:「小时候和曜辰一回到京城的王府,大哥和二哥就让我们喝酒了。每次饭桌上都有一小盏。」
言子星得意地道:「父王每次都给我一杯,和他的杯子一样大。」
言非离终于想起来了,苦笑着对北堂傲道:「你那时候不是说给子星喝的是锻炼筋骨、筑基练气的药酒么?」
北堂傲挑挑眉:「没什么不一样,就是里面泡了两味柳冥给的药材罢了。」
言非离看着眼前一大家子,揉了揉额头。原来儿子们小时候都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被他们老子灌过酒了,为何自己这么胡涂,竟一直不知道呢?现在连孙儿们都开始四岁饮酒了,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总觉得怪怪的。
「好了。不过是小孩子喝点酒罢了。没什么了不得。我北堂家的男儿岂能不会喝酒?子星,去给涵儿和情儿也上两个酒盏,今日我们祖孙三代一期畅饮。」北堂傲淡淡地一句话,将大局定下。
东方昊晔不等言子星起身,便颠颠地站起来道:「我去我去,岳父大人们慢吃。」说着殷勤地去找酒盏了。
他可是个惯会来事的,知道两位老丈人担心这么久终于将小儿子盼回来,当然不舍得让子星跑来跑去,虽然这里他年龄最小。
这一晚难得团聚的北堂家合家欢乐,喝得醉最的却偏偏是东方昊晔。
没办法,他们东方家可没有从小时就给孩子们灌酒的「家规」,东方昊晔虽然小时候偷偷摸摸地喝过他老爹的酒,可那也是他七、八岁懂事后的事。所以这酒量,自然比「家学渊源」的北堂家人差多了。
司君涵和北堂君情小兄弟俩在爷爷(北堂傲是大爷爷,言非离是爷爷)的关心下没有多喝,不过小小一盏,也有些晕乎乎的。
两个小娃娃顶着两张红彤彤的小脸,手拉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间里走,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北堂傲和言非离已经从北堂曜日的来信上,知道了言子星与拓跋真的事情,刚才在饭桌上没有提,此时难免将小儿子教导书房,细细问了一番。
最后北堂傲道:「子星,你若是对拓跋真动了真心,就要将人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不换他是什么西厥人还是乌孙人,也不管他是什么王子还是奴隶,我北堂家不在话那些,只要你喜欢就别放过!」
北堂傲对儿子们的教育一向如此。
言非离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年来他与北堂傲在一起,从前那一味退让的性子也改变很多。
言子星是了解他老爹的性子,还真没怎么担心过他老爹会反对,闻言仰头一笑:「那是当然。父王放心,孩儿看中的人,自不能放过。何况我们还有海莲娜。为了海莲娜,我也要把她『娘』找回来。」
言非离看着小儿子骄傲自信的样子,笑道:「子星长大了。果然本事了得,那个野狼一般的拓跋真也能被你降服。不过咱们和草原纠葛百年,这其中的恩怨多了去了,你要当心才是。」
「爹爹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北堂傲敲了敲桌面,道:「你自己有主意就好。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就和父王还有你大哥二哥说。」他顿了顿,又道:「拓跋真是摩耶人,大家都想不到。日后你们若是生了儿子,是留在草原还是留在明国,却是个问题。」
言子星心中一凛,道:「这事大哥也和我说过……父王,您可有什么建议?」
北堂傲淡淡一笑,高深莫测地道:「现在为时尚早。等你日后让拓跋真生了儿子,咱们再好好计划吧。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记好!」
言子星见父王的神色变了,连忙恭敬地道:「父王请讲。」
北堂傲双眸转暗,冷傲地道:「你要记住,你是我北堂傲的儿子。那个拓跋真,绝对不许让他让翻身!你要守住立场,日后只能让他为你生儿育女!」
言子星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父王的意思。
北堂傲可以允许自己的儿子与外族通婚,甚至以男身产子,但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被拓跋真「压」。
拓跋真身份特殊,他不仅是西厥的二王子,而且还与明国和北堂家有旧怨。当年北堂曜日与北堂曜月的事情,北堂傲看在孙女海莲娜的份上都不计较了。
但如果日后言子星还想与拓跋真在一起,就必须把握好自己的立场,只能然让拓跋真进北堂家的门,而不能自己「嫁」到西厥去,不然不仅北堂傲要气死,恐怕北堂曜日也不能干休。
言子星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由微微一笑,自信地道:「父王放心。孩儿明白。拓跋真,孩儿是不会放过他的!」
北堂傲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得意地仰首大笑:「好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哈哈哈……」
言非离看他高兴的样子,不由心中暗自好笑。
其实这些年来,他何尝不明白北堂傲的心事?离儿生下情儿这件事,让北堂傲大为不满,但看在孙子的另一个爹是自己的养子份上,这「亏」只能咽肚子里了;曜月当初则是光明正大地嫁到文国的,为东方昊晔生儿育女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无可厚非。
只有小儿子言子星从小在身边长大,深受二人宠爱,又尽得真传,对他的期待最深。如果这最后一个小儿子也去给别人生儿育女,那以北堂傲的骄傲,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了。
言子星心中也十分高兴。他原本对拓跋真便志在必得,现在又得到两位父亲还有兄长们的支持,他已无后顾之忧。
他暗中握拳,双眸闪亮如星。
阿真,你等着,我会把你重新追回来的!
