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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异世之魔王的管家 作者:丁萌主

    是……是少……伯爵告诉我的。”

    魔王微笑:“原来如此。”他一挥手,阿诺面前出现了一盆漂浮的盆栽,叶子枯黄了,似乎已经没救。“这种植物枯死时,会出现精魂,那精魂有疗伤的作用。”魔王向他一推,“请收下。”

    阿诺连忙行大礼。

    我看着魔王的微笑,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究竟为什么,需要阿诺呢?他有什么特别?

    之后,阿诺就一直抱着那盆花,左看右看,恨不得看出个洞来,然后似乎不打算让它枯死,开始浇水施肥。我觉得有趣,下午特别注意了一下,那花真的恢复了一点生机,居然显出了绿意。

    园丁小矮妖,果然是顶级的花草护理员。我当时只是这么想而已,完全没注意到整件事透露出的,那种违和感。

    大公携独女,也就是伯爵的未婚妻一起拜见魔王,同魔王共进晚宴。

    伯爵的未婚妻长相甜美,温柔高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见到我笑着欠身,让我也觉得挺有好感。然而,服侍完后,回到自己房间说起这事。那盆花基本已经活过来了,阿诺本来心平气静,听到这话却反应激动。

    “先生您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那位小姐是面善心黑!”

    我奇怪:“为什么?”

    他猛地滞住,眼神飘忽:“那位小姐从小就欺负雪丝莱小姐。”

    我对前两天放狗到处跑,还差点把阿诺摔死的女人实在没有好感,可是阿诺却一点也不怪她,对她的喜爱程度,似乎还跟对伯爵的不相上下。我问:“她也是你幼时的玩伴?”

    “那倒……不是。”小矮妖揉揉鼻子,“雪丝莱的母亲不是暗夜精灵,所以从小开始,父亲也不疼爱她,周围的仆人甚至敢欺负她,更不要说其他贵族了。只有少爷一个人愿意跟她说话,把她当成跟自己一样的人。一直以来,她都仇恨周边的人,只是对少爷很好,少爷对她虽然说不上好,但偶尔还会维护一下的。谁知道,少爷最近却越来越排斥雪丝莱小姐,那天还……”

    我看着他黯然地低下头,想起那天雪冢冷酷的样子,说不想再在自己的庄园里看见雪丝莱,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雪丝莱的的表情,有种绝望到底的意味。

    魔王与大公和伯爵的未婚妻用完晚餐,我去送大公父女出伯爵府。因为按照规矩,新人结婚前的七天不能相见,所以伯爵得知未婚妻与岳父来了,就深藏府中,一日未出,现在更是不可能来送客。

    夜晚是暗夜精灵们活跃的时候,今天也许是好事将近,格外的热闹,在广阔平整的草地上开起了宴会。贵族们衣着华美,携着一支酒杯轻笑交谈,侍者端着酒在其间穿梭。

    宾客们看到大公携着女儿而来,皆围过来道恭喜。

    一眼,我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雪丝莱。她之所以如此显眼,一个是因为外貌出众,与伯爵的未婚妻不相上下,另一个是因为,她周围发生的事情太戏剧性。

    只要她走到人群中央,所有人就不约而同地向旁边撤,不然装作没看见她,不然好像她身上有恶臭,纷纷厌恶鄙视地捏住鼻子,甚至有人像驱赶流浪狗一样,要她避开,还有一个人趁别人不注意,做了非常下流的手势,他周围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雪丝莱好笑地看着那人,手指一挥,那只手就掉了下去。

    周围人大骇。

    雪丝莱嘲讽地勾勾嘴角,一挥手指,那只手又接了回去,她给手的主人抛去一个飞吻,留下一圈面色煞白的青年人,迈着修长的腿再次走向宴会中央。

    有些奇怪,看到这一幕,我对雪丝莱的印象居然变好了很多。

    我觉得将大公送到这里已经可以,想要回去,走到半道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变故,回头正见到雪丝莱携着一支高脚杯,优雅地走向伯爵的未婚妻,冷冰冰地笑着,伯爵的未婚妻极其害怕,抖得像筛子一样,那是任何一个柔弱的上等人对于危险劣民的恐惧。

