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少年修仙记 作者:宅女一枝花
蒋文从房间出来,掌柜看到蒋文,拱手说道:“蒋修士大才,那火元子本就是白杨镇一害,蒋修士除掉火元子白杨镇上下是一片欢腾啊!”
火元子?蒋文意识到这掌柜在说那个被吞进炼妖壶的侏儒,他摇摇头,“侥幸而已。”
掌柜笑了,“蒋修士谦虚了,若是谁都能侥幸赢得崆峒派离合期的修士,那崆峒派万年声誉岂不毁于一旦。”
蒋文皱眉,又是崆峒派,娄望在这里听蒋文和掌柜的说话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但听到崆峒派的时候,娄望一愣,忍不住看向蒋文,清风门灭门和蒋世伯受伤都和这崆峒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想到师父这次又和这崆峒派结怨了。
但听那掌柜无不担忧的说道:“蒋修士,待令侄身体稍微好一些,你们就上路吧,这崆峒派弟子众多,耳目遍布整个修真界,你除掉火元子一事恐怕那崆峒派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会找你们的麻烦……”
掌柜忧心忡忡,娄望也是陷入沉思,若是自己的师父和小七两个全身而退自然是没有问题,可如今师父带着自己还有半点功法也无的蒋肆,自然是多受牵制。
娄望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能成为师父的拖累。
晚上娄望给蒋肆上药,那药沫撒在伤口上会很疼,娄望分明感觉到蒋肆的身体在疼的发颤,但是面前的孩子就是咬着牙关,一句“疼”也不说,娄望有些心疼。
大约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的关系,蒋肆比之前沉默多了,不再动不动又哭又闹,不过周身的郁结之气愈发严重了,娄望不止一次注意到,蒋肆对着房梁发呆,看到任何事情都无精打采,只有看到师父的时候,眼睛会稍微明亮一些,但是随即又是一片死寂,娄望是修真界的世家子弟,很少会做出窥视心思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忍不住动用法术窥视了蒋肆的内心,果然,蒋肆心结的和自己之前想得差不多。
娄望虽然很崇拜自己师父,但是对于师父这种什么都不说都不解释的做法不敢苟同,娄望觉得这对叔侄太缺乏沟通了,更重要的是,师父杀死了崆峒派的修士,说不定哪天崆峒派就有人会来寻仇,外有强敌,那绝对不能再起内讧了,于是他忍不住对蒋肆说道:“你别怪师父,其实很多事情师父没有告诉你,并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蒋肆身体一僵,还是不说话,但是娄望知道蒋肆在听,于是他说道继续说道:“伯父伯母的遭遇,我很难过,其实师父也很难过,他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为什么……”蒋肆声音嘶哑地问道,之前那红珠子的三昧真火将蒋肆的声音薰伤了,需要调养好长时间才能好,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耄耋老翁。
“我们不是‘仙人’,我们叫修真者,真正的仙人是不会死的,可是修真者不是,修真者寿命只是比普通人长一点,但是还是会经历生老病死,除非修真者修成正果渡劫成仙。”说道这娄望笑了,“可是真正渡劫成功的人很少,一道天雷下来,一座山都能劈成两半,修真者却要让雷劈在自己身上,然后用法力硬抗过去,才能成仙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妄图打破命盘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师父已经试图更改某个人的命盘,若是再做点什么,估计他这一身修为就废了,说不定天雷下来,直接就魂飞魄散。”娄望看着蒋肆,希望他不要在记恨师父蒋文,想开一点,这样也利于身体早日康复。
良久,娄望听到蒋肆声音沙哑地问道:“……那个人是谁。”
娄望眨眨眼,伸手拍了拍蒋肆的肩膀,“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师父的错误判断,让本应该在娘亲肚子里就流掉的孩子降落在这个世间,这其中的因果可能早有安排,你是个聪明孩子,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其实我才是害死爹娘的凶手是不是,若是没有我,二叔说不定就会救出爹,娘也就不会死了,其实都是我害得对不对……”娄望看到对面的孩子双手紧紧握着床单,小脸憋得绯红,大颗大颗泪珠从眼眶中滚落。
娄望觉得自己好像将事情搅合的更浑了,虽然他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但是这孩子未免太敏感了太钻牛角尖了,他只是不想让蒋肆总是针对师父而已,结果……
娄望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昏暗,若是师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结果让蒋肆心结更严重了,不知道会不会责令自己将整本《药典》啃下去,想到这里,娄望自己也想哭了。
“若不是我,爹娘就不会死,都是我……呜呜呜……”蒋肆蜷缩着,双臂交叉环住自己的肩膀,小脑袋埋在膝盖上呜咽着。
娄望匆忙摆手,“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娄望将差点说出去的话又咽下去了,“是他们该死”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娄望想了想,换了一种说辞,“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你的生命,你爹娘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嗯,这样说就顺多了。娄望心里暗自擦汗。
“明天交上五遍《药典》,不交你就回临川吧!”一声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娄望头顶上方响起,娄望身体一颤,这声音,这声音……
啊啊啊,师父到底在这里听多久了,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啊啊啊啊!