望星辰番外子星和阿真篇by十世
怀里揣着那瓶刚刚从自家二哥手上抢过来的特制秘药,言子星快马加鞭的便赶向了北边的草原,其实要不是不放心小海莲娜对宫里生活的适应,自己也绝对不会在京里住那么久!而现在见小家伙生活的开开心心,当然也就完全没有牵挂的借着帮忙二哥整治西北草原的差事而提前动了身!真想快点儿见到那人呢,不知道有没有等的着急了啊?!
西厥王拓跋真才走进自己的金帐就觉察到室内有人,掩在黑氅下的左手暗中紧了紧袖口内别着的三枚暴雨梨花针,人应该是在梁上,气息不稳,一招绝对能够毙命!
不过……帐外有七层守岗,能似无人之地一般的进入,若不是功夫极高的,便是自家人?!完全不带任何内力的向着梁上甩出了一枚金针,果然……
“哎哟!你钉到我的长衫了!”
言子星低声抱怨了一句,伸手拔掉那枚针,气息一提便从梁上直接跳了下来。真是的,本来想来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却差点被当成蛾子给钉到梁上!
“哼!你们中原人不都是大丈夫吗?还干这等鬼崇之事?!”
拓跋真鼻孔哼了一声,同时嘲笑的冲后面撇了撇嘴!进来就进来吧,藏在上面什么意思?!
“咦,我是不是大丈夫你不知道吗?干嘛还问我?!”
完全没有被拓跋真的言语激到,言子星黑亮的眸子转了几转,俏话便上了嘴。
“海莲娜呢?”
完全没有跟这人闲逗的心情,拓跋真围着帐内四下找了找,女儿呢?!
“嗯……”
其实言子星早就料到了人家会一上来就问起家里的那位小宝贝儿,但是这还真不好回答。女儿现在就在明国的皇宫里,但也确实不好给带出来!
“你!”
拓跋真不禁有些气急,半年前明明说好了这回一定会把女儿给带回来的!怎么又食言了?
“你放心吧,她现在就住在宫里有人照顾,而且还有人陪她玩,她很好!”
言子星明白这会儿就算他用再好听的话也安抚不了眼前的这位,可是……不管怎么说也都觉得还是让女儿跟宫里住着最好呢,最起码有大哥二哥在,一定会保孩子周全的!
“小姑娘现在又长高了,都到我这里了,而且还越来越漂亮,跟你很像,不过眼睛还是像我,黑葡萄珠儿似的!”
一边给人家比划着,一边回想着宝贝女儿的模样,真是觉得骄傲啊!小家伙越来越漂亮了,而且嘴巴也越来越精明了呢!
“总之啊就是……” ?
看着渐渐吸引了拓跋真的注意,言子星更加卖力的描述了起来,不过说到兴起手就有些不规矩,可是……
拓跋真拍掉了自己身上的那只毛爪子,说女儿就说女儿吧,动手干什么?
虽然手被拍掉了,但是那异样的触感还是让言子星有些疑惑……怎么好像觉得那长氅下的身体有些变形?
“你……别动啊,让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就轻轻的顺着拓跋真的腰身向下捋了起来,但是……哪里还有腰啊?
有些震惊,啊不,是太震惊了!不过言子星可不是小王爷那种说晕倒就晕倒的人!他很镇定的,轻轻掀开拓跋真外头罩着的厚实长氅,手摸上了那已经很是挺实的隆起……
“你!”
