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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拱手河山 作者:张瑞

    到耳后:“十一叔走了。”

    鸿乾并未抬头点了点头,顾怜驾着马车来到了三人身边,子卿又看了鸿乾一眼,咬了咬唇转身跳上了马车,云觞回头看了一眼鸿乾,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众人的隆帝,也钻进了马车里。

    云觞一上马车便自动自发的霸占了子卿的怀中,子卿虽是楞了片刻,还是伸手抱住了这人,一下下的拂着他的后背,云觞毫无预兆的压下子卿狠狠的亲了一口,子卿轻笑了两声,云觞虽是没有说话,可子卿还是知道他那看似大度与世无争实则喜欢拈酸吃醋的爱人,又生气了。

    子卿软软一笑,亲了亲云觞的眼角,温声道:“好云觞,若不是他,隆帝怎会如此轻易的放了咱们,他不过是个孩子,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总会有些情不自禁。”

    云觞听出子卿言语间的失落,再次贴了上去,这一次的深吻,绵长而细腻,有安慰也有占有,许久许久,两人分开,云觞紧紧的搂住子卿的腰肢,他见不得子卿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可他本就没哄过人,到底没有子卿能安定人心,唯有一遍遍的亲着爱人的鬓角。

    云觞附在他耳边道:“不管生死,我都会随着你的,你莫要担心那么多,万事有我。”

    子卿侧眸看向云觞有些担忧的目光,眉眼弯弯的笑道:“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我自然会努力的活下去,做不到永远在一起,最少也要一辈子在一起,云觞放心,我不会舍得丢你的。”

    云觞轻咬了咬子卿的耳朵,伸出手撩开了车帘,眯着眼看向被抛在车后的众人,嘴角的那抹笑容越显得意,子卿自然看到了云觞的小动作,不禁宠溺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怜姨受伤了,我去帮她赶马车,你若累了,就先躺一会。”

    云觞似乎极享受子卿满是宠溺的亲吻,舒服的再次眯起眼,可搂住子卿的腰身的手并未放下,子卿想了想说道:“你陪我一起赶马车好不好?”

    蓝天白玉,阳光暖暖,两人坐在车辕相互依靠着,云觞单手驾车,整个人惬意的靠在子卿的怀中。

    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身旁人身上特有的清甜的气息,子卿舒服的眯了眯眼,扬起手中马鞭,重重落下,将偌大的皇城甩到身后。

    皇城外,隆帝z奕静静的站在官道上,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原来的姿势,听着逐渐远去的马蹄声,自始至终连回头都不曾,许久许久,马蹄声再也听不到了,z奕闭了闭眼,一步步稳健又坚定的朝皇城内走去,他像往日一般高高的仰着头颅,挺直的腰身说不出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那双凤眸中似乎无悲无喜,可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滴的泪珠,随着那坚定的步伐,顺着眼角无声滑落,沾染了嘴角,摔碎在尘土中,再不复见。

    夕阳西下,河山依旧,人不还。

    (终)

    作者有话要说:从8月中旬开文到现在不到三个月,这是我写的最快的一篇文,也是最得心应手的一篇,当初写这个文不过是消遣而已,写《风槿如画》和《婀娜传说》时,因为是出版稿的缘故,所以修修改改,耽误了很多时间,也写的很是烦躁,文多次修改也少了总是少很多灵性。

    而《拱手河山》是随心而写,一气呵成,多了许多自己心中想的东西,其中也许有很多读者有不同的见解,我并未接纳,因为写耽美本来就没有道德底线的约束,所以我想的最多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不为了出版也不为了别的修改自己的本意,所以有的时候也会和大家争执。

    历尽近三个月,我也认识了许多新的读者,不管到什么时候,作者最大的快乐便是有很多人来阅读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被懂得,所以自我开始写文三年来,我一直都非常非常感谢那些一直陪伴和才开始陪伴我的人,不管我们怎样争吵过,或者是相互指责过,在我看来,我的读者都是非常可爱的人。

    总而言之,写文三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才更明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可是我在更多的朋友、读者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善意,所以我并不相信‘人性本恶’这四个字,我虽然相信人有天生,但是绝对没有从零开始的恶,只要我们始终保持一颗善意的心也相信善良和阳光,那么所有人的人生都会所向披靡!