    雪丝莱同她碰杯,好像说了几句不好的话,让未婚妻瞬间变了脸色,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碎掉。有人想要冲上来,雪丝莱环视周围人,像是在问他们“你们敢怎么样?”,居然硬生生地,让愤怒的人不敢上前。

    不远处,一个貌似是雪丝莱父亲的侯爵转过脸去,冷漠而恐慌。伯爵未婚妻摆脱了雪丝莱,宴会也照常继续下去,雪丝莱坐到角落里,慢慢啜饮,嘲笑而蔑视地扫视周围人,那姿态如极高贵的女神,复仇之女神。

    她看到了我,向我举杯,然后极其嘲讽地把酒倒在了地上。

    我微微欠身,心想如果伯爵的未婚妻真的是心黑,那她伪装面善的能力,实在过分高超。

    晚上,到晚宴厅教侍女们怎么铺桌布、摆盘子、折绢花。忙活完后,整个大厅顿时熠熠生辉。

    各种娇笑,各种鼓掌:“黑木先生太帅了!!”

    我微微一笑:“这只是管家的基础而已。”

    哈,终于也轮到我微微一笑的场合了。

    我服侍魔王就寝的时候,他在窗边,对着月光看一块闪耀的宝石。我认出那就是之前见过的月神结晶,想起那块大约是白玫瑰女神结晶的钻石,不动声色地问:“魔王,还不睡吗?”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但并不说穿。一看见他这个表情,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块不完美的月神结晶。”他说,“有一部分月神的魂魄,但不完整,无法召唤出月神来。”

    我一开始没反应出来他的意思,转念一想,思路直奔他在意的,那块白玫瑰女神结晶,不觉思索,难道他是说,如果伯爵府的海伊诺尔是完美的结晶,是可以召唤出白玫瑰花神的?

    “陛下……”

    “你的小朋友非常神奇,他似乎通过那块结晶召唤过花神。”魔王望向窗外,“证据就是那片非神力不可为的白玫瑰森林。”

    阿诺和结晶联系起来了。我心中一动,脑子转得很快,把所有那块结晶相关的线索都调出来,最终还是回归老本行,集中在结晶中的裂痕上。

    是因为使用过部分力量,才会有裂痕出现?

    这结论立即使我心情一沉。

    用了足以行程白玫瑰森林的力量,也只有那么小的裂口,结晶中蕴藏的能量究竟有多少?

    我忽然想明白,脱口而出:“花神具有‘生’的力量,或许那个小矮妖上次在召唤花神时,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力量,因此伤口能够迅速的愈合?”

    魔王赞赏地点头:“那样的魔力,即使是死人都能救活。”

    起死回生。我惊讶。太厉害了。

    “昨晚,那个小矮妖的生命力消失了一半,而那条裂痕,消失了。”

    我惊讶。那怎么可能?他修复了白玫瑰女神的结晶?是因为他具有其中的部分力量么?那他……是不是也有修复其他东西的能力?

    “魔王陛下果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让吾等敬仰啊!”我习惯性地恭维魔王,又感到难过,“所以,他昨晚偷海伊诺尔是因为……”

    用自己一半的生命去修复一颗结晶。

    为什么?

    伯爵最初的话回响在我耳边。

    ――这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送的。

    ――它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因为,那是他的少爷非常重要的人送的,最珍贵的宝贝。

    我真想知道,如果雪冢伯爵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

    魔王让我注意花神结晶,是想搞清结晶的力量,叫我留意阿诺,是想知道力量可否用在人身上。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伤。

    “如果,真的能够召唤有生的力量的白花神,也能召唤相对的黑花神吧?”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白花神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黑花神……”

    带来的将是魔王也无法阻止的毁灭。

    那如果有人得知了结晶的秘密,不就相当于多了一颗定时炸弹?

    魔王知道我心忧,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没事的,别担心。”

    “嗯。”魔王的嗓音,无论何时都能让人平静下来,黑花神给我带来的恐惧消退了些,又升起别的东西,我把头抬起来,抓住他的手腕,“魔王,您的伤严重吗?”

    魔王眼眸深邃,看不清其中包含着什么。

    他笑:“不会有事的。”

    我放下心来,又觉得五味杂陈。

    我还以为,他送给阿诺那盆花,是真的希望他的伤能痊愈。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妹子们上啊!!!!