言子星不禁质疑了起来,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这会儿才让自己知道?
“我怎样?”
拓跋真拢上长氅,踱了几步就坐上了一边那张不知道招了多少忌恨的王椅,回问道。
“你最起码也得告诉我一声啊,一封信的事情嘛!”
言子星蹲在一旁摸着拓跋真的肚腹,再一次的抱怨了起来。有事从来不跟自己说的!不过这肚子肯定是上回临走的时候痴缠的那三四天吧,二哥的药还真有作用!不仅快活,连宝宝都……
看着言子星又露出了那种邪邪的坏笑,拓跋真忍不住戳着人家肩膀就骂了起来:
“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
所有的折磨还不都得自己担待着,幸好现在已经是西厥之王了,不然肯定还得像怀小海莲娜那会儿一样躲躲藏藏的,直到生的时候都没个安生!
“我回来陪你啊!你有没有难受,哪里不舒服?”
言子星想起当初拓跋真怀女儿的时候就是很别扭的!而且脾气又暴,动不动就甩针抽鞭子呢,那么这回没了可以承怒的人,会不会不习惯?!
“你陪……我可不敢用!”
拓跋真嘲讽的低吼了一句,这人可绝对比草原上的那些小狼崽子们都娇气啊!要是真的给弄伤了哪里,肯定还得嗷嗷叫的让咱们给揉给敷药,麻烦死了!
“你干什么去?!”
看着拓跋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言子星紧跟着就问了一句,才从外面回来吧,刚坐下没一会儿的这又要干什么去?!
“沐浴!”
忙了一整天人早就疲了,西厥王又怎么样?再怎么逞强这会儿也斗不过肚里那个小的,上回的教训都已经受够了,所以现在还能再犯傻吗?!
“那我陪你!”
沐浴可是好机会啊,虽然看这肚子的大小,应该是不能再做那些来之前就计划好的事情,不过看看也好,最起码可以饱饱眼福!
金帐内并没有任何服侍的人,自从感到自己有孕之后,一向多疑的拓跋真就遣了所有的下人,甚至包括最亲信的几个随从。不过如此这般的顾忌,倒还真的不是为了他自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西厥王,草原上最强悍的勇士。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就不一样了,像小海莲娜,其实一生下来就能看得出来那孩子是混血,所以肚里的这个肯定也是一样吧!像这样的孩子汉人那边说你是狼崽子,而西厥人又会骂你是混血种,总之是两边都容不下的。所以他宁可现在自己辛苦也不能冒这个险,他一定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才行!
不过言子星倒是完全没想这么多的心思,三下两下就帮着人家褪下了身上的外氅内衫,唇间抵上了那光溜溜的大腹,重重的亲了几下,小家伙都这么大了啊!
先扶着拓跋真让人家下了水,然后言子星站在岸边一边看着水里的人轻撩泉水,一边脱掉自己身上那件下摆已经全湿的外衫,只是将衣服扔到地上的时候,却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拓跋真一边托着大腹,一边歪着头寻了起来。是什么声音,还挺清脆的!
言子星也是听见声响了,然后才想起那兜里的宝贝,连忙蹲下身子扒开湿哒哒的衣服就检查了起来。还好还好,瓶子没有摔破,要来一瓶多不容易啊,二哥也是偷偷做的呢!
“什么东西?”
看着那人这么紧张的赶紧寻找,拓跋真也有些皱眉,虽然这些年来两人一直都是纠纠缠缠的,但是每次见面时候也还是会觉得有些陌生,总觉得不够了解似的!
“嘻嘻!是好东西,不过现在享受不着了!”
言子星将东西妥当的收进兜里,扭头回答道。不过虽然现在用不上了,但也可以留着下次再用,反正好东西是绝对不能浪费的!
“是什么?”
“我二哥的密药!”
言子星老老实实的招了,其实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与这人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哪里还需要避讳,而且那药也不是头一次带过来啊!
拓跋真嘴角一撇,早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把药带了过来,那就是有那个意思吧?!
“嘻嘻,是不是不行啊?”
言子星笑得像只狐狸,虽然自己一向都是不吝任何事情的,但是眼下可是关系到一家大小的平安呢,所以如果不行就忍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拓跋真没有回应,只是踩了两下水就游到了另外一边,自己没说不行啊……
其实以拓跋真现在的身形,言子星一边帮着托腹一边忙活着律动肯定是会有些吃力的,不过好在这是在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