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散记 作者:无尘怀念
现在门口带他回家,小夏不知道,依旧安安稳稳的生活。
小夏开始给夫子帮忙了,夫子带着村里的十几个孩子。小夏认得字,但是认不全,毛笔字写得也不好。但是小夏学的很快,一片文章,几乎是看一遍便会了,字写得也越发的好了,当然,是用夫子不用的粗纸写得。小夏买不起纸币。
偶尔也跟药娃上山采药,小夏不认识,但是体力好,爬高上低都没问题,药叔也放心小夏照顾药娃。
时间过得很快,快有一年了,村里人也开始习惯小夏的存在,也没人再提小夏怎么还没有恢复记忆,家人怎么还没来找。所有人开始忽略小夏的过去,真正把他当做同村看待。
经村长同意,给小夏正式取了名字,叫常夏,跟村姓。
常夏在屋后种了好些蔬菜,时常跟忠叔上山打猎,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跟村上还有邻村的猎户去山上捉了一头大野猪,常夏的身手好,那次若不是常夏替忠叔挡了一下,忠叔的腿就别想要了。
现在是夏天了,常夏过的平平淡淡,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懒得去想自己以前是谁,从哪里来了。
又是一次要进城的时候了,常夏有好几个月没出过村了,听说夏国的什么将军之子要来城里巡视,也许会到下面看看。村里凡是壮年都想进城看看将军的儿子有什么三头六臂。
常夏是不想去的,但被药娃拉着出了门。
“你整天窝在家里,不然就是在夫子家,都快发霉了,我们去看看,听说将军的儿子长得可俊了”,药娃兴奋的像个怀春的少女。
常夏郑重的道,“药娃,你可以取个媳妇了”。
药娃一瞬间脸红了,“师傅说,今年给我说亲,还不知道是哪家呢”。
常夏拍着他的肩,“恭喜”。
“唉,那你呢,你看起来比我大多了,你都没有媳妇的么”。
“我?不急”。
城里很热闹,比常夏上次来的时候还热闹,到处都挤满了穿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常夏被挤在人群里举步维艰。
“知道为什么晋小将军会来这里么,我们青城可是偏僻啊”,“我听在衙门的表格说,是因为青城风景好,晋夫人要来避暑,就先让小公子来探探路,顺便巡视一番”,“哦,是这样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到”,“谁知道呢”。
常夏默默挤在人群中,听人们说八卦,药娃背着篓子特别不方便,两人就出了大道,往药店走去。
“夏哥,那什么将军的老婆要来我们这里避暑,嘿嘿,还是我们青城最好”,药娃欢快的道。
常夏不说话,这些人来,不知道住在哪里,肯定不是在城里。
“魏爷爷,我来啦”,无药堂是个医馆,魏大夫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年轻时走南闯北,后来留在了青城,开了家医馆,都好多年了。药娃的药每次都是卖到这里。
“唉,药娃来了啊,我看看这次的药怎么样,你师父就是厉害啊,晒得药一点都不损药性,让他来帮我又不愿意”,魏大夫念念叨叨。
药娃嬉笑,“师傅不是不喜欢吵闹么,他走了村里怎么办”。
“是啊,他放不开村子里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直在那里不肯出来,还让你一个小娃来”。
“魏爷爷,我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师傅说今年给我娶媳妇呢”。
“哦?那倒是好,哪家的啊?见过人家姑娘了么”。
“没,没呢”,药娃脸红不已。
常夏在一边坐看着,脸上带着笑,身上的粗布衣衫都遮不住他一身气质。
医馆的门开的很大,常夏坐的地方离门边也不算远,所以晋天一眼就看到了笑得温和的常夏,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似的,晋天有种很强烈很强烈的感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抑制住有些狂跳的心脏走进了医馆。
常夏面前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光,常夏不由抬眼望去,是一个很高大的人,黑色的长发长到腰,眉目霸道,特别是脸色沉下去的时候,让人有种心惊肉跳想下跪的恐惧感。
但是常夏没觉得怕,这人身上的气势,一点都没影响到他,反而有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想抱抱他,对他笑一下,说你也在这里。
“你”,两人同时说了句。
那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有些征楞的看了常夏一眼,“你”。
两人又是同时说了个字,继而常夏笑了出来,“呵呵,你是不是认识我,我失忆了,记不得自己是谁了,你知道么”。
那人也摇头,同样带着些茫然,“我也失忆了,你认识我么”。
常夏摇头,两个人就像傻瓜一样望着对方,越看越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侵入到骨髓中,只想碰碰对方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着。
“我叫常夏,你呢”。
“我叫晋天”。
两人通了姓名,晋天还是一直盯着常夏看,紧迫的,逼仄的,眼神几乎要将常夏看透一般。让常夏有些不适。
“我们以前若是不认识,那上辈子肯定是认识的”,晋天道,上去抱住了常夏,常夏愣了,呆呆的让他抱着,忘记了反抗。
“唉,夏哥,这是谁啊”,药娃买完了药,一回头就见常夏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抱在一起,常夏挣脱了晋天的怀抱,有些尴尬的退了一步。
晋天懊恼的瞪了药娃一眼,药娃被瞪的吓呆了,那眼神真恐怖,让他不敢靠近。
“这是我朋友,叫晋天,这是药娃”。
“夏哥,我们要回去了”,药娃小声道,说完,就见晋天的眼神更恐怖了了,几乎要吃了他一般,药娃哇的一声跳到了魏大夫身边,“好可怕”。
正在整理药的魏大夫抬头看了看药娃,“怎么啦?”