娄望刚才还在同情可怜蒋肆,现在却更想同情自己,师父啊,不带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的,你听完了还要惩罚弟子,你太不厚道了!!!
娄望在心里咆哮,但是在看到蒋文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的时候,内心所有的尖叫咆哮都消失殆尽,苦瓜变成了甜瓜,“师父,哈哈哈,您和小肆交流感情吧,徒儿告退了!”
说着也不用脚走路,默念咒语直接瞬移消失在房间。
蒋肆看到蒋文,本来想要制住哭泣的,但是被娄望勾起的伤心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越想制住眼泪,眼泪反而是流得越厉害,蒋肆觉得好难过,娄望话中的意思他都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事情,要是没有自己,二叔就不会袖手旁观,要是没有自己,自己爹娘说不定也不会死了。
“二叔,我是不是很没用……你为什么当初救我,呜呜呜……”蒋肆哭得小脸通红,袖子一片濡湿,他之前多恨蒋文,现在就多恨自己,“是我害死我爹娘的,呜呜呜……”
蒋文皱眉,这孩子哭得真聒噪。
他递过去一方锦帕,想了想说道:“别哭,真丑。”
伤感的氛围瞬间被这句话冲散,蒋肆也不知道是哭是笑了,这时蒋文声音又响起:“要哭,出去,耳朵疼。”
“……”被这样一打扰,蒋肆觉得自己是彻底哭不出来了。
蒋肆的伤没有好利索,蒋文一行人就要上路了,一是他们的落脚点这白杨镇的人大都知道,会给丹药铺的掌柜带来麻烦的,另外一点就是白杨镇耽误时间太久了,他们需要南下继续寻找神农氏的下落。
蒋文也不知道这么回报掌柜这几天的照顾,既然掌柜喜欢丹药,蒋文就将三瓶自己做的固元丹都留了下来,至于药方,就要靠掌柜自己领悟了。
掌柜爱丹成痴,欣喜若狂,这份回礼在他看来比什么都好。
告别了白杨镇,三人乘上千里梭继续南下寻找,却不想没走多少路,千里梭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普通的村庄,坐落在山间,四周一片苍郁的大树。
大家不明所以,蒋文放出神识,在他神识之中并未发现异常,“嗷呜,嗷呜――”空间袋里的小七甚为焦躁,蒋文一愣,小七这副模样和多年前见到的一幕重合。
蒋文摸着小七的脑袋,问道:“闻到了不好的东西?”
“嗷!嗷!”小七抓着蒋文的腰带点头应道。
蒋文再次放出神识,依然一无所获,蒋文摸了摸小七,对犹在狐疑四处张望的娄望吩咐道:“娄望,和小七一起。”他低下头看着扒着自己衣服的依依不舍小七,“发现异常,带他走。”
“呜呜――”小七蹭了蹭蒋文的衣服,应了下来,娄望看着师父将自己托付给了小七,有些黯然,最终还是成了拖累,不是么?