    小矮妖的白玫瑰(五)

    我回到屋子里,阿诺正在阳台上拖地。他小小的身躯抱着那么大的拖把,实在是艰难,脊背颤抖,累得像垂死的蝴蝶。

    从午饭后开始,他就一定要帮我整理房间衣物,仿佛停下来一刻就是罪孽。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小小的老人这样痛苦,走过去:“阿诺,睡吧,别做事了。”

    “黑木先生……”他像是才发现我,虚弱地擦着额头的汗,“您回来了……”

    我想着刚刚得知的真相,心中有点乱,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让他治疗魔王的手伤,只回答:“嗯。”

    “我把浴室整理了,还有您的工具包……您真厉害,有那么多名贵的宝石……”他眼中忽然没有焦距,“奇怪,天怎么黑了……?”

    我觉得不对:“阿诺?”

    突然,阿诺一口血喷在地上,捂着胸口,瘫倒在地,眼睛大大地瞪着,他抽搐了一阵,面露绝望,口中开始不断念着两个字,眼中冒出泪水。

    少爷……

    一瞬间,我以为是伯爵来处罚他,却发觉自己误解了阿诺的表情,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特别不是滋味。

    如果他死在这一次,那是他死前叫的最后一个名字。

    阿诺没了意识,瘫软在我怀里。

    忽然,我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迅速冲到窗边,看见一个很美的人影飞速闪入树林,长发一闪,消失无踪。

    我撑在窗边,极其疑惑。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那人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心急忧伤?

    阿诺连着三天昏迷不醒,无论是用药还是用治愈魔咒都没有用,只能感觉到他自己体内有股力量在修复,但也无济于事。魔王来给他看过,像是发现了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我问他,他只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觉得可能是魔王的那个小实验,搞得阿诺变成这个样子。但实际上阿诺估计栽培每一株花草的时候,都会用到他特殊的生命力,没有魔王,他也会因为修补花神结晶而累倒。

    而最后来看阿诺的那人,让我实在纳闷。

    短短几天,我已经在侍女中建立了级高的威望。这种事真是一想就偷笑,不过表面上要做出极其专业的样子,淡笑:“这都是管家的基础。”

    啊,真爽。

    我拿了把大剪子修剪院子里的花枝。

    我的粉丝们眼中冒光:“黑木先生连园艺都懂吗?”

    “那是自然。”我迅速将灌木修成一只跃起的鹿,“在魔王手下做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做完了事,我在庄园里溜达,远远的看见一抹蓝光。

    花神结晶,也就是伯爵以为的名钻海伊诺尔,现在作为结婚礼物被保存在圣殿堂里,魔王的疆域中用“圣”这个字的地方实在很少,也看得出暗夜精灵其实是向往光明。

    我已经搞清楚了它是什么,完成了任务,不觉竟然对它产生了一点留恋。

    圣殿堂是个类似圆顶亭子的地方,开了六扇圆顶门,宾客们都集中在前院和大殿,附近极其安静。六道魔符在花神结晶周围交错转动,我走过去。伸手想去摸,却被看不见的罩子阻隔。

    感觉到有一股魔压进入了院子,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怪,忙站到一处树丛后。

    来人居然是雪丝莱,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块悬浮的结晶,眼中映上蓝光,显得比平时更冷。她看了好久,我也站了好久,一边念着一块结晶而已,哪有那么好看,一边换脚站着,我刚刚躲得不好,从这一出去就会被雪丝莱看见,一通训,甚至皮肉伤肯定少不了。

    正当我无奈时,雪丝莱忽然厉声道:“谁?”

    她回身看到来人愣了一下。雪冢一身白色,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一丁点魔压都感觉不到,让我都吓了一跳。

    “表哥……”雪丝莱有些怔,然而一贯的冰冷很快取代了那一瞬的柔软,她嘲讽地看着雪冢:“怎么,表哥又想把我赶出去?”

    雪冢淡淡道:“什么时候来的?”

    雪丝莱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表哥嫌我来得太早,打扰了你和那位小姐亲热?”

    “暗夜一族结婚前七日不可相见,她在大公府。”

    “是吗?”雪丝莱翻白眼,“很寂寞吧,很想她吧?”

    “你不该来。”

    “为什么?怕我吓到你柔弱的小未婚妻?”