    本来想写结束语的,没想到写着写着又跑题了,我果然就是一个跑偏的人。虽然不舍但是还是要说再见了,不过没关系,此时的分离是下一次相聚的序幕,所以期待新文再一次的看到大家。

    挥~

    卷外:甜蜜篇

    光阴如梭,一晃三年,转眼已是隆昌五年。

    云南最南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中,有个名曰兰楼的寨子,此处群山环绕,古树林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名贵草药在远古森林中都能找到。

    在寨子最里面的半山腰,住着两户人家,一户便是已逾古稀的神医顾怜,和她紧挨著的一栋竹楼,里面住着一对公子,这对公子便是当年来求医的那两人,当初他们突然离开,着实让寨子里的姑娘伤心了一阵子,谁知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两人和顾怜一起再次的回来,并且请寨子里的人帮忙盖了一栋竹楼,看那意思似乎要长居下去。

    那些在半年里已出嫁的姑娘,又是后悔又是惋惜,而那些还没嫁人的姑娘们则是时不时的给两人送一些春笋山菇暗示明示,谁知道两人都是迟钝的主儿,东西该收收,姑娘的心意是一点都没有收到,久而久之,姑娘们也就知道两人无意,又过了两年,年纪相当的姑娘纷纷嫁人了,寨子里也就没人再打这两人的主意了。

    这半山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面的小林子都被砍掉了,竖起了简陋的栅栏,开了两亩田地,西面的小瀑布挖起了沟渠,一直走到田边,出入口用石板堵住,缺水的时候抽去石板便可灌溉,正是好时节,田里几分玉米几分红薯,还有几分不知名的草药,看那长势颇是不错。

    田地南边便有一栋茅屋,茅屋外面有一个很大的石磨,小院子里还有两分地,地里似乎种着比较奇怪的植物,低矮的小桌上还晒着各种草药。

    茅屋的对面大概三丈多的距离,有一个同样用篱笆围起来的不小的院子,院内是修剪的比较整齐的花圃,一栋雅致的小竹楼竖立在花圃中间,院西北角有一棵不小的杏树,杏树下有一个足以躺下两人的长塌。

    子卿坐在长塌的一头,一边刻着手中的木头,时不时抬头看向半靠在塌上看书的云觞,若云觞抬起头来,子卿便会飞快的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云觞不禁有些奇怪,子卿已维持这个状态很多天了,若是以前子卿经常看着自己傻笑发呆到也没什么,可云觞总感觉这些时日,子卿的目光比较奇怪,因为云觞几次捕捉到子卿那双干净的杏眸中的诡异和垂涎之色,最主要的是,有时候他的嘴里会念念有词的还嘟囔着什么。

    子卿又刻了一会木头小人,再次抬起头看向云觞,却被逮个正着,子卿傻笑了两声,云觞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警告般的狠狠的瞪了子卿一眼,然后垂下头来,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子卿被云觞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气反而笑的更欢,最后干脆放下手中的刻刀,一点点的挪到了云觞的身边,双手环住云觞:“好云觞,你看我刻的好看吗?”

    云觞看了眼,手中一板一眼的小人:“嗯,进步不少。”

    子卿的手慢慢的移动,最后停留在云觞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当看到云觞舒服的眯起了双眸,子卿柔声哄道:“好云觞。”云觞轻应了一声,慢慢的躺下了身,子卿眯着眼笑的更甜,想了想,附在云觞耳边极低声的说道:“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云觞身形一僵,片刻,似乎是回过味来,骤然坐起身来,虽是动作凌厉无比,可嫣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他的羞怒:“你听谁说的男人能生孩子!”

