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与疯子 作者:边想
么晚想到找我喝酒?”
“我看今夜月色很美又正好睡不着,就想来找你喝酒了,萧大哥不欢迎我吗?”
“没有,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他垂眸注视着眼前的酒杯,不时用指尖划过杯缘“对了,你还没有说你那天为何会在山上,又是如何遇上林岳的?”
来了!
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那天其实是想回教中找找我落下的那些积蓄的。我逃出寒一教时除了身上一块玉牌其他什么都没有带,好歹我存了这么多年,就有些不甘心,想回去找找还在不在,没想到这么倒霉就遇上了林岳。”我冲他感激一笑,“还好你救了我,这么算来,我又欠你一次。”说罢我举起酒杯朝他敬了敬,将杯中酒液一口饮尽。
萧仲南见我酒杯空了,这才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也同我一样一口喝干。
“他一个魔教教主,怎么会认识你?”
我接着给他满上,嘴上说着:“萧大哥你有所不知,他以前只是个长老,我算是他门下的弟子,有段时间还贴身伺候过他,因此他是识得我的。”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我心下大松一口气,简直想拍拍胸脯给自己压压惊。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一定会被他看出端倪!
我俩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将一壶酒喝光,我已经有些微醺了,再去看对面那人,漆黑的双眸中似乎也有些醉意。
我加的料并不猛烈,不会让人顷刻间便感到欲火焚身,比起那些伤身的淫药,这更像是爱侣间助兴用的,只会让身体微微的发热发麻。
我扯了扯衣襟,将领口撤散,随后去拉对方的手。
没想到萧仲南一下按住我的手,眉间仿佛又有蹙起的预兆。
“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便笑了起来,他不让我拉,我就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整个人坐到了他身上,环住他的脖子。
“良辰美景,你说我要做什么?”我与他靠得极近,近到我下一刻我便准确地吻住了他。
我吻着他的唇,施尽了我所知道的技巧。轻舔他的唇缝,慢慢将舌尖探进,再抽出,咬住他的下唇吮吸,差不多了再次一举攻进他的口中,扫过上颚,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很快地,我发现腰间和颈后都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按住了。萧仲南反客为主,更加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并逐步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走去。
吻了许久,我都觉得快不能呼吸了,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将彼此的身体分开。没想到还没用力,萧仲南便放开了我,接着我一阵天旋地转,他竟将我打横抱起几步来到了床边。
刚刚我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的情动,况且药都是我下的,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故作矜持的了。
他将我放到床上后便整个人压了上来,一张嘴在我身上又吸又咬,和发病时候的癖好惊人一致,就是有分寸得多。
衣襟整个扯开了,露出平坦的胸膛,他顺势叼住一颗乳首有滋有味嘬了起来,而他的手也没闲着,一路滑向我的下体。
因为是有备而来,我在自己房里洗过澡后还顺便扩张了一下后穴,甚至连亵裤都没穿。所以当他摸到我身后湿软的那处时,连呼吸都变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健壮的肉体以及下身那根狰狞的巨物。
我都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容纳下他这大家伙的,那尺寸我都怀疑能将我整个人捅穿!
我有些害怕地屈起双腿,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前两次的痛还让我记忆犹新,我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正常走路的啊!
他可能感受到了我的僵硬,将手掌覆在我的膝盖上,轻轻揉弄。
“怕了?”