蒋文转过头看到了一脸茫然无措的蒋肆,蒋肆的脚还没有好利索,刚才在千里梭全靠娄望撑着,蒋文的话他也听到了,这地方有古怪,蒋肆有些忐忑,他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会,他不知道蒋文会不会把他放在这儿,一个人去寻找线索,毕竟这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就在蒋肆忐忑不安之时,却见面前蒋文弯下腰,对他说道:“上来,我背你。”
63亲爱哒古怪大人
蒋肆老实地趴在蒋文的背上,娄望抱着小七,一行人警惕地走进村子里。
这是一座相当安静的村子,除了人们忙碌的做活儿声,别无别的动静,蒋文觉得很不对劲儿,但是却说不好是哪里不对。
蒋文神识中,这村子并不大,不过几十户人家,蒋文一行人穿着华丽,举止气度皆是不凡,引来了村民的围观,他们在打量蒋文一行人,蒋文也在打量他们。
让蒋文惊讶地是,这个村子里,好像没有身体健硕的,放眼望去,皆是满脸皱纹面色焦黄的病人。
“师父……”娄望也察觉出不对劲,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蒋文。
见蒋文默不作声,娄望也慢慢沉下气,但是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敢问公子您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一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老人家,走上前询问。
娄望看到这老人家的面相,大吃一惊,这人这人……
却听蒋文生硬地说道:“京城,南下。”
那老人家点点头,“来者是客,我们村子好久没有见到外乡人了,公子既然有事,歇息一天明天就赶路吧。”
虽然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谈吐却是不俗,不过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奇怪,哪有来了客人三句话说不到就要撵人的呢。
“好。”蒋文应道,然后摸向空间袋,从里面拿出几块碎银子,对老人家说道:“那打扰了。”
乍看到这么多银子,村里人露出羡慕的眼神,盯着蒋文拿着银子的手,那老人家也像是见过世面的样子,脸上没有显出贪婪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将钱收下。
“都散了吧,公子,里面请。”老人家驱赶村子里围观的村民,拄着拐棍颤巍巍地在前面带路,蒋文和娄望对视了一下,默不作声跟在身后。
老人家住的地方大约是整个村子中间的地方,当做活的村民见到老人家的时候,都会停下手中的活给他打个招呼,由此可见,老人家身份非同一般。
“我家有几间空房,几位公子就住那吧,我就在隔壁,内子,咳咳,内子去做活了,不便相见……”老人家的表情有些异常,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
蒋文装作看不见,点点头,应道:“如此叨扰了。”
老人家摆手,带着蒋文几个到了空屋,叮嘱了一些事情就走了,待神识确定四周无人,娄望才说道:“师父,这村子果然有古怪,那老头也非常古怪。”
娄望怀里的小七躁动不安,若非刚才娄望极力压制,小七就扑上去咬那老人家了。
“那老人家怎得古怪?”问话的却是蒋文背上一直未作声的蒋肆。
娄望看了看蒋文,但见蒋文没有制止,方开口说道:“刚才领路的老人家,面相上看,显然还未到而立之年。”
“他不想让二叔见到他妻子。”但听趴在蒋文背上的蒋肆说道。
娄望瞪大眼睛,蒋文也有些惊讶只是面上不显,但听蒋肆说道:“我娘族里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姐姐,每次爹陪着娘去外祖家,娘都拦着,提到那姐姐时,娘的表情和那老人家一样。”
提起薛氏蒋肆的声音还是有些异常,说完这些他便沉默了,娄望也不知道是安慰蒋肆还是岔开话题说别的,他挠挠头,紧了紧怀里想要往蒋文怀里冲的小七,“师父啊,我带着小七到周边转转。”说着不顾小七“嗷嗷”地叫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却听趴在蒋文背上的蒋肆闷闷地说道:“我也很有用,别丢下我。”
蒋文心一颤,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蒋文将蒋肆平放在床上,然后给蒋肆上药,蒋肆的脚上比预计愈合的速度还要慢,服用了丹药,蒋肆年纪小,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困了,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蒋文守在蒋肆旁边打坐。
过了一会儿,蒋文神识出现波动,片刻之后,蓝光乍现,娄望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呼――呼――呼――”娄望气喘吁吁,一脸惊慌失措,蒋文皱眉,“何事?”