    子卿不想云觞会突然那么凶,感觉非常委屈,也大声嚷嚷道:“你和别人怎么一样,你是最厉害的人,神都眷顾的人,自然可以!”

    云觞被这人气的直发抖,抬起手甚至不舍得拍下去:“胡闹!……混账!你这个猪脑袋里整日里都想些什么!你!简直气死……”

    子卿委委屈屈的抱住脑袋,摇摇晃晃的说道:“呜……你不愿意就算了,干嘛对我那么凶。”

    云觞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了,而这个快把自己气死的人还在委屈,居然还在委屈,云觞真想狠狠的给他两下,让他清醒清醒,可自两年多前,顾怜再次给他打开胸口放入了一片特质的膜片后,这人的命是保住了,可身体经过多次开胸,又因那一片膜片到底不是真的心瓣,所以体制也彻底坏了,虽然这人平时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做任何事,可对什么的抵抗都比普通人羸弱许多。平日里云觞更是将他宝贝的没法子,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若非气急了,怎舍得骂他。

    “荒谬!……你,是不是顾怜教唆你说的?”

    子卿抬起眼来,红着眼摇摇头:“是我自己想要的。”

    云觞看着委屈无比的那张脸,那满腔的气怒像被什么戳破了一般,泄了干净,他伸手抚了抚子卿的乱发,叹了一口气,子卿也已二十四了,若是普通人这个岁数,都是几个孩子的爹爹了,此时他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云觞攥住了子卿的手:“等些时日……好吗?”

    子卿一听云觞这么说,忙不迟疑的点头连连,脸上的委屈之色顿时烟消云散,抱住云觞亲了又亲,眉宇间全是得意和骄傲。

    过了月余,云觞出前去了半日,傍晚抱着一个小布包回到了家中,子卿有些奇怪的凑过去,当看到是个婴孩时,不禁欣喜若狂,不但很快速的将婴孩安置的很好,又赶忙将云觞扶到床上去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云觞躺在床上看着蹦q来去无比欢快的子卿,紧绷了数日的精神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不禁展露了笑颜。

    当夜两人自然缠绵许久,

    可因子卿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进去,云觞若着急了,子卿甚至愿意用嘴让云觞舒服,当两人正式火热的时候,却被极为急促的砸门声砸散了,子卿忙给云觞穿戴好,急匆匆的跑出门去,却见顾怜脸色不善的闯了进来。

    子卿根本挡不住,当顾怜看见两人床上熟睡在襁褓中的婴孩时,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了:“你们俩个也太胡闹了!你们快把铃兰和柏堤急死了!”话毕不顾衣衫不整好做在床上的云觞,小心的抱起了床上的孩子就朝外走。

    子卿楞了楞,有些着急的追了上去:“怜姨,半夜三更的你要把我女儿抱去哪?”

    顾怜找到了孩子,也不那么着急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云觞一眼:“你女儿?自早上便在人家门外寻摸,原来是打了这主意。”

    子卿站在原地楞在原地许久,才转过脸,只见云觞抱住双膝坐在床上,长长的黑发散乱的披散着,脸色说不出的苍白,顿时,子卿心疼极了,急忙关了房门,上床搂住了浑身冰凉的人:“云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觞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妖娆的眸子已染上了水色,许久许久,喃喃道:“我……不会……”

    子卿怔了怔才知道云觞在说什么,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心疼:“是我不好,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在意,云觞不要难过,你难过我会更难过,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看了古书说神眷顾之人能翻手为云,能捏泥造人,才会胡思乱想,我不知道会让你伤心,会让你如此难过,你打我吧,要不你骂我也好。”

    云觞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

    子卿轻轻的搂住了云觞,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的鬓角和脸颊,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很喜欢孩子,可若那孩子不是云觞为我生下的,我宁可不要,我想要的孩子是长的像云觞,性格像云觞,是我与云觞爱的证明,在我的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那怕我没了性命,也不会停止对你的爱,云觞,你明白吗?”