    突然,一支箭唰地射过来,雪冢眼疾手快拉开雪丝莱,推出一个魔符将箭弹到一边,那支箭插在地上,隐隐闪着寒光,居然淬了毒,紧接着一片箭雨纷纷落下,雪冢撑起魔力罩,将雪丝莱推往安全的地方:“你快走!”

    雪丝莱大惊,抓着雪冢:“那个女人这么对你?”

    “你走!”

    “我早就告诉你,求魔王帮我们,她仗着是大公的女儿居然敢这么……”

    箭雨骤增,雪冢逼雪丝莱看着自己:“她会杀了你。”

    “就因为我是跟你最亲的女人?果然,暗夜一族的人都是疯子……哥,你就打算这么憋屈下去?因为她看中了你,就只能娶她。因为她要海伊诺尔,就送给她做结婚礼物。未来她越来越过分你怎么办?”

    雪冢抓住她的领口:“我劝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你这样一直忍,一百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会发生在你身上!”

    雪丝莱胸脯起伏,满眼仇恨。

    雪冢就差捂住她的嘴,低吼:“不要再提那件事,你不该记得!忘了它!”

    “你忘掉倒容易。”雪丝莱攥紧拳头,“我忘了,就是没有心。”

    雪冢看着她单薄的侧影,像是轻轻叹息,又抿起嘴,板着脸说:“你斗不过他们所有人。”

    “那可不一定。”雪丝莱猛地一挥手,箭雨全部震落,暗处跌出一个人来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显然就是偷袭者。那人就在我头顶上,差点暴露了我的位置,害得我心脏停了一瞬间,幸好雪丝莱没有过来查看的打算,只是冷冷地揉着手腕。

    “我从来在族群中就是异类,还需要怕什么。”她自嘲,“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我,除非你们暗夜一族像一百年前一样,集结几大家族几十个人一起……”

    雪冢这回直接捂住她的嘴,眼神极冷,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想死?”

    雪丝莱甩开他,转向另一边:“那天我要处理掉那个小矮妖,你还拦着我,现在可好,他落到魔王陛下手上了。”

    雪冢神色微变:“你也……”

    “暗夜一族懂得医术和神力的人不止你一个,怎么,现在你还有本事把他从魔王陛下手中夺回来吗?”

    雪冢眯起眼睛:“你有什么理由不希望陛下得到他?”

    雪丝莱不回答,轻哼一声,她的目光随意一扫,落到花神结晶上,而后就再移不开。她神情暗了暗,似回忆汹涌而来,措不及防,好半天,沉声说:“这是我送你的。”

    雪冢还想说什么,听了这句,顿时无话。

    她闭上眼,像是不愿面对这颗美丽的结晶,即将被她唯一信任的人,送给她所恨的女人。“算了,”她目中冷漠,“反正送你后,也没见你高兴。”

    “反正,你也不曾珍惜。”

    雪冢在雪丝莱走后,在花神结晶边站了很久。我听见他似乎在喃喃一个名字,他说“夜苏,我该做什么呢……?”

    那个名字我仿佛以前也听过,也是同样的语气,仿佛那个“夜苏”是他极其信任,极其亲近,极其倚靠的人。

    他走后,我又呆了好一会,才回魔王的寝宫。

    我又想起伯爵初次介绍花神结晶时,说那是名钻海伊诺尔,说那是会带来诅咒的宝石,可即使会让人丧命,那也是他最最珍贵的宝贝。

    因为,那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送的。

    原来,伯爵是很深情的人。

    他并没有辜负阿诺的忠诚,那天晚上,看到阿诺后显出的心急如焚的人,就是他。那时我就该知道,伯爵早就发现魔王有伤,早就知道阿诺有治疗的能力。就像他那天说雪丝莱“杂种”把她气走,不让埋伏在周围的人伤害她。就像他说要将阿诺投入地牢,不让魔王得到他。

    伯爵看着花神结晶的时候,依旧是那样清高冷淡的神色,仿佛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面孔。

    越深的感情,越不见波澜。仿佛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放在心上的东西,太多。

    我忽然觉得,那颗结晶重了许多。不知魔王要如何利用它,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所有人都能圆满。虽然,这几乎不可能。

    晚上,魔王被请到大公府,连着附近其他种族的贵族一起举行晚宴,我要照顾阿诺没有跟去,他在黑色飞马拉着的华丽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我:“晚上不要出门,小心。”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说这句话,按理说我应该觉得无聊,却听到他这么说就心安一些。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是招手让我过去,揉揉我的脑袋。

    “无论发生什么,要相信我。”

    他的目光很认真,我有些不知所措:“魔王,怎么了?”