娄望看到蒋文身后陷入沉睡的蒋肆,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但是表情依然非常惶恐,“师父,师父,刚才小七带我去了后面的山头,那里那里全是动物的白骨……”
蒋文终于明白刚才神识扫射哪里不对劲儿了,偌大一座山,竟然除了这里的村民,方圆十里竟然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
蒋文唤醒熟睡中的蒋肆,蒋肆揉着眼睛,困倦不已,蒋文和娄望可以很久不吃东西,小七不喜欢蒋肆,每次都是自己出去吃东西也不会给蒋肆带着,结果弄得这孩子是及一顿饱一顿,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脸蛋越发的瘦小,都吸腮了。
蒋文隐隐有些愧疚,压下这些复杂的感觉,蒋文说道:“不要睡。”
说完,他双手合掌,念念有词,一阵金光,手中凭空变出一把簪子,和蒋文头顶上的噬魂箭一模一样,只不过光泽稍微有些黯淡,蒋文将簪子放在蒋肆手上,“若我护你不得,危险时,自保。”
蒋肆见蒋文一番动作的时候已经彻底清醒,听到蒋文郑重其事的话,明白事情可能很棘手,联想到上一次自己被捉住成了累赘的事情,蒋肆紧紧地握住了那只长簪子,把它插在自己头上。
蒋文看向娄望,凝声说道:“遇到对手,全力击破,若是不敌,不可硬拼。”
娄望听言,身体一颤,郑重应道:“是,师父!”
吩咐完娄望蒋文再次将实现对准娄望的小七,小神兽看到蒋文在看它,咧着嘴露出了笑容,却见蒋文脸色一凛,沉声说道:“小七,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露出真身!”
“嗷――”小神兽鲜少见到蒋文如此慎重的模样,它忙不迭应道,然后扑向蒋文怀里,不断地蹭着打滚。
蒋文揉了揉怀中的小神兽,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看到这一幕,蒋肆嘟起嘴巴,冲小七翻了一个大大地白眼,小七看到了,龇牙咧嘴对着蒋肆,若不是在蒋文怀里,娄望怀疑小七会一爪子挠上蒋肆。
就在这时,蒋文的神识再次传来异动,一个女人凭空出现在隔壁的院落里。
娄望要说什么,但是被蒋文制止住了,但听隔壁传来一个娇滴滴地声音,“相公,听村里人说,咱们家来了人呢,怎么没看见呢?”
“客人都在休息,明天就走了,你不要去打扰……”是先前给蒋文他们带路的老人家,听这语气,竟然是说不出的慌乱。
娄望眼睛出现警惕,而立之年的老人家,凭空出现的娇女子,村里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果然是古怪不少。
“那怎么行呢,相公,既然客人来了,我怎么也要下厨做几道好菜啊,我这就去招呼一下客人。”那娇滴滴的女人竟然是一口回绝了老人家的提议。
说完一步步冲着蒋文他们所在的院落走来。
娄望瞳孔放大,眼睛眯起,他们马上就能见到这古怪的女人了!