怕啊,怕死了好吗!但我没这么说。
我强迫自己放松,一咬牙:“我才不怕,你来吧!”说完还很有骨气地将腿大大分开。
萧仲南漆黑的双眸一下子更黑了,他一手掐住我的腰,另一手扶着自己的阳物抵在我的穴口。
他没有鲁莽地一举挺进,而是试探着缓慢进入,直至我完全将他吞没。
当他进入到我的深处时,我俩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俯下身亲吻我的唇,我温顺地自动开启双唇迎接他的到来。
下体相连的地方传来又涨又热的触感,还有那伴随着缓缓抽出、插入所形成的微麻和微痒。
“唔……嗯……”我被他堵着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
他九浅一深的做法虽然温柔,但也相当磨人,快感积累的很慢,慢到浑身因为急迫而汗湿而颤抖,而……失控。
“啊……哈啊……”我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嘴里发出状似痛苦的吟叫,每当身体里的巨物擦过一块地方时,那叫声就会更高几分。
“求你……”我迷蒙着双眼哀求他,“快点……我受不了了……哈啊……”
然后我立马发现体内的巨物竟然又胀大了一点,我惊得瞪圆了眼,盯着身上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喘着气,干脆停了下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你自找的。”
然而我只疑惑了没多久,他就用行动为了解答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他将我的膝盖弯折起来并拢在一起再压像我的胸口,这样身后的那处通道便完全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由于后穴已经习惯了他的插入,所以当他狠狠冲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感到不适。
就像听说的,我自找的,他开始不留余地地猛干起来,每一下都重重顶在那处要命的地方。
“啊啊啊!!!”我被自己肆无忌惮的叫声或者说吼叫吓住了,连忙咬住手背堵住。
那之后的小半个时辰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欲仙欲死的边缘徘徊,一只手的手背都被我咬出了血,而另一只则几乎要将身下的被褥揪烂。
还好那《幽兰秘典》是只要萧仲南进入到我的身体便会自动触发采纳我的内力的,不然我还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运行这双修功法。
终于在一记重重顶入后,萧仲南的阳物在我体内微微颤动起来,随后我便感到有股股液体射进我体内深处。那激流打在我的内壁上,引得我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呻吟,双腿不自觉绞紧了抽搐起来,片刻后才得以止息,朝一旁倒去。
我将手从牙齿间解救出来,软软垂在一旁,另一只手去摸肚皮上的粘腻,摸到满手好几摊白浊,显然我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已在不知不觉间泄了多回。
我累得加醉得有些昏昏欲睡,但萧仲南就像不知餍足的猛兽,竟很快又硬了起来。
最后我被他操得都快崩溃了,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来求他放过我。
“萧大哥……啊恩萧大哥……我啊……真的不行了……”我与他相对坐着,犹如一尊欢喜佛,他由下至上狠狠顶弄我,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连脚趾都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他顺着我的脊背抚摸到臀部,大力揉弄着那里,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心软,反而将我拉入了更深更深的欲望中。
22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萧仲南搂在了怀里,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
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个男人怀里醒来了,出乎意料地安心,也出乎意料地让人沉迷。虽然很想继续躺着,但是过会儿仆从就要来了,如果让他们看到我俩就这样躺在一起,萧堡主一世英名得毁我手里。
我坐起身,身上除了有些酸痛并没有别的不适。由于动作,被子从而肩膀滑到腰际,露出一身令我备感羞耻的欢爱痕迹。我连忙转开视线,额角一抽一抽的。
我抬了抬屁股想下床,刚起身身后那个地方就流出了粘稠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顷刻间我从头到脚一阵灼热,觉得自己快熟了。
得赶快回房里洗一下!这么想着,我忍着燥热再次爬了起来。
突然,一只强壮的臂膀勒住了我的腰,让我不能再继续动作,而身后传来了萧仲南尚未完全清醒的低哑嗓音:“做什么?”
我一僵:“……回房。”
胳膊又紧了紧:“做什么?”
我从他这次问话中听出了些许不耐,忙道:“回去沐浴更衣!”
他的手掌在我腰侧不住摩挲,令我忍不住颤抖了下,朝一边躲了躲。
“你别……”还没等我说完,整个人便被勒着腰往后拖,一下子又躺回了床上。
萧仲南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抵在我腿间的那个部位又硬又热,惊得我双目大睁,一时动都不敢动。
他用手背抚着我的脸颊:“害羞了?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害羞?”
昨晚我吃药了啊!
“昨晚我喝多了。”
他闻言摸了摸我的发顶,墨色的眼眸愈加幽深:“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说着,他一只手掌顺着我的腰往下,在屁股上摸了把后掰开大腿就着昨晚留下的痕迹一举侵入。
“你……”我被他弄得声音都发不出。
这王八蛋怎么跟疯子一样做起来没完啊!
我提脚就要踹他,没想到被他轻轻松松就给接住了,好似他早就猜到我会有这招。
他一挑眉:“又想踹我?”
我和他双双愣住,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可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我却是心神巨震,差点就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难道那功法如此了得,一晚就有效果?