“夏哥的那个朋友,好可怕,瞪着我的样子像要杀掉我一样,呜呜”。
“多大了,还哭,你不是要去媳妇的么,让你媳妇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不要你了”。
药娃抹干净脸,站的离小夏远远的,也不敢看晋天。
“你家住哪?我可以去做客么”,晋天问,其实他更想说,跟我一起走,不过怕吓跑了常夏。
“啊,你要去我家,可以,不过有点远,你不用跟家人说一声么?”常夏对于晋天要跟他回家,也是蛮高兴的,他和晋天一见如故,对他非常有好感。
“不用,我有马,要一起么”,晋天指了指外面偏一点的巷道大叔下拴着的一匹马,是匹异常健壮的马。
常夏看了眼药娃,“药娃,你跟我们一起走么?”
药娃几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我跟忠叔一起走”。
于是常夏跟着晋天出了门。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对彼此有了牵挂,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会说我手贱又开新文了呢作者别杀我,欢迎戳啊戳啊
文案:一直安安稳稳的生活着,从未想过有什么意外,可是突然某天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作家书中的人物,还是一个以悲剧著称的作家,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只能亲自去寻找这个主宰自己命运的人,说一句,别杀我。
104
104、心意
常夏不会骑马,晋天抱着他上了马,晋天的身手很好,常夏坐在晋天前面,也相当于他的怀里了。常夏万分不适应,不过却很安心。
“你家住在哪里?”晋天问,声音轻轻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常夏脖子上,让他缩了下脖子。
“常在村,官道过了树林那一带往右边山里,过了一个小山头就是了。”常夏走了几次,也记住了路,其实常在村离青城并不远,只是偏僻,山路不好走,平日也就没人愿意出来。
“小夏娶妻了么”晋天抱着常夏,就想这么不撒手了,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着了魔似的,第一次见,就想把他带回家藏起来,谁都不让见。
常夏摇头,头发甩在了晋天脸上,“没有”。
晋天轻笑,声音低沉悦耳,“小夏也没有娶妻,真好”。
常夏回头,见晋天笑得愉悦,忍不住道,“你也没有娶妻?”
晋天点头。
常夏莫名也有些高兴了。
当天晚上,晋天留在常夏家没有走,常夏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两人盖在一个被窝,这夜里还有些凉的天气,让常夏觉得格外的温暖。虽然他不怕冷,他身上总是有一团火一样,暖暖的,就算冬天下再大的雪,冰冻三尺,他也没觉得冷。倒是忠婶担心的不得了,时常给他熬些汤暖身子。
常夏小心的拉开与晋天的距离,床刚好够两个人平躺,两人胳膊挨着胳膊,常夏有些紧张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睡不着。
而晋天,正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抱住常夏,不要冲动亲吻他。
心里住了一个野兽,一直蛰伏着,直到见到了常夏才安静下来,可是骚动起来,却更加难控制了。
晋天一向都是个霸道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隐忍很久,他也从来没失手。
“你,你不是本地人吧”,常夏终于忍不住这种奇怪的气氛,问起来。
“恩,我是京城来的,在这里看看房子”
“房子?你在青城买房子?”