64亲爱哒女妖大人
“砰――砰――砰――”但听木门响起,娄望身体一凛,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蒋文。
蒋肆小脸更加苍白,他手紧紧地握着衣角,小七扭动身子,蒋文安抚般地揉了揉小七身上的毛发。
“请问有人在么?”只觉得门外的声音柔媚入骨,还未见到人,身子已酥了半边。
娄望恍惚间,但听蒋文冷冰冰的声音:“开门。”
猛然清醒,娄望心里默背功法口诀,神识清明了不少,定神,娄望走过去打开门。
迎面而来是一阵香甜的脂粉味,只见面前的肤若凝脂,眉眼含情,樱桃小口轻轻抿,竟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虽然是一身普通的村妇打败,却感觉弱柳迎风楚腰纤细不堪手中轻轻一握……那女子离娄望仅有半尺的距离,娄望方察觉女子身上的脂粉味竟带着一种淡淡的槐花香气。
“奴家淮氏见过公子。”女子对着娄望盈盈一拜,娄望觉得耳朵有点热,平生所见修真女子和这妇人一比真真是云泥之别。
恍惚间他对女子咧嘴傻乎乎地笑了,“你,你真好看。”
话落,心里是一片惊涛骇浪,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登徒子,再看这眼前的妇人,姿色也只是寻常,矫揉造作的让人恶心。
娄望暗暗警惕,刚才一瞬间竟然莫名其妙的迷失了自己,差点着了道。
这妇人果然古怪的很。
淮氏见娄望后退几步,眼微露惊讶,但是随即笑了,“小公子好生俊俏啊――”声音婉转动听,娄望只恨自己长了两个耳朵,不能将它们割去,一个不留神又差点让这妇人诱惑了过去。
“奴家夫婿是一村之长,听闻村里来了贵客,正在奴家里,仓促赶来,有失远迎啊――”那妇人又是娇滴滴地行了一个礼,抬头地时候却怔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蒋文,娄望看到妇人那惊讶的表情,心里乐了,不管这妇人有什么古怪,任她是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师父的美色,师父的容貌堪比神器了。
正想着却和蒋文黑漆漆的眸子对上,娄望心里暗道糟糕,一不小心,心思暴露,太不小心了!
娄望在心里哀悼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却听那妇人刚才还流畅的话语竟然变得有些结巴,“公、公子好――”
娄望诧异地看去,那淮氏面对自己师父的时候竟然有几分羞涩。
不会吧,这样也行?娄望忍不住抽搐嘴角。
无奈“神女有情襄王无意”,这女子虽然千娇百媚,但是对上师父这座旷世冰山也是眉眼抛给了瞎子看,娄望心里暗道可惜可惜,但听蒋文冷冰冰地说道:“熏死了,出去!”
“噗――咳、咳、咳……”藏在蒋文身后的蒋肆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既然蒋肆笑了,那么自己就要淡定一点,娄望揉着肚子,拼命做严肃装,天晓得其实他也很想笑。
但是在看到淮氏表情的时候,娄望刚才松懈的精神力又重新凝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看到,那妇人瞟向蒋肆的目光,充满着嗜血的杀意。
转眼淮氏又变成了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妇人仿佛刚才只是娄望的错觉,淮氏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捂着脸仓促从房间退了出来。
娄望上前关上门,却看到那淮氏走到对面的院子,回过头,对自己羞涩地笑了笑,无限风情。
深吸一口气,默念功法心诀,娄望“碰”一下关上了门。
“师父,怎么样?”娄望上前询问,他知道自己修为低,虽然觉得这妇人甚是古怪,但是还是看不出什么。
蒋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道:“皮囊是人,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娄望和蒋肆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两人同生活在凡世,听过茶馆话本,此时他们二人都想起话本中同一个情节,夺舍。