    “没事,”他微笑,“等我回来。”

    “嗯。”我看着他一直在马车的窗子看我,黑马展翼,扇翅千里,车厢上的黑色玫瑰飘落一朵,落在我手心里。

    最近总觉得,每次跟魔王分别,就永远都见不到了。我压下惴惴的心情,觉得自己在魔王无征兆地回归后,在与他有关的问题上太不淡定,甚至有点脆弱。可能是被他抛下,被他隐瞒到伤心了,又回来了刚刚被他捡回来,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因为七日不见的传统,伯爵没有跟去。我见他在门口恭送魔王,有种无力感。

    你因他人的经历而为他担心,却发觉对方若无其事,如果知道了还会笑你想多……这种感觉实在是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他似乎在默默地念一个名字,夜苏,夜苏……

    夜苏,究竟是谁啊?伯爵一苦恼就会想到这个人。

    我叹了口气,回去照顾阿诺。

    我觉得,魔王的第二个任务,我完成得实在很好。现在我不仅跟阿诺混熟了,还挺有感情。

    阿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我不懂治疗,只是觉得他体内的气息平缓许多,似乎还在渐渐圆滑宽厚起来。风吹开窗子,我回过头去,没见异常,便起身关窗,明净的玻璃反映出屋里的情况,阿诺的小窗边赫然多了一个人。

    雪冢伯爵看着阿诺,依旧高贵,依旧冷淡,却让我产生了不想打扰的心情。莫名的,我觉得他的背影很疲惫,需要一张床,一段温柔的音乐。

    最终我还是回过头:“伯爵,您来了。”

    雪冢对我彬彬有礼地点头:“管家先生。”

    “阿诺已经没什么大碍,估计这几天就能醒来了。”我尽职地走向橱柜,招待客人,“伯爵要红茶还是绿茶?”

    “不必,谢谢。”

    “来一杯吧。”我对他笑,“感谢伯爵下午没有把我从树丛里揪出来。”

    雪冢并没有显露出惊讶,他身上无处不体现出一种深入骨髓的贵族气质,让人难以亲近,处变不惊,优雅体面。“既然如此,鄙人就直接说明来意好了。”他说,“鄙人想请管家先生求魔王,不要利用鄙人仆从的力量。”

    我说:“阿诺已经卧病在床,魔王不会强人所难的。”

    他垂下眼,思量片刻,似乎做了决定。

    “鄙人的仆从或许告诉过您,他同鄙人年幼时曾关系亲厚。其实时至今日,鄙人依旧视其为亲族。”他看着我,似乎能直看进我心里,“黑木先生,我可以相信您吗?”

    我听他改了称呼,语调中显出诚挚,心中微微颤动,一时同情心泛滥,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请说。”

    “鄙人的仆从,阿诺,似乎不只是拥有治愈的力量,”他观察着我,斟酌片刻,“他拥有这种力量的源泉。”

    我皱眉:“什么?:

    “鄙人同鄙人的妹妹都自由对医术有兴趣,尤其是治愈神力方面,在医术方面,自称大陆顶尖也不自愧。据鄙人的探知,魔王受了伤,”他顿了顿,“重伤。”

    “当然,鄙人同妹妹都为魔王奉献最高的忠诚,不惜以生命保护魔王,绝不会随便乱说,引来对魔王疆域的觊觎者。这点魔王也是知道,才会来到鄙人府中,您不必担心。只是,”他终于显露出神伤之色,“恳求器师,如若魔王想用阿诺的力量治伤,请千万说服魔王切勿为之。”

    “鄙人愿以府中全部珍藏的药物换取。如果再滥用力量,阿诺一定,会死。”他略显焦急地看着我,仿佛在催促我答应,“您说的话魔王陛下一定会加以参考,鄙人恳求您,无论您想要什么……”

    我在听了魔王重伤后,手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几乎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魔王。那么强大的魔王。重伤……?