“是啊,青城是很有名的避暑胜地,过一个月就热起来了,娘想过来住两天”。
“哦”,常夏莫名有些失落。
之后晋天再说两句,常夏也完全不搭理他了,晋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是把常夏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常夏挣扎,却挣不脱晋天的胳膊,也任他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晋天一直住在常夏家,药娃远远的看见了,也不愿往常夏家来了,上山都要绕远一些,生怕遇见了晋天。药娃是真怕了他。
晋天饭量很大,常夏偶尔带着他上山打猎,他一个人就捉了头小野猪,小夏不由目瞪口呆。
有时候晋天也离开半天,常夏知道他是去看房子什么的,再半个月他娘就要过来。
一想到这个,小夏就莫名惆怅,自己是个记不起往事的孤儿,可晋天不是,单看他的气度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常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
那天忠婶突然上门了,带着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那女人穿的花枝招展,还甩着一个手帕,常夏有些莫名奇妙,这不是村里的人。
“小夏,这是邻村的香婆,她来呢,是想帮你说门亲事,忠婶看你也大了,药娃都要定亲了,你还一个人,好歹找个女人照顾着,以后两个人也算个家”,忠婶说道。
小夏有些懵,今天一大早晋天就出去了,常夏听着香婆说着哪家姑娘好,哪家姑娘能干,还带了一叠纸,都是各家姑娘的画像,显然是有备而来。
忠婶惆怅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我呢,也算你半个长辈,就想着帮你找个好姑娘照顾着你,这样忠婶也能放心,这些都是邻村的,倒时候他们嫁过来,两村也不远”。
忠婶的嘴张张合合,常夏却听不进去,他莫名有些愤怒和头疼,娶妻这种事,好像一直都离他很远。
“忠婶,香婆,我不娶妻,你们走吧”,常夏安静的道,垂着眼,脸上也没带着笑。
本来正拿着画像给常夏看的香婆有些尴尬,抬眼看着忠婶,邻村的人都知道常在村有一个长的很是俊美又能干的人,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于是就托人过来打听,常夏为人向来是好的,于是邻村哪家有姑娘的,都开始托香婆过来看看,是不是如传言一样好。
反正没有婆婆,女儿嫁过去也不用侍奉婆婆,直接就当家了,哪家都不希望女儿受苦。
常夏是极好的,只是他却不愿意娶妻。
“这是怎么说的,都这么大了,你至少也有二十多了吧,木匠家的儿子,十五岁就娶妻了,如今孩子都六七岁了,一家人不知道多好呢,你再耽搁下去,就没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你了”,香婆苦心劝。
常夏还未说话,就有人接口道,“这些乡野村姑也配得上小夏?”
这话说的是恶毒,常夏抬眼看去,就见晋天横在门前,表情阴郁,一双眼睛似要择人而噬,异常可怖。
香婆本想骂上两句,但是抬头一看到晋天的表情,就不敢开口了。
忠婶也有些纳闷,这是谁,晋天住的这几天,忠婶并没有见到晋天,常夏住的偏,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家里多了个人,唯一知道的药娃,也每天忙着采药晒药,哪里顾得说。
晋天站在常夏面前,向香婆瞪了一眼,“你可以离开了,以后若再见到你,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晋天骇人的气势让香婆攥着画像就匆匆离开了。
忠婶尴尬的坐在一边,坐立不安。
“忠婶,这是我大哥,晋天。晋天,这是一直很照顾我的忠婶,人很好,也是她们收留我,我才在这里生活下来的”,常夏拉住晋天。
晋天的气息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谢谢忠婶照顾小夏,以后他就由我来照顾了”,晋天直接了当的道。
常夏疑惑。
忠婶惊疑不定的走了。
“房子盖好了,你跟我一起搬过去住吧”,晋天道。
常夏摇头,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常夏不愿意见晋天的母亲,不愿意看他家世有多好,那只会让他有些自卑。常夏失笑,他居然想到了自卑这个词。
晋天的母亲来的那几天,晋天就离开了,常夏安静的坐在屋前晒太阳练字,晋天知道常夏跟村里的夫子识字,买了好些笔墨纸砚过来,常夏感激着,也不安着。
“小夏,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住一起?”晋天问,眉头紧皱,攥着常夏的手腕紧紧的,仿佛他说一个不字,就要把他的手腕拧断。
“不愿意”,常夏摇头。
“为什么”
“常夏高攀不起”,常夏赌气道。
晋天沉着脸,扳过常夏的脸就吻了上去,唇碰到唇上,磕的常夏生疼,他震惊的瞪着眼睛,晋天阴沉着脸,像在忍耐什么,眼神凄寒,扎进常夏心里。
常夏紧抿着唇,晋天就在他唇上啃,血流下来,常夏也死不张口。
晋天放开常夏,温柔的舔过他唇上的血,“夏,你明白我为什么想让你跟我一起住么”。
常夏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笑了,“明白了又如何,你终究要走的”。
“我可以为你留下来”,晋天毫不犹豫的道。
常夏一惊,别过脸去不看他。
晋天走了,常夏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常夏依旧每天给夫子帮忙,只是这个世界农忙,好些孩子要在家帮忙。夫子很清闲,这时候,夫子就品茶看书练字,让常夏去带那些孩子。
常夏的字写得越发的好了,识字也很快,夫子偶尔和常夏讨论,发现他很有见解,夫子感叹,若是常夏从小读书,不定就是个很有才气的人了,能做官也不一定。
常夏对做官没兴趣。每天回去就安安静静的生活,有时候觉得这样不是自己,心里充满了暴戾的气息,想跟人打一场,想做什么发泄发泄。可常夏终究是忍了下来,他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也许很不好,也许很好,谁知道呢。
忠婶极少来了,药娃偶有一次路过见常夏一个人在,发现晋天已经走了,开心的凑过来,找常夏玩。
“药娃,听说你定亲了,是哪家的?”