下午到了吃饭的时候,村长拄着拐棍,面色不好的将饭菜送到了蒋文他们房中,蒋肆已饿了许久,被饭菜勾起了食欲,忍不住吞咽口水,但是蒋肆却一口都不敢碰这个饭,只是眼睛不断瞟着蒋文,蒋文闻了闻桌子上的菜,从空间袋里拿出炼妖壶,将桌上的饭菜吸进去,又吐出来,做完这一系列后,平静地对蒋肆说:“吃吧。”
娄望跟在蒋文身边那么久,又出身在修真世家,自然是知道炼妖壶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平日看着小七拿它炖东西只觉得肉痛,眼看着自己师父也这么做,又想到自己平时带着的法器也是这法宝炼出来的,只觉得师父和小七两个都是暴敛天物的家伙。
蒋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狼吞虎咽,蒋肆吃饭礼仪极好,纵然如此,筷子也没有碰到碗边发出声音,娄望看到蒋肆这副饿死鬼的模样,只觉得心酸,这些日子,蒋肆吃的唯一一顿正常的饭,竟是被敌人下了药的吃食。
蒋文沉默不语,给蒋肆倒了一杯水,默默看蒋肆吃完,然后拿着筷子简单喂了几口小七。
到目前一切风平浪静,除了下了药的饭菜,看不出一丝异常。
连日赶路,众人都是疲惫不堪,自上次被劫,蒋肆神经一直都处在紧绷状态,蒋文看天色尚早,于是吩咐蒋肆睡一会儿,小七钻进了空间袋,也睡着了,娄望和蒋文两个人在床边打坐。
不知不觉,天黑了,蜡烛燃尽,不知是什么时辰,蒋文的神识突然传来波动,与此同时,是小七从空间袋跃出,跳到了娄望的肩膀上。
娄望从冥想中骤然惊醒,抬头,接着月光看到蒋文一脸肃穆,娄望知道,情况肯定出现异常。
蒋文拍醒蒋肆,蒋肆正要发出声音,却被蒋文捂住了嘴。
“都躺下。”黑夜中,娄望听到蒋文用神识传来的声音。
娄望警觉躺好,蒋文按住身体僵硬的蒋肆也躺在床上,这样从窗外看上去,还以为几人真的是睡熟了。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娇滴滴地女声:“公子,公子――”
蒋肆瞪大眼睛,眼睛里满是对未知的惊惧,蒋文似安抚地拍了拍蒋肆的脑袋,就像是平日对小七那般,蒋肆看到旁边淡定的蒋文,心慢慢安静下来,觉得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门既是关着的,普通人自是没有办法进来,漆黑的夜里,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门闩像是受人驱使一般,自动移开,木门缓缓地打开了,月光下,淮氏面色苍白噙着媚笑说不出的扭曲诡异。
淮氏袅袅走进房中,一步一摇,仿若无骨,她走到床前,却是一言不发,娄望假寐,察觉淮氏的视线只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神识高度集中,娄望神识看到那淮氏的目光一直都盯着自己师父蒋文。
娄望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其实异常想知道师父现在的感受,他小小睁眼眼缝,借着月光看到墙上的影子,只见那妇人的手慢慢地向自己师父伸去。
让娄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原本属于人的影子在墙上出现了变化,慢慢扭曲,那手影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竟然变成了树枝形状!
“啊啊啊啊――”耳边传来蒋肆恐惧地尖叫声。
电光火石,娄望听到蒋文念咒声,“轰――”一声,耳边传来房屋塌陷的声音,一面墙被蒋文咒语砸开。
娄望猛得睁开眼睛,若不是拼命克制他也要尖叫出来,此时他们的石床被蒋文咒语挪开到百米之外,之前那亭亭玉立的妇人在月光下渐渐变形,头顶的乌发渐渐变粗变长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长出了枝条和叶子,淮氏的身体开始迅速抽高变粗,脚也渐渐变大,衣服鞋子被骤然撑起来,承受不住,“撕――”一声被外力扯开,瞬间变成了碎布。
透过被砸烂的半面墙,一棵硕大无比的槐树出现在刚才他们所在的房间,枝条招展,穿透房顶,茂密的枝干将整个房顶高高地举起,女子的头、躯干、四肢,还有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黏在槐树的粗壮的枝干上,每一个部分都可以独立的活动。
“公子,公子,奴家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奴家呢?”
“呜呜呜呜,公子你为什么要骗奴家呢――”
“你为什么要骗我!!!”