    云觞抬起眼眸看向子卿,绝美的脸上那双妖娆的眼眸雾气氤氲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炫丽媚艳,子卿不禁看怔原地,直到云觞栖身贴上来,子卿方恍然回神,无比急色的扯下那人半挂在身上的亵衣,手脚并用的压了上去,继续方才被打断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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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竹楼,两亩薄田。在晨起的云雾缭绕中与心爱的那人漫步林间,在日落时搂住心爱的人看夕阳缓缓西下,日复一日重复着平淡的

    小幸福。

    露珠滴落,昭示着一日的开始,晨起,又是一夜缠绵,子卿还埋在云觞的身体了,云觞睁开了双眸,有些疲惫的拍了拍还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子卿动了动,从子卿的身体滑落出来,子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阿觞,你松了好多。”

    云觞楞了半晌,才明白这人说什么,顿时恼羞成怒,再不顾别的,一脚将人踹下床去,子卿摔了个结实,疼的惨叫了一声,坐在地上好半天也不见云觞像平日那样宝贝自己,子卿又坐了一会,有些迟疑的喊道:“云觞?……”却见云觞翻个身背对着自己,似乎打定主意了,不想理自己。

    子卿睡的好好的被人一脚踹下来,心中本来就抑郁,此时又不见云觞像往日那样宝贝自己,顿时感觉自己好受伤,子卿抬起头来,怒气冲冲的哼哼了两声:“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离家出走!”

    云觞实在是气极,明明知道这家伙已被自己惯坏了,肯定会不依不饶,可想起他睡醒说的那话,顿时更加气结:“要走就快点走,省的在这里碍眼。”

    子卿已习惯了云觞每日的温言软语,莫说被凶便是重话也许久没得过了,此时见云觞这样说,简直是受伤极了,起身去找自己的衣袍,磨磨蹭蹭的穿戴整齐后,又站在床边半晌,不死心的说道:“我真的会离家出走哦。”子卿又等了一会见云觞也不回头也不应声,伤心的朝门口走去。

    云觞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拍了拍火辣辣的脸,扶住了酸涩的腰,虽然两人已在一起很久了,可每次让那人折腾起来,都会让自己去了半条命,尤其是他现在学会看脸色,每次委屈也好,撒娇耍赖也好,都能恰到好处,让自己根本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也是每次见到那么生龙活虎的蹦q,云觞便会怀疑这家伙的病是不是装的。

    顾怜一句话说的很对,云觞你算是栽在你那冤家手里了,一辈子甭想翻身了。

    如今想来,这人真是冤家,不知道前生欠了他多少,才让他这般的折腾自己。

    云觞很是艰难起了身,忍住浑身的疼痛,朝后院走去,后院是一处天然温泉,当年选择将竹楼建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处被顾怜选中的温泉,那冤家似乎很喜欢这温泉,为了这一处温泉,他将能捡到所有可以捡到的好看的鹅卵石都搬回了家,周围又种了几株极为艳丽的曼陀罗,花开的时候,更是不依不饶的将自己拖进里面折腾不休。

    云觞洗罢以后,因身体不适又躺了一会,已是正午,左等右等不见那冤家回来,云觞不禁有些着急,但也算能沉住气,毕竟那人早上走的时候便没有吃饭,现在都中午了,想来一会饿了便会回来了。

    一直到了午后,云觞再也坐不住了,心中说不出的惊怕,拖着酸涩的身子找遍了整个寨子,却丝毫不见那冤家的身影,顾怜一早就出去采药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一刻云觞后悔的要死,那冤家已被自己宠着惯着这些年,早有了自尊和坚持,想来定然是早上自己说话太过了,要不,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云觞眼看着日暮西斜,想着他身上没装着银钱,肯定已饿了一日,一想到那人在挨饿,云觞便再也坐不住了,从族长那里借了一匹马,再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快速的出了寨子,可刚出寨口,便看见自己的冤家从山涧中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来。