但很快我就没精力再起探究这些了,萧仲南如同所有男人一样,早上起来堪比饿狼,不将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便绝不罢休。
那之后我心中对那《幽花秘典》越发深信不疑,每每夜深人静便要携一壶酒去找萧仲南喝酒,聊不到几句两人就会滚到床上去。
发展到最后,我不用带酒他每晚也会给我留门,直接推门而入就行,他要是在书房我就躺床上等他。他从未拒绝过我的求欢,同样也没有对此有过什么看法,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我明天要离堡几天。”这晚纵情过后,萧仲南缓缓开口说道。
那不是不能治病了吗?
我一急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
他沉默一会儿道:“这次是我一位好友娶妻,带你恐怕不便。”
我紧抿着唇,虽然知道他说得没错,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过了会儿闷闷地问:“那你要去多久?”
他轻抚着我的脊背:“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
五六日也太久了,万一因为太久没做前功尽弃了怎么办?
我心中忧虑万分,嘴里跟他打着商量:“三天吧,三天后你就回来好不好?”
他抚着我的手一顿,我以为他不同意,紧张了下,没想到下一刻便被他大力拥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说话间还能感觉到他的震动。
“好。”他说。
我高兴不已:“一言为定!”
得他承诺,很快我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萧仲南就走了,走的时候都没叫我,我起来看着空空的另一半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萧仲南不在堡里,我就约了程晓雨一起去马厩探望“小白义”。
小马驹现在已经断奶了,虽然还不比成年马那样体型健壮,但也有些威风了。
“你不知道这匹马多珍贵,就是朝廷的上将军也不一定能得咱们堡主相送,可谓千金难买,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它。”程晓雨在那夸夸其谈,说得口沫横飞的。
“对谁?萧仲南还是小白义?”我似笑非笑问他。
小孩脸一下子红了:“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当然是说马啊!”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对堡主好是理所当然的,没他你现在还在隐剑门受罪呢。”
我拿了些干草喂小马驹,闻言莞尔一笑。
没疯子,我可能早就是崖底的一具枯骨了,哪儿还有隐剑门什么事。
“我对他可好了,每天晚上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现在不要太喜欢我!”
小孩红晕未消的脸蛋一瞬间涨成了紫红,说话也带了结巴。
“你……你……”
我一掌拍在他头上:“你什么你?走了!”
他边让我揉着脑袋边往外走,嘴里嚷嚷着:“你能言语不这么轻浮吗?身为堡主的房里人你有点自觉行不行?”
“你一个小孩哪儿来这么多意见?抽你信不信?”
“信……”
我俩闹腾了一阵,回堡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随便让仆从弄了点吃的,我早早便躺下了。
好些时候不在自己院子睡,躺床上的时候我盯着床顶竟久久不能入睡,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然而我睡得并不安稳。
我做了个梦,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那晚却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做得是个噩梦。
梦里疯子一会儿问我为什么抛下他独自离开,问我为什么骗他;一会儿又成了萧仲南的模样,问我到底是谁,接近他有何目的!我张嘴想要辩解,可是怎么也没法发出声音,而对方亦始终态度冷硬地不屑听我的解释。
我冷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胸口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手脚都是软的。
那梦是如此真实,萧仲南的质问声声在耳,一句句都像是重锤击打在我心间。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我坐起身擦去额上的冷汗,正想下床倒杯水喝,可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异动,竟像是有什么人潜了进来。
“谁?”我眉心一皱,飞身而出。
院外果然站着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这般鬼祟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二话不说便攻了上去。
来人与我对了几掌,突然张口叫了声:“教主!”
我认出这声音,立马收掌旋身,不敢置信地瞪着来人。
“杨护法?!”
对方揭下面巾,露出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果然就是杨晟棋。
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压着声道:“教主,我总算找到你了!”
月余不见,杨护法看着没什么变化,想来并未被武林正道继续围剿。但他只身来到黑鹰堡总还是不妥的,万一被人发现少不得要生出事端。
我反手拉住他快步走进屋子里,问道:“你怎会来此?”
他这才像是想起正事,满脸急切:“属下今日是特地来救教主的,教主你快点跟我走吧。”
他一副要救我于水火的模样,整得我一愣一愣的。
“救我?我好好的需要救什么?”
杨晟棋也被我的反应弄懵了:“难道教主不是被萧仲南囚禁着无法脱身吗?”