药娃红着脸,“是邻村郭大夫的女儿,师傅说是也懂些医术,到时候能帮的上我”。
“哦?那很好,什么时候结婚?”
“中元节过后,师傅已经请木匠盖房子了”,药娃又开心又羞涩的道。
常夏有些恍惚,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娶妻生子了,因为他心里住了个人。
晋天走了两个月,常夏都没有进城,听药娃说,靠近他们这座山盖起了一个大庄园,还专门挖了一个湖增加景致。听说那庄园很漂亮。只仆人就有好多,最低等的丫鬟,都比村上最漂亮的姑娘还漂亮,每天都有好多人偷着去看。
药娃说着,一脸向往。
“你也想去看?妻不要了?”常夏笑他。
“哪里有,我才没有去看,我还等着娶芍药呢”。
“叫芍药?名字很好听”
“那是”,药娃得意。
晋天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好几个人来接常夏的时候,常夏刚吃了饭,在午睡。
晋天轻手轻脚的抱起常夏,把他在怀里,骑着马走人了。村上的人,远远的看到,却什么都不敢说,有人问,是不是常夏的家人找来了,却没人能回答。
常夏是被颠簸醒的,山路不好走,晋天就让人拉着马和行李,自己抱着常夏。
“放我下来”,常夏在晋天怀里挣扎,晋天搂紧他,怎么都不松手。
“我在那里盖了座房子,我们两人的房子”,晋天在常夏耳边轻声道。
“你”,常夏不知道作何反应。
“愿意跟我在一起么”,晋天问。
常夏沉默。终于看到了晋天说的房子,那其实不是很偏僻的地方,从屋后爬上山就能看到官道,屋子周围的景色很美。
“我们都是男人”,常夏道。
“男人又如何,我想跟你在一起,跟你是男人无关”,晋天道,“并且你也不可能因为这个理由离开我,我不允许,常夏,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若是你想离开我,我就杀了你,找灵婆囚禁住你的灵魂,让你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
晋天毫不留情的道破常夏的想法,并且极其霸道的威胁他,常夏笑,温和的,带着高傲的“你要记得自己说的话,若是你先离开我,我就不会再等你了”。说到底,常夏最怕的,就是晋天中途离开,没爱过人不会有什么感觉,若是爱上了又失去,那不仅仅是痛不欲生能形容的。
“我舍不得离开你,这两个月我都无法忍受了”,晋天抱住常夏温柔的道。
常夏不知道他们在遇到彼此之前是怎样的,但是绝没有现在这样强烈的感情。
“我把你带过来,你会不会不开心”,晋天怕常夏会怨恨他。
常夏摇头,那里不过是个暂时停留的地方,若是晋天不出现,他也会在某天离开。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没有牵挂,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晋天把常夏抱到屋子里,高床软枕,“别拒绝”,晋天想这样很久了。
常夏只是看着他没抗拒,没有害怕,没有不安。
晋天脱了常夏的外衣,里衣,黑色的长发落下来,晋天忍着忍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神情却越来越焦躁。突然常夏一把推开晋天,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一点点解开晋天的衣服,晋天的眼眸漆黑不见底,热切的盯着常夏。晋天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那样的他,沉着脸的时候,像个恶魔,没人敢靠近。
常夏忍着不适应,扒光了晋天,晋天个子高也很健壮,相比起来,常夏就瘦弱许多,但是常夏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晋天一把拉下小夏吻了上去,唇舌相接,常夏不再拒绝,也强硬起来。两个人像两个凶悍的野兽,互相噬咬,嘴唇都要肿起来。
顺着嘴唇往下,一点点啃咬,晋天狠着心要把常夏吃进肚子里,手上都用着力。常夏也不甘示弱,啃咬上去。
为了确定彼此的心意,为了能够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肉吧,没写完,你们懂得,慢慢等
105
105、死
裸裎相见是个美好的词,没有点灯,两人就着月光模糊的看着对方的表情。
晋天隐忍着,也微笑着。
“夏,我是为了你而存在的,你感觉到了么”,说着紧紧的抱住常夏,胳膊上的青筋都要露出来,紧紧匝住常夏的腰。