    云觞心中的惊恐顿时化成了满腹的怒气,正欲发怒,却看见了子卿脸上有几处细微划伤,那满腹的怒气又化作了心疼,可依然不愿再惯着他的臭毛病,脸依然板着。

    子卿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见云觞瞥开眼不看自己,子卿又一瘸一拐的转了过去,糯糯软软的开口:“云觞。”

    云觞努力让自己板着脸,硬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子卿眯着眼笑的更甜,只见他双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一株极为艳丽的火红色蓝芯的仙鹤行形状的鲜花赫然呈现在云觞眼前,子卿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云觞不是喜欢鹤望兰吗?我为了云觞可是找了一天,云觞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好饿呢……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云觞愣愣的看着那一株还带着泥土的鹤望兰,想起了那日自己不过说了句的戏言,他却一直铭记在心,许久,他抬起手轻轻拂过子卿脸上的小伤口,又看想子卿那只拐了脚,轻声道:“疼不疼?”

    子卿连连摇头:“我们回去吧,快把它种上,要不我怕它会死掉噢。”

    夕阳下,云觞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子卿,缓缓的朝寨子里走去:“今日我做饭给你吃,想吃些什么?”

    子卿道:“算啦,你又不会做,家里有很多现成的,热一热就可以吃呀。”

    “以后万不可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阿觞要是喜欢,再危险都不怕,你不是说这花代表,自由、幸福、我感觉你和它很般配,所以很想找给你……阿觞不要生气了,我早上睡着迷迷糊糊的真不是故意的,阿觞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吧,原谅吧……”

    “闭嘴!回去先吃饭。”

    “噢……”

    卷外:吃醋篇

    隆昌五年

    云南的夏天比较长,在沉长的夏日里,大煜朝尊贵的太子殿下都会微服私访到寨子里体验几天农家生活,时间长了会住上二十来天,若短了也只有三五日。子卿也是从鸿乾第一年来才知道,原来左拥右抱的日子,竟是如此的水深火热。

    云觞却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当初做下的那个决定,记得刚来的那一年,子卿也算平安的过了一个除夕,但是那时子卿的心痛已经相当频繁了,虽然他清醒的时候总是忍着,可云觞又怎会不知道,后来他甚至到不用药都不能睡着地步,而用药睡着后梦中却时时在喊疼。

    云觞心如刀绞,不得已答应了顾怜再次给子卿打开胸口,放入那个膜片。但这样做却十分的危险,顾怜多年行医,甚至连三成把握都没有,开胸的整个过程云觞都要一刻不停的输入内力,中间不能交替,不能出任何差错,也不能受任何的打扰。

    云觞想了三日,当决定放入膜片时,便给东宫内原国师府的暗卫送去了一份信,本意是让他们来前来守住竹楼,谁知等了十日,却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太子鸿乾。

    子卿见到鸿乾后心情大好,那两日的脸色都比平日好上许多,云觞虽是心中不喜,可鸿乾对待子卿到底也是真心实意,不但将宫中藏着的千年人参带来了,更带了很多灵丹妙药和对开胸之术略有研究的齐太医,以及大内的几个高手以防万一,这些都减少了子卿开胸术的危险。

    后来,子卿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开胸之术,太子鸿乾也在此盘旋了数日,直至待到子卿能起身,才离开,但太子鸿乾也彻底认清了道儿,每年夏季清闲的季节,便会来此,一连三年从未间断。

    鸿乾吃了一口子卿喂下的冰糯米粥,舒服的眯起了眼,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十一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好吃。”