“我没……”我不知要怎么跟他解释,就含糊道,“我没被他囚禁,就是……还有些事要办才迟迟没有离开此地,你不必担心,我很安全。”
我的话不仅没有打消他的顾虑,反而让他愈加疑惑起来。
“属下们一直等着教主回去主持大局、重震旗鼓,教主既然没有被囚,难道是在谋划什么针对黑鹰堡的密事才无法回到我们之中?”
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辈子最接近阴谋诡计的大概便是被林岳当做傀儡的那段时期……
我冲他摆了摆手:“反正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的事办好了自会随你离开。”到那时,萧仲南的病应该好全了,我也走得放心。
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萧仲南要是恢复记忆会怎么样?
那时候他疯疯癫癫,将我当成他的囡囡对待,还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而我伤好后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这要是给神智正常的萧仲南想起来了恐怕要当成奇耻大辱,说不定连现今这样的态度也难以维持。再说我还有个更要命的身份悬在头上,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揭穿了,按个“不怀好心的魔教奸细”的罪名也是可能的,想来想去早早离开黑鹰堡离开萧仲南结束这段孽缘才是上上策。
我反正报恩也报了,不欠他什么了……
“可是……”
不等杨晟棋再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
杨晟棋见劝我不过,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如此……教主自己多保重,属下一个月后再来接您。”
他走后我在桌边枯坐良久,一直到烛火烧尽都没再睡下。
其实……有些事我都明白,但真正做起来却也十分困难。
23
当初我会和萧仲南一起回黑鹰堡也不过是想要暂时有个可以养伤的落脚地,现在我伤好了,杨晟棋也找到了我让我跟他走,就算不搞什劳子东山再起,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只是我同他纠纠缠缠一年多,现在想到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他应该是有情的吧,不然也不能离开了谷底再调头回去找他,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该带他一起出谷,然后才不去管什么狗屁魔教、正道的,任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我们自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就是,又怎会有那后来的种种。
萧仲南离开的第三天,我知道他晚上回来,于是早早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去他院子找他。
这才三天没见,我竟然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
我坐在浴桶里洗得高兴,嘴里还哼着小曲呢,结果剧痛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那痛宛如插在我五脏六腑中的一柄利刃,不断往我的血肉里绞,一瞬间痛得我眼前发黑。而在这痛达到顶点的时候,我的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呕出了一口血,浇在热气氤氲的水面上,很快消散开来不复痕迹,接着那让人生不如死的剧痛也随之消失。
明明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都这样了我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只是吃坏了东西那么简单,我马上探查了下内息,发现丹田无法凝气,内力亏损,身体竟也有衰败之象。
我这段时间除了待在黑鹰堡便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修炼《幽花秘典》上的内功心法,现在武功出了岔子,当然也只可能是这本秘籍的问题。
也怪我自己先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疯子身上,导致今天吐血才觉出不对。
想明白了,我抖着手将唇边的血迹擦净,撑着身体跨出浴桶,然后披上衣服坐到床边将秘籍拿出来从头翻看了一遍,发现这秘籍什么都写了,就是没写被采补的炉鼎最后会怎么样。
难道疯子病愈之日,就是我丧命之日吗?
我一时难以思考,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魔教密室找到的秘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治好走火入魔之症……
这门功法如此了得,只需一个懂武功的炉鼎便可将无数神医都无解的绝症治好,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幽花秘典……”我攥着书册的手越来越用力,“根本就是一人换一命的魔功!”说到最后几个字我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怒而将其一把摔了出去。
薄薄一本册子摔到门上发出声闷响,纸页还可怜兮兮地散了一地,我却无心理会了。
怎么会这样?
我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脑仁疼得很,一切都乱了。
如果我现在停止双修会怎么样?萧仲南的病是恶化还是维持现状?我会不会死?会死的话还有没有救?
一个个问题雪花般纷至沓来,戳着我的心窝子,让我心乱如麻却一个也回答不出。
我闭了闭眼,将有些狂躁的心绪压下,深深吸气又呼气,来回几次,再睁开眼时已经平静许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一个“死”,最坏也不过为了疯子命丧黄泉,这么想来好像也并不那么可怕了。
或许他接二连三的救我,便是老天爷为能让我治好他的疯病所做的安排也说不定。
我自嘲地笑了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到门前,蹲下一张张将散落的纸张重新拾起,垒成一叠放回原处。
当晚,萧仲南回来了,却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让人抬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哥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发病?”