常夏攥住晋天的胳膊,微笑,“我也是”。
两个失忆的人,像是被对方补全了自己缺失的一部分一般,从见第一面开始,就互相吸引着再也无法分开。
晋天蹭了蹭常夏,腰以下的部位蓄势待发,常夏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里灼热的温度,以及,自己的某个部位,也蹭在晋天身上。
常夏侧头笑,“你会么”,两个男人的亲热,总比不得男人和女人,毕竟违背了常理。
“这两个月,我看了很多书”,晋天自信的笑笑。
“夏,我不允许你后悔,我们相遇开始,就没有退路了。若是我要死了,我也一定撑着先杀了你,你不能独活”,晋天霸道的吻住常夏,嘴里说着并不甜蜜的话。
手一路向下,晋天的手握住两人的时候,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晋天拉住常夏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摸着两人的某个地方。
“恩”,常夏忍不住小声的喘了口气,喷出来的东西落在身上,常夏有些不好意思。
“抬起来”,晋天撑开常夏的腿,手在他腿上来回摸了一遍,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什么东西”,常夏猛然抬头,有些温热的东西抹进来,常夏极度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还好没有点灯,常夏如此想着。
晋天抿着嘴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专门买的,原本有药玉先浸着,只是我忍不住了,对不起”,亲了亲常夏的眼睛,手指就进去了。
常夏喘口气道,“为什么不是你用呢”。
晋天手上一边动作一边来回不停的亲在他脸上,扰的常夏不停的扭着脸,“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呃,还是算了”,常夏不过随口说说,看晋天长的人高马大,常夏想不出晋天伏在他身下的样子,想着,不由咧着嘴笑开了。
“可以么”,晋天背上滑腻腻的,常夏都快抱不住了。
“恩”。
两人一起停滞了一下,常夏艰难的喘口气,完全不敢动弹。
“疼么”,晋天拂过常夏的眉眼,皱成一团的脸,让他有些心疼。“还是算了”。
晋天说着要退出来,常夏拽住他,“没事,等一会”,等到常夏放松了,主动缩了一下,晋天实在忍不住了,一口气冲到底。
“夏,看着我”,晋天一手抱着常夏的腰,一手围在他脖子后,像一对连体婴儿般,如此契合。
常夏朦胧着眼看晋天,眼泪蓄到眼睛里,像颗明亮的珍珠。
“我们前世一定认识的,夏,第一次见你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我们一定在一起很久很久了”,晋天断断续续的道。
这样完全融入对方的感觉,让那种熟悉感更强烈,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叹息着,像是终于找到自己遗落的东西,如此幸福的让人叹息。
“也许吧”,常夏在他耳边道。
沉闷的喘气声,在房间断断续续响起,两人不知道到底做了多久,常夏觉得后面快没知觉了,大约是肿了,火辣辣的痛。晋天还是有些不满足的蹭着他。
常夏手掐在晋天后腰,咕哝的说,“你都不累么”,手摸到一把水,晋天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出了很多汗。
“好了,有水么,我要洗澡”,常夏手撑着被单,靠在木床的靠背上。
晋天跪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腰,“夏,真好”。
两人洗了澡,都深夜了,常夏撑着腰换了被子,两人像个刚新婚的小夫妻,抱在一起睡。
宅子里的仆人不多,五六个,都是哑巴。平日的吃穿用度都非常好。
而常夏也终于知道了晋天的身份,晋将军的小儿子。
“你终究是要走的”,常夏默然。
“难道你不跟我走?那我绑也要把你绑走”,晋天阴沉沉的笑道。
常夏想起他说,他母亲来避暑,“你成日不回去,你母亲不会说什么?”。
晋天摇头,“我失忆了,有印象起就在将军府了,他们说我是将军府的小儿子,也未解释我为什么失忆。我打听了很多人,都没人能说的清楚我是谁,大约听说,我是突然掉在将军府的,再之前就没了”。
“恩,所以你不确定,将军是不是你父亲”。