    子卿忙又盛了一碗,递给了坐在一旁的云觞,这才端起旁边的碗再次将粥又喂起了鸿乾,皱着眉头说道:“好吃就多吃一些,也不知道宫中的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你个子不见长,人倒是一年比一年瘦。”

    鸿乾惬意的眯着眼,只见曾经大煜朝最尊贵最淡定的天才国师,此时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睛都快飞出刀子来了,从国师的眼中鸿乾只看到五个字‘羡慕妒忌恨’每次面对这样眼神,鸿乾都心情都会无比的美妙,情不自禁的徜徉其中。

    “咳!”云觞放下了碗,轻咳了一声。

    子卿转过头来看向云觞,显然也看出了云觞的脸色很不好,忙关心道:“不合胃口吗?我再去做一些别的给你吃好不好?”

    “十一叔,我手痛。”鸿乾扯了扯云觞,将他的视线在此拉回到自己的身上,伸出自己的伤手来,只见手上一个指甲大小的水泡。

    子卿即刻回过脸来,看了一眼那红肿的水泡,不禁心疼道:“让你贪嘴,那滚烫的锅能乱碰吗!”子卿虽说起来严厉,但是手还是自动自发的给鸿乾喂起来饭,看鸿乾欢天喜地的又吞下了一口糯米粥,子卿也凶不起来了,:“乾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般的性格,在那种地方怎么好。”

    鸿乾忙笑道:“不会,父皇宫妃虽多,可各宫娘娘一直没有传来喜讯,所以各宫的娘娘对我还不错,我帮着父皇处理政事,大臣们也很尊敬我。”

    子卿也跟着笑笑,但是鸿乾到底是子卿一手带大,又怎不知道他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但是子卿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也帮不上任何的忙,只有跟着干着急罢了,子卿一边喂饭一边说道:“多吃些,要不等回去了,你喜欢吃什么,奴才们也不知道。”

    鸿乾不禁眯眼笑了笑,咽下了一口粥,不经意的对着子卿身后的云觞,挑了挑眉头,那眉宇间可是说不出的得意和得瑟,云觞忍无可忍,站起身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踢翻了身后的板凳,拂袖而去。

    子卿对着云觞的背影叫了两声,可云觞理都不理,走进竹楼将门甩的很响,子卿楞了半晌再回过头来,却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凤眸,子卿立即懊恼的皱了皱眉头,鸿乾因为儿时遭受的那些,自来便比别的孩子来的敏感,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奚落。

    子卿慌忙放下碗,将鸿乾楼到怀里,拍了拍:“他并非是针对你,是十一叔惹了他了。”

    鸿乾像儿时一般趴在子卿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看向竹楼的窗户那抹白影,哭诉道:“他是不是经常欺负十一叔?……他那么坏,十一叔为什么不休了他,再说男子的身体哪里有女子来的温软,而且他又还比十一叔大了那么多。”

    子卿不禁苦笑,眼看着鸿乾也已十四了,不知为何,隆帝却一直没有给太子赐婚,子卿也曾担心过鸿乾的终身大事,可听他言语之间似乎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说来说去,因没有母妃的缘故,而隆帝一直又是一个粗心的人,故而这孩子身旁只怕连个教导宫人都没有,如此想来子卿更是心疼了,温热的手掌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鸿乾长发,低声道:“真心喜欢,又怎会在意那么多,你还小,等过几年有了喜欢人便知道了。”

    鸿乾靠了一会,似乎也没心情继续挑衅了,换了姿势,眯着眼:“十一叔,想睡。”

    子卿半搂着鸿乾,明明已快十五岁了,因儿时坏了底子,这些年一直怎么补也补不起来,那模样看起来还像个十多岁的孩子,子卿轻声道:“睡吧,睡着了十一叔抱你回去。”

    鸿乾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靠在了子卿的怀中,不时片刻便打起了小呼噜去,子卿拂过鸿乾的有些乱的长发,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浅笑,他又等了片刻,等到鸿乾彻底睡沉了,才抱起鸿乾回了竹楼,放到了与主卧对着的小卧室内,盖好被子又拍了两下,才起身离开。