我听到消息赶到萧仲南院落的时候,他房里已经围了一圈人,萧漠北对着个长须老儿不停问东问西,急得直跳脚。
“堡主本来就有病,发病也是正常的。你问我为何,我哪里知道?我替他诊脉,发现他脑中淤塞的筋脉近来有疏通的迹象,只是不知为何他这次发病反而比之前的更凶险了。”大夫叹了口气,“说到底这是走火入魔之症,非普通头痛,老夫不过是个寻常大夫,此等疑难,非华佗、扁鹊在世不能治啊!”说着欲拎起药箱起身走人,被程管家一把拉住了。
“孙老别这么急着走,有话好说,好说……”
我听到这里已经头脑一片空白,只能缓步走到院子里,径自找了张石凳坐下。
萧仲南离堡三天就发病了,还如此凶险,听同去的黑鹰堡弟子说他发病之时不住用头撞墙万分痛苦,不得已他们只好将他打晕了抬回来。
自从我用幽花秘典为他治病后他从未发过病,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若我当真不顾他死活就这么离开,他是否不仅不会痊愈,反而还会在一次次凶险的病发中被头痛折磨致死?
炎炎夏日,我却觉得呼出的气都是冰冷冰冷的。
这操蛋的双修秘籍如此邪性,竟是练了就不能停停了就谁都别想活命的架势!
我本意是想救他,现在看来反而害了他……
我不知在院中枯坐了多久,直到萧漠北来叫我我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我哥醒了,叫你进去。”他满脸忧心忡忡,眉头皱成了“川”字,“我们走了,你留下看着点我哥,有情况立马派人叫我。”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进屋的时候,我看到萧仲南靠在床头,膝上摆着一张托盘,盘里有不少吃食,他手里还端着个碗,听到声音便偏过头朝门口看来。
我拧了拧眉,道:“怎么你自己吃饭?我来喂你。”说罢快走几步到了床边就要去夺他手中的碗和勺子,但没夺成功。
萧仲南让了让便继续慢条斯理吃起了碗里的粥,要不是神色还有些憔悴,一点看不出是个病人。
他边吃边说:“我手脚都能动,干什么让你喂?”
我一收手,撇嘴道:“不让喂算了。”
我不想提起他的病让他烦心也让自己不痛快,于是就问起了他这次外出的见闻。
“你那朋友成亲,去的人多不多?”
他看了我一眼:“多。”
“新娘子漂亮吗?”我又问。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瞅着我道:“我又不是新郎,哪里见得到新娘,不过看我那朋友十分高兴的模样,应当是很漂亮的。”
我又问了他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江湖上外号是什么,去的宾客都有谁,问到最后实在没东西问了,我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脑子一抽,问:“你有想过再娶一个妻子吗?”
他执筷的手一顿,点在盘子里没动,视线瞥过来,眸色忽明忽暗:“没想过,你曾经说过,不是谁都能接受我这个样子的。”
我想到那天在湖边的对话,便道:“你也说过只要找到独一无二的那个就好。”
他干脆放下筷子和碗,拿起手巾擦了擦嘴。
“可独一无二哪儿是这么容易找的?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我用真心待他,自然希望他还以真心,但他若是不肯,我也只能收回真心。”他的动作很慢,声音很稳,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落寞。
想起我俩的处境,我不禁感慨万分:“没错,别人真心待我,我也要真心待他。”
他闻言定定看着我,眼睛一错不错:“记住你今天的话。”
我重重点了点头,接着眼前一暗,被他按着头倾身在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24
紫藤长出了枝桠,弯弯绕绕地攀到窗台上,嫩绿嫩绿的,显得格外可爱。这么粗一棵紫藤,开起花来该多好看啊,我不禁想象起屋子的外墙被紫色的小花整个覆盖的壮观景象。
可惜啊……无论有多期待能看它来年开花,恐怕我都看不到了。
我在一点点失去内力,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每次剧痛来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我想我的死因可能会是内力尽失,五脏六腑皆衰,最后吐血而亡。幸而疯子的身体倒是一点点好起来了,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吧。
好几次我在萧仲南床上就发病了,痛得浑身发抖还不能让枕边人发现,只好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往屋外走,等一口血吐尽了再进屋。
有回把萧仲南吵醒了,我还打起精神强装镇定跟他说自己只是尿急。
“尿个尿还能出一身汗?”他见我重新躺下,抹了把我的脖颈。
这可不是出得一身冷汗吗!