“我还在调查。他们很怕我,将军夫人也是,几乎从不与我说话。所以,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边吧,没人能分开我们”,晋天笑。
常夏稍稍的放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蜜里调油,晋天总怕自己伤到常夏,所以平日常夏都用着药玉,当然,开始是非常不舒服的。有个东西放在那里,怎么会舒服,要提前去了厕所。清晨的时候,常夏总是被便意憋醒,晋天就笑。
每次常夏都扑上去,两人打上好一会,从床上滚到地上,不打脸,专挑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晋天让着常夏,每次常夏都出了气,哼着把药玉拿出来。
之后又是一番的亲亲我我。
夏天很快过去,下了一场雨之后,有人来送信说,将军夫人要回都城了。就是说,晋天也要离开了。
常夏默默给他收拾东西,晋天牵出马,拉着常夏就上去了。
“这些东西就放着吧,有人收拾的,夏,跟我一起走,我说过的,不会抛下你”,晋天在常夏耳边说着。
常夏点头。
两人直接去了将军夫人住的地方,常夏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如今跟晋天一起,穿的都是最好的,常夏原本就有种贵公子的架势,面如冠玉。如今穿的好了,往哪里一站,都没人敢轻视他。
“天儿,这位是?”,将军夫人年轻时候一定是位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即便是现在老了,也目光炬炬精神奕奕的。
“这是常夏,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人”,晋天也不遮掩,直截了当的道。
将军夫人看了看晋天又看了看常夏,叹口气没说话。
将军夫人是坐的马车,马车很大,两人骑着两匹马跟在一边。官道上不能再同骑一匹马,恐遭人非议。
常夏骑不惯马,没两天,腿就受不了了,晋天心疼他,两人坐到车夫的位置上,当了把车夫。
用了十天的时间才到了都城,夏国的都城叫天启城,是个异常繁华的城市。晋天没有带常夏去将军府,而是先住了客栈。
“等我回来,我们买一座宅子,你先住在这里”,晋天叮嘱道。
常夏点头,安然的住在了客栈。
当晚,晋天没有回来,隔天下午,晋天拉着他到了西城,那是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晋天说,那就是他们的家。
常夏没有问晋天家人态度,也没有问家人对他的态度,只是这样安然的跟着他。
常夏能发现,常有一些人偷偷的出现在宅院外,大约是看他的。晋天忙起来,很多时候不沾家,将军让他学着排兵布阵,晋天总是一身疲惫的回来。
常夏不清楚,晋天是不是要上战场。
夏国和秋国的关系不太好,边界常常爆发小规模战争。
常夏看不到,夏国已经破败不堪了,他也不关心这个。
那天晋天回来,穿着盔甲,他穿着盔甲的样子很好看,威风凛凛。
“夏,我要去边关了”,晋天窝着常夏的手。
常夏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突然笑了,“我与你一起去”。
晋天点点头,他原本就是这个意思。
边关很远,先头士兵们骑着马,后面是步兵。常夏骑着马与晋天一起,此时远离了京城,晋天毫无顾忌起来。与常夏说说笑笑,献殷勤。士兵们起哄,晋天一个眼神瞪下去,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秋国带兵的是个常胜将军,此次秋国来犯,几乎是倾尽了一国之力,大军压境,夏国加上带来的士兵,不过才三万人。而秋国,出动了至少五万兵力。
那是场艰难的守城战,常夏常常担心,晋天哪次就浑身是血的横躺在他面前了。
常夏穿着盔甲,跟在晋天身后,“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让你在城中好好呆着么”,晋天吼。
常夏毫无畏惧,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我是个懦弱的躲在你身后的人么,你忍心我一个人在城中担惊受怕,生怕你再也回不来了么。我不是你的累赘,我也能与你并肩杀敌。”常夏是坚决的。
晋天开始后悔带着常夏一起了。
那场战役极其惨烈,晋天已经分不清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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