    云觞瞥了一眼轻手轻脚进屋的子卿,冷笑一声:“舍得回来了。”

    子卿对云觞讨好的笑了笑,快步上前两步,想将云觞抱到怀中,不想云觞却闪身躲开了,子卿扑了个空,云觞闪身半靠在床上,捋了捋身上白色衣袍,半眯着眼说道:“本座的岁数比你大,身子又没有那些个女子来的温软,你跟了本座还不委屈了。”

    子卿忙坐到云觞身边,陪着笑脸:“小孩子不懂事嘛,乾儿一年才来住几天,你便不要和他计较。”

    云觞一听子卿言谈之间又护着面上老实心里的坏的贼小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若舍不得他,不干脆和他回皇城去!”

    子卿一见云觞真的生气了,忙搂住正欲起身的人,将人牢牢压在身下:“你明知道这世上我最舍不得的人便是你,你却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心。”

    这句话不管说多少遍,云觞听在耳中都是极受用的,随即便不再挣扎,眯着一双妖娆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座冤枉你了?”

    子卿连说不敢,双手却扣住云觞的腰身轻轻摩擦着,云觞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舒适的半眯着双眼,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个肩膀,子卿不禁压上那殷红的嘴唇,啃噬碾磨,待到两人分开时,子卿早已气息不稳,而云觞的胸口更是起伏的厉害,嫣红的唇被啃的肿了起来,那带着水泽半开启的红唇上说不出的绯色。

    子卿双手偷偷的摸索着,却被云觞一把按住不规矩的手,云觞还在喘息,可却死死的钳制住了子卿的手,狠狠的瞪了子卿的一眼:“不行!”

    云觞此时双颊染红,浅棕色的眼眸一片波光粼粼,这一瞪更是风情万种,子卿更是毛躁了起来:“云觞云觞,都半个月了,我我我忍不住啦!”

    云觞制住了子卿,喘息道:“不可以,他还在对面……呃唔……”

    子卿哪里还管那么多,鸿乾来后因子卿怕没人照顾他,便将鸿乾安排在自己对面的卧室里,每日将他哄下才会回屋,但这样做法恰恰的惹到了云觞,也是每年鸿乾来的这几日,便不许子卿碰他,若是鸿乾住几日,子卿尚且忍得住,可今年鸿乾尤其的闲,不想这一住竟近半个月,子卿早憋坏了,哪里还顾及什么,手脚嘴并用,再也不许云觞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门之隔,对面的叫声逐渐的平息了下来,鸿乾听见开门的声音,从竹缝之间隐约的能看见子卿来来回回端水,鸿乾不禁坐起身来,将窗口开了一条缝隙,看着提着水跑来跑去的子卿,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笑。

    若父皇能早日醒悟,此时国师的幸福便是他的,多好,能被十一叔如此的宠爱着,能在此活的如此肆无忌惮,多幸福呢。

    鸿乾每次来时都会故意忽略自家父皇期待的眼神,每次回去更是故意忽略他多次的欲言又止,也许自己心中还是怨着他的吧,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若非是他伤透了十一叔的心,也许自己与十一叔便不用分开。

    所以面对他期待的眼神,自己从来不会说十一叔生活中的半个字,有时鸿乾心中也会生出一股恶意,想告诉自己的父皇,国师现在被十一叔宠的多么滋润,照顾的多快活,生活的多么自由自在,可每每想到父皇后妃一个接一个的纳,可眼神却越来越落寞,便也就不忍心了。

    父皇面对来来去去虚伪的人群,是不是才更寂寞了呢?是不是才更怀念十一叔的好了呢?以往有多少人曾羡慕父皇得到了十一叔的爱,如今父皇是否像自己这般羡慕国师呢,不,也许父皇比任何人都要妒忌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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