    我强压住那股从身体内部涌出的寒冷,说:“魔王陛下不是会随意取人性命的暴君,您不必担心。即便魔王真的需要阿诺的力量,我也一定会保阿诺无事。”我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戳破了掌心,终于能够不发颤地问出来,“请问,伯爵对魔王的伤知道到什么程度?”

    雪冢不敢唬弄我,说道:“功力大失,只剩一成。”

    雪冢走后,我去魔王的寝殿,帮他准备好第二天要用的东西,然后回到房间,一直抱着腿坐在床上。

    快到黎明时,我听到了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故意放得很轻,仿佛怕打扰了房内人的休息。那人停留许久,久到连呼吸都听不见,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又响起o声,似乎是他准备离去。我冲过去打开门,抓住他。

    魔王微微惊讶地看着我。

    我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攥到自己的手都在发痛。

    作者有话要说:按爪的是好姑娘。

    小矮妖的白玫瑰(六)

    魔王似乎对我主动抓住他感到有些开心:“怎么还醒着?”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道,觉察不对,仔细看着我,“出什么事了?”

    他这么问,我却忽然说不出了,一肚子的火压习惯了,要释放都容易变成哑炮。我不想放开他的手腕,硬撑着,气势有点弱地偏开目光:“昨天的晚宴……怎么样?”

    “很好。”他还是觉得我不对,“他情况不好?”他意指阿诺,得到我的否定答案,又问了些别的,最后甚至摸了摸我的额头,“晚上那么凉,你穿的太少了。”

    我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手拽过来,解开袖口上的扣子,他按住我的手,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想要制止:“怎么了?”

    我执拗着:“给我看看。”

    “阿木,听话。”他劝说我,然而我不停,摘掉他的手套,执意将他的袖子挽上去,露出整条小臂。他从来都是说了,我就会听,但要是我一意要做,他也不会阻止,就让我看到了那片伤痕。

    居然,扩大了……

    我震惊,指尖有些颤抖地摸上他那块烧伤,不敢相信地看他:“为什么又严重了?”

    他想把袖子挽下去,可他再遮掩,也能看得到。

    “没有恢复?”我问他,想起雪冢的话,心更慌,“这是什么伤?你真的只剩一成力量了?”

    他似了然:“雪冢来找过你了。”

    我心惊。他这么说,那看来伯爵所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你还想瞒我多久?”我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想起他十七个月的消失,连去向都没告诉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告诉我,不觉声音也哑了,“你已经完全,把我排除在外了么?”

    他流露惊异之色,像是想要说什么,抓住我的肩膀,深深看着我,仿佛希望我能从他眼中得到答案。我躲开他,低着头:“我问多了,以下犯上,陛下您罚吧。”

    “只剩下千分之一。”

    我怔了怔,才抬头看他。

    “我的力量,只剩千分之一。不仅如此,”他妥协般,用那双美到让人产生幻觉的眼睛注视我,“还在不断流逝,或许十年后,就力量全失。”

    我仿佛听见内心支柱碎裂的声音,有种他会随时倒下的感觉,完全不知所措了:“怎么会……这样呢?”

    谁伤的他?有人能让魔王力量全失?难道是远古的恶魔苏醒了……

    他眉宇间深邃的担忧,俯身抱住我:“怎么办,可能会死掉的。”

    我靠在他肩头,心里乱得有点害怕:“不会的……”

    如果他……我甚至无法在心里想那个字,只要想到,就十分的无助。

    谁知道,他却在我颈窝浅浅笑起来。

    他的气息让我的脖子痒痒的,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拿这种事……我自认平时还算冷静淡定,可一遇见他的事,什么镇定,什么理智,全都跟天上的云似的,全被风吹跑。一下子,刚才的担忧、害怕全不见了,立即变回扑克脸,想推开他,被制住。

    他轻声道:“好不容易抱得到,乖一点,不要动。”

    我被他温柔的声音蛊惑,不知说什么,不动了,靠在他怀里。

    心静下来,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我开始担心他的伤势,开始思索解决的办法。

    忽然,他靠在我耳边说:“如果真的没了我,你自己也能过下去。”

    “……别乱说。”我完美地履行管家的职责,欠身,“请您回房补眠。”

    他笑出声,揉揉我的脑袋:“好。”

    有点气闷:“……嗯。”顿了顿,又说,“陛下,以后您有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他一笑,没有回答,离开了。

    后来我想,既然魔王要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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