女子镶嵌在槐树枝干上的脑袋表情由幽怨变得愤恨,话语一声比一声凄厉。
随着那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粗壮的枝干对着蒋文他们所在的石床冲来。
“肆儿,抓好!”只听蒋文喝道,“动神锤!出!”一阵耀眼的橙光,一把硕大的锤子出现在蒋文手中。
粗壮的树枝迎面砸来,“轰――”一声,那粗壮地树枝砸烂了整张石床,蒋文和蒋肆,娄望和小七一左一右分开。
“玄铁剑,出!”只听升至半空的娄望念咒,紫光乍现,一把古朴的剑从娄望身体中飞出,竖着在天空旋转一圈,出现在娄望手中。
“师父,徒儿要先行试试这尘封的宝剑了!”说着,娄望挥动着剑冲着那张牙舞爪地树枝飞去。
65亲爱哒对打大人
娄望右手执剑,左手念咒,胸前多出金光织成的八卦阵,那八卦阵冲着槐树撞去,那槐树挥动粗壮的枝干,轰一声,那条粗壮的枝干被炸得粉碎,呲出绿色粘稠的液体,娄望躲避,小七挥翅闪开,那粘稠的汁液极少部分沾到娄望的肩膀上,那个地方正是刚才小七所在的位置。
“公子,你好狠的心啊!!”借着月光,那树上的女子的头颅瞪眼如铜铃,双眸充血,黏在树干上的左手指着娄望,凄厉地叫道:“杀了他!”
“哗――哗――”刚才炸断的那根树枝瞬间又长了出来,无数根树枝从树干上抽出,像刺枪一般抽向小七和娄望,小七灵敏的在无数根乱颤的树枝间跳来跳去,娄望念咒玄铁剑紫光大盛,娄望执剑旋转,“噼噼啪啪――”斩断周围无数根树枝,娄望全身被喷的都是粘稠的汁液,树枝落在地上,嘶嘶啦啦然后在土地上消失。
娄望犹觉危险,右手将玄铁剑放在胸前,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念咒,又是一道八卦符出现在娄望胸前,娄望挥剑,那八卦符对着槐树一条主枝冲去,“轰――”一声,整棵槐树竟被娄望炸掉了四分之一,黏在树干上的一只左手随之掉落在地上,手指动了三下,瞬间蒸发了。
“啊啊啊啊――你竟然敢砍伤我――”那女子双眼暴睁,槐树应声挥动枝干,枝干卷起的风呼啸着,形成一个漩涡,飞沙走石,那槐树所有的树枝散开,在月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章鱼。
“杀了你――”随着那槐树上女子头颅发出的尖叫声,只见无数片叶子像飞刀一样冲娄望刺过来,娄望挥剑,“啪――啪――啪――”那叶子钉在地面上。
“嗷嗷――”娄望听到小七焦急的嗷叫,回头又是一阵飞叶,娄望躲闪不及,左肩膀负伤,血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却见那槐树拔地而起,一根粗壮的根向娄望的方向冲来,娄望念咒升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却见那槐树根沿着娄望滴血的位置,就像是一个大洗盘,对着娄望流血的位置开始吸,连泥带血一起吸进了根里。
“好新鲜的血,我要血,给我血――”那女子脸上露出贪婪,仅剩下的右手挥动着,向娄望的方向抓去,那槐树拔地而起,根颤抖着,向娄望的方向走去,每一次根系晃动,大地都跟着颤动。
月亮更圆更明,苍穹不见半点星光,整个村庄一片死寂。
就在这个时候,一片乌云飘来,娄望暗道不好,竟然遇到了天狗食日!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只听夜幕里传来女子猖狂的诡异的笑声,天狗食日,乃阴气最盛时期,所有的阳气都会消沉,这个时候,那槐树精的功力会大盛,不乘现在除掉它,日后就很难对付它了,娄望再次念咒,玄铁剑的紫光黯淡了几分,那金光织成的八卦图全无刚才的光芒,杀伤力减半。
“可恶!”娄望忍不住叫道。
那槐树精自然知道娄望法力减半的原因,“哈――哈――哈――”大笑,整个山间都是女子诡异的回声,“轰――”一声,刚才两丈高的槐树“噌噌噌”串到了五丈高度,那长长的树枝挥动,直插云霄,刚才被娄望砸掉的树干部分又重新长了出来,竟比先前更加粗壮。
娄望暗道不好,伴随着女子凄厉的一声“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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