我身上还一阵阵发虚呢,闭上眼含含糊糊回他:“这天太热了。”
第二天,我屋子里就给送来了好多冰块,晚上睡萧仲南那边的时候他也让人在角落摆了好几盆冰,凉快得一丝暑意也无。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我见好日子越来越少了,就告诉萧仲南我想再去看一眼那个我们曾经看过的大湖。
对于我的要求,萧仲南一向都会答应,当晚就带我夜宿草原了。我们幕天席地的欢爱,在草地上、在湖里,伴着满天星斗,妙不可言。
剩下最后这段时光,我想抛却过往什么也不再想、什么也不用想,与萧仲南尽情狂欢,之后无论我是死是活,好歹也享受过了。
“今夜一过,我的人生便再没有遗憾。”我光溜溜趴在萧仲南赤裸的胸膛上,身上披着一件皱巴巴的外衣。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自上往下一直摸到腰上。
“你的人生还长,怎么就没有遗憾了?”他的嗓音低沉暗哑,透着一点餍足的慵懒。
你的人生还长,我的却不知道还有多少。
我心尖一酸,将脸埋进他怀里道:“能把堂堂萧大堡主睡了,我怎么可能还有遗憾?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我这是得了多大的福气啊!”
一想到我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死去,我心里就止不住的悲苦难过,特别想抓着他的衣襟大声地告诉他:“我要为你死了,你可不能忘了我!不能没良心啊!”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也会难过,觉得对我不起。他一难过,我也不会好过。所以与其两个人伤心,还不如就我一个人伤心,让他以为我畅游山水间,总比让他知道我为他死了要好。
“你乖乖的就一直让你睡。”他的声音带上了点笑意。
闻言我也笑了起来:“我乖,我最乖了。”耳边都是他的心跳声,我闭上眼,“这湖里有鱼吗?明天我想吃烤鱼。”
“有,明天就给你抓。”
“我要你喂我。”就像在山洞里那样。
“断手断脚才给喂。”他拍着我的背,就像在哄孩子睡觉。
我把手往他面前一伸:“给,打断吧。”
最终他还是没把我手打断,而是张嘴一口叼住了将我压在了身下。
“再做一次明天就喂你。”他诱惑道。
我对着他笑:“好啊!”这个条件实在是太好满足了。
第二天他潜进湖里抓了条又肥又大鱼,烤得皮脆肉嫩,我就坐在他身边,让他喂给我吃。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了。
又过了几天,萧仲南告诉我他准备闭关了,萧漠北会为他在旁护法,让我不要乱跑。
乍闻这个消息,我感到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要闭关?”
他神色淡然,眼里却透着掩盖不了的喜色。
“这几日我觉得体内一直淤塞的筋脉有松动的迹象,想要用内力冲击一下试试看,成功了我就不用再受这疯病的影响,彻底成为一个正常人。”
虽然他话里还有些不确定,但我知道这次他一定能成功。都一命换一人了,要是还不成功,我就把那破书给烧了!
“太好了!萧大哥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等你出关。”我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高兴,纵然我现在已是个毫无内力的废人。
兄弟两人很快便闭关了,我算算时间差不多,等萧仲南出关,杨护法也该来接我了。到时候我就顺势随杨护法离开,留一封信就说:“多谢萧堡主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我去游历天下、纵情山水间了。”不要太完美!
可偏偏,杨晟棋那小子不按说好的来,提早了好几天就来找我了。
见到他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怎么现在来了?我不是让你一个月后再来吗?”
杨晟棋还是一身夜行衣打扮,神情紧张中透着莫名的兴奋,跟我解释道:“最近黑鹰堡守卫森严,我怕再不带教主走,以后就走不了了。”
“我不是说我还有事没做完吗?”
“所以我已经帮你做好了!”他裂开嘴回我一个大大的笑。
我一愣:“……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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